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就是地狱模式“苏晚晚,你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女儿!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尖锐的女声像淬了毒的针,裹挟着浓烈的恨意,狠狠扎破了苏家客厅凝滞的空气。
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冰冷的光,映照着说话者那张因愤怒和嫉妒扭曲到变形的脸——苏晓晓。
刚刚凝聚起意识的苏晚晚,看到的不是天堂的圣光,也不是地狱的业火,
而是这熟悉到令人窒息的水晶灯,和那张噩梦般的面孔。苏晓晓,她血缘上的“亲姐姐”,
也是上辈子亲手将她推下楼梯、送她魂归西天的真·千金。没死透?
还精准回档到了身份被揭穿的“审判日”现场?苏家奢华宽敞的客厅里,
气氛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阳光明媚刺眼,
却丝毫暖不了室内的冰寒。苏晚晚,这个上辈子兢兢业业扮演了二十年苏家养女的女孩,
此刻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她乖巧懂事、低调隐忍了二十年,试图用真心融化豪门冰窟,
结果真心喂了披着人皮的白眼狼苏晓晓。在苏晓晓认祖归宗后,
苏晚晚成了必须拔除的眼中钉,最终在一场“意外”中颅骨碎裂。现在,她重生了。
重生在苏家光洁的大理石客厅里,苏晓晓正指着她的鼻子,声泪俱下地控诉她是“假货”,
而自己才是“真金”。苏晓晓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廉价的仿皮包包,
刻意衬托着她“流落在外”的艰辛,仿佛那是决胜的法宝。苏建国和赵雅慧,
这对名义上的父母,端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苏建国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扶手。赵雅慧则是捂着嘴,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震惊,
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里,除了难以置信,还飞快地掠过一丝……如释重负。
苏晚晚几乎要在心里狂笑出声,是觉得终于找到理由甩掉她这个碍眼的累赘了吧。
但表面上,她完美复刻了上辈子此刻的“小白花”状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
眼睛里迅速蓄满茫然无措的泪水,像一只被突如其来的风暴吓懵的小鹿。上辈子,
她就被这晴天霹雳彻底打垮,只会语无伦次地否认,结果坐实了“心虚”的罪名,
铺就了惨死的道路,这辈子?呵。“晚晚,这……晓晓说的是真的吗?
” 赵雅慧终于放下手,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眼神却像受惊的蝴蝶,飘忽不定,
就是不肯真正落在苏晚晚脸上。苏晚晚心中冷笑,“装!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三天前就躺在赵雅慧梳妆台抽屉最底层了。”她只是在等一个更“体面”的时机,
让苏晓晓这个“苦主”来引爆,好置身事外罢了。按照上辈子的剧本,下一刻,
苏晓晓就会掏出那份“铁证”砸过来。然后苏晚晚会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
最后被苏晓晓“收留”以便折磨,直至“意外”坠楼。“地狱开局?不,
这简直是老天送来的豪华经验包。”苏晚晚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不是恐惧,而是狂喜。
重生福利之一:演技MAX。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憋笑憋的生理盐水控制不住。“爸,
妈……” 她声音哽咽,带着恰到好处的、仿佛被全世界背叛的颤抖。
目光怯生生扫过苏建国审视的眉头,扫过赵雅慧躲闪算计的眼神,
最后定格在苏晓晓那张因即将“胜利”而涨红得意的脸上。“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我从小就在这个家长大的啊!” 台词无辜,语气深处却藏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苏晓晓显然没听出来,或者说毫不在乎。“为什么?因为你偷了我的人生!
你这个无耻的小偷!”她激动地拔高音量,尖利刺耳。
她猛地从那个廉价包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泄愤般狠狠摔在光可鉴人的红木茶几上。
“啪!”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证据就在这里,苏晚晚,你看清楚!
你根本就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我才是!” 她指着文件袋,下巴高高扬起。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住,苏建国沉着脸,身体前倾,敲击扶手的手停下,
伸向茶几——目标直指那份能宣判苏晚晚“死刑”的报告。来了,
苏晚晚内心的小人摩拳擦掌,上辈子这份报告让她万劫不复,这辈子该轮到她送“惊喜”了。
就在苏建国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文件袋边缘的瞬间——“等一下!
” 苏晚晚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突兀地打破了凝固。
所有人都惊得愣住了,齐刷刷看向她。苏建国的手顿在半空。苏晓晓愕然瞪大眼,
似乎没料到待宰羔羊还敢反抗。苏晚晚“慌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汹涌的泪水,
另一只颤抖的手却指向苏晓晓放在茶几上的包包,
声音充满难以置信的惊惶和天真困惑:“姐姐……你、你的包里……那是什么?”“什么?
” 苏晓晓懵了,下意识低头看包。“那个……那个亮晶晶的东西……掉、掉出来了!
”苏晚晚捂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长睫毛上挂着泪珠,表情是纯粹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惊恐。
苏晓晓被这逼真表演弄得心慌,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突然,她的动作僵住了。紧接着,
脸色“唰”地惨白,血色褪尽,嘴唇哆嗦起来。
只见一个亮闪闪的、小巧玲珑的、在水晶灯下折射璀璨火彩的钻石胸针,
正卡在她包的内衬缝隙里,被慌乱动作一带,挣脱束缚,“叮”一声轻响,
掉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那胸针造型别致,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钻石蝴蝶,
中央托着水滴形主钻。
辨识度极高——正是赵雅慧上个月在顶级慈善晚宴上花七位数拍下的心头好“星语”,
她还在家庭群里炫耀过。死寂,空气凝固成实体,沉重得令人窒息。
苏建国伸向文件袋的手彻底停住,锐利的目光先落在地板上刺眼的胸针,
然后像慢镜头般移向脸色惨白如鬼、哆嗦着说不出话的苏晓晓。最初的震惊审视,
迅速被冰冷的、洞穿一切的怀疑取代。赵雅慧惊呼出声,保养得宜的手指直指胸针,
声音因惊怒变了调:“我的‘星语’!它……它怎么会在你包里?”精彩,
苏晚晚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巨大的赞。上辈子这枚胸针是在她被赶出去一周后,
“偶然”在苏晓晓房间发现的,苏晓晓当时哭诉是“晚晚姐姐临走时送我的纪念品”,
成功移花接木,让赵雅慧彻底厌恶她,这辈子时间线提前,惊喜吗,意外吗?
苏晓晓彻底慌了神,额头渗出冷汗,语无伦次:“不……不是!妈,你听我解释,
这……这不是我拿的,是……是它自己……” 她求助地看向苏建国,
却发现养父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看失而复得的女儿,而是像看一个……贼。
冰冷、审视、充满不信任。“自己掉进你包里的?
” 苏晚晚适时地、小声地、充满“困惑”和“难以置信”地补了一刀。声音不大,
却清晰回荡在寂静中,
她完美扮演着被“身世真相”打击得失魂落魄、又被眼前“偷窃”震惊到混乱的无辜养女。
苏建国终于再次伸出手,拿起了那个沉重的牛皮纸文件袋。动作明显迟疑,
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沉着脸,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苏晓晓,声音低沉,
威压不容置疑:“晓晓,关于晚晚的身世,还有这枚胸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章:当场质证,漏洞百出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赵雅慧那声变了调的惊呼,
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汹涌的暗流。苏晓晓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
而是泛着死灰。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她紧紧攥着廉价包带的手上。她嘴唇哆嗦着,
眼神慌乱地在苏建国冰冷审视的目光和赵雅慧惊怒交加的脸上来回扫视。
“妈……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胸针……我……”她语无伦次,声音尖细刺耳,
“是……是有人陷害我!对,肯定是有人偷了放进我包里的!
”她的目光猛地射向站在一旁、依旧一副茫然无措模样的苏晚晚,充满了怨毒,“是她!
一定是她!她知道我要揭穿她,所以故意栽赃我!
”苏晚晚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到了,身体微微一晃,眼中蓄积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破碎的哭腔:“姐姐……你怎么能……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胸针……我……”她适时地住了口,
只是无助地看着苏建国和赵雅慧,将一个被至亲之人污蔑的委屈和绝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内心却在冷静评估:垂死挣扎,狗急跳墙。可惜,这招太蠢。正好给我递刀子。
苏建国眉头拧得更紧,目光在苏晚晚梨花带雨的脸和苏晓晓歇斯底里的表情之间逡巡。
赵雅慧则盯着地上那枚失而复得的“星玉”,心疼和疑虑交织,一时竟说不出话。
苏晓晓的辩解在她听来,漏洞百出,毫无说服力。“够了!
”苏建国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苏晓晓的嘶喊。他不再看那枚惹祸的胸针,
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上。他拿起它,
动作沉稳地抽出里面的文件——一份装订整齐的亲子鉴定报告,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目光锐利地扫过结论栏。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只剩下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和众人压抑的呼吸声。“根据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
支持苏建国、赵雅慧是苏晓晓的生物学父母。”苏建国面无表情地念出结论,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晚晚,
“……不支持苏建国、赵雅慧是苏晚晚的生物学父母。”最后一句念完,
客厅里陷入了更深的死寂。结论与苏晓晓的指控完全一致。苏晓晓脸上瞬间恢复了血色,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重新燃起的得意,她指着苏晚晚:“爸!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她就是假的!她就是个冒牌货!证据确凿!”她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鄙夷。
赵雅慧也复杂地看着苏晚晚,那份“知道”的“真相”被证实,让她心里反而更乱了。
苏建国看着报告,又看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晚晚,眼中情绪翻涌,
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正要开口。“等一下!
”苏晚晚却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坚定地打断了苏建国。
她像是被巨大的悲伤和“真相”冲击得站不稳,一只手扶住了旁边的沙发靠背,
另一只手指向苏建国手中的报告,
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质疑:“爸……这份报告……您……您能让我看看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苏晓晓更是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苏晚晚:“看?你看什么?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苏建国也皱紧了眉,
但看着苏晚晚那双盈满泪水、却带着倔强和恳求的眼睛,他沉默了几秒,
最终还是将报告递了过去。苏晚晚颤抖着手接过报告,她没有立刻去看结论,
而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迅速翻动起来。
的目光焦急地扫过报告的每一页——委托人信息、样本类型、采样时间、检测方法……最后,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报告的采样日期和报告出具日期上!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苏晚晚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苏晓晓,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带着哭腔质问:“姐姐!这份报告……这份报告是三个月前做的?”她的话如同平地惊雷!
苏晓晓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血色再次褪去,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苏建国和赵雅慧也猛地反应过来,目光再次聚焦到报告上。没错!
报告的采样日期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月前,而报告出具日期,是采样后一周!
“三个月前……” 苏晚晚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不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三个月前,姐姐你……你不是才刚刚‘找到’我们苏家,第一次踏进这个门吗?!
” 她看向苏建国和赵雅慧,声音凄楚,“爸,妈,你们还记得吗?姐姐第一次来家里,
是上个月初七啊,她……她三个月前在哪里?
她怎么可能拿到爸、妈的生物样本去做亲子鉴定?这报告……这报告到底是怎么来的?
”灵魂三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苏建国和赵雅慧的心上,也彻底砸懵了苏晓晓!对啊!
苏晓晓是上个月才被“寻回”,第一次踏进苏家大门。
她怎么可能在三个月前就拿到了苏建国和赵雅慧的样本去做亲子鉴定?这完全说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份报告,要么是伪造的!要么……苏晓晓所谓的“寻亲”过程,
从一开始就充满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可能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并且通过某种不光彩的手段提前获取了苏建国夫妇的样本。苏建国猛地夺回报告,
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采样日期,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这报告的来源,比胸针失窃更让他感到心惊和愤怒,这涉及到了对他和苏家尊严的严重挑衅。
赵雅慧也捂住了嘴,看向苏晓晓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后怕,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
似乎披着一层他们完全不了解的、可怕的面纱。苏晓晓彻底慌了神,
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不……不是的!爸,妈!这日期……日期可能是机构搞错了!
或者……或者是我记错了时间?我……” 她的辩解在铁一般的时间逻辑漏洞面前,
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苏晚晚适时地后退一步,身体微微颤抖,
像是被这接二连三的“真相”打击得几乎崩溃,
厅:“原来……姐姐你早就知道……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今天来揭穿我……是吗?
”她这话,彻底将苏晓晓钉在了“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耻辱柱上!
第三章:浑水摸鱼,谁是渔翁?苏家客厅的气氛,此刻已不能用凝重来形容,
简直是风暴旋涡的中心。那份时间上存在巨大逻辑漏洞的亲子鉴定报告,
像一枚投入深水的炸弹,将苏晓晓“真千金”的身份和动机炸得疑云密布。苏晓晓瘫软在地,
最初的狂喜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取代,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日期错了”、“机构失误”,
声音尖锐却空洞,再难博取半分信任。苏建国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捏着报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赵雅慧则完全懵了,
看向苏晓晓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苏晚晚安静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
肩膀微微瑟缩,扮演着被打击得魂不附体的可怜女孩,
内心却一片冰寒:时间漏洞撕开了口子,该请镇场子的人出场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一个苍老却异常沉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客厅入口处传来:“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
一位身着深紫色丝绒旗袍、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
在一位穿着黑色西装、面容严肃的老者管家福伯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她面容清癯,
眼神锐利如鹰,扫视过混乱的客厅,最终落在苏建国和赵雅慧身上。
正是苏家真正的定海神针——苏家老太太,秦佩兰。客厅里的空气瞬间一滞,
连苏晓晓的哭嚎都像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妈,您怎么来了?
” 苏建国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赵雅慧也像找到了主心骨,
赶紧迎上去:“妈……”秦佩兰没有理会他们,
目光在瘫坐在地的苏晓晓、苏建国手中那份惹祸的报告以及地上那枚刺眼的钻石胸针上掠过,
最后在苏晚晚身上停留了片刻。苏晚晚适时地抬起头,眼圈泛红,
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奶奶……” 声音带着哽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委屈和依赖。
秦佩兰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视线移开,看向苏建国:“建国,家里出了什么事?
闹得鸡犬不宁。”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苏建国深吸一口气,
发生的一切——苏晓晓的指控、亲子鉴定报告的时间疑点、钻石胸针失窃以及苏晚晚的质问,
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秦佩兰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
偶尔闪过一丝精光。当听到报告采样日期远早于苏晓晓认亲时间时,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听完叙述,客厅再次陷入沉默。秦佩兰没有看苏晓晓,
目光落在那份报告上。她伸出手,福伯立刻上前,恭敬地将报告拿起,递到她面前。
老太太没有翻看内容,只是仔细地看了看报告的封面和鉴定机构的印章——“安泰生物”。
“三个月前……”秦佩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晓晓还没认祖归宗,
就能拿到建国和雅慧的样本去做亲子鉴定?这‘安泰生物’,门槛倒是低得很。
”她将报告递给福伯,“福伯,这件事,你亲自去查。报告的真伪,鉴定的过程,
送检的样本来源,尤其是那个送检人和付款源头……事无巨细,我要知道真相。还有,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钻石胸针,“这枚‘星语’失窃的事情,也一并查清楚。
家里什么时候出了内贼,我这个老太婆竟然不知道?”“是,老夫人。”福伯恭敬应下,
接过报告,眼神锐利地扫过苏晓晓和苏晚晚。苏晓晓听到“内贼”两个字,身体剧烈一颤,
把头埋得更低了。秦佩兰这才将目光转向瘫坐在地的苏晓晓,语气平淡无波,
却带着千钧之力:“晓晓,你先起来。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回你自己房间去,没我的允许,暂时不要出来。”苏晓晓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
嘴唇哆嗦着:“奶奶……我……”“福伯,送晓晓小姐回房。”秦佩兰直接打断她,
语气不容置疑。福伯立刻上前,看似搀扶,
实则不容抗拒地将失魂落魄的苏晓晓“请”了起来,带离了客厅。处理完苏晓晓,
秦佩兰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晚晚身上。苏晚晚立刻垂下眼帘,显得更加温顺和无助。“晚晚,
” 秦佩兰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你也受惊了。先回房休息吧。放心,有奶奶在,
不会让人平白冤枉了你。” 这话语带着安抚,
但苏晚晚却敏锐地捕捉到老太太并未完全相信任何人。“谢谢奶奶……” 苏晚晚小声应道,
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感激。她在赵雅慧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微微躬身,
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风暴中心。直到苏晚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秦佩兰才缓缓在沙发上坐下,福伯立刻奉上一杯热茶。“建国,雅慧,” 秦佩兰端起茶杯,
没有喝,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起的茶叶,“二十年前,市立医院妇产科……我记得,
当值的护士长,是叫……王秀娟吧?后来听说她丈夫做生意发了财,全家移民了?
” 她看向福伯。福伯微微躬身:“是的,老夫人。王秀娟一家在晓晓小姐被寻回前半年,
突然移民去了澳洲,行踪比较隐秘。”秦佩兰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客厅里只剩下茶盖轻碰杯沿的细微声响,以及苏建国和赵雅慧骤然凝重的呼吸。
第四章:拆穿伪善,首战告捷福伯的办事效率极高,或者说,
苏老太太秦佩兰的威严无人敢怠慢。仅仅两天,
初步的调查结果就摆在了苏家书房的红木桌案上。书房里气氛肃穆。
苏建国、赵雅慧、秦佩兰分坐,福伯垂手侍立一旁汇报。“老夫人,先生,夫人。
” 福伯的声音平稳无波,“关于‘安泰生物’出具的报告,我们做了初步核查。
”“报告编号真实,机构确认其为他们所出具。结论显示晓晓小姐与先生夫人存在亲子关系,
晚晚小姐则无。但疑点主要集中在三点:”“其一,送检日期确为三个月前,
与晓晓小姐正式‘认亲’的时间上月初七存在无法解释的矛盾。”“其二,
样本送检人登记使用的是假身份信息。支付款项的来源,也经过了几道复杂的海外账户周转,
最终指向不明,追踪难度很大。”“其三,
我们尝试向安泰机构了解三个月前样本的具体获取方式和委托人真实信息,
对方以严格的客户隐私保护条款为由,拒绝提供详细信息,态度……颇为强硬和回避。
目前仍在通过其他渠道尝试沟通。”“综合来看,这份报告的真实性和来源,存在重大疑点,
其出具背景极不寻常。”苏建国脸色更加阴沉,赵雅慧则听得心惊肉跳,报告是真的,
诡异、送检人身份不明、付款来源成谜、机构态度暧昧……这比报告是假的更让人细思极恐,
苏晓晓背后,到底藏着什么?“至于那枚‘星语’胸针,” 福伯继续道,
“我们调取了近一周内主宅所有区域的监控,在夫人确认胸针丢失的前一天下午,
只有苏晓晓小姐在夫人不在时,以‘送水果’为由,进入过夫人的卧室,停留时间约五分钟。
期间,夫人梳妆台区域处于监控盲区,而胸针失窃的时间,
与苏晓晓小姐进入的时间高度吻合,另外,我们详细询问了所有可能接触夫人卧室的佣人,
无人承认接触过胸针,也无人看到可疑情况。”虽然没有直接拍到苏晓晓偷窃的画面,
但时间、地点、动机嫉恨?贪念?都高度指向了她,她之前的辩解,
在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秦佩兰听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缓缓放下茶杯,
苏建国则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拳头紧握。赵雅慧想起苏晓晓口口声声说是苏晚晚栽赃,
如今证据却都指向她自己,一股被愚弄的愤怒和后怕让她脸色发白。“妈,现在怎么办?
” 苏建国看向秦佩兰,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疲惫。
秦佩兰目光平静:“报告疑点重重,需深挖源头,那个匿名的送检人和资金是关键,
福伯继续跟进。胸针之事,” 她看向赵雅慧,“雅慧,东西既然找回来了,也未造成大碍。
家丑不可外扬,晓晓那里,我会亲自管教。”“那……晚晚呢?” 赵雅慧忍不住问道,
语气复杂地看向门口方向,她现在对苏晚晚,充满了复杂的愧疚。秦佩兰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对福伯道:“去请晚晚过来。”苏晚晚很快被请到了书房,
她依旧是一副温顺安静的模样,脸色略显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奶奶,爸,妈,
福伯。” 她轻声打招呼。“晚晚,” 秦佩兰看着她,语气温和了些,
“事情初步查清楚了,胸针的事,是晓晓一时糊涂,报告的事,疑点很多,还在查。
”苏晚晚眼中迅速泛起水光,像是强忍着委屈,
声音带着宽容和理解:“奶奶……我相信姐姐……她可能……可能也是一时糊涂,
或者……或者是被什么人利用了……”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果然,她这话一出,
苏建国紧绷的神色略微松动,赵雅慧更是觉得无地自容,看看晚晚多懂事,被这样污蔑陷害,
还想着替晓晓开脱。秦佩兰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点点头:“你能这么想,
顾全大局,很好,家和万事兴。”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不过,
那个能在三个月前就拿到你父母样本去做鉴定,还能瞒天过海送检的人,心思深沉,
手段诡秘,其心可诛,晚晚,这件事,你怎么看?”苏晚晚抬起头,
眼神变得坚定而带着一丝后怕:“奶奶,爸,妈,我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不仅知道姐姐要做什么,还知道那份报告的时间……他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
一直在盯着我们苏家,他挑拨我和姐姐,让家里大乱,肯定有更大的图谋!
” 她适时地表现出恐惧和担忧,“这个人不揪出来,我们家……永无宁日!
”她成功地将焦点从自己身上,完全转移到了那个神秘的、操纵报告的“第三方”身上,
并强调了其巨大的威胁性。苏建国脸色更加阴沉,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赵雅慧更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秦佩兰则深深地看了苏晚晚一眼,缓缓点头:“不错,福伯,
追查报告背后的匿名者,优先级提到最高,动用一切力量,
必须把这个藏在阴沟里的祸害挖出来。”“是,老夫人。” 福伯沉声应道。“晚晚,
” 秦佩兰再次看向苏晚晚,语气带着安抚,“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安心在家住着,
该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这话语,无疑是在苏家动荡的局势中,
给了苏晚晚一个相对安全的承诺和立足之地。“谢谢奶奶,谢谢爸,妈。
” 苏晚晚感激地低下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芒。从书房出来,
苏晚晚感觉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胸针事件坐实了苏晓晓品行有亏,
报告的时间疑云和来源不明彻底动摇了她的根基,
自己更是以“受害者”和“顾全大局”的姿态初步站稳了脚跟,苏晓晓被软禁,
短期内难以兴风作浪。拆穿伪善面具,第一步胜利。她走在回廊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虽然奶奶的审视还在,
苏建国夫妇的态度依旧复杂,但至少,暂时安全了。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
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也不是寻常的消息提示音。苏晚晚脚步微顿,
若无其事地走到廊柱的阴影处,快速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是一条没有显示号码来源的加密信息,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胸针礼物,喜欢吗?
”一股寒意,瞬间从苏晚晚的脚底窜上脊背!第五章:暗流涌动,
盟友初现那条没有来源的加密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苏晚晚的心脏。“胸针礼物,
喜欢吗?”短短七个字,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量。对方不仅知道胸针事件,
甚至……暗示这是他送给苏晚晚的一份“礼物”?
是那个操纵报告、隐藏在暗处的“第三方”!苏晚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尖有些发凉地迅速操作手机。追踪信号?不出所料,一片空白,
对方显然用了极其高超的手段隐匿了踪迹。回复?她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为何,
贸然回复只会暴露自己更多的信息。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机锁屏,放回口袋,
脸上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脚步,
比刚才略微沉重了一些。果然有第三方,而且来者不善,他在暗处窥视着苏家的一举一动,
甚至可能在引导事件的发展。将胸针提前暴露,打乱苏晓晓的计划,帮我解了围?
这看似是“礼物”,实则是警告,也是示威——他能轻易搅动苏家的浑水。他的目的是什么?
搅乱苏家?对付苏晓晓?还是……另有所图?苏晚晚走到窗边,
看着花园里正在修剪花枝的一个沉默背影——那是苏家的老园丁,大家都叫他老周。
一个在苏家干了**十年,存在感极低,只埋头侍弄花草的老人。但苏晚晚记得,
上辈子她流落街头最狼狈的时候,是这个沉默的老人偷偷塞给她一个装着钱和食物的旧布包,
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后来,听说他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苏晓晓赶出了苏家。
福伯是奶奶的人,立场不明,这个老周……或许可以尝试接触?苏晚晚心中盘算着,
盟友,尤其是这种不起眼却可能掌握特殊信息或渠道的人,在现在的处境下至关重要,
正思忖间,房门被轻轻敲响。“晚晚小姐,老夫人请您去小茶厅用下午茶。
” 是福伯的声音,恭敬却疏离。“好的,福伯,我马上来。” 苏晚晚应道,
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和衣着。小茶厅里,秦佩兰看到苏晚晚进来,
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笑意:“晚晚来了,坐。尝尝这新到的金骏眉。”“谢谢奶奶。
” 苏晚晚乖巧地坐下,端起茶杯。祖孙二人安静地品着茶,气氛看似融洽。
秦佩兰看似随意地聊着些家常,问苏晚晚最近在读什么书,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散散心。
苏晚晚一一作答,态度恭敬又不失亲昵。“晚晚啊,” 秦佩兰放下茶杯,状似无意地开口,
“过两天,家里要办个晚宴,你爸爸邀请了‘宏远资本’的李董过来谈合作,
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也出席吧。”晚宴?苏晚晚心中一动。上辈子,
在她被赶出苏家之前,确实有这么一场重要的商业晚宴,而就在那场晚宴上,
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却让苏建国很丢脸的事情——他准备展示给李董看的一份关键合作文件,
在传递过程中,竟然被服务生不小心“泼了红酒”,污损了关键数据页,虽然事后紧急补救,
但也让苏建国在李董面前失了面子,合作谈判也受到了影响。而那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
事后被查出是临时顶替的,身份不明,很快消失无踪。这件事,也被苏晓晓利用,
在苏建国面前给她上过眼药。机会苏晚晚立刻意识到,这不仅是化解潜在危机的机会,
更是展示自己“价值”,进一步稳固地位的机会,她面上露出惊喜:“好的,奶奶,
我一定好好准备,不给家里丢脸。”秦佩兰满意地点点头:“嗯。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晓晓她……” 老太太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这段时间,
就让她好好反省吧。”正说着,一个穿着休闲运动装、身形清瘦的少年懒洋洋地晃进了茶厅,
他看起来十七八岁,头发有些凌乱,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和疏离,
正是苏晚晚的堂弟——苏辰。“奶奶” 苏辰敷衍地叫了一声,目光扫过苏晚晚,
没什么表情,径自走到一旁的点心架前,拿起一块司康饼啃了起来。“小辰,
没看见你晚晚姐在吗?” 秦佩兰微微蹙眉。苏辰嚼着司康,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算是打过招呼。“奶奶,我先回房准备晚宴的礼服了。” 苏晚晚起身,礼貌告辞。“去吧。
” 秦佩兰颔首。苏晚晚离开茶厅,经过苏辰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极快地说了一句:“小心你房间窗台那盆新到的‘黑魔术’,
刚喷了药,别碰。” 说完,不等苏辰反应,便径直走了出去。苏辰拿着司康的手顿在半空,
猛地转头看向苏晚晚离去的背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惊愕,
他房间里确实新到了一盆极其稀有的黑魔术玫瑰,是他托人从国外带的,今天早上才送来,
喷药?他根本没安排人喷过药,苏晚晚怎么会知道?还特意提醒他?苏晚晚没有回头,
嘴角却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第六章:宴会风云,拆台进行时苏家别墅灯火辉煌,
悠扬的弦乐流淌在装饰奢华的大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
苏晚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礼服,既不张扬也不失礼,
安静地站在苏建国和赵雅慧身边。苏晓晓被秦佩兰勒令禁足,并未出席,
但这绝不意味着她放弃了。苏晚晚注意到,
苏建国那位一向笑容可掬、却总给人几分虚浮感的弟弟苏建业,今晚格外活跃,
正端着酒杯与几位重要的宾客谈笑风生。他的目光,
过苏建国放在临时休息区小圆桌上的一个黑色文件夹——正是那份包含关键数据的合作文件。
果然是他苏晚晚心中冷笑。上辈子她就怀疑苏建业与苏晓晓有勾结,
那个“笨手笨脚”的服务生很可能就是苏建业安排的,目的就是让苏建国在李董面前出丑,
削弱他的威信,这辈子,苏晓晓被关禁闭,这苏建业就亲自下场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董已经到了,正与苏建国寒暄,苏建国示意秘书去取那份关键文件。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侍者服、端着托盘的身影,看似不经意地朝放着文件的休息区靠近,托盘上,
放着一杯斟得满满的红酒。来了!苏晚晚的心瞬间提起,表面却不动声色。她迅速环顾四周,
寻找机会,不能直接阻止,那样太显眼,容易引火烧身。就在这时,
她看到李董的夫人似乎对旁边餐台上一种精致的法式甜点很感兴趣,正询问侍者,
苏晚晚脑中灵光一闪!她脸上立刻绽放出甜美无害的笑容,端起自己手中几乎没动过的果汁,
朝着李董夫人和那个餐台的方向,自然地走了过去。她的步伐看似随意,
却精准地卡在了那个端着红酒的侍者与休息区小圆桌之间必经的路径上,距离恰到好处。
“李夫人,您也喜欢这款‘歌剧院’吗?” 苏晚晚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我也觉得它特别美味,尤其是中间的咖啡奶油层……” 她一边说着,
一边仿佛被李夫人的问话吸引,微微侧身,很“自然”地将端着果汁的手抬了起来,
似乎想指向那款甜点。就在这侧身抬手的瞬间,
她的胳膊肘“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旁边一位正端着空盘子路过的服务生的手臂!
“哎呀” 那服务生猝不及防,低呼一声,身体微微失衡,手中的空盘子脱手飞出,
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那个端着红酒、目标明确的侍者端着托盘的胳膊上。“哐当,
哗啦——!”一阵刺耳的声响!托盘被打翻,
那杯满满的红酒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色弧线,
无比地泼洒在了……刚刚走到休息区附近、正满面春风准备迎接李董的苏建业的胸前和脸上。
深红色的酒液迅速浸透了苏建业昂贵的银灰色西装,顺着他错愕僵硬的脸颊往下淌,
狼狈不堪。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发的一幕上,
端着红酒的侍者吓傻了,脸色惨白,被撞的服务生也呆立当场。
苏建业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感受着胸前冰凉的黏腻和脸上滑落的酒液,
以及周围无数惊讶,甚至带着一丝看热闹的目光,他的表情也从惊愕到难以置信,
再到极致的羞愤和暴怒。苏建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但他反应极快,
看到文件安然无恙,而倒霉的是自己弟弟,他心中莫名松了口气,甚至有点……庆幸?
他立刻沉声对旁边的侍者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二爷去整理一下!
” 然后迅速转向同样有些惊愕的李董,露出歉意的笑容:“李董,真是抱歉,一点小意外,
让您见笑了,文件在这里,我们这边请。” 他拿起那份完好无损的文件,
引着李董走向安静的会客区,动作干脆利落,将意外的影响降到了最低。“不……不是我,
是她,是她撞的我!” 那个被撞的服务生回过神来,指着苏晚晚,带着哭腔辩解。
苏晚晚此刻早已“惊慌失措”地放下了果汁,捂着小嘴,满脸的歉意和不安,
眼中甚至泛起委屈的水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跟李夫人说话……我……”她看向被泼了一身酒、脸色铁青的苏建业,
声音带着真诚的惶恐,“二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我太不小心了……”她的表演天衣无缝,
将一个不小心闯祸的、被吓坏了的千金小姐演绎得淋漓尽致。周围宾客的目光从看热闹,
渐渐转向了对“肇事者”苏晚晚的同情——毕竟,她看起来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立刻道歉了。李夫人也适时地开口,语气温和:“好了好了,一点小意外,人没事就好,
晚晚小姐也不是有心的,” 她主动给苏晚晚解了围。苏建业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苏晚晚那张“无辜”又“惶恐”的脸,再对上苏建国略带责备和周围宾客同情的目光,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精心策划的让苏建国丢脸的计划,不仅完全落空,
自己还成了最大的笑柄和受害者,而始作俑者苏晚晚,竟然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他死死地盯着苏晚晚,眼神阴鸷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苏晚晚却怯生生地低下头,
避开了他的视线,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的怒视。拆台成功,
完美苏晚晚心中小人欢呼雀跃。苏建业,这份“红酒大礼”,喜欢吗?混乱很快平息,
侍者清理了地面,苏建业被带下去清理。晚宴继续进行,
苏建国与李董的会谈并未受到实质性影响。苏晚晚安静地退到一边,
仿佛刚才的闹剧与她无关。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去拿杯饮料压惊时,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宴会厅入口处。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气质冷峻的侧影,
正被管家福伯恭敬地引进来。那张脸……线条冷硬,眼神深邃,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苏晚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张脸……她死都不会忘记。虽然只是惊鸿一瞥,
而且比记忆中年轻许多,但她无比确定——这个人,
上辈子在苏晓晓“收留”她的那栋公寓楼下,她曾见过几次,最后一次,
就是在那个致命的楼梯口,他是苏晓晓背后的人?还是……那个神秘第三方?
第七章:疑点重重,身世初探晚宴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中结束,苏建业匆匆换了衣服后,
脸色阴沉地提前离场,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苏建国与李董的初步洽谈似乎还算顺利,
但那份关键文件最终并未在公开场合详细展示,多少留下了一丝谨慎的余地。宾客散尽,
苏家别墅恢复了表面的宁静,但内里的暗流却更加汹涌。苏晚晚回到房间,背靠着门,
心脏仍在为刚才那惊鸿一瞥而剧烈跳动。那个冷峻的男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的晚宴?
是苏晓晓背后的靠山?还是……那个给她发短信的神秘人?他是否认出了自己?
无数的疑问在她脑中盘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调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
福伯肯定知道晚宴宾客名单苏晚晚思忖着,但直接去问福伯,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怀疑,
她想到了一个人——苏辰。下午茶时那个小小的试探,不知道效果如何,她走到窗边,
看向苏辰房间的方向。那扇窗户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极其简单的短信:“黑魔术,还好?
”发送对象:苏辰。苏晚晚耐心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以为石沉大海时,
手机屏幕亮了,回复同样简洁:“?”苏晚晚嘴角微扬,有回应就好,
她再次编辑:“晚宴入口,深灰西装,冷脸男,谁?”这次等待的时间更长,
大约过了十分钟,手机才再次震动,屏幕上只有三个字:“顾沉舟。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苏晚晚的脑海,上辈子她隐约听过这个名字,
似乎是某个新兴科技领域的巨头,背景神秘,行事低调却手段凌厉。
他怎么会和苏家扯上关系?又怎么会和苏晓晓搅在一起?
顾沉舟……苏晚晚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凝重。看来,苏晓晓背后的水,
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这个顾沉舟,是敌是友?线索似乎更多了,但谜团也更大了,
她需要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关于自己身世的。第二天,
苏晚晚以“想为奶奶选些安神的香薰”为由,征得赵雅慧同意后,带着司机出门了,
她的目的地,是位于老城区的一家不起眼的私人侦探事务所。这是她上辈子流落街头时,
无意中从一个流浪汉口中得知的,据说擅长处理一些“不方便官方介入”的调查。
事务所藏在一条小巷深处,门面陈旧,
接待她的是一个戴着老花镜、看起来像退休教师的老头,自称老杨。“苏小姐想查什么?
” 老杨的声音平和,眼神却透着精明。“我想查一个人,二十年前,
在市立医院妇产科工作过的护士长,王秀娟。” 苏晚晚压低声音,
将一张写着基本信息和秦佩兰提到的“丈夫做生意移民澳洲”的纸条推过去,“重点是,
她全家移民澳洲的具体时间、落脚点,以及……她丈夫当年做的是什么生意?
资金来源有没有问题?”“时间有点久远,难度不小。” 老杨沉吟道,
“费用方面……”“钱不是问题。” 苏晚晚干脆地说,“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
尤其是她丈夫生意的部分。”“行,苏小姐爽快,我尽力。” 老杨收下纸条和预付的定金。
离开侦探社,苏晚晚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王秀娟是当年接生的关键人物,她的异常移民,
很可能是解开换婴之谜的重要钥匙。回到苏家,刚踏进客厅,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苏建国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赵雅慧在一旁忧心忡忡,福伯垂手站在一旁。
“……简直是荒谬!”苏建国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金鼎置业’那边咬死了是我们提供的参数模型有问题,
才导致他们新楼盘的地基沉降评估出现重大偏差,现在项目停工,索赔文件都发过来了。
”金鼎置业?地基沉降?苏晚晚心中猛地一凛,上辈子苏家遭遇过一次不小的危机,
就是源于一个合作项目的地基问题,损失惨重,苏建国因此威信大损。
时间……好像就是在她被赶出苏家后不久爆发的,难道就是这个项目?“可是建国,
我们的模型一直是业内公认最严谨的,怎么会……” 赵雅慧不解。
“对方拿出了所谓的‘内部文件’,上面有我们技术部的印章,参数确实被修改过。
” 苏建国烦躁地揉着眉心,“现在技术部内部互相推诿,查不出是谁动的手脚,
金鼎那边不依不饶,要我们承担全部责任和损失。”商业陷阱苏晚晚瞬间明白了,
这绝对是苏建业和苏晓晓或者她背后的人联手埋下的雷,目的就是打击苏建国,
为后续夺权铺路,上辈子她离开苏家后,这颗雷才爆,如今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时间线,
这颗雷似乎被提前引爆了?或者……是对方看到苏晓晓失势,提前发动了?她心中念头急转,
这是一个巨大的危机,但同样,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一个能让她在苏建国面前彻底展现价值、奠定地位的机会。第八章:锁定目标,
主动出击金鼎置业的索赔风波,如同乌云般笼罩在苏家上空。苏建国连续几天早出晚归,
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技术部自查毫无头绪,
那份被篡改的“内部文件”成了悬在头顶的利剑。苏建业虽然表面上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但苏晚晚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意。苏建业,
果然是你苏晚晚几乎可以肯定,她需要证据,
更需要一个能彻底打垮苏建业、瓦解他与苏晓晓或顾沉舟联盟的机会,盟友的作用,
在此刻显得尤为重要。深夜,苏晚晚的房间门被轻轻敲响,节奏很特别,两短一长,
她心头一跳,迅速打开门。苏辰闪身进来,反手关上门,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顾沉舟,
云巅科技实际控制人,背景复杂,与海外某些势力有牵扯。
近期在接触苏家的几个潜在合作方,包括金鼎的死对头‘腾飞地产’。” 苏辰开门见山,
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很快,“你惹上大麻烦了。”信息量巨大,顾沉舟不仅神秘,
还试图搅动苏家的商业版图,金鼎出事,腾飞得利,顾沉舟又在接触腾飞……这之间的联系,
昭然若揭。“不是我惹上麻烦,是苏家惹上麻烦了。” 苏晚晚冷静地纠正,“金鼎的陷阱,
是苏建业埋的,背后很可能有顾沉舟的影子,
我需要拿到苏建业篡改技术参数、勾结外人的证据。”苏辰挑眉,
似乎在评估她的决心:“苏建业很谨慎。他的私人电脑和手机有顶级防火墙,
物理隔离做得也很好,家里和公司的监控对他没用。”“我知道,
” 苏晚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所以,我们需要让他自己把证据送上门。” 她靠近苏辰,
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苏辰听完,帽檐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有意思,
技术部分交给我,你负责引蛇出洞。”计划的核心,是利用苏建业贪婪和多疑的性格,
苏晚晚让老杨侦探那边,“无意中”泄露了苏建国正在秘密调查技术部泄密事件,
并且似乎掌握了一些指向苏建业的“蛛丝马迹”给苏建业的心腹知晓,同时,
苏辰利用他高超的技术,在苏建业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的加密WiFi上,
蜜罐”——伪装成一个可以高价出售“内部调查结果”和“洗脱嫌疑方案”的匿名黑客通道。
苏建业在得知苏建国在秘密调查后,果然坐立不安,
当他通过某种特殊渠道苏辰故意留下的破绽,发现那个“匿名黑客”的存在,
并看到对方展示的“部分调查线索”后,贪婪和恐惧驱使他上钩了,
他决定冒险与这个“黑客”交易,买断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和“解决方案”。
交易地点定在三天后,城郊一个废弃的物流仓库,苏建业自以为谨慎,
选择深夜独自驾车前往。苏晚晚和苏辰则提前潜入了仓库对面一栋废弃厂房的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