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周一开学，卫晓星找上了我。
“一月一万，不许考第一。”
我并未感到丝毫惊讶。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清楚，慕瑶是卫晓星的账号。
他厌恶我这般穷酸之人，却对我聪慧的头脑颇为看重。
开学不久后，他将一沓钞票甩在我的桌上。
那张痞气十足的脸，眼神淡漠。
“写一次作业，五百。”
这可比端盘子来钱快多了。
为了抱紧这条大腿，我刻意接近，四处打探他的喜好。
给他送饭，帮他跑腿。
人人都笑我是他的舔狗。
只有我自己明白，他出手着实大方。
然而这次，我拒绝了他。
考第一是我的梦想。
言外之意：得加钱。
卫晓星满不在乎。
“穷人谈什么梦想？先吃饱饭再说。”
我咬着唇，低下头，做出一副受伤至极、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卫晓星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一月十万，行了吧。”
我正思索着如何开口才不显得那么刻意。
余光中，一杯水突然泼了过来，我躲闪不及，瞬间成了落汤鸡。
“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成绩好就能随意侮辱人吗？”
许瑶捏着杯子，杏眼中蓄着一汪春水，似落非落，看上去楚楚可怜。
“砰——”
一声脆响，玻璃杯在我脚边炸裂开来，碎片擦着我的手臂飞过。
刹那间，我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鲜血与水混合在一起。
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
她反倒委屈极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成绩差还能补上来，人品差拿什么补？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想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难道能考一辈子第一吗？”
这话听起来模棱两可，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考第一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冷眼看向她。
“为什么不能？”
于是之后的每次考试，我总要比许瑶高出十几分。
十几分不算多，感觉她努努力就能追上来。
可她考高分，我就更高。
无论她怎样拼命努力，成绩始终比我低。
就如同在驴眼前吊了根胡萝卜，它拼命奔跑，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吃不到。
在又一次考了万年老二后，许瑶终于承受不住，大哭着跑出了教室。
卫晓星心疼坏了，拦住了我。
“一月十万，不许考第一！”
4
我离开了第一的宝座，顶替了许瑶万年老二的位置。
班主任找我谈心，让我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奥林匹克竞赛的名额需要学校提供学生成绩单，要是成绩不理想，可能会被刷下来。
思索片刻后，我还是向老师坦白了实情。
班主任听后目瞪口呆。
卫家他惹不起，我更是无力反抗。
我凭实力考第二，这有什么错？
老师表示理解，没再多说什么。
他拿出一张报名表：“市里举办的数学学科竞赛，记得去参加。”
他喝了一口茶，往杯子里吐了吐茶叶，说道：
“过两天去省里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复赛，加油，我看好你哦。”
“万恶的资本家，这是拿我当骡子使啊。”
市联赛没那么正规，相当于几个学校联合举办的比赛。
这种比赛随便考考都能进前三，我的重心是全国竞赛。
但我没想到许瑶也会参加。
班上围着卫晓星的那帮人对许瑶一阵阿谀奉承。
“嫂子太牛了，都要参加市联赛了，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听说隔壁二中好几个天才都要参加呢，可见这次比赛有多难，一般人可上不了。”
有人问了一句：“听说是老班求你去的？”
许瑶嗔怪道：“什么求不求的，为校争光，义不容辞嘛。”
她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俏皮。
没解释就等于默认了。
同学们顿时炸开了锅。
“许瑶你好厉害啊，居然能代表我们学校参加比赛。”
“以嫂子的水平，拿个第一不在话下。”
许瑶用书轻轻打了几下那个叫她嫂子的同学，恼怒地说：“都说了不许叫我嫂子，烦死你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气氛炒得火热时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坐在座位上，十分不经意地露出市联赛报名表的一角。
围观的同学不经意间看过来，瞥见了报名表。
“咦？柴骁你也要参加市联赛啊。”
此言一出，瞬间鸦雀无声。
随即，一阵哄堂大笑。
“她也就刚入学考了几次第一，没几天就后继乏力，落到第二了，市联赛就别想了。”
“就是，有许瑶在，她只能是万年老二。”
也有帮我说话的。
“说得好像你们有资格去参加比赛一样。”
“胜负不得比了才知道吗？”
……
我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
论钱财，我是个穷人。
但论学习，那她们可算是撞到我的枪口上了。
我和许瑶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紧咬着嘴唇，小脸惨白。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
有我在，她赢不了。"
周一开学，卫晓星找上了我。
“一月一万，不许考第一。”
我并未感到丝毫惊讶。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清楚，慕瑶是卫晓星的账号。
他厌恶我这般穷酸之人，却对我聪慧的头脑颇为看重。
开学不久后，他将一沓钞票甩在我的桌上。
那张痞气十足的脸，眼神淡漠。
“写一次作业，五百。”
这可比端盘子来钱快多了。
为了抱紧这条大腿，我刻意接近，四处打探他的喜好。
给他送饭，帮他跑腿。
人人都笑我是他的舔狗。
只有我自己明白，他出手着实大方。
然而这次，我拒绝了他。
考第一是我的梦想。
言外之意：得加钱。
卫晓星满不在乎。
“穷人谈什么梦想？先吃饱饭再说。”
我咬着唇，低下头，做出一副受伤至极、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卫晓星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一月十万，行了吧。”
我正思索着如何开口才不显得那么刻意。
余光中，一杯水突然泼了过来，我躲闪不及，瞬间成了落汤鸡。
“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成绩好就能随意侮辱人吗？”
许瑶捏着杯子，杏眼中蓄着一汪春水，似落非落，看上去楚楚可怜。
“砰——”
一声脆响，玻璃杯在我脚边炸裂开来，碎片擦着我的手臂飞过。
刹那间，我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鲜血与水混合在一起。
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好奇地打量着。
她反倒委屈极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成绩差还能补上来，人品差拿什么补？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想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难道能考一辈子第一吗？”
这话听起来模棱两可，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考第一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冷眼看向她。
“为什么不能？”
于是之后的每次考试，我总要比许瑶高出十几分。
十几分不算多，感觉她努努力就能追上来。
可她考高分，我就更高。
无论她怎样拼命努力，成绩始终比我低。
就如同在驴眼前吊了根胡萝卜，它拼命奔跑，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吃不到。
在又一次考了万年老二后，许瑶终于承受不住，大哭着跑出了教室。
卫晓星心疼坏了，拦住了我。
“一月十万，不许考第一！”
4
我离开了第一的宝座，顶替了许瑶万年老二的位置。
班主任找我谈心，让我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奥林匹克竞赛的名额需要学校提供学生成绩单，要是成绩不理想，可能会被刷下来。
思索片刻后，我还是向老师坦白了实情。
班主任听后目瞪口呆。
卫家他惹不起，我更是无力反抗。
我凭实力考第二，这有什么错？
老师表示理解，没再多说什么。
他拿出一张报名表：“市里举办的数学学科竞赛，记得去参加。”
他喝了一口茶，往杯子里吐了吐茶叶，说道：
“过两天去省里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复赛，加油，我看好你哦。”
“万恶的资本家，这是拿我当骡子使啊。”
市联赛没那么正规，相当于几个学校联合举办的比赛。
这种比赛随便考考都能进前三，我的重心是全国竞赛。
但我没想到许瑶也会参加。
班上围着卫晓星的那帮人对许瑶一阵阿谀奉承。
“嫂子太牛了，都要参加市联赛了，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听说隔壁二中好几个天才都要参加呢，可见这次比赛有多难，一般人可上不了。”
有人问了一句：“听说是老班求你去的？”
许瑶嗔怪道：“什么求不求的，为校争光，义不容辞嘛。”
她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俏皮。
没解释就等于默认了。
同学们顿时炸开了锅。
“许瑶你好厉害啊，居然能代表我们学校参加比赛。”
“以嫂子的水平，拿个第一不在话下。”
许瑶用书轻轻打了几下那个叫她嫂子的同学，恼怒地说：“都说了不许叫我嫂子，烦死你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气氛炒得火热时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坐在座位上，十分不经意地露出市联赛报名表的一角。
围观的同学不经意间看过来，瞥见了报名表。
“咦？柴骁你也要参加市联赛啊。”
此言一出，瞬间鸦雀无声。
随即，一阵哄堂大笑。
“她也就刚入学考了几次第一，没几天就后继乏力，落到第二了，市联赛就别想了。”
“就是，有许瑶在，她只能是万年老二。”
也有帮我说话的。
“说得好像你们有资格去参加比赛一样。”
“胜负不得比了才知道吗？”
……
我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
论钱财，我是个穷人。
但论学习，那她们可算是撞到我的枪口上了。
我和许瑶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紧咬着嘴唇，小脸惨白。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
有我在，她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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