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烬儿冰冷)热门小说_《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烬儿冰冷)热门小说_《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作者:爱吃蔬菜汤的圣明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是作者爱吃蔬菜汤的圣明的小说,主角为烬儿冰冷。本书精彩片段:主角冰冷,烬儿,谢危在古代言情,替身,追妻,先虐后甜小说《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爱吃蔬菜汤的圣明”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18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35:3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替身王妃死遁后,将军他疯了

2025-07-05 15:47:23

1 红盖头下的替身大婚夜,谢危掀开我的红盖头时,眼里盛满星光。“晚意,

我终于娶到你了。”他温柔摩挲我的脸。门外突然传来喧哗,侍卫冲进来:“将军!

林姑娘找到了!”那个与我七分相似的白月光,穿着丧服站在雪地里。

谢危手中的合卺杯摔得粉碎。“穿上她的衣服,滚去柴房。”他扯下我的凤冠,

“记住你只是个替身。”后来我身怀六甲被他囚禁,却在雪地产子那夜逃离火海。

五年后宫宴重逢,我牵着酷似他的孩子。“叫叔叔,”我对孩子说,

“当年就是这位将军逼你娘亲跳崖。”谢危在悬崖边发疯般嘶吼。

我松开他染血的手:“将军,你的白月光...还在家里等你呢。”---红,

铺天盖地的红。视线被沉重的龙凤呈祥盖头遮挡着,

只余下这一片浓得化不开、沉甸甸的喜庆颜色。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暖香,是上好的沉水香,

混着新漆家具的味道,熏得人头脑有些发沉。耳边是隔着门板远远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喧嚣,

丝竹声、贺喜声、觥筹交错声,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纱。我端坐在描金拔步床的边沿,

脊背挺得笔直,指甲却无意识地陷进掌心绣着繁复并蒂莲的嫁衣料子里,

掐出几道深深的褶痕。心跳擂鼓一样,一下,又一下,重重撞着肋骨。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盖头边缘垂下的流苏穗子,细微地晃动。沈微。

我在心里默念自己的名字。从今日起,你就不是沈家那个不起眼的、沉默的庶女了。

你是镇国大将军谢危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个认知带着一种近乎眩晕的不真实感,

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外面鼎沸的人声终于渐渐低了下去,像退潮的海水。喧闹散尽后,

是令人屏息的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微响,还有烛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吱呀——”沉重的门轴转动,发出悠长而清晰的声响。

一股带着雪后清冽寒意的风猛地灌了进来,瞬间冲淡了内室浓稠的暖香,

也让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沉稳的脚步声踏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不疾不徐,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心弦上。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战场淬炼出的、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隔着那层红绸,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沉沉地落了下来。灼热,专注,

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重量。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细微的抽气声。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那柄冰冷的、象征称心如意的玉如意。

指尖带着室外的寒气,轻轻触碰到我的下颌边缘,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玉如意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缓缓向上挑起。眼前骤然一亮!

刺目的烛光让我本能地眯了一下眼。视线重新聚焦,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谢危。

他穿着簇新的朱红蟒袍,金冠束发,身姿挺拔如苍松,烛火在他俊朗深邃的轮廓上跳跃,

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他正垂眸看着我,

那双平素在战场上淬炼得如同寒星、锐利得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此刻却像落满了揉碎的星光,

亮得惊人。那里面翻涌着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温柔与喜悦。

“晚意……”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久渴旅人终于寻到了甘泉,

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尘埃落定的狂喜。他伸出手,

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轻柔地、近乎膜拜地抚上我的脸颊,沿着眉骨、颧骨,一路描摹至下颌,

指尖的温度滚烫。“晚意,我终于…终于娶到你了。”晚意。林晚意。

那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刚刚被蜜糖包裹起来的心脏。

那点因他温柔而升腾起的、虚幻的暖意瞬间冻结,碎裂成冰碴,无声无息地沉向四肢百骸。

原来那满眼的星光,那醉人的温柔,从头到尾,都不是为我沈微而亮。它们属于另一个女子,

一个只存在于他深情呼唤和旁人偶尔叹息中的名字。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在正主缺席时,

聊以慰藉的、粗劣的替代品。脸颊上他指尖的温度变得异常灼人,带着一种近乎羞辱的烙印。

我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只能像个木偶般僵坐在那里,

任由他带着巨大满足和深情的目光将我穿透,看的却是另一个人的灵魂。“将军!将军——!

”一声嘶哑、慌乱到变调的呼喊,如同惊雷般撕裂了内室旖旎凝滞的空气。

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撞开,“砰”的一声巨响,狠狠砸在墙上,

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冷风裹挟着外面未化的雪粒子呼啸而入,

瞬间卷灭了内室好几支摇曳的红烛,光影剧烈地晃动着,明灭不定。

一个浑身浴血的侍卫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混杂着汗水泥污和某种惊魂未定的狂喜,

他几乎是扑倒在谢危脚下,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奔跑而剧烈颤抖,

破碎不成调:“找…找到了!将军!林姑娘…林晚意姑娘…找到了!就在府门外!

她…她还活着!”时间,在那一刻被彻底碾碎。

2 白月光归来谢危脸上那足以溺毙人的温柔笑意,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

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瞬间凝固、僵硬,然后寸寸龟裂、剥落。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眸,

里面的光点急速熄灭、冷却,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寒渊。他抚在我脸上的手,

猛地僵住,随即像被什么剧毒之物蛰咬般,骤然抽回!“哐当——!

”一声刺耳的、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在死寂中炸开!

他手中那只刚刚与我交臂、象征永结同心的鎏金合卺杯,脱手坠落,

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澄澈的酒液飞溅开来,如同碎裂的血泪,

染脏了华丽的猩红地毯。杯身碎裂成无数尖锐的残片,折射着跳跃的烛光,

像一地狰狞的冰凌。谢危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在刹那间褪尽血色,

变得惨白如纸。他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踉跄着猛地转过身,

那双瞬间被惊涛骇浪席卷的眸子死死钉在洞开的房门方向,再没有分给我一丝一毫的余光。

我僵硬地、不受控制地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洞开的将军府朱漆大门外,

是沉沉夜色和未化的积雪。府内通明的灯火投射出去,在门前空地上切割出一片惨白的光晕。

就在那片光晕的正中央,静静地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粗麻制成的、刺目的雪白丧服!宽大的麻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衬得她身形越发单薄伶仃,仿佛随时会被这夜风吹散。如墨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削苍白的下巴。但仅仅是那模糊的轮廓,那惊鸿一瞥的侧影,

便已足以让我的心脏瞬间沉入冰窟。七分相似。何止七分。

那是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无需言明的相似。她站在那里,

像一株被风雪摧折、却依旧倔强挺立的寒梅,

带着一种我永远无法模仿的、破碎而清冷的韵致。苍白的脸颊上沾着泥污,嘴唇冻得发青,

裸露在寒风中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和淤青。

她就那样站着,无声无息,如同一个从地狱深处爬回来索命的幽魂,

带着一身的风霜与死亡的气息,冷冷地注视着这片属于她的、张灯结彩的“故土”。

谢危像一尊瞬间被解除了石化魔法的雕像,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嘶哑的低吼,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

像一道失控的黑色闪电,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冲出了温暖的内室,

冲进了门外那片冰天雪地之中。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府外的寂静,

伴随着他一声声近乎泣血的、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呼唤:“晚意?晚意!真的是你?!

你…你还活着?!”那声音里的狂喜、恐惧、难以置信,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内室死一般的寂静。红烛无声燃烧,流淌下大颗大颗的血泪。

空气里还残留着合卺酒的甜香,却混入了浓重的血腥气和门外透进来的、刺骨的冰雪气息。

我依旧坐在那张描金拔步床的边沿,挺直的脊背仿佛已经僵化成了石头。

那身精心绣制的、象征着正妻荣耀的凤冠霞帔,此刻沉重得像一副无形的枷锁,

勒得我喘不过气。脸颊上被他温柔抚摸过的地方,残留的温度早已散尽,

只剩下一种被毒蛇舔舐过的、冰冷粘腻的恶心感。替身。这两个字,带着尖锐的倒刺,

终于从虚幻的认知,变成了血淋淋的现实,狠狠扎进我的皮肉里。原来那些小心翼翼的靠近,

那些为数不多的、令我心跳加速的温和目光,

那些默许的、属于正妻的荣光……都只是因为这张脸,这张酷似林晚意的脸。

门外传来压抑的、属于男人撕心裂肺般的哽咽,

还有女子低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断断续续的回应。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

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裹挟着门外凛冽的冰雪气息,

重新踏入了这片狼藉的“洞房”。谢危回来了。

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横抱着那个穿着丧服的女子,像抱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琉璃。

林晚意蜷缩在他宽阔的怀抱里,脸深深埋在他胸前,只露出一头凌乱如海藻的黑发,

和一只紧紧抓着他前襟、骨节分明、伤痕累累的手。她身上那件刺目的雪白丧服,

与谢危一身象征新婚大喜的朱红蟒袍形成了最残酷、最讽刺的对比。

谢危的脚步在我面前停顿。他没有低头看我,目光全数落在怀中人苍白脆弱的脸上,

那眼神里的痛惜、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后怕,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方才对我的那一点点温柔,

此刻被对比得如此廉价,如此不堪。他开口,声音低沉,冰冷,毫无波澜,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寒冰的刀锋,精准地剐过我的耳膜:“把这身衣服脱了。”他顿了顿,

下颌线绷得死紧,终于吝啬地垂下眼睑,扫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温度,没有情绪,

只有一种看碍眼物品般的、纯粹的厌弃和冰冷。“换上她的丧服。”他微微侧身,

示意我看向他怀中林晚意身上那件刺目的白麻衣。“然后,滚去柴房。”他腾出一只手,

毫无预兆地、粗暴地伸向我的头顶。那只曾温柔抚过我脸颊的手,此刻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

狠狠抓住了我发髻上那顶象征着正妻身份、镶嵌着无数珍珠宝石的沉重凤冠!“啊!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他置若罔闻,手腕猛地一扯!“哗啦——!

”珠翠崩裂,金簪折断的刺耳声响炸开。价值连城的凤冠连同几缕被生生扯断的青丝,

被他像丢弃垃圾一样,随手甩在地上,滚落到冰冷的角落,沾满了尘土和方才溅出的酒液。

精心梳理的发髻瞬间散乱,狼狈地披垂下来,遮住了我半边火辣辣疼痛的脸颊。

他抱着林晚意,从我身边大步走过,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冰冷地砸在我被踩进泥泞里的尊严上:“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个替身。”“砰!

”内室的门被他用脚重重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风雪,

也彻底隔绝了我世界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死寂。无边无际的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

瞬间将我淹没。地上是碎裂的玉如意残骸,是飞溅的酒渍,是散落的珍珠宝石,

是断裂的金簪,是那顶被弃如敝履的凤冠。空气里还残留着沉水香、血腥气、酒气,

以及一种名为“耻辱”的、令人窒息的味道。脸颊上被凤冠刮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渗出血珠。头皮被扯伤的地方一跳一跳地胀痛。但所有这些痛楚,

都比不上心口那处被彻底洞穿、又被狠狠践踏的伤口来得尖锐、来得冰冷刺骨。替身。

原来我沈微,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拙劣的、随时可以被正主丢弃的替代品。

那些曾让我暗自欢喜的片刻温情,那些我以为终于摆脱庶女命运、迎来光明的期待,

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由他亲手编织的、最残忍的笑话。

我慢慢地、慢慢地从床沿滑落下来,双膝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膝盖撞击的闷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没有去擦脸上的血痕,也没有理会散乱的头发。

目光空洞地落在那件被谢危丢弃在地上的、林晚意换下来的、沾着泥污和血渍的雪白丧服上。

那刺目的白,像极了嘲讽。我伸出手,指尖冰冷,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一点点,

触碰到那粗糙、冰冷的麻布。3 柴房囚禁柴房的门栓落下,发出沉重而喑哑的“咔哒”声,

像一口棺材被钉上了最后一根钉子。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天光,

也隔绝了我与那个有着将军夫人名号的世界。没有烛火。只有高墙上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

吝啬地透进一点惨淡的、灰蒙蒙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柴腐朽的味道、灰尘的气息,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牲口棚传来的臊臭味。角落里堆满了劈好的柴禾,棱角粗糙,

另一侧胡乱堆着些破旧的农具。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冰冷而坚硬,凹凸不平。寒意,

无孔不入的寒意,像无数冰冷的针,穿透单薄的丧服,刺入骨髓。

我蜷缩在角落一堆相对干燥的麦草上,粗硬的草梗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

那件刺目的雪白丧服裹在身上,像一个巨大的、屈辱的标签,

时刻提醒着我的身份——一个鸠占鹊巢、如今被打回原形的赝品。

门外传来细碎而恭敬的说话声,是谢危身边亲兵特有的、带着铁血味道的嗓音,

在低声叮嘱着看守的人。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耳朵里:“……看紧了,将军有令,

任何人不得靠近……尤其是林姑娘那边,更不许她踏足这腌臜地方半步……将军吩咐了,

柴火不够就去取,冻死了晦气……但吃食饮水,每日按最低份例送一次即可,

别饿死就行……”看守的人唯唯诺诺地应着。

“最低份例”、“别饿死就行”……这些冰冷的字眼,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早已麻木的心。

冻死了晦气?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喉咙里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替身。

一个连冻死都嫌晦气的替身。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腹中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

提醒着我另一个残酷的事实——我怀孕了。这个意外到来的、本应被期待的孩子,

如今成了我在这绝望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带着血肉温度的浮木,

却也成了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谢危一次也没有来过。看守的婆子每日只来一次,

在黄昏时分,用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盛着一点冰冷的、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有时是半个冻得发硬的、不知放了多久的粗面窝头。

她总是把碗从门下方那个仅容一只碗通过的小洞里粗暴地推进来,碗底磕在泥地上发出闷响,

然后便迅速离开,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被这里的晦气沾染。“吃吧,夫人。

”她每次都这样称呼,声音平板无波,听不出丝毫恭敬,只有一种例行公事的麻木,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这声“夫人”,在此刻听来,是比任何辱骂都更刺耳的讽刺。

我默默地端起冰冷的碗,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那难以下咽的食物。不是为了自己,

是为了腹中这个小小的、顽强存在的生命。每一次吞咽,喉咙都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

偶尔,在夜深人静,或是看守婆子送饭的间隙,我能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一些声音。

侍女们小心翼翼、带着欢喜的议论:“林姑娘醒了!

真是菩萨保佑……”“将军亲自喂的药呢,

眼……”“听说将军把库房里最好的血燕、老参都拿出来给林姑娘补身子了……”“那当然!

林姑娘可是将军心尖尖上的人,遭了那么大的罪回来,

可不得好好将养着……”这些细碎的、充满艳羡和祝福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匝匝地扎进心窝。心尖尖上的人……是啊,正主回来了,我这个赝品,

自然就该被扫进这暗无天日的角落,自生自灭。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情绪的剧烈波动,不安地踢动起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腹部,

感受着那微弱却执着的生命力,仿佛在回应我的痛苦。指尖触碰到粗糙的麻布丧服,

那冰冷的触感让我猛地打了个寒噤。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冰层下悄然滋生的藤蔓,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瞬间攫住了我全部心神——逃。必须逃出去。

为了我自己,更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她生在这冰冷的柴房里,

顶着“替身之子”的烙印,承受这世间所有的恶意和践踏!谢危的冷酷,林晚意的存在,

这座将军府里无处不在的鄙夷目光……这里没有我们母子的活路!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如同燎原的野火,再也无法扑灭。它给了我一种近乎残酷的力量,

支撑着我在这绝望的深渊里,依旧努力地、一口一口地咽下那些冰冷的食物,

努力地在每一次冻得浑身僵硬时活动手脚,努力地保存着最后一点体力。

我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透过那高墙上的通风口,我能看到外面小院一角灰暗的天空,

判断时辰。我留意看守婆子换班的规律,大约是子时和午时。

我侧耳倾听柴房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他们并不频繁,大约半个时辰会经过一次,

脚步声沉重而规律。夜深时,守卫似乎会松懈一些。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等,

等到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场足够掩盖踪迹的风雪,或者一个守卫松懈的夜晚。

日子在极度的寒冷、饥饿和焦灼的等待中缓慢地爬行。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

胎动越来越有力,像一只小小的拳头,在无声地催促着我。终于,在一个滴水成冰的深夜,

我等来了机会。呼啸的北风如同鬼哭,疯狂地摇撼着柴房单薄的木门,

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鹅毛般的大雪借着风势,疯狂地从那狭小的通风口灌进来,

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积起一层薄薄的白色。外面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被风声掩盖,

间隔似乎也拉长了。就是现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几乎要破膛而出。

我猛地从麦草堆里坐起,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我用力咬了一下舌尖,

尖锐的疼痛让意识瞬间清明。

我摸索到角落里那堆农具旁边——那里有一把用来劈细柴的、锈迹斑斑的旧柴刀,

刀口已经钝了,但刀柄还算结实。这是我之前趁看守婆子不注意,偷偷藏起来的唯一武器。

我将柴刀紧紧握在手中,冰冷的铁锈味钻入鼻腔。然后,我屏住呼吸,挪到门边,

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风声如怒涛。远处隐约传来更夫梆子单调的声响。

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似乎刚过去不久。就是此刻!我用尽全身力气,

将柴刀薄而钝的刀尖狠狠楔进门板与石墙之间那道陈旧的缝隙!木屑簌簌落下。

我双手死死握住刀柄,身体后仰,用尽全身的重量和力气,猛地向下一撬!“咯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木头撕裂的呻吟在风雪的咆哮中响起!

门板与门框连接处那早已腐朽不堪的木质插销,在巨力的撬动下,应声断裂!门,

开了一道缝隙!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大团大团的雪花,如同找到了宣泄的洪流,瞬间冲了进来,

扑打在我的脸上、身上,冻得我几乎窒息。巨大的惊喜和随之而来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顾不得寒冷,猛地拉开那扇沉重的木门!风雪如同狂暴的巨兽,瞬间将我吞没。

冰冷的雪片打在脸上,如同刀割。视线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将军府后园模糊的轮廓,

在漫天飞雪中影影绰绰。远处主院的方向,依稀还有灯火的光晕,在风雪中摇曳不定,

像模糊的鬼眼。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单薄的丧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招魂的白幡。

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决绝和环境的剧变,不安地剧烈翻腾起来,

带来一阵阵坠胀的绞痛。“呃……”我闷哼一声,不得不弓下腰,一只手死死按住小腹,

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那把锈钝的柴刀,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后园角门的方向狂奔。

雪深及踝,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冰冷的雪水迅速浸透了单薄的鞋袜,双脚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就在我踉跄着冲过一道覆满积雪的月洞门时,

一阵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下腹炸开!“啊——!”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沿着大腿内侧汹涌而下,

瞬间在洁白的积雪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要生了!就在这冰天雪地、逃亡的路上!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比一波猛烈地袭来,

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彻底撕碎。风雪更大了,疯狂地抽打着我的脸,

试图将我最后一点体温和力气都带走。“孩子……我的孩子……”我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手指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泥土里,指甲瞬间翻裂。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像谢危说的那样,冻成一具“晦气”的尸首?不!绝不!

一个微弱的、却无比执拗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呐喊。为了这个拼命想要来到世上的孩子!

为了我沈微,不能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剧痛带来的昏沉。我猛地抬起头,

目光在狂舞的雪片中艰难地搜寻。角门!就在前方不远!

那扇小小的、平日里供仆役出入的木门,此刻成了连接地狱与人间的唯一通道!

门上的铁锁在风雪中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必须过去!必须在下一波剧痛袭来之前,

挪到那扇门边!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雪地上艰难地爬行。

身下拖出一条长长的、混杂着鲜血的痕迹,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每一次挪动,

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冰冷的雪水浸透了衣物,寒气直透骨髓。

意识在剧痛和寒冷中渐渐模糊,只有腹中那拼命向下挣扎的生命力,

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弱萤火,支撑着我不至于彻底沉沦。终于,

指尖触碰到了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角门门板。那粗糙的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真实感。

我背靠着冰冷的木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白色的雾气在眼前迅速消散。剧痛如同绞索,

再次狠狠收紧!“呃啊——!”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压抑到极致的痛呼,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用力。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眼前阵阵发黑。

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风雪狂暴的呼啸。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

我猛地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举起手中那把锈钝的柴刀,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砸向角门门板上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锁!“铛!铛!铛!

”金属撞击的闷响在风雪夜中格外刺耳,却也迅速被风声吞没。一下,又一下!虎口被震裂,

鲜血顺着刀柄流下,温热粘腻。“咔哒!”一声轻微的、几乎被风雪掩盖的脆响!

那把腐朽的铁锁,竟真的被我砸开了!希望如同闪电,瞬间劈开了绝望的浓雾!

求生的意志在这一刻燃烧到了极致!我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门外,

是漆黑一片、风雪弥漫的陌生世界!是未知的危险,却也是唯一的生路!

寒风如同找到了巨大的出口,咆哮着灌入门内。我连滚爬爬地扑了出去,

身体重重摔在门外冰冷的雪地上。几乎就在同时,

腹中那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向下——“哇——!

”一声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婴儿啼哭,刺破了风雪的呼啸,

在这死寂的、无人知晓的荒僻角落,骤然响起!生了!我的孩子!

巨大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瞬间冲垮了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我艰难地侧过身,用颤抖的、沾满血污和泥雪的手,

摸索着将那个小小的、温热的、裹着血污和羊水的襁褓抱进怀里。

小家伙的哭声细弱得像小猫,却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混合着脸上的雪水,滚烫地落下。我的孩子……我的烬儿……然而,狂喜只持续了一瞬。

身后,将军府的方向,那扇被我推开的角门内,骤然亮起了数点火把的光芒!火光跳跃着,

迅速逼近!紧接着,是看守婆子变了调的、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来人啊!快来人啊!

柴房的人跑了——!!”“跑了?!给我追!封锁所有出口!绝不能让她跑了!

”一个粗嘎的、属于侍卫队长的怒吼声紧跟着响起。

杂乱的脚步声、铠甲碰撞的铿锵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瞬间打破了后园的寂静,

如同索命的鼓点,朝着角门的方向汹涌而来!追兵来了!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比这漫天风雪更冷!方才生产耗尽了所有力气,此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后的火光和追兵的呼喝声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近!

火把的光亮已经能隐约照亮我身后雪地上的血迹!完了吗?刚刚抓住一线生机,

就要被重新拖回地狱?不!绝不!我猛地低头,

看着怀里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因为寒冷和初生而微弱哭泣的孩子。那细弱的哭声,

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刺进我的心窝。一股源于母性的、近乎蛮横的力量,

猛地从四肢百骸爆发出来!逃!必须逃!为了烬儿!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猛地从冰冷的雪地上撑起身体!剧痛从下腹传来,眼前阵阵发黑,但我死死抱紧怀中的襁褓,

将它紧紧护在胸前,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挡住风雪。踉跄着,跌撞着,

我朝着角门外那片被风雪笼罩的、未知的黑暗荒野,拼尽全力地奔去!每一步,

都踩在冰冷的积雪和泥泞中,都牵扯着撕裂般的伤口,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

身后的火光和追兵的呼喝声如同附骨之疽,越来越清晰。“那边!雪地上有血!”“快!

她跑不远!抱着孩子呢!”“放箭!将军有令,死活不论!”“嗖——!

”一支冰冷的羽箭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擦着我的鬓角飞过,

狠狠钉在前方不远处一颗枯树的树干上,箭尾兀自嗡嗡震颤!死亡的阴影,

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怀里的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极致的危险,

细弱的哭声变成了惊恐的呜咽。我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在口中弥漫,

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停!停下就是死路一条!眼前是茫茫雪夜,黑暗无边无际。

借着追兵火把晃动的微光,我隐约看到前方地势陡然向下,

一片陡峭的山崖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崖下,是更深沉的黑暗,

风声在那里发出更凄厉的呜咽。绝路!身后的追兵已经迫近,

火把的光亮几乎能照到我踉跄的背影。箭矢破空之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距离更近!

“抓住她!就在前面!”“别让她跳崖!”跳崖?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与其被他们抓住,重新拖回那座冰冷的、充满屈辱和死亡的囚笼,

让我的烬儿一生背负着“替身之子”的烙印,

活在鄙夷和践踏之中……不如……我猛地停住脚步,在悬崖边缘。凛冽的寒风卷着雪片,

疯狂地抽打在我脸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风声如同地狱恶鬼的咆哮。

追兵的火把已经围拢上来,形成一个半圆,将我困在这绝壁之上。火光跳跃,

映照着一张张或冷漠、或狰狞、或带着一丝不忍的脸。为首的那个侍卫队长,

正是谢危的心腹,他手持弓箭,箭头闪烁着寒光,稳稳地指向我。“沈氏!束手就擒!

”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将军有令,带你回去!休要自寻死路!

相关推荐:

老公白月光霸占我的身份迟初安妍热门小说完结_热门的小说老公白月光霸占我的身份迟初安妍
闪婚老公是千亿富豪(金隐金隐)_金隐金隐热门小说
邪术陆沉《凶宅探秘寻妹惊魂夜》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凶宅探秘寻妹惊魂夜》全本在线阅读
血嫁衣(冰冷柳阿沅)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热门小说排行榜血嫁衣冰冷柳阿沅
公司拒绝给我报销5万元的出差费(报销王胖子)免费小说阅读_完结版小说推荐公司拒绝给我报销5万元的出差费(报销王胖子)
妻子密谋让她妈嫁我爸分家产(温雅柔林婉清)_温雅柔林婉清热门小说
重生之医者本心何晓晓林婉清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免费小说在线阅读重生之医者本心何晓晓林婉清
我要成为废丹周燕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我要成为(废丹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