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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蛋黄酱喝豆浆

言情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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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05 09:48:59

我是侯府嫡长女,却活得像妹妹的影子。父母把她的破衣裳赏我穿,

竹马替她抄我的诗稿博才名。及笄那年,他们让我替她嫁给瘫痪的平西王。

我捏碎合卺礼的苹果,汁液像血染红嫁衣:“此仇不报,犹如此果。”三年后妹妹守寡归家,

哭求竹马收留。他却疯了一样踹开我的王府大门:“我错了!我爱的从来是你!

”我抚过小腹轻笑:“王爷昨夜刚教我,乱吠的狗...”侍卫的刀鞘已砸碎他膝盖骨。

---花轿的帘子被风掀起一角,街市上鼎沸的人声便如同烧滚的开水般泼了进来,

烫得人耳膜发疼。“啧啧,侯府二小姐真是好命,竟能嫁入平西王府!”“命好?呵,

谁不知道那平西王是个活死人?瘫了三年,听说连口粥都咽不下去,全靠参汤吊着命呢!

这嫁过去,跟守活寡有什么两头?”“那又怎样?王府泼天的富贵是假的?再说了,

嫁过去冲喜,万一王爷醒了……”“醒?做梦吧!我看啊,这侯府二小姐,

算是折进去了……”议论声嗡嗡地钻进轿内,像无数细小的毒针,扎在沈知微绷紧的神经上。

二小姐?沈玉柔?她无声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冰还冷的弧度。是啊,

全京城都以为今日风光大嫁的是侯府那位千娇百媚的明珠,谁会想到,花轿里坐着的,

是她这个连明珠脚边尘埃都不如的嫡长女?红盖头沉重地压在头顶,

眼前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晃动着的血红。身上这件簇新的嫁衣,针脚细密,金线耀眼,

用的是江南最上等的云锦。可沈知微只觉得它像一层粗糙的裹尸布,紧紧地缠着她,

勒得她喘不过气。这身华服,本该属于沈玉柔。就如同她这十七年的人生里,

所有“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父母的慈爱,旁人的目光,

甚至那一点点可怜的体面——最终都像流水一样,理所当然地、涓滴不剩地,

流向了妹妹沈玉柔。连他……谢景轩……那个曾在她被妹妹推下水池后,

默默递给她一块干净帕子的少年,那个曾在她生辰时,

悄悄塞给她一小包松子糖的竹马……那双曾对她流露过温和的眼睛,

最终也彻底被沈玉柔娇憨的笑容填满。他为沈玉柔抄写她的诗稿,

让沈玉柔顶着才女的名头在闺秀圈里风光无限;他替沈玉柔描摹她的画作,

博得满堂喝彩……而她沈知微,永远只是角落里那个沉默的影子,

是沈玉柔光鲜亮丽下模糊的、无关紧要的底色。侯府?她的家?沈知微在盖头下闭了闭眼,

指尖狠狠掐进掌心,试图用尖锐的疼痛压下心头翻涌的毒液。那里没有她的位置。

她永远记得母亲王氏那副刻薄的嘴脸,

将沈玉柔穿厌了的、袖口磨得起毛的旧衣“赏”给她时,那施舍般的神情:“你妹妹娇贵,

新料子才配得上她的身份。这些,你拿去,好生爱惜着穿,莫要糟蹋了!

”父亲沈安则永远板着一张脸,仿佛她多呼吸一口侯府的空气,都是莫大的罪过。

在他们眼里,她沈知微存在的唯一价值,大概就是此刻——代替他们心尖上的宝贝,

跳进平西王府这座活死人墓。花轿猛地一顿,

外面喜娘高亢尖锐的唱喏刺破了她的回忆:“落——轿——!”王府到了。没有新郎踢轿门,

没有喧天的锣鼓和震耳欲聋的鞭炮齐鸣。只有一片异样的、令人心悸的死寂沉沉压下来,

仿佛王府巨大的门洞是一张沉默的、择人而噬的巨口。一只冰冷的手粗暴地探进轿帘,

是王府派来的仆妇,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将她拽了出来。沈知微踉跄一步,

绣着繁复鸳鸯的鞋尖踢在冰冷坚硬的门槛上,钻心的疼。她稳住身形,

任由那仆妇像牵提线木偶一样,半拖半架着她,

在无数道或怜悯、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

穿过空旷得吓人的庭院和幽深曲折的回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挥之不去的药味,

混杂着陈年木料腐朽的气息,沉沉地压在胸口。王府的奢华依稀可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但那华彩之下,却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衰败与阴冷,如同棺椁上尚未褪尽的彩漆。终于,

她被推进一间巨大的寝殿。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

殿内光线幽暗,只余几支粗大的龙凤喜烛在跳跃,烛火拉长了她孤独的影子,

扭曲地映在冰冷的地砖上。

更浓烈的药味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久病之人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

一张巨大的拔步床被层层厚重的帐幔遮掩着,影影绰绰,看不清里面躺着的人形。

那大概就是她的“夫君”——瘫痪三年、生死不知的平西王萧衍。

床边侍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嬷嬷,眼神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刮过,带着审视,

也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王妃,”老嬷嬷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

“王爷病体沉疴,无法行礼。请王妃自行完成合卺之礼。

”她枯瘦的手指指向一旁紫檀木托盘。托盘里没有酒杯,没有玉壶,

只有一只孤零零的、鲜红饱满的苹果,表皮光滑,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沈知微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只苹果上。红得刺眼,红得像血,

红得像她此刻心头翻涌的滔天恨意!侯府那对偏心入骨的爹娘,谢景轩那瞎了眼的温柔,

沈玉柔那伪善娇柔的面孔……还有眼前这荒谬绝伦的婚礼,这深不见底的囚笼!

“自行……完成?”她低低地重复,声音轻得像一缕游丝,在死寂的寝殿里飘荡,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老嬷嬷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浑浊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沈知微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那托盘。

沉重的凤冠压得她脖颈酸痛,嫁衣的广袖拂过冰冷的桌面。她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光滑的果皮。触感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她猛地攥住了那只苹果!

五指收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甲深深地、狠狠地掐进那饱满的果肉里!

噗嗤——脆弱的果皮瞬间破裂,鲜甜的汁液如同滚烫的血液,猛地喷溅而出!

黏腻的、带着清香的汁水染红了她的指尖,溅落在她华贵的嫁衣袖口,

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不祥的红痕。碎裂的果肉从她指缝中挤出,苹果籽滚落在地砖上,

发出细微的轻响。幽暗的烛光跳跃着,将她此刻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墙壁上。

那只被她紧攥在手中、已然面目全非的苹果,如同某种献祭的祭品,汁液淋漓。

老嬷嬷那双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大,枯树皮般的脸上掠过一丝惊疑,嘴唇翕动了一下,

似乎想呵斥这不合规矩的举动,却又被眼前这女子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森冷决绝的气息慑住,

竟一时失语。沈知微却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她缓缓地抬起手,

任由那黏腻甜腥的汁液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染红了嫁衣那象征百年好合的繁复刺绣。

她看着那抹刺目的红,在烛光下如同新绽的血花,

嘴角却极其缓慢地、极其清晰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怯与憧憬,只有一片淬了寒冰的、深不见底的恨意。

她对着那片虚空,对着那层层帐幔后无声无息的“夫君”,

更对着远在侯府那些将她推入此等绝境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声音轻缓,

却清晰得如同冰棱碎裂,字字砸在死寂的寝殿里:“此仇不报,”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地上滚落的苹果籽,那象征生机的种子此刻如同被碾碎的虫豸,“犹如此果。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猛地将手中那团稀烂的、染血的果肉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声闷响,

果肉四溅,在光洁的地砖上绽开一片狼藉的猩红。那声音,如同惊雷,

炸响在空旷得可怕的寝殿中,也炸响在她自己早已被恨意填满的心湖深处。幽暗的光线里,

她嫁衣上溅染的苹果汁,红得惊心。帐幔深处,那似乎亘古不变的死寂里,

仿佛传来一丝极轻、极微弱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轻得如同错觉,

瞬间又被那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和死气沉沉吞噬。沈知微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杆插在冻土中的标枪,对那细微的声响毫无所觉。

她全部的感官都沉浸在方才那声碎裂的誓言里,

沉浸在掌心残留的黏腻和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中。老嬷嬷浑浊的眼珠剧烈地转动了一下,

惊疑不定地扫了一眼那深垂的帐幔,又猛地盯回沈知微惨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最终,

那惊疑化作一声压抑的冷哼:“王妃早些安歇吧。”她僵硬地行了个礼,像躲避瘟疫般,

匆匆退了出去,厚重的殿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内外。红烛高烧,泪流成堆。

沈知微独自站在那片狼藉的猩红旁边,嫁衣上的血渍在烛光下狰狞刺目。她没有动,

没有去看那张巨大的拔步床,目光空洞地投向殿内唯一的窗棂。窗外,

是王府高耸的、隔绝一切生气的院墙,和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沉沉夜色。像她此刻的心境,

也像她所能预见的余生。三年光阴,如同王府深井里渗出的水,冰冷刺骨,无声流淌。

那场荒诞的婚礼和寝殿里摔碎的苹果,早已沉入记忆最幽暗的角落,覆满尘埃。王府的日子,

表面是死水一潭。沈知微不再是那个只能被仆妇随意拖拽的“王妃”。

王府庞大而陈旧的权力机器,在无人真正掌控的三年里,早已生了锈,也生了无数蛀虫。

她起初只是沉默地旁观,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被仆妇们簇拥着,

在繁琐而毫无意义的晨昏定省、府库巡查中虚度时日。那些管事仆妇的眼神,

从最初的轻蔑试探,到后来的麻木敷衍,她都一一收在眼底。直到那个深秋的午后。

王府最大的绸缎庄掌柜,一个脑满肠肥、姓赵的男人,腆着肚子前来“回禀”事务。

他呈上的账本墨迹簇新,显然是临时赶制的,几处关键的银钱出入含糊其辞。

赵掌柜唾沫横飞地解释着所谓的“行情波动”和“路途损耗”,

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对女主人的轻视。沈知微端坐在上首,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内衬——那里,

还残留着一点当年苹果汁染上后、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的、极其微弱的淡褐色印记。她抬起眼,

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赵掌柜油光满面的脸。“赵掌柜,”她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轻柔,

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刺破空气,“你儿子上月娶亲,排场不小吧?

听说光是迎亲用的红绸,就耗了庄子上整整半年的库存?”赵掌柜脸上的肥肉猛地一僵,

滔滔不绝的辩解戛然而止,豆大的汗珠瞬间从他额角沁出。“还有,

”沈知微的指尖轻轻点在那本崭新的账册上,发出笃笃的轻响,“你这账上记着,

上月十五自江南采买了一批上等云锦,耗银八百两。可巧,我昨日翻看旧档,

库房里的云锦登记,最后入库的日子,还是三年前王爷病倒前的那一批。”她顿了顿,

看着赵掌柜瞬间变得惨白的脸,声音依旧平稳,“那这批新到的云锦,是长了翅膀飞了?

还是赵掌柜你……记错了日子?”死寂。落针可闻。赵掌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浑身抖得像筛糠:“王妃……王妃恕罪!小的……小的糊涂!小的该死!”沈知微没有看他,

目光转向侍立在一旁、同样脸色煞白的总管嬷嬷:“陈嬷嬷,王府的规矩,

贪墨主家财物、账目作假,该当如何?”陈嬷嬷一个激灵,连忙躬身,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回王妃,轻则杖责三十,发卖出府;重则……送官究办!

”“嗯。”沈知微淡淡应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地上抖成一团的赵掌柜身上,

“念你是府中老人,送官就不必了。杖责三十,连同你一家老小,即刻发卖。三日之内,

所贪墨的银钱,一文不少地给我填回库房。少一个铜板……”她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轻柔,“你知道后果。”赵掌柜瘫软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只余下喉咙里嗬嗬的、绝望的抽气声。他被两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出去,

那凄厉的哭嚎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很快又归于沉寂。殿内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侍立的仆妇管事,全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冷汗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位三年来如同泥塑木雕、被所有人视为摆设的王妃,

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背后,藏着怎样锋利的刀锋和深不见底的心机。她并非不闻不问,

她只是在看,在看清楚这潭死水下的每一丝暗流,每一只虫豸。沈知微缓缓端起手边的茶盏,

杯盖轻轻刮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低头,吹开浮沫,热气氤氲了她过于平静的眉眼。

“都下去吧。”她轻声道,语气听不出喜怒。从那天起,王府这潭死水,

开始无声地、却又不可阻挡地流动起来。流向她所掌控的方向。权力的藤蔓,

在她精心的浇灌和冷酷的修剪下,悄然爬满了这座深宅大院的每一道缝隙。

她成了这座活死人墓里,真正的主宰。日子在权力的巩固中滑过,直到一封来自侯府的家书,

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打破了表面的平静。信是母亲王氏亲笔,

措辞前所未有的“亲热”和“哀戚”,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急切和算计。信中说,

沈玉柔的夫君——那个当年沈家为攀附而精心挑选的、前途看似无量的年轻翰林,

竟于半月前染了急症,一命呜呼了!沈玉柔年纪轻轻便守了寡,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在夫家处境艰难,备受欺凌。王氏在信中哭天抢地,哀叹女儿命苦,字字泣血。末了,

终于图穷匕见——恳求沈知微看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收留沈玉柔,

让妹妹到平西王府来“暂住些时日,避避风头,也全了姐妹之情”。沈知微捏着那封信,

指尖在“姐妹之情”四个字上缓缓摩挲着,力道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揉碎。

冰冷的笑意在她眼底凝结,如同冬日湖面上最坚硬的冰。姐妹之情?多么讽刺的字眼!

当年那个寒冬,沈玉柔故意打翻滚烫的茶盏在她手背上,留下至今未消的疤痕时,

可曾念过半分姐妹之情?父母将那件属于她的、唯一一件新做的冬衣强行剥下,

披在沈玉柔身上时,又可曾想过姐妹之情?还有谢景轩……她闭上眼,

仿佛还能听到他带着宠溺的笑声,夸赞沈玉柔“穿什么都好看”……她提笔。

笔锋落在雪白的信笺上,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从容。

她模仿着王氏那略带浮夸和哀怨的笔迹,甚至连遣词造句的语气都惟妙惟肖。

“母亲大人亲启:女儿在王府,日夜思念母亲与妹妹……妹妹遭此大难,

女儿闻之心如刀绞……王府虽非女儿所愿,然既在其位,亦算安身立命之所。妹妹孤苦无依,

女儿岂能坐视?恳请母亲速送妹妹过府,王府虽大,终有妹妹一席容身之地。姐妹团聚,

亦可稍慰女儿思亲之苦……” 字字情真意切,句句哀婉动人。她放下笔,

看着信笺上那足以乱真的字迹,唇角的笑意深不见底。来吧,沈玉柔。这王府的富贵,

这“姐妹情深”的戏码,我为你搭好了台子。只是这出戏,该由谁来唱主角,

可不由你说了算。三日后,一辆半旧的青帷小马车,

在黄昏时分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平西王府的西角门。车帘掀开,

一个裹在素白孝服里的身影被搀扶着下了车,正是沈玉柔。不过三年光景,

当年那个明艳张扬、被千娇万宠的侯府明珠,竟憔悴得如同脱了水的花。

原本饱满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一身粗糙的麻布孝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更衬得她形销骨立,弱不胜衣。唯有那双眼睛,

在扫过王府巍峨的门楣和森严的护卫时,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算计,

随即又被刻意营造的凄楚无助所覆盖。她被一个王府的粗使婆子引着,穿过重重院落。

一路所见,王府的规制气度远超她那早逝的翰林夫君之家,仆妇们行走无声,规矩森严,

处处透着沉淀下来的威势。沈玉柔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涩,

还带着一种尖锐的、名为嫉妒的刺痛。凭什么?凭什么沈知微这个木头一样的贱人,

能守着这泼天的富贵?而她沈玉柔,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被径直带到了王府西侧一处偏僻的院落。院子不大,倒也干净,只是位置冷清,陈设简单,

透着一股疏离的客居气息。院门上方挂着一块新制的匾额,

上面是沈知微亲笔题写的三个字——“静心斋”。字迹清秀,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沈玉柔看着那三个字,心头猛地一堵,一股邪火直往上冲。静心?这是在敲打她吗?

“二小姐,”引路的婆子面无表情,语气平板无波,“王妃吩咐了,请您在此处安心住下。

府中规矩大,若无王妃传召,还请您莫要随意走动。一日三餐,自有仆役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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