>生日宴上,未婚妻苏晚晴当众宣布要换新郎。>“林默,你月薪三千,配不上我苏家千金。
”>直播弹幕疯狂刷屏:“年度最惨舔狗!”>我默默擦掉蛋糕上的名字,
转身接到神秘电话:“少爷,老爷千亿遗产等您签字。”>次日订婚宴,苏家等我下跪认错。
>却等来九百九十九口棺材堵门,劳斯莱斯车队排出三条街。
>苏晚晴尖叫:“林默你疯了吗?”>管家躬身递上文件:“少夫人,签了这份破产清算,
少爷留你全尸。”---六月十一日,傍晚七点,“水晶宫”的灯光亮得晃眼,
晃得人心里发虚。空气里甜腻的奶油味混着昂贵香槟的酸气,像一层粘腻的油,糊在喉咙口。
林默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边缘那道冰冷坚硬的金属线,
目光虚虚地落在外面城市流动的灯火上,那光河蜿蜒璀璨,却一丝也落不进他眼底。“林默!
”一声刻意拔高的娇唤像根针,精准地刺破宴会厅里虚伪的和谐。林默肩膀几不可察地一颤,
条件反射地转过身。苏晚晴穿着一身银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缀满细碎的水晶,
灯光下走动时,整个人仿佛裹着一层流动的星河。她妆容精致得如同橱窗里标着天价的瓷偶,
着那种林默无比熟悉、却又在今天显得格外刺眼的笑容——一种居高临下、理所当然的甜美。
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袅袅婷婷地走到林默面前,那姿态,仿佛女王在巡视她的领地。
“发什么呆呀?”苏晚晴娇嗔地嘟起嘴,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戳了戳林默的胸口,
“今天可是我生日,也是我们的订婚宴!主角怎么能躲在这里?”她声音甜腻,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喏,我的蛋糕刀呢?快去拿来,我要切蛋糕了!直播都等着呢!
”林默的目光掠过她刻意展示的钻石项链,
那是他省吃俭用、啃了整整一年馒头咸菜才咬牙买下的“心意”。他沉默地点点头,
喉结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像吞下了一块棱角分明的冰。
脚下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顶灯刺目的光,每一步都踩在虚浮的光晕里。
他走向放着蛋糕推车的角落。那蛋糕巨大得如同一个荒诞的舞台道具,足足有七层,
通体覆盖着甜腻的粉色翻糖,每一层都点缀着夸张的糖霜花朵和俗气的金箔。最顶上,
用鲜红的果酱写着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名字:“苏晚晴 & 林默”。那鲜红的“林默”二字,
此刻在炫目的灯光下,像两道刚刚划开的、尚未凝固的伤口,刺得他眼睛生疼。推车旁边,
立着一个醒目的三脚架,上面架着最新款的手机。手机屏幕上,
直播间的弹幕正以疯狂的速度滚动着,密密麻麻,几乎完全盖住了画面本身。
“晚晴女神生日快乐!美哭了!”“晚晴旁边那个男的就是传说中的‘姐夫’?啧,
看着好普通。”“楼上懂什么?这叫真爱!听说五年风雨无阻当舔狗呢!
”“年度最佳励志舔狗?月薪三千追到白富美?”“哈哈哈,前面的真相了!
年度最惨舔狗预订!”“直播见证舔狗修成正果?这剧本有点假啊兄弟!”“赌五毛,
这男的撑不过三年!”那些冰冷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隔着屏幕扎进林默的眼底。
他推着蛋糕车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凸起,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金属扶手捏碎。
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暴起,无声地控诉着某种即将喷薄的愤怒和屈辱。他深吸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带着宴会厅的浮华气息灌入肺腑,却丝毫无法冷却那团在胸腔里越烧越旺的火焰。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推着车,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聚光灯和无数道目光聚焦的中心。
苏晚晴早已站在了万众瞩目的位置,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属于女主角的笑容。
她姿态优雅地从林默手里接过那把沉甸甸的、缀满假水晶的蛋糕刀,
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林默的手背,留下一道冰凉滑腻的触感。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也是我和林默的订婚宴哦!
”苏晚晴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带着一丝刻意的娇憨和甜蜜,
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她环顾四周,享受着众人聚焦的目光,
直播镜头忠实地捕捉着她每一个精心设计的角度。“不过呢,”她话锋陡然一转,
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眼底却瞬间淬上了一层冰,那温度直直地射向站在她身侧的林默,
“在切下这块象征着幸福的蛋糕之前,我有个重要的决定要宣布。
”整个“水晶宫”宴会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
前一秒还流淌着的背景音乐、宾客间低低的谈笑、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骤然凝固,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愕、好奇、幸灾乐祸,
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舞台中央的苏晚晴和林默身上。
连那些滚烫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播弹幕,都诡异地停滞了一瞬,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按下了暂停键。苏晚晴挺直了纤细的腰背,
像一只骄傲的、准备开屏的孔雀。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掠过林默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对着麦克风说道:“经过慎重考虑,
我决定取消与林默先生的婚约。”轰——死寂被彻底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巨大哗然!宾客席上如同炸开了锅,
嗡嗡的议论声浪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什么?取消婚约?!”“天啊!
在订婚宴上当场悔婚?!”“苏大小姐这也太……太狠了吧!”“啧,有好戏看了!
年度大瓜!”苏晚晴对身后的骚动恍若未闻,她甚至向前走了一小步,离林默更近了些,
近得能看清他眼中压抑的震惊和痛楚。这让她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满足感。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却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继续凌迟着林默仅存的尊严:“原因很简单。”她微微侧头,
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林默身上那套虽然整洁、但明显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平价西装,
语气里的轻蔑如同实质的冰碴,刮擦着空气,“林默,你月薪三千,
连我日常一个包都买不起。而我,是苏氏集团的千金。你告诉我,你凭什么站在我身边?
凭你那五年风雨无阻的早餐?凭你随叫随到的廉价劳动力?
还是凭你那份感人至深、却一文不值的‘真心’?”她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林默,时代变了。爱情?呵,
那是穷人才需要的精神鸦片。我要的是能配得上我身份地位的生活,
是能让我苏家更上一层楼的助力,而不是一个只会拖后腿、让我在姐妹圈里抬不起头的废物。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林默的心脏,“你,不配。”“不配”两个字,
如同两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击穿了林默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心防。他站在那里,
耳边是苏晚晴残忍的宣判,是满场压抑的惊呼和窃笑,
是直播间里瞬间爆炸、如同海啸般淹没整个屏幕的弹幕:“卧槽!卧槽!卧槽!
年度最惨舔狗实锤!”“直播悔婚!当着全网打脸!太狠了!”“苏女王威武!
这种软饭男早该踹了!”“虽然但是……这男的也太惨了吧,五年啊……”“惨什么惨?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该!”“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教科书级案例!”“兄弟快醒醒!
月薪三千你谈什么恋爱?”“录屏了录屏了!名场面预定!”那些冰冷的文字,
那些幸灾乐祸的评论,化作无数根细密的针,狠狠扎进他每一寸神经。
巨大的屈辱感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彻底冷却,冻僵了四肢百骸。
视野开始模糊、旋转,
苏晚晴那张写满刻薄与得意的漂亮脸蛋、宾客们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一切都扭曲、变形,
光怪陆离得如同一个荒诞的噩梦。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眩晕中,一个身影从宾客席快步走出,
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径直走到了苏晚晴身边。是赵明轩。
赵明轩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腕间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脸上带着从容得体的微笑,
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揽住了苏晚晴纤细的腰肢,动作亲昵而充满占有欲。
苏晚晴顺势依偎过去,脸上瞬间绽放出刚才面对林默时截然不同的、带着娇羞和崇拜的笑容。
“晚晴的决定,我很欣赏。”赵明轩的声音温润悦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感情,确实需要建立在实力相当的基础上。”他微微侧头,
目光落在如同木偶般僵立的林默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在看一件被遗弃的垃圾,
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彻底的漠视。“林先生,感谢你这几年对晚晴的照顾。不过,
从今天起,晚晴的未来,由我赵明轩接手了。”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目光扫过那个写着“苏晚晴 & 林默”的巨型蛋糕。“对了,”赵明轩语气轻松,
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新郎换了,蛋糕上的名字,也该换一换了。林先生,
麻烦你?”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默去擦掉蛋糕上那个刺眼的“林默”。
这最后的、刻意的羞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轰”的一声,
林默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有的声音——苏晚晴的刻薄、赵明轩的虚伪、宾客的议论、弹幕的嘲讽——都瞬间离他远去,
只剩下尖锐的、令人窒息的耳鸣。他眼前的世界彻底失去了颜色,变成一片刺目的白。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在直播镜头冰冷无情的记录下,
林默如同提线木偶般,
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巨大的、象征着爱情与承诺、此刻却无比讽刺的蛋糕。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蛋糕顶部那层冰冷滑腻的翻糖。那鲜红的、写着“林默”的果酱字迹,
像两行凝固的血泪。他没有用工具,只是用食指的指腹,狠狠地、用力地擦了上去!
粘稠的红色果酱瞬间糊满了他的指尖,那冰冷的触感却带着灼人的痛楚。他一下,又一下,
机械地、近乎自虐般地擦拭着。鲜红的果酱被粗暴地抹开,在他指下变形、晕染,
如同一个被强行撕裂的伤口,狼狈不堪地污染了原本精致的粉色翻糖。那个“林默”,
在他的指腹下一点点消失、模糊,最终只剩下一个丑陋的、脏污的红色印痕,
像一个耻辱的烙印,深深地刻在蛋糕上,也刻在了他摇摇欲坠的生命里。擦干净了。
他盯着那片刺目的污迹,几秒钟的死寂。然后,猛地转过身,没有看苏晚晴,
也没有看赵明轩,更没有看周围任何一张或同情或讥讽的脸。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迈开沉重的双腿,在死寂的大厅里,在所有人错愕、鄙夷、怜悯交织的目光洗礼下,
一步一步,踉跄却又异常坚定地朝着宴会厅那扇厚重华丽的大门走去。身后,死寂被打破。
苏晚晴带着哭腔却毫无泪意的控诉尖锐地响起:“林默!你发什么疯!
擦个名字都擦不干净,你还能干什么!”接着,是赵明轩故作沉稳的安抚:“晚晴,别生气,
不值当。保安!请这位先生离开!”保安迟疑的脚步声靠近。更清晰的,
是直播间里彻底沸腾的、海啸般的弹幕,如同冰冷的潮水,追逐着他逃离的脚步:“卧槽!
真擦了!年度名场面!”“舔狗の末路!悲壮!
”“这哥们儿背影好凄凉……但为啥有点想笑?”“苏女王干得漂亮!
这种没本事的男人就该这样!”“赵公子威武!接手接得理所当然!
”“年度最惨男主角非他莫属!默哀三秒!”“散了散了,舔狗退场,霸道总裁上线!
剧本完美!”那些声音,那些画面,像无数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
林默猛地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撞开了那扇沉重的、描金绘彩的宴会厅大门。
冰冷潮湿的夜风裹挟着城市的尘埃和尾气味道,如同一个巨大的耳光,
狠狠抽在林默滚烫的脸上。他冲出“水晶宫”那金碧辉煌的牢笼,
身后厚重的门隔绝了里面的喧嚣浮华,也隔绝了那场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公开处刑。然而,
无形的枷锁似乎还死死地套在他的脖子上,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那长长的、铺着红毯的台阶的。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
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响声。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腑生疼,
吸入的夜风带着刀割般的寒意。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具被城市遗弃的游魂。
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光怪陆离、扭曲变形的倒影,如同他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
那些光怪陆离的色块,恍惚间又变成了苏晚晴刻薄的红唇,赵明轩虚伪的笑容,
宾客们嘲弄的眼神,还有直播间里那永远滚不完的、刻毒的弹幕……“年度最惨舔狗!
”“活该!”“不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刺着他早已麻木的神经。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扶住路边冰冷的灯柱,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灼烧般的胃酸涌上喉咙,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额头上沁出冰冷的虚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五年。整整五年。
他像一条忠诚而卑微的狗,围着苏晚晴摇尾乞怜,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他记得大学时,
苏晚晴一句“这教授好烦,论文根本不想写”,他就熬了整整三个通宵,
查资料、做数据、码字,顶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把一篇优秀的论文双手奉上,
只换来她一句漫不经心的“还行吧”。他记得她心血来潮想冲某个游戏排行榜,
他就没日没夜地帮她代打,手指在键盘上敲到麻木僵硬,甚至耽误了自己的毕业设计答辩,
差点拿不到学位证。而她呢?拿着他打上去的排名,在朋友圈炫耀截图,只字不提他的付出。
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去年冬天。苏晚晴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苏浩,在酒吧跟人争风吃醋,
失手把对方打成了重伤。苏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承担责任,
而是让他这个“准女婿”去顶罪!理由冠冕堂皇:“林默,你工作又不重要,
进去蹲几个月没什么,我们苏家会补偿你!浩子不一样,他前途无量,不能有污点!
”当时苏晚晴是怎么拉着他的手,梨花带雨地哀求的?“林默,求你了,就帮帮浩浩吧!
就几个月!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我保证!苏家不会亏待你的!”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那带着诱惑的承诺,让他鬼迷心窍地签下了那份该死的认罪协议。冰冷的看守所铁窗,
同监室犯人凶狠的目光,狱警不耐烦的呵斥,
还有那日日夜夜啃噬着尊严的屈辱……他咬着牙熬了七个月!七个月的非人生活!出来时,
人瘦脱了形,眼神都带着惊弓之鸟般的瑟缩。他以为自己的牺牲能换来认可,
换来回家的港湾。结果呢?迎接他的,
是苏晚晴看到他憔悴模样时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和后退的半步,
是苏浩毫无诚意的“谢了姐夫”,是苏家父母轻描淡写的一句“辛苦了”,
仿佛他只是去出了趟无关紧要的差。而今天,
就在他以为终于苦尽甘来、尘埃落定的订婚宴上,在他以为能堂堂正正拥有她的时刻,
她当着全城名流、当着全网直播的面,用最残忍的方式,
将他这五年掏心掏肺的付出、连同他仅存的一点尊严,彻底碾碎,踩在脚下,
还要啐上一口唾沫!“月薪三千的废物!”“不配!”林默猛地直起身,
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灯柱上!金属的冰冷和剧痛瞬间从指骨蔓延到整条手臂,
却丝毫压不住胸腔里那团快要将他焚烧殆尽的怒火和恨意!他大口喘着粗气,
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声,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眼前这个繁华又冷漠的城市,
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为什么?凭什么?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跌跌撞撞地朝着城市边缘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喧嚣渐渐远离,
空气里弥漫着江水特有的、带着腥味的潮湿气息。他来到了江边。
浑浊的江水在夜色下翻滚涌动,倒映着对岸零星黯淡的灯火,像无数只窥伺的、冰冷的眼睛。
林默扶着冰冷的铁栏杆,江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他单薄的西装,冻得他浑身发抖。
他看着脚下黑沉沉的、深不见底的江水,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如同水鬼冰冷的手,
悄然缠上了他的心脏——跳下去。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这操蛋的五年,这屈辱的一生,
这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就在这时,一阵微弱却固执的震动,从他西装裤口袋里传来。
嗡…嗡…嗡…那震动隔着布料,贴着他的大腿,微弱却持续不断,
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飞蛾在扑棱翅膀。林默麻木地低下头,过了好几秒,才迟钝地意识到,
那是他的手机。谁会在这时候找他?看笑话的?
还是苏家派来“安抚”实则是警告他的人?他不想接。
他只想把这该死的、连同里面那些屈辱的记忆一起扔进这冰冷的江水里。
但那震动固执地持续着,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最终,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是残存的本能驱使,他颤抖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把那冰冷的金属方块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光,
上面跳动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没有归属地显示。林默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
僵硬了足有十几秒。江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带着江水咸腥的气息。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