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小青梅乔念安,你再哭,我就亲你了。江叙白从小就知道,
他的小青梅是个爱哭鬼——三岁扔他积木要哭,七岁被欺负要哭,十七岁数学考砸了,
还要红着眼眶往他怀里钻。他给她买草莓糖,陪她跑800米,熬夜整理错题本,
却始终不敢说那句喜欢。直到高考前夜,他将她抵在天台,呼吸灼热:乔念安,我喜欢你,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是想要你当我女朋友的那种。
1 青梅竹马的旧时光乔念安和江叙白住在老城区的四合院里,两家是世交。
乔念安三岁那年,江叙白四岁。那天,她蹲在院子里的水缸旁,盯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金鱼,
突然抓起江叙白的积木,“扑通”一声扔了进去。“鱼鱼要房子!”她理直气壮地说。
江叙白愣了两秒,积木是他刚搭好的城堡,现在沉在水底,金鱼绕着它游来游去。
他抿了抿嘴,没哭,反而搬来小板凳,踮着脚趴在水缸边,伸手去捞。“你别动,我来。
”他皱着眉,小脸绷得紧紧的,袖子都湿了半截,才把积木捞上来。乔念安站在旁边,
突然“哇”地哭出声:“积木湿了……”江叙白把湿漉漉的积木递给她,
又用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我给你买糖。”乔念安抽抽搭搭地看他:“真的?
”“嗯。”江叙白点头,牵起她的手,“现在就去。”那天,乔念安嘴里含着草莓味的糖,
江叙白手里攥着湿透的积木,夕阳把两个小小的影子拉得很长。七岁那年,
乔念安被隔壁班的男生欺负了。那男生抢了她的橡皮,还推了她一把,乔念安摔在地上,
膝盖蹭破了皮。她没哭,只是咬着嘴唇跑回家,一进门,眼泪才“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叙白正在院子里写作业,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她膝盖上的伤,
眉头一下子皱起来:“谁弄的?”乔念安不说话,只是摇头。江叙白放下笔,转身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攥着一根擀面杖。“你干嘛?”乔念安瞪大眼睛。“打他。
”江叙白说得很平静,眼神却凶巴巴的。乔念安赶紧拉住他:“别去!他是班主任的侄子!
”江叙白顿了顿,还是往外走:“那又怎样?”结果可想而知。江叙白被请了家长,
乔念安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班主任的训斥声,急得直跺脚。等江叙白出来时,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草莓糖:“给你。”乔念安捏着糖,
小声问:“你被骂了吗?”江叙白摇头:“没事,我不怕。”她鼻子一酸,突然觉得,
江叙白好像比所有人都勇敢。十二岁,小升初考试前,乔念安的数学只考了72分。
她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盯着试卷上的红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江叙白走过来,
在她旁边坐下,拿过她的试卷看了看,说:“这道题错了。”乔念安闷闷地“嗯”了一声。
江叙白从书包里掏出草稿本,指着题目说:“你看,这道题要设未知数,
先这样……”他的声音很轻,像春天的风,温温柔柔的。乔念安盯着他的侧脸看,
发现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高,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突然问:“江叙白,你以后要当我的老师吗?”江叙白笔尖一顿,耳尖悄悄红了。
他低着头,声音更轻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乔念安笑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十五岁,
两人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乔念安是宣传委员,江叙白是班长。运动会上,
乔念安报了800米。跑到最后一圈时,她的腿像灌了铅,呼吸急促,眼前发黑。“乔念安!
加油!”班上的同学在喊。她咬着牙,拼命往前跑,可脚步越来越沉。突然,
一道身影从跑道外冲了进来,和她并肩跑着。“江叙白?”她喘着气,惊讶地看他。“加油,
我陪你。”他说。他的声音很稳,像一根绳子,拽着她往前跑。乔念安突然觉得,
腿没那么沉了。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她腿一软,差点摔倒。江叙白一把扶住她,
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是不是很慢……”江叙白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不慢,
你是最棒的。”十七岁,高三。乔念安的妈妈出差了,家里只剩她一个人。第二天早上,
她睡过头,慌慌张张跑到学校,发现桌上放着一杯豆浆和一个包子,还热乎着。她抬头,
江叙白坐在前排,正低头写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她戳了戳他的后背:“你给我带的?
”江叙白头也没回,“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豆浆和包子?”江叙白笔尖顿了顿,
声音淡淡的:“上次你说过。”乔念安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咬了一口包子,甜丝丝的,像吃了一百颗草莓糖的味道。
2 学霸的“无情”计划高三第一次模拟考,乔念安的数学只考了89分。
她盯着试卷上的红叉,眼眶发酸。教室里嘈杂的声音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她攥着试卷的手指微微发抖,指甲在纸上掐出几道浅浅的印子。“乔念安。
”江叙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没抬头,只是把试卷往抽屉里塞了塞,闷声说:“别管我。
”江叙白没走,反而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伸手把她的试卷抽了出来。他皱着眉,
一行行扫过她的错题,最后停在最后一道大题上。“这道题是基础题型,上周刚讲过类似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有些严肃,“你怎么会错?”乔念安猛地抬头,
眼睛红红的:“我笨,不行吗?”江叙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他张了张嘴,
最后只是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念安别过脸,眼泪“啪嗒”砸在桌面上。
江叙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从今天开始,放学后我给你补数学。
”江叙白的补习计划堪称“魔鬼训练”。每天放学后,他都会把乔念安留在教室,
从最基础的题型开始讲,一道题讲三遍,直到她完全听懂为止。有时候讲完已经晚上八点,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窗外的路灯亮起来,照在江叙白的侧脸上,显得格外认真。
“这道题要用换元法,设t等于这个式子……”他指着草稿纸上的步骤,声音低沉而耐心。
乔念安盯着他的手指,思绪却飘远了。“听懂了吗?”江叙白问。“……啊?”她回过神来。
江叙白眉头微蹙,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又走神了?”乔念安咬了咬嘴唇,
突然说:“江叙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江叙白顿了一下,摇头:“不笨,
只是基础不牢。”“那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学?”她声音有些发颤,“每天补到这么晚,
我真的好累……”江叙白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因为你想考A大。”乔念安一怔。
“你说过想和我一起考A大。”他低声说,“所以不能掉队。”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可下一秒,疲惫感又涌了上来。“可我真的跟不上……”她攥着笔,指节发白,
“你讲得太快了,我压力好大……”江叙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语气软了几分:“那明天开始,我们慢一点。”可第二天,乔念安还是崩溃了。
江叙白讲题时,她怎么也听不懂,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浑浑噩噩的。“这个步骤不对,
你再算一遍。”江叙白把草稿纸推给她。乔念安盯着题目,眼前却一片模糊。
她突然把笔一摔,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算了!”江叙白愣住:“怎么了?”“我受够了!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每天都是做题、做题!
你根本不管我能不能接受!”江叙白站起身,
眉头紧锁:“乔念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是不是觉得我拖你后腿了?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如果是这样,你干脆别管我了!”江叙白站在原地,
手里还拿着她的错题本,指节微微发白。“我没有……”他的声音有些哑。“你有!
”乔念安抓起书包,转身就往教室外跑,“以后不用你补了!”江叙白想追,
可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乔念安跑回家,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知道自己不该冲江叙白发脾气,
可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像洪水一样冲垮了理智。她想起他每天给她带的早餐,
想起他陪她跑800米时的样子,想起他讲题时专注的侧脸……她掏出手机,
盯着和江叙白的聊天界面,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按下去。最后,
她还是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发完,她把手机扔在一旁,
抱着膝盖发呆。夜风吹过,秋千轻轻摇晃。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江叙白回复:没关系。停顿几秒,又发来一条:明天给你带豆浆。
乔念安看着这条消息,突然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回了一个“好”字,
然后把手机贴在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远处的路灯亮着,像一颗温柔的小星星。
3 戳戳的小心思第二天早上,乔念安踩着晨读铃声冲进教室时,
发现自己的抽屉里放着一杯温热的豆浆和一个包子——是她最喜欢的香菇青菜馅。
豆浆杯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趁热喝。字迹工整干净,一看就是江叙白的笔迹。
乔念安捏着便利贴,抬头看向前排。江叙白正低头做题,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的笔尖微微顿了一下,但没抬头。她抿着嘴笑,
拎着豆浆走到他桌前,轻轻放在他桌上:“谢谢。”江叙白这才抬头,睫毛颤了颤,
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不用谢。”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
乔念安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赶紧转身回了座位。从那天起,江叙白的补习计划温和了许多。
每天只补一个小时,讲题时语速放慢,
还会在她听懂的时候奖励她一颗草莓糖——就像小时候那样。乔念安发现,
江叙白的错题本和别人不一样。他的本子上,每道题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易错点,
红色是计算错误,蓝色是思路偏差,绿色是概念混淆。她偷偷把自己的错题本拿出来,
模仿他的方式,用荧光笔标出重点,写了几行解析。第二天,江叙白检查她的作业时,
翻到错题本,愣了一下:“你改了格式?”乔念安有点紧张:“嗯……学你的。
”江叙白盯着本子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挺好。”他的笑容很浅,但乔念安觉得,
比草莓糖还甜。周四那天,乔念安发现江叙白的外套袖口破了一个洞。她记得,
那是昨天帮她搬课桌时,不小心刮在门框上的。当时江叙白只是皱了皱眉,说“没事”,
没想到衣服真的破了。放学后,她偷偷跑去学校附近的商场,
用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一件深蓝色的外套——和江叙白常穿的那件很像。第二天一早,
她趁教室里没人,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新外套塞进江叙白的抽屉里,
还附了一张纸条:赔你的。她的心跳得厉害,像做贼一样溜回座位,假装低头看书,
余光却一直瞥向前排。江叙白进教室时,手里还拿着一杯豆浆。他放下书包,伸手去拿课本,
指尖碰到了抽屉里的东西,动作一顿。乔念安屏住呼吸,看着他慢慢把外套拿出来,展开,
盯着看了好几秒。然后,他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乔念安赶紧低头,假装在写作业,
可耳朵已经烧了起来。第二天早上,乔念安一进教室就愣住了。
江叙白穿着那件深蓝色的新外套,正低头写卷子。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
衬得他轮廓格外清晰。她站在原地,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江叙白似有所感,抬起头,
目光和她撞了个正着。乔念安慌忙移开视线,快步走到自己座位,假装整理书包,
可手指却不听使唤,拉链卡了半天才拉开。“乔念安。”江叙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身时差点撞到他。江叙白站在她桌前,手里拿着杯豆浆,递给她:“给你的。
”“谢、谢谢。”她接过,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江叙白没走,
反而微微低头,看着她问:“外套……好看吗?”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乔念安抬头,发现他的耳尖又红了,像被太阳晒过一样。“好看。”她小声说。
江叙白嘴角弯了弯,转身回了座位。乔念安捧着豆浆,热度从掌心一路蔓延到脸颊。周末,
两人约好去图书馆复习。乔念安到的时候,江叙白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摊着几本习题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轻手轻脚走过去,
在他旁边坐下。江叙白抬头,递给她一本笔记:“昨天的错题,我重新整理了一遍。
”乔念安翻开,发现每道题旁边都画了小小的表情符号——做对的题旁边是笑脸,
错题旁边是加油的小拳头。她忍不住笑出声:“你还会画这个?”江叙白轻咳一声,
低头继续写题:“随手画的。”乔念安盯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
江叙白好像没那么严肃了。中午,两人去图书馆附近的快餐店吃饭。乔念安点了汉堡和薯条,
江叙白要了份炒饭。等餐的时候,她托着下巴看他:“江叙白,你以后想考哪所大学?
”江叙白抬眼看她:“A大。”“真的?”乔念安眼睛一亮,“我也想考A大!
”江叙白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为什么?”“因为……”她捏着薯条,声音渐渐变小,
“因为A大数学系很好啊。”其实她想说,因为你在。江叙白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说:“那我们一起努力。”他的眼神很专注,像在承诺什么重要的事。乔念安点点头,
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乔念安踩着路边的落叶,突然说:“江叙白,你小时候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江叙白脚步一顿:“有吗?”“有啊。”她掰着手指数,“给我买糖,帮我打架,
还给我补课……”江叙白低头看她,突然笑了:“因为你很吵。”“啊?”乔念安瞪大眼睛。
“你一哭,整个院子都能听见。”江叙白眼里带着笑意,“太吵了,只好哄哄你。
”乔念安气得去捶他:“江叙白!”他笑着躲开,顺手拉住她的手腕:“小心,有车。
”乔念安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踩到马路牙子下面。江叙白的手很暖,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很快松开手,
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乔念安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