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质研究员林溪发现母亲投湖水域的数据异常——湖水储存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她触摸湖水,
瞬间被母亲临终的绝望记忆淹没。湖边神秘老人警告:“三十七年了,
他们还在掩盖水能记忆的真相。”军方特种部队突袭实验室,
枪口对准林溪:“异常水样在哪?”逃亡中林溪发现母亲的加密日志:“我们不是自杀,
是人体实验的活体存储器。”当她坠入冰冷湖水,亿万水滴突然回应她的悲鸣。
全球直播画面里,林溪站在母亲投湖处微笑:“现在,
让水告诉世界——”所有屏幕瞬间切换,播放军方用活人痛苦制造记忆武器的血腥档案。
1 这破数据绝对有问题!“艹!”平板电脑狠狠砸在实验室合成树脂的地板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令人血压飙升的钝响。林溪胸口剧烈起伏,
指尖残留着刚才砸东西时带起的微麻。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堆扭曲、痉挛的波形图,
像一条条垂死挣扎的毒蛇,盘踞在代表“情绪能量光谱分析”的坐标轴里。峰值高得离谱,
颜色是刺眼到几乎烧穿视网膜的深红,几乎要突破坐标轴的极限。“又怎么了,溪姐?
”助手小李被那声巨响惊得原地一跳,手里的咖啡差点泼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探头,
看向风暴中心的林溪,“又是‘忘川湖’的数据?”“除了那鬼地方还能有哪儿?
”林溪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被反复折磨后的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半长的头发,几缕发丝不听话地翘起来。“第七次复测!同样的采样点,
同样的深度,同样的时间!结果呢?这峰值它妈的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邪门!
”她猛地转过身,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小李,
手指几乎戳到屏幕上那片狰狞的深红:“这他妈是水!H₂O!不是浓缩的硫酸!
更不是谁家刚炸了的化粪池!你告诉我,
什么样的‘自然因素’能让一片湖水的‘痛苦情绪残留’指数爆表成这样?啊?!
”小李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脸色有点发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挂在实验室墙上的电子日历。
鲜红的数字刺眼地显示着今天的日期。他咽了口唾沫,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点犹豫:“溪姐……今天……是阿姨她……周年祭吧?要不……你休息一天?
这数据……我盯着?”“周年祭”三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
毫无预兆地捅穿了林溪强撑的愤怒盔甲。她整个人瞬间僵住,
挺直的脊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微微垮了下来。汹涌的怒火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冰冷、尖锐的痛楚,沉淀在眼底。实验室里精密仪器运转发出的低微嗡鸣,
此刻被无限放大,一下下敲打着她的鼓膜。她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平板。
屏幕裂开几道细纹,像一张嘲讽的脸。她胡乱抹了一把脸,声音低哑,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设备装车。去忘川湖。现在。”忘川湖。
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子不祥的死寂。越野车粗暴地碾过湖边坑洼的碎石路,
最后停在一片相对平整的滩涂上。湖面像一块巨大、暗沉的铅灰色玻璃,
倒映着铅灰色的、低垂欲坠的天空。空气又湿又冷,带着浓重的水腥气,
沉重地压在人的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显得费力。风掠过湖面,带来一种低沉的呜咽,
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别的什么。小李熟练地跳下车,打开后备箱,
开始往外搬沉重的声波共振仪和采样瓶。金属部件碰撞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响,
在这片死寂里显得格外刺耳。林溪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她的目光越过忙碌的小李,
死死锁在湖心那片颜色格外深沉的区域。就是那里。一年前,母亲的遗体被打捞上来的地方。
冰冷的水,吞噬了母亲最后一点温度的地方。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她。
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她甩掉笨重的户外靴,赤着脚,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上湖边冰冷、粘腻的淤泥。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来,激得她浑身一颤。
“溪姐?采样点不在这边!”小李抱着沉重的仪器,愕然地回头喊。林溪充耳不闻。
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那片深水之上。靠近了,更近了。冰冷的湖水漫过脚踝,
小腿……刺骨的寒意针扎一样钻进骨头缝里。她终于走到了那片水域边缘,缓缓弯下腰。
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伸向那幽暗、死寂的湖水。
指尖触碰到水面的刹那——世界轰然崩塌!冰冷的湖水瞬间拥有了生命,
变成了无数只冰冷、滑腻的手,带着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拽住她的脚踝!
视野被疯狂灌入的、浑浊冰冷的湖水彻底淹没!肺部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
尖锐的刺痛从胸腔炸开!但这仅仅是开始。比湖水更冰冷、更沉重的东西,
裹挟着无与伦比的暴力,蛮横地撞进她的脑海!“呃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在她自己的意识深处炸响!
那声音饱含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一种灵魂被活生生撕碎的绝望!
是母亲的声音!是母亲最后时刻发出的、被湖水吞没的悲鸣!紧随其后的,
是无数破碎、扭曲、令人窒息的信息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
贴着后背皮肤……——刺眼到灼伤视网膜的无影灯灯光……——无数模糊、晃动的白色人影,
戴着口罩,眼神冷漠得像冰……——尖锐的针头刺入皮肉,
着灼烧感强行注入血管……——一种无法形容的、撕裂灵魂的剧痛在全身每一个细胞里爆发!
像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从内向外穿刺!
意识被这纯粹的痛苦彻底撕碎、溶解……“嗬……嗬嗬……”林溪猛地从水里抬起头!
像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她剧烈地呛咳着,冰冷的湖水混合着胃里的酸水一起涌出来。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磕碰,发出“咯咯”的响声。她瘫跪在浅水里,
湖水没过她的腰际,冰冷刺骨,却丝毫压不住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寒意和剧痛。
刚才那短短一瞬的“接触”,几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热量。那不是数据。
那根本不是冰冷的、可以分析的数据!那是母亲临死前,
被活生生烙印在每一滴湖水里的、最纯粹的绝望和痛苦!“溪姐!!
”小李惊恐的呼喊由远及近,伴随着踩水的哗啦声。他连滚带爬地冲过来,
一把抓住林溪湿透、冰冷的手臂,试图把她从水里拖起来,“你疯了吗?!快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林溪任由他拖拽,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她湿透的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
眼神空洞失焦,嘴唇还在无法控制地哆嗦着。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好半天,
才挤出几个字,
栗:“…水……水里……有东西……”她的目光涣散地扫过那片刚刚吞噬了她片刻的深水区,
瞳孔深处是无法驱散的巨大恐惧,“它在……尖叫……”2 水里的鬼在哭“溪姐,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小李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和后怕。
他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瘫在后座的林溪。林溪蜷缩在越野车后座,
身上裹着小李翻出来的备用冲锋衣,依旧无法抑制地微微发抖。湿透的头发被胡乱擦过,
一缕缕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冰冷的水珠偶尔顺着发梢滴落。她闭着眼,
但眼皮下的眼珠却在急速地颤动,仿佛还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冲击。
忘川湖那冰冷绝望的触感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哀嚎,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海深处反复回响。
“不去。”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死不了。”她需要的是答案,不是镇静剂。
那片湖水……那片藏着母亲最后、最痛苦记忆的湖水……它为什么能“记住”?
这种“记忆”又意味着什么?那个神秘人……“他们”是谁?“掩盖”什么?车窗外,
阴沉的天色开始渗出浓墨般的黑暗。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拖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带。林溪猛地睁开眼,
空洞的眼神被一种近乎偏执的亮光取代。“掉头。”她突然说,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啊?回……回所里?”小李一愣。“回湖边。
”林溪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死死盯着来时路尽头那片被黑暗吞噬的山影方向,“现在。
”“溪姐!你刚差点……”小李急了,方向盘都差点打滑。“掉头!”林溪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身体也猛地坐直了,“那老头!他一定知道什么!必须找到他!
”小李被她眼中那股不顾一切的狠劲震住了,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敢再反驳,
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夜路上划出一个急转的弧线,
车头重新指向那片如同巨兽蛰伏的黑暗山脉。忘川湖在浓重的夜色里,
更像一块巨大、沉默的黑色墓碑。越野车停在远离主路的隐蔽树林边缘,熄了火,关掉车灯,
彻底融入黑暗。林溪拒绝了小李同去的请求,
只拿了一个微光手电和几个特制的、带有电磁屏蔽和物理隔绝层的小型采样瓶。
她像一只警惕的夜行动物,悄无声息地滑出车门,身影迅速被湖边茂密的芦苇丛吞没。
冰冷的夜风带着刺骨的湿气,刀子般刮过她的脸颊。
脚下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淤泥和湿滑的卵石。每一次靠近水边,
那冰冷绝望的触感似乎都在蠢蠢欲动,试图再次将她拖入恐怖的记忆深渊。
她强压下胃里的翻腾和心脏的狂跳,强迫自己冷静,沿着白天模糊的记忆,
向老人最后消失的湖湾深处摸去。芦苇丛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声音单调而诡异。
不知名的水鸟偶尔发出一两声短促、凄厉的啼叫,划破死寂。
就在林溪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记忆时,一点微弱的、橘红色的火光,
在前方芦苇丛的缝隙里若隐若现。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放轻脚步,
一点点拨开茂密的芦苇秆。是他。白天那个枯瘦的老人,正佝偻着背,
坐在一块半浸在水中的大石头上。他面前用几块石头垒了个简陋的小灶,
里面烧着几根捡来的枯枝,火光跳跃,映着他布满深刻皱纹、如同风干树皮般的脸。
他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树枝,上面串着一条巴掌大的小鱼,正凑在火上慢慢烤着。
鱼皮被烤得滋滋作响,散发出微弱的焦香,在这阴冷的环境里,透着一股荒诞的悲凉。
林溪的出现惊动了老人。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在火光映照下,锐利得像夜枭,
瞬间锁定了她。那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果然来了”的了然,
以及更深沉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悲悯。“女娃子,”老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像砂砾摩擦,“白天没淹死你,晚上还来送?”林溪的心沉了一下,
白天那濒死的恐怖感觉再次清晰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
强迫自己向前走了几步,停在老人火光能照到的边缘,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白天的……不是意外,对不对?您知道那是什么。
您说‘三十七年’,说‘他们还在掩盖’……‘他们’是谁?掩盖什么?”老人没立刻回答。
他低下头,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里的烤鱼,盯着跳跃的火苗。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只有枯枝燃烧的噼啪声、湖水低沉的呜咽和远处模糊的风声。过了许久,
久到那条小鱼的一面都快烤糊了,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飘忽得像来自另一个时空:“三十七年前……也是这么个鬼天气。”他抬起枯槁的手指,
指了指黑沉沉的湖面,“第一个‘想不开’的人,跳了进去。一个搞研究的,男的,
姓什么忘了……只记得捞上来的时候,那脸……啧,不像淹死的,倒像是活活吓死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久远的、可怖的画面:“后来,隔几年,总有人往这儿跳。
都是搞研究的,男的女的都有。外面都说是压力大,想不开……屁!”老人啐了一口,
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和恐惧,“是这湖里的‘东西’在找人!在‘吃’人!
”“吃人?”林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不是用嘴啃!
”老人烦躁地挥了挥手里的烤鱼,差点把鱼甩飞,“是……是‘记’住了!
把那些人临死前最怕的、最疼的、最惨的……全都‘记’在这水里了!
”他猛地指向幽暗的湖水,手指剧烈颤抖,“记一次,这湖就‘毒’一分!后来的人,
沾了这水,就像沾了索命的咒!水里那些‘鬼东西’……那些别人留下的怕和疼,
就钻进你脑子里,缠着你,啃着你……直到你也受不了,也跳下去,
把你的怕和疼……再添进去!”老人急促地喘息着,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让他看起来形同鬼魅:“三十七年了!这湖里的‘鬼’,越来越多,哭得越来越惨!
可外面呢?捂得严严实实!派兵守着,不准靠近,说是保护水源地!放他娘的狗屁!
他们是在捂盖子!怕这湖里的‘鬼哭’传出去!怕人知道,这水……这水能记住人怎么死的!
”林溪浑身冰冷,老人的话像一把把冰锥,狠狠凿在她刚刚经历过恐怖的大脑上,
印证了她最可怕的猜想。她下意识地摸向怀里那几个特制的采样瓶。必须拿到水样!
母亲的水样!那是证据!唯一的证据!
嗡——嗡——”一阵低沉、高频、极具穿透力的嗡鸣声毫无预兆地从头顶漆黑的夜空中压下!
声音不大,却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耳膜深处,搅得人头晕目眩!
林溪和老人同时骇然抬头!只见三架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造型流线如幽灵般的无人机,
如同凭空出现,悄无声息地悬停在两人头顶不足二十米的低空!机腹下方,
冰冷的红色光点骤然亮起,像嗜血的眼睛,瞬间锁定了他们!“跑!!!
”老人发出一声嘶哑到破音的狂吼,爆发出与年龄不符的迅猛,
一把将手里滚烫的烤鱼连同树枝狠狠砸向最近的一架无人机,
同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向旁边的林溪!林溪被撞得一个趔趄,怀里的采样瓶差点脱手。
她的大脑在嗡鸣和剧痛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甚至来不及思考,
身体已经遵循着老人那拼死一撞的方向,踉跄着扑进旁边茂密得几乎密不透风的芦苇荡深处!
枯干的芦苇秆刮过脸颊,留下火辣辣的刺痛。“噗噗噗噗——!
”几乎在她扑入芦苇丛的同一刹那,一连串沉闷得令人心胆俱裂的射击声在她身后响起!
那不是火药武器的爆鸣,而是高速动能武器撕裂空气的尖啸!“呃啊——!
”一声短促、痛苦到极致的闷哼紧接着传来!是老人的声音!
林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她猛地回头,
透过芦苇的缝隙——只见老人枯瘦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破败木偶,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掼倒在地!他胸口的位置,
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涌着暗红的液体,瞬间染红了身下冰冷的泥土和碎石!
那三架无人机冷酷地悬浮着,机腹的红点扫视着倒地的老人,似乎在确认击杀。
老人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瞪大,残留着无尽的愤怒、恐惧,还有一丝……奇异的解脱?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沾满泥土和鲜血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指向林溪藏身的芦苇丛方向,
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溪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牙齿深深陷进下唇,
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冰冷的汗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读懂了老人最后的唇形,
声的嘶吼:“别……让他们……发现……你听得见……”冰冷的恐惧和巨大的悲愤如同潮水,
瞬间淹没了她。她强迫自己扭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压低身体,借着浓密芦苇的掩护,
朝着远离火光、远离老人倒毙之地的黑暗深处,手脚并用地亡命爬去。
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濒临崩溃的神经,身后那三架悬浮的、冰冷的死亡之眼,
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不能停!不能被发现!水样……必须保住水样!
3 他们来了城市研究所那扇厚重的合金气密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恒温恒湿的洁净空气带着消毒水的微涩气味包裹上来,本该带来安心,
此刻却只让林溪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虚假平静。她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急促地喘息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冰冷的皮肤上。
怀里紧紧抱着的背包,里面装着那几个用生命换来的、带有屏蔽层的采样瓶,此刻重逾千斤,
也冰冷得像冰块。“溪姐!”小李从旁边的仪器间冲了出来,
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一夜未眠的疲惫,“你可算回来了!电话一直打不通,担心死我了!
湖那边……”他话没说完,目光触及林溪惨白如纸的脸、失魂落魄的眼神,
以及衣服上沾染的泥泞和可疑的深色污渍那是老人飞溅的血点干涸后的痕迹,
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别问!
”林溪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悸和不容置疑的严厉。
她猛地推开试图搀扶的小李,
向实验室最里间的核心分析室——那里有研究所保密等级最高、算力最强的量子共振分析仪。
“把门锁死!所有外部通讯端口,物理切断!快!”小李被她前所未有的状态吓到了,
下意识地执行命令,手忙脚乱地跑去锁死实验室几道厚重的安全门,又冲到主控台,
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切断了网线、无线信号收发模块。
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与世隔绝的寂静,只有仪器散热风扇发出的低沉嗡鸣。
林溪冲到那台闪烁着幽蓝色指示灯的庞大仪器前,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颤抖着打开背包,取出一个采样瓶,小心翼翼地插入分析仪的专用端口。
冰冷的瓶身触碰到指尖,忘川湖那绝望的哀嚎和老人胸口的血洞仿佛又在眼前闪现。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启动‘深潜者’协议!
权限:林溪,最高级!”她对着麦克风嘶声命令。仪器发出低沉的启动声,
幽蓝色的光带开始流转。屏幕上,复杂的代码瀑布般刷下。
量子共振探针开始穿透那层薄薄的湖水,尝试解析其中蕴含的、非比寻常的“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和数据越来越诡异。
那深红色的痛苦峰值不仅被完美复现,更在量子层面被放大、解构。林溪紧盯着屏幕,
呼吸急促。快了,就快看到核心了……母亲的记忆碎片,
那个“实验体37号”的标识……真相……“嗡——!!!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实验室的死寂!不是仪器报警,
而是实验室最外层的安全门遭到暴力撞击的震动警报!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沉闷的撞击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警告!一级物理入侵!警告!
一级物理入侵!”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室内回荡。小李面无人色,惊恐地看向林溪:“溪姐!
外面……”林溪的心沉到了冰点。来了!他们来了!比预想的更快!更肆无忌惮!
“守住内门!”她嘶吼着,手指在控制台上快成一片残影,
试图将刚刚分析到一半的关键数据紧急压缩、加密、转移。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得令人绝望。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最外层的合金气密门竟然被某种恐怖的暴力硬生生撕裂、扭曲、向内崩飞!
呛人的烟尘弥漫开来。烟尘中,几个高大、矫健、如同黑色岩石般的身影闪电般突入!
他们穿着没有任何标识的纯黑色作战服,
脸上覆盖着只露出冰冷双眼和口鼻呼吸孔的战术头盔,
手持造型奇特、枪口粗大的电磁动能步枪。动作迅猛、精准、配合无间,
瞬间占据了实验室入口的有利位置,枪口冷酷地指向内部。“不许动!原地跪下!手放头上!
”一个经过电子变声、毫无人类情感的冰冷声音厉喝道。小李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
下意识就要照做。“别动他们!东西在我这!”林溪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分析仪的控制台,
将那个装着忘川湖水样的采样瓶高高举起,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尖利,“你们是谁?
!你们想干什么?!”黑衣士兵的枪口纹丝不动,
冰冷的眼神透过目镜锁定林溪和她手中的瓶子。他们如同沉默的杀人机器,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笔挺墨绿色军装、肩章上缀着将星的身影,分开士兵,缓步走了进来。
他没有戴头盔,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神情却如同坚冰般冷酷的中年男人的脸。
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久居上位的漠然和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实验室,最终落在林溪和她手中的瓶子上,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赵上校!”小李失声惊呼,
认出了这位经常出现在本市军事新闻里的实权人物。赵上校根本没看小李一眼,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林溪身上,那个变声的冰冷声音再次响起,
显然来自他领口一个微型装置:“林研究员。你很敏锐,也很……不幸。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那不是你该碰的。”“不该碰?”林溪感到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水的冰冷绝望、母亲无声的哀嚎、老人胸口的血洞……所有的愤怒和悲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压过了恐惧,她厉声质问,“那是我母亲投湖的地方!那水里有她的记忆!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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