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KPI我的初恋是地缚灵

地府KPI我的初恋是地缚灵

作者: 孤九星

其它小说连载

一种苏阳是《地府KPI我的初恋是地缚灵》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孤九星”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主角苏阳,一种,冰冷在脑洞,白月光,系统小说《地府KPI:我的初恋是地缚灵》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孤九星”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65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7:39:1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地府KPI:我的初恋是地缚灵

2025-07-06 19:12:30

林晚,二十七岁,死于一个平平无奇的凌晨三点,死因是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后的心脏骤停。

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帧画面,是电脑屏幕上那个永远填不满的Excel表格,

幽幽的蓝光像一张贪婪的嘴。我以为这就是终点,是解脱,

是长久的、没有KPI压迫的安眠。然而命运或者说,地府HR显然有别的安排。

再“睁眼”时,没有牛头马面,没有刀山油锅,只有一片混沌的、流动着黯淡数据流的虚空。

一个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音直接在我残存的意识核心响起,

冰冷得如同医院心电监护仪的直线提示音:**检测到新亡魂:林晚。

死亡标签:过劳猝死。****灵魂状态分析:怨气浓度超标社畜特供型,

纯度98.7%,符合‘勾魂使者-无常序列’紧急扩编标准。

****根据《地府阴差劳务派遣条例2023修订版》第7章第3条,

强制绑定‘实习无常’身份。试用期:100年。绑定成功。**“等等!什么无常?

什么强制绑定?!”我残留的那点人类意识在虚空中徒劳地尖叫反抗,“我拒绝!我要投胎!

我要睡到自然醒!”**拒绝无效。** 那声音毫无波澜,

**检测到宿主反抗情绪强烈,启动‘福报’条款。**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信息流”强行灌注进我的意识——不是文字,不是画面,

、还有身体被掏空后心脏剧烈抽痛的濒死感……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窒息绝望的“社畜日常”,

瞬间将我淹没。“停!停下!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 灵魂都在这种“福报”冲刷下瑟瑟发抖,我几乎是哭喊着屈服了。**协议确认。

欢迎加入地府阴差体系,实习无常编号:007。

** 冰冷的提示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满意。

**新手任务派发中…**眼前的数据流瞬间重组、凝实,

化作一面悬浮的、散发着幽幽绿光的半透明屏幕,像极了某些劣质手游的UI界面。

顶部一行血淋淋的大字:新手KPI:清除一级地缚灵编号:CX-0520。

下面跟着一张像素模糊的照片——一个穿着褪色格子衬衫、头发有些凌乱的年轻男人,

正蹲在一片钢筋水泥的废墟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我的心跳如果灵魂还有心跳的话漏了一拍。苏阳。我的初恋男友。那个五年前,

因为凑不齐女方家要求的二十八万八彩礼,加上刚买的婚房成了烂尾楼,

双重打击下从还没封顶的十四楼一跃而下的苏阳。他居然……还没走?一直被困在那个地方?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攥住了我。五年了,我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在职场拼命旋转,

用忙碌麻痹自己,几乎以为已经把他封存在了记忆最深处落灰的角落。

可当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再次出现,

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校园里他骑着破单车载我穿过林荫道的大笑,

他笨拙地为我煮红糖姜茶烫红的手指,

还有最后那段时间他眼中日益浓重的阴霾和绝望——瞬间鲜活地涌了上来,

带着迟来了五年的钝痛。**任务目标状态:滞留人间五年,怨念固化为地缚灵,

依附于‘幸福家园’烂尾楼原婚房选址。

滞留原因初步判定:执念过深指向性:彩礼未足。

****任务要求:24小时内完成引导或强制清除。成功奖励:阴德+10,

实习积分+100。失败惩罚:体验‘福报’套餐x3。

倒计时开始:23:59:59…**系统冰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看着屏幕上那张照片,苏阳空洞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着我。彩礼…又是彩礼。这该死的执念,

竟然困了他五年!“CX-0520…苏阳…”我喃喃念着这个编号和他的名字,

一股无名火混杂着悲哀猛地窜起。生前被KPI压榨,

死后还要被地府KPI驱赶着去“清理”自己忘不掉的人?这算什么狗屁轮回!

“目标地点确认。启动‘灵界穿梭’。”我咬着牙,对着屏幕低吼。与其说是接受任务,

不如说是被那该死的“福报”惩罚威胁着向前推进。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包裹了我的意识体,

眼前光影疯狂扭曲、拉长,最终在一片令人作呕的眩晕感中猛地定格。---没有星光,

没有虫鸣。

只有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混杂着水泥粉尘、铁锈和某种霉菌腐败气味的冰冷空气,

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我“站”在一片巨大的、裸露着狰狞钢筋骨架的水泥平台上。远处,

城市璀璨的灯火勾勒出繁华的天际线,近处,

只有几栋同样只搭起骨架、如同巨大怪兽骸骨般的烂尾楼沉默地矗立在深沉的夜色里。

风穿过那些空洞的窗框和裸露的钢筋,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啸,像是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

这里就是“幸福家园”,苏阳生前最后绝望的见证,如今成了他死后无法逃离的牢笼。

五年时光的侵蚀,让这片废墟更显破败荒凉。断壁残垣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

角落里堆积着建筑垃圾和生活废弃物,散发出陈腐的气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微弱的莹白色光泽,像一层薄薄的雾气凝聚成人形。

身上套着一件样式极其敷衍、同样半透明的黑色长袍——大概就是地府发的“无常工作服”。

手腕上则环绕着一圈幽幽的绿色数据流,那是我的“工牌”兼任务导航器,

此刻正清晰地指向这片巨大平台深处某个承重柱的方向。“苏阳?”我尝试着呼唤,

声音在这空旷死寂的废墟里显得有些单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苏阳,出来吧。

我知道你在这里。”回应我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呜咽得更响了些。

我深吸一口那腐败冰冷的空气尽管作为灵体这动作毫无意义,更像是一种习惯,

循着手腕上绿色光标的指引,

一步步向那根巨大的、布满了斑驳水泥污迹和锈蚀钢筋的承重柱走去。脚步声或者说,

灵体移动时产生的微弱能量扰动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距离承重柱还有七八米远时,

手腕上的绿色光标突然急促地闪烁起来,发出低微的“滴滴”声。与此同时,

一个微弱的、带着强烈不安和抗拒的灵魂波动,如同受惊的兔子,

猛地从柱子后面清晰地传递过来。“别…别过来!

”一个熟悉又带着浓重沙哑和惊恐的声音响起,闷闷地从柱子后面传来。

“求求你…再宽限我三天!就三天!”我的脚步顿住了。这声音…虽然嘶哑干涩了许多,

但那语调里熟悉的怯懦、慌乱和近乎卑微的祈求,瞬间穿透了五年的时光,

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是他。真的是他。“宽限?”我强行压下心头的翻涌,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系统提示音一样冰冷无情,这是无常的“职业素养”。“苏阳,

你以为这是银行贷款延期还款吗?看清楚我是谁!”我稍稍提高了音量,

同时调动起一丝属于无常的、带着规则气息的微压,试图穿透他的恐惧。

柱子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或者说有灵在极度紧张地蜷缩身体。半晌,

一个脑袋慢慢地、极其小心地从柱子边缘探了出来。那张脸…我几乎要认不出了。

记忆中那个清秀、总是带着点羞涩和书生气的苏阳不见了。眼前的灵体,面容模糊不清,

像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纹,五官在灰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

仿佛一张被揉皱又试图展平却失败的旧报纸。只有那双眼睛,

虽然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惊恐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焦虑,却还残留着一点昔日的轮廓。

他身上的格子衬衫,正是当年他跳楼时穿的那件,如今也成了他灵体的一部分,颜色黯淡,

布满虚幻的污迹和破损,紧紧贴在他同样模糊不清的身体上。

他整个人整个灵呈现出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边缘在微微波动、逸散,

又被某种强大的执念强行拉扯凝聚回来,散发出一种灰败、绝望的气息。他看到我,

或者说看清了我这身无常的黑袍和我周身萦绕的、代表地府规则的微光时,那惊恐瞬间放大,

如同看见了最可怕的怪物。“无…无常大人!”他猛地又把头缩回去大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求您了!高抬贵手!再给我三天!就三天!”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我…我马上就攒够了!真的!就差一点点了!”“攒够什么?

”我皱着眉尽管灵体皱眉可能没什么实际效果,冷声追问,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该死的彩礼?这执念到底有多深?“钱…彩礼钱啊!

”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声音在空旷的平台上激起微弱的回声,“八十八万!

八十八万冥币!我烧给自己…不,我攒够了烧过去!烧过去就能娶她了!

就能堂堂正正地娶她了!”他的话语混乱不堪,充满了逻辑错乱和时空颠倒的呓语,

仿佛五年的地缚生涯和强烈的执念已经严重侵蚀了他的神志。

“她家…她家当初要二十八万八…我…我没用…我凑不齐…现在我有钱了!冥币…也是钱啊!

地府…地府也认的吧?认的吧?!”他反复念叨着,像是在说服我,

更像是在拼命说服自己那摇摇欲坠的信念。

看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被一个荒诞执念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听着他嘴里反复念叨着那串冰冷的数字,

我胸中积压了五年的情绪——有对他当年懦弱轻生的愤怒,有对他困守于此的悲哀,

有对自己这些年浑浑噩噩的麻木,

更有对那套害人不浅的彩礼观念的痛恨——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猛地爆发了!“苏阳!

”我厉声喝道,声音里裹挟着无常的威压和无法抑制的怒火,

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一下,“你给我清醒一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看这地方!

你坟头的草都他妈快两米高了!你死了!死了五年了!懂吗?!”我猛地抬起手腕,

对着他藏身的承重柱方向。手腕上那圈绿色数据流瞬间脱离,

在我掌心上方飞快地旋转、组合,眨眼间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幽幽绿光的二维码!

二维码中央,一个血红的骷髅头标记缓缓旋转,散发出冰冷而绝对的清除气息。

这是我作为实习无常的“标准装备”之一——超度/清除二维码。扫一扫,尘归尘,土归土。

“还八十八万冥币?娶谁?娶鬼新娘吗?!”我怒极反笑,声音尖锐而刻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向他,“省省吧!时代变了,地府也电子化了!来,

让姐姐送你一程,扫码支付,即刻超度,黄泉路上一秒直达,不堵车!

”巨大的绿色二维码悬浮在空中,冰冷的绿光映照着他藏身的承重柱和周围破败的水泥地面,

也映照着我这张因为愤怒和某种更深沉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灵体面容。

整个烂尾楼废墟的空间似乎都因为这绝对规则力量的降临而凝滞了,风声呜咽着,

却显得更加死寂。---那巨大的、散发着不祥绿光和血红骷髅头的二维码,

如同一张悬在头顶的死亡宣告书,彻底击溃了苏阳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不——!

别扫!别扫我!”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废墟的死寂。

苏阳那扭曲模糊的灵体猛地从承重柱后面弹射出来,像一只被滚油烫到的虫子,

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向平台更深处那片更黑暗、堆满建筑垃圾的角落扑去。他不再是躲藏,

而是亡命的奔逃,身影在灰暗中拉出一道道断续的残影,边缘逸散出更多惊恐的灰雾。

“林晚!林晚救我——!”绝望的嘶喊从他逃窜的方向传来,

带着撕裂灵魂般的痛苦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本能的呼唤。这个名字,

像一把生锈却依旧锋利的刀子,猝不及防地捅进了我的意识核心,狠狠搅动了一下。林晚。

他喊的是我的名字。不是“无常大人”,是“林晚”。五年了。整整五年,

我在职场上把自己活成一个代号,一个螺丝钉,

刻意遗忘这个名字背后曾经有过的温度和心跳。我以为自己早已麻木,

早已在KPI和报表里风干成标本。

可就在这一声穿越了生死、混杂着极致恐惧却又本能依赖的呼喊里,那个被深埋的“林晚”,

如同地壳下压抑的熔岩,猛地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手腕上悬浮的绿色二维码光芒剧烈地闪烁了一下,仿佛信号不稳。

我凝聚的灵体也随之一阵波动,那股强行支撑起来的、属于无常的冰冷威压,

如同阳光下的薄冰,瞬间出现了裂痕。“闭嘴!”我强行稳住心神,对着他逃窜的方向厉喝,

声音却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谁是你的林晚!我是来超度你的无常!

” 我驱动灵体,无视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震动,快速追了上去。

绿色的二维码如同跗骨之蛆,紧紧锁定前方那个仓惶逃窜的灰影。这片烂尾楼的深处,

比入口处更加破败不堪。巨大的水泥预制板斜插在地面,

锈蚀的钢筋如同怪物的肋骨狰狞地刺向夜空。地面坑洼不平,

散落着碎裂的红砖、凝固的水泥块和各种无法辨认的生活垃圾。

苏阳对这里的地形显然熟悉到了骨子里,

他的灵体在障碍物间以一种近乎液态的、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扭曲穿行,速度快得惊人。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他一边疯狂逃窜,一边语无伦次地嘶喊着,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奔跑而断断续续,

…压在砖头下面…八十八万…整整齐齐的…烧了就能娶你了…就能…” 他的话语颠三倒四,

充满了幻想的碎片。

追到一个由几块巨大水泥板斜靠形成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三角缝隙前,

他终于被堵住了去路。他背对着我,整个灵体紧紧贴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板上,

像一张被用力按在墙上的湿纸,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跑啊!怎么不跑了?”我停在他身后几米处,掌心的绿色二维码光芒吞吐,

锁定了他的后背。冰冷的规则之力弥漫开来,将这片狭小的空间彻底封死。

“你的八十八万冥币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嗯?” 我的声音依旧冷硬,带着嘲讽,

试图用愤怒来掩盖心底那片越来越大的空洞和酸楚。苏阳的灵体猛地一僵,颤抖停止了片刻。

他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身。那张扭曲模糊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极致的恐惧如同底色,但在这底色之上,却翻涌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哀伤,

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还有一种…浓烈得让人窒息、几乎要灼伤我灵魂的眷恋。他看着我,

或者说,透过我身上这件代表着死亡规则的黑袍,努力地、贪婪地凝视着,

仿佛要将“林晚”的形象从无常的躯壳里剥离出来。“晚晚…” 他嘴唇翕动着,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恍惚和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你…你怎么也穿这身衣服了?这衣服…不好看…冷冰冰的…” 他伸出手,

那只同样模糊、边缘不断逸散的手,颤抖着,似乎想触碰我的黑袍,

却又在距离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仿佛怕被那冰冷的规则灼伤。“别碰我!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半步,厉声喝止,掌心的二维码光芒大盛。

心口的位置如果灵魂有心脏的话传来一阵剧烈的、近乎痉挛的抽痛。晚晚…这个昵称,

多久没听到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你…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他仿佛没听到我的呵斥,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哀伤又迷茫,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破碎不堪,

“是不是…是不是也加班太累了?

司会害了你…当初…当初我就该拉着你一起走…一起走就好了…” 他陷入某种混乱的回忆,

眼神开始涣散。“闭嘴!苏阳!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我强行打断他混乱的呓语,

将掌心的二维码再次对准他,绿光几乎要将他灰败的灵体吞噬。“看清楚了!

我是来送你走的!这破地方,还有你那该死的执念,该结束了!

” 我的声音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而变得尖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结束…?

”苏阳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涣散的眼神忽然聚焦,爆发出一种惊人的亮光,

那亮光里是纯粹的、不顾一切的绝望和哀求。“不!不能结束!还没结束!”他猛地摇头,

灰败的灵体因激动而剧烈波动,几乎要溃散。“我还没看到…没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啊!

”最后那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轰然炸响在我混乱的意识里!不是彩礼!不是钱!是…婚纱?

我整个人整个灵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僵立在原地。

掌心的绿色二维码因为失去力量的维持,光芒骤然黯淡,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

那冰冷的规则触感,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陌生和抗拒。婚纱?不是那该死的八十八万冥币?

不是那压垮了他的二十八万八彩礼?他滞留五年,忍受着地缚灵的孤寂和痛苦,神志混乱,

念念不忘的…是想看我穿一次婚纱?!这个迟来了五年、荒谬绝伦却又直击灵魂的真相,

像一把重锤,狠狠砸碎了我强行构筑起来的所有冰冷盔甲。

愤怒、嘲讽、职业素养…所有用来武装自己的东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苏阳那模糊扭曲、因为激动而濒临溃散的灵体,

中那个在婚纱店橱窗外偷偷张望、被我拉走时还红着脸一步三回头的清秀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当初…我们路过那家店…”苏阳看着我呆滞的样子,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带着一种陷入遥远回忆的恍惚和巨大的遗憾,

袖子的…橱窗里最亮的那件…你多看了好几眼…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他努力地描述着,

试图唤起我的记忆,灰败的脸上竟挤出一丝近乎卑微的、讨好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问过…太贵了…真的太贵了…租一天都够我们…够我们三个月房租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充满了无力和苦涩,

再后来…钱都砸进那个破房子…彩礼也凑不齐…什么都…什么都没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灵体波动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

“我跳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他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我,

那目光穿透了无常的黑袍,穿透了五年的生死,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执拗,

“晚晚…还没穿上那件婚纱…一次都没穿过…一次都没有啊!”“轰——!”意识深处,

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不是彩礼!从来都不是那该死的钱!是这个!

是这个他至死都未能为我实现的、微小却又沉重的愿望!

是这个他藏在心底最深、最卑微的遗憾!这浓烈到跨越生死、扭曲时空的执念,

不是为了所谓的“娶”,仅仅是为了“看”!看他心爱的姑娘,能美丽幸福一次,

哪怕那幸福与他再无关系!“滴!滴!滴!滴滴滴滴——!!!”手腕上的绿色数据流工牌,

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爆发出刺目欲盲的血红色光芒!

尖锐到几乎要撕裂灵魂的警报声疯狂地炸响!**最高级警报!最高级警报!

** 冰冷的系统电子音被警报声扭曲,

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严厉:**检测到宿主实习无常007情绪核心剧烈紊乱!

****情绪波动值:97%…98%…99%…突破临界阈值100%!

****规则污染指数:严重超标!

****警告:严重违反《无常行为规范》第1章第1条:绝对理智!

****警告:情感链接强度达到危险级!已触发‘堕落’风险预警!

****启动紧急净化程序!强制剥离情感链接!

倒计时:10…9…8…**刺耳的倒计时如同丧钟,冰冷的红色警报光疯狂闪烁,

将苏阳那张因极度惊愕而扭曲的脸映得一片惨红。

一股强大、冰冷、带着绝对抹除意味的力量瞬间从我手腕上的工牌爆发出来,

如同无数条带刺的冰寒锁链,猛地缠绕住我的灵体核心,狠狠地向内勒紧、撕扯!

目标明确——强行斩断我与苏阳之间那刚刚重新连接、脆弱却无比坚韧的情感纽带!

要将那汹涌澎湃、几乎将我淹没的悲伤、悔恨、迟来的理解和无法言喻的痛楚,

像切除肿瘤一样,冷酷地剜去!“呃啊——!” 难以形容的痛苦瞬间席卷了每一丝意识!

那不是肉体的痛,是灵魂被强行撕裂、最珍视之物被冰冷规则粗暴掠夺的剧痛!

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灵体剧烈地抽搐、扭曲,

半透明的边缘如同接触不良的影像般疯狂闪烁、溃散!“晚晚!”苏阳惊恐万状地嘶喊,

下意识地想要扑过来。“别过来!”我厉声阻止,声音因剧痛而变形。

我不能让他也被这可怕的规则之力波及!

倒计时冷酷地跳动着:7…6…5…冰冷的净化力量如同高压水枪,

疯狂冲刷着我的意识核心。那些汹涌的情感——看到他被执念折磨的愤怒,

得知真相后的心碎,迟来五年的巨大遗憾…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雪,

在绝对规则的暴力下飞速消融、蒸发。一种可怕的、空洞的麻木感开始蔓延,

试图接管我的灵魂。无常的“理智”在尖叫着回归,

告诉我此刻最“正确”的做法:立刻启动二维码,完成清除任务,回归冰冷秩序的怀抱!不!

就在那空洞的麻木即将吞噬最后一点自我的刹那,

一股更原始、更炽烈的火焰猛地从灵魂深处炸开!那是五年社畜生涯积压的所有憋屈!

是对这操蛋命运的不甘!是对冰冷规则随意摆布生死的愤怒!是对眼前这个傻子,

用五年孤魂野鬼的代价,只为圆一个婚纱梦的…无法言喻的心疼和珍视!去他妈的KPI!

去他妈的无常守则!去他妈的绝对理智!老娘不干了!“啊——!!!

” 我用尽灵魂全部的力量,发出一声震彻整个废墟的咆哮!那咆哮里是决绝,是反抗,

是对这既定命运最狂暴的宣战!在苏阳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在系统倒计时跳到3…的瞬间,

我猛地抬起另一只手那只没有被净化锁链完全束缚的手,不是去启动什么二维码,

而是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

一把抓住了环绕在手腕上那疯狂闪烁、如同毒蛇般噬咬我的数据流工牌!“滋啦——!!!

”刺耳的、如同强电流短路般的声音爆响!

代表地府规则的绿色数据流与代表我狂暴反抗意志的灵魂之力猛烈碰撞!

工牌上爆开一团刺目的电火花!“违规就违规!” 我双目赤红如果灵体有眼睛的话,

对着这片禁锢着苏阳、也禁锢着我的天地,对着那无形的、高高在上的规则,

发出了最疯狂的怒吼:“老娘今天——就要跟死人谈恋爱!”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五指猛地收拢,用尽灵魂最后、也是最狂暴的力量,狠狠一扯!“咔嚓!

”一声清脆的、如同琉璃碎裂的声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废墟上空。

那枚象征着地府规则、束缚着无常使命的数据流工牌,在我手中,应声而碎!

无数细碎的、如同萤火虫般的绿色光点从碎裂处迸射出来,又在瞬间失去了所有光芒,

化作点点灰烬,飘散在呜咽的夜风中。手腕上,只留下一点灼热的、如同烙印般的刺痛感,

以及一片虚无。倒计时的声音戛然而止。疯狂闪烁的血红色警报光芒骤然熄灭。

整个烂尾楼废墟,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声,依旧呜咽着穿过空洞的窗框和裸露的钢筋,

却仿佛也带上了一丝茫然的意味。苏阳彻底呆住了,模糊的灵体僵在原地,

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他那双因恐惧和惊愕而瞪大的眼睛里,

倒映着我此刻的形象——黑袍无风自动,周身原本代表无常规则的微光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弱却无比纯粹、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的莹白色光芒。

那是我作为“林晚”本身的、几乎要熄灭的灵魂之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废墟。

苏阳的灵体像是彻底凝固的水泥,连那原本不断逸散的灰雾都停滞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或者说,盯着我那只刚刚捏碎了工牌、此刻还残留着能量灼烧痕迹的手。

他那张模糊扭曲的脸上,表情从极致的惊骇,慢慢过渡到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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