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府有四个粗使小丫头,干着脏累的活,常受嬷嬷欺负。
大丫头云姐姐对我们很好,可她却死了。
我们决定送送她。
夏莲去打水。
秋月到后门请对过刘奶奶买纸钱。
春草看着我,轻声道: 冬雪,好妹妹,陪我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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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姐合着双眼,脸色苍白。
春草打开箱子,骂道: 该死,有人偷了东西。
我探头去看,姐姐一向整齐的箱子,变得乱糟糟的。
从前,她偶然看见我们四个的箱子,笑骂我们是邋遢鬼,亲手替我们理一遍。
连石子,杏核,沙包这些鸡零狗碎,她也拿布头缝了小口袋,叫我们装在里面,别和衣裳帕子搅在一起。
姐姐曾告诉我们: 偌大的卢府,什么都和丫鬟无关,就只有箱子是自己的。
回想至此,我扶着箱盖,落下泪来。
春草埋头找东西,她说: 就在这里哭,哭个够。出门就别哭了。
云姐姐生前是府里最得脸的大丫头。
但丫头毕竟是丫头,上头赏的衣裳,东一件西一件,都不成套。
又被人趁乱偷去不少。
春草翻了好久,总算找出一整套衣裳。
夏莲稳稳地提了一大桶水进来。
春草拿手巾蘸了水,先替姐姐擦脸,擦手。
掀开被子,她惊呼: 好多血。
血是从姐姐身子底下淌出来的,漫过褥席,滴在地下。
夏莲瓮声道: 她怀小孩了。
春草瞪她: 别胡说
夏莲却梗着脖子说: 我没胡说,怀了孩子,又吃落胎药,下身才会淌这么多血,才会死。光是癸水,不会死的。
她拿胖乎乎的指头点自己: 我早就来癸水了。你们见我淌过这么多血吗?
春草不作声。
她虽年长,但因身形单弱,至今十四岁,月信还没有来过。
夏莲低头嘟囔: 我大姐就是这么死的,表哥跑了,娘逼着她打胎,药还是我去买的……
秋月拿着纸钱进来。
春草顺势截断夏莲的话头: 我替姐姐换衣裳,夏莲,你去柜顶抱一床干净被子下来。
秋月,难为你,再去花园拾个破瓦盆。
过了好久,秋月才回来。
她说: 别怪我慢,花园里唱戏喝酒呢,她们眼尖,抓着我,叫我扫瓜子壳,我瞅空钻出来的。
定下神,果然听见鼓乐谈笑之声,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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