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倾心苏哲冯乐乐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推荐小说医见倾心(苏哲冯乐乐)

医见倾心苏哲冯乐乐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_最新推荐小说医见倾心(苏哲冯乐乐)

作者:口水话

言情小说连载

《医见倾心》内容精彩,“口水话”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林悦兮君墨白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医见倾心》内容概括:“君医师,我心悦于你,你可愿接受我的心意?”林悦兮勇敢表白,君墨白却沉默不语。此后,林悦兮热情依旧,君墨白却似有难言之隐。“哥哥,你莫要辜负林姐姐!”君小妹着急喊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爱情能否修成正果?1在繁华的古代城镇,阳光洒落在青石板路上,行人穿梭于熙熙攘攘的集市。街边的医馆,门庭若市,前来求医问药者络绎不绝。林悦兮搀扶着生病的母亲,脚步匆匆地朝着医馆走去。母亲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每一...

2025-07-04 19:40:16

第一章:初诊的社死现场冯乐乐第一次觉得,屁股底下那把带滚轮的办公椅像个刑具。

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身后隐秘部位尖锐的、火烧火燎的疼痛,直冲天灵盖。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把冲到嘴边的痛呼咽回去,额角渗出的冷汗粘住了几缕碎发。

连续几周昼夜颠倒的广告方案冲刺,加上外卖盒饭里重油重辣的轮番轰炸,

身体终于拉响了最凄厉的警报。“乐乐?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旁边工位的同事探过头,

满脸担忧。冯乐乐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没……没事,

可能有点闹肚子。”她撑着桌面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回去,疼得眼前发黑。

这绝不是闹肚子那么简单了。某种难以启齿的、令人坐立不安的剧痛,

像无数根细针在反复穿刺。恐慌攫住了她。熬到午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挪到楼梯间。

颤抖的手指划开手机,通讯录里“苏婷”的名字被她用力戳中。电话几乎秒通。“喂,乐乐?

”苏婷元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婷婷……”冯乐乐的声音带了哭腔,虚弱又绝望,

“救命……我好像……好像要死了……”“什么?!”苏婷那边的背景音瞬间安静,

“你在哪?怎么了?”“……说不清楚,”冯乐乐羞于启齿,只能含糊其辞,

“就是……后面……特别疼,坐都坐不住……”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苏婷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笃定:“肛肠问题?别怕!等我!

我认识一位绝对权威、技术超神、医德还特别好的专家!市立医院的!我这就过去接你!

”权威专家?技术超神?医德高尚?这几个词像强心针,瞬间注入冯乐乐濒临崩溃的心。

希望的火苗“腾”地燃起,压过了疼痛和羞耻。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忙不迭的告诉她在公司。等待苏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

冯乐乐蜷缩在休息室的沙发角落,感觉那处隐秘的疼痛在持续发酵、膨胀,

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痛觉神经。她不敢坐实,只能别扭地侧着身子,姿势狼狈不堪。

苏婷风风火火的身影终于出现。她一把架起冯乐乐,半扶半抱地往外走,

嘴里还不停地安慰:“坚持住乐乐,马上就到!我哥说了,

他这位同学可是他们医院肛肠科的顶梁柱,年轻有为,技术没得挑!保证手到病除!

”出租车飞驰。冯乐乐靠在车窗上,城市的街景在眼前模糊掠过。

身体的剧痛让她无暇思考更多,只反复咀嚼着苏婷的话——顶梁柱,年轻有为,技术没得挑。

一个模糊但高大的、戴着圣洁光环的医生形象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她闭上眼,

默默祈祷这位素未谋面的权威专家,能将她从这难以言说的炼狱中解救出来。

市立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肛肠科的指示牌指向走廊深处。冯乐乐的心跳得飞快,

一半是疼痛,一半是即将面对陌生医生检查隐秘部位的紧张。苏婷却毫无所觉,目标明确,

拽着她步履匆匆,高跟鞋在寂静的走廊敲出清脆的回响。“就是这间!

”苏婷在一扇挂着“肛肠科专家门诊”牌子的诊室门前站定,语气里带着献宝般的自豪。

她甚至没给冯乐乐任何做心理建设的时间,也没顾上看门口是否有人排队,直接拧动门把手,

“咔哒”一声,推门而入!“哥,快救救我朋友,她疼得不行了!”苏婷清亮又急切的声音,

瞬间打破了诊室原有的宁静。冯乐乐被她拽得一个踉跄,仓皇抬头。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切割成一道道光栅,落在窗明几净的诊室里。一张宽大的诊桌后面,

穿着笔挺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正低头看着一份病历。闻声,他抬起头,眉头习惯性地微蹙,

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沉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骤然变得粘稠、滞涩,

带着消毒水都无法掩盖的、令人窒息的尴尬。冯乐乐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旋转、碎裂。

诊桌后面那张严肃、端正、戴着眼镜的年轻面孔,

与苏婷口中那个“权威专家”、“顶梁柱”、“年轻有为”的形象,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

苏哲?!苏婷的哥哥?!

那个只在苏婷手机相册里见过、被她评价为“古板得像块老木头”的哥哥苏哲?!

他就是那个权威专家?!巨大的荒谬感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瞬间将冯乐乐彻底淹没。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示众的小丑,每一寸皮肤都在火辣辣地燃烧。

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设、对权威专家的敬畏和期待,此刻都化为最尖锐的嘲讽,

狠狠扎在她心上。她恨不得脚下立刻裂开一道深渊,让她能直接掉进去,永远消失。

苏哲显然也愣住了。他看到妹妹苏婷冲进来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当目光扫过苏婷身后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惊恐羞愤到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女孩时,

他镜片后的目光明显顿了一下,一丝极其罕见的、不易察觉的愕然飞快掠过。

他当然认识这张脸,在妹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过很多次,是苏婷最要好的闺蜜,叫冯乐乐。

妹妹带着闺蜜……来看肛肠科?这简直……荒唐透顶!苏哲只觉得额角隐隐抽痛,

一股混杂着无奈、尴尬和职业本能的不悦感在胸腔里翻腾。他向来公私分明,

尤其忌讳家人将私人关系带入工作场合,特别是涉及到如此私密部位的诊疗。

诊室里只剩下令人头皮发麻的寂静。苏婷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两人之间汹涌的暗流和尴尬,

还在急切地催促:“哥!你快给乐乐看看啊!她都疼一路了!”冯乐乐猛地回过神,

巨大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羞耻。她几乎是带着哭腔,

次地小声哀求苏婷:“婷婷……不……不麻烦苏医生了……要不……我们换……换个医生吧?

”她慌乱地扭头看向诊室外,希望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苏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对面诊室门口挂着“专家外出会诊,下午停诊”的牌子。

她无奈地摊手:“乐乐,你看,都没人了。我哥就是最厉害的!你放心!”最后的希望破灭。

冯乐乐感觉天旋地转,手脚冰凉。苏哲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微不可闻,

却带着一种强行按下所有私人情绪的力量。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再抬眼时,

镜片后的目光已恢复成一潭深水,平静、专业,不带任何私人温度。属于苏医生的职业面具,

严丝合缝地戴上了。他无视了妹妹咋咋呼呼的催促,

也刻意忽略了冯乐乐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难堪。修长的手指屈起,

指节在光滑的桌面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发出清脆的“笃笃”声,打破了死寂。“坐。

” 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完全是医生面对陌生病患的标准开场白。

他甚至没有称呼她的名字,仿佛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女孩。

冯乐乐浑身僵硬,像一具提线木偶,被苏婷半按着坐到了诊桌对面的椅子上。

冰凉的塑料椅面接触到身体,带来一阵不适的刺激,让她差点又弹起来。她死死低着头,

盯着自己绞在一起、指节发白的手指,完全不敢看对面医生的脸。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具体什么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时间?

”苏哲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式化的问题,如同冰冷的机械音。他拿起笔,翻开了新的病历页,

笔尖悬停在空白处,等待着记录。冯乐乐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必须开口,向闺蜜的哥哥,

描述自己屁股的剧痛?这简直比用刀剐她还难受。喉咙像是被一团浸湿的棉花堵住,

干涩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诊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从未如此刺鼻,

混合着她自己身上的冷汗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哎呀,就是痔疮犯了!疼得厉害!

”苏婷在一旁急得跺脚,快人快语地替她回答,“乐乐最近加班太狠了,天天吃辣的外卖,

肯定是这样!”苏哲的目光淡淡扫过苏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意味,让她闭嘴。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的冯乐乐身上,语气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需要准确描述。疼痛性质?尖锐刺痛?胀痛?灼烧痛?

排便时是否加重?有无出血?出血量?颜色?”每一个专业术语都像一把小锤子,

精准地敲打在冯乐乐最脆弱、最羞于启齿的神经上。尖锐刺痛?灼烧感?排便出血?

她的嘴唇哆嗦着,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在苏哲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目光注视下,

她感觉自己正被一寸寸剥开,无处遁形。冯乐乐用尽全身力气,

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微弱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那些让她羞愤欲死的问题。

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烙铁上走过一遍。

受……”“……上厕所……疼得……受不了……有……有血……鲜红的……”声音越来越小,

细若蚊呐。她死死抠着自己的指甲,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苏哲面无表情地记录着,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在死寂的诊室里格外清晰。记录完毕,他放下笔,站起身。

白大褂的下摆随着动作划开一道利落的弧线。“需要做个指检和肛门镜检查确认具体情况。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纯粹是医生下达的指令。他走到旁边,

拉开通往检查区的蓝色布帘,露出里面一张铺着一次性垫单的检查床。那张床,

在冯乐乐眼中瞬间化身为断头台。检查!在苏哲面前?!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吞没。她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患处,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前金星乱冒,身体摇摇欲坠。“乐乐!”苏婷赶紧扶住她。

冯乐乐脸色煞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惊恐,她几乎是哀求地看着苏婷,

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已经站在检查床旁、正低头戴一次性无菌手套的苏哲,嘴唇翕动着,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哲已经戴好了手套,动作标准而利落。他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看向冯乐乐,没有任何催促,但那无形的压力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沉重。

他侧了侧身,示意她过去。蓝色布帘隔开的小小空间,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刑讯室。

冯乐乐在苏婷半搀半扶下,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挪向那张检查床。每靠近一步,

她都能更清晰地看到检查床旁边金属器械盘里那些冰冷反光的器具,

还有苏哲那双戴着薄薄橡胶手套、骨节分明的手。

闺蜜哥哥的手指……即将……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中她,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走到检查床边,

她几乎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侧躺,裤子褪到膝盖以下,双腿蜷起,尽量放松。

”苏哲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清晰、冷静、没有一丝波澜,像在宣读操作手册。

他站在一旁,背对着她,似乎在给她最后一点隐私空间做准备工作。

冯乐乐的手指颤抖得解不开牛仔裤的纽扣。苏婷见状,小声说:“乐乐,别怕,我帮你。

”她笨拙地帮她解开扣子,拉下裤链。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冯乐乐猛地一哆嗦,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窒息。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僵硬地按照指令侧躺下去,

蜷起身体,将最脆弱、最疼痛也最不堪的部位,暴露在冰冷的灯光下,

暴露在……苏哲的视线里。她死死闭上眼睛,把滚烫的脸颊埋在手臂弯里,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整个世界。身体无法控制地紧绷成一块石头,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

脚步声靠近了。她能感觉到苏哲站在了检查床的另一侧。冰凉的润滑剂触碰到皮肤的瞬间,

她像被电击般猛地一缩,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她死死咬住手臂上的布料,

眼泪无法控制地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一小片衣袖。检查的过程,在冯乐乐混乱的感知里,

只剩下无休止的、被放大到极致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羞耻。苏哲的动作很利落,

没有多余的触碰,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指和器械带来的所有不适。

他偶尔简短地发出指令:“放松”、“别紧张”,声音依旧平稳得像在讨论天气,

却无法缓解她分毫的紧绷。每一秒都是凌迟。她像一条被抛在滚烫沙滩上的鱼,徒劳地挣扎,

只余下窒息的绝望。诊室里只剩下器械偶尔碰撞的冰冷声响,

和她自己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

对冯乐乐而言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压迫感和异物感终于消失了。“可以了。

”苏哲的声音响起。他迅速摘下手套,丢进旁边的黄色医疗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噗”一声。

冯乐乐几乎是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手指抖得完全不听使唤,

纽扣几次都扣错了位置。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她胡乱地用袖子抹着脸,

不敢抬头看任何人。苏哲已经回到了诊桌后,快速地在病历上写着什么。他头也没抬,

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急性混合痔嵌顿,伴有局部水肿和少量出血。需要立刻处理,

缓解疼痛和水肿。”“有两种方案:门诊手法复位加药物保守治疗,或者住院手术。

前者痛苦稍大,但恢复快;后者彻底,但需要时间恢复。自己选。”他的语速很快,

条理清晰,将两个冷冰冰的选项抛了出来,没有任何倾向性建议,

完全把决定权交给了这个刚刚在他面前尊严尽失、泪痕未干的女孩。冯乐乐脑子里一团浆糊。

手法复位?手术?她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门……门诊……就门诊!”住院?和他在同一个医院多待一天?

那不如直接杀了她!苏哲闻言,终于抬眼看了她一下。

镜片后的目光在她布满泪痕、狼狈不堪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依旧没什么情绪。他点点头,

笔尖在纸上勾选了一下。“去缴费,拿药,然后回来,去治疗室。”他撕下处方单和处置单,

递了过来。冯乐乐胡乱地接过那几张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纸片,指尖冰冷。她看也没看,

低着头,像背后有鬼在追一样,脚步虚浮地冲出了诊室。苏婷连忙喊着“等等我乐乐”,

也跟着追了出去。诊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苏哲独自坐在诊桌后,

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门。诊室里似乎还残留着女孩压抑的抽泣声和无形的巨大尴尬。

他缓缓向后靠进椅背,抬手捏了捏紧锁的眉心,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桌上,

那份写着“冯乐乐”名字的新病历,静静地摊开着,像一场荒诞剧目的无声记录。

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这班,上的真是出乎意料。

第二章:换药室的意外访客门诊那场堪称“社死天花板”的经历后,

冯乐乐在苏婷的公寓里蜗居了三天。苏婷的公寓不大,但干净温馨,

此刻成了冯乐乐唯一的避风港。她选择了保守治疗——手法复位和严格的药物方案。

苏哲下手利落,当时剧痛钻心,但之后确实缓解了许多。只是后续的护理同样磨人,

每日的清洁、坐浴、上药,成了她新的、羞于见光的日常。疼痛减轻了,但每次触碰患处,

那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脆弱感,依旧如影随形。她像只受惊的蜗牛,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

“乐乐,该换药了。”苏婷端着一个放着药膏、棉签、纱布的小托盘走进来,语气尽量轻快,

试图驱散房间里的低气压。冯乐乐趴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慢吞吞地撑起身,动作带着明显的僵硬和小心。保守治疗意味着恢复期更长,

也更依赖细致的护理。苏婷自告奋勇承担了换药的重任,这份闺蜜情谊让冯乐乐感动,

但每次过程都伴随着手足无措和不可避免的尴尬。苏婷不是专业人士。

她努力回忆着哥哥那天在门诊匆匆交代的要点,动作却难免笨拙。

棉签的角度、药膏的用量、敷料的贴合度,都让她紧张兮兮。

冯乐乐能感觉到苏婷指尖的犹豫和轻微的颤抖,这让她自己也更加紧绷,

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大气不敢出。

“嘶……”药膏碰到敏感区域的冰凉触感让冯乐乐下意识吸了口气。“啊!对不起对不起!

弄疼你了?”苏婷手一抖,差点把药膏掉在床上。“没……没有,就是有点凉。

”冯乐乐赶紧解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混合着药膏淡淡的植物清香,还有挥之不去的、令人窒息的窘迫。

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平静,试图忽略这私密护理背后巨大的尴尬。

苏婷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任务区”,额头甚至沁出了细汗。冯乐乐则紧闭双眼,

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块无知无觉的石头。就在这时,

清晰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叩、叩、叩”。两人动作同时僵住。“谁啊?

”苏婷下意识扬声问,手上还捏着沾了药膏的棉签。

门外传来苏哲那辨识度极高的、平稳低沉的声音:“我,下班路过,妈让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苏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应:“哥?进来吧,门没锁!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什么情境中,也没想到冯乐乐此刻的状态有多不宜见人。

门把手转动。冯乐乐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喊“别进来”,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绝望地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身体因极度的羞耻和紧张而微微颤抖。

门开了。穿着浅灰色衬衫、臂弯里搭着西装的苏哲,

提着一个印着超市logo的购物袋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一丝下班后的倦意,

目光随意地扫向房间内。下一秒,空气凝固。苏哲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他脸上的倦意瞬间消失,被一种极其罕见的、混合着震惊、愕然和极度尴尬的神情取代。

金丝边眼镜后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视线像是被烫到般,飞快地从床边移开,

却又避无可避地扫过床上那个衣衫不整、姿势狼狈的身影——冯乐乐。她趴在那里,

腰以下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旁边是散落的药膏、棉签,

还有妹妹苏婷那只拿着棉签、僵在半空的手。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诊室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以百倍的浓度在这里轰然炸开。苏婷也彻底懵了。

她看着门口石化般的哥哥,又低头看看床上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闺蜜,

迟钝的神经终于接上了线。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诡异的“抓住救命稻草”的想法同时攫住了她。

情急之下,她的目光猛地锁定了苏哲手里那个购物袋——袋口隐约露出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

像是某种外用药。“哥!”苏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打破了死寂。

她一步跨到苏哲面前,不由分说地将那支药膏塞进他空着的那只手里,

另一只手则用力推着他的胳膊肘,把他往床边带:“你来得太是时候了,快,我搞不定,

手笨得要命,你专业,你来帮乐乐换药,快快快!”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带着不容置疑的蛮力。苏哲甚至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被她硬生生推到了床边,

距离冯乐乐只有一步之遥。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无人顾及。

苏哲的身体僵硬得像尊雕塑。他低头看着被强塞进手里的药膏,

那熟悉的触感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再抬眼,

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冯乐乐惊恐绝望、泫然欲泣的目光。四目相对。空气彻底凝固成了坚冰。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三人粗重或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冯乐乐无法控制的心跳,

咚咚咚地擂鼓般敲击着耳膜。苏哲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分辨,

有被妹妹强行拖入这种局面的愠怒,有面对患者尤其还是妹妹闺蜜暴露隐私的极度尴尬。

但更深层的,是一种被骤然唤醒的、刻入骨髓的职业本能。

他看到冯乐乐侧腰下方那片皮肤因紧张而微微泛红,

也看到了苏婷刚才操作留下的、并不算完美的药膏涂抹痕迹。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终于,苏哲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沉而缓,

带着一种强行压下所有惊涛骇浪的力量。他脸上的尴尬和僵硬并未完全褪去,

但眼神却一点点沉淀下来,恢复了属于医生的那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和冷静。

他避开了冯乐乐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视线,目光只锁定在需要处理的患处。他没有说一个字,

只是沉默地、动作有些滞涩地,将手里的西装随手搭在床尾的椅背上。然后,

他转身走向旁边的洗手间。水流声哗哗响起,清晰得刺耳。片刻后,他走了出来,

手上戴着一次性医用乳胶手套——那抹刺眼的浅蓝色,让冯乐乐的心猛地一沉,

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甚至还从自己带来的、掉在地上的购物袋旁,

捡起了那个白色小塑料袋,里面果然是一小瓶医用消毒液。他拧开瓶盖,倒了些在掌心,

再次进行手部消毒,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每一步都无声,

却沉重地踩在冯乐乐紧绷的神经上。他重新站回床边。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眼神交流。

苏哲微微俯身,拿起托盘里干净的棉签,沾取药膏。他的动作极其专业,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准。棉签落下,触碰皮肤。冯乐乐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一颤,

像被电流击中。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没让呜咽声冲口而出。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实质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她感到自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

毫无尊严可言。而此刻拿着“刀”的,偏偏是这个最不该看到这一切的人。

苏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仿佛进入了一种纯粹的工作状态,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他的手指很稳,涂抹药膏的力道均匀适中,避开红肿最厉害的地方,确保药效覆盖到位。

更换敷料时,他撕开无菌纱布包装的动作利落无声,手指灵巧地将纱布平整地贴好,

边缘压紧。然而,这极致的专业反而让气氛降到了绝对零度。

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液和药膏的气味,冰冷而疏离。苏哲全程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视线只聚焦在眼前方寸之地,绝不越雷池半步。

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公事公办”、“摒除杂念”的气息,

比任何斥责都更让冯乐乐感到无地自容。苏婷站在几步之外,大气不敢出,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离谱的事,

看着哥哥那紧绷的侧脸和冯乐乐埋在枕头里微微颤抖的肩膀,肠子都快悔青了。

换药的过程其实很短。但在冯乐乐的感知里,漫长得如同经历了一场酷刑。

当最后一片敷料边缘被轻轻压实,那只戴着浅蓝色手套的手终于离开。“好了。

”苏哲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仿佛刚才处理的不是妹妹闺蜜的私密伤口,而是一处普通的擦伤。他直起身,

迅速而利落地摘下手套,扔进旁边的小垃圾桶里。塑料手套落下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他没有再看床上的人一眼,转身径直走向洗手间,再次传来水流冲洗的声音。

冯乐乐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她摸索着,颤抖着,飞快地将褪下的裤子拉好,

指尖冰凉。脸上滚烫一片,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巾。她依旧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不敢抬头,

不敢面对任何人。苏哲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和手上的水珠未干。他走到椅子边,

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他看了一眼还傻站在原地的苏婷,

又扫了一眼床上那个鸵鸟般的身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出口。

房间里只剩下令人心慌的寂静。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那浓得化不开的尴尬,

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苏婷甚至觉得,再多待一秒,

这无形的尴尬就能凭空再“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苏哲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购物袋,将掉出来的东西胡乱塞回去,然后拎着袋子,转身走向门口。

他的背影依旧挺直,但步伐却比平时快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门被轻轻关上,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像按下了暂停键。

公寓里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几秒。“乐……乐乐……”苏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哭腔和满满的愧疚,

心翼翼地靠近床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脑子一抽就……”冯乐乐没有动,

也没有回应。她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耸动起来,

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终于泄露出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婷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着好友痛苦又羞耻的背影,懊悔得想扇自己耳光。她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颓然地坐下,轻轻拍着冯乐乐的背,

陪着她在这一室令人窒息的尴尬里沉浮。门外的走廊上。苏哲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没有立刻离开。他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楼道里感应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清晰地照出他紧锁的眉头和微微泛红的耳根。他抬手,

有些烦躁地扯了扯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仿佛那里勒得他喘不过气。

刚才房间里那极度尴尬又无比专业的几分钟,像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

女孩惨白的脸、颤抖的身体、压抑的呜咽,

还有自己那戴着冰冷手套、精准操作的手指……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交织碰撞,

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和……狼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刚刚才完成了一次无可挑剔的换药操作。可此刻,

他却觉得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某种异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让他莫名地烦躁。

他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把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和感觉甩出去。重新站直身体,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近乎刻板的平静。只是镜片后的眼神深处,

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懊恼和无奈。他迈开步子,皮鞋踏在瓷砖地面上,

发出清晰而略显急促的回响,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走廊里,只剩下感应灯孤独地亮着,

映照着空荡的墙壁,仿佛刚才那场令人窒息的意外从未发生过。

第三章:卫生间的“硬核”邂逅时间在尴尬的余波中缓慢爬行。

距离苏婷公寓那场惊心动魄的换药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周。冯乐乐的恢复情况总体向好。

疼痛基本消失,行动也利索了不少。只是苏哲留下的医嘱像紧箍咒,

牢牢套在她的饮食上:忌辛辣、忌油腻、忌暴饮暴食。

这对无辣不欢、热爱重口味、还时不时需要加班靠垃圾食品续命的冯乐乐来说,

无异于一场漫长的酷刑。她的生活仿佛被强行切换成了清汤寡水模式。

水煮青菜、清蒸鱼、寡淡的白粥成了餐桌常客。苏婷为了陪她,也跟着吃得一脸菜色,

常常对着外卖软件里红彤彤的美食图片唉声叹气。“乐乐,再忍忍,胜利就在前方!

”苏婷每次都这样给她打气,眼神却透着同病相怜的哀怨。冯乐乐只能苦笑。身体是舒服了,

可嘴巴和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这天周五,广告部终于啃下了一个大项目。组长一挥手,

豪气地宣布晚上聚餐庆祝。压抑了许久的办公室瞬间沸腾。

聚餐地点选在一家颇有名气的川菜馆。

的水煮鱼、油亮喷香的辣子鸡、酸辣开胃的泡椒牛蛙……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桌,

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麻辣鲜香。冯乐乐坐在热闹的同事中间,看着大家大快朵颐,

辣得嘶嘶哈哈却满脸享受,她面前那盘特意点的清炒时蔬显得格格不入,索然无味。

胃里的馋虫被这浓烈的香气勾得疯狂叫嚣。“乐乐,真一口都不尝?这毛血旺绝了!

”旁边的同事小李夹起一块沾满红油的鸭血,热情地往她碗边递。“就是啊,都好了吧?

稍微尝一点点没事的!”另一个同事也附和道。冯乐乐内心挣扎得像在打仗。

理智的小人拼命喊着“不行不行”,馋虫小人却拿着叉子使劲戳她的防线。

看着同事们吃得酣畅淋漓,再想想自己这两周清心寡欲的日子,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涌了上来。就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防线在香气的持续攻击和同事的热情怂恿下,轰然倒塌。

她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看起来辣椒籽不算多的水煮肉片,在清水中快速涮了涮,才放进嘴里。

久违的、带着侵略性的麻辣感瞬间在舌尖炸开,虽然被清水稀释了大半,

依旧唤醒了沉睡的味蕾,带来一阵近乎眩晕的满足感。这一口,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接下来,她又试探性地吃了一小块没沾太多油的笋片,

一块看起来温和的豆腐……每一次都自我安慰:只吃一点,就一点点。然而,

聚餐的气氛是热烈的,劝菜是持续的。在“只吃一点点”的自我催眠下,

她不知不觉还是比平时多吃了不少。虽然刻意避开了最辣的几道菜,也努力少沾油,

但肠胃毕竟被清淡饮食娇养了太久。散场时,她摸着微胀的肚子,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这份不安,在第二天清晨变成了现实。熟悉的坠胀感再次出现,

却不再是之前那种尖锐的痔疮疼痛,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憋闷的难受,盘踞在小腹深处。

更糟糕的是,她坐在马桶上,努力了半天,却一无所获。那种强烈的便意明明存在,

却像被一道无形的闸门死死卡住,无法释放。肛肠术后常见的并发症——便秘,找上门了。

冯乐乐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苏哲的警告,想起自己昨晚的贪嘴,

懊悔像藤蔓一样缠紧了心脏。她开始大量喝水,吃香蕉,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试图促进肠道蠕动。然而,收效甚微。那股憋闷感越来越重,小腹也隐隐作痛起来。

到了第三天下午,情况愈发严重。冯乐乐再次被困在了苏婷公寓的卫生间里。这一次,

是真正的“持久战”。她坐在马桶上,身体前倾,双手用力按着小腹,额头抵着膝盖,

憋得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尝试发力,都牵扯到尚未完全恢复的患处,

带来一阵阵闷痛。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顽固的硬块就是纹丝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绝望感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就在她精疲力竭,几乎要放弃时,

身体深处终于传来一丝松动。她心中一喜,再次集中全力。一阵艰难而痛苦的拉锯后,

伴随着撕裂般的轻微痛楚,问题似乎解决了大半。她长长地、虚弱地吐出一口气,

浑身像散了架。然而,这短暂的轻松只持续了几秒。当她习惯性地按下冲水按钮时,

水流打着旋,却迟迟无法将污物完全带走。水位诡异地升高,在桶内危险地晃荡了几下,

然后,极其缓慢地、极其不情愿地,开始回落。最终,水面静止了。

一团明显未被冲走的、坚硬的排泄物,赫然卡在马桶下水道的弯口处,清晰可见。

水无法完全没过它,形成了一个尴尬而顽固的小岛。马桶……堵了。

冯乐乐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盯着那团罪魁祸首,

羞耻、慌乱、恐惧瞬间将她吞没。一定是这几天便秘,粪便过于干硬……或者刚才慌乱中,

她试图用手纸去辅助疏通,反而把纸团卡在了里面?她不敢细想。怎么办?怎么办!苏婷!

对,找苏婷!她一定有办法!通马桶的工具?或者……或者叫物业?巨大的恐慌驱使着她。

她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甚至顾不上整理好,就猛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冲了出去,只想立刻找到闺蜜求救。“婷……”冲出卫生间的瞬间,

第二个字卡在了喉咙里。客厅里,苏婷常坐的单人沙发上,此刻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

浅灰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金丝边眼镜,手里还拿着一个似乎是文件袋的东西。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平静的目光扫了过来。苏哲。冯乐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瞬间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惊恐和难以置信。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苏哲显然也有些意外在这个时候看到冯乐乐从卫生间冲出来。他注意到她脸色异常苍白,

额头鬓角汗湿,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无措,整个人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也是出于关心毕竟是他经手的病人,他放下文件袋,站起身,

朝她走了两步,眉头微蹙:“怎么了?不舒服?”他的目光在她明显失态的脸上逡巡,

带着职业性的审视,“脸色这么差。”冯乐乐被问得头皮发麻。她能说什么?

说她把马桶堵了?里面还有清晰可见的……“罪证”?而堵住马桶的东西,

正是她此刻极度不适的根源?对象还是闺蜜的哥哥,自己的主治医生?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当场消失。她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

支支吾吾:“没……没什么……就是……有点……肚子不太舒服……”声音细若蚊呐,

眼神慌乱地瞟向紧闭的卫生间门,又飞快地移开。苏哲顺着她那一瞥,

也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但他并未多想,只当她是普通的肠胃不适。人有三急,这很正常。

“嗯。”他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他侧身,很自然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迈了一步,

“正好,我也借用一下洗手间。”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冯乐乐耳边炸响。“等等!

”她魂飞魄散,几乎是尖叫出声,猛地伸出手想拦住他,“那个……不行!

里面……里面……”她太慌了,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

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语言来解释那个恐怖的现场。

伸出的手也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羞耻而颤抖着,显得苍白无力。

苏哲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和拦阻的动作弄得一怔。他停下脚步,略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但冯乐乐那慌乱到极点、词不达意的样子,反而让他觉得她可能是内急严重,

自己占用洗手间让她更难受了。“很快。”他简短地解释了一句,语气温和了些,

但脚步并未停下。他绕开冯乐乐徒劳的阻拦,径直走到卫生间门口,拧开门把手,

侧身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轻响。那声音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冯乐乐的心上。完了。全完了。她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泥塑,僵立在客厅中央,

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耳朵里嗡嗡作响,

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隔绝了灾难现场的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对她凌迟处死的酷刑。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有一个世纪。

卫生间的门把手转动了。冯乐乐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窒息感攫住了她。门开了。

苏哲走了出来。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眉头微锁,嘴唇抿着,

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疑惑、无奈,

甚至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古怪神色。他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走到冯乐乐面前,

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写满惊恐和绝望的脸,沉默了两秒。然后,他用一种非常平静,

甚至带着点纯粹困惑的语气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像惊雷一样在冯乐乐耳边炸开:“怎么这么不小心?”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目光里带着一种医生面对患者失误的无奈:“卫生间里……怎么会有那么硬的东西?

”“硬的东西”……这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冯乐乐最脆弱、最羞耻的神经末梢上。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

差点直接瘫软下去。脸颊瞬间从惨白转为一种惊人的、滚烫的潮红,像被沸水狠狠浇过。

就在这时,旁边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苏婷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客厅里气氛诡异的两人,随口问道:“哥?

你来了?咦,乐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你们在说什么东西硬?”这无心的一句追问,

不啻于在冯乐乐血淋淋的伤口上又狠狠撒了一把盐。

苏哲的思维还停留在如何解决那个堵塞物的问题上。听到妹妹问起,他推了推眼镜,

用一种理所当然、纯粹就事论事的语气,平静地回答:“哦,马桶堵了,

里面卡了个很硬的异物。”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自然得如同在讨论处理一个医疗垃圾,

“戴手套清理了,不然呢?”“戴手套清理了……”“不然呢……”轰——!

冯乐乐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头部,

耳朵里充斥着巨大的轰鸣声。苏哲那张平静叙述的、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苏婷那张睡意朦胧却写满好奇的脸,在她眼前旋转、模糊、变形。苏哲那句平静无波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他看到了……他亲手……清理了……极致的羞耻像火山岩浆,瞬间喷发,

将她彻底吞噬、熔化。她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

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世界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滚烫的赤红之中。

“乐乐!”苏婷惊恐的尖叫,成了她意识沉沦前听到的最后声音。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她残留的感知里,只有自己那张烧得快要滴血的脸颊,

和那几乎将她灵魂都焚毁的、灭顶的羞耻。

第四章:冰层下的细微暖流“马桶事件”像一个深水炸弹,

在冯乐乐和苏哲之间炸开了一片死寂的海域,弥漫着足以令人窒息的尴尬。

冯乐乐在苏婷公寓的沙发上幽幽转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反锁进了客卧。

任凭苏婷在门外如何道歉、解释、保证她哥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职业习惯,她都拒绝开门。

羞耻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越收越紧。

那天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播放——苏哲平静地说“硬的东西”,

他理所当然地“戴手套清理了”,还有自己竟然……晕了过去!冯乐乐把脸深深埋进枕头,

发出无声的哀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社死,这是社死之后还被鞭尸三百遍,挫骨扬灰!

她这辈子都没脸再见苏哲了。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冯乐乐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像做贼一样溜出了苏婷的公寓。她甚至没敢跟苏婷告别,

只发了一条言简意赅的微信:“婷婷,我好多了,先回家了,谢谢照顾。”然后,

她就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租住的小单间,开启了彻底的“鸵鸟模式”。

苏婷的电话和信息轰炸了好几天,冯乐乐只挑拣着回复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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