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美人面小说

不识美人面小说

作者: 愫刀

言情小说连载

《不识美人面小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愫刀”的创作能可以将崔岷越栾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不识美人面小说》内容介绍:先拟蒺藜衔(一)月琴病疮疤从手掌、腕一路发到上每一枚都破穿个红血疮瘢溃又长成花丝形花柳“栾你瞧这疮长还挺好看罢?”她向矮脚榻前的女孩一声苦“难为你来看千万别过了病”女孩尚且年一张脸苍白、瘦眼眉儿却秾丽非松烟漆似的只是轮廓刻融入舷窗外一片清澄叠江天冷森森的漠澜沧江上的舟子颇飘荡日结成船水上久不见女毕竟难于...

2025-07-09 00:44:05



先拟蒺藜衔(一)

月琴病了。疮疤从手掌、腕根,一路发到上臂,每一枚都破穿个红血洞,疮瘢溃烂,又长成花丝形状。

花柳病。

“栾妹,你瞧这疮长得,还挺好看罢?”她向矮脚榻前的女孩一声苦笑,“难为你来看我,千万别过了病气。”

女孩尚且年幼,一张脸苍白、瘦削,眼眉儿却秾丽非常,松烟漆似的黑,只是轮廓刻板,融入舷窗外一片清澄叠水,江天冷森森的漠白。

澜沧江上的舟子颇多,飘荡日久,结成船帮。水上久不见女人,毕竟难捱,于是有了玉楼帮这样招徕船妓的地方。

染上这病症,是迟早的事。

妓院粘上这个,比雀粪更难甩脱。老鸨已经禁了月琴的足,不许任何人探看。但越栾偏不。

月琴讪讪一笑,一指枕边的木匣,“赵郎中给我带了几样新奇的果子,你吃吃看。”

越栾从小嗜甜,月琴与恩客多有应酬,时常少收银钱,要他们用岸上的蜜饯零嘴折抵。鸨母一旦问起,只说客人抠搜。

越栾思及旧事,眼睫一颤。不动声色在匣上一抹,鼻头隐有酸意,但尚且能忍。

“没见过这好东西吧?”

越栾强颜笑道:“没见过呢。”

其实见过、也吃过——在上辈子。

上一世,她在太子的死士盟“点鹊楼”里供职。吃穿用度是东宫拨给,虽说不上有什么精细珍馐,好歹还有个体面。

两年前,她奉命来滇西查探陈王的密报,无果而返。回程路上,劫财害命归了西。一睁眼,托生到这个玉楼帮的小船妓身上来。

也承袭了这副身子的记忆。

这小船妓是自小养在船上的,年纪太小,不能接客,在船上专顿茶饭、洒扫一类的杂事。直到月琴几年前上船,恩客渐多,才送去她房中做了小丫。

连“越栾”这个名字,也是月琴给起的。

在这副身子记忆里,最清楚的是她躲在房里啃一捧糖水烀毛豆,月琴则撑颐坐在船头替她望风,眼睛弯成两枚漂亮的小芽。

而眼下,她的笑眼观音碎了。脸上点着蜂窝一样的梅子色秽疮,两只细细的脚踝裸在被褥外。

越栾望着船舷出神,她原本打算,就在这几日走,她是被太子从菜市捡来的孩子,养了十多年,她的家就在京城。

诸多人事,早些了结,反是善果。

可是,可是。

“栾妹,这个……你收着。”

月琴托出一方匣子,一打开,照出一匣子深红浅翠的珠宝金玉。

越栾垂下眼睛:“琴姊,我不能要。”

月琴是船上的头牌,在她那面菱花小镜的匣子下面里,装着来往水匪给她送的玩意儿。越栾看过,大多为假,偶有几块琉璃石砾,也值不上什么市价。

她没有说破,月琴一直指望着这东西能赎身。

月琴沙哑声道:“过两年,你也到待客的年纪了。找个时候,把自个扮丑些、笨些,残了也不要紧,拿着这个去和阿嬷说,放了你——”

话到一半,又是哽咽。

“我不要,”越栾喉间生涩,“玉楼帮是不会放人的。”

月琴轻轻笑一声:“栾妹——你每次上岸采买回来,都拿一根秸秆在地上画,云州的衢道水路早都记下来了吧?你心眼儿活络,一定有办法,我知道。”

越栾不吭声,隔了一会,将匣子推回去,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抬头道:

“琴姊,我的确是要走的。”

“我要去给你请郎中。”

不等人反应,她扯开帘幔,却只见小窗风中翻动,越栾已经出了舱门。

此时卯时不到,江上一片苍茫白雾,船上鸨母这时候大概还睡着未醒,她估摸着看了一眼小舟与岸边,一咬牙,纵身跳下。

先去赵家的药铺子,那里头一个年纪轻轻的小赵郎中,是月琴的常客。

这时深秋十月,所谓金清水寒之际,此处距岸上有十几里的水程,越栾深憋一气,在水中如游鱼梭行,两侧水流汩汩,贴着耳侧轻擦滑去,毫无滞碍。

“嚓!”

突然,一支小箭破水射下!越栾气息微乱,忙将腰胯一翻,那箭堪堪擦着耳鬓,正正扎穿她眼前头的鱼腹。

浓血在水底泛出一片殷红,这箭头青盈泛血,呈宝塔式样的三节,是玉楼帮“地”字编的人马!

“下作的小娼妇,敢跑!抓住她!”

“上!”

越栾蹙眉,帮里的人来得比料想中快。

玉楼帮虽是江湖匪帮,内部却极严整。分作天、地、人三编,三编内上能驭下。

他们做船妓生意、码头伙夫一类多半是“人”字编,她逃跑不过一刻钟,“地”字编的就管过来了!

“哗!”

一线水珠掠出,她从船后鱼跃而起,足尖打在船头一点!

这一脚力抵百斤,浑厚劲韧,轰得船身一倾,立刻漫水进来黑衫人展腰绷足,“嗖!”扔来一柄竹篙横截,越栾却当空一翻,口中叼着辫发,一脚踹在船头,船身在逆流里生生逼退三尺!她已经借力蹬出丈许,如一尾灰鱼跳波,转眼消没水下。

好险!

经上辈子一交手,她方知此地所谓草寇帮派并不似中原松散,队列俨然成军,功夫也并不全然粗疏,万不能大意。

两侧江水突然从大臂后翻涌扑上,如有鲸鲵追打。一张弥天大网噗地罩下,在身边悠悠收束起来。

这帮人一击不中,又当空射下了一网鱼线,她一个不留意,手足已被紧紧缚住!

“收网,拉她上来!”

一个黑衣低声吩咐,周身鱼线应声“嗖嗖”绷紧。一阵强力贯臂通身,水下波浪被搅动得白沫纷飞,越栾双眼糊住,左右观望再无傍手之物——不,还有一招,只是,那断不可能是一个小姑娘童能使得出来了。

要么,就此败露。

要么,不要让起疑的人活着。

船上人见好半天无动静,鱼线劲道却没有扯松,偏头查看,猛地发现船身吃水深了半截!

“不好,她趴在船底了!”

如遭水鬼,船身被她在水下掰动,剧烈摇晃!三五人纷纷蹲下,另一船人见状,连忙拔了竹篙下去捣弄,却只拨得水流纷纷一片,空无一物。不多时,吱嘎吱嘎两声,木屑崩落,船身竟被生生撕开!

两片雪白飞沫中,越栾挺身跃出,拾下船桨,在水中人头上撑杆一跳,这两棍正中“百会穴”,二人当场毙命,她又飞身上另一艘小筏。那三人口中叫道:“打她下去!”

他们刷刷倒转了竹篙,三棍齐齐上阵,点、戳、擒、刺俱在手上,每一棍分明刺中,却又险险擦着皮肉偏开,十数着后,反将她周身鱼线套弄松了。

越栾露齿一笑:“多谢解开!”

当即蹲身横腿扫去,船桨唬唬一扬,空中挥出风声响动,她劈手夺了竹篙,转而斜挑、反绞、点穿、飞扫,如一尾灵蛇挂翠,扑面松风寒意,一柄水淋淋的竹篙竟打出三分剑气。

几招后,转劈为刺,对准一人挺胸贯出,“噗嗤”一声血喷江天!

另一人见状,大叫一声扑上,越栾手腕微抖,这竿梢如蜂针狂振,又照着那人当胸一扎,两具死人前胸贴后背地串上,眼见血水顺竿流下,她一扬手,连人带竿丢入水中。

最后一人坐在竹筏另一梢,唇齿瑟瑟发抖。

噗嗤!

未能出声,越栾手中木桨一个铲劈,断入那人颈骨。

秋水漫涨,天青草白。江心水流汀转,五具尸身转眼隐没水下。

越栾蹲在断筏上,亲眼确认尸身沉下。慢慢洗净手上污血,轻身而去。

云州前些年新废了大侯土司,改设流官,正是青黄未接时候,官府对匪帮厮杀、斗殴丧命等一干江湖恩仇事务事处置得尚且暧昧。她要回京,本不该招惹这事。

但事已至此,就做得干净些。

早间船埠方开,人影绰绰。这一带正是市易最繁华处,担着淋水咸菜、油泼饵丝的摊贩挤在,嚷声吆喝。越栾拣出岸边一棵僻静的柳树,坐着略晾干了身上的水,低头向东边的窄水巷口去。

还未走出百步,人群突然骚乱起来,一片货担摊贩中挤挤攘攘走出十数个汉子,领头的一个圆腰宽肚,正是船上鸨母,一双鹰眼四顾,一下子定准在越栾身上,尖声怪叫:

“就是她!”

那十几汉子应声围上,七手八脚把越栾架住。

越栾身上的肌肉紧紧绷住,手掌下意识要斜后反劈,连忙猛一咬舌尖,这里是市集,人多眼杂,万万要头脑放清楚些,决不能运功打人!

一愣神的功夫,头被猛按在泥里,两巴掌劈脸落下,鸨母揪住她的发髻厉声问:

“你把月琴害死了?!”

越栾张了张嘴,微微一个寒战,“她……死了?”

鸨母也被她问得一笑,叉着腰高声喊起来:“你不知道?狗娘养的贱东西,把我们船上的姐儿杀了,还想逃?没那么容易!说清楚,这债怎么还!”

“今晚有客人约了月琴,你去抵她的缺儿!”

越栾明白过来,说这么一堆,其实只有最后一句要紧。

也反口道:“她就是死了,也是你们作弄死的!”

船帮的客人哄笑作一团,埠口行人渐多,这种匪妓趣事可不常见,纷纷驻足围了过来。

老鸨气极:“贼丫头,还编排起我们来了?我们几时害过她一点,明白了!你拈酸,恨你月琴姊的恩客多,你也要分是不?”

转身同那十几汉子招呼:“先把她押回去!”领头的随即绰起一根长棒向她后脑击去。

当啷。

眼前落下一锭黄金。一道很年轻的男人嗓音在头顶上慢慢响起:

“这姑娘是我的人,把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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