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404号房间门口，手里攥着刚签好的租房合同。这间位于城郊的老式公寓，
月租只要800块，便宜得不可思议。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
门吱呀一声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单间。老旧的木地板有些发黑，
墙纸泛黄卷边，但整体还算干净。"记住，晚上十点后不要出门。
"房东临走前又叮嘱了一遍，"还有，不要和邻居说话。"我点点头，
目送这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的脚步声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收拾行李时，
我发现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本发黄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后不要出门2. 不要和邻居说话3. 听到哭声不要理会4. 如果看到穿红衣服的女人，
立即闭上眼睛5. 每天必须给门外的香炉上三炷香我嗤笑一声，把笔记本扔回抽屉。
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我在网上见得多了。夜幕降临得很快。我躺在床上刷手机，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像是有人在踮着脚走路。我看了眼时间，
十点十五分。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我屏住呼吸，听到门把手在轻轻转动。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手心渗出冷汗。"咚、咚、咚。"三下敲门声，间隔均匀。
我死死盯着门，一动不敢动。门缝底下渗进来一丝凉气，顺着地板蔓延到床边。
我感觉脚踝一阵发冷，仿佛有冰冷的手指在轻轻抚摸。敲门声又响了三下，这次更急促了。
我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我松了口气，掀开被子，
却看到床头站着一个人影。那是个穿白裙的女人，长发垂到腰间。她背对着我，
肩膀微微抖动。我听到细微的抽泣声。"别、别哭......"我颤抖着开口。
哭声戛然而止。女人缓缓转过身，我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漆黑的洞，
嘴角咧到耳根。我尖叫一声，从床上滚下来。再抬头时，女人已经不见了。房间里静悄悄的，
只有我的喘息声在回荡。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电梯里遇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我立刻想起笔记本上的规则，赶紧闭上眼睛。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我睁开眼，发现红衣女人还站在电梯里。她低着头，长发遮住脸，
一动不动。我快步走出电梯，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红衣女人跟在我后面，
依然低着头。我加快脚步，她也加快；我慢下来，她也慢下来。走到小区门口，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红衣女人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滩暗红色的水渍。晚上回到家，
我按照笔记本上的规则，给门外的香炉上了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
在走廊里形成诡异的图案。我躺在床上，回想起这两天的遭遇，越想越不对劲。
这栋楼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有人住。我从未听到过邻居家的电视声、说话声，
甚至连冲马桶的声音都没有。半夜，我又听到了哭声。这次是从楼下传来的，断断续续，
时远时近。我强迫自己不要理会，但哭声越来越凄厉，最后变成了尖叫。我冲到窗边，
看到楼下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她仰着头，脸上满是鲜血。我们的目光对上了，
她朝我伸出手，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我猛地转身，
看到房东站在我身后。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睛深陷，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说过，晚上不要出门。"他的声音沙哑，"也不要开窗。"我后退一步，撞在窗台上。
再往下看时，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这栋楼里住的都是好人。"房东继续说，
"只要你遵守规则，就不会有事。
"我咽了口唾沫："他们......他们是不是......""死了？"房东笑了，
"是啊，都死了。火灾，煤气爆炸，跳楼......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他们都是好人，
不会害你的。"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摔倒。房东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在走廊的阴影中若隐若现。"记住，"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要违反规则。
"我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睡衣。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门缝，
我看到一双赤脚走过，脚踝上系着红绳。我颤抖着摸出手机，
给朋友发了条消息："明天陪我去找个大仙，我可能撞邪了。"第二天一早，
我就逃出了公寓。朋友带我去了城郊的一座道观，找到了据说很灵验的张道长。
张道长听完我的描述，眉头紧锁："你这是住进了鬼楼啊。那些规则不是限制你，
是在保护你。一旦违反，就会被那些东西缠上。""那我该怎么办？""要驱散这些怨灵，
需要准备一些特殊的材料。"张道长掐指一算，"黑狗血、朱砂、桃木剑，
还有......死人的指甲。"我打了个寒颤："死人的指甲？
""必须是横死之人的指甲，而且要你自己去取。"张道长说，"这是最危险的一步，
但也是关键。没有这个，其他材料都没用。"离开道观时，
张道长给了我一张符纸："贴在床头，可以保你三天平安。三天之内，必须集齐所有材料。
"我回到公寓，发现门外的香炉被打翻了，香灰洒了一地。邻居家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但屏幕上只有雪花。我深吸一口气，
推开了那扇门......我站在殡仪馆外，手里攥着张道长给的符纸。夜风呼啸，
卷起地上的纸钱，在空中打着旋儿。"记住，必须在午夜十二点前取到指甲。
"张道长的话在耳边回响，"而且要新鲜的，不能超过七天。"我深吸一口气，翻过围墙。
殡仪馆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停尸房在地下室。
我摸黑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推开铁门的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整齐地排列着十几具尸体，都盖着白布。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具具查看。突然，
我的手电筒照到了一具特别的尸体——白布下露出一截红色的裙角。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让我想起了公寓里那个红衣女人。掀开白布，我看到一张年轻女人的脸。她闭着眼睛，
脸色苍白，但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最让我心惊的是，
她的手腕上有明显的割痕。"对不起了。"我小声说，从口袋里掏出指甲钳。
就在我碰到她手指的瞬间，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推车上。
女人的头缓缓转向我，嘴角越咧越大，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等你好久了......"我转身想跑，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
女人的尸体坐了起来，她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留下来陪我吧......"她飘了起来，红裙无风自动，
"这里好冷啊......"我手忙脚乱地掏出张道长给的符纸。符纸突然自燃，
发出刺眼的金光。女鬼发出一声尖叫，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了。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再看那具尸体，已经恢复了平静。我颤抖着剪下她的指甲，装进准备好的红布袋里。三天后，
我带着所有材料回到公寓。张道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都齐了？"他问。我点点头，
把红布袋递给他。张道长打开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横死之人的指甲。
"我们走进公寓，发现楼道里的灯全灭了。黑暗中，我听到窃窃私语声，
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别理会。"张道长低声说，
"都是些孤魂野鬼。"来到404房间，张道长开始布置法坛。他把黑狗血和朱砂混合，
在地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阵。桃木剑插在中央，周围摆着七盏油灯。"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
都不要离开这个圈。"张道长用朱砂在我周围画了个圈，"记住，千万不要出声。
"我点点头，心跳如擂鼓。张道长开始念咒，声音忽高忽低。
油灯的火焰突然变成了诡异的绿色。我感觉到温度骤降，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