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弃妇翻身成心尖宠傅沉苏白芷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九零弃妇翻身成心尖宠(傅沉苏白芷)

九零弃妇翻身成心尖宠傅沉苏白芷小说完结推荐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九零弃妇翻身成心尖宠(傅沉苏白芷)

作者:十二运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十二运”的优质好文,《九零弃妇翻身成心尖宠》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晓琼家佳,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或许真的拥有足够多的爱。所以才会放养了那被世人称之为自私的灵魂。11998年的小山村里。“发二,别睡了,我肚子疼。”晓琼掐了身边的男人一把。身旁的呼噜声戛然而止。“肚子疼?怎么了?”刚惊醒的男人意识还没有回笼,眼睛睁开了而已。“我好像要生了。”晓琼没心思看男人的表情,她肚子抽抽的疼。“啊。”“生了?”“要生了。”几句话还不足十个字。话没说完,男人已经跳到地上穿好鞋了。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坐在灶前...

2025-07-03 21:54:24

第1章1990年,盛夏的南城,夜晚都燥热。驻兵团的临时木屋内,

原本昏睡过去的苏白芷忽然惊醒,瞪大眼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傅沉?

”自己不是病死了吗?怎么还会见到他?可她的震惊,

却惹得男人脸色更加冷酷:“现在知道后悔了,之前怎么有胆给我下药?”“给我受着!

”窗外,又下起了雨。傅沉的冷漠和他身体的炙热是两个极端。男人怒意的眸光,

比忽亮的闪电还要铮亮逼人。刺痛让苏白芷意识到,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和傅沉结婚的第二年,她觉得傅沉一直不碰她,没有安全感,

骗他喝了秘制的‘大补汤’……怎么偏偏重生到这个时候?她刚攒了些力气要道歉,

就被男人抱着颠了起来。声不成调,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傅沉像铁了心要给她个教训。

昏沉间,苏白芷即将失去意识之际,床边的传呼机忽然响起。一切戛然而止,几秒后,

男人抽身下床。迷糊间,熟悉的哭腔闯入耳内:“傅哥,我出了点事,你能来帮帮我吗?

我在这里只认识你……”苏白芷骤然清醒,她可太熟悉说话的人是谁了——魏明月,

傅沉的青梅竹马,他真正喜欢的人!她睁开眼,寻着光望去,傅沉正低声安慰:“你别急,

慢慢说。”此刻,男人的脸上,是她上辈子穷极一生都不曾得到的温柔。身上的热汗还没干,

可苏白芷却觉得浑身发冷,鼻尖酸涩不已。她刚撑起身,却听傅沉急急应了一声:“等着,

我马上来。”苏白芷心头一紧,念着两人刚才的亲密,下意识挽留:“外面这么大的雨,

什么事非要你现在去处理?”可男人冷着脸套上衣服,推开门果断离开。从头到尾,

看都没看苏白芷一眼。她裹着毯子,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喉咙堵得说不出话。木门敞开,

裹着雨丝的风吹进来,把苏白芷彻底吹清醒。在傅沉眼里,她从头到尾都比不上魏明月。

活了两辈子,她该看清了……闻着屋内渐渐散去的气息,

她缓缓握紧手:“上天怜悯赐我重生,这辈子,我不能继续犯蠢了……”前世,

她一颗心全扑在傅沉身上,可结婚整整十年,傅沉却从来没有带她见过他的家人。

傅沉喜欢魏明月,他娶她,只是为了偿还她爷爷对他的救命之恩。而她活了一辈子,

荒废了祖传医术,也没有顾好妹妹苏连黄,稀里糊涂的最后什么也没得到。重来一次,

她只想照顾好意外身亡的妹妹,把爷爷传给她的苗医医术发扬光大。至于傅沉,

他既然不要她,她也不强求了。……“轰隆——”又是一阵雷鸣,木门被暴风雨掀得砰砰响,

苏白芷裹着毯子下床关好门。此夜注定难眠。第二天清晨,苏白芷在战士们的口号声中,

起床洗漱。刚要出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她两步上前,搭上门把手要开门,

却听屋外传来一句压低声音的询问——“傅哥,我哥说你去年结婚的时候就打了离婚报告,

这事,是真的吗?”第2章‘结婚即离婚’,哪怕苏白芷决定了要放手,

但还是被这话刺的脸色发白。不等她听见傅沉的回答,‘吱呀’一声,门就被打开。

四目相对,男人伟岸笔挺站在门口,一身沉稳的绿色军装衬得他更加威严冷漠。

苏白芷还没张口,就见对方不耐烦吩咐:“醒了就去准备解暑汤,乡亲们抗洪艰难,

药不可断。”话落,傅沉转身离开。就好像他来这只是下达命令,而苏白芷有没有听到什么,

情绪如何,都跟他无关。倒是一旁看戏的魏明月,故意接话:“抱歉啊小苏姐,

我昨晚有劝傅哥早点回你这,可他不放心硬陪着我到早上。”说着,她别了下耳边的青丝,

一副两人昨晚干了什么的样子。苏白芷抿了抿唇,压下心口闷堵跟上傅沉。

对魏明月这种挑衅,她上辈子听了很多。从前她会生气辩驳,可现在……争论又有什么用呢,

无非是惹来傅沉更深的厌恶,纵然决定放他自由,可她还是希望,能给他留个好印象。

……一个小时后,大坝帐篷里。苏白芷忍着暑气,费力的搅着锅里清热解暑的‘五皮汤’。

几步开外,几个村民不满议论——“看看,苏白芷又拿三脚猫医术充贤惠,

尽搅合那锅奇怪的东西,就没听说瓜皮能当药的!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新来的魏医生拿出的消炎止痛片,吃下去我立马不头昏了,人家这才叫治病救人!

”“听说魏医生和傅团长还是青梅竹马,要不是苏白芷不要脸横插一脚,

他们俩早就结婚生娃了!”“十里八乡有几个像苏白芷这样不要脸的?

就因为她爷爷救了傅团长一命就赖上人家!”“一个村姑给首长孙子提鞋都不配,

这婚迟早得离!”一字一句,刀刀戳心。苏白芷咬着牙,依旧搅合着‘五皮汤’,

当做没听见。这时,正前方忽然传来义正言辞一句——“小苏姐,你这锅里炖的是什么?

要我说偏方这种东西说不准的,很可能耽误乡亲们的治疗,会害死人的。”苏白芷一抬头,

就见魏明月拿着几盒西药,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乡亲们,你们还是来我这拿药吧,放心,

我这药是大学教授研制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我就说苏白芷根本不会医术,

熬的那苦东西不行!”村民附和,纷纷涌向魏明月,纷乱间,不知谁一脚踢来——“嘭!

”苏白芷辛苦熬的‘五皮汤’洒了一地,滚烫的汤水溅红了她的双手。好心被践踏稀碎,

苏白芷终于忍不住怒气,红着眼抬头,却见到傅沉站在不远处。视线相对,他眉目冷峻,

没有丝毫为她解围的意思。可他明知道,她得了爷爷的真传,医术不差。心倏而刺疼。

既然知道傅沉不喜欢她,她也是时候和他提分手,结束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或许离婚后,

她受的指责还少点。想着,苏白芷深呼吸一口,捂住双手走到男人面前:“我有事和你说,

你能跟我回木屋一趟吗?”傅沉只扫了一眼她的手,冷淡说:“现在不是装可怜的时候,

你的手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去抹点草药处理。”说完,他扣着衣袖径直走向魏明月,

帮着发药。两相对比,人群嘲讽笑出声,苏白芷的尊严再一次被扯到地上。她无法继续开口,

忍着难堪回木屋,索性收拾东西,独自走回苏家村。只是,她刚到门口,

却看见大伯母抄着笤帚将她五岁的妹妹堵在墙角:“我打死你个丧门星!”这一幕,

刺痛苏白芷的眼。“住手!”扔下包袱,苏白芷疯了一样冲过去,

妹妹上辈子就是被大伯母带去河边淹死的!狠狠扯住对方头发,她把妹妹护在身后,

含恨咬牙:“你敢欺负我妹妹!我跟你拼了!”同一时间,

一道冷酷的寒光猛地刺中苏白芷的后背。她回头,就撞中傅沉凌冽的目光。

第3章傅沉怎么跟来了?男人无声寒凉,苏白芷不细看也知道他有多嫌弃自己。

她下意识抱紧妹妹苏连黄。见状,大伯母眼珠子一转,

当即‘咚’地坐到地上哭嚎:“我累死累活帮人照看妹妹,还被打呀,

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听她颠倒黑白,苏白芷顾不上傅沉,拉着苏连黄,

露出孩子手上青紫的掐痕,心头又怒又疼。“你承诺会照顾好阿连,

我才把爷爷这红砖房让给你们一家,可到底是谁没良心?你敢不敢发誓,

让那真正丧尽天良的人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闻声,远处的傅沉脸色更黑。他大步上前,

擒住苏白芷的手腕,将人拖进对面矮小的泥胚屋。一进屋,就严声讨伐:“苏白芷,

你闹够了没有?”“领了熬药的任务又撂挑子逃跑回家,不能担事你何必应下?

你当乡亲们的生命是儿戏?”“还有刚刚,什么发誓?你想传播封建迷信?

你大伯母好歹是你长辈,你平时就这么泼妇一样对人的?”男人字字凌厉,

他对她的委屈冷眼旁观,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掌心掐的生疼,苏白芷扬起头,

忍着眼眶的湿润:“既然在你眼里我这么不堪,那你和我离婚好了。”想起今早听见的话,

她朝傅沉伸手:“离婚报告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拿来吧,我签字!”结婚到现在,

苏白芷从来小心翼翼,这还是她第一次态度强硬。傅沉冷冷看着苏白芷,没说话,

像是想将她看透。屋内气压一时跌落冰点,满屋沉寂。这时,

苏连黄忽然从屋外哭着冲进来:“阿姐,姐夫,你们不要吵架,以后伯母再打我,我不躲了,

也不哭了……”“阿连错了……我会乖乖的,不给你们惹麻烦……”苏白芷僵住,

心口像是被捅开了个巨大的口子,呼吸都疼。下一秒,她猛地俯身抱住瘦小的孩子,

这样好的妹妹,她上辈子却没有护住。压低声音,她哽咽轻哄:“阿连不哭,你没有错,

我们吵架不是因为你,是阿姐吓到你了,阿姐错了。”“……别怕。”越说,

苏白芷自己的泪却忍不住。“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阿姐不是最喜欢姐夫了吗?”童言无忌。

苏白芷喉咙一堵,猛地抬头,却发现傅沉早就走了。残泪从眼角滑落,心头万般纠葛,

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傅沉可能是听了她的话,去拿离婚报告了吧…………入夜,

又下起了大雨。把苏连黄哄睡,苏白芷正准备去熄灯,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大夫!快救命啊!”苏白芷忙披着外衣去开门,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村民马上冲进了屋。

“苏大夫,老苗医当年给男人那儿看病很厉害,你不是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吗?

你快给我看看吧!”说着,他急切拉下裤子:“我刚刚跟我婆娘同房,好像伤到了,特别疼。

”苏白芷一懵:“诶!你先别——”话没说完,‘嘭’的一声,木门又被推开!

傅沉撑着伞站在门外,面色黑沉的盯着他们。第4章“苏白芷,你可真是好样的!

”傅沉扔伞进屋,上前擒住苏白芷的手腕,眼底怒气暗涌:“你要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年轻村民被吓的发虚,病也不敢看了,提着裤子就跑。老旧的木门被撞的‘哐哐’作响。

苏白芷回过神来,忙解释:“你误会了,他只是找我治病而已。”傅沉脸色更差,

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什么病非得三更半夜,脱了裤子在你屋里治?

”“苏白芷,你知不知廉耻?”手疼,心也疼,苏白芷不由红了眼。

每次她说服自己放平心态,接受傅沉不喜欢她的事实,可他总叫她明白,

他眼里的她更加不堪。“你先放开我。”话落,傅沉反而更加不耐,拖着她往外走。

苏白芷脚下踉跄,想着屋内熟睡的妹妹,挣扎着抗拒:“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都说了刚刚是误会,我不能放阿连一个人在泥胚屋!”傅沉头也不回,

冷硬的拖着她朝前走:“有个战士抗洪被滚石砸了脚,急需针灸治疗,现在涨水去不了县城,

你必须跟我去救人。”“你妹妹我已经托村长照顾,你用不着担心。”听了这话,

苏白芷明白傅沉是一定要带她离开。她只能按捺住不安。更何况爷爷也说过,

学医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这一走,苏白芷忙了整整一夜。战士的腿伤的很严重,

直到天边白光破晓,苏白芷才拔针,救回一命。她疲惫松了口气,

一边收拾针灸包一边叮嘱:“之后伤口不要沾水,药要按时煎服,近期不要剧烈活动。

”看着她眼底浓郁的乌青,病床边的傅沉微不可闻的皱眉。

昨晚苏白芷的认真专注他都看在眼里,静了两秒,他生硬的吐出五个字:“谢谢,辛苦了。

”木屋不大,傅沉的声音清晰入耳,苏白芷错愕抬头,怀疑自己累出了幻觉。

毕竟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没领过傅沉好脸色,更别说他的亲口道谢。不自在咳嗽一声,

苏白芷适应不了这种忽然的转变,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压下心头的异样,

她飞快裹好银针,头也没抬说:“不客气,现在人也救回来了,我该回家了。”说完,

不等傅沉回答,就逃一般出了屋。苏白芷承认,她当初跟着他抗洪,接下熬解暑汤的任务,

确实是想用自己的医术讨好他。但显然,她的方法不奏效,

她的努力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她现在不敢和他多呆,免得他又误会。

离开木屋十多米远,苏白芷才慢下脚步,抬头却发现,军队扎营的入口,

聚满了苏家村的村民!她眉心一跳,不安冲了过去。刚一靠近,

就听村民心有余悸感叹:“昨晚的泥石流太可怕了,突然从山坡上泄下来,

埋了大半个苏家村!”脑袋轰然一声,苏白芷心头骤乱。“阿,

阿连……”她惨白了脸冲进人群,寻找妹妹瘦小的身影。下一瞬,

大伯母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哭嚎:“傅团长!我要状告苏白芷,她昨晚只顾着自己偷人,

不管亲生妹妹,可怜我那侄女啊!小小的年纪,就这么被活埋了啊!

”第5章‘活埋’二字轰然砸下,苏白芷如遭雷击,脑海一片空白。众人哗然。

大伯母抹了把泪,趁机又扬高嗓门:“我昨晚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趁着傅团长不在,

冒雨钻进苏白芷的房里,他们不是干那档子事儿,还能干什么?”话落,人群更加震惊。

这时,魏明月正巧从不远处走来,扯住苏白芷质问:“小苏姐,你怎么都不解释一句,

该不会是心虚吧?”可苏白芷现在哪还有心思解释这些,她疯了一般推开魏明月:“滚开!

”她满脸煞气,人群一时不敢上前阻止。苏白芷独自冲出去,一路奔向苏家村。

回家的一截路,已经全被淤泥覆盖,她摔了一身泥,鞋子陷进泥里,

脚踝被碎石勾得鲜血淋漓,她却浑然不知疼,光着脚朝前奔。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阿连……你等我,一定要等着阿姐……”终于,

她来到了家门前——却看见泥石流埋了泥胚屋!“阿连!”眼前发黑,苏白芷的天都塌了。

她悲恸往前冲,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傅沉扯住。“这地方随时会二次坍塌,

你不要命了!”苏白芷回头,看清男人的脸后,绝望的眼眸忽得迸发恨意:“都怪你,

你滚——”“你不是说村长会照顾阿连吗?你不是说不用担心吗?!”她推开男人,

踉跄跪进泥里。说着狠话,却浑身发抖:“如果阿连有个三长两短,

我会恨你一辈子……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如果她昨晚再强势一点,把妹妹带走,

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上辈子,她就没能救下阿连,这辈子她怎么还能眼睁睁看着阿连丧命?

她抹掉泪,找不到顺手的工具就用手挖开泥石。口中不断说着话:“阿连,你在哪里?

阿姐知道你一定活着,你应一声好不好?”“你别怕啊,阿姐一定会救你出来,

你等等我……”“……阿连。”看着她这样,傅沉心头沉甸甸,有种说不出的慌。

他没想到昨晚恰好有泥石流……身后,陆续跟来了幸存着,逃过一劫的苏大伯一家,

还幸灾乐祸。“苏白芷果然是个灾星,克死了爹妈,克死了爷爷,现在还克死了血亲的妹妹,

要我说啊,最好把这种天煞孤星赶走,省得克了村子里的人。”“傅团长,

你是城里首长的孙子,金贵的很,还是赶紧和苏白芷离婚吧,像她这种命硬又不检点的女人,

根本配不上您。”“闭嘴!”傅沉眼风凌厉扫过去:“昨晚是我把苏白芷带去军营救人了,

你们要是再造谣,就通通按诽谤罪抓起来!”驻兵团团长发怒,谁敢再说话。

议论就此偃旗息鼓。苏白芷却根本听不见这些,她不管不顾的搬动石块。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一整天过去了……她不吃不喝,嗓子哑到渗血,纤细的十指早已经血肉模糊。

天色渐晚,空中又有雷声轰鸣。又要下雨了,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傅沉扔下搬开的石块,

擦了擦手中的泥,走到苏白芷身边,难得温柔的劝:“别挖了,被埋了一天一夜,

就算救出来也……走吧。”苏白芷宛若未闻,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依旧沙哑喊着:“阿连,

阿姐来了,你听到了就应一声。”傅沉静静凝着苏白芷,他理解她的悲痛,

可也不能放任她待在这儿送死。他抬手,正要将苏白芷打晕带走,这时,

石缝里忽然传来极其细微的一句——“……阿姐。”第6章刹那,苏白芷的世界又活了。

她激动的泪流不止:“阿连还活着!果然还活着!”她奔过去,

急切扒拉声源附近的石头:“阿连,我马上救你出来!”傅沉却将她拦下,

直接把人扣进了怀里:“这些石头不能随便动,让专业的战士来处理。”“听我的,别添乱。

”这次,苏白芷总算听了进去,她期盼抬眼,也顾不得抱自己的是谁,

只想求一句肯定:“阿连会没事的,对吗?”傅沉看着满脸泥垢,泪痕遍布的苏白芷,

明明脏兮兮的,可他的心却突然柔软。低低应了声:“嗯。”“不会有事。”他压低声线,

试图抚平她的不安。战士们确定苏连黄的位置后,很快就将人救了出来。

“阿姐……”小丫头被吓坏了,一出来就扎进苏白芷的怀里,哭的浑身颤抖。

抱着怀里小小的一团,苏白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跟着流泪:“我们的阿连最乖了,不怕了啊……”“阿姐在这,

阿姐陪着你……”但没安慰几句,她却再扛不住,两眼发黑晕过去。……再次睁眼,

映目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苏白芷猛然坐起身,转头就见傅沉坐在她床边,

她开口就问:“阿连呢?”“她没事,在二楼的儿童病房。”苏白芷松了口气,

没注意到男人温柔的语调,没亲眼看到妹妹安然无恙,她还是觉得不安。

低头正想掀开毛毯下床,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纱布包裹成了馒头。

头顶一声无奈落下:“不知道叫人帮忙?”话落,傅沉忽然倾身将人打横抱起,走出病房。

男人的胸膛炙热,双臂十足有力,苏白芷吓得一动不敢动,呆呆地盯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

纵然有过亲密,但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在傅沉这里感受到温暖。只是她已经决定放手,

这种迟来的关切,怪别扭的。十分钟后,抵达儿童病房。苏白芷下地正要进去,

就听见门内传来阿连骄傲的声音——“我阿姐最厉害了,是她亲自把我救出来的!

她是这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要好好养病,不能让阿姐担心!你们也要乖乖养病,

我们一起做好孩子哦!”苏白芷怔怔站门口,明明看着妹妹交了新朋友,自己应该开心,

可现在却止不住湿了眼眶。情绪一时压不下,她靠在墙壁上缓解。余光见到傅沉,

她忙擦干泪,不想让傅沉觉得自己是在他面前装可怜:“谢谢了,你去忙吧,

我能照顾好自己。”话落,两步开外的男人忽得蹙眉,气场冷下来。傅沉盯着苏白芷,

神情晦暗:“苏白芷,我们是夫妻。”言下之意,她不用这么客气。

苏白芷不明白他这又是什么意思。可她上辈子就明白,傅沉心里没有自己,

毕竟他们离婚之后,听村里人说他很快就和魏明月结婚了。

他此刻就算是照顾她也是出于愧疚,他们迟早要离婚的,自己本就该客气点。

两人没有再说话,氛围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接下来三天,傅沉还是每天都来医院,

但两人相处还是冷淡疏离。只是,今天都晚上十点半了,傅沉意外没来。

苏白芷以为他不会来了,正好热的浑身是汗,干脆准备洗个澡。解开裙子的系带,

刚滑下一半衣服,病房门忽然被打开。傅沉一进门,

入目就是一片白皙……第7章“嘭”的一下,男人迅速进屋关门。苏白芷被关门声吓得一抖,

就撞进傅沉曜黑的眼眸,顿时又是一颤。“你……你不是不来了吗?”四目相对,语无伦次。

傅沉朝一步步朝苏白芷走来,没有说话,苏白芷却觉得空气中的氧气莫名被抽走,

叫她呼吸艰难。她下意识后退,可刚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面的书掉落在地。

“啪嗒!”那本书的封面写着两个大字——男科空气静谧一秒,男人眸光微暗。

苏白芷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正局促去捡,傅沉却率先弯腰,慢条斯理将书捡起,

‘啪’的一声轻轻放回原地。期间,他的视线扫过大片春光,喉咙有些发痒:“是要洗澡?

我帮你。”苏白芷惊愕抬头,傅沉不是对她退避三舍,他这份出于人道主义的照顾,

牺牲是不是太大了点?视线碰撞,他看着平静,她却莫名觉得危险:“不……不用了,

我自己能行。”而不等她转身,傅沉就扣住她的手腕,一脸正经严肃:“别闹,

你的手还不能沾水。”话落,他强硬抱起人,走进了浴室。苏白芷的手还包着纱布,

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男人太过高大,跟他一起挤在狭窄的浴室,她连眼都不敢抬,

热水一开,雾气氤氲,整个人更加晕乎。一个没站稳,苏白芷朝前一磕,倒进湿热的怀抱。

‘铮’的一下,有什么无声断掉。很快,暗哑的男声从浴室内传出:“那本书学得怎么样,

我们不如实践一下?”“……别。”水声淅沥,灯光昏暗,磨砂玻璃上有人影不断交叠。

……苏白芷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还没睁眼就听见阿连清脆问:“姐夫,

太阳都晒屁股了,我阿姐怎么还没起床?”“你姐昨晚太累了。”傅沉的声音淡淡,

可苏白芷听着,莫名觉得他是在故意笑话她,脸有些发烫。“我阿姐昨晚做什么去了?

”苏白芷睫毛一颤,接着就听傅沉说:“昨晚,你姐和我——”“傅沉!”苏白芷睁开眼,

正好和傅沉调侃的笑眼相对。这是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傅沉,她慌的挪开眼,有些无措。

“阿姐,姐夫说等我们好了,要开车带我们去首都玩,你快点好起来哦!”首都?

如同兜头冷水浇下,苏白芷脸上的热度迅速退散。傅沉上辈子没认可她这个妻子,

不愿意让她见他的家人,所以他从没有带她回过首都。去首都这种话,是哄阿连开心?

还是他真的和前世不一样,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了?但他前几天,不还一心护着魏明月吗?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不等苏白芷想清楚,

却见傅沉站起身:“既然醒了就把桌上的午饭吃了,我送阿连去打消炎针。

”苏白芷愣愣点头。吃了饭,打开瓦罐汤,才发现是阿连最喜欢的黄豆猪脚汤,她下了床,

准备带过去给阿连喝。想着小丫头喝汤的幸福神情,她的嘴角禁不住上扬。从三楼下到二楼,

苏白芷一直好心情,可临到儿童病房时,却远远见到魏明月鬼鬼祟祟从病房里出来!

眉心骤然一跳,她下意识加快脚步,奔向病房。“阿连!”一推开门,

她整个人都僵住——只见孩子倒在床边,口吐白沫!第8章从天堂跌到地狱,只需一瞬。

“咚——”饭盒落地,热汤洒了一地。“医生!医生!”苏白芷崩溃喊着,

冲进门颤抖抱紧人:“救人啊!救命了!”很快,医生护士闻声赶来,

将孩子带进急救室抢救。急救室的红灯亮起。苏白芷惶恐盯着它,孤零零站着,

口中混乱自我安慰:“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眼泪却不受控的流:“阿连都挺过了泥石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还没享福,上天不会收走她……”她祈祷着,余光却恍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来。

“魏、明、月!”恨意冲断理智,苏白芷猩红着眼冲上去:“你这个毒妇,

为什么要害我妹妹?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啊!”“疯女人,你——”话没说完,

魏明月就被掐住脖子怼到墙边,惶恐挣扎:“……放…开!”可苏白芷不放,眼里恨意滔天。

就在魏明月要窒息的时候,拐角忽然传来一句——“苏白芷!住手!”傅沉快步冲来,

用力拉开了苏白芷:“这里是医院,你闹什么?”“咳咳——”魏明月趁机躲在傅沉身后,

含泪控诉:“傅哥你终于来了,小苏姐忽然发疯,她要杀了我……”这动静,

迅速吸引来了不少人。苏白芷死死掐着掌心,看着傅沉一副守护的姿态,心脏如被划拉数刀。

“傅沉,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她!”她指着魏明月,

颤声指控:“我刚刚亲眼看见她从我妹妹病房出来,然后我妹妹就口吐白沫进了急救室!

”可话落,魏明月像是早有预料,委屈从口袋里掏出药方,展开给大家看:“你胡说什么!

我只是按照配方给病人打消炎针而已。”“小苏姐,我理解你对你妹妹的担忧,

但你不能污蔑好人……”苏白芷却一眼不看,径直将那药方打落:“你还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嫉恨我嫁给傅沉,鼓动人打翻我的药,

深更半夜把傅沉叫走,不就是——”“够了!”傅沉面色彻底阴沉下来,

上前抓住苏白芷的手腕,强行将她拖回病房:“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行为是医闹!”此刻,

他眼中只有冷酷,昨晚缱绻的男人就像一个梦。可笑她还以为,傅沉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苏白芷捂着闷痛的胸口,大口喘着气,湿咸的眼泪落进嘴里涩的发苦。“傅沉,

你就那么爱魏明月?”“你又胡说什么?”男人脸色更黑。

苏白芷却再难控制情绪:“你娶我,却从来不愿意带我去见你的家人!”“结婚之后,

你对我冷酷严苛,别说爱我了,你从来没有一个笑脸。”“而对魏明月,你却百般温柔,

你若不爱她,为什么包庇她?连查都没查就认为是我医闹?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

是我的亲妹妹!”越说,她心头的悔恨和委屈越难捱。“傅沉,阿连也叫你一声姐夫,

如果她这辈子醒不过来,你就不亏心吗?”“为了魏明玥,你连良心也不要了,是吗——!

”声声控诉,尽是失望,耗尽了苏白芷的力气。傅沉烦躁摘下帽子,

一副被气狠了的模样:“我看明月说的对,你真是疯了。”话音落下,苏白芷心脏狠狠一抽,

她凝着傅沉,眼中仅存的爱意也一点点泯灭。傅沉眼眼看着她眼神一点点变得颓败苍凉,

怒气莫名消散,心口不安,竟不敢再和她对视。他干脆转身离开:“你在这好好反省。

”反省?所以在他眼里,错的还是她?苏白芷冷冷盯着傅沉的背影,

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叫住他:“傅沉,签字离婚吧。”第9章傅沉脚步一顿,

‘嘭’的关上了门,头也不回离开。苏白芷无力滑倒在地,她想哭,眼眶刺痛,

却什么都哭不出来。好在三个小时后,苏连黄脱离了生命危险。病房。

苏白芷守在还昏迷的苏连黄,紧紧握着苍白的小手,眼中满是自责:“阿连,

快点醒来吧……”“以后阿姐会好好保护你,无论去哪儿都带着你,好不好?”话落,

病房门被人推开来。只见傅沉带着穿白大褂的魏明月走了进来。她的妹妹还昏迷不醒,

可罪魁祸首却什么事都没有。苏白芷冷眼站起来,以保护的姿态挡在病床前:“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傅沉被她的恨意刺的停住脚步,从前她在他面前一直都听话温柔,

他现在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的苏白芷交流。顿了一秒,他才说:“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苏白芷看着男人又摆出说教的态度,只觉得讽刺:“我冷静的很。

”“如果你是来送离婚报告的,我很欢迎,如果不是,傅团长以后就不必来了。

”‘离婚’一出,身后装柔弱的魏明月眼中闪过惊喜,而傅沉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声音也冷硬了几分:“你能不能别意气用事?”苏白芷没有半点悔意,

反而更加坚决:“傅沉,我这辈子最意气用事的时候,就是嫁给你!”“从前是我痴心妄想,

我一个村姑哪配得上您这位高高在上的首长孙子?更何况,您还喜欢——”“苏白芷!

”傅沉胸闷的厉害,拳头握的咯吱作响:“你非要这么说话?”苏白芷倔强看着他,

半点不让步。话不投机,傅沉气得摔门离开,魏明月忙跟上去。临走前,

还冲苏白芷挑衅一笑,仿若她已经是笑到最后的赢家。……寂静的走廊里,

魏明月追上傅沉:“傅哥,反正你手里有离婚报告,既然小苏姐也想通了,你不如成全她?

”傅沉没理,离开的步子越迈越快。魏明月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婚,唯恐夜长梦多,

小跑跟上去继续劝:“小苏姐有一点说的对,她和你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只会拖累你。

”“去年你过年没回家,傅奶奶还感叹,要是我当初嫁了你……”话没说完,

却被严厉打断:“魏同志,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操心!”傅沉停步,冷眼扫向她:“照顾你,

也只是因为你哥哥的托付,希望你自重。”魏明月唰的一下白了脸,又气又恨。

傅沉竟然为那个村姑说话!那种没家教没学识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傅沉,只有她!

她和傅沉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间滴答,转眼又一天过去。苏白芷守到第二天中午,

苏连黄还是没醒。她心中不安,趁着护士来输液,空出时间去找主治医生,问问情况。不料,

她刚走到医师办公室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对话。“傅团长,病人苏连黄已经脱离危险,

但医院经过调查,确实是魏明月不小心拿错了药导致的。”“我看你爱人那天情绪很激动,

你选个时间跟她好好说说吧。”门外,苏白芷握紧双手,屏住呼吸听着傅沉的态度,随后,

却传来低沉一句——“不用告诉苏白芷,把这件事压下去。”第10章心如死灰是什么感受,

苏白芷此刻体会到了。疲惫回到二楼,推开病房门,还没抬头就听到一句:“阿姐,

我好想你!”苏白芷恍惚一瞬,眼眶瞬间红了。“阿连,你终于醒了!”她冲过去,

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仍心有余悸:“阿连,对不起,都是阿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以后阿姐会一直陪着你,我带你去一个温柔的地方,守着你慢慢长大,好不好?

”爷爷去世后,南城这地方给她的,只有痛。这地方,不适合成长。“好呀!我都听阿姐的!

”苏连黄虽然听不太懂苏白芷话里的意思,却下意识问:“那姐夫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苏白芷一僵,想到男人在办公室说的那句话,两辈子的悔恨涌上心头。若不是因为傅沉,

妹妹怎么会连续遭难?她收紧手,眸色渐冷,一字一句:“从今天起,傅沉就不是你姐夫了,

以后,阿姐带着你好好过日子。”……下午六点,医院附近的私密电话亭。

傅沉疲倦地揉着眉心,心口总觉惴惴不安。但依旧清晰冲着电话那头说:“奶奶,

过段时间我准备回首都。”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中气十足的骂声:“你不是跟家里赌气,

扬言十年都不回首都吗?”“奇了怪了,傅团长向来硬气的很,怎么才两年就后悔了?

”“不是。”傅沉扶额,对老人的阴阳怪气颇为无奈:“奶奶,我只是想带白芷回去,

让你们都见一见。”“哟,你怎么突然开窍,也知道不带媳妇见家长,是个委屈了?

”傅沉沉默。脑海不禁闪过苏白芷失望的眼神,他不知道见家长对她那么重要。但结婚后,

他就从没有想过离婚。至于之前申请的离婚报告,他只是看她年纪小,想给她一条退路而已。

对她严厉,也是因为她爷爷临终的要求,希望鞭策她成为一个好医生。挂了电话,

傅沉心情更沉重。心头有个声音催促他,让他快点去见苏白芷。可他刚推开电话亭的木门,

却听到角落没关紧门的电话亭传来咒骂——“妈,苏白芷那村姑真难缠,

我都买通苏家村的人到处造谣她配不上傅哥,一字一句告诉她,傅哥家里人看不上她的出身,

她竟然还忍了两年!”“我魏明月样样比她强,可傅哥现在竟然为了她跟我哥翻脸,

要我马上离开南城!”“这要是被他知道,我不是不小心拿错药,而是故意要弄死那小丫头,

傅哥他——”话没落音,“嘭”的巨响,电话亭的门被人生生踢断!魏明月尖叫抬头,

下一秒却对上傅沉阴鸷愠怒的眼,尖叫戛然而止。“傅……傅哥,你怎么在这儿!?

”身子不受控的哆嗦,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她忙摇头:“不……傅哥,

我刚刚都是胡说的……”傅沉又不是傻子,盛怒烧的他眼眶通红:“魏明月,

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但此刻,比起怒,他心头更多的是慌。苏白芷没有错,

可他还说她医闹,还……越想,傅沉步子越快,最后几乎飞奔冲向医院,冲往病房。

是他错了……等见到她,他一定——“嘭”,推开病房,他慌乱找着人:“苏白芷!

”房间已然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齐。傅沉僵在原地,呼吸都窒住。这时,

值班护士敲门进来:“傅团长,我正要去找你,这张签了字的离婚报告,

是苏同志托我转交给你的。”傅沉一颤,回头望着这张簇新的离婚报告,慌到手发抖。

“她人呢?”“下午两点,苏同志就带着她妹妹出院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哪里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傅沉从医院冲出来,离婚报告被他揉成了废纸。奔上吉普车,

他急的红了眼,点火点了几次都没点着。好不容易上了路,他疯了一般,径直将油门踩到底,

可村里、军营、所有苏白芷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都找不到她。

傅沉头一次体会到无能无力的滋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通知了各大车站,

亲自带着人去找。人潮拥挤,一天,两天……苏白芷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一找,

就是五年。……五年后,首都医院。傅沉脱掉军装,下了车冷脸朝里走。手机内,

骂声一声高过一声:“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给你下药你都对女人硬不起来,

你还敢骗我说身体没问题?”“你要是不想再被下药,就必须去医院,

我给你挂了个全天一对一金牌专家的号,人家绝对保证隐私,你给我好好治!

”傅沉漫不经心推开诊室门,冷淡落座:“行了奶奶,我已经到了。”这五年,

他解释过无数次,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他只是想要那一个人。可奶奶为了抱曾孙,

无所不用其极,称病叫他回傅家,女人成堆的往他床上送,下药这法子都用上了。

傅沉捏着眉心,正要挂断电话,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接着就传来他找了五年的声音——“你好,我是病人今天的主治医生,苏白芷。

”第11章傅沉触电一般回神,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他愣愣抬头,出神的看着来人,

思绪好像被拉回到五年前。那个娇小的身影,温吞的嗓音,

和烂熟于心的名字……门口站着的,分明就是他找了五年,朝思暮想却寻而不得的女人。

苏白芷也愣住了。院方一早就跟她打了招呼,说有个大人物的孙子要来,

点名要院里的一流专家接诊。可也没人跟她说,这大人物的孙子是傅沉啊!她躲了傅沉五年,

如果知道是他,她打死都不来了。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了数十秒,压抑的空气里,

过鼻的呼吸都是闷的。最后还是苏白芷率先回过神来。顶着男人灼热的视线,

苏白芷拿出异于常人的专业素养,沉着冷静的朝他点头问好:“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话落,她攥紧衣袖,转身就要跑。身后男人却陡然变了脸。“苏白芷!”傅沉腾然起身,

眼尾通红。“跑了五年,你还要跑?”他这一嗓子吼出来,苏白芷本能的停下脚步,

却迟迟不敢回头。身后的脚步声步步逼近,皮鞋踩在瓷砖上清脆的声响,

更像是踩在苏白芷的心头。“跑什么?”他走到她身边,繁杂的情绪堆积在心口,

几乎到了临界点。这五年,他没日没夜在派人找她,他甚至以为,她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为了她,他不近女色,甚至被人误以为好男色,可她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跑?!

她跑什么?!他是能吃了她还是怎么?“抱歉,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苏白芷强压着翻飞的思绪,尽可能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傅沉却彻底黑了脸。“认错人?

苏白芷,你是我老婆,你觉得我会不认得我自己的老婆?”“当了个男科金牌专家,

就连丈夫都不认识了?还是你觉得,我睡过那么多次的女人,我会忘记?”“傅沉!

”苏白芷红了脸,窘迫的回头瞪着他,却不是因为他那番话。

而是男人那温热的指尖已经不管不顾的搂上了她的腰,甚至还有攀升往上的趋势。

她羞耻的扯住他的手,就听身后男人压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廓,

清晰又暧昧的吐词:“现在认识我了?”“你!你无耻!”苏白芷装不下去了,伸手想推他。

傅沉却顺势将她抱进怀里,滚烫的背脊贴着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男人呼吸沉了一瞬,

眸光也逐渐晦涩黯淡:“别跑了,苏白芷。”“在外面待了五年,还不打算回来吗?

”傅沉的声音低沉温润,还带着一丝苏白芷从未听过的无奈和妥协之意。心口,

被他滚烫的背脊烫出了个大洞。苏白芷瑟缩着皱眉,哪怕过去五年之久,心居然还是会疼。

指尖掐进掌心,她嗓子低哑情绪敛在眸子里,吴侬软语少见的生硬:“傅沉,

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该抱着我,也不该……再叫我老婆。”她和他,

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没有关系了。‘离婚’二字落下,傅沉身子明显一僵。“不算。

”他将她抱得更紧,固执的摇头。“我当时没签字那就不算,苏白芷,

你从始至终都是我的老婆。”第12章苏白芷挣扎的动作骤然顿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她临走时不是已经申请了离婚报告,已经签字了吗?

而且他不是一早就将离婚报告打好?他不是一开始就想和她离婚?拽住人,

傅沉颓败的叹了口气:“字面上的意思。”“苏白芷,我没想和你离婚,也不想和你离婚,

我找了你五年……”苏白芷颦颦蹙眉,愈发的不解。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不爱她,

还不许她走?推开傅沉逐渐靠近的脑袋,想起魏明月,她的眼神再度冷下来,

阴阳怪气的嗤笑:“让我占着你傅太太的位置,你也不担心你的魏医生吃醋,跟你闹脾气?

”提起那人,傅沉的脸瞬息就变了神情,一错不错盯着苏白芷的眼睛里,也多了一丝愧疚。

“阿芷,当年那件事……对不起。”他在道歉,诚挚又认真的道歉。

苏白芷却像是被人点了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冷漠傲气如傅沉,他居然会跟她道歉,

还有那称呼……和他结婚时,他都没有那样叫过自己。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

苏白芷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难,眼眶也在泛酸。“傅沉,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咬牙抬头看他,

好不容易忘记的那些委屈和屈辱,在这一刻决了堤。上辈子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要他,不爱他了,可他为什么又不肯放过她了?

她这辈子真的不敢再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想和阿连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沉下心,

苏白芷再没有其他妄想,咬牙,疏离的将他推开。“傅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忙,

您这边我再帮您联系医生来,至于离婚的事,我会重新签署一份离婚报告给您。”话落,

她转身就要走,傅沉却不让。离婚!离婚!离婚!五年后再见,她张口闭口就是离婚,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当年,是她缠着他口口声声说非他不嫁,

可后来留下一份离婚报告说走就走的也是她,苏白芷到底将他当做什么?可有可无的存在?

傅沉深吸口气,忍着脾气将她拉回来,手臂强硬的将她桎梏在怀里,强迫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傅沉的眸子噙着隐忍的怒意:“不想当我老婆,我的主治医师也不想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挂的是你的号,这号我奶奶费了好大功夫才排到,

结果你们医院就这么随意?说换就换?”苏白芷被呛的哑口无言。皱着眉正想着措辞,

面前忽然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霸道又强硬的吻。说是吻,

倒不如说是啃咬似的发泄。傅沉一手桎梏着她的下颚捏开她的嘴,舌头探进去。

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苏白芷的呼吸被尽数剥夺,原本坚毅的眸子都失了焦。好半晌,

傅沉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轻笑从喉咙里溢出。“怎么还这么纯?亲嘴都不会了?

”苏白芷茫然的看着他,新鲜的空气涌入心肺,她才有种活过来的错觉。“傅沉!

你……你无耻!”她被亲红了眼,氤氲的眸子倔强不甘的瞪着他,活像只被逼急的兔子。

傅沉倒也不否认,反而欣然接受:“是,我无耻,而且,还有更无耻的呢。

”他恶劣扯唇将人拉进屋子,反手将门锁上,湿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吹气。“苏医生,

我为我老婆守身五年,没等来老婆,反倒是外头流言四起说我不行,我奶奶怕她抱不上曾孙,

你是医生你最明白,要不你来试试?”第13章“不……呃!”苏白芷一身白裙被推至腰间。

傅沉的手径直往下,探到她的腿根。细细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他嘴角笑意逐渐扩散。

将人抵在桌子上,男人劲腰一沉横冲直撞,力道之大,将苏白芷喉咙间的话语撞的稀碎。

时隔五年再开荤,傅沉就像头一次沾染荤腥的毛头小子,没有节制,不知轻重,

恨不能将这五年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门外就是走廊。医院顶层是特殊接待室,

平常不会有人来,可苏白芷愣是死死捂着唇,生怕泄出一点声音。书桌、沙发、窗台,

苏白芷不记得换了多少个地方。等到耳边恢复宁静,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热汗,活像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傅沉餮足的将人抱进怀里,

完事儿还不忘细心的帮她把衣服整理好。苏白芷却不买账,费力的将他的手拍开,

咬牙切齿:“傅沉,你属狗的?”她都不用照镜子,就他方才那股狠劲,

她身上这会儿肯定没一块好地儿。傅沉懒怠的靠在沙发上,食指卷起她垂落在耳边的青丝,

喉咙轻滚,不咸不淡的说着叫人面红心跳的虎狼之词:“阿芷明明也很享受。”“傅沉!

”苏白芷推着他就要从他怀里跳出来。傅沉却贪恋的将她抱的更紧,

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她的脖颈之间。“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欢愉之后,脑子尚且不清醒,

可傅沉固执的搂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小腹上,执着于这个问题。“阿芷,

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你当年为什么要签字,为什么要申请离婚报告,为什么,不要我了?

”最后那句话,莫名有委屈的意味。苏白芷稳住情绪,慢慢调整呼吸,潮红的面色渐褪,

取而代之的,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冷漠。“傅沉,你明知故问。”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他会不知道她为什么走?当年,他为了魏明月让她受尽委屈,她不走,还留着自取其辱,

让他们把她的生活彻底毁掉吗?她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为爱奋不顾身的苏白芷了,

她死过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傅沉很久都没接话。纱窗外,偶尔有清风习习,

吹散了满屋的旖旎暧昧,却吹不开苏白芷眼底浓稠的化不开的悲恸。她也曾很爱很爱他,

发誓这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可是,年少无知的决定,让她吃尽了苦头。她是真的怕了。

傅沉趴在她颈窝安静了好久,久到苏白芷的脑子都混沌了。他才瓮声瓮气的开口:“阿芷,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你,我也从没喜欢过魏明月,对她好,

只是因为她哥哥的嘱托。”“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

魏明月在五年前就被送进监狱劳改了,阿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你跟我回家,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男人一字一句,用着苏白芷从未听过的讨好语气。

他就像一个痛失安全感的人,不安的搂着苏白芷,小心的靠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清香,

落在苏白芷腰间的大手一寸寸钻进她的衣服下,亲昵的刮着她的皮肤。

一切的温吞都那么的顺其自然,直到,

他的指尖触到一条凸起的疤——傅沉骤然清醒:“阿芷,你这里,受过伤吗?

”第14章苏白芷的皮肤白嫩顺滑,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得,稍有不平都分外明显。

刚才欢爱的时候她的腰腹一直被裙子围着,傅沉竟然都没有发现。他错愕的抬起头。

苏白芷的身子旋即一颤,僵在了原地。该死!她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苏白芷忙摁住傅沉打算撩起她裙摆的手,顾不得发软的双腿从他身上跳下来,

警惕的离他十步远。这动作却惹的傅沉颦颦蹙眉,跟在她身后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他刚刚摸到那疤挺长的,好像很严重。苏白芷防备的盯着他,

心都落到了谷底:“我都要和你离婚了,你还操心我的事情做什么?”疾步跑到门口,

她一口气都没喘匀便焦急的开门。临走前,还惦记着看病的事儿:“傅先生你身体好得很,

傅奶奶要是想要曾孙,您给她找个孙媳妇儿就能解决。

”“不过这事儿您得出门右拐去找媒婆,我们医院暂时没有这项业务。”‘哐!

’门被无情的合上。傅沉一脸阴郁的站在屋里,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尖都泛了白。

没良心的女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不过,这次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开。

他们是名正言顺且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只要他不签字,她就一辈子都是他老婆,

她还能跑哪儿去?……一路狂奔离开顶层,怕傅沉追上来苏白芷甚至都没敢坐电梯。

在办公室里缓了好久,苏白芷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椅上,头皮阵阵发麻。

维持了五年的宁静一朝被人无情打破,她措手不及,毫无应对之法。“你这……”“啊!

”正苦思冥想之际,一只大手忽然从天而降,吓得苏白芷脸都白了一个度。

身后之人被她吓得不轻,茫然的睁着眼一脸的无措。“你……怎么了?

”苏白芷惊魂未定的看着来人:“没,没事,想事情来着,被你吓一跳。”叹了口气,

她拍着胸口坐回去,无声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故作无事的扯出一抹笑意。“韩墨,

你今天不是没有排班,怎么也来医院了?”韩墨随意的摆摆头,

眼下还有一层乌青:“上次你帮我应付家里,说好了请你吃饭的,欠了你这么久,

再不还我都不好意思了。”说起这个,苏白芷就头疼。这人是市医院院长的宝贝孙子,

长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还是留过洋的大学生。他自五年前回国来医院上班后,

追他的姑娘都能从这办公室排到三公里外的红绿灯下头去。他这人是个爱玩的性子,爱玩,

但是绝对不玩感情。家里三年前逼着他相亲结婚,他被烦了三年,忍无可忍,

最终在上个月求她扮了一次他的对象,应付了家里。自那之后,

她在那群追他的姑娘里可算是出了名了,天天来上班那背都要被盯穿了。“哦对了,

还有这个。”韩墨忽然想起什么,又从身侧的柜子上拿下一个锦旗。“刚刚你去楼上,

这是一位患者家属送来的,你不在我就替你收了。”拍了拍上头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韩墨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将锦旗双手递到苏白芷面前。“苏医生,你这苗医医术不得了啊,

这锦旗是这个月第几副了?今年你收锦旗都收到手软了吧?”边说边将锦旗摊开,从上到下,

依次印着——‘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几个大字。苏白芷自从五年前离开傅沉,

除却照顾妹妹,一门心思都在钻研爷爷留下来的医术,

第三年就已经名声大噪成了有名的苗医。那时候她还开着自己的小诊所,

直到首都市医院的一位老教授听了她的事迹,请了她来首都,在市医院坐诊。

见识了她的本事后,二话不说就跟院里申请让她留下来。自那之后,

苏白芷一路将爷爷留下来的本事发扬光大,还托医院的福出国深造了一年,漂洋过海,

将爷爷的医术带到了国外。时至今日,中西结合,她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男科权威专家。

苏白芷怔怔的看着那副锦旗,上辈子的种种遗憾,在这一世,好像都抹平了。

将妹妹照顾的很好,爷爷的医术也得以发扬,甚至在国外扬名。没有傅沉的日子,

她好像也能生活的特别好。“还愣着干嘛?”韩墨见她发愣,戳了戳她的额头,

却不想摸了一手的冷汗。那疏朗的眉宇当即皱了起来:“你真没事儿?怎么一脑袋的冷汗,

脸还这么白?生病了?”韩墨说着就去摸她额头的温度。与此同时,

那半掩着的门被人从外推开来。傅沉手里还拿着个楼下买的小蛋糕。

可当他看清屋内男女亲昵的举动时,他的身子当即僵在原地。

第15章韩墨听见声音看向来人,手还在苏白芷的额头上贴着。“这你的病人?

要不你休息会儿我帮你看?等看完这个就带你吃饭去。”苏白芷这才发现门口还站了个人,

回头,单一眼,她也怔住。韩墨全然没察觉出情况的不对,抽手离开,

一边收着锦旗还准备去拿白大褂,苏白芷忙眼疾手快拦下他。“我没事儿,我自己可以,

吃饭的话下次吧,我晚上还有事儿。”苏白芷心头打着鼓,也不知道为什么,

莫名就有种被人捉奸的错觉。她急着把韩墨推出去。她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傅沉结过婚。

单是一个和韩墨的绯闻就已经让她应接不暇,傅沉的名头比韩墨还响当当,

要是再爆出这消息,她这工作怕是都做不下去了。她只想过安稳平静的日子。

傅沉冷眼看着两人,视线落到苏白芷拽着韩墨的那只胳膊上,一张冷峻的脸阴沉的渗人。

韩墨被瞪的莫名其妙,偷偷凑到苏白芷耳边和她咬耳朵:“这人好眼熟,阿芷,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傅……唔唔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白芷一把捂着嘴巴推了出去。

韩墨还想再说什么,那办公室的门就被关上。傅沉无声看着拍胸顺气的苏白芷,

心间好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的他眉头紧锁,郁结于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

我这么见不得人。”他这话带着几分抱怨,苏白芷却毫不客气的瞪了过来。

“不是说了你没问题,你还来找我干嘛?”傅沉视线压的极低,手指僵硬的动了动,

最后还是将手里的小蛋糕递了出去。“刚刚做的时候,听见你肚子响了,你应该没吃饭,

我就……”“抱歉,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接受患者的一切赠礼,这属于行贿行为,

被抓到小则通报批评,严重会被开除的。

”苏白芷只瞟了一眼傅沉手里的蛋糕就将他的话打断。傅沉指尖微颤,喉咙轻滚,

眼底的情绪彻底落了下来:“苏白芷,我是你合法的丈夫。”言外之意,

这不单单只是病人的赠礼,更是他身为丈夫对她的关心。

苏白芷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傅先生如果没事儿了,我就先下班了。”说完她就要走,

擦身的间隙,胳膊却被傅沉抓住。“苏白芷,我再说一遍,我是你丈夫。

”“你在外头玩了五年,该玩够了,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男人剑眉星目都隐在阴影里,

一双眸子迸射出渗人的寒光,怒意俨然有了脱离控制的架势。

苏白芷一个人带着苏连黄在外打拼五年,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一味隐忍的苏白芷。

冷漠皱眉甩开傅沉的手,她扬声,再一次警告:“我说了,我要和你离婚!

”“名存实亡的婚姻谁爱要谁要,反正我苏白芷不要了。”“哪里就名存实亡?

”傅沉被她这话惹怒:“苏白芷,你想要我就要,不要我就一纸离婚报告,你把我当什么?

”“我傅沉不是能被你随意对待的人!”窗外的风越刮越凶,

零星的雨点砸在窗台‘啪嗒’作响。屋内,是两颗极度暴躁的心,在互相碰撞宣泄。

苏白芷被他盯得崩溃,那份体面她也不想再维持。“傅沉,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狠狠推开身前的男人,热泪夺眶,

苏白芷哭的声嘶力竭。“当年我爱你爱到倾尽所有,可你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头,

现在我不爱你,不要你了,你凭什么又要抓着我不放?”“我真的很累!

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不想再担惊受怕,更不想再一次次被你冷眼相待,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也会疼的!”“就当我求你,你放过我吧。

”第16章苏白芷是真的爱不动了。她那奋不顾身的爱,让她吃了太多的苦头。

傅沉被她推的踉跄,耳边是雨声嘈杂还有她的厉声质问。问的傅沉哑口无言。

他迄今为止仍记得结婚那天,苏白芷看他的眼睛。灵动、清澈、紧张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那双眼睛,在那之后的两年都只装着他一人的身影。可现在,她说她不爱了,不要他了。

她说不要……就不要了……傅沉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人生头一次,生出了莫大的无力感。

“七天。”他眸光晦涩,声音也哑然的不像话。“苏白芷,我只给你七天时间考虑,七天后,

你不回来,我绑也会给你绑回傅家。”苏白芷身子震颤一瞬,一言不发。

傅沉却一眼将她看透,一字一句的警告:“你不用想着跑,这一次你要是再敢跑,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找回来,别惹我生气。”傅沉是谁?首都首长的孙子。

这五年他自己一路摸爬滚打也成了个赫赫威名的大人物,在首都,干什么不是前呼后拥。

苏白芷毫不怀疑他最后那句话的真实性。可他凭什么这么霸道?明明受委屈的都是她,

他到底凭什么凶她?头顶的白炽灯年久失修,闪了一瞬,彻底结束了它此生的宿命,

死在了这个大雨倾盆的夏天。眼前的视线昏沉下来,一并弱下来的,还有苏白芷微弱的呼吸。

傅沉默然,摸着黑将那蛋糕强硬的塞进她手里。她不接,他就一根一根,

极具耐心的把她的手扯开。好不容易将蛋糕塞到她手心,她反手又想推回去。

傅沉的耐心告罄,声音阴冷下来:“不想被蛋糕填饱,我不建议用其他方式喂饱你。”说着,

他的手就要往她腰身处去。在特殊病房的回忆再度回笼,腰腹的酥麻感还未消散,

苏白芷被吓到,想也不想就把蛋糕收了回去,落荒而逃。临走前,她还凶巴巴的,

跟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呲牙瞪他。“傅沉,你卑鄙无耻!

”傅沉满不在乎:“在楼上我就说了,我还有更无耻的,你不是都尝过了?”“你!

”苏白芷说不过他,面红耳赤的跑了。这一次,傅沉再没追上去。走到门口,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声音恢复如常,冷漠的好似天边一轮不近人情的冷月。

“最迟一天时间,把韩家那宝贝孙子韩墨的底细发我。”……苏白芷匆匆离开医院,

差点忘记脱白大褂。撑着雨伞走出医院,她先是瞄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想了想,

还是忍痛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计程车。上车收伞,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她看了一眼,

疲惫的报出地名——“红太阳幼儿园。”说完就靠着窗户看向了外头。

脑子里走马灯似得回放着今天的种种。从前她那么小心躲着傅沉,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她还能和傅沉再见。现在,这首都怕是不能再待了。计程车到达目的地,

苏白芷付了车钱下车。手里的伞还才撑开,不远处就有个小团子朝她欢快的挥手——“妈妈!

你怎么才来!福宝和小姨都等你好久了!”第17章小男孩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

雨声嘈杂都掩不住他话语里的开心。远远相望,看着那屋檐下被苏连黄牵住的小身子,

苏白芷眉宇间的所有烦恼,在这一刻一扫而光。快步走进幼儿园,

小家伙一蹦三跳扑进她的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分外喜人。“妈妈,老师说福宝今天很棒,

还给了福宝大红花!”“真的呀!”苏白芷配合的看着儿子,露出惊喜的表情,

就见小家伙从怀里掏出了一朵纸折的大红花。大红花被小家伙保护的很好,

这一刻交到苏白芷手里还随风颤颤。小家伙看着那大红花,

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福宝觉得妈妈也很棒,妈妈,这个大红花,福宝送给你。”“好,

谢谢我的宝贝。”苏白芷红着眼看着自家儿子,心间是无限的心酸,更多的却是庆幸与欣喜。

当年带着苏连黄离开,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知道这消息的时候,

她好似遭了当头一棒,脑中嗡鸣不断。以前村里也有个单亲母亲,她亲眼看着她艰难度日,

受尽嘲讽和奚落,那时候她身无分文,还带着个妹妹,害怕走上那单亲母亲的路,

她第一反应便是打胎。去医院的那天,她一个人坐在医院大厅怕的瑟缩。

妇幼医院随处可见的小孩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看着那一个个小团子,

她脑子里不受控的描绘着她和傅沉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的想着,

他们的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样。想着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那天,

她几乎是踉跄着跑出医院的,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

将这孩子留下的念头在她脑子里迅速生根发芽,她甚至觉得,苦点就苦点,孩子总是无辜的。

她不排斥当母亲,况且,以她的情况,今后也不一定会再婚,

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她今生唯一的小孩儿,所以她冲动了,冲动的将这孩子留下,

冲动的成为了一个单亲妈妈。人们总说,冲动的后果,往往是无法承担的痛苦。

可苏白芷却不止一次觉得庆幸。她庆幸那时候的冲动,也庆幸这个孩子的来临。

看着与傅沉有八成相似的眉眼,苏白芷没忍住亲了亲儿子软嫩嫩的小脸蛋。

“福宝今天想吃什么呀?”福宝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朝不远处的苏连黄挥手。古灵精怪的,

好半天才道:“妈妈,福宝今天得了大红花,

妈妈可不可以带福宝和小姨去吃我们家楼下的饺子。”福宝很懂事,

从不主动跟苏白芷要些什么,只是家楼下的饺子他是真的馋了很久了。苏白芷在吃这方面,

对他很严格。这小家伙太瘦太小,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上幼儿园都比别的小朋友晚了一年。平时他吃的东西都是苏白芷亲手做的,外面的东西,

她从来不敢给他吃。不过鉴于他今天的表现,苏白芷到底不忍心他失望——“吃可以,

但是福宝必须得跟妈妈拉钩,今天晚上不许缠着小姨跟你说故事,小姨要学习。”“好!

”福宝应声应的爽快。只要能吃好吃的,其他的事儿都不算事儿。苏白芷看着欢喜的小家伙,

眉眼中闪过一抹化不开的惆怅。傅沉今天说的那番话她还记得,傅奶奶想抱曾孙。

那如果傅家知道了苏福宝的存在,他们会不会把她的福宝抢走?第18章“阿姐,你怎么了?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苏连黄坐在苏白芷对面。从幼儿园到饺子店,

这一路走来她就没见自家姐姐的眉头舒展过。苏白芷戳中一个饺子塞进嘴里,

无声的叹了口气。直到将嘴里的饺子咽下去,她看了眼身边乖乖用筷子吃饺子的福宝,

面上疲惫尽显。“阿连,我们可能不能再待在首都了……”窗外是从下午起就一直下的雨,

淅淅沥沥一直不见停,街道水坑渐的好高。聪明如苏连黄,单这一句话,

她夹饺子的筷子便从手里滑了下去。‘啪嗒’一声轻响,筷子落在瓷碗上。

苏连黄有意避着福宝,微微皱眉,试探性的问:“是遇见姐……傅团长了吗?

”她还不大习惯改称呼,想到傅沉,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称呼就是‘姐夫’。这些年,

也有不少人想做她的姐夫。可是阿姐不喜欢。苏白芷没有否认,无声的沉默,

便是默认的意思。可眼下,要走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她的工作朋友都在这边,

阿连和福宝还得继续上学。福宝上学不是什么难事儿,主要是阿连。

苏白芷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况且阿连天分高,老师都说她是天才儿童,

甚至已经有超一流大学递来了橄榄枝。她自己没读过大学,她想要给妹妹最好的。更何况,

阿连有这个天赋。想了想,苏白芷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走……这事儿再说吧。

”苏连黄知道姐姐在顾虑什么,可她不在乎这些。拉住苏白芷的手裹进掌心,

她认真的看着苏白芷一字一句保证:“阿姐不用担心我的学习,我去哪儿都能学,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的,我保证在哪儿都会发挥全部的水平,我不会松懈的。”“没事儿。

”苏白芷忍着鼻尖的酸涩,长长的吐了口气,水润的眸子散了些郁闷。

“我都还不知道去哪儿呢,等你读完大学再走也是一样的,我们阿连将来是要读名牌大学的,

阿姐没读过名牌大学在这上头吃尽了苦头,阿连不能再在这上头栽跟头。”“阿姐!

你别总是不顾自己啊。”苏连黄眼眶红了一圈。阿姐总是这样,从来不在乎自己,

这些年事事都把她和福宝放在第一位。她已经拖累阿姐很多了……“好啦,吃饺子。

”苏白芷故作无事的将饺子推出去催促:“再不吃,福宝都要把他的筷子伸到我们碗里来了。

”这一顿饭,只有福宝一人吃的最畅快。入夜,望着窗外渐渐停歇的雨势,

苏白芷只觉得心头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害的她喘不上气。今后的日子,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能把福宝藏住,便是最好的。

……苏白芷完全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天还才微微亮。

她没了再睡的心思,爬起床洗漱过后,就开始给两个孩子做早餐。

苏连黄在她醒后没多久就起来了。不想苏白芷太累,她一直有帮着她一起照顾福宝。

福宝的幼儿园离苏连黄的学校只隔着两条街,早上一般都是她送福宝去学校。今天也照常,

吃过早饭后,苏连黄便牵着小家伙的手带着他和苏白芷打过招呼后,出了门。

苏白芷还在慢慢吞吞的吃早餐,简单的一碗面条上头卧了个煎蛋还有几片青菜叶子。

吃到最后,面都有点坨了,她刚想起身,门就被人敲响。苏白芷看了眼时间,

还以为又是苏连黄没带钥匙。趿拉着拖鞋走到门边,

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开门——“这时候回来拿钥匙,不怕迟到啊?

福宝书包里不是放……”慵懒的话语戛然而止。看着门口清爽俊朗,一身休闲装的傅沉,

苏白芷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第19章楼道里安静了足足五秒。苏白芷宕机的脑袋回神,

本能的用力就要关门。傅沉一眼看穿她的意图,抬脚轻而易举就将门给顶开。

不等苏白芷开口,他便强硬的跻身进来。看着发愣的苏白芷,

他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苏白芷?这里除了你和你妹妹,还有别人住?

”他捡着刚刚听到的陌生名字,一字一句清晰吐词:“福宝?是谁?

”垂在身侧的手猛然一僵,苏白芷脑袋里的弦就这么断的彻底。“傅沉,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她皱眉挡住他要上前的动作。傅沉却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

随后便大摇大摆跟这家的主人似的,脱了鞋就走了进来。“傅沉!”苏白芷怒了。

她扯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再往前。这家里多得是福宝的玩具还有生活用品,

要是被他发现……苏白芷简直不敢往下想。“你给我出去,你这是私闯名宅!

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来抓你!”“抓谁?”傅沉停下步子,回头朝她恶劣勾唇:“阿芷,

你怕不是忘了我昨天的话?”“你和我是夫妻,我来找我妻子,怎么就是私闯名宅?

”“还是你觉得,我的名声不够大?警察局的人还敢抓我?”苏白芷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沉。

印象里他清风霁月似明月疏朗,哪怕他后来做了那样的事情,

可是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与无耻也从来不挂钩。可现在他怎么跟个无赖流氓一样。

大抵是被苏白芷的眼睛盯的久了,他眼梢轻佻,忽然弯身凑近她。

独属于男人的清冷气息就这么撞进了她的呼吸里。苏白芷愕然震惊,缩着脖子就要躲。

傅沉也不拦她,只似笑非笑的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小脸。“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苏白芷白了他一眼,回神,没好气的推他回到门口。“你到底要干嘛?

我待会儿还得去上班,你有事就说,没事我还得收拾。”傅沉双手插兜,懒怠的靠着大门,

眉头蹙了蹙,思来想去好半晌,嘴里别扭的吐出几个字。“我没吃早饭。”“哦。

”苏白芷冷漠的应下,随后抬头费解的看他。“所以呢?”傅沉扫了她一眼,

像是要确定她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苏白芷也不怕他看,不甘示弱的扬着脑袋瞪回去。

僵持许久,到底是傅沉败下阵来。他无奈的吐了口气,

认命一般耸耸肩提醒她:“你身为我老婆,我没吃饭,你不得给我做饭吃?”“哈?

”这绝对是苏白芷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不给傅沉拒绝的机会,

她扯着他的衣袖将他从门上拉起来。开门推人,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暂且抛开我要和你离婚这件事情不谈,就算我是你老婆,我也不是给你做饭的老妈子。

”“然后,你肚子饿的话,麻烦下楼左拐,楼下有的是早餐店,最后,傅先生,好走不送,

再也不见。”‘啪!’清脆的关门声震耳欲聋,带着十足的火气。隔绝了那张脸,

苏白芷一直梗在喉咙口的气才落下来。还好,还好刚刚福宝被阿连带出去了,这要是被看见,

她真的会崩溃。然而,她这口气才落下,那门又一次被敲得啪啪作响。苏白芷被吓得一颤,

回过神来,脸沉了下去。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她没好气的吼:“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和你离……”最后那个‘婚’字还没出口。对上门后韩墨那张茫然的俊脸,

苏白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而韩墨的右后方,傅沉正一脸阴鸷的瞪着她和韩墨,

活像在看奸夫淫妇。“苏白芷,你非得和我离婚,就是因为他?

”第20章傅沉周身的气息低沉的可怕,吐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嘲讽。“在你眼里,

我还比不上他?”韩墨被瞪的莫名,听着傅沉的话,更是云里雾里。“离婚?阿芷,

你结婚了?”苏白芷被问的哑然。结是结了,只是,也快离了……傅沉见她半天不开口,

只当她不想失去韩墨,眼神一瞬间愈发的阴沉渗人。他上前一步桎梏住苏白芷的手腕,

眼底淬了毒一样,盯的苏白芷背脊发凉。“苏白芷,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要你承认我是你丈夫就这么难开口?”“嘶!”苏白芷吃痛,本能想甩开傅沉的手。

男人却被她的抗拒彻底激怒,手上力道也失了分寸。“苏白芷!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弄疼我了!你松手!”苏白芷眼圈都红了,氤氲的眼泪摇摇欲坠,那白嫩的皮肤,

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韩墨看不下去,

皱着眉上前试图让傅沉松手:“不管你是阿芷什么人,你好歹是个男人,

你这么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和我老婆说话,有你个外人什么事儿?

”傅沉已经在极力克制胸腔里的火气。如果韩墨再不识好歹的上前,他绝对让他后悔。

苏白芷疼的龇牙,再忍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傅沉吃痛,手却没松。

看着毫不留情的苏白芷,他手疼,心更疼。她从前不是最喜欢他?现在,

她居然为了韩墨伤他!心里的五味瓶被打乱散落一地,他苦涩的皱眉,到底还是松了手。

苏白芷松嘴的时候,尝到了一丝血腥。直到看到男人手背上的伤,

她才发觉自己情绪上头居然咬的这么重。眉间微微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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