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

前言

随后发生的事情如下：数名警察闯入室内时，紧张的情绪如绷紧的琴弦，他们手中的子弹在弹匣里躁动不安地发出响声。

进入房间之前，警察们不约而同地踌躇不前。

室内弥漫着酒气，一名女孩东倒西歪地躺在中央的床上，面色通红。她的黑发卷曲，随着呼吸在脸上如同蠕动的虫子。手中紧握着一个酒瓶，里面的残液像受惊的虫子般颤抖。她另一只手不停地捏紧又放松，鼾声细细。那床铺脏乱，堪比垃圾堆。

突然，子弹的躁动声戛然而止。警察们面露困惑，相互对视。

“目标不对。”一名警察不满地嘟囔，“只是个醉鬼！我就说这种举报信不得！”

女孩在梦中含糊不清地呢喃。屋内紧张气氛顿时缓解，一名警察笑着尝试叫醒她。她翻了个身，回头时，手中已多出两把枪。酒瓶坠地，黑色的枪身在黑发中若隐若现。空气仿佛突然断裂的玻璃板，她的呼吸急促加剧。

“全都给我出去！”她的声音沙哑，如同盘旋于墓地上的秃鹫。

无人敢动。

“没听见吗？全走！谁让你们进来的！”她竭力嘶吼，床上的酒瓶随之震动，“全给我滚，别管我！像所有人一样，滚！”

人流缓缓退向门口。此时，一个遥远的声音从时空彼端传来：“你们这帮傻瓜，弄错房间号了！是旁边那间！”门在迷惑中被关闭，争论的声音渐渐远去：“她不是，但她有枪！这怎么办？要逮捕吗？”

门关闭的刹那，她重重地倒回床上，眼皮沉重地垂下。几分钟后他们再次闯入，会发现她依然不省人事地躺着，手中紧握的，是两把——玩具枪？

一人小心翼翼地上前观察，发现那竟是逼真的玩具。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同情地吸了吸混杂酒味的空气，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在如墨的街道上，昏黄的灯光洒落，如同飘散的麦麸。

一群时髦的年轻男女在欢笑中追逐。女孩们手挽手前行，男孩们的笑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