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靖安王府的嫡女安歌,被一纸圣旨作为质子,
嫁给了北境那位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大将军沈策。大婚之夜,他捏着我的下巴。
“安分守己,你就能活。”“若敢动不该动的心思,你背后的靖安王府,便是第一个陪葬品。
”而我,笑了。我嫁给他,从来不是为了活,而是为了赢。1 活阎王的新娘大婚之夜,
喜烛滴泪,红帐如血。我,靖安王府的嫡女安歌,被一纸圣旨作为质子,
嫁给了北境那位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大将军沈策。合卺酒尚在桌上,未曾饮下。
他一身玄色常服,早已褪去了喜庆的伪装,浑身的煞气比北境的风雪还要冻人。
他捏着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
只有淬了冰的刀锋,审视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安分守己,你就能活。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敢动不该动的心思,
你背后的靖安王府,便是第一个陪葬品。”威胁直白,且有效。任何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
听到至亲被如此恐吓,恐怕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饶。但我没有。我只是抬起眼,
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我伸出手,用看似柔弱无骨的指尖,
一根一根地,将他钳制我的手拂开。“将军多虑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既然嫁了过来,自然就是将军的人。夫君的安危,
便是我的安危。夫君的荣耀,便也是我的荣耀。”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旋即被更深的戒备所取代。他像一头被触碰了逆鳞的猛兽,
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压迫感。“最好如此。”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外间,
将那扇沉重的门在我面前关上,只留给我一个孤绝的背影和满室的寂静。我静静地坐在床沿,
听着外面风声呼啸,慢慢揉着自己发红的下巴。疼痛让我更加清醒。我清楚,我千里迢迢,
从繁华的江南来到这苦寒的北境,从来不是为了“活”。我是为了赢。我的父亲,靖安王,
手握南方最富庶的几处鱼米之乡,更掌控着朝廷的经济命脉——漕运。功高震主,
早已是皇帝的眼中钉。而沈策,拥兵三十万,镇守北境,是皇帝用来抵御外敌的刀,
也是悬在所有世家头顶的剑。将我嫁过来,名为安抚,实为牵制。皇帝想用我这条线,
拴住沈策和靖安王府这两头猛虎,让他们相互忌惮,相互消耗。父亲在送我出嫁时,
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歌儿,去吧。去看看那把刀,究竟是忠于帝王,还是……忠于他自己。
”所以,我的战场,从坐上花轿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我的第一个目标,
就是他书房里那间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密室。人尽皆知,沈策将军的书房漱玉轩,
是整个将军府的禁地,而禁地中的禁地,便是那间密室。据说,里面藏着他百战百胜的秘密,
也可能藏着他与敌国私通的罪证。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皇帝想,我的父亲想,而我,
更想。因为那里面,藏着能让他万劫不复,或是……让我与他并肩的秘密。杀了他,或者,
成为他唯一的同盟。这盘棋,我没有退路。而我,安歌,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在踏入将军府之前,关于沈策的一切,早已在我的脑海中过了千百遍。他十二岁从军,
十五岁崭露头角,二十岁便以一场匪夷所思的奇袭,大破匈奴王庭,一战封神。他心狠手辣,
治军严苛,杀伐果断,手上的人命比我吃过的米还多。他控制欲极强,多疑,
且从不相信任何人。对付这样的男人,柔情似水是毒药,以卵击石是愚蠢。
唯有……比他更强,更有耐心。我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那张尚带青涩却眼神沉静的脸。沈策,你以为娶回来的是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你错了。你引回巢穴的,是一只披着白羽的鹰。而这将军府,就是我的猎场。
2 无声的棋局第二天清晨,府里的天光总是比别处更冷些。我端着托盘走进饭厅时,
沈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玄黑戎装,正在擦拭他的佩剑“破阵”。剑身上流转的寒光,
映得他那张脸也像块没有温度的石头。“将军,用早膳吧。
”我将几碟精致的江南小菜和一碗碧梗粥放在他面前,热气袅袅,与这满室的肃杀格格不入。
他眼皮都没掀一下。“我不习惯与人同食。”“从今天起,便要习惯了。”我径直拿起碗,
为他盛满,推到他手边,瓷器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一声,“我是将军的妻子,
这些是分内之事。您若不喜,也可将我赶出去。就是不知道这事传出去,
外人是说我安歌不懂规矩,还是说沈大将军……连个女人都容不下?”擦剑的动作停了。
他终于抬起头,那道视线直直地扎过来,要把我从里到外都看穿。我由着他看,
手上继续布菜,动作没乱分毫。片刻的死寂后,他将“破阵”往桌上一搁,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坐下,一言不发地开始用膳。自此,我便留在了他的饭桌上,也留在了他的书房外间。
我接管中馈,把那些盘根错节的烂账理得明明白白,甚至还从牙缝里省出了三成盈余,
贴补了军用。又把后宅那些莺莺燕燕安抚妥帖,不谈情分,只讲利益,一时间竟也风平浪静。
我像一棵长错了地方的南方植物,在这片冰天雪地里,固执地扎下了根。直到那次,
他因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中了箭伤。血腥气混着草药味弥漫了整间卧房,他躺在床上,
像一头暂时收敛了爪牙的困兽。我屏退了所有人,亲自为他清理伤口。“你不必如此。
”他从昏沉中睁眼,声音沙哑。“您是我的夫君。”我低头,用剪刀剪开他被血浸透的衣料,
语气平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他没再说话,只是任由我摆布。
我们的日子,就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他会故意将一份标注错误的军报遗落在书案上,
上面粮草的运输路线,恰好要经过我父亲的属地,且漏洞百出。
他想看我会不会把消息递出去。那天,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批阅公文时,
为他沏上了一壶君山银针。他端起茶杯,闻了闻。我垂着眼,慢悠悠地收拾着茶具。
“妾身听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精妙的计策,若是根基不稳,恐怕也只是空中楼阁。
”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第二天,那份错误的军报便不见了。暗地里,
我陪嫁的心腹侍女莲心,早已用王府带来的财物,买通了府中几个不得志的老仆。
将军府的密道图,亲卫的换防规律,所有能接近漱玉轩的人的行动轨迹……一张无形的网,
正在我手中慢慢织就。我们像是棋盘上对坐的两人,每一步都落得小心翼翼,
却又在无声的交锋中,窥见对方的影子。这座冰冷的将军府里,只有他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
也只有我,能跟上他那深不见底的心思。直到那一天,
莲心一身是血的被扔在我面前……3 莲心之殇机会,藏在风险的骨头缝里。我花了三个月,
才从一个负责洒扫漱玉轩的哑仆那里,撬出一条消息。沈策的密室有两把钥匙。
一把在他身上,另一把,藏在书房博古架上那个最不起眼的青花瓷瓶里。那瓷瓶,
就在我每日为他研墨时,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这会是又一个饵吗?我没敢动。
直到朝廷派来的那位监军,太后的亲侄子,在军帐里喝醉了酒,
指着沈策的鼻子骂他是“北地的一条狗”。第二天,这位皇亲国戚就吊死在了自己的营帐里。
死状安详,是畏罪自杀。满营皆知是沈策的手笔,却无一人敢言。京中震怒,一道旨意下来,
罚沈策禁足府中三日,闭门思过。我的机会来了。沈策禁足,府内风声鹤唳,
他的全部心神都得用来应付京城派来的使者。而我,他名正言顺的夫人,正好可以出入书房,
为他打理文书,遮人耳目。行动那天,我特意换了件宽袖的秋香色长裙。午后,
我端着参汤进去。沈策正靠在窗边的榻上,合着眼,不知是睡是醒。
监军的事情让他像一头发怒又被困住的狼,周身都是烦躁的气息。“将军,喝些参汤。
”我将汤碗搁在他手边。他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我转身,借着为他收拾书案的动作,
挪到博otgu架旁。指尖的凉意顺着手臂往上爬。我的手,伸向了那个青花瓷瓶。
就在指尖即将碰到那冰凉瓶身的瞬间——“夫人!”李虎,沈策最忠心的副将,
像一堵墙似的堵在了门口。我猛地收回手,藏入袖中。他身后,两个亲卫押着一个人。
是莲心。她发髻散乱,嘴角挂着血,一张脸白得像纸。她看见我,拼了命地摇头。
这是一个局。从那个哑仆,到监军之死,再到这三日禁足。全都是他设下的套,就等我钻。
沈策缓缓睁开眼,坐直了身子。他没看我,只盯着被压在地上的莲心。
李虎瓮声瓮气地禀报:“将军!末将抓到这丫头在夫人院子附近鬼鬼祟祟,一问,她就招了,
说是奉了夫人之命,打探书房防卫!”“我没有!”莲心嘶声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强作镇定,声音却干涩,“我的丫鬟,许是……冲撞了李副将,还请将军明察。
”“明察?”沈策终于笑了,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他走到莲心面前,蹲下,捏住她的下巴。“说,谁让你来的?
”莲心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骨头挺硬。”沈策松开手,站起身,
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他看向李虎,“拖下去,用最重的刑。我倒要看看,
是靖安王府的骨头硬,还是我北境的鞭子硬!”“不要!”我失声喊了出来。我冲过去,
张开双臂挡在莲心身前,直直地对上沈策。“是我的主意!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她没关系!
你要罚,就罚我!”“罚你?”沈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安歌,
你是圣上亲封的将军夫人,我动你一根头发,你那位手握江南漕运的爹,
怕是就要有理由清君侧了。”李虎狞笑着,已经像拖一条死狗般,将莲心拖了出去。很快,
院子里就传来了皮鞭撕开皮肉的声音。一声,又一声。莲心的痛哼被死死压在喉咙里,
可我听得见。每一声,都像烙铁烫在我的身上。沈策就站在我面前,安静地欣赏着我的反应。
“你赢了。”我开口,声音里是自己都陌生的平静,“杀人诛心,将军的手段,安歌领教了。
”院子里的鞭打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微弱。我的心,
也跟着一点点沉入无边的黑暗和寒冷之中。沈策,你真狠。
4 置之死地莲心被丢回我房门口时,已经不成人形。我冲过去抱住她,
那温热的血瞬间就浸透了我的前襟。“小姐……别哭……”她的声音气若游丝,
“奴婢……没用……”“是我,是我害了你……”我徒劳地按住她背上最深的那道伤口,
血从指缝里不停地涌出来。沈策再没出现。他就把我跟垂死的莲心,一并锁在了这方院子里。
院门外是铁甲卫士,别说是人,连风都透不进来。我掏空了所有从江南带来的伤药,
一遍遍给她清洗伤口,喂水。可鞭伤太重,北地又寒,她很快就烧了起来,
烧得整个人都在说胡话。她嘴里反反复复地念着:“小姐快跑……王爷,
奴婢对不起您……”三天三夜,我没合眼,就这么看着她一点点凉下去。输了。一败涂地。
第三天夜里,她忽然抓紧了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
“小姐……钥匙……”她拼命从怀里往外掏,一个油乎乎的小纸包被塞进我手心,
“柴房……哑仆……瓷瓶是假的……砚台……砚台下……”她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打我……问我……我什么都没说……”她脸上绽开一个笑,血污都遮不住,
“小姐……替我……赢回来……”说完这句,她的手就松了。我就那么抱着她,
坐在冰冷的地上,直到天色发白。身上早就没了眼泪。只剩下一片死寂。摊开手心,
那块沾着血和体温的蜡块上,是一个钥匙的凹痕。原来如此。瓷瓶是饵,砚台才是真。
他用莲心的命来验证我得到的情报是真是假,他算到了一切。但他没算到,
莲心会用死来守住这个秘密。我把莲心安放在床上,替她擦净脸上的血污,换了身干净衣裳。
做完这一切,我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面无人色,双眼红肿。我打开妆匣,
取了最红的那盒口脂,用指腹蘸了,一点点涂上双唇。禁足的最后一日,沈策来了。
他踏进院门时,我正坐在石凳上弹筝。身上是一袭火红长裙,指尖流淌出的,
是江南水乡最欢快的《采莲曲》。他在我面前站定。“看来,夫人的心情不错。
”他拉过一张凳子,在我对面坐下。“托将军的福。”我抬脸,冲他笑了笑,“莲心死了,
身边清净,再没人吃里扒外,心情自然不错。”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那种审视的,
剖析的目光。“将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拨了最后一个音,琴声戛然而止,
“妾身想通了,跟将军对着干,没什么好下场。往后,妾身会安分守己,做好这个将军夫人。
”我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讨好。“毕竟,我,还有整个靖安王府的命,
不都攥在将军手里么?”他盯着我许久,久到院子里的风都停了。最后,他站起身。
“安分守己,很好。”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该想的,别想。
不该碰的,别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冰冷的漠然。沈策,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摧毁了我的羽翼,我就无法飞翔。
你不知道,有一种鸟,可以在烈火中重生。5 月夜下的鬼影我开始学着爱他。
我为他准备的膳食,从不重样。他深夜处理军务,我便在一旁安静地磨墨,
或是为他添一盏热茶。他偶尔兴起的亲近,我也温顺地承接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羞怯,
只是在被他触碰的瞬间,指尖会控制不住地发冷。我的变化,李虎看在眼里,起初是戒备,
后来是轻蔑,最后只剩下些许同情。他大概也和旁人一样,以为那位出身王府的嫡女,
终于被将军磨平了棱角,收起了爪牙。只有沈策,他从不信我。
那双眼睛总是在不经意间落在我身上,审视,剖析,
像是在检查一件兵器是否真的被卸下了锋刃。但我装得很好。我的温顺,
为我换来了些许自由。他不再禁我的足,甚至允许我出入书房的外间。而我等的,
就是一个机会。莲心用命换来的蜡模,早在一个雨天,被我藏在一只送去修补的食盒夹层里,
送到了城中一家不起眼的锁铺。铺子的主人是个瘸腿的老头,父亲的人。三天后,
一把崭新的黄铜钥匙,藏在一捆木炭里,送回了将军府。我把它拆下,
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发簪。半月后,机会来了。北境急报,一支匈奴骑兵突袭了烽火台,
烧了粮草,手法刁钻,不为攻城,只为骚扰。沈策当即点了三千轻骑,星夜驰援。临行前,
他来了我的院子。夜色里,他一身冰冷的盔甲,身形挺拔如松。“我走后,府中诸事,
你多费心。”“将军放心。”我踮起脚,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领口,
指尖擦过他冰凉的锁子甲,“边关天寒,您多保重。”他没动,任由我为他整理。末了,
他忽然开口。“安歌。”“嗯?”“没什么。”他收回目光,转身大步离去,
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整个将军府,戒备比往日更森严,李虎亲自带队巡逻,
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他们防的是刺客,防的是外敌。
谁会防备那个最柔顺、最无害的将军夫人呢?子时,换防的锣声刚过,夜色正浓。
我换上一身紧身的黑衣,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用黑巾蒙住脸,像一滴墨,
融进沉沉的夜色里。将军府的暗道布局,我闭着眼都能画出来。我贴着墙根,
避开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兵,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漱玉轩。书房里空无一人。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惯用的松烟墨的味道,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伤药的苦涩。
我的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某种压抑了太久的亢奋。
我走到那张紫檀木书案前,没有半分迟疑,伸手推开了那方端砚。一个不起眼的凹槽,
静静地躺在砚台下。我拔下发簪,取出那把冰凉的钥匙,屏住呼吸,对准锁孔,
轻轻插了进去。“咔哒。”声音很轻,却震得我耳膜发麻。旁边的多宝格书架,
发出一阵沉闷的摩擦声,缓缓向一侧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陈腐的,
混合着尘土与纸张霉变的气息,扑面而来。就是这里。我闪身进去,迅速将书架归位。
密道很短,只有十几阶向下的石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精铁门,门上没有锁,
只有一个刻着十二地支的转盘。我取出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烛台。火光摇曳,
我才看清转盘上除了地支,还有几个从未见过的古怪符号。密码锁。我的心沉了下去。
莲心不知道这里还有第二道关卡。强行破坏,只会触发机关。沈策……他的密码会是什么?
他的生辰?我试着转动。不对。他一战成名的那日?我不知道具体是哪天。
我的指尖抚过那些古怪的符号,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曾在他换下的衣物里,
发现过一本夹着书签的古籍。书页泛黄,上面画着许多星图,我当时只当是他无聊时的消遣,
却无意中记下了几页。那些符号,是星宿!我闭上眼,逼着自己回忆。
贪狼、破军、七杀……还有,紫薇。钦天监曾为他批命,说他是“杀破狼”三星汇聚的将星,
主杀伐,主开创。而他名字里的“策”,又应了帝王之星“紫微”。杀、破、狼、紫薇。
我将这四个星宿在记忆中星图上的位置,一一对应到转盘的地支上。子、午、卯、酉。
我屏住呼吸,用力按下了转盘的中心。“轰隆隆……”沉闷的机括声响起,面前的铁门,
缓缓向上升起。成了!我一步跨了进去。
迫不及待地想看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能让他万劫不复的罪证!通敌的信函?谋逆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