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脐血》,是作者弦墟子的小说,主角为李淑琴林穗。本书精彩片段:第一章 银镯乍现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穿凌晨三点的寂静。林穗的橡胶手套浸在温热的血泊里,正试图用止血钳夹住患者破裂的脾动脉。忽然有金属冷光掠过眼角——垂在床沿的左手腕上,褪色红绳系着的银镯正随抽搐微微晃动。准备自体血回输!她抬高音量盖过仪器的尖啸,却在对上银镯内侧刻痕时失声。歪扭的周念穗三个字在无影灯下泛着青灰,边缘磨损处露出暗红锈迹,像是凝固二十年的血痂。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混入煤烟焦苦。林穗的耳...
大年初一,我妈蓬头乱发冲进我卧室,掐着自己胳膊哭喊:“现在连丁克家庭都笑话你了!
你再不生个孩子,我和你爸在老家就彻底抬不起头做人了!”我摔门而出,
在闺蜜林薇家借住。她支持我不婚不育,却在深夜偷偷将我的行踪发给我妈。
母亲突然出现在公司,当众哭诉我不孝,害我被辞退。绝望时,
我接受了咖啡店老板阿哲的求婚。婚礼前夜,林薇递给我一张B超单:“我怀了阿哲的孩子。
”医院里,冰冷器械刺入身体时,手机屏幕亮了:“闺女,回家吧,妈错了。”产房外,
母亲举着“回家吧”的纸牌,我隔着玻璃抚摸新生儿的胎发。
---第一章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像一把迟钝的刀,艰难地割开厚重的窗帘缝隙,
将一道惨白的光斑投在卧室冰冷的木地板上。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喧嚣过后的沉寂,
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鞭炮硝烟与隔夜饭菜混合的油腻气味。我蜷缩在被子深处,
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被节庆抽干的疲惫。“砰!”门板砸在墙上的巨响,
硬生生撕裂了这层薄薄的安静。
冷风裹挟着一股浓烈的、属于眼泪和某种崩溃的浑浊气味猛地灌了进来。我惊得一颤,
被子滑落肩头。门口站着我的母亲。她像一株在风暴里被彻底摧折的枯树。
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蓬乱如草,胡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脖颈上。
那件簇新的、为了新年特意买的暗红毛衣,领口歪斜着,皱巴巴地裹着她单薄的肩膀。
最刺眼的是她的胳膊——瘦骨嶙峋的小臂上,被她自己用力掐出了几道深紫红色的淤痕,
像丑陋的烙印刻在苍白的皮肤上。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烂熟的桃子,
泪水混着某种绝望的浊光,在她脸上肆意流淌。她几乎是扑进来的,脚步踉跄,
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疯狂。“闺女啊……” 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木头,
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现在……现在连那些断了香火的丁克人家都敢在背后戳你爸和我的脊梁骨,
指着鼻子笑话你了啊!”她猛地抬手,指甲又狠狠陷入自己胳膊上那块淤紫的皮肤里,
掐得更深,仿佛那皮肉不是她自己的。“你再不争口气,生个孩子,
你让我和你爸……我们这张老脸往哪搁?我们在老家……就彻底成了天大的笑话!
彻底抬不起头做人了啊!呜呜呜……”那哭声不是哀恸,是绝望的控诉,是歇斯底里的诅咒,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耳膜,刺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空气骤然凝固,沉重得让人窒息,
只剩下她粗重、痛苦的喘息和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指甲掐进皮肉的微弱声响。
一股冰冷的、尖锐的愤怒,混合着无法言喻的屈辱和深不见底的悲哀,
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堤坝。它不是火,是冰,是北冰洋深处万载不化的寒冰,
从脚底瞬间蔓延到头顶,冻僵了四肢百骸,也冻住了所有试图解释、试图安抚的言语。
我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自虐般掐着胳膊、用眼泪和名声作为武器攻击我的女人,
只觉得无比陌生。她是我的母亲?还是某个披着人皮的、名为“孝道”和“香火”的怪兽?
血液在耳膜里轰鸣。我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寒意直透骨髓,
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瞬。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没有说一个字。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像一枚被强行从炮膛里发射出去的炮弹,
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决绝,撞开她挡在门口的身体。“啊!”她猝不及防,
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踉跄着扶住门框。我冲进客厅。新年的装饰还鲜艳刺眼,红对联,
红窗花,此刻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父亲沉默地坐在沙发角落里,佝偻着背,
像一尊被抽干了灵魂的泥塑。电视里欢天喜地的拜年歌舞声浪尖锐地冲击着耳膜。
我冲到玄关,抓起挂在衣架上最外面那件单薄的羽绒服,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胡乱地套在身上。冰冷的拉链齿刮过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痛。“站住!你给我站住!
死丫头你要去哪?!”母亲尖利的声音追了出来,带着哭腔和暴怒。我充耳不闻。
手指颤抖着摸到冰冷的门锁旋钮,狠狠一拧。“砰!”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是隔绝。
我用尽全身力气摔上了那扇沉重的防盗门。巨大的声响在楼道里回荡,
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
也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令人窒息的、由眼泪、指责和“面子”编织成的世界。
楼道里冰冷的空气猛地灌进肺里,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我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大口喘着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灵魂深处那场剧烈的地震。身后,隔着厚厚的门板,传来母亲绝望而愤怒的哭喊,
模糊不清,像来自另一个遥远而痛苦的星球。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扇紧闭的、象征着所有压迫和扭曲期望的门,转身,赤着脚,
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楼梯上,一步一步,踉跄着向下奔逃。脚底传来的冰冷和刺痛,
奇异般地让我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残酷的清醒。我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离开这座用“为你好”砌成的牢笼。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在疯狂闪烁——林薇。
---第二章“我的天!苏然?!”林薇打开门,
看见门口赤着脚、裹着单薄羽绒服、脸色惨白如鬼的我,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穿着柔软暖和的珊瑚绒睡衣,屋子里飘散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暖融融的灯光包裹着她,
与我身后楼道里呼啸的寒风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一把将我拽进屋,
温暖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冻僵的身体,带来一阵眩晕般的刺痛。“快进来!怎么回事?鞋呢?
大年初一早上,你这是……跟你妈又……” 她飞快地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冷,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毫不掩饰的心疼。我像个破败的木偶,
被她半扶半抱地安置在她那张柔软宽大的米白色沙发上。身体陷进去,
骨头缝里积累了一夜的疲惫和刚才那场风暴的冲击,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大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硬,
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冰冷的脸颊不断滚落。
林薇没有追问,只是飞快地跑去浴室。很快,
她拿着一条用热水浸透、拧得半干的热毛巾回来,带着薰衣草精油的淡淡暖香。
她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用热毛巾敷在我冻得通红的赤脚上。
那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抵冰冷的骨头,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是麻木过后的暖意。
“嘶……”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忍着点,都冻僵了!”林薇的语气不容置疑,
带着她一贯的强势,动作却依旧轻柔。她仔细地擦着我的脚,
又拿来厚厚的毛绒袜子给我套上。接着,
一杯热气腾腾、加了双倍奶和糖的咖啡被塞进我冰凉的手里。浓郁的香气钻进鼻腔,
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力量。“慢慢喝,暖和暖和。”她在我身边坐下,
柔软的沙发垫陷下去一块。她伸出手臂,轻轻地、坚定地环住我还在微微颤抖的肩膀。
这个拥抱温暖而有力,像暴风雨中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告诉我,那个老巫婆又发什么疯了?
”林薇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对我全然的维护。她的用词尖锐刻薄,
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割开了我压抑的情绪阀门。
“她……”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冲进我房间……蓬头垢面……掐着自己的胳膊……”我断断续续地,
将清晨那场噩梦般的场景复述出来,
包括那句像淬毒匕首般的“丁克都笑话你”、“抬不起头做人”。每一个字说出来,
都像是在心口重新剜下一块肉,鲜血淋漓。“她疯了!她绝对疯了!”林薇听完,
猛地一拍沙发扶手,震得茶几上的咖啡杯都晃了晃,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她气得胸口起伏,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燃烧着真实的怒火,“都什么年代了!还活在清朝裹小脚呢?!
女人的价值就只剩下生孩子了?狗屁!苏然,你听着,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她的!
更不是那些狗屁亲戚邻居的!不婚不育怎么了?清清白白靠自己活着,
比那些为了堵别人嘴就匆匆忙忙结婚生子、最后鸡飞狗跳的人强一万倍!
”她的话语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猛烈地驱散着我身上和心头的寒意。
那斩钉截铁的“狗屁”、“清朝裹小脚”,带着林薇特有的泼辣和直率,
像一剂强心针注入我濒临崩溃的心脏。她用力握住我冰冷的手,传递着滚烫的支持。
“就在我这儿住着!别回去!看她能把你怎么样!有本事她来我这儿闹,看我不怼死她!
”林薇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保护欲和同盟者的坚定,“你没错,苏然。错的是她,
是那些用口水淹死人的老古董!坚持你自己!我永远站你这边!”“永远站你这边”。
这五个字像有魔力,暂时缝合了我被母亲撕扯得支离破碎的心。我靠在林薇的肩膀上,
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暖意和力量,眼泪无声地流得更凶,但这一次,不再仅仅是绝望的泪水,
里面混入了一种被理解、被庇护的委屈和软弱。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窗外,
新年的阳光似乎也明亮了一些。---第三章林薇的小公寓成了我暂时的避难所。
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又像漂浮在真空里,没有了母亲催命般的电话和哭喊,
时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带着悬浮感的平静。白天,我们各自对着电脑屏幕忙碌。
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是背景音。林薇偶尔会起身,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给我续上一杯温热的咖啡,或者丢过来一小包她爱吃的零食。晚上,我们挤在沙发上,
用投影仪看些节奏缓慢的文艺片,或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话题刻意避开了“家”、“孩子”、“未来”这些沉重的字眼。这种平静,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虚幻感。像暴风雨来临前异常沉闷的低气压,
又像在薄冰上小心翼翼地行走。我刻意不去想母亲那张绝望扭曲的脸,
不去想那深紫色的掐痕,不去想父亲沉默佝偻的背影。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面前的工作邮件和报表里,
试图用冰冷的数字和逻辑填满大脑的每一个角落。林薇的“支持”无处不在。
她会在我对着屏幕发呆时,突然凑过来,
指着某个社交媒体上关于女性独立、不婚不育的犀利文章或金句,大声念出来,
然后用力拍我的肩膀:“看见没?苏然!这才是人间清醒!新时代独立女性标杆!
咱们就得活成这样!”她会在我们点外卖时,刻意避开那些“家庭套餐”、“亲子优惠”,
点两份最辣的川菜,配冰啤酒,然后举起易拉罐跟我碰杯:“敬自由!敬不婚不育保平安!
”她的话语,她的举动,都像一层厚厚的、闪着同盟者光芒的铠甲,将我包裹起来,
抵御着来自外界主要是我的原生家庭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直到那个深夜。
连续加了几天班,处理一个棘手的项目收尾,疲惫像铅块一样沉甸甸地压在眼皮上。
我几乎是闭着眼睛洗漱完,回到林薇给我收拾出来的小客卧。身体挨到柔软的床垫,
意识立刻沉向黑暗的深渊。不知睡了多久,一种奇异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细小的沙砾摩擦着玻璃,极其微弱,却又带着一种固执的穿透力,
顽强地钻进了我混沌的睡眠边缘。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细缝。
门没有关严,客厅的光线从门缝里漏进来一条窄窄的光带。借着那点光,我看到林薇的身影。
她背对着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亮了她半边脸,
那光线下,她的表情显得专注而……谨慎?甚至带着一丝鬼祟。她低着头,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移动着。那细微的、令人不安的“嗒嗒”声,就是她敲击屏幕发出的。
她似乎在打字,打很长的一段话。她的肩膀微微绷紧,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柔和小心,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我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凉意,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过。
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这么晚了,她在给谁发这么长的信息?还如此……偷偷摸摸?
就在我屏住呼吸,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时,林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下了动作,
迅速侧头朝我房间的方向瞥了一眼。我立刻闭上眼睛,放缓呼吸,装作熟睡。几秒钟后,
我听到她极其轻微地松了口气。接着,是手机被轻轻放在茶几上的声音。
然后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朝她自己的主卧走去。主卧的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客厅彻底陷入黑暗。而我,躺在客卧的床上,
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很大。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下地撞击着肋骨。刚才那一幕,
林薇那专注、谨慎、甚至带着鬼祟的侧影,像一枚冰冷的钢针,
猝不及防地刺进了这几天虚幻的平静里,留下一个细小却不断扩散着寒意的小孔。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她在给谁发信息?内容……会和我有关吗?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我试图说服自己,也许是工作?
也许是她的某个秘密朋友?但“永远站你这边”的誓言犹在耳边,那深夜里的偷偷摸摸,
却像一道丑陋的裂痕,无声地爬上了那层温暖的同盟者铠甲。黑暗中,我抱紧了被子,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第四章几天后的一个普通工作日下午。
空气里弥漫着中央空调沉闷的暖风气味和复印机特有的臭氧味道。
格子间里是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和压低嗓门的电话交谈。
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一串复杂的数据流,试图找出一个逻辑上的矛盾点。
项目的最后期限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突然,
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从开放办公区的入口处蔓延开来。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
窃窃私语声陡然增大,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有人站了起来,探头张望。
键盘声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像冰冷的铁钳猛地扼住了喉咙。我僵硬地抬起头,循着众人目光聚焦的方向望去。那个身影,
像一道刺眼而突兀的伤疤,硬生生撕裂了办公室秩序井然的背景。是她。我的母亲。
她站在明亮的、铺着光洁瓷砖的公司入口大厅中央,就在我们部门开放办公区的玻璃隔断外。
她的形象比大年初一那天更加……不堪。那件暗红的毛衣似乎还是那天那件,
但更显灰败和皱巴,沾着可疑的污渍。头发像是几天没梳过,油腻地纠结着,
几缕花白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上。她的脸肿胀得厉害,眼皮浮肿,眼袋深重,
脸色是一种极度疲惫和绝望交织成的蜡黄。嘴唇干裂起皮,微微颤抖着。
最要命的是她的神态。她整个人像一根绷紧到极限、随时会断裂的弦,
周身散发出一种歇斯底里的、不顾一切的疯狂气息。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在偌大的办公区里急切地、疯狂地扫视着,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偏执。然后,她的目光,
像两把冰冷的钩子,精准地攫住了坐在格子间里的我。那一瞬间,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模糊。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咚咚咚,
沉重得像是要破膛而出。完了。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时,
母亲动了。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积压了数日的绝望、愤怒和屈辱瞬间爆发。
她猛地向前冲了几步,脚步踉跄,几乎要扑倒在地上,却又顽强地站稳。
她枯瘦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我所在的方位,那根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苏然!苏然!
我的闺女啊!”她扯开嗓子,那嘶哑、凄厉、带着哭腔的喊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猛地划破了办公室所有的宁静和秩序,狠狠地锯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你出来!
你出来看看你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被你逼成什么样子了!”整个办公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目光,震惊的、好奇的、鄙夷的、同情的,像无数根细密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我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钉在耻辱柱上,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火辣辣地疼。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随即又褪成一片死灰。指尖冰凉,连握着鼠标的力气都消失了。
“我养你这么大啊……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大学……我图个啥啊?
”母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砰砰”声,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声音因为极度的悲愤而扭曲变形,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控诉,
“不就是图你安安稳稳找个好人家,生儿育女,让我和你爸老了有个指望,
在街坊邻居面前能挺直腰杆吗?!可你呢?啊?!你心怎么这么狠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得刺耳:“你不结婚!不生孩子!你是要我们老苏家断子绝孙啊!现在好了,
连那些没儿没女的丁克都敢笑话我们家了!
我和你爸……我们老两口在老家……成了天大的笑话了!走在街上都被人戳脊梁骨啊!
抬不起头!抬不起头做人啊!”她哭喊着,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你躲!你躲到这个大城市!你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吗?你妈的心都要碎了!
被你活活气碎了啊!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是不是要逼死你妈才甘心啊?!你这个不孝女!
不孝女啊——!”“不孝女”三个字,像三颗淬毒的子弹,带着她所有的怨恨和绝望,
狠狠地射向我,也清晰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办公区上空。空气凝固了,沉重得如同铅块。
我能清晰地听到旁边同事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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