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病危，手术费二十万，女友却当着我的面，刷我的卡给她弟弟买了辆跑车。
她指着我骂废物，她弟弟嘲讽我是穷狗。他们不知道，这张被他们轻视的银行卡，
不过是我家族零花钱账户里，毫不起眼的一张。而今天，是我结束穷人游戏，
回京继承千亿家产的最后一天。1今天是周末，难得的好天气。我提着刚从甜蜜蜜
蛋糕店取来的生日蛋糕，准备搭公交去医院。那是我妈最爱吃的栗子口味，不大，六寸，
花了我一百二十八块钱。这是我兼职刷了一个星期盘子才赚来的钱。我叫江默，
市立三中的一名复读生。在这个以分数论英雄的地方，复读生
三个字就像一个无形的烙印，烫在脸上，走到哪里都低人一等。刚走到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台，
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跑车引擎轰鸣声，紧接着是少年们夸张的吹捧。雪姐牛逼！
这辆玛莎拉蒂新提的吧？颜色太正了！那可不，这可是全球限量款，整个临城就这一辆！
我没回头，也不想回头。我知道是慕雪来了。我们学校的校花，或者说，女王。
她家是临城最大的地产商，有钱有势，人也长得像名字一样，冷若冰霜，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攥紧了手里的蛋糕盒，往站台的角落里缩了缩，只想当个透明人。
可麻烦就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总会自己找上门。哎哟卧槽！
一个嚣张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撞来。我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两步，
手里的蛋糕盒脱手而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白色的奶油混着黄色的栗子泥，糊了一地，
像一幅被无情践踏的抽象画。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撞我的人是赵阳，学生会主席，
也是慕雪最忠实的跟班。他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白色限量款AJ，
此刻鞋尖上沾了一小块黄豆大小的奶油。他看都没看地上的蛋糕，而是指着自己的鞋，
对我破口大骂。你他妈没长眼睛啊？瞎了？知不知道我这双鞋多少钱？两万块！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他的声音很大，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辆骚粉色的玛莎拉蒂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美得毫无瑕疵的脸。慕雪靠在车窗上，
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眼神里满是看戏的冷漠和无聊。我没理会赵阳的咆哮，
只是蹲下身，看着那摊狼藉，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这不是蛋糕。
这是我妈今天五十岁的生日礼物，是她一年来为数不多的期盼。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这不是那个复读班的江默吗？真倒霉，惹了赵阳。
他好像还想把那坨垃圾捡起来，穷酸样。活该，谁让他挡着赵主席的路了。
我慢慢站起身，看着赵阳，声音沙哑地开口。是你撞的我。赵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夸张地笑起来。我撞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一个复一年的废物，
有什么资格让我撞？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想碰瓷讹钱吧！他指着我，
对周围的人说：大家看看，这就是穷疯了的人，为了点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慕雪在那边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她似乎很满意赵阳的表演。行了赵阳，别跟这种人生气，脏了你的鞋。慕雪慵懒地开口，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让他赔钱就是了。赵阳立刻领会了主子的意思，
下巴抬得更高了。听见没？雪姐发话了！我也不要你赔我鞋钱了，看你那穷酸样也赔不起。
这样吧，他伸出两根手指，两千块，你给我两千块的擦鞋费，这事就算了。两千块。
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百。我没钱。我实话实说。没钱？赵阳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没钱你他妈还敢站在这里？我告诉你江默，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这两千块，
我让你在三中待不下去！就在这时，我的同桌王浩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他是个老实巴交的胖子，家里条件也不好，是学校里唯一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赵阳，
你别太过分了，王浩挡在我面前，涨红了脸，明明是你撞的人家，怎么还让人赔钱？
2赵阳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王浩，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看垃圾一样上下打量着他。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和这个废物一丘之貉的死胖子。他伸出手指，
狠狠地戳在王浩的胸口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你……你不能不讲道理！
王浩被他戳得连连后退，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理？赵阳笑了，笑得无比轻蔑，
在临城三中，雪姐的话就是道理！我说他撞了我，他就是撞了我！说完，他猛地一推。
王浩本来就吨位大，下盘不稳，被他这么一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糟糕的是，
他坐下的地方，正好有一滩昨天雨后留下的积水。泥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瞬间脏了一大片。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心中的怒火腾
地一下烧到了头顶。欺负我，可以。但我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因为我而受辱。我上前一步，
将王浩扶了起来，眼神冰冷地盯着赵阳。赵阳，给你三秒钟，向他道歉。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赵阳被我眼里的寒光骇了一下，但很快，
他就被更大的愤怒取代了。在一个他视为蝼蚁的废物面前感到畏惧，这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道歉？我道你妈的歉！他怒吼一声，一把夺过王浩抱在怀里的书包，
将里面的书本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几本崭新的复习资料，还有王浩抄得密密麻麻的错题本，
散落一地。赵阳抬起他那双昂贵的球鞋，一脚一脚地踩上去，一边踩一边骂。道歉！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叫尊重！他像疯了一样，将王一浩的课本和笔记踩得稀巴烂，
甚至拿起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刺啦一声，撕成了两半。
王浩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鸣，冲上去想抢救他的书，却被赵阳一脚踹在肚子上，
蜷缩在了地上。住手！我目眦欲裂。那不仅仅是书，
那是一个贫困学生改变命运的全部希望。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身体里沉寂已久的暴戾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爆发。就在这时，慕雪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够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这场闹剧让她失了兴致。赵阳立刻停了下来，
像条得了指令的狗，退到玛莎拉蒂旁边，脸上还带着残忍的笑意。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我备注为慕爷爷的号码。内容很简单：小默，今天是你陈奶奶生日，
晚上一起吃个饭？顺便见见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女。陈奶奶是我妈。
慕爷爷是我爷爷过命的战友，也是慕雪的亲爷爷。当年我爷爷为了救他，腿上中了一枪，
落下终身残疾。慕老爷子一直心怀愧疚，两家也因此定下了一桩口头上的娃娃亲。
我来临城复读，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完成学业，另一部分，
则是老爷子希望我能和慕雪多接触，用他的话说，是想让我管教管教这个被宠坏的孙女。
现在看来，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我看着慕雪那张高傲的脸，删掉了那条短信，
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出了一行字。慕爷爷，您的孙女，我配不上。点击发送。不到十秒，
慕雪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上那副慵懒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迅速被愤怒所取代。
爷爷！你又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想见他！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给你告状了？一个复读的废物，也敢……行，我知道了！
她猛地挂断电话，那台最新款的粉色水果手机，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3整个站台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慕雪的举动吓到了，连大气都不敢喘。她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死亡的鼓点。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就是江默？我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回视着她。很好。她怒极反笑，你是第一个，敢拿我爷爷来压我的人。
她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现金，目测有几千块，像是丢垃圾一样，
直接甩在了我的脚下。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有几张甚至飘到了那摊肮脏的蛋糕上。
这些钱，够不够赔你那堆垃圾？顺便，也算是我替赵阳，给那个胖子买药的钱。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侮辱。拿着钱，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趁我还没有真的发火，
赶紧滚。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地上的钱。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穷鬼今天算是因祸得福了。只有王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
对着我拼命摇头。默哥，别要……我当然不会要。我弯下腰，不是为了捡钱，
而是将王浩那本被撕成两半的《五三》捡了起来，小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尘。然后，
我直起身子，看着慕雪，一字一顿地说。把你的钱，拿走。慕雪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你说什么？我说，我抬起头，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把你的垃圾，从我的世界里，拿走。你敢再说一遍？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赵阳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吼道：江默！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雪姐给你钱是你的荣幸！周围的同学也议论纷纷。这人是疯了吗？
慕雪都给他台阶下了，他怎么还敢这么狂？装什么清高，我看他就是想讹更多的钱吧？
真是不知死活，惹怒了慕雪，他以后别想在临城混了。我无视了所有的声音，
只是静静地看着慕雪，等待她的反应。她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过了许久，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又诡异，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明白了，嫌钱少是吧？她再次打开她的包，似乎想拿更多。但我知道，
她接下来要掏出的，不是钱，而是更伤人的武器。你可真会装啊，江默。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一种揭穿真相的快感。你以为我没有提前查过你吗？
就敢这么跟我叫板？她顿了顿，提高了音量，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楚。
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老底吗？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复读生，
还真以为自己能攀上我慕家？她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死死地锁住我。我告诉你，
我查得一清二楚！你爸，江建国，就是个烂赌鬼！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天天被人追着打！
你妈就是因为受不了才跑的！你来临城复读？狗屁！我看你就是来避难的吧！
嫌我这几千块钱少？我看你私下里是不是也盼着你那些债主早点找到你，
好把你卖了抵债啊！她的话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响。
所有人都用一种震惊、鄙夷、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我。原来这个看着老实的复读生，
还有这样不堪的背景。王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拉着我的胳臂袖，
声音都在发抖：默哥，她……她胡说的，对不对？
我看着慕雪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悲哀。为了打压我，
她动用了她的能量。可惜，她查到的，不过是我想让她查到的罢了。我那个所谓的烂赌鬼
父亲，此刻大概正在某个国家的金融中心，操盘着上千亿的资金。而我那个离家出走
的母亲，则是国际知名的生物学家，正在自己的实验室里，
为了某个足以改变世界的课题而忙碌。他们为我伪造的这个身份，这个所谓的保护壳，
今天却成了别人攻击我最恶毒的武器。我不管你是怎么骗过我爷爷的，慕雪见我沉默，
以为我被她说中了痛处，更加得意了，总之我警告你，你今天不仅要滚出我的视线，
我还要让你滚出三中！我慕雪不想看到的人，就不配待在这里！
赵阳立刻跳出来助威：听见没废物！还不快跪下给雪姐磕头道歉！
不然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打电话，把你爸那些债主全都叫来学校！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
终于，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好啊。我说，那你现在就打电话。
我倒想看看，他们敢不敢来。4我的反应，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没有惊慌，
没有愤怒，更没有下跪求饶。我的平静，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让慕雪和赵阳精心准备的羞辱，显得像个笑话。慕雪的眉头紧紧蹙起，
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但她失败了。我的眼神里，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你……你吓唬谁呢！赵阳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以为我们不敢打吗？说着，他真的掏出了手机，装模作样地翻找着号码。江默，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再从我胯下钻过去！不然，
你今天就等着在全校面前身败名裂吧！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
只是扶起还在发抖的王浩。我们走。走？我让你们走了吗！赵阳见我无视他，
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拦我。我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那一瞬间，
我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赵阳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如果他再敢上前一步，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复读生，会毫不犹豫地扭断他的脖子。
我扶着王浩，一步步地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身后的慕雪，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给我站住！她尖叫道。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我再说一遍，滚出三中。否则，
后果自负。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我没有回答，只是扶着王浩继续向前走，
将她和她那群跳梁小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一直走到拐角，确认他们看不见了，
王浩才一把抓住我，急得快哭了。默哥！你……你太冲动了！慕雪她家在临城一手遮天的，
她真能让你退学的！他担忧地看着我：还有……还有你爸的事，
她要是真把那些人找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放心，她叫不来人。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你先回去，用热水敷敷肚子，晚点我去找你，
把笔记的钱给你。我不要钱！默哥，我只是担心你……我没事。我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地说，相信我。王浩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镇定和自信，最终，
他还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目送他离开，然后拿出手机，
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传来。少爷。陈叔，
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临城这边的事情，可能要提前处理一下了。
电话那头的陈叔沉默了两秒。是慕家那个小丫头吗？嗯。需要我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我看着远处那辆骚粉色的玛莎拉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帮我做个确认就行。看看慕家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能在临城，甚至在华夏，为所欲为。
明白。五分钟后给您答复。挂断电话，我找了个长椅坐下，静静地等待。另一边，
玛莎拉蒂旁。赵阳看着我消失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对慕雪说：雪姐！就这么让他走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慕雪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铁青地盯着手机，
似乎在等什么电话。她不相信江默是真的有恃无恐。她更愿意相信，
那只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废物在虚张声势。她已经发了信息，让她爸动用关系，
去江默老家那个小县城，把那些所谓的债主给弄到临城来。她要让江默跪在她面前，
哭着求她饶恕。五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爸打来的。喂，爸，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到？她迫不及待地问，语气里满是期待。然而，电话那头的声音，
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惊惶。小雪！你到底惹了谁！什么惹了谁？
不就是一个叫江默的穷鬼吗？慕雪不以为然。穷鬼？我告诉你！我刚刚托人去查，
县里那边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江建国的赌鬼！我又让人通过公安系统查这个江默，你猜怎么着？
她爸的声音都在发颤。江默的户籍信息，是S级加密！别说是我，就算是省里的领导，
都没有权限查看！什么？慕雪的瞳孔猛地一缩，S级加密？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她爸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能上S级加密的，
全华夏不超过一百个人！每一个都是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国家抖三抖的人物！你现在立刻！
马上！给我找到那个江-默，不管用什么方法，下跪也好，磕头也好，必须求得他的原谅！
不然我们慕家，就全完了！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慕雪握着手机，
站在原地，如遭雷击。凉风吹过，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从头到脚。5慕家的豪宅里。慕天雄，
也就是慕雪的父亲，临城地产界的龙头老大，此刻正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刚才他挂断女儿的电话后，越想越不对劲，又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
试图深挖一下江默的背景。结果，所有他派出去的人，无论是商界的朋友，
还是官面上的关系，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惊人地一致。慕总，这个人，我们查不了。
老慕，听我一句劝，这潭水太深，别再搅和了。天雄，你是不是疯了？
敢去查那个人的底？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最后，一个在省里身居要职的至交好友，
给他打来了一个加密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天雄，京城江家，你知道吗？
慕天雄当然知道。那不是一个家族，那是一个王朝。一个真正站在华夏金字塔顶端，
掌控着国家经济命脉的隐秘王朝。难道……慕天雄不敢再想下去，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发软。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电话，拨给了远在京城疗养院的父亲，
慕老爷子。电话接通，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慕老爷子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
混账东西！我让你好好招待小默，你就是这么招待的？还敢去查他的底！
我看你慕天雄是活腻了！爸！我……我不知道啊！小雪她……慕天雄语无伦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