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家族把我当成血库,抽干骨髓救他们的继承人。十年后我携“窃光者”能力归来,
专偷豪门最肮脏的秘密。大姐的婚外情视频被我群发家族群,
二叔的贪污证据被我寄给董事会。他们跪在我面前求饶时,
我正把玩着家族继承人的虐童视频。“现在,请叫我董事长。”我坐上那张冰冷王座,
俯瞰脚下匍匐的昔日仇敌。“椅子有点凉?用你们的血暖暖就好了。”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肤,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熟悉感。陆野侧着头,视线越过护士专注而冷漠的侧脸,
落在那扇巨大却紧闭的落地窗外。窗外,是陆氏集团总部灯火辉煌的摩天大厦,
像一座嵌满钻石的冰冷墓碑,直刺入墨蓝的夜空。
楼下隐约传来喧嚣的音乐和模糊的笑语——一场庆祝陆氏新项目落成的盛大酒会正在举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属于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而他,陆野,陆家的“影子”,
此刻正躺在顶层这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VIP病房里,被当作一件活体工具。殷红的血液,
带着他身体里最后一点温热,顺着透明的软管,汩汩地流进床边的血袋。
袋子已经鼓胀得近乎饱满,沉甸甸地坠在那里,像一颗丑陋的果实。护士的动作娴熟而迅速,
带着一种处理物品的精准,她甚至吝啬于在他拔针后多按一会儿棉球,
仿佛他的皮肤不值得多一秒的触碰。止血棉球被随意地丢进污物桶,发出轻微的“嗒”一声。
“好了,”护士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掠过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没有一丝涟漪,
“指标达标了。小少爷那边手术预备的血浆够了。”她推着放满冰冷器械的小车离开,
金属轮子碾过光洁的地板,留下单调的回响,如同丧钟的余韵。病房门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最后一点生气。死寂瞬间淹没了他。陆野闭上眼,
身体里空荡荡的,仿佛灵魂也随着血液被抽走了大半,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疲惫。
每一次抽取骨髓后的恢复期,都像一场酷刑,虚弱感如同附骨之疽,
提醒着他存在的唯一价值——为那个所谓的“陆氏正统继承人”陆雪峰提供活下去的燃料。
十年了。从他被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陆振国,
从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角落带回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开始,
他的生命就被清晰地标注了价码:陆雪峰的备用血库,以及,
家族随时可以抛出去顶罪的完美替罪羊。记忆的碎片带着血腥味翻涌上来。十五岁那年,
陆雪峰得了罕见的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需要持续不断的骨髓移植和输血。
陆家庞大的资源网络筛遍了全球骨髓库,竟找不到一个完全匹配的非亲缘供者。绝望之际,
陆振国那带着施舍与厌恶的眼神,终于落在了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上。匹配度,
奇迹般地高。他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工具被捡了回来。没有温情,没有歉意,
只有冰冷的命令和抽血针管无休止的刺入。每一次抽取骨髓,
都像是在他年轻的骨头上刮下粉末。他们榨取他的健康,他的活力,他作为一个人的一切,
去滋养那个高高在上的、真正的陆家少爷。当陆雪峰的身体指标终于稳定下来,
勉强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时,陆野的价值似乎耗尽了。十八岁生日刚过,
一桩涉及陆氏核心产业的巨额商业诈骗案爆发,
所有的证据链都诡异地、精准地指向了他这个从未接触过集团核心业务的“私生子”。
他甚至没有机会辩解一句,就被陆振国亲自下令,像丢弃一块用脏的抹布,扔进了监狱。
十年刑期,是他为陆家“奉献”后得到的唯一“报酬”。十年炼狱。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触碰到身下昂贵的丝绒床单,冰凉滑腻,如同毒蛇的皮肤。身体深处,
那熟悉的、被掏空般的剧痛和虚弱感再次如潮水般袭来,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残留的钝痛。这痛楚,这冰冷,这无边的屈辱和恨意,
如同淬毒的钢针,一根根钉进他的骨髓里,反复淬炼着早已被仇恨填满的灵魂。
就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与恨意即将吞噬他意识的刹那——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在他头颅深处炸开!
像是有一把烧红的钢锥狠狠凿进了他的太阳穴,又猛烈搅动!陆野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无数尖锐的光斑疯狂闪烁、炸裂,耳边是尖锐到极致的嗡鸣,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剧痛来得突然,去得也诡异。
几秒,或者几十秒的空白之后,那足以摧毁神经的痛楚潮水般退去,
留下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明。眼前不再是病房冰冷的白墙。他“看”到了。
一间光线幽暗、弥漫着昂贵雪茄和威士忌气味的书房。巨大的红木书桌后,
坐着陆振国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二叔,陆氏集团的现任执行副总裁——陆振山。
陆振山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那双精明的眼睛里,
闪烁着毒蛇般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废物利用完了,就该彻底清理干净。
”陆振山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清晰地传入陆野的“耳”中,如同毒蛇吐信,
“那小子骨头太硬,留着迟早是祸害。老东西指陆振国顾念那点可笑的‘血脉’,
下不了手。监狱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陆振山端起桌上的水晶酒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幽光下晃动。“等他‘意外’死在里头,陆家这段不光彩的历史,
就永远埋进土里了。雪峰的位置,稳了。陆家,也干净了。”他抿了一口酒,
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画面骤然消失。陆野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着,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黏腻地贴在冰冷的皮肤上。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病房还是那间病房,死寂无声,窗外陆氏大厦的灯光依旧冷漠地亮着。
刚才那是什么?是极度虚弱下的幻觉?还是……濒死前的走马灯?不!太真实了!
陆振山那阴冷的眼神,那毒蛇般的声音,
那清晰的、要置他于死地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带着刻骨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是因为虚弱,
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恐惧与某种诡异兴奋的悸动。
刚才那股撕裂头颅的剧痛……难道……?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念头,
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上他的意识。他死死盯着自己苍白、布满针孔的手背。
十年非人的折磨,抽走的仅仅是他的血吗?---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
最后一线属于监狱高墙内的、浑浊的光也被彻底切断。陆野站在空旷而荒凉的郊区公路上,
脚下是薄薄一层初冬的霜。冰冷的空气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他单薄囚衣覆盖下的皮肤,
让他因虚弱而有些摇晃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十年。高墙电网,磨灭了他的青涩,
淬炼出岩石般的冷硬轮廓。瘦削的脸颊线条锋利如刀,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
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在坚冰之下,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幽暗。
阳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适应着久违的自由光亮——这光亮,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讽刺。
没有迎接,没有归途。陆家早已将他遗忘,或者说,他们巴不得他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口袋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出狱证明和几枚在狱中帮工攒下的、微不足道的硬币。
他就像一粒被风吹散的尘埃,落在这荒凉的路边。
一辆破旧的长途巴士喘着粗气在站牌前停下,扬起一片尘土。陆野沉默地投币上车,
在最后一排角落坐下。车厢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汗液混合的气味。他闭上眼,
身体随着颠簸的车辆微微晃动,意识却沉入一片奇异的黑暗。十年牢狱,
非人的折磨如同磨刀石,将他反复打磨。不知从何时起,
他发现自己的意识能挣脱肉体的束缚。不是幻觉。在无数次濒临崩溃的极限边缘,
在那些被狱霸殴打后蜷缩在冰冷水泥地上的夜晚,他的“视线”会穿透墙壁,
“看”到隔壁监仓里犯人偷偷藏匿的违禁品,
“听”到狱警在值班室里低声谈论的某个囚犯的隐秘过往。起初他以为是濒死的谵妄。
但一次次重复,一次次验证,
一种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在他精神废墟的深处悄然滋生——他能窃取信息。
像幽灵一样潜入他人的意识深处,精准地攫取那些被深藏、被遗忘、被竭力掩盖的秘密片段。
这能力如同跗骨之蛆,伴随着剧烈的精神痛楚,每一次使用都像在燃烧他的灵魂。
但每一次成功的“窃取”,都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掌控感,像毒药般让他沉溺。
这是陆家十年“馈赠”给他的唯一“礼物”,一件足以将整个陆氏拖入地狱的武器。
他称之为——“窃光”。巴士在市区边缘一个混乱的城中村停下。陆野下车,
走进弥漫着腐烂菜叶和廉价香水味的狭窄巷弄。
最终停在一栋墙皮剥落、污水横流的筒子楼前。顶楼,
一间不足十平米、只有一张破木板床和一张瘸腿桌子的房间,就是他暂时的栖身之所。房租,
用光了他在狱中攒下的最后一点钱。他需要钱,需要信息,需要力量。陆家那个庞然大物,
依旧在城市的另一端熠熠生辉。复仇不是匹夫之勇,他需要精准的手术刀,
而非同归于尽的炸药。几天后,城中村一家喧闹嘈杂、烟雾缭绕的地下赌档后巷。
陆野靠着冰冷的砖墙,阴影完美地吞噬了他瘦削的身影。对面,
一个穿着花哨紧身衣、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的黄毛混混,正哆哆嗦嗦地翻着自己的口袋,
把里面皱巴巴的钞票和几个硬币全掏了出来,双手捧着递到陆野面前。“野…野哥,
”黄毛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一拳砸在胃部的痛苦扭曲,“都…都在这儿了!
真没了!我昨天才输光…”陆野没接钱,只是抬了抬眼皮。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像手术刀刮过骨头。黄毛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钱掉地上。“王癞痢,”陆野开口,
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城西新开那家‘夜莺’KTV,看场子的头儿是你拜把子?
”黄毛王癞痢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野哥您消息真灵通!彪哥,张彪!
他罩着的!”“告诉他,”陆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需要一份工作。打杂,守后门,都行。今晚就要见到他。”王癞痢脸上肌肉抽搐,
彪哥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但眼前这位爷更不是善茬。他亲眼见过陆野是怎么赤手空拳,
只用了几秒钟就把三个拿着钢管勒索他的混混像拆玩具一样放倒的。那眼神,那动作,
根本不是人,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成…成!野哥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王癞痢拍着胸脯保证,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我这就去找彪哥!”陆野没再看他,
转身融入巷子更深的阴影里。王癞痢看着那消失的背影,长长吁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他不敢耽搁,攥着那点可怜的“孝敬钱”,连滚爬爬地朝着城西方向跑去。当夜,
霓虹刺破夜幕,“夜莺”KTV巨大的招牌闪烁着廉价而诱惑的光芒。
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浪从厚重的门缝里汹涌而出。后门肮脏的巷子里,
弥漫着垃圾桶的酸腐和呕吐物的馊臭。
陆野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硬、明显不合身的廉价黑色保安服,像个沉默的影子,
靠在冰冷的防火铁门上。他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这里是城市光鲜表皮下的脓疮,是信息最廉价也最肮脏的集散地。醉醺醺的客人,
浓妆艳抹的小姐,偷偷交易违禁品的混混,心怀鬼胎的男男女女…他们的秘密,他们的丑态,
他们的恐惧和欲望,都在这扇后门进进出出。陆野闭着眼,看似在休息。
意识却像无形的触手,悄然蔓延出去。一个醉汉扶着墙呕吐,
意识碎片里是他挪用了公司采购款去赌球的恐慌;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匆匆跑出来接电话,
户的恶心和算计;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搂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从后门溜出来,
男人意识里充斥着下流的画面和用公款消费的得意……海量的、碎片化的信息洪流,
带着强烈的情绪色彩,疯狂地冲击着陆野的意识壁垒。每一次“窃取”,
头颅深处都传来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搅动脑髓。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背心的劣质布料。他死死咬着牙,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过滤,筛选,
剔除无用的噪音。他需要的是钥匙,能打开陆家那座金库大门的钥匙。就在这时,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杂着情欲、刺激与隐秘恐惧的意识波动,如同黑夜中的探照灯,
猛地刺入他感知的范围!源头来自KTV内部,一个专属的豪华包厢方向。陆野猛地睁开眼,
幽深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了一下。他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将意识凝聚成无形的尖锥,
朝着那个波动最强烈的方位狠狠刺去!嗡——!剧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
扶住了冰冷的铁门才没倒下。但,成功了!短暂的意识眩晕后,
破碎的画面和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昂贵的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
震耳的音乐被隔绝在厚厚的门外。柔软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两具身体激烈地纠缠着。
女人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脸因情欲而潮红,
正是他那位眼高于顶、向来以陆家贵妇典范自居的大姐——陆明薇!压在她身上的,
却不是她那位身居高位的市议员丈夫周正宏,
而是一个染着银发、耳朵上钉着七八个耳钉、面容阴柔甚至有些妖异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陆野认识,是最近刚蹿红的一个地下乐队的鼓手,艺名叫“毒刺”,
以私生活混乱放荡著称。画面一闪而过,
接着是陆明薇带着喘息、满足又带着一丝疯狂的声音片段:“……怕什么?
在省里开会……嗯…你这小混蛋…比他强多了……”更清晰的是男人邪笑着的低语:“薇姐,
…‘南湾’那个项目分包……我哥那边……”“放心……”陆明薇的声音慵懒而带着掌控感,
“……周正宏那个废物,批文就这两天……唔…少不了你的好处……”画面中断。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陆野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弓起,扶着铁门剧烈喘息,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太阳穴的抽痛。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但嘴角,
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刺骨、毫无温度的弧度。找到了。陆明薇,
陆家对外形象最光鲜亮丽的“门面”,周家高高在上的议员夫人。谁能想到,
她会在这种污秽之地,和一个能当她儿子的小混混厮混,还肆无忌惮地用丈夫的权力做交易?
这份秘密,比黄金更沉重,比刀锋更致命。陆野慢慢直起身,抹去额角的冷汗。
幽暗的巷子里,他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光泽,如同潜伏在暗夜沼泽中的鳄鱼,
终于锁定了第一个猎物。---城中村破败的筒子楼顶,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唯一的窗户玻璃裂着蛛网般的纹路,用发黄的透明胶带勉强粘合。
一台屏幕布满划痕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在瘸腿的桌子上发出低沉的嗡鸣,
成了这灰暗空间里唯一的光源。陆野坐在破旧的木板床边,身体微微前倾,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瘦削而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数据流如同冰冷的瀑布般飞速滚动。屏幕上开着一个加密的通讯窗口,
对面是一个只显示着代号“Ghost”的黑色剪影头像。“地址确认了?
”陆野的声音压得很低,沙哑中带着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Ghost:确认。西郊‘云栖’度假别墅区,B07栋。目标每周三、五晚固定前往,
停留时间通常为午夜至凌晨四点。安保系统为‘磐石’最新民用旗舰款,
已获取临时破解权限时效30秒。外围监控覆盖存在三个物理盲区,路径图已发送。
一行行冰冷精确的文字在屏幕上跳出,附带一张清晰的卫星俯瞰图和别墅结构图,
用醒目的红线标注了最佳潜入路线和监控盲区。“足够了。”陆野的目光扫过那些关键信息,
如同扫描仪般精准刻入脑海。三十秒,对一个训练有素且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来说,
绰绰有余。周三,午夜零点刚过。西郊,“云栖”度假别墅区。这里远离市区喧嚣,
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是富豪们藏匿秘密的绝佳场所。浓重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高大的乔木投下幢幢黑影。B07栋,一栋带有独立院落和泳池的现代风格别墅,
此刻只有二楼卧室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点暖昧的暖黄色灯光。
陆野如同融化在夜色中的一道影子。他穿着深灰色的连帽运动服,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
避开主路,沿着Ghost标注的盲区路线,悄无声息地接近别墅外围的铁艺栅栏。
栅栏顶端装有红外对射报警器,但对提前知晓其型号和频率的人来说,并非不可逾越。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迅速连接在栅栏下方的隐蔽接口。屏幕闪烁了几下,
绿灯亮起。他双手抓住栅栏,身体如同灵猫般轻盈翻越,落地无声。庭院里一片寂静,
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他贴着墙角的阴影快速移动,
避开地面可能存在的压力感应区域Ghost的情报显示户主并未安装此类昂贵设备,
很快来到别墅主体后侧。二楼那扇透出灯光的窗户下方,
有一个小小的、用于设备检修的平台。陆野深吸一口气,身体猛然发力,
惊人的爆发力让他像壁虎一样窜了上去,双手稳稳扣住平台边缘,一个引体向上,
悄无声息地翻了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平台正对着那扇亮灯的窗户。厚重的窗帘并未完全拉拢,留下了一道几指宽的缝隙。
陆野屏住呼吸,如同凝固的石雕,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透过那道缝隙,刺入房间内部。
奢华的卧室内,光线昏暗而迷离。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大床上,
陆明薇保养得宜的身体缠绕着那个银发妖异的鼓手“毒刺”,
两人正忘情地投入在原始的律动中,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时机正好。
陆野闭上眼,不再看那污秽的画面。头颅深处,
那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再次毫无征兆地炸开!比在“夜莺”那次更加猛烈!
仿佛有无数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了他的脑神经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和脖颈的青筋根根暴起。他强忍着足以让人昏厥的痛苦,
将全部精神力凝聚成一点,如同一根无形的、淬毒的尖刺,
狠狠扎向房间内意识波动最混乱、最不设防的源头——陆明薇!嗡——!
意识瞬间被强行拖入一片粘稠、灼热、充满扭曲快感与隐秘恐惧的漩涡。
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碎片如同爆炸的弹片,
户里瞬间跳动的巨额数字……深夜偷偷销毁的、与情人通话记录的旧手机……在家族聚会时,
面对妹妹陆明丽陆雪峰母亲那隐含嫉妒的夸赞时,
心底涌起的扭曲优越感……还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担心被丈夫发现,
担心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地位和光环……剧烈的头痛如同海啸,
几乎要将陆野的意识彻底撕碎、淹没。他死死抠住冰冷的墙壁,指甲几乎要嵌入水泥,
靠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没有倒下。汗水如同小溪般淌下,浸透了他的运动服内衬。几秒钟,
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当剧痛达到顶峰又骤然消退的瞬间,
一段清晰度极高的、大约十几秒的关键视频片段,如同被精准剪辑过的电影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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