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直播惊魂夜手机屏幕惨白的光勉强劈开高三7班浓重的黑暗。
我整个人缩在最后一排那张布满刻痕的课桌底下,
木头腐朽的霉味混着积年的灰尘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得生疼。
直播界面像煮沸了的粥,弹幕疯狂刷屏:搞快点主播!女厕!镜仙!怂了?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桌底?取关警告! 夜宵钱刷了火箭,再磨叽退钱!
坟场刷火箭.jpg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桌腿,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像砂纸打磨。
手指哆嗦着在虚拟键盘上戳:“催命呢?!
等巡逻的王老头走远……”“远”字还没发送出去,屏幕猛地一刺!
一条弹幕像被血浸透了一样,带着不祥的猩红,瞬间挤爆了整个视野:“躲什么?
他就在你背后。”一股冰冷的麻意“唰”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全身汗毛集体起立。
我像被冻僵的蛇,脖子一寸一寸,极其僵硬地向上拧。头顶,
那几片巨大的、布满铁锈的吊扇扇叶,正以一种缓慢到令人窒息的姿态,
“嘎吱…嘎吱…”地转动着。惨白的月光从破掉的玻璃窗漏进来几缕,
正好把扇叶扭曲的影子投在对面斑驳的墙壁上。扇叶的影子在动。而墙壁上,投下的,
不止是扇叶。就在那巨大的、缓慢切割着光线的扇叶影子旁边,紧贴着一个漆黑的人形轮廓。
比扇叶的影子更深,更浓,像是用最污浊的墨泼出来的。更恐怖的是,那只影子举起的手中,
分明握着一柄斧头!粗糙的斧刃轮廓清晰可见,正随着扇叶的转动,一点点抬高!卧槽!
斧头影子!主播头顶!真有人! 妈耶屏幕脏了!我瞎了!幻觉! 快跑啊主播!
墙上有鬼!呼吸瞬间被掐死在喉咙里。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逃命本能。
我手脚并用地从桌底滚出来,带倒了一把椅子,“哐当”巨响在死寂的教室里炸开,
激起更大一片呛人的灰尘。根本顾不上看,肺叶火烧火燎,我像一颗被射出去的炮弹,
朝着讲台方向猛扑过去,只想离那面映着斧影的墙越远越好。
就在我膝盖狠狠撞上讲台边缘硬木的瞬间——“滴滴滴!滴滴滴!”口袋里,
那台偷摸带进来、屏幕碎得像蜘蛛网一样的诺基亚3310,
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穿透力极强的短信提示音!这声音在极度死寂里简直堪比惊雷。
我手忙脚乱地把它掏出来,小小的绿色屏幕在黑暗中亮着幽幽的光,像坟地里的鬼火。
新信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推开黑板。跑!字不多,命令式的语气,
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推…黑板?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向讲台正前方那块巨大的、墨绿色的铁质黑板。
上面用白色粉笔划满了各种潦草的公式和青春期叛逆的涂鸦。它后面?后面不是墙吗?
弹幕还在疯了一样滚动:主播别愣着啊!墙!影子过来了! 刚什么手机响?诺基亚?
!古董诈尸? 黑板!主播快看黑板!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斧头的影子在墙上似乎晃动得更明显了!我一咬牙,手脚并用地爬上讲台,用尽全身力气,
肩膀狠狠撞向那块沉重冰冷的铁板!“嘎吱——哐啷!”预想中坚硬的墙壁触感没有传来。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仿佛积压了百年的灰尘簌簌落下,
黑板竟然真的被我撞得向内滑开了一小半!露出后面一个更幽深、更黑暗的洞口,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霉菌和纸张腐烂的混合气味猛地涌了出来,呛得我剧烈咳嗽。
里面……还有空间?我头皮一阵发麻。来不及思考,
身后那种被无形利刃抵住后心的冰冷感骤然加剧!几乎是连滚带爬,
我矮身就从那半开的缝隙里钻了进去。刚一进去,身后的黑板就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
“哐当”一声巨响,死死地关严了!
彻底隔绝了外面高三7班的月光和……那面投射着斧影的墙。
2 密室影谜眼前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只有我手里直播的手机屏幕,
和那台诺基亚的幽幽绿光,提供着微弱、却令人心惊胆战的光源。我大口喘着气,
肺部像个破风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蹦出来。
腐烂和陈旧尘埃的味道浓得化不开。进去了?卧槽真有个密室? 主播还活着吗?
吱个声! 这霉味我隔着屏幕都闻到了!呕… 刚才黑板谁关的?主播自己关的?
我哆嗦着手指,把手机手电筒功能打开。一束光柱刺破黑暗,像一把颤抖的剑。
光束扫过的地方,飞舞着密集的灰尘颗粒。眼前的一切,让我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这里,
也是一间教室。但绝对不是2010年代的教室。惨白的光束下,
映入眼帘的是极其老旧的暗绿色木质墙裙,
上面布满了大片大片霉烂的深色水渍和剥落的墙皮。
几张同样老旧、布满灰尘的木制课桌椅歪歪扭扭地堆在墙角,桌腿纤细扭曲,
根本不是现代的款式。靠近门口那面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早已褪色发黄发脆的……报纸。
报纸的日期,赫然印着:1998年6月24日。头版头条,一行加粗加黑的标题触目惊心,
像用血写上去的:《高三2班集体癔症事件调查:谁在传播“第七人”游戏?
》标题下方,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占据了小半个版面。
照片里是六个穿着老式运动校服的学生,肩并肩站成一排,
对着镜头露出那个年代特有的、略显拘谨的笑容。背景像是学校操场的主席台。
照片本身没什么特别。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倒流的是照片底部,
那被阳光投射在地面上的、清晰的影子。六个学生,却投下了……七条人形的影子!
那第七条影子,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幽灵,紧紧地贴在最后那个短发女生的影子旁边,
轮廓模糊不清,却无比清晰地显示出那是一个人!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想起刚才那条冰冷的短信:推开黑板。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个?
“第七人游戏……”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这就是那血红弹幕里提到的游戏?
1998年……集体癔症……七条影子……弹幕也炸开了锅:尼玛!1998?!
主播穿越了? 七条影子!照片里只有六个人! 第七人游戏是什么鬼?
听着就邪门! 集体癔症?被鬼上身了?恐惧像粘稠的冰水,一点点淹没了我。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直播探险!我可能撞进了一个二十多年前就存在的、极其恐怖的秘密里!
就在这时——主播!!!看窗外!快看右边窗户!有人!!!
一条弹幕带着好几个血腥的红色感叹号,猛地跳了出来!我头皮瞬间炸裂!几乎是本能地,
猛地将手电光束甩向右边那扇布满污垢、几乎不透光的窗户!一张脸!
一张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正紧紧地、死死地贴在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窗玻璃外面!
那张脸被挤压得变了形,眼窝深陷,瞳仁大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光束射来的方向!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张脸的嘴角,正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幅度,
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两侧耳根裂开!形成一个巨大、诡异、无声的微笑!心脏骤停!
我认得那张脸!就是刚才那张1998年老报纸头版照片里,站在第一个,
戴着个小小蝴蝶塑料发卡的女生!那个短发女孩!那张咧到耳根的嘴,
在模糊的玻璃后面无声地开合着,发出一种极其诡异、仿佛指甲用力刮过黑板的声音,
穿透肮脏的玻璃和二十年的尘埃,直直钻进我的耳朵里:“你……也来找我们……玩吗?
”声音尖锐又沙哑,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
“第七个人的游戏……”那张惨白的脸在玻璃上轻轻摩擦着,
“真好……还差两个人……就凑够七……”“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急促的诺基亚短信提示音,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狠狠扎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围!
我几乎是扑过去掏出那只老古董。屏幕上幽幽的绿光映着我惨白的脸。又是一条新信息,
同一个未知号码:凌晨3点前找到磁带。广播站。否则你将成为“替补”。信息冰冷,
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像一道不容置疑的死亡倒计时。“替补”?什么替补?第七人的替补?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猛地抬头再看窗户——那张惨白的脸,消失了。
只剩下布满污迹的玻璃,和窗外更深的、仿佛凝固了的黑暗。脸没了?!主播那脸没了!
替补?!毛骨悚然! 广播站在哪儿啊主播!快去找磁带! 3点!
现在几点?主播快看时间!3 走廊血影踪手机屏幕上方的数字,
在黑暗中异常清晰:02:15。还有四十五分钟!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心脏快要冲破喉咙。广播站!必须立刻找到广播站!
这破旧的教学楼结构和我溜进来的新楼肯定不一样,广播站在哪?
“吱呀——”一声极其轻微、令人牙酸的木头摩擦声,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猛然沉入脚底。手电光猛地扫过去!
墙角那堆布满灰尘的破旧桌椅……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声响是我的幻觉。主播???
什么声音? 我听到了!椅子响了! 妈呀别吓我!后面!看后面啊!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腻冰冷。我死死攥着手机和诺基亚,
手电光柱剧烈地颤抖着,像风中残烛。不敢回头细看,
一种被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的冰冷感如跗骨之蛆。我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的双腿,
踉跄着冲向这间废弃教室唯一的出口——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门把手冰冷刺骨,
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我用力一拧——“嘎吱…砰!”门轴发出一声濒死的呻吟,
整扇木门竟然脱离了门框,向内直直地倒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激起漫天灰尘。
门外,是一条更加幽深、望不到尽头的走廊。手电光只能照亮前方几米,
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同样破旧的教室木门,门上刷着早已剥落的暗绿色油漆,
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木头朽烂混合着纸张霉烂的气味,
浓得几乎让人窒息。走廊深处,是绝对的黑暗,仿佛连光都能吞噬。门倒了?!
主播你还好吗? 这走廊…像通往地狱… 弹幕护体!弹幕护体! 主播别怂!
冲!找广播站!弹幕还在滚动,却无法带来丝毫安全感。我知道没有退路了。
黑板已经关上,后面是那个拿着“斧头”的东西。往前,是这条未知、恐怖的走廊,
和那个倒计时。喉咙发紧,我深吸一口那令人作呕的空气,踏出了教室门。走廊异常安静。
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落脚都显得异常沉重响亮,
敲打着我的神经。手电光扫过墙壁,上面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刻痕和褪色的字迹,但看不真切。
突然——“沙沙…沙沙…”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响,从前方走廊右侧的深处传来。
像是手指在粗糙的纸面上缓慢地、一遍遍地摩擦。我猛地停住脚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手电光立刻循声照去。光束尽头,右侧走廊墙壁上……钉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老式的、木头报箱。扁长方形,刷着早已斑驳的绿色油漆。报箱的投递口上,
塞着一个牛皮纸信封的一角。那“沙沙”声,似乎正是信封在微微震动,
摩擦着木头边缘发出的!报箱?里面有东西? 沙沙声是那个?!信封在动?
主播别过去!肯定有问题!直觉疯狂报警,
但脑子里那个冰冷的倒计时却在无情地滴答作响。磁带!广播站!我咬了咬牙,
一步步挪过去。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鼓点上。终于挪到报箱前。那“沙沙”声更清晰了,
就在眼前。信封的一角露在外面,看起来极其普通。我颤抖着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牛皮纸面……就在我两根手指捏住信封猛地往外一抽的瞬间!
“嘶啦——!”一声尖锐的撕裂声!信封像是被什么东西在里面死死拽住了!我这一抽,
竟然只撕下来一个角!信封的主体部分依旧牢牢地卡在报箱狭小的投递口里!卧槽!
拿不出来! 里面真有东西拽着?!主播快放手! 信封!看那个角!上面有字!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里捏着的、被撕下来的那一小片牛皮纸信封碎片。
在手机手电筒惨白的光线下,信封撕开的毛边处,
用极其细小的、暗红色的字迹——像凝固的血——写着几个字:“它在听。”嗡!
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同时,那“沙沙”声骤然变了!不再是纸张摩擦木头的轻响,
而是变成了一种更粘稠、更湿滑、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咕叽…咕叽…”像是某种饱含水分的肉块,
在狭小的空间里被缓慢地、有节奏地挤压、蠕动的声音!声音的来源,
正是那个塞在报箱投递口里的、鼓胀的信封!啊啊啊啊啊!什么声音! 它在动!
信封在动!主播快跑啊! 它在听!它在听!广播!“广播站!
”这三个字像闪电一样劈进我混乱的脑海!它在听!广播站里有东西在听!磁带就在那里!
巨大的恐惧反而催生出一丝荒诞的勇气。
我再也顾不上去看那个不断发出“咕叽”声、诡异蠕动的信封,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
转身就朝着走廊深处冲去!广播站!必须找到广播站!就在我狂奔出去十几米后,
“噗嗤”一声闷响从身后的报箱方向传来,伴随着某种液体溅落的轻微声响。
我根本不敢回头,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手电光在无尽的走廊里乱晃,
扫过一扇扇面目狰狞的破旧木门。广播站在哪?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标识!
“哒…”一声极其轻微的、粘稠的液体滴落声,突然在我头顶响起。冰冷的液体,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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