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财迷皇后(芸芸孟谦)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免费朕的财迷皇后芸芸孟谦

朕的财迷皇后(芸芸孟谦)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免费朕的财迷皇后芸芸孟谦

作者:道真十五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道真十五”的优质好文,《朕的财迷皇后》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道真萧景琰,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皇帝:柳金金,你嫁朕,到底图什么?皇后:国库钥匙,私库账本,江南盐税,边关商道……皇帝:就没点别的?皇后:哦,还有你那张龙椅——金丝楠木的,值钱。太监:娘娘,您口水滴奏折上了……1 铜钱之恋我,柳金金,十五岁,平生最爱只有一样——钱。小姐,这是上个月的账本。钱庄掌柜恭敬地递上厚厚的册子。我接过账本,手指沾了沾唾沫,飞快地翻动起来。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我耳中胜过任何丝竹之乐。...

2025-07-05 20:37:13

京城两大纨绔子弟之一,便是安平侯府的小侯爷孟谦和这位爷整日里斗鸡走狗,眠花宿柳,

国子监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气得太傅胡子翘上天,拄着拐杖骂:"朽木不可雕也!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谁能想到,这块"朽木"有朝一日竟成了九五之尊。

听说太傅告老还乡那日,孟谦还真心实意地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呢。

做了皇帝就得关在皇宫里。想到孟谦那猴儿似的性子要被按在龙椅上,

作为他"挚友"的我——苏家大小姐苏糖糖,决定进宫慰问慰问。宫墙高得吓人,

我一见着孟谦就叹气:"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啊,以后谁陪你玩儿?

"说着顺手摸了摸他坐的龙椅,心里估摸着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孟谦手肘撑在扶手上,

托腮冲我笑:"你可以陪我玩儿啊。""我才不要天天关在这笼子里。

"我一屁股坐在龙椅扶手上,晃着腿说。"哦?"孟谦转头问身后老太监,

"皇后可以不住宫里吗?"老太监恭敬道:"回皇上,不可。""我又不是皇后。

"我笑着回嘴,却在看见孟谦眼中狡黠的光时僵住了,"不是吧老孟?

""不带这么坑兄弟的!"我直接从扶手上跳下来。孟谦挑眉看我。我急得跺脚:"孟谦!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睡我?""噗——"孟谦一口茶喷出三丈远,身后太监忙给他拍背。

"苏糖糖,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那你干嘛要娶我当皇后?""不是。"孟谦眼神飘忽,

往天上瞟。我松了口气,就说嘛,我这倾国倾城的美貌虽然确实容易让人把持不住,

但孟谦可是出了名的断袖。正想着,孟谦微笑道:"咱们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我当皇帝了,当然要和你共享富贵。""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福气奴婢可消受不起。奴婢忽然想起家里灶上还炖着汤,告辞告辞!"这是福气?

这是拉我一起坐牢!我装模作样福了福身,扭头就跑。皇上,民女这一退,可就是一辈子了。

---回到家,我连夜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路,却在门口被爹拦住。"爹,来不及解释了,

您闺女再不跑就要被插在牛粪上了!""啥名分?

"我爹五十多岁的耳朵比门口八十岁的老乞丐还背。"牛粪!爹,是牛粪啊!

"孟谦的圣旨要是下来找不着我,以他的性子估计就算了。我绕过爹就要跑。"哦哦,

名分啊。对了,爹这儿有道圣旨,给你个皇后名分。"我一只脚刚跨出门槛,

闻言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啥?"我被丫鬟扶起来,耳朵嗡嗡响。"爹这儿有道圣旨,

给你个皇后名分!"我眼睛瞪得像铜铃,我爹还在那乐:"你耳朵怎么也跟我一样背了。

""爹,您开玩笑的吧?"我干笑,心里却发虚。毕竟爹坑闺女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闺女啊,爹本来想等你生日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先知道了。"爹乐呵呵转身进屋,

不一会儿捧出个明黄卷轴。上面写着"特册封皇商苏家长女苏糖糖为皇后",

前面还有一长串"贤良淑德、温婉端庄"的鬼话,简直睁眼说瞎话。"爹,这圣旨哪来的?

"我腿一软靠在丫鬟身上,倒吸凉气。"用咱家钱换的啊!爹一辈子赚的钱,

全拿去帮小孟夺位了。""啥?!"我眼睛瞪得比刚才还圆。"可不是?

小孟跟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爹怎么看怎么般配。那晚他逃到咱家你还记得不?可怜见的,

爹就把家底全掏出来帮他了。爹赚的钱,

不都是给你准备的嫁妆......""您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我欲哭无泪,

"我这就去找他,把这圣旨退了。"我抢过圣旨就要跑,却被爹厉声喝住。"站住!

君无戏言。咱家有这么大脸,敢耍皇上玩?"我爹很少板脸,

我转身小声嘀咕:"那不是孟谦吗?""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他是皇上。""哦。

"我左耳进右耳出。孟谦!你个杀千刀的,从小跟我过不去。我往东你偏往西,

我去钓鱼你非得捣乱。好容易我奋发图强考了个第二,你突然考个第一。

完了还拉着我的手说什么惺惺相惜。我居然信了?呸!骗感情就算了,骗我爹钱算什么本事!

我仰天长叹:"去他的,老娘不跑了,就是到皇宫抠龙椅上的金粉,也得把咱家的钱抠回来!

"第二章 《这个皇后很财迷》洞房花烛夜,本应是良辰美景时。我不杀人也不放火,

就规规矩矩顶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身下这银红鸳鸯被,一套值四十两;手边这对鸳鸯枕,

少说二十两;眼前晃动的茜红龙凤帐,没四十两拿不下来;透过盖头缝隙,

那跳动的烛火是……我悄悄掀起盖头一角,眯眼去看那灯盏。"娘娘,您需要什么吗?

"一张宫女鹅蛋脸突然凑过来,吓得我一激灵。"没、没什么。"我干笑两声,

眼角还在瞄那灯盏。"天爷哎!"我一把掀了盖头。"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跳下床冲到红烛前,"呼"地吹灭一盏。殿里顿时暗了一半,我看着滴落的烛泪,

心疼得直抽抽——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呼!呼!呼!

"顾不上宫女在后面喊"娘娘快回来",我一口气吹灭了八盏琉璃灯,

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床上坐好。殿里只剩一盏小油灯可怜巴巴地亮着。我重新盖好盖头,

盘腿坐在床上,美滋滋地算着这些上等红烛能换多少钱。"娘娘,皇上在前头喝了酒,

待会儿过来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好。"宫女在边上小声劝。我正掰着手指头算账,

头也不抬:"不能,这地这么平,他总不能被自己衣摆绊倒吧?""砰!

"我手指头僵在半空,殿里死一般静。---"咳咳!那什么,烛光晃得我眼睛疼。

"盖头被挑开,孟谦那张微醺的脸出现在眼前,我立马堆起笑脸。淡淡的酒香飘过来。

他睫毛颤了颤,半晌沉声道:"便是如此,喜烛也不该全灭了。

"说完转身亲自去点那对龙凤烛。烛光重新亮起来,照得满室通红。熏香袅袅升起。

他一身喜服红得扎眼,衬得手指跟玉似的;头上冕旒晃晃悠悠,倒真有几分帝王相。

所以当他转过来与我对视时,气氛莫名有些微妙。老嬷嬷上前指导我们喝合卺酒,结发同心。

他总偷瞄我一眼就赶紧别开脸,连耳尖都红了。我直勾勾盯着他。哼,我知道他为什么脸红。

把我家家底都骗光了,见我能不心虚吗?还算有点良心,但不多!想到白花花的银子,

我又狠狠剜了他两眼。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红烛泪滴在白玉烛台上,晶莹剔透。

礼成后,他挥手让宫人退下,看向我时耳朵还是红的:"糖——""我知道,

接下来该圆房了。"我咧嘴一笑。他一愣:"不,你不必——""哎呀别害羞嘛。

既然要做夫妻,扭扭捏捏的怎么行?"我起身一把将他按倒在床,

上手就解他玉带——抽了扔一边;大红外袍——扯了丢一旁;这中衣怎么解?不管了,

我揪住衣襟就要撕,手腕却突然被他攥住。孟谦脸红得像要滴血,咬牙切齿:"苏糖糖!

你干什么?"我抛个媚眼:"给夫君宽衣解带呀。""你...你不知羞!"我俯身凑近,

手指点在他露出的锁骨上,捏着嗓子道:"夫君面前,我还装什么呀?青楼咱俩都一起去过,

忘了?"烛影摇红,珠帘微动,寓意多子多福。他屏息看我,喉结滚了滚。片刻。

"不行不行,"他手忙脚乱推开我,拢着衣襟坐起来,"我做不到。

"说着下床捡外袍:"我去偏殿睡。"说完就走,那叫一个落荒而逃。我憋着笑,

装出委屈样:"孟谦,女子一辈子就一个洞房花烛夜。你真要走?"他猛地刹住脚,

捏着眉心,像在懊恼什么。"新婚夜被丢下,外头人肯定要说......""苏糖糖!

你到底要什么直说!"他突然转身。"痛快!"我跳起来,"给钱。""二百两。

"我话没说完他就答应了,转身就走。"好嘞!皇上慢走,看着点路。你们俩给皇上掌灯,

别再让皇上摔了......"我抻着脖子朝外喊,看他背影顿了顿,美滋滋躺回床上。

孟谦断袖没跑了。就是怎么突然脸皮这么薄了?算了不想了。

头一天就赚了二百两加四十两加——"哎哟!"我被硌得眼泪汪汪,

掀开被子一看——好家伙,底下全是枣啊花生啊桂圆啊莲子啊,怪不得这么硌!

刚才孟谦被我直接按倒,得硌成啥样?居然一声不吭?我赶紧叫宫女来收拾。

她们把干果收好要退下,我连忙叫住:"这些按规矩怎么处理?

"宫女们对视一眼:"回娘娘,惯例是赏给下人们。"我看看盘子里颗粒饱满的枣生桂子,

一咬牙:"按惯例吧,你们分了。"五十两又没了。算了,来日方长。

---金银珠宝流水似的送进凤鸾宫。各色珍玩看得人眼花缭乱。

敢情孟谦说的二百两是黄金。没想到平时兜比脸干净的孟谦,当了皇帝这么阔气。

我边记账边哼小曲儿,突然背后一凉。转头就见孟谦倚在门框上,不知看了多久。

"记什么呢?"他走过来。我"啪"地合上账本:"女子私物,皇上也要看?"他挑眉,

突然伸手来抢。我俩扭作一团,最后他把我按在桌上,抢过账本翻开。

——四十两合卺酒壶——二十两金丝喜被——六十两......他越看脸越黑:"苏糖糖,

你把我赐的东西都折现了?"我理直气壮:"不然呢?留着生小的?""你!

"他气得直磨牙,"就这么想走?"我眨眨眼:"咱俩不是假凤虚凰吗?你管我?

"他定定看我半晌,突然笑了:"行,你记吧。不过——"他凑近我耳边,"记一件,

我就添一件,看是你记得快,还是我送得快。"温热气息喷在耳畔,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等回过神,孟谦已经走了,留我一人捂着发烫的耳朵发愣。怪事,

他以前凑这么近我怎么不脸红?---老嬷嬷来教我宫规时,我正趴在桌上算账。"娘娘,

身为国母,当谨言慎行......"我边听边记:谨言慎行——少说话多赚钱。

"每日晨昏定省......"——早起晚睡等于少赚两个时辰钱。

"服饰装扮不可过于艳丽......"——省布料等于省钱。老嬷嬷讲得口干舌燥,

我算盘打得噼啪响。"娘娘!"老嬷嬷终于怒了,"老奴在讲宫规!

"我抬头一笑:"听着呢。嬷嬷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这不专心算账呢嘛。

"老嬷嬷气得发抖,拂袖而去。我冲她背影做鬼脸,转头看见孟谦站在廊下憋笑。

"笑什么笑!"我瞪他。他走进来,随手拿起我记的账本:"苏大小姐进宫三日,

赚了朕五百两黄金,气走两个嬷嬷,吓哭三个宫女——"我抢回账本:"怎么,后悔娶我了?

"他忽然正色:"不后悔。"我心头一跳,却见他笑眯眯补了句:"有你在这宫里,

比听戏还有趣。""滚!"我抓起算盘砸他。他大笑着躲开,在门口回头:"对了,

今晚宫宴,你别忘了。"我一愣:"什么宫宴?""接待北疆使臣。"他眨眨眼,

"记得穿正式点——当然,要是你想看他们被气哭的样子,就穿随便点也行。

"我抓起砚台要扔,他早跑没影了。这人怎么当了皇帝还这么欠揍?

不过......我摸着下巴琢磨,北疆使臣?那肯定带了不少好东西吧?

我翻箱倒柜找最朴素的衣服——越朴素,越能衬托他们进贡的珍宝有多值钱不是?

第三章 《这个国家快破产了》宫宴比我想的还无聊。

北疆使臣献上的"珍宝"在我眼里就是一堆破烂——掉色的珊瑚、发黄的象牙,

最值钱的夜明珠还只有鸽子蛋大。我边看边撇嘴,小声嘀咕:"就这?

还不如我家当铺里的货色。"孟谦在桌下踢我一脚,脸上还端着威严:"爱妃觉得如何?

"我假笑:"臣妾从未见过如此......别致的礼物。

"使臣得意洋洋:"此乃我北疆至宝,价值连城!"我差点把酒喷出来。连城?

连个茅房都买不起!孟谦又踢我,我瞪回去,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怪了,

他怎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宴席散后,我拎着裙子想溜,却被孟谦一把拽住。

"干嘛?"我警惕地护住腰间荷包,"先说好,今晚那破珠子我可不要。

"孟谦没像往常一样跟我斗嘴,只是叹了口气:"跟我来。"他带我七拐八绕,

来到一间我从没进过的偏殿。推开门,我惊呆了——满屋子堆着账本,

几个户部官员愁眉苦脸地扒拉着算盘。"这是......""国库。"孟谦苦笑,

"或者说,空库。"我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去年税收竟不到往年三成!

"怎么会......""先帝晚年昏聩,宠信奸臣。"孟谦指着另一摞账本,

"那些'忠臣'们,贪了半个国库。"我手有点抖。这数目,够买下整个江南了。

"那北疆使臣......""来要岁贡的。"孟谦揉着太阳穴,"北疆今年大旱,若不给,

他们就要南下'借粮'。"我脑中闪过那些"珍宝",突然明白了——那哪是进贡,

分明是变相勒索!"所以你就装阔,假装收下破烂当宝贝?"我瞪大眼。

孟谦居然笑了:"不愧是苏大小姐,一点就透。"我胸口发闷。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纨绔,

背地里竟在扛着这么个烂摊子?"为何告诉我?"他静静看我:"因为你需要知道,

你记在账上的每件东西,都是百姓的血汗。"我脸刷地红了。当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三更时分,我鬼使神差地爬起来,溜达到孟谦的寝宫外。

窗纸上映着他的剪影——还在批奏折。我蹲在窗根下偷看,只见他时而扶额沉思,

时而疾书如飞,哪有半点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天蒙蒙亮时,他终于伸了个懒腰,

却碰倒了茶杯。手忙脚乱去接的样子,倒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孟谦。我蹑手蹑脚溜回宫,

心里像塞了团乱麻。---三日后,老嬷嬷又来教我礼仪。"娘娘,走路要莲步轻移,

不能......娘娘!您这是要去哪?

"我大步流星往外走:"本宫要去御花园......散步!""娘娘,

女子应当——""再哔哔我就跑起来!"我恶狠狠地回头。老嬷嬷当场石化。

我得意洋洋转身,却一头撞进某人怀里。"哟,朕的皇后这是要跑去哪?

"孟谦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瞪他:"管得着吗?"他今天穿了身月白常服,

衬得人模狗样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信这厮能熬夜批奏折。"朕当然管得着。

"他凑近我耳边,"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爱妃'。"温热气息拂过耳畔,我耳根一热,

猛地推开他:"少来这套!"老嬷嬷在一旁倒吸凉气:"娘娘!您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礼!

"我翻个白眼:"嬷嬷有所不知,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孟谦居然点头:"确实。

"老嬷嬷差点背过气去。孟谦笑着拉起我的手:"爱妃不是要散步吗?朕陪你。

"我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好由他牵着走。老嬷嬷在身后颤声喊:"娘娘!男女授受不亲啊!

"我回头冲她咧嘴一笑:"嬷嬷,他是我夫君,亲一下怎么了?"说着作势要亲孟谦,

吓得老嬷嬷直接跪了。孟谦耳尖通红,压低声音:"苏糖糖!"我得意地冲他眨眼:"怎么,

不是要演戏吗?"他无奈摇头,却握紧了我的手。怪了,明明是我戏弄他,

怎么心跳加速的是我?---御花园里,我甩开孟谦的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说吧,

到底想干嘛?"孟谦在我对面坐下,随手摘了朵花把玩:"北疆使臣后日离京。""所以?

""按惯例,要回礼。"我冷笑:"国库都空了,回什么?回他们个鬼?

"孟谦抬眼看我:"苏大小姐经商有道,可有良策?"我眯起眼:"你想让我出钱?""借。

"他强调,"等秋税收上来就还。"我嗤笑:"秋税?就现在这情况,

能收上来三成就不错了。"孟谦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我突然明白了:"你早算计好了!

让我看国库,带我'散步',都是为了——""朕的皇后果然聪明。"他笑得像只狐狸。

我气得跳起来:"孟谦!你把我骗进宫,骗我爹的钱,现在还想骗我的私房钱?

"他也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苏糖糖,你可知若北疆南下,

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们苏家?江南首富,多好的肥羊。"我浑身发冷。他说得对,

战乱时商人最惨。"......要多少?""十万两。""你不如去抢!"我扭头就走。

他在我身后喊:"五万!不能再少了!"我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三"。"成交!

"他立刻答应。我猛地转身:"你诈我?"孟谦笑得见牙不见眼:"朕的皇后自己比的手势,

君无戏言。"我气得扑上去要掐他脖子,他却一把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有人看着。

"我这才发现假山后有几个宫女在偷看。姿势突然变得暧昧,我脸一热,

想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放开!""叫声夫君就放。""做你的春秋大梦!"他低笑,

呼吸喷在我颈间:"那朕只好一直抱着了。"我浑身僵硬,心跳如雷。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了?"......夫君。"我咬牙切齿。他满意地松开手,

还顺手理了理我鬓角的碎发:"爱妃真乖。"我抬脚狠狠踩在他靴子上,趁他吃痛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他的喊声:"别忘了三万两!"我跑得更快了。---当晚,我翻箱倒柜凑银子时,

宫女来报说皇上去了御书房。鬼使神差地,我拎着食盒去"慰问"。推开御书房的门,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孟谦面前堆着两摞比人还高的奏折,眼底青黑一片,

嘴角还沾着墨迹。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放那儿吧。"我没动。他这才抬头,见是我,

明显一愣:"糖糖?"我走过去,掏出帕子擦他嘴角:"你是三岁小孩吗?吃饭还能吃一脸。

"他怔怔地任我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看什么看?"我凶巴巴地收回手,

"三万两明天给你送来。"他忽然笑了:"多谢。"烛光下,

他的笑容竟有几分......温柔?我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放下食盒:"赶紧吃,

凉了还得热,麻烦死了。"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回到寝宫,我捂着发烫的脸发呆。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我居然觉得孟谦......好看?一定是月光太晃眼了!---第二天,

我刚把银票交给孟谦,老嬷嬷就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娘娘!女子应当——""停!

"我打断她,"今天又要学什么?《女戒》还是《内训》?

"老嬷嬷板着脸:"今日学《女论语》。"我翻个白眼:"不学!""娘娘!

"老嬷嬷痛心疾首,"女子无才便是德啊!"我冷笑:"那嬷嬷您这么有学问,

一定很缺德吧?"老嬷嬷气得直哆嗦,转向孟谦:"皇上!

您看娘娘她......"孟谦正在看我的银票,闻言头也不抬:"朕觉得皇后说得对。

"老嬷嬷:"......"我得意地冲嬷嬷做鬼脸,

却听孟谦接着说:"不过宫规还是要学的。""孟谦!"我怒视他。他冲我眨眨眼:"这样,

朕与皇后打个赌。""什么赌?""一个月内,你若能靠自己的本事赚到一万两银子,

朕就免了你学宫规。"我一听来了精神:"当真?""君无戏言。""成交!"我摩拳擦掌,

"不过我要加码——若我赢了,你放我出宫!"孟谦眼神一暗,但很快恢复如常:"好。

"老嬷嬷急了:"皇上!这不合规矩!"孟谦一摆手:"朕自有分寸。"我欢天喜地地跑了,

没看见身后孟谦复杂的目光。一万两?小菜一碟!等我赢了赌约,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是......心里那点莫名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皇后娘娘做生意》我开始在宫里"做生意"的第一天,就气晕了三位老嬷嬷。

"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更不得经商啊!"李嬷嬷捶胸顿足。

我正指挥太监们把闲置的偏殿改成货仓,头也不回:"谁说我经商了?我这是'整理内务'。

""那、那这些是什么?"王嬷嬷颤抖着指向刚搬进来的绸缎。

我一脸无辜:"皇上说衣服太多穿不完,我帮着处理一下。

""那这些首饰——""戴着嫌重,卖了换点轻便的。"张嬷嬷直接两眼一翻,倒了。

午膳时,孟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听说朕的皇后今早'整理内务',整理了三个时辰?

"我扒拉着饭:"嗯哼。""还听说,你把朕赏你的翡翠镯子卖了?"我筷子一顿,

抬头瞪他:"那是我的东西!再说了,不卖哪来的本钱赚钱?"孟谦居然没生气,

反而给我夹了块鱼:"爱妃辛苦了。"我狐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他笑而不语,

那表情看得我后脖颈发凉。果然,饭后我就知道了原因——太后召见。---慈宁宫里,

檀香袅袅。太后娘娘端坐上首,虽然头发花白,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苏氏,

听闻你近日在后宫......颇有作为?"我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回太后,

臣妾只是尽本分。""哦?"太后冷笑,"卖首饰、贩绸缎,这也是皇后的本分?

"我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孟谦,这厮居然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死孟谦,

关键时刻靠不住!"回太后,臣妾以为,与其让好东西在箱底发霉,不如物尽其用。

"我豁出去了,"况且所得银钱,臣妾一文未取,全数用于整修宫室。""整修宫室?

""是。"我抬头直视太后,"臣妾见许多宫殿年久失修,宫女们住的偏厦更是漏风漏雨。

既然国库......既然皇上提倡节俭,臣妾便自作主张了。

"其实我是看中了那些破房子便宜,修好了转手就能租出去赚钱。但这种大实话显然不能说。

太后眯起眼:"你倒是有心。"我正琢磨这话是褒是贬,太后突然话锋一转:"皇帝,

你怎么看?"孟谦这才开口:"母后,儿臣以为皇后......心系宫人,其情可嘉。

"我差点笑出声。这厮装正经的样子真逗。太后看看我,又看看孟谦,忽然叹口气:"罢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老身不管了。只是——"她目光陡然锐利,"皇帝,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孟谦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儿臣谨记。"什么约定?我好奇得要死,

但眼下显然不是问的时候。出了慈宁宫,我一把拉住孟谦:"喂,太后说的约定是什么?

"他甩开我的手,脸色罕见地严肃:"不该问的别问。"我愣在原地。这个嬉皮笑脸的混蛋,

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当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算账。三万两借给孟谦后,

我手头只剩不到一千两。要在一个月内赚到一万两,光靠倒卖宫里东西肯定不行。正发愁,

窗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我推开窗,只见孟谦鬼鬼祟祟地站在下面,手里还提着个灯笼。

"大半夜的,你干嘛?"我压低声音。他冲我招手:"下来,带你去个地方。""不去!

""有赚钱的门路。"我二话不说就翻窗出去了。孟谦拉着我在宫里七拐八绕,

最后停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前。"这是......""藏书阁。"他推开门,"荒废多年了。

"我跟着他进去,顿时惊呆了——满屋子都是灰尘和蛛网,但书架上的书却保存完好。

"先帝晚年厌文,这里就没人来了。"孟谦拂去一本书上的灰尘,"但这些可都是宝贝。

"我随手拿起一本,是《天工开物》;再拿一本,

《齐民要术》......全是珍贵的典籍!"你的意思是......""抄书卖。

"孟谦眨眨眼,"京城文人最爱收藏孤本,这一屋子书,抄个几十套不成问题。

"我眼睛一亮,但随即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要帮我?"月光从窗棂洒进来,

照在他半边脸上。他忽然笑了:"因为朕想看看,苏大小姐到底有多大本事。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我慌忙转身去翻书:"少来!肯定有阴谋。"身后传来他的轻笑声。

那晚,我们偷了二十多本书出来,还顺走了两盏宫灯——当然,在我坚持下,记账了。

---三天后,我的"女子学堂"开张了。地址选在闲置的兰芷轩,学生是各宫识字的宫女,

教材就是那些"借"来的书。"娘娘,咱们这是要学什么啊?"一个小宫女怯生生地问。

我拍拍桌上的《女诫》,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把将它扫到地上。"学赚钱!

"宫女们惊呆了。我拿起《齐民要术》:"从今天起,

我教你们记账、算盘、鉴别货物......学得好的,月钱翻倍!"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兰芷轩里算盘声此起彼伏。我坐在讲台上,看着底下认真学习的宫女们,

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这比数钱有意思多了。"皇后娘娘好雅兴。"我抬头,

孟谦不知何时倚在门边,正含笑看着我。宫女们慌忙行礼,我摆摆手让她们继续,

自己走到门口:"你来干嘛?""看看朕的皇后把朕的宫女们教成什么样了。"他压低声音,

"听说你今早把户部尚书的侄女赶出去了?"我哼了一声:"那丫头连算盘都不会打,

还趾高气扬的,我这儿可不养闲人。"孟谦突然伸手,拂去我发间的粉笔灰:"苏糖糖,

你知不知道户部尚书现在正在御书房骂你呢?"我僵住了:"他......骂我什么?

""说你不守妇道,败坏宫规,带坏宫女......"孟谦掰着手指数,"哦对,

还说你蛊惑君心。"我心头一紧:"那你怎么说?

"他眨眨眼:"朕说......皇后确实蛊惑君心,朕很喜欢。""孟谦!"我涨红了脸。

他大笑着走了,留我在原地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永远没个正形!---半个月过去,

我的"生意"蒸蒸日上。宫女们抄的书在宫外供不应求;我们织的锦缎因为花样新颖,

被京城绣庄抢购一空;就连厨房研发的新点心,都有人重金求购配方。

账上的数字蹭蹭往上涨,眼看就要突破八千两。但就在我志得意满时,意外发生了。

那日我正带着几个宫女清点新到的丝线,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娘娘!不好了!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户部、礼部、工部三位大人联名上奏,

要皇上废、废......""废什么?"我心头一紧。"废了您的学堂!

说女子读书有违祖制!"我手里的丝线啪地断了。"皇上怎么说?

""皇上......皇上把折子留中不发了。"留中不发?那就是不置可否?我咬咬牙,

提起裙子就往御书房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声。"陛下!女子无才便是德,

皇后此举有伤风化啊!""是啊陛下,老臣听闻那些宫女如今见了男子都不行礼了,

成何体统!"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冲进去,却听见孟谦的声音:"诸位爱卿,朕倒觉得,

宫女们学点算账挺好。至少......"他顿了顿,"内务府的账本,如今朕能看懂了。

"我愣在当场。"陛下!此风不可长啊!若民间女子都效仿......""张爱卿。

"孟谦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上个月呈上来的治河预算,

好像多算了......三千五百两?"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还有李爱卿,

你侄儿强占民田的案子,朕记得还没结?"我的嘴越张越大。

这还是那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孟谦吗?"至于王爱卿......"孟谦慢条斯理地说,

"你儿子在国子监找人代考的事,需要朕当众说出来吗?

""陛、陛下......""朕的皇后开个学堂,碍着诸位什么了?

"孟谦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还是说......诸位有什么把柄怕被查出来?"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

接着是仓皇的告退声。我赶紧躲到柱子后,看着三位大臣灰溜溜地退出来,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等他们走远,我才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孟谦正靠在龙椅上揉太阳穴,

听见动静头也不抬:"都说了朕不见——糖糖?"我走到他面前,

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刚才......"他立刻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朕帅不帅?

"我没笑:"孟谦,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眨眨眼:"你夫君啊。""少来!"我一拍桌子,

"刚才那个几句话就把三朝元老吓跑的人,才是真正的你吧?"孟谦的笑容渐渐淡去。

他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苏糖糖,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当上皇帝吗?

""不是因为先帝无子,宗室子弟里你血统最近吗?"他转过身,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冽:"先帝有十三个侄子,我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我心头一震。"十二岁那年,我亲眼看见最受宠的堂兄被毒死。"他平静地说,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要想活命,就得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个废物。

"我喉咙发紧:"所以......纨绔是装的?""也不全是。"他又笑了,

这次是真的在笑,"斗鸡走狗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让我心里翻江倒海。"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走过来,

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因为朕的皇后太聪明了,瞒不住。"心跳突然加速,

我慌忙拍开他的手:"少来这套!所以你是利用我查那些大臣的账?""互利互惠。

"他耸耸肩,"你赚钱,我肃清吏治,多好。"我本该生气,

却莫名觉得......有点高兴?至少,他没把我当傻子。"行吧。"我转身往外走,

"不过下次再利用我,得加钱。"身后传来他的笑声:"成交!

"第五章 《皇后被弹劾了》我的女子学堂开张第二十天,

户部尚书张大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乌纱帽摔在了金銮殿上。"陛下若执意纵容皇后干政,

老臣唯有辞官归乡!"消息传来时,我正带着宫女们研究新式织机,

闻言手里的梭子"啪"地断了。"娘娘!"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张大人以死相谏,

说您......说您......""说我什么?"我眯起眼睛。"说您牝鸡司晨,

祸乱朝纲!"我冷笑一声,把断梭往地上一扔:"走,去金銮殿!

"宫女们吓得跪了一地:"娘娘不可啊!

后宫不得干政......""他们不是说我已经干政了吗?"我拎起裙摆就往外冲,

"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死得痛快些!"刚冲到宫门口,就被一队侍卫拦住了。"让开!

"我怒喝。"娘娘恕罪。"领头的侍卫单膝跪地,"皇上口谕,请娘娘暂回凤鸾宫。

"我气得浑身发抖:"孟谦这是要软禁我?"侍卫们低着头不说话,但挡着路的手纹丝不动。

我咬咬牙,转身往回走——然后突然加速,一个箭步冲向了旁边的假山!"娘娘!

"在侍卫们的惊呼声中,我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假山顶。

这点高度对从小爬树掏鸟窝的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站在高处,

我扯开嗓子朝金銮殿方向喊:"张大人!听说您要辞官?本宫这儿有本账,

记录了您家三公子强占民田、贪污河工的罪证!要不要当众对对?"整个皇宫瞬间安静了。

侍卫们呆若木鸡地看着我,连赶来的老嬷嬷都忘了念叨"女子仪容"。

远处金銮殿的大门突然打开,孟谦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朝臣。张大人的脸白得像纸,

指着我直哆嗦:"妖、妖后!陛下!您看她——"孟谦抬手打断他,仰头看向我,

嘴角抽了抽:"爱妃,下来。""我不!"我站在假山顶上,风吹得裙摆猎猎作响,

"张大人污蔑我,我要跟他当面对质!""朕知道。"孟谦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

"你先下来,朕保证给你个公道。"他眼中的认真让我心头一颤。犹豫片刻,

我乖乖爬了下来。脚刚沾地,就被孟谦一把拽到了身后。"张爱卿。"他转向张大人,

声音冷得像冰,"皇后所言,可有其事?"张大人扑通跪下了:"陛下明鉴!

老臣、老臣......""朕给你三日。"孟谦打断他,"三日后,若证据确凿,

你自己递辞呈;若是皇后污蔑你......"他侧头看我一眼,"朕亲自给你赔罪。

"我心头一暖。他这是在......保护我?张大人面如死灰地退下了,

其他大臣也噤若寒蝉。回宫路上,孟谦一直握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生疼。

"你弄疼我了!"我小声抗议。他这才松开手,却突然将我打横抱起!"孟谦!"我惊呼,

"放我下来!""闭嘴。"他脸色铁青,"刚才多危险你知道吗?

万一摔下来......"我愣住了。他在......担心我?一路被他抱回凤鸾宫,

沿途宫女太监纷纷低头,我却莫名红了脸。寝殿门一关,孟谦就把我扔在了床上。"苏糖糖!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险?"他双手撑在我两侧,眼中怒火熊熊,"若张老头真撞柱而死,

你就是千古罪人!"我缩了缩脖子,但嘴上不服:"谁让他污蔑我......""污蔑?

"孟谦冷笑,"你知道朝中有多少人盯着你吗?太后、宗室、权臣......你倒好,

自己送上门去!"我心头一颤:"你......你在保护我?"他僵了一下,

突然直起身:"朕是怕你连累朕!"看着他耳根泛红的样子,我突然想笑。

这个口是心非的混蛋。"行了行了。"我摆摆手,"我知道错了。

不过......"我凑近他,"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张大人的罪证?

"孟谦挑眉:"朕什么不知道?""你监视我?""朕关心自己的皇后,有问题?

"我心头一跳,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赌约还剩十天,

我马上就能赚到一万两了!"孟谦深深看了我一眼:"朕等着。"不知为何,

他这眼神让我心里发慌。---三天后,张大人果然递了辞呈。我的女子学堂名声大噪,

连宫外的贵女们都托关系想进来学习。银子像流水一样涌来,赌约胜利在望。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我病倒了。那日清晨,我刚起身就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栽回了床上。

"娘娘!"春桃吓得声音都变了,"快传太医!"我浑身发烫,头痛欲裂,

却还惦记着账本:"今日......织坊的货......""您别管这些了!

"春桃急得直掉眼泪。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烧这么厉害,怎么才报?"是孟谦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我想说点什么,

却只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陛下,娘娘这是积劳成疾,又染了风寒。"老太医的声音,

"需静养半月......""半月?"孟谦打断他,"三日后就是北疆使臣来访,

皇后必须出席!"我努力想睁眼,却怎么也抬不起眼皮。

只能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用最好的药。

"这是我陷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小时候和孟谦一起爬树,他从树上摔下来,我笑他笨手笨脚;梦见十二岁那年,

他神秘兮兮地拉我去看灯会,结果我们走散了,我在桥头等了一整夜;梦见十五岁及笄礼上,

他送了我一支金钗,却被我嫌弃俗气,

随手丢进了妆奁......"水......"一只手臂轻轻托起我的后背,

杯沿凑到唇边。我贪婪地吞咽着,这才发现喂我的是孟谦。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龙袍皱巴巴的,显然许久未换了。"你......"我嗓子哑得厉害,"怎么是你?

宫女呢?"孟谦放下杯子,面无表情:"朕乐意。"我这才注意到,寝殿里一个人都没有,

连春桃都不在。"北疆使臣......""明天才到。"孟谦拿过湿帕子,轻轻擦我的脸,

"你睡了一天一夜。"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我一时恍惚,竟忘了躲开。

"为什么......"我小声问。"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不是假夫妻吗?"孟谦的手顿了一下,

随即恢复如常:"朕怕你死了,没人还那三万两。"我"噗嗤"笑出声,却引来一阵咳嗽。

孟谦连忙扶住我,手掌在我背上轻拍。隔着单薄的寝衣,他的体温清晰传来。

不知是发烧还是别的什么,我的脸更烫了。"吃药。"他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我皱眉:"太苦了。""苏糖糖。"他眯起眼睛,"你是三岁小孩吗?""你管我!

"我别过脸,"反正我不喝。"孟谦叹了口气,突然仰头把药含进嘴里,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扣住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苦涩的药汁渡入口中,我瞪大眼睛,

却被他牢牢禁锢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你......"我气急败坏地擦嘴,

"你干什么!"他舔了舔唇,笑得邪气:"朕的皇后,味道不错。"我抓起枕头砸他,

却被他轻松躲过。"好了,睡觉。"他把我按回床上,"明日若还烧,北疆宴你就不必去了。

""不行!"我挣扎着要起来,"那可是我......"差点说漏嘴。

孟谦挑眉:"你什么?""我......作为皇后应该出席的场合!"我硬生生改口。

其实是因为听说北疆使臣这次带了不少珍稀皮毛,我早就联系好了买家,

就等着宴会上看货呢。孟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显然不信,但也没多问。"睡吧。

"他替我掖好被角,"朕在这守着。"我本该拒绝,但病中的身体实在虚弱,

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糖糖......"孟谦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快点好起来。"我想回应,却已沉入梦乡。

---第二天,我的烧退了。北疆使臣入宫时,我强撑着出席了宴会。

"皇后娘娘气色不佳啊。"北疆王子拓跋宏眯着眼打量我,

"可是宫中......有何不顺?"我强打精神:"本宫好得很,不劳王子挂心。

"孟谦在桌下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别冲动。宴席过半,拓跋宏突然起身:"陛下,

小王此次带来些北疆特产,聊表心意。"他一挥手,侍从们抬上来几个大箱子。

第一个箱子打开,是张完整的白虎皮。我眼前一亮——这东西在江南至少值五千两!

第二个箱子是红珊瑚,第三个是犀角......最后一个箱子却很小,

由拓跋宏亲自捧到孟谦面前。"此乃我北疆至宝,唯有真龙天子可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还请陛下......单独过目。"孟谦刚要接过,

我突然站起来:"且慢!"所有人都看向我。"本宫好奇得很。"我挤出一个笑容,

"王子不如当众打开,让大家都开开眼?"拓跋宏脸色微变:"此物特殊,

恐怕......""怎么?"我挑眉,"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孟谦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既然皇后想看,王子就打开吧。"拓跋宏骑虎难下,

只得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幅画卷。孟谦展开画轴,脸色瞬间变了。我好奇地凑过去,

只见画上是一位绝色美人,眉目间竟与我有三分相似。

"这是......""我北疆第一美人,拓跋玉。"拓跋宏得意地说,

"愿与陛下结秦晋之好。"我心头猛地一紧。这是......要和亲?

孟谦面无表情地卷起画轴:"王子美意,朕心领了。不过......"他忽然揽住我的腰,

"朕有皇后足矣。"我僵在他怀里,心跳如雷。拓跋宏冷笑:"陛下莫非忘了三年前之约?

"孟谦眼神一冷:"朕记得很清楚。但朕也说过,条件不变。"什么约定?什么条件?

我一头雾水,却敏锐地察觉到孟谦身体的紧绷。宴席不欢而散。回到寝宫,

我立刻质问孟谦:"怎么回事?那个拓跋玉是谁?你们有什么约定?

"孟谦揉了揉太阳穴:"北疆旧事,与你无关。""与我无关?"我气笑了,

"人家都要把妹妹塞给你了,还与我无关?""苏糖糖。"孟谦突然逼近我,

"你这是在......吃醋?"我呼吸一滞,慌忙后退:"少自作多情!

我是怕你色令智昏,把国家卖了!"他低笑出声:"放心,朕对你的美色都没动心,何况她?

"我本该松口气,却莫名有些......失落?"那赌约......"我转移话题,

"我已经赚到一万两了。"孟谦深深看了我一眼:"朕知道。

""所以......"我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他沉默良久,

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等你病好再说。"说完便转身离去,留我一人呆立原地。

脸上被他碰过的地方,火烧似的烫。第六章 《皇帝的秘密》病好后的第三天,

我偷偷溜出了宫。倒不是真想跑路,而是听说京城新开了家波斯珠宝行,

想去谈笔生意——毕竟我和孟谦的赌约虽然赢了,但那三万两还差得远呢。

穿着小太监的衣服从侧门溜出去,我轻车熟路地拐进西市。正盘算着怎么砍价,

突然在街角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孟谦?!他穿着一身普通青衫,戴着帷帽,

但那个走路的姿势我闭着眼都能认出来。奇怪的是,他没带任何侍卫,

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一条小巷。我好奇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七拐八绕后,

他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推门进去。我蹲在墙根下,满脑子问号。

这混蛋该不会在宫外养了外室吧?正琢磨着,院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什么情况?

我扒着墙头往里看,差点从墙上摔下来——院子里,十几个小孩围着孟谦又蹦又跳,

他正从包袱里往外拿糖果点心,笑得像个大孩子。"孟哥哥!这次给我带什么书呀?

"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拽着他的袖子问。"《千字文》,一人一本。"孟谦揉揉她的脑袋,

"上次教的三字经都会背了吗?""会啦!"孩子们异口同声,然后叽叽喳喳地背起来。

我趴在墙头,看得目瞪口呆。这是......私塾?可孟谦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正疑惑着,一位白发老者从屋里走出来:"孟公子来啦。

上个月的米钱还没谢您呢......""李伯客气了。"孟谦扶住要行礼的老人,

"孩子们住得还习惯吗?""托您的福,比在街上强多了。"老人抹抹眼角,

"这些没爹没娘的娃儿......"我心头一震。这里是......孤儿院?

孟谦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塞给老人:"天快冷了,给孩子们添些冬衣。

""这、这怎么使得......""收着吧。"孟谦笑着打断他,"我最近做生意赚了些。

"我死死扒着墙,指甲都快掐进砖缝里了。这个一掷千金帮孤儿的男人,

真的是那个跟我抢最后一块桂花糕的孟谦?"谁在那里?"孟谦突然转头看向墙头。

我吓得一缩,却忘了自己还扒在墙上——"哎哟!"摔了个屁股墩儿。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孟谦的脸出现在门口,从惊讶到戏谑只用了一秒:"哟,

这不是朕的皇后吗?怎么,改行当梁上君子了?"我揉着屁股站起来:"你管我!

"他挑眉:"跟踪朕?""谁、谁跟踪你了!"我涨红了脸,"我出来谈生意,碰巧路过!

"孟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显然不信。"孟哥哥,这是谁呀?"一个小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院里所有孩子都挤在门口,好奇地看着我。

"这是......"孟谦顿了顿,突然揽住我的肩,"我夫人。"我手肘狠狠捅向他肋下,

他却早有防备,轻松躲开。"夫人好漂亮!"小女孩仰着脸说。我顿时没脾气了。

"进来坐坐?"孟谦低声问。我别别扭扭地跟着进了院子。接下来的一个时辰,

我坐在小凳上,

看着孟谦教孩子们念书、给他们发糖果、陪他们玩游戏......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

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笑起来时眼角有细小的纹路,温柔得不像话。

这真的是那个在朝堂上几句话就把大臣吓破胆的皇帝?"发什么呆?"不知何时,

孟谦已经蹲在我面前,手里捧着个粗瓷碗,"喝口水。"我接过碗,小声问:"你经常来?

""嗯。"他坐在我旁边的石阶上,"三年前路过这儿,看见李伯带着几个孩子在讨饭,

就买了这院子。""为什么瞒着?"他捡起一片落叶把玩:"皇帝当好人,多没意思。

"我心头一颤。原来他一直在用这种方式,守护着这个他表面上看起来毫不在意的京城。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我这儿有些银子,

可以先借你......"孟谦大笑:"苏糖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我手一抖,

碗里的水洒了一半:"谁、谁要你喜欢!""因为你嘴上比谁都狠,心里比谁都软。

"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我鬼使神差地把手放了上去。

---孟谦带我去了西市最热闹的街。"这样......真的没问题?

"我紧张地左顾右盼。皇帝皇后私自出宫,要是被认出来......"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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