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嫡女她不装了,一出手天下惊琉璃柳姨娘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废柴嫡女她不装了,一出手天下惊琉璃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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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爷不喜欢画饼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琉璃柳姨娘的现代言情《废柴嫡女她不装了,一出手天下惊》,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爷不喜欢画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柳姨娘,琉璃,云金钏是著名作者爷不喜欢画饼成名小说作品《废柴嫡女她不装了,一出手天下惊》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柳姨娘,琉璃,云金钏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废柴嫡女她不装了,一出手天下惊”

2025-07-05 16:03:45

府里人都说云家嫡女是个废物。我捻着桂花糕笑。甜得发腻。就像柳姨娘每次见父亲时,

嗓子里挤出的蜜糖。“大小姐,”我的贴身丫鬟琉璃端着药碗进来,眉头拧得死紧,

“二小姐房里的春杏又抢了咱们的炭例!这才入秋,库房管事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克扣,

说是二小姐畏寒……”琉璃是我娘留给我的丫头。性子像块爆炭。我吹了吹滚烫的药汁,

褐色的液体晃荡。“嗯,知道了。”琉璃气得跺脚:“小姐!您就不能争一争?

这都第几次了!您是嫡出!正经的主子!”争?我低头抿了一口药。苦味在舌尖炸开,

直冲脑门。是啊。云府嫡长女,云墨。名字是我娘取的,她说墨色至纯,内蕴乾坤。可惜,

她死得太早。留下我,顶着嫡女的名头,活得还不如柳姨娘身边得脸的婆子。父亲?呵,

他的眼里只有柳姨娘生的那对龙凤胎。云金钏,云玉珩。听听这名字,金玉满堂,贵气逼人。

谁还记得我这个原配生的“墨”?“小姐!”琉璃见我无动于衷,眼圈都红了。我放下药碗,

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嘴角。“争什么?几块炭罢了。冷不死人。”琉璃噎住,

恨铁不成钢地瞪我。我起身,走到窗边。院子里那棵老桂树开得正好,细碎的金黄铺了一地。

香气浓郁得有些霸道。就像云金钏。她总爱穿金戴银,走路环佩叮当,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得宠。“父亲下月寿辰,”我望着窗外,声音没什么起伏,“听说,

柳姨娘想请京城最好的‘霓裳阁’来裁衣?”琉璃没好气:“是!阖府上下,

连三等粗使丫头都能得件新衣!唯独您……柳姨娘说库房银子紧,您的份例,

就用她旧年没上过身的料子改改!”我指尖划过冰凉的窗棂。旧料子。给嫡长女穿旧料子。

柳如意,我的好姨娘。踩着我娘尸骨上位,如今连脸面都懒得给我留了。“嗯。

”我应了一声。琉璃彻底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小杌子上生闷气。父亲寿辰前三天。

柳姨娘派人送来了所谓的“新衣”。一件半旧的藕荷色缠枝莲纹褙子。料子倒是不差,

苏杭的软缎。只是颜色旧了,袖口还有一道不明显的折痕,显然是压箱底许久。

送衣服的婆子姓王,是柳姨娘的心腹。她皮笑肉不笑:“大小姐,姨娘说了,

这料子可是顶好的,当年老爷特意赏的。您身量纤细,改改正合适,穿出去也体面。

”琉璃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开口。我伸手按在她胳膊上。“替我谢过姨娘。”我声音平平,

甚至带着点惯有的怯懦,“有劳王妈妈跑一趟。”王婆子眼中掠过一丝鄙夷,

腰杆挺得更直了:“大小姐不嫌弃就好。对了,明日‘霓裳阁’的师傅来给二小姐量体裁衣,

府里忙乱,大小姐若无事,就在自个儿院里歇着,免得冲撞了贵客。”说完,扭着腰走了。

琉璃一把抓起那件旧衣,狠狠摔在地上,眼泪终于掉下来:“欺人太甚!她们欺人太甚!

小姐,您就由着她们作践吗?!”我弯腰,捡起那件褙子。手指抚过那道折痕。“挺好。

”我说。琉璃愕然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没解释。父亲寿辰当日。云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前院丝竹管乐,觥筹交错。我穿着那件半旧的藕荷色褙子,安静地坐在女眷席最角落的位置。

像个透明的影子。云金钏一身簇新的绯红遍地金百蝶穿花云锦裙,满头珠翠,

被一群贵女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享受着所有人的恭维和艳羡。

目光扫过我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得意。“哟,大姐今儿这身……瞧着有些眼熟?

”她捏着嗓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几个贵女掩嘴轻笑,

目光在我身上逡巡。“金钏妹妹好眼力,”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少女接话,

是吏部侍郎家的千金,“这料子,莫不是前年京里时兴过的苏软缎?如今可不多见了呢。

”云金钏夸张地“哎呀”一声:“黄姐姐不说,我差点忘了!这好像是姨娘压箱底的料子吧?

姨娘心善,看大姐没新衣裳,特意寻出来改的。大姐,你可要好好谢谢姨娘呀!

”她语气里的施舍和嘲讽,像针一样扎人。席间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到底是庶出的姨娘当家,嫡女竟穿旧衣……”“嘘!小声点!

云大人宠那柳姨娘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云大小姐也真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听说生性懦弱,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难怪被欺负成这样。”那些目光,或同情,

或鄙夷,或幸灾乐祸,黏在我身上。琉璃站在我身后,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气得发抖。

我端起面前的茶盏,慢慢抿了一口。嗯,雨前龙井。好茶。可惜有点凉了。“金钏,

”我放下茶盏,抬眼看向她,声音不大,却奇异地让周围的嗡嗡声静了一瞬,“父亲寿宴,

少说两句。”云金钏大概没想到我会开口,愣了一下,

随即柳眉倒竖:“大姐这是嫌我多嘴了?我好心提醒你感念姨娘恩德,你倒不识好歹!

”“恩德?”我轻轻重复,指尖摩挲着微凉的杯壁,“一件旧衣的恩德,

确实该‘好好’记着。”我的语调太平静,甚至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云金钏被我噎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发作。“侯爷夫人到——!”唱名声传来。

满场瞬间安静,所有目光转向入口。

只见一位气度雍容、身着绛紫色缂丝宫装的美妇人在仆妇簇拥下走了进来,

正是京城勋贵圈里地位极高的永宁侯夫人。柳姨娘立刻堆起满脸笑容,

拉着云金钏热情地迎上去。“夫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上座!

”永宁侯夫人微微颔首,目光在热闹的席间随意扫过。忽然,她的视线定住了。落在我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我那件半旧的藕荷色褙子上。她的脸色,在看清那缠枝莲纹的瞬间,

骤然变了。惊愕、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种深沉的痛惜和……愤怒?满堂的喧闹,

在她这突兀的沉默中,诡异地沉寂下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柳姨娘的笑容僵在脸上,

顺着侯爷夫人的目光看向我,又看看我的衣服,不明所以。侯爷夫人深吸一口气,

拨开柳姨娘,径直朝我走来。她的步子很稳,却带着一股压抑的威势。席间鸦雀无声。

无数道目光,钉子一样钉在我身上。柳姨娘和云金钏脸色发白,惊疑不定。

我依旧坐在角落的矮凳上,脊背挺得笔直,安静地看着侯爷夫人一步步走近。

她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紧紧锁着我身上的褙子,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件衣服……你从哪里得来的?”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花厅。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柳姨娘心头猛地一跳,强笑道:“夫人,

这不过是件旧衣裳,是……”“我问她!”侯爷夫人猛地侧头,眼神锐利如刀,

生生打断了柳姨娘的话。柳姨娘被那眼神慑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一阵红一阵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脸上。有探究,有好奇,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云金钏紧张地绞紧了帕子。我抬起眼,迎向侯爷夫人复杂的目光,清晰地开口:“回夫人,

是我姨娘赏的。”“哪个姨娘?”侯爷夫人追问,语气急切。我微微侧首,

目光平静地投向脸色煞白的柳如意:“柳姨娘。”“哗——!”席间顿时一片低低的哗然。

“柳姨娘?她怎么会有……”“这料子看着普通,侯爷夫人为何如此在意?

”柳姨娘被众人目光刺得浑身不自在,强自镇定,挤出一个笑容:“夫人,

这确实是妾身库房里的旧料子,想着大小姐没新衣,就……”“闭嘴!”侯爷夫人猛地呵斥,

眼神冰冷,“旧料子?柳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此等御赐之物随意裁剪,还赏给嫡女穿?

你这是藐视天恩!”“御赐之物?!”柳姨娘失声尖叫,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云金钏也傻眼了。整个花厅炸开了锅!“御赐的?!”“天哪!

柳姨娘竟把御赐的料子给大小姐穿?还说是旧料子?”“这是杀头的大罪啊!

”“云大人怎么管的家?”父亲云崇山原本在前厅陪男客,听到后院喧哗赶来,

正巧听到“御赐”、“杀头”几个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夫人!夫人息怒!

”他几步抢上前,对着侯爷夫人深深作揖,额头冷汗涔涔,“下官治家不严!

这……这其中必有误会!柳氏她……她定是不知情的!”他狠狠瞪向摇摇欲坠的柳姨娘,

眼神又惊又怒。柳姨娘早已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老爷!夫人!

妾身冤枉啊!妾身真的不知道!这料子……这料子是当年先夫人……对,是先夫人留下的!

妾身以为是寻常物件,才……才给大小姐改的衣裳啊!妾身一片好心,天地可鉴!

”慌乱之下,她口不择言,竟把脏水泼向了我那早已亡故的娘亲。我心口猛地一刺,

袖中的手悄然握紧。侯爷夫人怒极反笑:“先夫人?苏婉清?”她盯着柳姨娘,一字一句,

如同冰锥,“柳氏,你可知这‘缠枝莲并蒂同心’的纹样,普天之下,唯有一匹!

乃是当年苏贵妃娘娘,亲手赐予她唯一的胞妹,云府先夫人苏婉清的嫁妆!

是先夫人身份的象征!是先夫人临终前,亲口托付于我保管,言明待其女云墨及笄后,

再转交于她,作为嫁妆压箱底的体面!”她猛地一指我身上的旧衣,痛心疾首:“可如今!

这御赐的珍品,竟被你柳氏当作旧料子随意裁剪,还赏给先夫人唯一的骨血穿在身上!

你这不仅是藐视天恩,更是辱没先人!践踏嫡女!”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柳姨娘和云崇山的脸上!花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懵了。御赐!贵妃亲赐!先夫人嫁妆!身份的象征!

这哪里是一件旧衣?这分明是沉甸甸的荣耀和无法估量的价值!

却被柳姨娘轻飘飘一句“旧料子”打发给了嫡女,还当成恩赐!柳姨娘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抖如筛糠。云崇山眼前发黑,指着柳姨娘,手指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这无知蠢妇!

你害死我了!”他猛地转向我,眼神复杂至极,有震惊,有后怕,

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陌生。他似乎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被他遗忘多年的女儿。

“墨儿……”他声音干涩,“你……你为何不早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震惊、同情、探究、还有一丝对柳姨娘母女的幸灾乐祸。我缓缓站起身。

那件半旧的藕荷色褙子,此刻仿佛被赋予了截然不同的重量。我抚平衣袖上那道浅浅的折痕,

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脸色惨白的柳姨娘,惊惶失措的云金钏,以及满脸悔恨交加的父亲。

然后,我看向永宁侯夫人,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礼。“夫人明鉴。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母亲遗物,自当珍视。只是,墨儿久居深院,

孤陋寡闻。姨娘赏衣时,只道是寻常旧物,并未言明此乃御赐珍品,更未提及此乃母亲遗泽。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地上瘫软的柳姨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墨儿亦不知,

母亲遗物,何时竟入了姨娘私库?更不知,姨娘口中‘压箱底的旧料子’,竟是这般来历。

”轰——!我这话,无异于在熊熊烈火上又泼了一瓢滚油!“对啊!先夫人的嫁妆,

怎么会在柳姨娘手里?”“定是这柳氏侵吞主母嫁妆!”“好大的狗胆!

连御赐之物都敢私藏挪用!”“云大人这官……怕是要当到头了!”议论声如同沸腾的水。

柳姨娘尖叫:“你胡说!我没有!老爷!她冤枉我!”云崇山脸色铁青,看着柳姨娘的眼神,

再无半分怜惜,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恐惧。他知道,完了。侵吞御赐之物,

这罪名足以让他丢官罢职,甚至下狱!永宁侯夫人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惜和一丝了然。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冰凉的手,温声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此事,

我定会禀明贵妃娘娘,为你,也为婉清妹妹,讨个公道!”她转向面如死灰的云崇山,

声音冷厉:“云大人,贵府家务事,本夫人不便插手。但此事涉及御赐之物,

辱及先贵妃胞妹遗泽,本夫人定当如实上奏天听!你好自为之!”说完,

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带着仆妇,在一片死寂中拂袖而去。寿宴?彻底成了笑话。一场闹剧,

不欢而散。宾客们神色各异地匆匆告辞,看向云崇山和柳姨娘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怜悯。

偌大的花厅,瞬间只剩下云家几人。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云金钏早已吓傻了,

缩在角落里,不敢看我。柳姨娘瘫在地上,面无人色,

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云崇山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步履蹒跚地走到我面前,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墨儿……为父……为父……”他似乎想解释,想挽回,

想扮演一个悔悟的父亲。但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和满眼的疲惫与恐惧。他挥挥手,

声音沙哑:“把柳氏……禁足在她自己院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金钏,

你也回房去!”他不敢再看我,踉跄着转身离开,背影佝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热闹散尽。

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冰冷的寂静。琉璃激动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小姐!

小姐您看到了吗!她们……她们……”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目光落在地上那件被我脱下、随意丢弃的藕荷色旧衣上。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微的光。

我走过去,弯腰,将它捡起。仔细地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轻柔,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琉璃,”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花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收好它。”琉璃一愣:“小姐?”我抬眼,望向花厅外沉沉的夜色,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好戏,才刚开始。”柳姨娘被禁足了。云府的天,

似乎一夜之间就变了。父亲云崇山焦头烂额,四处奔走,

试图弥补永宁侯夫人带来的滔天祸事。永宁侯府的态度强硬,贵妃娘娘震怒的消息隐隐传来,

吓得他夜不能寐,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彻底的漠视。

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忌惮。他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银霜炭,崭新的锦被,

精致的点心和时令鲜果。甚至,亲自来我院里看过一次,语气生硬地问我缺不缺什么。

我依旧一副怯懦安静的模样,低眉顺眼地回话:“谢父亲关心,女儿一切都好。

”他看着我那张酷似亡妻、却毫无生气的脸,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怕贵妃娘娘的怒火,怕御前失仪丢官罢职的罪名,

更怕……我这个突然变得不那么“废柴”、甚至可能引来滔天祸事的嫡女。

他需要我“安分守己”,最好能去贵妃娘娘面前求情。可我凭什么?柳姨娘被禁足,

最着急上火的自然是云金钏。她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和智囊,像只无头苍蝇。

她不敢再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但那双眼睛里淬毒的恨意,却一日浓过一日。我乐得清静。

每日在院里看看书,抄抄经,或者……算算账。“小姐,

”琉璃将一碟新做的芙蓉糕放在小几上,压低声音,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锦绣坊’这个月的账送来了,比上月又多了三成利!还有城西那几间铺子,

按您说的法子整顿后,收益翻了一番!张管事说,再这样下去,年底的分红能吓死人!

”我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端起温热的茶。账本摊在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在我眼里跳跃着鲜活的生机。没人知道。云府那个懦弱无能的嫡女,早在几年前,

就开始用母亲留下的、柳姨娘看不上眼的几件“不值钱”的旧首饰当本钱,

暗中经营起了自己的产业。母亲苏婉清,出身江南巨富苏家。她嫁入云家时,十里红妆,

羡煞旁人。可惜,红颜薄命,更败给了后宅阴私。她留给我的,除了那匹惹祸的御赐衣料,

还有一本不起眼的旧账册,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盖着苏家印鉴的干股契书。

柳姨娘和云崇山只盯着那些看得见的金银珠宝、田产地契。哪里会留意这几张“废纸”?

他们更不会想到,当年那个躲在角落里、被所有人忽视的瘦小女孩,

会偷偷记下母亲病榻前断断续续的交代,会凭着那几张契书,暗中联络上母亲当年的旧仆。

一点点,蚕食,渗透。“锦绣坊”明面上的东家姓张,是母亲陪嫁铺子里的老人,忠心耿耿。

城西的米铺、绸缎庄、当铺……背后真正的东家,都姓苏。或者说,姓云墨。“嗯,知道了。

”我淡淡应道,捻起一块芙蓉糕,小口吃着。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琉璃看着我平静无波的脸,有些泄气:“小姐,您就一点也不高兴吗?咱们现在有钱了!

很多很多钱!比柳姨娘那小家子气搜刮的体己多十倍百倍!您干嘛还……”还这么“窝囊”?

我咽下糕点,擦了擦手。“琉璃,钱是底气,但不是刀。”琉璃茫然。我望向窗外。

院墙很高,但挡不住外面广阔的天。“光有钱,扳不倒扎根多年的柳氏,

更撼动不了父亲那颗偏了的心。”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她们欠我娘的,

欠我的,我要她们连本带利,亲手还回来。”“光有钱,不够。”我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

一把能斩断过去、劈开未来的刀。机会,很快就来了。十日后。一封烫金的帖子送到了云府。

落款是——靖南王府。靖南王世子萧玄璟,年方二十,战功赫赫,

是京城无数贵女梦寐以求的良配。更难得的是,他至今未曾婚配。王府设赏菊宴,

遍邀京中适龄贵女。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帖子是送到云府的,邀请的是“云府千金”。

但府里上下都心知肚明,这“千金”指的是谁。云金钏。父亲云崇山拿到帖子,

愁云惨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柳姨娘虽然被禁足,但消息灵通,立刻传话出来,

让云金钏务必抓住这次机会!若能攀上靖南王府的高枝,眼前的困境或许就能迎刃而解!

甚至能反过来压制永宁侯夫人带来的麻烦!云金钏更是欣喜若狂。她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

重新变得神采飞扬,指挥着丫鬟婆子翻箱倒柜,挑选赴宴的衣裙首饰,

势必要在赏菊宴上艳压群芳。“小姐,”琉璃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一脸不屑,

“二小姐那边快把库房搬空了!听说柳姨娘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了出来,连老爷都默许了!

真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庶女,真当自己是凤凰了?”我坐在窗边,

慢悠悠地翻着一本前朝的地理志。“嗯。”琉璃急了:“小姐!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那可是靖南王府的赏菊宴!听说去的都是顶级的贵女!您才是嫡出!就算……就算不为世子,

去露个脸也是好的啊!总不能一直让二小姐踩在头上!”我合上书页。

“帖子是给‘云府千金’的。”我重复了一遍。琉璃一愣:“是啊,可老爷和柳姨娘那意思,

分明……”“既然是给‘云府千金’的,”我抬眼,看向她,“那我这个嫡出的千金,

为何去不得?”琉璃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姐!您……您要去?!”我站起身,走到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怯懦和郁色。这张脸,看了十几年。

真够腻味的。“琉璃,”我开口,“去告诉父亲,靖南王府的赏菊宴,我也要去。

”当我出现在父亲云崇山的书房,平静地说出“女儿想去赴宴”时,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震惊,愕然,然后是深深的疑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墨儿,”他皱着眉,

语气带着敷衍,“那种场合,人多眼杂,你身子弱,性子又静,何必去凑热闹?

不如在府里好生将养。”“父亲,”我微微垂眸,声音依旧轻细,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帖子邀请的是‘云府千金’。女儿身为嫡长女,若不出席,

恐惹人非议,说云府嫡庶不分,轻慢王府。”我顿了顿,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况且,永宁侯夫人一事……女儿也想寻个机会,

或许能见到贵妃娘娘身边的女官,解释一二,为父亲分忧。”最后这句话,

精准地戳中了云崇山最敏感的神经。他脸色变幻不定。他怕我惹祸,更怕我“不安分”。

但眼下,他更怕的是永宁侯府和宫里的怒火!

如果能借机让我去疏通一二……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似乎在评估我的“价值”和“风险”。

最终,对权势的渴望和对灾祸的恐惧压倒了其他。他疲惫地挥挥手:“罢了罢了!

你想去就去吧!只是……”他加重语气,带着警告,“谨言慎行!莫要再惹出事端!一切,

听你妹妹安排!多跟着她学学规矩!”听云金钏安排?我心底冷笑。

面上却恭顺地应下:“是,女儿谨记。”靖南王府的赏菊宴,设在城西别苑“抱菊山庄”。

马车驶近山庄时,已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热闹与贵气。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衣着华美的贵女们,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袅袅婷婷地步入山庄。

云金钏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身鹅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罩同色系轻纱披帛,

梳着繁复的飞仙髻,插着赤金点翠嵌红宝石的步摇,耳坠明珠,腕套金钏,行走间环佩叮当,

珠光宝气,几乎闪瞎人眼。她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

享受着旁人投来的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相比之下,我就显得过于素净了。

一身浅碧色素面杭绸襦裙,只在裙角用银线绣了几片竹叶。发髻简单,

只簪了一支素银嵌青玉的簪子。脸上脂粉未施,苍白依旧。站在云金钏身边,

活脱脱就是一片衬托红花的绿叶,一个不起眼的背景板。云金钏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压低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大姐,等会儿进去,可要跟紧我,少说话。

这可不是咱们府里,冲撞了贵人,父亲也保不住你!”我低眉顺眼:“知道了,妹妹。

”山庄内,菊花开得正好。千姿百态,姹紫嫣红。贵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赏花,品茗,

吟诗作对,言笑晏晏。空气中弥漫着脂粉的甜香和菊花的清气。云金钏一进去,

就目标明确地朝着最中心、最热闹的一处花圃走去。那里,

一群衣着最为华贵的少女正围着一位身着绯红骑装的明艳少女说笑。

那少女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正是此次宴会身份最高的主角之一——康乐郡主,

也是靖南王世子萧玄璟的表妹。云金钏熟稔地挤进去,笑语盈盈地行礼问安。

康乐郡主对她态度淡淡,只随意点了点头。其他贵女见是云金钏,眼神也多有微妙。显然,

云府嫡女穿旧衣、柳姨娘侵吞御赐之物的闹剧,早已传遍京城贵圈。云金钏这个庶女,

在她们眼中,身份尴尬得很。云金钏却恍若未觉,自顾自地加入话题,

卖力地讨好着康乐郡主。我被晾在人群外,无人问津。正合我意。我带着琉璃,沿着花径,

慢慢踱步,看似在赏菊,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整个园子。亭台楼阁,水榭回廊。

护卫的布防,路径的走向……“哎呀!”一声娇呼伴随着瓷器碎裂的脆响传来。我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水榭边,一个穿着桃红衫子的小丫鬟打翻了一个青瓷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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