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傅家收养的孤女,毕生所愿,就是报答小叔傅承砚的养育之恩。
所有人都说小叔清冷禁欲,不近女色。我也曾这么以为,直到他喝醉那晚,攥着我的手腕,
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后来,那个女人——他死去大哥的未婚妻回来了。
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成了笑话,他将我送去国外,警告我永远不准回来碍他心上人的眼。
为了报恩,我听话地离开。登机前,他却派人将我截下,面色阴沉地递给我一份协议。
我嫂子身体不好,需要一个代孕妈妈。你不是要报恩吗?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两清。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孤女,我爸是被他大哥亲手送进监狱的。而我,是回来讨债的。
01“姜小姐,请等一下。”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
两个黑衣保镖挡住了我的去路。机场广播响起最后的登机提醒,
我拖着行李箱准备走向登机口。终于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充满傅承砚身影的城市,
离开那些让我窒息的回忆。“傅先生要见您。”我的手死死攥着行李箱把手。
他连让我安静离开的权利都不给吗?“告诉他,我已经在登机了。
”保镖面无表情:“傅先生就在那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傅承砚正站在不远处的贵宾休息室门口。黑色大衣,冷峻的侧脸,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看见我,大步走了过来。“语柔。”他叫我的名字,语气平静。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小叔,你来送我?”他没有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
直接砸在我脸上。文件散落一地,我蹲下去一张张捡起来。代孕协议。母亲一栏,
赫然写着林晚晚的名字。我猛地抬头看他:“小叔,你这是什么意思?”“签了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傅家对你的恩情,一笔勾销。”恩情?他把我这些年的感情,
当成什么?“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傅承砚别过脸,
不愿意看我:“晚晚因为我大哥的死,精神受到创伤,无法正常怀孕。
医生说她需要一个代孕母亲。”“而我恰好适合?”“你不是一直说要报恩吗?
”他的声音充满着冷漠:“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两清了。”两清?!多么简单的两个字。
仿佛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都可以用一个孩子来抵消。“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终于看向我:“那你就永远别想再踏进A市半步。”赤裸裸的威胁。我蹲在地上,
看着满地的协议书,突然笑了。“小叔,你记得我第一次叫你这个称呼的时候吗?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那时候我才八岁,你抱着我从福利院出来,
我问你应该叫你什么。你说,叫小叔。”“我当时还不懂,
为什么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人要叫小叔。”“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你是傅家最小的儿子。
”我站起身,眼泪模糊了视线:“十五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亲的人。”“可是你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依然冷漠:“收养你,是因为你可怜。现在,
是时候你回报了。”可怜?!原来在他眼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儿。“好。
”我弯腰捡起协议,用颤抖的手签下自己的名字,“我签。”他看着我签字,
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三天后到医院报到。”说完,他转身就走。
“小叔。”我叫住他。他没有回头。“这是最后一次我这样叫你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到他耳中,“从今以后,我们真的两清了。”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但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擦干眼泪。02车子开了很久,
我被带到一处安保严密的别墅。保镖收走了我的手机。“从今天开始,你的生活我来安排。
”傅承砚的声音冰冷,“别想着逃跑。”他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里。
第二天,林晚晚来了。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像个邻家妹妹。“语柔,
谢谢你愿意帮我。”她握着我的手,眼中满含感激。我想抽回手,她却握得更紧。
“你别紧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她的声音轻柔,眼底却闪过一丝审视。她拿出一张表格,
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这是我为你制定的作息表,精确到分钟。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早餐,
七点散步……”我扫了一眼,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清清楚楚。
“每天的营养餐我都会亲自监督。”她笑容灿烂,“毕竟怀着的是承颜的孩子。
”我的胃一阵翻滚。这不是照顾,这是监禁。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按照她的安排生活。吃什么,喝什么,走几步路,全都由她决定。
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深夜里,我饿得睡不着。那些所谓的营养餐根本填不饱肚子,
我偷偷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甜腻的味道让我差点哭出来。这是我带的最后一点自由。
第二天早上,傅承砚突然冲进房间。他的脸色铁青,手里拿着那个空的巧克力包装纸。
“你想害死我哥唯一的血脉吗?”他的眼中带着寒意。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所有的零食全部扔到地上。“砰!”包装袋破碎,饼干屑撒了一地。
“你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他的眼中满含愤怒,“这是大哥的孩子!
”“我只是……”“你这是什么?”他打断我,“你只是不把我们傅家放在眼里!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不是因为他的怒吼,而是因为我看到了林晚晚。她就站在门口,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然后她走进来,拉住傅承砚的手。“承砚,别生气了。
”她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恶心,“语柔只是不习惯,我们慢慢教她就好。
”傅承砚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晚晚,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他轻抚她的手背,
“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而我,被他们晾在一边,像个多余的东西。“语柔,
你去墙角站着反省。”林晚晚转头看着我,脸上依然挂着那个虚假的笑容。
我站在冰冷的墙角,听着他们在房间里窃窃私语。“晚晚,你辛苦了。”“不辛苦,
只要能让大哥的孩子健康出生,我做什么都愿意。”“你真善良。”善良?
把我当成生产工具,剥夺我的所有自由。晚上,林晚晚又拿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补品。
“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对孩子好。”她笑容甜美,“快喝吧。”我接过碗,
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必须喝完。”她坐在我对面,眼神紧盯着我。我强忍着恶心,
一口一口喝下去。喝完后,她满意地收走了空碗。“真乖。”她拍拍我的肩膀,“好好休息。
”等她走后,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呕——”我将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03在这座别墅里被关了整整一周。每天按照林晚晚制定的作息表生活,像个被圈养的动物。
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今天傅承砚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务,林晚晚也被医生叫去医院复查心脏。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故意在走廊里制造动静,引来佣人的注意。"太太,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找点书看。"我捂着肚子,装出不舒服的样子,"能带我去书房吗?
我记得那里有很多育儿书籍。"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带我去了书房。
"我想一个人静静看书,你先出去吧。"佣人离开后,我快速打量着这个房间。
墙上挂着傅承砚傅承颜的遗照,桌上摆满了工作文件。我需要让傅承砚彻底失去理智,
这样他就会露出破绽。而伤害他最在意的人,是最有效的方法。林晚晚太聪明了,
我动不了她。但死人不会说话。我拿起桌上的水杯,深吸一口气。傅承颜,
不是我想亵渎死者,是你弟弟逼我的。"啪!"水杯准确地砸向遗照,玻璃碎片四散飞溅。
门外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傅承砚和林晚晚几乎同时冲了进来。"不!
"林晚晚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瞬间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她踉跄几步,
呼吸急促地倒在傅承砚怀里。"承砚……我、我心脏疼……"她的声音细弱如丝。
傅承砚接住她,双眼赤红地瞪着我。"你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杀意,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退后一步,心脏狂跳。这个男人的眼神,真的能把人撕碎。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本书……""故意?你说不是故意?
"傅承砚将林晚晚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然后一步步朝我逼近。"姜语柔,你是不是想死?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承砚。平时再冷漠,他至少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但现在,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承砚,别和她一般见识……"林晚晚虚弱地开口,
"她可能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傅承砚转头看向林晚晚,语气瞬间温柔下来,
"晚晚,你别为她说话。"然后他重新看向我,眼中的寒意更浓。"她有任何闪失,
我要你的命。"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我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跪下。"我愣住了。
"跪在我哥的灵位前,跪到天亮。"他的声音不容拒绝。我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
又看了看傅承砚铁青的脸。最终,我还是跪了下去。玻璃渣扎进我的膝盖,钻心的疼。
但我不敢动。傅承砚搂着林晚晚离开了书房,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破碎的遗照。夜很长。
我的膝盖从疼痛到麻木,再到失去知觉。等到天色微亮时,我已经撑不住了。我算准时间,
让自己昏倒在地上。很快,傅承砚就冲了进来。"去叫医生!"他的声音里带着慌乱。
医生来得很快,恰好是我提前收买的人。他蹲下来给我检查,
然后悄悄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傅先生,病人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医生站起身,
"再这样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傅承砚看着我苍白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他蹲下身,似乎想要抱起我。我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也许,
他还是在乎我的?"承砚……"就在这时,林晚晚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捂着胸口,
脸色依然很差。"你的心脏怎么样了?"傅承砚立刻丢下我,走到她身边。
"还是很疼……"林晚晚轻咬下唇,眼中含着泪花,"昨晚一夜都没睡好。""都是她害的。
"傅承砚搂住林晚晚,眼中满是愧疚,"我应该早点把她送走。"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我真是太天真了。在这个男人心里,我永远比不上林晚晚的一根头发。
傅承砚将林晚晚扶出房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04孕晚期的我像个行走的定时炸弹。林晚晚坚持要在家里做胎心监护,
理由是医院人多嘈杂,对胎儿不好。“承砚,你看宝宝的心跳多有力!
”她将监护仪的探头贴在我隆起的肚子上,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傅承砚站在一旁,
眼神复杂地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我心里冷笑。这女人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占有欲,
连未出生的孩子都要牢牢控制在手心里。“陈医生,设备需要调试吗?”我趁机开口。
我的医生朋友点点头:“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校准参数,书房应该比较合适。
”林晚晚没有反对。她正忙着摆弄超声设备,想要给胎儿拍照留念。
陈医生很快就完成了调试。微型窃听器已经安装到位,接下来就看能收获什么惊喜了。
“宝宝真乖。”林晚晚轻抚着我的肚子,忽然问道:“承砚,你说宝宝以后会更像你,
还是更像你哥?”空气瞬间凝固。傅承砚的脸色刷地变得铁青。我佯装不知,
天真地接话:“当然像承砚了,毕竟是他的孩子嘛。”林晚晚的手在我肚子上停顿了一秒,
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是啊,当然像承砚。”她笑得很甜,
但我分明看到她眼底闪过的寒光。傅承砚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了。当晚,我躺在床上装睡,
耳机里传来窃听器的声音。“傅承砚,你答应过会处理好一切!
”林晚晚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闭嘴!别逼我!”傅承砚压抑着暴怒,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的心脏狂跳。果然有秘密!“她要是知道真相——”“她不会知道的。
”傅承砚打断了林晚晚的话。接下来的对话被关门声淹没,但我已经听够了。第二天一早,
傅承砚就找到了我。“你昨晚在偷听?”他的眼神冰冷。我心里一紧,
表面却装作不解:“什么偷听?我昨晚睡得很早。”“别装了。”他直接拽住我的胳膊,
“窃听器是你安装的?”我瞬间明白过来。这男人比我想象的更敏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咬死不承认。傅承砚冷笑一声,直接将我拖向储藏室。
“既然你喜欢偷听别人说话,那就好好反省一下吧。”储藏室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
他关上门,还特意从外面锁上。“傅承砚!你疯了吗?我还怀着孩子!”我拍打着门板。
“放心,不会死的。”他冷漠的答道。黑暗吞噬了一切。我摸索着找到墙角,慢慢坐下来。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波动,开始不安地踢腾。“乖宝宝,别怕。
”我轻抚着肚子,嘴角却勾起了笑容。黑暗中,我不但没有感到绝望,
反而涌起一种奇异的兴奋。猎物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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