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默有套专属规则:犯错后我得独自反思,熬过七天冷处理期才能说话。
这次期末考他借口我眼神让他分心,又启动惩罚。当第七天闹钟响起时,
我反而删光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他朋友在聚会群公然嘲笑:“今晚她不来跪,我倒立洗头。
”我修改高考志愿提交申请。沈默在聚会角落冷笑:“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直到他心机青梅栽赃失败,沈默竟当众指责是我动的手。“是我自己摔的,
但别怪她……”青梅的暗示让他怒不可遏。
我在众人面前撕开他底裤:“你不过喜欢两个女生为你争夺的狗血感罢了。
”他终于慌乱:“没有别人,我只要你!”“晚了。”我挽住书店老板的手,
头也不回地离开。暴怒的他冲过来想抓我,被老板轻松拦住。
沈默表情扭曲:“她根本配不上你!”老板只是温柔将花递给我:“在我眼里,她哪里都好。
”1我盯着桌上的闹钟发呆。塑料外壳白得晃眼。秒针像磕了药,哒哒哒跳得又快又急。
还有三分钟就到十二点。七天的惩罚期就要熬到头了。
这是我高考前最后一次能见到沈默的日子。期末考试刚结束。
大家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兴奋。操场上吵翻了天,全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可我们这破角落里,安静得吓人。沈默就坐在我左前方那张桌子。他后脑勺对着我,
像个雕塑,纹丝不动。七天。整整七天,他没跟我说过一个字。就因为最后一场数学考,
我侧了侧头。“你的眼神飘过来,害我少考了五分。”考完他冷冰冰扔下这句。
随后就启动了那套狗屁专属规则。2那套规则是沈默定的。执行起来铁面无私。
只要我“犯错”,惩罚立刻降临。惩罚就是——切断所有联系。不准说话,不准靠近,
整整七天。说穿了,就是冷暴力。用刀子割肉的钝痛。比挨了揍还要难受百倍。
起初我试过抗争。撕心裂肺地哭过。像个傻子一样在他家门口蹲过。没用。
他眼神比冬天的铁栏杆还冷。“规则就是规则。”他就这么一句话。
3我慢慢习惯了这套规则。习惯被冻在冰窖里数日子。像中了毒,间歇性发作。
窗外的蝉叫得人脑袋嗡嗡响。阳光把树叶的影子投在水泥地上。风一吹,那些影子就乱晃。
就像我这七天。乱晃,没有根儿。我盯着那些碎影子发呆。闹钟突然爆响,吓了我一跳!
“铃铃铃——!”尖锐的铃声猛地刺穿空气。时间到了。十二点整。惩罚期结束。
心跳得飞快,要撞破胸口似的。手心全是汗。那套早就背烂的道歉词在脑子里滚着。“沈默,
我……”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自己站起来。声音还有点抖。可沈默猛地扭过头。
动作快得像弹簧。那双眼睛,冰冷的,钉死在我脸上。“谁准你现在说话的?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渣子砸过来。“还没出教学楼!最后半小时不算数?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那眼神,赤裸裸的全是厌烦。我像被钉在原地。手脚冰凉。
所有准备好的道歉词堵在嗓子眼,一个也挤不出来。4操,又是规则。在他这儿,
规则就是金科玉律。一条接一条,没完没了。这次加了码——必须彻底离开学校范围。
才叫真正过了期。喉咙干得发疼。胸口那块又闷又堵。我看着他转回去的后脑勺,
忽然就觉得特没劲。“林晓?”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茫然地回头。是周屿。
书店那个打零工的学长。他拎着个大纸袋,里面塞满了东西。“还没回去?”他走到我跟前。
额角有亮晶晶的汗,脸上带着跑过步后的薄红。“嗯,这就走。”我垂下眼,声音还有点哑。
不敢看沈默那边。“正好,能帮忙抬点东西不?”周屿指了指楼梯口那边。“刚拉来的书,
重死了。”“行。”我没半点犹豫,立刻应下。像抓住根救命稻草。抬脚跟着周屿往外走。
能感觉背上像贴着两根冰锥子。是沈默的目光。5“书放这儿就好。”周屿轻轻放下他那头。
我们在教学楼西侧拐角的阴影里。那墙根背阴,难得的凉快。他转过身看我。
“刚看你脸色白得吓人。”他递过来一小瓶矿泉水。“没事吧?”那瓶子还带着水汽。
我接过来,瓶身冰凉凉的。“……谢谢。”我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冲下去,
胸口那股闷气散了一点。教学楼大门那边吵吵嚷嚷。估摸着沈默他们那群人都走光了。
“考完了,感觉一下子空了?”周屿靠着墙,把手里另一个纸袋打开。我探头一看,
里面是一摞打印好的高考志愿填报说明。“不是。”我看着那张粗糙的打印纸。
“就是……觉得特别没意思。”6晚上我回到家。妈妈在厨房忙活。菜香味一阵阵飘出来。
“晓晓回来啦?考完就放松!”妈妈擦着手探出头。“今天给你做红烧肉!”“谢谢妈。
”我扯出个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手机死沉地躺在裤兜里。像揣着块烧红的烙铁。
它一直很安静。沈默没来电话。也没来消息。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按照老规矩,
惩罚期“正式结束”了。接下来的步骤,我太熟悉了——该我上赶着求和了。道歉,认错,
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姿态要低,低到尘埃里。直到他表示满意,一切才能翻篇。
以前不都这样吗?一遍一遍,跟打卡上班似的。每次屈辱感都会翻倍。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我的心也跟着跳起来。弹出来的却是班级群消息。99+的未读。最顶上那条跳出来,
是刘浩发的:“沈哥大赦天下了吧?@林晓,还不快来谢主隆恩!
”下面跟了一堆“哈哈哈”和鼓掌的表情包。有人还补刀:“就是,
咱们沈大少的惩罚期结束啦!”胃里一阵翻腾。喉咙又干又紧。像是被什么硬东西卡住了。
7那股恶心感直冲脑门。像喝了变质的酸奶。眼前闪过考场外沈默那双冰冷的眼。
想起群里那些刺眼的起哄。还有这七年……真像个笑话。规则?去他妈的规则!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卧室,砰地甩上门。背顶着冰凉的门板直喘气。心跳得像擂鼓。
找到沈默的电话号码。那个倒着背都不会错的号。手指头有点不听使唤。抖得厉害。
按了好几下才点进“删除”那个选项。手机屏幕亮得晃眼。映着我没血色的脸。
指尖悬在红色的确认键上。真的要删?心脏猛地一抽。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脑子里飘:“万一……万一他只是……”这声音像针。扎得人疼。
也扎得人火冒三丈!七年了。多少个“万一”?哪次不是一而再再而三?我狠狠闭了下眼。
心一横。食指用力戳了下去!一个冷冰冰的弹窗蹦出来:“确定删除联系人‘S’?
”那个“S”是他名字里唯一能提取的大写字母。一直是我手机里的单独分组。
像是某种特权标识。现在看着这字母。只觉得又蠢又讽刺。我连半秒犹豫都没有,
直接点“确定”。那一瞬间。好像心口被剜掉了一块肉。嘶嘶地透着冷风。但也轻松了。
接着是微信,QQ。所有的联系方式。列表里那个名字,连同那套压死人的规则。
消失得一干二净。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自己腿都在抖。撑着门板才站稳。
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最里面那个带锁的小铁盒。钥匙就挂在我脖子上。打开。
里面是零零碎碎的“罪证”。几张电影票根、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
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那是我的七年。我的青春。全是眼泪泡出来的废纸。
8我把盒子死死扣上。抱着它走到后阳台。角落里静静躺着个绿色的大塑料桶。
那是我爸要扔掉的旧桶。脏兮兮的,沾着点机油。但现在看着挺顺眼。我掀开桶盖。
一股子橡胶和灰尘味儿冒出来。像某种终结的预告。毫不犹豫。把小铁盒子扔了进去。
啪嗒一声,轻飘飘的,但砸在我心上却很沉。手边正好有打火机。是上次我爸点蚊香落下的。
“嚓!”火苗在昏暗的光线里蹦出来。幽幽的橘黄色。我撕下两页日记丢进桶里。
火焰碰到纸页的一瞬间。腾地一下,贪婪地卷了上去。火光窜起老高。映在我脸上。
热浪扑面而来。里面那些字,那些泪痕。那些卑微到泥土里的恳求。
在火焰里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快速蜷曲、变黑、化成飞灰。
直到桶里只剩下一堆黑乎乎的灰烬。还在散发着余温。我站在那儿,看着烟慢慢飘散。
那些委屈、不甘、自我怀疑。好像也被这火烧掉了大半。肩膀第一次轻快地往后沉了沉。
9手机突然在裤兜里疯了似的震动。嗡嗡嗡响个没完。像有十万火急的催命符。掏出来一看。
屏幕被一连串的消息轰炸得滚烫。都来自那个置顶的“高二3班疯人院”群。
“卧槽卧槽!@沈默 沈哥牛逼!真不来啊?”“啧啧啧,林晓这是给你脸了?”“哈哈,
别这样,说不定人家堵车呢!”一行行滚得飞快。全是艾特沈默的。
夹杂着各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包。刘浩最后发的那句跳了出来。
格外扎眼:“@全体成员 都别说了!我赌林晓今晚十二点前必到KTV!她不来跪,
老子倒立洗头加直播!”下面瞬间刷屏。“插眼!”“蹲!”“已截图留念!
”心脏那点刚松快下去的东西。又被一股邪火猛地顶了上来。烧得喉咙发干。
不是为这些起哄生气。而是生气自己。那些年怎么会一次次掉进这个坑里?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条新短信。号码很陌生,但内容透着高高在上的味儿:“林晓,
沈默在‘欢歌’V8等你。别装看不见。最后一次机会。”这口吻,
这“最后一次机会”的施舍。肯定是沈默哪个狐朋狗友代发的。他们觉得这是给我天大的脸?
呵。我盯着那条短信。手指动了动,没拉黑,也没回复。心里一个更冷的念头冒了出来。
那才是真正彻底摆脱这个泥潭的法子。一把火烧干净,不留一点火星。我转过身。
快步走回房间,直奔书桌。哗啦一下拉开抽屉。那份压在最底下的蓝色文件夹。
终于被我抽了出来。硬邦邦的,
封面印着几个严肃的大字:“普通高校招生考生志愿信息表草表”。高考志愿表。
三天后就是最终填报提交截止日。我一直纠结着没动笔。为什么犹豫?
不就是还存着点可笑的幻想。觉得沈默报了本地那所顶尖A大,我也许能……“呸!
”我对着那张空白的表无声地骂了一句。把心底最后那点黏糊糊的东西吐掉了。
抓起桌上的笔。黑色签字笔,平时写作业用的。狠狠拧开笔盖。我打开志愿填报系统的网页。
账号密码熟得闭眼都能输进去。登录。页面上跳出我高考信息时。我的手又快又稳。
第一志愿那栏原本空着。光标一闪一闪。像是在催促。以前,无数个夜晚。
我想过无数次填A大。然后又在沈默冷冰冰的眼神里打消念头。现在?去他的A大!
去他的近水楼台!鼠标点下去。啪嗒一声轻响。选了提前批次里那所南方的顶尖学府。专业?
毫不犹豫。填了我心水很久的设计专业。所有选项确认完毕。
鼠标箭头悬在那个鲜红的“提交”按钮上。我的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里一片空。
像被大火燎过的荒原。但也干干净净。鼠标左键被我使劲按了下去!
屏幕弹窗:“志愿提交成功!”那瞬间感觉奇妙。好像一道沉重的枷锁。终于被彻底挣脱。
10‘欢歌时代’包间里吵得能把房顶掀了。空气浑浊,烟味儿酒味儿混在一起。
镭射灯球晃得人眼睛发晕。沈默独自窝在沙发角落。像块硬邦邦的臭石头。长腿支棱着,
酒杯里的冰块早就化完了。手机被他按亮又掐灭。屏幕的光映着他那张紧巴巴的冷脸。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消息一条没发出去。那个鲜红的感叹号。每次跳出来都像在扇他耳光。
“草!”沈默低低骂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像火药被点燃前的嘶嘶响。
他用力把手机扣回玻璃茶几上。哐当一声脆响。旁边正吼着情歌的刘浩被吓了一跳。“沈哥!
干嘛呢!”刘浩凑过来,带着满身酒气。“林晓还没消息?不应该啊!”群里炸翻了天。
都在起哄,问他是不是玩脱了。刘浩“倒立洗头”的豪言壮语被反复提及。
包间里其他人也在偷瞄这边。眼神里全是看戏的好奇。沈默猛地端起那杯几乎成了糖水的酒。
仰脖子就灌了一大口!冰冷的甜水。又腻又假。喉咙火烧火燎。“呵,”他冷笑一声。
声音像含了冰碴子。“玩欲擒故纵?她也就这点出息了。”杯子被他重重顿在桌上。
“等着吧,”他眯起眼。“她自己会忍不住滚回来的。”11接下来的两天,
日子出奇的平静。我忙着帮周屿整理新上架的几批书。把打包好的书箱一摞摞塞进旧面包车。
周屿要去书店库房盘点。他自己根本忙不过来。“林晓,今天真多亏你!
”他擦着汗递给我一瓶水。“不然我一个人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顺手的事。
”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进喉咙,特爽。这几天他特别照顾我。
总是找点理由让我在他这忙碌。搬书、登记、打扫书架……“毕业了,暑假有什么计划?
”他靠在一摞书上问我。阳光透过卷帘门缝隙溜进来,照亮空气里漂浮的细小灰尘。
“还没想好呢,”我擦着沾了灰的手指。“可能出去走走?找个地方打打工?”是真的没想。
只觉得胸口那地方豁然开朗。吸进去的空气都格外新鲜。“要不……考虑下我这?
”周屿的声音很自然,带着笑意。“正好书店缺个临时工,活儿轻省,还有空调吹。
”我有点愣,看向他。他笑得很真诚,眼里没什么杂念。“啊?”我第一反应就是摆手。
“不行不行,你这本来就是帮忙,我哪能……”“是书店请人,钱归老板发。”周屿解释道。
“活儿不重,收银啊,推荐书啊,整理书架……我跟你,算同事。
”他刻意把“同事”两个字咬得清楚。像是在划一道友好的界限。阳光落在他肩上,
暖融融的。12那点平静没维持多久。志愿填报截止后的第三天上午。
我正窝在周屿书店靠窗的角落整理新书单。手机催命一样震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让我瞳孔猛地一缩。沈默他妈。“王阿姨”。这个号码我认识太多年了。
她喜欢煲电话粥。每次打来都不外乎几件事:叮嘱我看牢沈默,说他性子犟。
打听学校老师对沈默的评价。
或者变相问我是不是“拖累”了沈默学习……指腹悬在挂断键上。犹豫了一秒。
最后还是划到了绿色接听那边。“喂?王阿姨?”我的声音下意识放得恭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只能听见有点重的呼吸声。然后王阿姨劈头盖脸的声音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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