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骨为针

捻骨为针

作者: 日月殿的柯梅特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捻骨为针》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日月殿的柯梅特”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苏晚晚苏瓷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热门好书《捻骨为针》是来自日月殿的柯梅特最新创作的救赎,医生,逆袭,虐文,重生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苏瓷,苏晚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捻骨为针

2025-07-06 19:21:16

1 第一章 捻骨针·窃雨砸在监狱铁窗上的声音,像极了银针扎进骨缝的脆响,一下,

又一下,敲打着苏瓷濒临溃散的神经。她蜷缩在霉烂发黑的草席上,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肺腑撕裂般的疼痛。粘稠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浸透了囚衣前襟——那里,曾经绣着象征苏氏医堂荣耀的杏花徽记,

如今只剩下模糊的污渍和几缕残存的丝线。“咳…咳咳…” 她下意识地想用右手捂住嘴,

手臂刚抬起一半,小臂至指尖便传来一阵钻心蚀骨的麻痹与剧痛,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筋络里疯狂搅动。这只手…废了。三年前那碗“探监药”的滋味,

混着喉头翻涌的血腥气,再次扼住了她的呼吸。

“本台插播新闻: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捻骨针’传承人苏晚晚女士,

今日于瑞士荣获国际传统医学终身成就金奖!苏女士表示,

此殊荣属于全体中医工作者…” 广播里养妹苏晚晚的声音,甜腻如淬了剧毒的蜜糖,

穿透冰冷的雨幕和牢房的死寂,清晰地钻进苏瓷耳中。“…尤其要感谢我亲爱的姐姐,苏瓷。

” 那甜美的声音陡然一转,带上虚伪的哽咽,

“若不是她当年…为我顶下盗窃祖传针法、害人性命的滔天大罪,我苏晚晚,

也不会有今天…”电流滋啦一声刺响,如同恶鬼的狞笑。苏瓷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听见自己喉骨在无形的巨力下,发出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

”养妹最后三个字,裹挟着冰冷的杀意,与喉骨断裂的幻听重叠:“…必须死。”轰——!

意识在极致的恨意与剧痛中轰然炸裂!无数记忆碎片如淬毒的银针,狠狠扎进灵魂深处!

…刺目的光线毫无预兆地刺入眼帘。苏瓷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眩晕感让她踉跄了一下。

耳边不再是凄厉的风雨和铁窗的冰冷,而是…潮水般汹涌的掌声?

还有…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几乎要灼伤人眼的璀璨光芒?

她竟然…站在了苏家老宅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央!脚下是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食物的奢靡气息。满堂衣香鬓影的宾客,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目光与掌声如同实质的洪流,正狂热地涌向大厅中央——她的养妹,

苏晚晚,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月白色旗袍,宛如一朵圣洁的莲花,

正盈盈跪在父亲苏怀仁的脚边。她微微仰着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孺慕与激动,纤纤玉指,

无比虔诚地捧起一只打开的金丝楠木针匣。匣中,九枚造型古朴奇特的银针静静躺着,

针身流动着千年寒冰般的冷冽光泽,针尾精雕细琢的缠枝杏花,在灯光下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刻就要绽放。那是…她前世呕心沥血,翻阅无数典籍,在无数个不眠之夜中,

用自己对手足经络的深刻理解和对病患痛苦的感同身受,才最终创出的——捻骨针!此刻,

却成了苏晚晚登上神坛的垫脚石!“我苏家得女如此,晚晚得承苏家衣钵,实乃苏氏之幸,

中医之幸啊!” 父亲苏怀仁红光满面,声音洪亮,带着难以抑制的得意与亢奋。

他亲手拿起一枚象征着传承的金钥匙——那钥匙的形状,

赫然也是一枚放大的捻骨针——郑重其事地挂上苏晚晚雪白修长的脖颈。金钥匙冰冷的坠子,

精准地滑落进苏晚晚刻意展示的、那深不见底的雪白沟壑之中。就在这一刹那!前世临死前,

苏晚晚就是用这处温软如绵的所在抵着她的后腰,用最甜美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

将那碗哑药灌进她喉咙的画面,与眼前这荣耀加身的场景轰然重叠!

“姐姐不乖乖喝药顶罪…爸爸的骨癌,可等不到新药研发的拨款呢。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猛地从苏瓷胃里翻涌上来,直冲喉头!“这针,摆错了。

”一个冰冷、沙哑,却清晰得如同碎冰裂玉的声音,突兀地割裂了满堂虚伪的喜庆与喧嚣。

所有的掌声、笑声、奉承声,戛然而止。数百道惊愕、探寻、鄙夷的目光,

瞬间聚焦在声音的来源——那个穿着廉价衣物、形容狼狈、与这华美殿堂格格不入的身影上。

苏瓷无视所有目光,径直穿过人群,如同劈开海浪的礁石。她走到中央,

在苏晚晚惊愕僵住的表情和苏怀仁瞬间铁青的脸色中,毫不客气地伸手,

一把抽走了那只承载着“荣耀”的金丝楠木针匣!她的动作快、准、稳。

左手三指捏起匣中那枚最长、针尾杏花最为繁复的银针。指尖触及冰凉坚硬的针身,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几乎烙印在骨血里的熟悉感瞬间涌遍全身!肌肉记忆…还在!

“捻骨针第三式‘透天凉’,针尾缠花需逆脉而持。” 苏瓷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她的目光如淬火的针尖,死死钉在苏晚晚瞬间苍白的脸上,

“苏小姐方才持针,针花朝外…”她捏针的手指猛然一旋,

那锐利的针尖在灯光下划过一道致命的寒芒,直指苏晚晚的心口!

“——是想让接受此针的患者,血脉倒流,当场爆体而亡吗?!”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宴会厅!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了。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僵住,

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窃窃私语如同瘟疫般蔓延开。“姐姐…” 苏晚晚的眼泪说来就来,

瞬间蓄满了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泫然欲泣,身体摇摇欲坠,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你还在怨我继承了针法吗?我知道你心里苦,可当年的事…是姐姐你自己…”“孽障!

!”苏怀仁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他额角青筋暴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暴怒与厌弃,

蒲扇般的巴掌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朝苏瓷的脸颊扇来!那力道,足以打碎颧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瓷没有躲,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

在巴掌带起的劲风刮到脸颊的瞬间,

捕捉到了苏晚晚掩在宽大袖口下的、那只纤纤玉手——拇指和食指,

正以一种极其隐秘、极其刁钻的角度,死死按压在苏怀仁后腰靠近尾椎的某个穴位上!

截脉式!那是她前世为了缓解父亲骨癌剧痛而独创的手法!此式若用重手逆施,

能瞬间刺激神经,激得人狂躁易怒,理智全失!原来…这雷霆万钧、带着刻骨恨意的一巴掌,

根本不是什么父亲的盛怒,而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苏晚晚,

亲手在幕后操控的一场提线木偶戏!啪——!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苏瓷脸上!

颧骨处传来骨头错位般的剧痛,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眼前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暴雨如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单薄的衣衫,寒意刺骨,

一如她前世走向死亡的那个夜晚。苏瓷强忍着眩晕和剧痛,猛地撞开沉重的朱漆大门,

跌入外面无边的雨幕和黑暗之中。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上的刺痛和血迹。她抹了把脸,

正要冲进雨里,脚步却猛地顿住!一股比雨水更冰冷、更粘稠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毒蛇,

缠绕上她的脖颈。她倏然转头。廊下最深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个男人。

雨水沿着古老的廊檐滴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他身形颀长,几乎融于黑暗,

只有指间一点微弱的、流动的银光,在昏暗中勾勒出危险的轮廓。他在盘玩一枚针。

一枚细长、染着暗红血迹的银针。针尖拖曳出的血线,

在他冷白得近乎透明的腕骨上蜿蜒爬行,如同活物,勾勒出诡艳而妖异的纹路。

雨水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将那血色冲刷得更加惊心动魄。

“苏怀仁昨晚在密室失手摔碎的那盏…南宋影青瓷双鱼盏,” 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像情人间的低语,却字字淬毒。他捏着针的指尖微微抬起,

那染血的针尖隔着冰冷的雨幕,虚虚地、精准地划过苏瓷纤细脆弱的颈动脉。“釉薄如纸,

胎透如冰,碎得…真是可惜。”他微微前倾,冰冷的、带着奇异草药与血腥混合气息的呼吸,

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扑打在苏瓷冰冷的耳垂上:“…不过,

若用苏小姐这般剔透的骨头来修补煅烧…”那声音陡然压低,

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恶意:“…想必,能煅成一盏绝世无双的…人骨灯架呢。

”2 第二章 碎碑手·孽前世咳出的血,那浓烈粘稠的铁锈味,

此刻仿佛还顽固地粘在苏瓷的舌尖,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她一头冲进倾盆暴雨,

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非但没有带来清醒,

反而让颅骨里翻搅的记忆更加狂暴尖锐——父亲苏怀仁骨癌晚期,

日夜被剧痛折磨得形销骨立,哀嚎不止。是她!是她翻遍了苏家秘藏的所有古籍孤本,

在无数个油尽灯枯的夜晚,在自己身上反复试针,体会每一分入骨的痛楚与经络的微妙变化,

才终于创出了这以特殊手法刺激经络、镇魂止痛的“捻骨针”!是她的心血,是她的命!

可苏晚晚做了什么?她利用掌管药房的机会,调换了诊室里的备用针盒!

将那沾着“透骨枯”剧毒的银针,递给了毫不知情的她!那位信任苏家的老将军,

当堂接受“镇痛针”后,不过三息,便七窍流血,暴毙身亡!混乱中,是父亲苏怀仁,

那个她以为顶天立地的父亲,死死攥着她被汗水浸透的手,老泪纵横,

声音却如毒蛇般钻进她的耳朵:“瓷瓷!我的好女儿!顶罪吧…只有你顶了罪,

晚晚才能顺利拿到那个国际大奖!只有拿到大奖,苏家才能翻身,

才有钱…才有钱救我这条老命啊!爸爸…爸爸不想死得那么痛啊!” 那哀求里,

是赤裸裸的、用她一生换他苟活的算计!牢狱三年,暗无天日。苏晚晚每次“探监”,

都像观赏笼中困兽般,带着温柔得瘆人的笑意,

递来一碗碗“补药”:“姐姐的手是用来救人的,可得好好养着,这药…对经络好。

” 直到那碗最致命的“药”灌下去,她引以为傲、能感知经络纤毫变化的右手彻底废掉,

连筷子都拿不稳,最后只能在咯血的窒息中绝望地感受生命流逝…“哐当——!

”一声巨响撕裂了雨夜的沉闷,也打断了苏瓷脑海中翻腾的血色记忆。

后院角落那间堆放杂物、破败漏雨的柴房木门,被她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开!

腐朽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木屑纷飞。借着惨白的天光,苏瓷的目光瞬间锁定!

那个被随意丢弃在潮湿墙角、落满灰尘的紫檀木盒!那是母亲林晚咽气前,死死攥在手里,

用尽最后力气塞给她,断断续续叮嘱“收好…活路…”的盒子!此刻,

它正被一只穿着精致湘绣舞鞋的脚,漫不经心地踩在脚下,当成垫脚的石头!

苏晚晚坐在一张还算干净的藤椅上,就着昏暗的灯光,正悠闲地绣着一方丝帕。“哟,

这不是我‘好姐姐’吗?” 苏晚晚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只有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恶毒,“怎么,被爸爸赶出来,连自己的狗窝都找不到了?这破柴房,

爸爸早就赏给我放绣架了,你的这些破烂…” 她脚下用力,

绣着金线牡丹的鞋尖狠狠碾过紫檀木盒,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明天就一把火烧了干净!碍眼!”“烧?” 苏瓷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捞出来的刀子。

她没有任何废话,如同被激怒的母豹,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就夺!动作快如闪电,

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狠劲!苏晚晚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趔趄,绣花针都掉在了地上。

她尖叫:“你干什么!脏手拿开!”苏瓷置若罔闻,眼中只有那个被污浊鞋底践踏的木盒!

她双手死死抓住盒子,那腐坏的黄铜锁扣在她灌注了所有愤怒和绝望的力量下,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然后“咔嚓”一声,应声碎裂!盒子打开了。

预想中母亲郑重提及的“捻骨十八式”古老帛书并没有出现。盒底,

只有…半片被裁得歪歪扭扭、泛黄发脆的丝绸!

上面依稀可见模糊的墨迹和飞燕衔针的古老图样!苏瓷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向苏晚晚的脚!

那双价值不菲的湘绣舞鞋,在昏暗的光线下,金线牡丹的图案之下,鞋垫边缘处,

赫然露出了另外半片同样质地、同样泛黄、边缘同样被粗暴裁剪过的丝绸!

飞燕衔针的古谱图样,正被苏晚晚的脚汗和鞋底的污垢浸得模糊不清、污浊不堪!

那是…那是苏家真正的绝学!是母亲林晚当年不惜深入凶险古墓,

用自己鲜血临摹拓印下来的、早已失传的墓中秘技!

是她留给亲生女儿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庇护!竟然…竟然被裁开当了鞋垫!

“呵…呵呵…” 极致的愤怒与荒谬感,让苏瓷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暴雨声中显得格外瘆人。她抬起头,眼中是焚尽一切的火焰,

直直刺向苏晚晚:“偷来的捻骨针法,垫脚的祖传秘谱…苏晚晚,你这身人皮底下,

骨头缝里淌着的…是脓?还是蛆虫的血?!”“你…你疯了!

” 苏晚晚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惊得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尖叫。苏瓷不再看她。

积压了两世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她猛地转身,视线扫过柴房角落,

一把锈迹斑斑但刃口依旧锋利的劈柴刀映入眼帘!“你想干什么?!

” 苏晚晚的尖叫变了调。苏瓷一言不发,抓起沉重的柴刀,如同复仇的修罗,

转身就朝着苏家祠堂的方向冲去!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脸上,混合着嘴角的血迹,蜿蜒而下。

“拦住她!快拦住那个疯婆子!她要动祖宗牌位!

” 苏怀仁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从主宅方向传来,带着惊恐。几个家丁闻声从雨幕中冲出,

试图阻拦。晚了!苏瓷的速度快得惊人,带着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决绝!她冲开雨帘,

狠狠一脚踹开了祠堂那两扇象征着苏家数百年威严的沉重木门!门内,香烟缭绕,

一排排漆黑的牌位在烛光下沉默地俯视着闯入者。“列祖列宗?” 苏瓷站在香案前,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衣角滴落,在光洁的地砖上晕开深色的水渍。她仰着头,

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牌位,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悲凉,“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看着苏家真脉断绝,假货登堂入室,窃据高位,辱没门楣!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祖宗…”她猛地抡起沉重的柴刀,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劈向供奉在香案最顶端、镶嵌着金边的厚重族谱!“——当得可真他妈窝囊!”刺啦!

坚韧的牛皮封面被锋利的柴刀撕裂!泛黄的纸张如同枯叶般飞溅出来!“不!!

” 苏晚晚和苏怀仁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充满了绝望。苏瓷看也不看,

从怀中摸出一个防潮的火折子——那是她重生后,唯一贴身藏好的东西。她甩开盖子,

橘红色的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顽强地跳跃起来。“烧给你那些瞎了眼的祖宗,

暖暖他们的棺材板吧!” 苏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她手腕一抖,

那跳跃的火苗瞬间舔舐上被劈开的、洒落一地的族谱纸张!干燥的纸张遇火即燃!轰——!

金色的镶边在烈焰中扭曲变形,熊熊火光猛地腾起,

映照着苏瓷沾满雨水和血污、却冰冷如石刻的脸庞!“我的非遗申报书!原件还在里面!!

” 苏晚晚彻底疯了,她尖叫着,不顾一切地扑向燃烧的火焰,

试图抢救那些决定她身份地位的关键文件。“滚开!” 苏瓷眼中厉色一闪,

反手就将手中燃烧得最猛烈的一卷族谱残页,狠狠砸向苏晚晚那张因惊恐和贪婪而扭曲的脸!

“啊——!” 苏晚晚被燃烧的族谱砸中面门,发出凄厉的惨嚎,

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脸上的火焰和滚烫的纸灰。就在这时!火光猎猎中,

一直惊怒交加、被家丁扶着的苏怀仁,

目光死死盯着火焰中快速卷曲、发黑、化为灰烬的某几页纸张,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

继而转为一种极致的惊恐和暴怒!他目眦欲裂,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逆女!

你…你烧了…烧了古墓的…地图!!”地图?!苏瓷劈砍族谱的动作猛地一滞!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地面燃烧的灰烬。只见在几片尚未完全燃尽、边缘卷曲发黑的纸灰中,

被火焰舔舐过的地方,竟诡异地浮现出暗金色的丝线!那些丝线蜿蜒曲折,迅速勾勒、连接,

在灰烬的底色上,清晰地显露出一幅山峦起伏、沟壑纵横的图案!

那走向…那标志性的三道如同利爪撕裂般的峡谷…苏瓷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分明是前世她替苏晚晚顶罪时,在那位暴毙老将军后背隐秘的针孔附近,

看到的那个用特殊药水刺青上去的、神秘而古老的图案!一模一样!“啊呀——!!!

”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更加痛苦的惨嚎,猛地从苏晚晚口中爆发出来!

一簇被苏瓷砸过去的、燃烧的纸屑火星,恰好溅落在她因拍打火焰而裸露的左小臂上!

嗤——!皮肉灼烧的轻微声响被她的惨叫掩盖。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点微不足道的灼伤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瞬间浮现出蛛网般密密麻麻的青黑色纹路!那纹路如同活物,迅速向四周蔓延,

颜色迅速加深,透着一股阴冷、死寂、不祥的气息,

宛如…刚刚从千年墓穴里爬出的新鲜尸斑!与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形成极其恐怖的对比!

3 第三章 点魂香·局祠堂焚毁的焦灰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在苏瓷脸上干涸凝结,

形成一道道狰狞的暗褐色痂痕,如同古老陶器上的裂纹。她蹲在护城河浑浊的岸边,

冰冷的河水浸湿了裤脚。指尖沾着浑浊的泥水,她一点点将脸上、发间最后残留的灰烬抹去,

动作机械而冰冷。水中倒影随着涟漪晃动,渐渐清晰:一张苍白、疲惫、眉眼寡淡无奇的脸,

与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杏林扬名的苏瓷判若两人。这是母亲林晚生前耗尽心力,

为她伪造并深深埋下的身份——市文物局古籍修复中心,最底层、最不起眼的修复员林素。

“瓷瓷,记住,” 母亲临终前气若游丝的叮嘱仿佛还在耳边,冰冷的手指紧紧攥着她,

局…古籍库…暗门…第三排书架后…有…活路…” 那紫檀木盒里的半片秘谱被裁作了鞋垫,

母亲最后留下的“活路”,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浮木。冰冷的河水刺得皮肤生疼,

却让翻腾的恨意和混乱的思绪暂时沉静下来。

古墓地图…苏晚晚臂上的尸斑…苏怀仁惊恐的咆哮…碎片般的信息在脑中碰撞。

苏家这潭浑水之下,藏着远比顶罪、窃取更深的黑暗。她需要时间,需要信息,

需要…母亲指的那条“活路”。七日后,国家文物局古籍修复中心,恒温恒湿的修复室内。

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纸张、特制糨糊和淡淡药水的混合气息,静谧得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

巨大的透光板前,苏瓷——此刻的林素——戴着白棉手套,屏息凝神。透光板上,

几片颜色深褐、边缘朽烂不堪的汉代竹简残片被小心翼翼地拼合固定。

这是刚出土不久的《天回医简》残卷,墨迹斑驳,

两千年前的西汉隶书如同被岁月虫蚁啃噬出的痕迹,艰涩难辨。她的目光锐利如针,

逐字扫过那些古老的文字。当解读到其中一片残简时,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捻骨针一十有八…承泣穴入三寸…需活人血脉为引,剜心续命,

逆天改寿…”活人血脉为引?剜心续命?!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苏瓷的尾椎骨窜上头顶,

指尖隔着薄薄的手套也变得冰凉僵硬!前世…她创出捻骨针,

是为了缓解父亲骨癌的蚀骨之痛,是为了救人!每一式,每一针,

都凝聚着她对生命痛苦的深刻理解和悲悯!她呕心沥血,甚至不惜在自己身上试针,

只为找到那最精妙的平衡点,减轻病患之苦。可这医简上记载的…分明是邪术!

是掠夺他人性命、延续己身的阴毒法门!这…这怎么会是她所创的捻骨针?!

难道她前世所悟,只是这古老邪术的冰山一角?还是说…苏家的捻骨针传承,

其根源本就浸透了血腥?“苏小姐似乎对这尸斑纹路…格外感兴趣?

”一个低沉慵懒、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男声,毫无征兆地在静谧的修复室内响起,如同鬼魅。

苏瓷的心脏骤然一跳,猛地回头!谢骸。他不知何时已斜倚在门框上,

一身文物局统一发放的深蓝色制服,硬是被他穿出一种裹尸布般的阴郁与不合时宜的优雅。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透明物证袋,

袋中装着一点灰黑色的粉末——正是苏瓷昨夜在护城河边清洗时,

刻意收集的、混有苏家祠堂特殊纸灰的样本!“火里掺了骨粉?

” 谢骸的指尖隔着袋子轻轻摩挲那点灰烬,目光却如同探针,精准地刺向苏瓷,

“难怪…寻常火焰,可烧不出那么清晰的…古墓地图。” 他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不知,那骨粉…是苏家哪位先人的?

”苏瓷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她强迫自己冷静,

声音平淡无波:“谢研究员对别人的工作废料,也有兴趣?”“兴趣?” 谢骸轻笑一声,

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他的脚步无声,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猫科动物。

视线扫过她因之前动作而撕裂的袖口边缘,

那里在祠堂混乱中被柴刀或碎木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比起死物,

我偶尔…也对修补活物更感兴趣。”话音未落!苏瓷只觉得眼前金芒一闪!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道极细、极韧的金丝已如活蛇般缠绕上她撕裂的袖口!紧接着,

针尖刺破布帛的细微声响传来。她低头,只见谢骸不知何时已近在咫尺,修长冷白的手指间,

一根穿着杏色丝线的细针正飞快穿梭。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精巧,

裂开的袖口在他指间迅速收拢、缝合,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更诡异的是,那缝合的纹路,

竟在她深蓝色的制服袖口上,绽开了一小簇栩栩如生的…缠枝杏花!“手艺如何?

” 谢骸微微俯身,冰冷的气息拂过苏瓷的耳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针尖在完成最后一针时,

看似无意地、极其危险地擦过她手腕内侧跳动的青筋,

“可惜啊…苏小姐这出借尸还魂、步步紧逼的好戏…”针尖停住,

那点冰冷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脉搏。“…似乎,还缺一件…足够点燃高潮的…关键道具呢。

”“砰——!!!”修复室厚重的隔音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外面撞开!木屑飞溅!

刺目的镁光灯瞬间如同无数把利剑,将静谧的修复室切割得支离破碎!“姐姐!

你剜了爸爸的心头肉还不够吗?!连国家一级文物《天回医简》你都要偷?!

你到底要毁掉多少东西才甘心!!”苏晚晚裹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雪狐毛披风,

在一群扛着摄像机、举着话筒的记者簇拥下,如同被惊扰的白天鹅,带着满脸的悲愤与控诉,

直直冲入镜头中央!她左臂的衣袖特意撩起一小截,

露出被厚厚粉底遮盖、却依旧隐约可见青黑纹路轮廓的皮肤。直播镜头瞬间怼到了苏瓷脸上!

无数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直播屏幕:小偷!滚出文物局!心疼晚晚女神!

被亲姐姐这么迫害!偷自家东西顶罪还不够?现在偷国宝?丧心病狂!人赃并获!

快报警抓她!这种败类怎么混进文物局的?严查!

污言秽语和汹涌的恶意几乎要透过屏幕将苏瓷淹没。闪光灯疯狂闪烁,

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苏瓷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的目光,越过喧嚣的人群,

落在苏晚晚那张写满虚伪痛心的脸上,然后,

平静地转向自己修复台上那杯早已凉透的…碧螺春。在苏晚晚尖利的指控声中,

在镜头和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苏瓷端起那杯澄澈的茶汤,手腕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对着透光板上那几片珍贵的《天回医简》残片——手腕一倾!哗啦…微凉的碧螺春,

精准地泼洒在深褐色的竹简之上!“啊——!她毁尸灭迹!她怕了!快拍下来!!

” 苏晚晚发出胜利般的尖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与恶毒!记者们也一片哗然,

镜头死死锁定那被茶水浸泡的竹简。然而,预想中墨迹晕开、文物被毁的场面并未发生。

奇迹出现了!清澈的茶汤迅速浸透竹简,那些原本深褐近乎黑色的千年墨迹,

在茶碱的奇妙作用下,竟如同退潮般迅速淡化、隐去!而在墨迹消失的地方,

更为鲜艳、更为清晰的朱砂红字,如同沉睡的血脉被唤醒,一根根、一行行,

从竹简深处浮现出来!“当归三钱,血竭化骨,曼陀罗籽一合半,

鸩羽淬露三滴…” 苏瓷清冷的声音在死寂的修复室内响起,字字清晰,如同宣判,

回荡在每一个惊愕的人耳边,“…文火熬煮三个时辰,取其沉渣,

阴干研磨…此乃苏氏秘传毒方——‘剜心散’。服之…”她抬起头,目光如冰锥,

刺向脸色骤然剧变的苏晚晚:“…剧痛如剖心剜骨,七窍流血,三息暴毙!

”随着“剜心散”三字出口,直播镜头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晚晚左臂的变化!

那被厚厚粉底遮盖的皮肤下,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瞬间暴凸而起!

颜色由青黑转为诡异的暗红,在雪白的肌肤上疯狂蠕动、蔓延,如同一条条狰狞嗜血的蜈蚣,

正试图破皮而出!与她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形成地狱般的画面!“啊——!

” 苏晚晚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惊叫,下意识地用披风死死捂住左臂,身体抖如筛糠。

整个修复室,连同直播间的百万观众,陷入了一片绝对死寂!

只剩下摄像机运作的微弱电流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苏瓷身上,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苏瓷面无表情,在无数道惊骇目光的聚焦下,

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捏起那片被茶汤浸透、显现出朱砂毒方的竹简。然后,

在谢骸骤然变得深邃的目光中,在苏晚晚绝望的注视下,她手腕一翻——将竹简的背面,

展示在了镜头之前!

…与竹简背面因茶汤浸润而同样清晰浮现的、用古老线条精准绘制的…汉代墓葬结构剖面图!

完全重合!

一次嫁衣…”“爸爸知道…对不起你…回来吧…让爸爸…最后…看你一眼…”老旧录音笔里,

苏怀仁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充满了悔恨与哀求的声音,

在中药博览会后台临时隔出的休息间里,被刻意地循环播放着。那虚弱的声音,

仿佛带着钩子,一下下刮擦着听者的神经。苏晚晚穿着一身素白的改良旗袍,眼圈通红,

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缎盒子,如同捧着稀世珍宝,泪眼婆娑地站在苏瓷面前。

她刻意站在一个直播手机的拍摄死角,

确保镜头只能拍到她柔弱可怜的侧影和苏瓷冷漠的背影。

“姐姐…” 苏晚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卑微的祈求,

“我知道你恨我,恨爸爸…可爸爸他真的…快熬不住了…这是他…这是他拖着病体,

亲手为你熬的当归补血汤…他说…这是他唯一能为你做的了…”她将锦盒往前递了递,

盒盖打开。里面并非汤盅,而是静静躺着一只瓷器。

一只薄如蛋壳、釉色青白如雨后晴空的影青瓷盏。盏壁近乎透明,

光线下能清晰看到盏内细腻的肌理。最引人注目的是,

盏沿处有一道蜿蜒的、用黄金修补的裂痕,那金线在灯光下流淌着温润又脆弱的光泽。

正是谢骸那日在苏家廊下,曾提及的“南宋影青瓷”!原来…苏怀仁在密室摔碎的,

不过是精心仿制的赝品。这真正的北宋影青双鱼盏真品,早已落入了苏晚晚手中,

并被淬上了剧毒!熟悉无比的、混合着淡淡甜腥的草药气味,

从那金缮的缝隙中极其隐秘地散发出来。普通人或许难以察觉,

但对于前世被此毒废掉右手、最终咳血而亡的苏瓷来说,这味道,如同地狱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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