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作茧自缚

作者: 落成jc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作茧自缚》是知名作者“落成jc”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沈烬沈灼展全文精彩片段:第一火流灰七岁那年的霜沈烬第一次看清命茧的颜母亲被倒吊在茧房中央的铁架苍白的脊背弓成即将断裂的蚕十二名命茧师围着火手中骨刀在她背上刻下荧蓝纹路——那是只有命火将熄的茧奴才会显现的颜像冻僵的蝴蝶翅边缘泛着即将剥落的银“娘亲的灯笼会很”弟弟沈灼攥着他的袖指尖还沾着喂蚕时留下的桑叶七岁的孩童看不懂骨刀划过皮肤时翻卷的血只看见母亲背上的纹路渐渐聚成灯笼...

2025-04-08 12:37:02
第一章 茧火流灰七岁那年的霜降,沈烬第一次看清命茧的颜色。

母亲被倒吊在茧房中央的铁架上,苍白的脊背弓成即将断裂的蚕蛹。

十二名命茧师围着火盆,手中骨刀在她背上刻下荧蓝纹路——那是只有命火将熄的茧奴才会显现的颜色,像冻僵的蝴蝶翅膀,边缘泛着即将剥落的银粉。

“娘亲的灯笼会很亮。”

弟弟沈灼攥着他的袖口,指尖还沾着喂蚕时留下的桑叶汁。

七岁的孩童看不懂骨刀划过皮肤时翻卷的血肉,只看见母亲背上的纹路渐渐聚成灯笼形状,顶端的火焰纹明明灭灭,像极了村口河灯节漂浮的烛火。

沈烬没说话。

他盯着母亲微睁的眼睛,发现她舌尖快速舔过下唇——那是上个月教他偷藏蚕蛹时的暗号。

下一刻,温热的血珠溅在他手背上,混着某种冰凉的触感,像是有人在他舌根轻轻点了一下。

“编号7418,寿元十九,命火等级丙下。”

为首的命茧师甩了甩骨刀,铜铃声中,母亲的身体像空蚕茧般坠入火盆。

沈烬听见弟弟的哭声突然卡住,看见火盆里腾起的蓝焰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金色纹路——那是母亲这辈子说过的所有谎言,所有“等你长大”的承诺,此刻都化作茧师们袖口的流苏,轻轻晃了晃。

逆茧印成了。

沈烬舔了舔唇角,血腥味里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凉,舌根处传来针刺般的灼痛,仿佛有极小的蚕蚁在啃食舌苔。

母亲临终前用禁术将“逆茧印”种进他体内,代价是她自己的命火彻底熄灭——刚才那记舔唇,是最后的茧纹传导。

十二岁这年,沈家的“双生劫”来得比霜降更早。

“天蚕殿今年只给咱们族一个试炼名额。”

父亲的声音从茧房木梁上漏下来,像浸了冰水的蚕丝,“双生子……活一个。”

沈烬数着房梁上的虫蛀痕迹,听着弟弟在隔壁厢房打翻陶罐的声音。

沈灼总学不会控制力道,就像他总学不会藏起眼里的星光——明明知道在茧奴区,发光的眼睛会被茧师剜去做灯芯。

“哥,你看!”

沈灼推开门,掌心躺着两枚淡青色的蚕蛹,“后山老槐树下捡的,它们……”话没说完,就被沈烬捂住嘴。

少年指尖按在弟弟跳动的喉结上,感受着那声“没被茧师做过标记”的尖叫被咽回肚子里。

窗外传来巡夜人沉重的脚步声,腰间茧铃响了三下——那是“有活物乱跑”的信号。

“跟我来。”

沈烬拽着弟弟钻进床底的暗格,潮湿的霉味里,他摸到石壁上刻着的歪扭茧纹——去年冬天,母亲用指甲在这儿刻了十七道痕迹,代表他们偷偷藏起的十七枚未被收走的蚕蛹。

暗格里的月光很淡,刚够照亮沈灼惊恐的眼睛。

沈烬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火盆里的蓝焰,想起母亲舌尖传来的冰凉触感。

他松开手,指尖划过弟弟后颈的命茧印记——那是上个月他偷偷用逆茧印篡改过的纹路,此刻正泛着不应该属于杂灵根的微光。

“灼儿,你记得村口的河灯吗?”

沈烬忽然笑了,指尖顺着弟弟的后颈滑向肩胛骨,那里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形状像片将落的桑叶,“每盏河灯都有自己的路,有的会漂到大海,有的……”“会被鱼吃掉!”

沈灼眼睛亮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哥哥另一只手摸向了腰间的骨刀——那是上个月从茧师尸体上扒下来的,刀刃上还刻着半道没擦干净的命茧纹路。

骨刀刺入的瞬间,沈烬听见自己舌根传来撕裂般的痛。

弟弟的血溅在暗格石壁的茧纹上,将那些歪扭的痕迹染成真正的命茧纹路——他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在暗格刻十七道痕迹,原来每一道都是给双生子准备的“替命茧”。

“哥……”沈灼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小得像片被风吹散的蚕翼,“你骗人……你说过会带我们一起去天蚕殿……”沈烬没说话。

他看着弟弟瞳孔里倒映的自己,那个永远冷静的哥哥,此刻眼底正腾起细小的蓝焰——那是逆茧印吞噬命核时的征兆。

骨刀转动半圈,温热的命核滚落在他掌心,带着弟弟独有的、像新叶般清新的灵力波动。

暗格外传来父亲的脚步声,沈烬迅速扯下弟弟的外衫,裹住还在滴血的命核。

当父亲踹开暗格门时,看见的是沈烬抱着弟弟逐渐冰冷的身体,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后颈的命茧印记正发出比平时明亮三倍的光。

“杂灵根……怎么会?”

父亲的茧铃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沈烬知道,自己后颈的印记此刻正呈现出完美的单灵根纹路——那是用弟弟的命核、母亲的逆茧印,以及去年冬天藏起的十七枚蚕蛹血祭换来的假象。

三天后,沈烬站在天蚕殿的蜕皮池前,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瞳孔泛灰,后颈的命茧印记像条青色小蛇,正顺着脊柱缓缓游动。

池边的执事长老敲了敲铜铃,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茧奴7419号,杂灵根……哦不,现在是天灵根了?

有趣。”

蜕皮池的水浸过肩膀时,沈烬听见皮肤下传来细密的爆裂声。

那些被逆茧印篡改过的细胞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真正的命茧纹路——他看见自己的左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串极小的数字:7419。

那是母亲的编号。

池水漫过头顶的瞬间,沈烬咬破舌尖,将弟弟的命核碎片混着血水咽下。

舌根处的逆茧印剧烈震动,他在意识模糊前看见,蜕皮池底部刻着密密麻麻的编号,每个编号旁都画着燃烧的灯笼——原来天蚕殿的试炼,从来不是选拔,而是给茧师们挑选最新鲜的灯油。

当他从池子里站起来时,肩背上多了十二道淡蓝色的疤痕,正是七岁那年母亲被刻在背上的命茧纹路。

沈烬摸了摸舌根,那里还残留着弟弟临终时的温度——他偷偷保留了一小块命核碎片,藏在舌下的逆茧印里。

“跟我来,新茧师。”

执事长老甩了甩袖口,金丝绣的蚕蛹图案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你的第一位‘饲主’,是天蚕殿的三长老,他最喜欢……”“喜欢用刚蜕鳞的茧奴血来养他的本命蚕。”

沈烬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十二岁少年的沙哑,“我在他的命茧纹路上见过,第三腕骨处有三道蚕噬纹,说明他最近死了三只二阶血蚕。”

执事长老的脚步顿住了。

沈烬看见他袖口的蚕蛹图案突然扭曲,变成某种警惕的姿态。

逆茧印在舌根发烫,他知道自己刚才吞噬的执事记忆碎片正在生效——这个长老,上个月刚因为弄丢血蚕被三长老抽了三十鞭。

“你……”执事长老转身,眼里闪过杀意,“你到底……”沈烬忽然露出微笑,指尖划过自己后颈的命茧印记,那里正渗出极细的血丝,在皮肤表面勾勒出三长老血蚕的纹路:“我只是想告诉大人,后山的阴蚕洞里,还有几只没被收编的一阶血蚕,它们的命茧纹路……”他凑近长老,压低声音,“和三长老的本命蚕,很配。”

执事长老的瞳孔骤缩。

沈烬知道,自己赌对了——在茧世,没有什么比讨好上位者更能保命,尤其是当这个上位者恰好有个致命的把柄。

夜色里,沈烬跟着长老走向阴蚕洞。

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骨刀,刀刃上弟弟的血己经凝固,却在逆茧印的作用下,隐隐透出淡青色的光。

远处的茧房传来婴儿的啼哭,很快被茧铃的脆响打断——又一个茧奴诞生了,编号可能是7420,7421,或者其他什么数字。

沈烬抬头看着天空,这里的月亮永远被九层命茧遮挡,只露出像蚕蛹般的月牙。

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她用最后的力气,在他舌根种下逆茧印,就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能像蚕蛹咬破茧房那样,撕开这层笼罩着所有人的命茧。

而现在,沈烬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命核碎片,那里还残留着弟弟的体温。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沈烬,而是茧奴7419号,是天蚕殿的新茧师,是母亲未完成的逆茧印,是所有命茧纹路里,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会动的标点符号。

舌根传来针刺般的痛,逆茧印正在吸收弟弟的命能。

沈烬忽然笑了,笑容混着唇角的血迹,在夜色里像朵开错季节的茧花——他终于明白,在这个茧世,要想不被制成灯笼,就必须先让自己成为握刀的人,哪怕那把刀,最终会捅进自己的心脏。

“到了。”

执事长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阴蚕洞的洞口泛着腐叶般的绿光,洞里传来血蚕蠕动的沙沙声。

沈烬摸了摸后颈的命茧印记,那里的血丝己经勾勒出完整的血蚕纹路,像条随时会钻进他血管的小蛇。

他深吸一口气,迈出第一步。

身后的执事长老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沈烬知道,那是他提前在袖口撒的阴蚕粉起了作用。

但他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洞壁上隐约可见的茧纹——那是更古老的、不属于天蚕殿的纹路,像某种被遗忘的诅咒,又像某种即将破茧的征兆。

当沈烬的指尖触碰到洞壁时,舌根的逆茧印突然剧烈震动。

他听见脑海中响起母亲临终前的声音,混杂着火焰燃烧的爆裂声:“烬儿,记住,所有命茧的终点都是火盆,但总有一些茧,会在燃烧前,咬开属于自己的裂缝。”

洞穴深处,某只沉睡的血蚕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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