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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爱吃蔬菜汤的圣明”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跳崖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冰冷萧绝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主角分别是萧绝,冰冷,沈月辞的古代言情,追妻,虐文小说《跳崖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由知名作家“爱吃蔬菜汤的圣明”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658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5 14:32:2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跳崖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
1 替身夺位萧绝凯旋那日,带回了与我七分像的怀孕外室。
他当众将母亲的遗物玉佩系在她腰间:柔儿才配做王府的女主人。当晚我捏碎孕检脉案,
从城楼一跃而下。三年后,神医谷传人云隐先生名动天下。萧绝为救新王妃跪遍全城医馆。
我掀开帷帽轻笑:救她?拿你的命来换。他颤抖着割开手腕时,
暗卫送来密报——当年王妃跳崖前,刚被诊出两月身孕。---京城那日的喧嚣,
几乎要掀翻青灰色的苍穹。长街两侧,人群如被春汛冲垮的堤岸,汹涌着,推挤着,
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旌旗猎猎,卷着塞外未散尽的黄沙气息,
也卷着“定北王萧绝大破匈奴王庭”的赫赫威名。每一张面孔都因亢奋而涨红,
每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长街尽头缓缓行来的玄甲铁骑。领头的那人,
端坐于通体如墨的骏马之上。冰冷的玄铁面具覆盖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寒潭似的眼。黑铁甲胄上凝固着深褐色的血块,像狰狞的勋章。
他便是萧绝,大梁朝的定北王,百姓心中不败的战神。
他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令人窒息的铁锈与死亡混合的气息,
那是刚从尸山血海里踏出来的证明。这股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漫过沸腾的人群,
一直涌到高高的城楼之上。沈月辞独立于城楼女墙的阴影里,一身素净的月白裙衫被风拂动,
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下方山呼海啸般的“王爷千岁”,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冰的针,
细细密密扎在她心头。她扶着冰凉的石墙,指尖微微发颤,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牢牢锁着马背上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音讯全无。
边关战报只有冰冷的伤亡数字和城池得失,从未提过他的生死。每一次驿马飞驰入京,
她的心都像被悬在万丈悬崖之上,摇摇欲坠。此刻,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归来,悬了太久太久的心,终于狠狠落下,激起的却不是欢喜,
而是一阵近乎虚脱的眩晕,眼眶瞬间酸胀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
一个微小的、尚未成型的秘密,正悄然孕育。是昨日太医院院正亲口诊出的脉象。
她本想……本想今日亲口告诉他。然而,就在那支凯旋的雄壮队伍缓缓驶入城门洞,
即将沐浴在京城最炽热的光线下时,异变陡生。一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
被几个王府亲兵小心翼翼地护在队伍末尾,也跟着进了城。那小车朴实无华,
与这支浴血归来的铁血之师格格不入。沈月辞的心猛地一跳,一丝不祥的预感,
毒蛇般悄然爬上脊背。她攥紧了袖口。几乎是同时,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气息急促,带着风尘仆仆的寒意,
是她的心腹侍女春桃。“王妃!”春桃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惶和愤怒,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王爷……王爷他带回来一个女人!就藏在那小车里!
而且……而且……”她猛地吸了口气,似乎后面的话重如千钧,“那女人……身怀六甲!
”“轰——”一声无形的惊雷在沈月辞脑海中炸开。眼前喧闹的长街、威武的军阵,
瞬间模糊扭曲,化作一片刺眼的光斑。她脚下一个踉跄,若非及时扶住冰冷的女墙,
几乎要栽倒下去。指尖传来的寒意,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身怀六甲?
她下意识地又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仿佛也感受到这股灭顶的寒意,隐隐抽痛起来。
昨日院正含笑恭喜的话语犹在耳边,此刻却成了最恶毒的讽刺。“看清了吗?是什么人?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她自己都陌生的冰冷。
“奴婢……奴婢离得远,只远远瞧见王爷亲自扶她下车……”春桃的声音发着抖,带着哭腔,
“那女人……那女人的眉眼……竟……竟与王妃您有七分相似!”沈月辞的瞳孔骤然缩紧。
七分相似?她猛地抬眼,目光如淬了火的箭矢,再次射向城楼下那支即将穿过城门洞的队伍。
就在这一刻,队伍彻底走出了城门洞的阴影,暴露在正午耀眼的阳光下。
玄甲铁骑在城门内宽阔的广场上勒马停下。为首那匹墨黑战马上的男人,
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鞍,玄铁面具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并未走向迎接的百官,
也未看向城楼之上那个一直凝望着他的妻子。他径直转身,
大步走向队伍末尾那辆孤零零的青帷小车。万众瞩目之下,他亲自伸手,掀开了车帘。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怯生生地搭在了萧绝伸出的、包裹着玄铁护臂的手腕上。紧接着,
一个身着素雅水蓝色衣裙的女子,在萧绝小心翼翼的搀扶下,缓缓步下了马车。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身上。沈月辞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成了冰渣。像。太像了。
那眉眼的轮廓,那微微抿起的唇线,那楚楚可怜、不胜娇怯的风韵……活脱脱就是七八年前,
尚未经历风霜、眉眼间尚存几分稚气与温软的自己!只是眼前这女子,
眉宇间比她少了几分清冷坚韧,多了几分刻意为之的柔弱,
像一朵精心养护在温室里的菟丝花。这刻意模仿的赝品,此刻正依偎在她丈夫的臂弯里,
接受着全城百姓的注目。而她的丈夫,那个刚刚从尸山血海中归来的男人,
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是珍视的温柔姿态,小心地护着那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
“柔儿,慢些。”低沉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铁甲面具传出,
清晰地响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广场上空。那唤作“柔儿”的女子羞涩地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呐:“多谢王爷……”她微微侧身,似乎有些不适地抚了抚腰侧。
就在她抬手抚腰的瞬间,沈月辞的目光死死钉在了她的腰间。一块玉佩!通体莹白,
雕工古朴雅致,边缘处一圈天然的淡金沁色,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
那玉佩系着一条半旧的、有些褪色的明黄色丝绦。轰——!沈月辞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疯狂冲撞着耳膜的轰鸣。她死死抓住女墙粗糙的边缘,
指甲断裂的痛楚也浑然不觉。那是……那是她生母的遗物!是她沈家传女不传媳的云纹沁玉!
是她十二岁那年,父亲亲手交给她,叮嘱她日后交给心上人的信物!
是她当年在萧绝重伤濒死、意识模糊之际,悄悄塞进他染血的战袍内袋,
祈求它能护佑他平安归来的念想!它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女子的腰间?!
萧绝似乎察觉到了柔儿的不适,也顺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上。
那冰冷面具下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在广场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他伸出那只曾握刀屠戮万千、此刻却小心翼翼的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玉佩的丝绦,
将它在柔儿腰侧摆正。动作间,是毫不掩饰的珍重。然后,他抬起头,
面具后的目光扫过城楼的方向,冰冷,漠然,毫无波澜,仿佛只是掠过一片毫无意义的虚空。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鸦雀无声的广场,
也如冰锥般狠狠扎进了城楼上沈月辞的心脏:“从今往后,柔儿便是这定北王府的女主人。
她腹中之子,乃本王血脉,王府嫡嗣。”“此玉,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玉佩上那圈独特的淡金沁色,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乃本王母妃遗珍,唯有柔儿这般温婉贤淑、心性纯良之人,方配拥有。”母妃遗珍?
沈月辞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她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
父亲郑重交托玉佩时的殷切眼神,还有当年自己怀着怎样虔诚又隐秘的心愿,
将玉佩塞进他冰冷的战甲里……所有的画面,都在萧绝这句冰冷的话里,被碾得粉碎。原来,
她的痴心,她的情意,她母亲唯一的遗念……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不仅带回了她的替身,一个怀着他骨肉的赝品,他甚至……将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当成了取悦新欢的工具!还冠以他母妃的名头?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猛地撕开。剧痛让她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又被她死死咽下。胃里翻江倒海,小腹处那隐隐的抽痛骤然加剧。她扶着墙,
指甲在坚硬的石砖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身体摇摇欲坠。“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春桃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恐慌和心疼。沈月辞却仿佛听不见了。
她的目光越过城楼下那对刺眼的璧人,越过黑压压的人群,投向遥远的天际。那里,
只有一片冷漠的、灰白色的天空。原来,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从来就不止他萧绝一个。
她的心,早已死在了他带回这个女人的那一刻,死在了那块被玷污的玉佩出现的那一刻,
死在了他当众宣告那个赝品为女主人的那一刻。腹中那微弱的、刚刚萌生的悸动,
此刻也成了这无边绝望中最锋利的刀。她的孩子……还未出世,便已被他的父亲彻底厌弃,
被宣告为一个卑贱的赝品之子脚下的尘埃。“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
从她苍白的唇间逸出。那笑声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烬。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脊梁,像一株被风雪压弯却又倔强弹起的寒竹。
脸上所有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冷白,那双曾经盛满星辰与温情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城楼下那场荒诞的“凯旋盛典”。“春桃,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结了冰的湖面,“备马。去……城郊落雁崖。”她要离开这里。
立刻,马上。多看一眼这污浊的尘世,多呼吸一口这令人作呕的空气,
都是对她腹中那个尚未成型、却已被父亲宣判死刑的孩子的亵渎。至于萧绝?
至于这定北王妃的虚名?至于这满城看戏的目光?都不过是一捧肮脏的尘土罢了。
春桃看着她骤然平静却死寂得令人心慌的侧脸,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落雁崖?
那是京城外最高的断崖!她嘴唇哆嗦着,想劝,想喊,
却在对上沈月辞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眸时,一个字也发不出来。那眼神告诉她,此刻的王妃,
心已死,形如槁木。“是……”春桃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个字。她不敢再多看王妃一眼,踉跄着转身,
跌跌撞撞地冲下城楼去牵马。城楼下的喧嚣,属于萧绝的荣光,
属于那个叫柔儿的女人的得意,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浑浊的琉璃,再传不到沈月辞的耳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城楼下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玄甲身影,眼神空洞,
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然后,她决然转身,
月白的裙裾在冰冷的石阶上划过一道凄冷的弧线,再无半分留恋。2 生死不见定北王府,
飞鸾阁。红烛高烧,映照着满室刺目的红。窗棂上贴着崭新的“囍”字,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腻熏香,混合着酒气,
掩盖不住那股新漆和锦缎堆砌出的虚伪喜庆。沈月辞独自坐在冰冷的梳妆台前。
铜镜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张脆弱的白纸。
白日里城楼下的喧嚣、那女子腰间刺目的玉佩、萧绝冰冷的话语,
还有腹中那微弱的、伴随着绝望一起生长的悸动……无数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搅动,
几乎要将她的神智撕裂。她回来了。像个被彻底遗忘的物件,
王府的仆役无声无息地“请”回了这座曾经象征着她无上荣宠、如今却成了巨大讽刺的牢笼。
没有质问,没有解释。仿佛她白日的出现,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影。阁外,
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之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喧哗。那是为萧绝的凯旋,
更是为迎接那位新“女主人”而设的夜宴。欢笑声、恭贺声,隔着厚重的门扉,
依然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王妃……”春桃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来,眼圈红肿,
声音嘶哑,“奴婢……奴婢偷偷去小厨房熬的安胎药,
您快趁热喝了吧……身子要紧啊……”安胎药?沈月辞的目光落在药碗上,
那浓黑的汁液倒映出她苍白的面容。胃里又是一阵翻搅。她闭上眼,强压下那股恶心。安胎?
安谁的胎?她腹中这个注定不被期待、甚至会被他的父亲视为耻辱和障碍的生命?白日里,
萧绝那句“王府嫡嗣”如同淬毒的冰凌,再次狠狠刺穿她的心脏。她的孩子算什么?
一个连存在都是错误的笑柄?她颤抖着手,
从梳妆台最底层的暗格里摸出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那是太医院院正亲笔写的脉案,
清晰地记录着“滑脉如珠,往来流利,应指圆滑……脉象已有两月有余”。
两月有余……就在萧绝出征前夕,
就在那个她以为情意缱绻的夜晚之后……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纸张边缘的毛刺扎进指腹,
细微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口万分之一。腹中又是一阵清晰的抽痛,比白日里更甚。
仿佛那个小小的生命也感受到了母亲无边的绝望和恨意,在无声地挣扎、哭泣。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最后一丝微弱的挣扎也熄灭了,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决绝。不能留。
这个孩子……不能留在这个世上。不是她不要他,是这世间太肮脏,
是那个赋予他生命的男人,根本不配!留下他,只会让他重复自己的痛苦,承受无尽的屈辱!
“嗬……”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从她喉间溢出。她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在春桃惊恐万状的目光中,
沈月辞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那张承载着她最后一点温暖念想的脉案,
凑到了桌上一支摇曳的红烛前。火舌贪婪地舔舐上纸张的边缘,瞬间蔓延开来。
明亮的火焰跳跃着,映红了她毫无表情的脸,也映红了那双空洞眼眸深处最后一点碎裂的光。
两月身孕……滑脉如珠……那些曾让她心尖颤抖的字迹,
在火焰中迅速扭曲、焦黑、化为灰烬。一点点飘落,如同她破碎的心魂。“王妃!不要啊!
”春桃扑过来想抢,却被沈月辞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火焰很快吞噬了最后一片残纸。
沈月辞松开手,一点灰烬从她指缝间飘落。她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看也不看那碗已经凉透的安胎药,径直走向内室。从箱笼最深处,
翻出一件洗得发白的、没有任何纹饰的素色旧衣,
换下了身上那件象征着她王妃身份的华丽宫装。“王妃,您……您要去哪里?
”春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瘫软在地。她看着沈月辞换衣服,
看着她拿起桌上唯一一把剪烛花的小银剪藏在袖中,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门口。
沈月辞的脚步在门边顿住。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春桃,守在这里。
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顿了顿,她的声音更低了些,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诀别的意味,“你……好好活着。”说完,
她猛地拉开了沉重的雕花木门。门外,是王府灯火通明的奢华回廊,
是远处夜宴传来的更加清晰的喧嚣。那喧嚣像一张巨大的网,兜头罩下。
沈月辞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走向那片喧嚣的中心——王府的前厅。前厅里,
正是酒酣耳热之时。巨大的八仙桌旁坐满了人。萧绝已卸下玄铁面具,
露出那张轮廓分明却过分冷峻的脸。他换上了一身玄色常服,坐在主位,
周身那股战场带来的血腥煞气似乎淡了些,却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他身旁,
紧挨着坐的,正是那位叫柳如烟的女子。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质地极好的鹅黄色衣裙,
衬得那张与沈月辞有七分相似的脸庞愈发娇艳。此刻她正小口抿着汤羹,动作斯文秀气,
偶尔抬眼看向萧绝,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倾慕和依赖。下首坐着的,
是萧绝的心腹副将、王府的管事,还有几个依附王府的官员。众人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容,
轮番向萧绝和柳如烟敬酒,
口中满是“恭喜王爷凯旋”、“贺喜王爷喜得佳人”、“柳夫人温良贤淑,
实乃王府之福”之类的溢美之词。柳如烟脸上飞起红霞,不胜娇羞地低下头,
手指却下意识地抚摸着腰间那块温润的云纹沁玉,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弧度。
萧绝端坐主位,对众人的恭维只是微微颔首,神色淡漠。
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柳如烟腰间的玉佩,
眼底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旁人难以解读的幽光。当柳如烟为他布菜,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时,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并未推开。
“王爷此番大捷,又得遇柳夫人这般佳人,真是双喜临门啊!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举杯笑道,“王妃娘娘……哦,不,是前王妃娘娘,
今日在城楼之上,
想必也是……也是……”他似乎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沈月辞的“识趣”或“黯然退场”,
却又觉得不妥,一时语塞。提到沈月辞,厅内热烈的气氛骤然一凝。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随即换上更加温婉的表情,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
柔声道:“姐姐她……今日在城楼,想必是伤心了。都怪如烟……若非如烟身子不便,
王爷也不会……”她说着,眼圈竟微微泛红,一副自责不已的模样。“柔儿不必自责。
”萧绝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她既为王妃,便该有王妃的度量。
如此失仪于城楼,已是大错。”他端起酒杯,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冰冷,“过去之事,
不必再提。”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
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城楼上那道月白的身影,那双最后看向他时死寂冰冷的眼眸,
总是不合时宜地在他脑中闪现。“好!王爷说得是!过去之事,不提也罢!来来来,喝酒!
”众人连忙附和,试图重新点燃气氛。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
前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喧嚣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惊愕地望向门口。夜风灌入,吹得厅内烛火一阵摇曳明灭。
光影晃动中,一道素白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门口。是沈月辞。她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
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未戴任何钗环。脸上没有任何脂粉,苍白得像初冬的雪。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地扫过厅内众人,最后,落在了主位之上,
落在了萧绝和依偎在他身旁的柳如烟身上。她的目光,在柳如烟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上,
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萧绝在内,都被她这身打扮和这副模样惊住了。
这哪里还是昔日那个端庄明丽、风华绝代的定北王妃?柳如烟最先反应过来,
脸上立刻堆起温婉关切的笑容,作势就要起身:“姐姐?您怎么来了?外面风大,
您穿得这样单薄……”“闭嘴。”沈月辞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
却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清晰地响彻在寂静的大厅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瞬间打断了柳如烟的话。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但很快又被楚楚可怜取代,委屈地看向萧绝:“王爷……”萧绝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看着门口那个形销骨立、眼神死寂的女人,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陡然加剧,
化作一股强烈的、被冒犯的怒意。她这副样子闯进来,是想做什么?当众给他难堪吗?
还是在为白日的事情撒泼?“沈月辞!”他放下酒杯,声音沉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谁准你擅闯前厅?穿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还不退下!”“体统?
”沈月辞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进厅内。她的脚步很轻,落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却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王爷今日在万民面前,将亡母遗物,
随意赠予一个来路不明的外室,并宣告其为王府新主时,可曾想过‘体统’二字?
”她的目光终于对上萧绝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亡母遗物?”萧绝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她,“你认得此玉?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柳如烟腰间的玉佩,心中疑窦丛生。这玉,是他在边关重伤昏迷之际,
恍惚中在贴身衣物里发现的,上面沾满了他的血。他一直以为是母妃留给他的念想,
在生死关头护佑了他……可沈月辞的语气……“呵……”沈月辞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目光,缓缓移向柳如烟,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器物,带着刺骨的寒意。“王爷说我该有王妃的度量?”她再次开口,
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那么请问王爷,
您带回一个身怀六甲、与我容貌相似的女子,登堂入室,夺我之位,辱我亡母遗珍……这,
便是您定北王府的体统?这便是您要我度量的‘过去之事’?”“你!”萧绝猛地一拍桌子,
霍然起身。实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杯盘叮当乱跳。他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翻腾,
周身那股战场带来的煞气瞬间爆发出来,压得厅内众人几乎喘不过气。他死死盯着沈月辞,
“沈月辞!注意你的身份!本王念在旧情,对你已是一再容忍!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污蔑柔儿!”“污蔑?”沈月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凄厉的弧度,
眼中却是一片死水,“她配吗?”“姐姐!”柳如烟也站了起来,泫然欲泣,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您……您怎能如此说妹妹?妹妹自知身份卑微,
从未想过取代姐姐……王爷他只是……只是怜惜妹妹孤苦无依,
又身怀王爷骨肉……”她说着,手又下意识地护住小腹,仿佛那是她最大的依仗和武器。
“孤苦无依?身怀骨肉?”沈月辞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柳如烟那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刻骨的恨意,有锥心的痛楚,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
就是这一眼,让柳如烟心头莫名一悸,仿佛被毒蛇盯上,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你肚子里的孩子……”沈月辞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柳如烟耳边,
也炸在萧绝的心头,“真的是王爷的吗?”“你放肆!”萧绝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
一步踏前,强大的威压直逼沈月辞。厅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沈月辞!
本王看你是失心疯了!”萧绝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雷霆之怒,“来人!
将这个疯妇给本王拖下去!关进祠堂!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几名如狼似虎的王府侍卫立刻应声上前,就要动手。“谁敢碰我!”沈月辞猛地后退一步,
厉喝出声。与此同时,她一直拢在袖中的右手倏然抬起!寒光一闪!
那把用来剪烛花的小银剪,此刻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锋利的尖端抵在了自己纤细脆弱的脖颈之上!冰冷的金属紧贴着皮肤,
瞬间压出一道刺目的红痕。“王妃!”厅内响起一片惊呼。萧绝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骤缩。
他看着沈月辞那决绝的姿态,看着她颈间那道刺目的红痕,
看着她眼中那片燃烧殆尽、只剩下疯狂灰烬的死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你干什么!放下!”他厉声喝道,
声音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干什么?”沈月辞笑了。
那笑容绽放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凄艳得如同开到荼蘼的花,带着一种毁灭般的美感。
“王爷不是要关我吗?不是要护着你的‘柔儿’和她腹中的‘嫡嗣’吗?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柳如烟腰间那块玉佩,又缓缓移向萧绝那张因惊怒而扭曲的俊脸,
眼神里的嘲讽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萧绝,”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
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清晰地割开凝固的空气,“今日你带她回府,赠她玉佩,许她尊位,
践踏我于尘埃。”她微微停顿,喉间的银剪又压深一分,血珠瞬间沁出,
沿着冰冷的剪刃滑落,滴在她素白的衣襟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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