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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救赎《最后血脉我靠捡垃圾登基了》,男女主角凯娅冰冷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笔渐”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本书《最后血脉:我靠捡垃圾登基了》的主角是冰冷,凯娅,雷蒙,属于救赎类型,出自作家“笔渐”之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36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17:45:2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最后血脉:我靠捡垃圾登基了
我是王城垃圾堆里的流浪儿,靠捡贵族剩饭活命。直到那天,
追兵斩杀了庇护我的老铁匠:“王室血脉必须清除!”逃亡中遇见女游侠凯娅:“想复仇?
先学会用剑。”闯进王城却发现禁卫军集体倒戈:“恭迎殿下归来!
”血鹫亲王在祖庙狂笑:“你的血正好开启永生阵法!”当斩落的王冠滚入尘埃,
我踩着他头颅举起染血长剑。“以灰烬之名,我重掌此国!
”1 垃圾堆里的催命符腐臭味儿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着我的喉咙。
烂菜叶、碎骨头、还有那些分辨不出原貌的污秽混合物散发出的酸腐气息,几乎凝成实体,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我蜷在王城最臭、最深的垃圾沟里,身体紧紧贴着冰冷黏腻的湿泥墙壁,
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子。皮靴踩踏碎石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沉重、规律,
带着一种猎犬搜寻猎物般的耐心。不是一两个人,是一队。“搜!
”一个粗嘎的声音在沟壑上方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崽子翻出来!亲王殿下有令,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个可疑的!
”我的心跳瞬间擂鼓般撞击着肋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
手指死死抠进身下冰冷的污泥里,指甲缝瞬间塞满了滑腻的脏污。是“血鹫”的人!
那个疯狗亲王!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嗖嗖往上爬。
脚步声更近了,就在头顶边缘。我把自己缩得更小,恨不得嵌进这恶臭的泥墙里。
头顶的垃圾堆被长矛粗暴地捅刺、翻搅,腐烂的汁液滴滴答答淋下来,
溅在我的头发上、脖子上,冰冷又恶心。“妈的,臭死了!那小崽子真能躲这种地方?
”一个抱怨的声音。“闭嘴!仔细找!活的!亲王要活的!
他身上流着……”后面的话被垃圾翻动的哗啦声淹没了。要活的?一丝荒谬的念头闪过,
随即被更大的恐惧淹没。落在“血鹫”手里,活着比死了更可怕百倍!“这边!
老瘸子的窝棚!”另一个声音突然喊道,带着发现目标的兴奋。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老瘸子!是老铁匠巴图!那个用粗糙手掌拍掉我脸上污泥,
把最后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塞给我,哑着嗓子骂“小崽子别饿死在我门口”的倔老头!
他收留了我这个垃圾堆里刨食的流浪儿!“不……”一个无声的呐喊堵在喉咙里。
头顶的脚步声猛地转向,朝着巴图大叔那间用破木板和锈铁皮勉强搭成的窝棚狂奔而去。
紧接着,是木板被暴力踹开的碎裂巨响!“老东西!那小崽子藏哪儿了?
”粗嘎的喝问声炸开。“呸!”巴图大叔那熟悉的、带着浓重痰音的沙哑怒骂传来,
“一群疯狗!老子就一个打铁的瘸子,哪知道什么崽子!”“找死!
”一声金属出鞘的锐鸣刺破空气。“大叔——!”我终于控制不住,嘶哑地喊出声,
猛地从藏身的垃圾沟里探出半个身子。太迟了。冰冷的月光,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
清晰地映照出窝棚门口那惨烈的一幕。
图大叔佝偻的身体被一个穿着暗红皮甲、胸口绣着狰狞滴血鹫鸟纹章的壮汉死死按在泥地里。
他那条本就残废的腿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另一名士兵狞笑着,
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刀锋在月色下反射着刺骨的寒光。“老东西,嘴硬!
”持刀士兵的声音充满残忍的快意。“噗嗤!”刀刃捅穿皮肉的闷响,清晰得可怕。
巴图大叔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
越过按着他的士兵肩膀,死死地、精准地钉在了刚从垃圾沟里爬出来的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急迫和……托付。“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从满是血沫的嘴里挤出这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音节。随即,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但那双眼睛,依旧圆睁着,死死望着我的方向。“大叔——!!!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嚎叫,整个世界瞬间被血色淹没。愤怒和绝望像熔岩般炸开,
烧干了所有的恐惧。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抓起手边一块沾满污泥的半截砖头,
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刚刚拔出刀的士兵冲了过去!“还有个小的!
”那粗嘎声音的队长反应极快,厉声喝道。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
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侧腰上。剧痛袭来,整个人像是被狂奔的野马撞飞,
重重砸在垃圾堆上,腐臭的烂泥和垃圾瞬间糊了满脸满身。手里的砖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呵,自己送上门来了?”队长那张被一道狰狞刀疤贯穿的脸出现在我模糊的视野上方,
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他粗糙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冰冷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脸上逡巡,最后定格在我的左肩附近。
他粗暴地撕开我本就破烂不堪的上衣领口。月光下,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
一个淡淡的、由七个小点组成的星芒状胎记显露出来。刀疤脸队长瞳孔骤然收缩,
随即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没错!就是他!
左肩星芒!洛兰王室最后的野种!带走!亲王殿下重重有赏!”洛兰王室……野种?
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是谁?
那个只在街头艺人传唱的古老歌谣里听过的、早已覆灭的洛兰王室的……血脉?
另外两个士兵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来,粗鲁地扭住我的手臂,剧痛让我从短暂的呆滞中清醒。
“滚开!”我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牙齿狠狠咬向抓着我手臂的士兵手腕。“小杂种!
”士兵吃痛怒骂,反手一个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嗡的一声,耳朵里全是尖锐的鸣叫,
眼前金星乱冒,嘴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别弄死了!”刀疤脸队长不耐烦地低吼,
“亲王要活的!堵上嘴,捆结实!”一块散发着汗臭和霉味的破布被粗暴地塞进我嘴里,
粗糙的麻绳瞬间勒进了我的皮肉。
我被他们像拖一条死狗一样从巴图大叔尚有余温的尸体旁拖开。
大叔那双圆睁的、死不瞑目的眼睛,在月光下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
也烙铁般灼烧着我的灵魂。窝棚在身后燃烧起来,
是士兵随手丢下的火把点燃了干燥的木板和茅草。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
吞噬着巴图大叔仅存的一切,也映红了我的瞳孔。血鹫亲王……洛兰血脉……复仇!
这三个词,带着巴图大叔的血腥味和灼热火焰的温度,
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沉重、如此疯狂地烙印在我灵魂的最深处。
2 黑巷里的带刺玫瑰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钢针,无情地抽打在我的脸上、身上,
浸透了单薄的破衣烂衫,带走最后一丝体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
肋骨大概断了一两根,每一次颠簸都牵扯出撕心裂肺的剧痛。
嘴里的破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和汗臭,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的皮肉里,火辣辣的疼。
我被横撂在一匹狂奔马匹的鞍前,像一捆没有生命的货物。刀疤脸队长就在我身后控着缰绳,
雨水顺着他冰冷的面甲边缘滴落,砸在我的脖颈上,寒意刺骨。马蹄踏在泥泞的官道上,
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溅起的泥点糊了我一脸。“快!抄近路!
赶在换岗前把人送进‘血巢’!”刀疤脸的声音在雨幕和马蹄声中显得模糊而急切。血巢?
血鹫亲王的老巢?光是这个名字就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恐惧。
巴图大叔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闪现。不!不能进去!进去就真的完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猛地扭动身体,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像一条离水的鱼般疯狂挣扎。头狠狠向后撞去,目标是刀疤脸控缰的手!“呃!
”刀疤脸猝不及防,手腕被撞得一歪,疾驰的马匹瞬间受惊,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混乱发生了!巨大的惯性把我像破麻袋一样甩了出去,重重砸在路边湿滑冰冷的泥地里,
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骨头仿佛散了架,眼前一片漆黑。
耳边是马匹受惊的嘶鸣、士兵气急败坏的怒骂和刀剑出鞘的金属摩擦声。“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我顾不得浑身散架般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吐掉嘴里恶心的破布,
用牙齿拼命撕咬手腕上湿透后勒得更紧的麻绳。牙齿磨破了嘴唇,尝到浓重的铁锈味,
绳子却只松动了一点。追兵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在雨幕中快速逼近!
慌不择路!我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一头扎进路边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漆黑巷道。
巷子里堆满了散发着馊味的泔水桶和腐烂的杂物,脚下湿滑黏腻。
黑暗和恶臭成了我唯一的掩护。身后的追兵显然也被这恶劣的环境阻滞了。
怒骂和杂物被撞翻的声音在巷口响起。“分头堵!他跑不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炸开。我跌跌撞撞地在迷宫般的黑巷里穿行,肺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突然,
脚下一滑,踩到一块腐烂的菜皮,整个人失去平衡,
狠狠撞向旁边一扇虚掩着的、散发着劣质麦酒和汗臭味的木门!“砰!”木门被撞开,
我一个趔趄摔了进去,滚倒在地。喧嚣混杂着劣质烟叶的呛人气息瞬间包围了我。
昏暗摇曳的油灯下,
的佣兵、还有角落里几个披着斗篷看不清面目的家伙……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廉价地下酒馆。
我的闯入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浑浊的水潭,短暂的寂静后,是一阵哄堂大笑和粗鄙的起哄。
“哈哈!看啊!哪儿滚进来的泥猴子?” “啧啧,这身味儿,比老杰克的臭靴子还带劲!
” “小子,迷路了吗?还是被老婆踹下床了?”哄笑声中,
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像钩子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手腕上的麻绳勒痕还在渗血,断骨处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就在这时,
巷子外传来刀疤脸队长那粗嘎的、带着毫不掩饰杀意的吼声:“血鹫卫办事!滚开!
看见一个受伤的小崽子没?”“血鹫卫”三个字像一道冰冷的符咒,
瞬间让喧闹的酒馆死寂下来。刚才还哄笑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惊恐,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或低下头,或移开视线,唯恐惹祸上身。
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无处可逃了!
就在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即将把我彻底淹没时,一个带着明显不耐烦和嘲讽的女声,
清晰地在我前方不远处响起,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啧,吵死了。‘血鹫’的狗,
吠得整个‘鼹鼠洞’都不得安生。”我猛地抬头。
声音来自酒馆最里面、灯光几乎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一个身影斜倚在油腻的木桌边,
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只能看到她穿着深棕色的、沾着泥土和不明污渍的皮甲,
一头略显凌乱的红棕色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线条利落的后颈。
她面前放着一个空了一半的大号橡木酒杯,
手边随意搁着一柄样式古朴、剑鞘磨损严重的长剑。她甚至没有回头,
仿佛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血鹫卫和紧张的气氛,还不如她杯底剩下的那点劣酒值得关注。
刀疤脸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带着两个手下挤开门口噤若寒蝉的酒客,
大步走了进来,雨水顺着他们的盔甲滴落在肮脏的地板上。他的目光阴鸷地扫过整个酒馆,
最后死死钉在那个依旧背对着他的女人身上。“女人,你找死?”刀疤脸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他身后的士兵也立刻握紧了武器,杀气弥漫。
酒馆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板缝里。那女人终于有了动作。
她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把剩下那点浑浊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才放下杯子,
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接着,她终于转过了身。那是一张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极其生动的脸。
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小麦色,鼻梁挺直,嘴唇很薄,嘴角习惯性地微微向下撇着,
带着一股仿佛对什么都不耐烦的倔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琥珀,
锐利、明亮,带着一种野性难驯的光芒,此刻正毫不畏惧地迎上刀疤脸那充满杀气的目光。
“找死?”她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就凭你们几条连只落水狗都追不上的废物?”“你!”刀疤脸勃然大怒,
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侮辱血鹫卫,杀无赦!给我拿下!
”两名士兵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就在这一瞬间,角落里的女人动了!快!
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甚至没有拔剑,只是身体如同最灵活的豹子般从长凳上弹起,
一个旋身,穿着结实皮靴的脚精准地踹在第一个冲上来士兵的手腕上!“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啊——!”士兵惨叫着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跪倒在地。
第二个士兵的刀锋已到眼前!女人身体后仰,刀锋擦着她的鼻尖掠过。
她顺势抓住士兵持刀的手臂,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一扭一卸,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砰!
”沉重的身躯狠狠砸翻了一张桌子,杯盘狼藉,汤汁四溅。士兵哼都没哼一声,
直接晕了过去。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酒馆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第一个士兵痛苦的呻吟。刀疤脸队长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被这女人恐怖的身手震慑住了。他死死盯着她,
眼神惊疑不定:“你……你到底是谁?敢管血鹫亲王的事?!
”女人拍了拍皮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都没看地上呻吟的士兵,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终于懒洋洋地转向了我,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玩味,
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直白。“我是谁?”她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狼狈不堪、沾满污泥血污的脸,
最后落在我因挣扎而再次撕裂的衣领处,那若隐若现的星芒胎记上。她的眼神微微一凝,
随即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声音清晰地穿透雨声和酒馆的寂静:“我叫凯娅。
一个看不惯疯狗乱咬人的过路人。”她顿了顿,下巴朝我扬了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他?一个快被疯狗咬死的、运气还不错的小崽子。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刀疤脸队长身上,变得冰冷而危险:“现在,带着你的废物,
滚出我的视线。不然,”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边那柄古朴长剑的剑柄,
发出轻微的“笃笃”声,“我不介意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杀无赦’是什么样子。
”刀疤脸队长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恐惧。他死死盯着凯娅,
又怨毒地剜了我一眼,仿佛要将我的样子刻进骨头里。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
很好!女人,还有你这小野种……我们走着瞧!”他猛地一挥手,
示意还能动弹的手下扶起昏迷的同伴和断腕的士兵,狼狈不堪地退出了酒馆,
很快消失在雨幕和黑暗的巷道中。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
酒馆里响起一片压抑的、劫后余生般的出气声。但没有人敢靠近我们这个角落。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冰冷,断骨的剧痛和脱力的虚弱感一阵阵袭来。我抬起头,
望着那个站在狼藉中、仿佛一株带刺野玫瑰般的红发女人——凯娅。她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雨水顺着她红棕色的发梢滴落,混着我脸上的污泥血水。
她的眼神锐利依旧,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审视。“还能站起来吗,小崽子?
”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撑起身体,
但断骨的剧痛让我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凯娅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俯下身,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地抓住我一只没受伤的手臂,用力把我拽了起来。
她的手很有力,带着薄茧。“谢……谢谢……”我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谢?
”凯娅嗤笑一声,把我往旁边一张还算完好的长凳上一推,“省省吧。
我只是嫌那群疯狗太吵,耽误我喝酒。”她在我对面坐下,
拿起旁边酒保哆哆嗦嗦送过来的新酒杯,灌了一大口,然后重重放下。
琥珀色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锁住我,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皮肉,直刺灵魂深处。“现在,
说说你。”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手指点了点我衣领破损处露出的胎记,
“那个标记……洛兰王室的‘星陨之印’。
还有外面那群疯狗……‘血鹫’哈罗德亲王可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流浪儿这么大动干戈,
甚至不惜暴露他正在清洗洛兰遗脉的肮脏勾当。”她的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所以,你到底是谁?洛兰王族……最后那点侥幸没被掐灭的火星?
”我的大脑一片轰鸣。她竟然知道!她一眼就认出了胎记,甚至直接点破了血鹫亲王的阴谋!
声“洛兰王室最后的野种”……所有的碎片在她的话语中瞬间拼凑出一个残酷而清晰的真相。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巨大的悲愤和无处宣泄的仇恨在胸腔里翻涌冲撞,
几乎要将我撕裂。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只凝结成两个带着血腥味的、嘶哑破碎的字眼,
从牙缝里挤出来:“复……仇!
”凯娅看着我眼中燃烧的、几乎要将我自己也焚尽的疯狂恨意,沉默了几秒钟。
酒馆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她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然后“咚”地一声将空杯砸在桌面上,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复仇?”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而锋利,“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骨头断了几根,
站都站不稳,除了恨得浑身发抖,你还会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我瘦弱的身板、沾满污泥血污的破衣烂衫、以及那双只会捡垃圾和乞讨的手,
毫不留情地刺穿我虚弱的本质。“恨,是杀不死人的,小崽子。”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匕首,
“更杀不死一个权倾朝野、爪牙遍布的亲王。你的恨,在他眼里,不过是蚂蚁临死前的哀鸣,
只会让他觉得有趣。”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野性难驯的眸子紧紧锁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而冰冷地砸进我的耳朵里:“想复仇?想把你恨之入骨的那张脸踩在脚下?
想让那个‘血鹫’亲王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锋,
穿透我眼中的火焰与迷茫。“那就先学会一件事——”她伸出手指,不是指向我,
而是笔直地点向被她随意放在桌边、那柄剑鞘磨损却隐隐透出古朴锋芒的长剑。
“学会拿起它。”“学会用它活着走到仇人的面前。”“学会用它……砍下他的脑袋。
”3 王城下的倒戈剧痛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日夜啃噬着我的身体。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每一次移动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但更痛的,
是凯娅那柄未开锋的训练短棍。“太慢!”凯娅冰冷的声音在废弃采石场的晨雾中炸响。
“啪!”木棍带着风声,狠狠抽在我试图格挡的小臂外侧。皮肉瞬间红肿起来,
火辣辣的疼直钻骨头。“脚步虚浮!你在垃圾堆里捡剩饭练出的下盘吗?”又是一棍,
扫在我支撑腿的膝弯,我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发力!腰腹!全身!
不是让你用你那鸡爪子一样的手腕去挠痒痒!”木棍如同毒蛇,点、戳、扫、劈,
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我动作的破绽上,留下青紫的印记。
汗水混着血水有时是牙龈被自己咬破的,
浸透了我身上那件凯娅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同样破旧却结实的粗布衣服。我咬着牙,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一次次倒下,
又一次次在凯娅毫不留情的呵斥和棍影中挣扎着爬起来。复仇的火焰在心底燃烧,
支撑着早已透支的身体。每一次疼痛,都让我想起巴图大叔倒下的血泊,
想起“血鹫”那张无形的、笼罩一切的狰狞面孔。凯娅像个最冷酷的教官,不教花哨的招式,
只反复锤炼最基础的格挡、闪避、突刺。
她的要求近乎苛刻:角度、时机、力量传导……差一丝都不行。她的眼神像尺子,
丈量着我的每一次失败,没有丝毫怜悯。“记住这种感觉!”她厉声喝道,
手中的木棍如影随形,封死我所有退路,“死亡找上你的时候,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要么挡开,要么躲掉,要么……死!”日子在汗水、血水和永无止境的疼痛中流逝。
断骨在凯娅不知名的草药膏和粗暴的包扎下缓慢愈合。身上的淤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但身体里某种沉睡的东西,也在这种近乎自虐的锤炼中被一点点唤醒。肌肉变得紧实,
反应快了一线,挥出的木棍,也终于带上了点破风声。这天傍晚,
夕阳将废弃的采石场染成一片血色。我刚刚完成一套枯燥的突刺练习,浑身酸痛,
拄着木棍喘息。“喏。”一个冰冷的东西突然抛过来。我下意识接住,入手一沉。
是一柄真正的剑!剑鞘是陈旧的皮革,剑柄缠绕着磨损的麻绳。拔剑出鞘,剑身暗淡,
带着细微的划痕,刃口甚至有些地方微微卷曲,但沉甸甸的金属质感,
冰冷地提醒着我它的分量——这是能真正夺人性命的凶器,不再是训练用的木棍。“给你的。
”凯娅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她抱着手臂站在一块巨石上,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破烂货,
王城黑市里最便宜的那种。但足够割开喉咙了。”我握紧剑柄,
粗糙的麻绳摩擦着手心厚厚的茧子。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冰冷的剑柄蔓延到手臂,再到全身。
这是力量,是通往复仇之路的第一块踏脚石,沉重而冰冷。“我们该换个地方了。
”凯娅跳下石头,拍了拍手上的灰,
目光投向王城那巨大、森严、如同巨兽般盘踞在地平线上的轮廓,“这里的气息,
已经被‘血鹫’的鬣狗嗅到了。”几天后,在一个飘着细雨的黎明,
我们如同两道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王城高耸的、布满青苔和污渍的巨岩城墙。
雨水冲刷着墙砖,空气冰冷潮湿。凯娅带着我绕到城墙西北角一段废弃的排水渠入口。
巨大的铁栅栏早已锈蚀断裂,只留下一个黑黢黢、散发着浓重霉烂气味的洞口,
污水正从里面缓缓流出。“跟着我,别出声。”凯娅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耳语。她率先弯腰,
像灵猫一样钻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冰冷的污水瞬间没过了小腿,
刺骨的寒意和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管道内壁滑腻黏稠,
黑暗中只有前方凯娅模糊的身影和脚下污水流淌的汩汩声。不知爬行了多久,
前方终于出现一点微弱的光亮。出口到了,被坍塌的碎石和茂密的藤蔓半掩着。
凯娅拨开藤蔓,谨慎地探出头去观察片刻,才示意我钻出去。眼前豁然开朗,
却又瞬间被巨大的压抑感笼罩。我们置身于王城内部一条狭窄、肮脏的后巷。但抬起头,
视线越过低矮杂乱的棚户屋顶,
征着最高权力的建筑群——巍峨的城堡、高耸的尖塔、巨大的白石广场——如同冰冷的巨人,
沉默地矗立在铅灰色的雨幕之下。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就是“血鹫”哈罗德盘踞的巢穴中心!雨丝渐渐密集,巷子里行人稀少。凯娅压低兜帽,
示意我跟着她,贴着墙根的阴影快速移动。
目标似乎是不远处一个相对宽阔的、堆满废弃木桶和杂物的岔路口。然而,
就在我们即将穿过岔路口时,异变陡生!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
从前方和侧翼的主街道方向轰然响起,整齐划一,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铿锵声,
瞬间打破了雨巷的寂静!“回避——!”一声洪亮、冰冷、毫无感情色彩的号令在雨中炸开。
我和凯娅同时刹住脚步,闪电般缩回巷口的阴影里,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心脏骤然缩紧。
只见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如同两股钢铁洪流,从不同的街道涌出,
在岔路口前方的白石广场边缘交汇、列阵!他们穿着锃亮的银灰色全身板甲,
胸前赫然是展翅欲飞的雄鹰徽记——王城禁卫军!他们手持长戟,腰挎长剑,面甲放下,
只露出冰冷无情的眼神。沉重的脚步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整个广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凝滞,如同绷紧的弓弦。是冲我们来的?不可能!
我们刚潜入!凯娅的手已经无声地按在了剑柄上,身体绷紧如猎豹,
琥珀色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那两队沉默列阵的禁卫军。
我也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那柄廉价铁剑冰冷的剑柄,掌心全是冷汗。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雨滴敲打盔甲和石板的单调声响,每一次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那两队沉默的禁卫军,动作整齐划一地动了!“唰——!
”不是拔剑,不是冲锋。数百名身披重甲的禁卫军士兵,在同一瞬间,
朝着我们藏身的巷口方向,单膝跪地!沉重的膝盖砸在湿冷的石板地面上,
发出沉闷而震撼的撞击声,如同惊雷滚过广场!钢铁的洪流,瞬间矮了下去,
变成了一片沉默的、恭敬的金属森林。为首的一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将领,
他头盔顶端的翎羽在雨中低垂。他并未完全跪下,只是深深躬身,右手握拳,
重重地叩击在左胸的雄鹰护心镜上,发出“咚”的一声金属闷响。他抬起头,
雨水顺着他刚毅的下颌线流淌,面甲下的目光穿透雨幕,越过跪倒的士兵,
精准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期待,
投向了阴影中、浑身污泥、紧握着廉价铁剑、如同惊弓之鸟的我。他开口了,
洪亮的声音如同磐石,在空旷的雨幕广场上回荡,清晰地撞击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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