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入熔炉那一刻,李浩才看清所谓兄弟的真面目。灼骨之痛未散,
他竟重生在十年前街边卖红薯的雨夜。
前世记忆成了最锋利的刀——他精准狙击仇人发迹的每一桶金。当仇人身家百亿风光上市,
李浩引爆埋藏十年的金融炸弹。看着仇人在天台崩溃嘶吼,李浩轻笑:“这温度,
不及熔炉万分之一。”警笛声中,仇人突然回头诡笑:“你以为重生的只有你?
”李浩手机震动,屏幕亮起一行血字:“游戏重启,这次轮到你了。”第一章 熔炉烬,
寒雨生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钢针,狠狠扎在李浩裸露的皮肤上。
他蜷缩在街角一个摇摇欲坠的塑料棚下,
身前是一个简陋的、散发着微弱甜香和烟火气的烤红薯炉子。炉火被风雨打得奄奄一息,
如同他此刻的生命之火。单薄的衣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带走最后一丝体温,
骨头缝里都渗着冰渣。他哆嗦着,试图用身体为那点可怜的火苗挡住风雨,
手指冻得青紫僵硬,几乎握不住用来翻动红薯的铁夹。“浩子!快!城管来了!
” 旁边卖盗版碟的老王头嘶哑地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惊慌。李浩猛地一个激灵,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寒冷和僵硬。他手忙脚乱地想收拾摊子,那破旧的三轮车却像生了根,
锈蚀的车轮在湿滑的地面纹丝不动。他弓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去推,
肩膀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冰冷的铁锈味混着雨水的腥气钻进鼻孔。就在这时,
一双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突兀地、稳稳地停在了他面前肮脏的积水里。
雨水顺着油亮的鞋面滑落,滴在浑浊的水洼中,漾开小小的涟漪。李浩的动作僵住了。
一股寒意,比这冬雨更刺骨百倍,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他认得这双鞋。前世,
这双鞋的主人,曾无数次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亲昵地拍着他的肩膀,叫他“浩子”,
称他为“过命的兄弟”。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恐惧,抬起头。
雨水模糊了视线,但那张脸,
张曾被他视为最信赖依靠的脸——赵天铭——此刻清晰地、带着一丝玩味和居高临下的怜悯,
穿透雨幕,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赵天铭撑着一把昂贵的黑伞,伞骨边缘滴落的雨水连成线,
在他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这污浊狼狈的世界隔开。他西装笔挺,一丝不苟,
与李浩的落魄形成地狱与天堂的对比。“啧,浩子,怎么混成这样了?
” 赵天铭的声音带着虚假的关切,像裹着蜜糖的毒针,“这大冷天的,卖红薯能挣几个钱?
冻坏了身子骨,不值当啊。”李浩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
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不是冷的,是恨!滔天的恨意如同熔岩,
在他冰冷的躯壳内疯狂奔涌、咆哮,几乎要将他从内而外焚毁!他的记忆,
被这双鞋、这张脸,狠狠地撕开,拉回到那炼狱般的最后一刻——震耳欲聋的机械轰鸣声,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铁锈、机油和某种金属被高温烧灼后的焦糊味。
巨大的熔炉如同地狱张开的巨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高温,炉口翻滚着橘红刺眼的钢水,
粘稠、沸腾,散发出足以扭曲空气的热浪。光是靠近,皮肤就传来针扎般的灼痛。
他被两个赵天铭豢养的、面无表情的打手死死按在滚烫的炉台边缘,
粗糙的铁板烙着他的脸颊和前胸,皮肉发出“滋滋”的轻响,焦糊味钻进鼻腔。他目眦欲裂,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嗬嗬声,拼命挣扎,指甲在铁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留下道道带血的划痕。赵天铭就站在几步之外,脸上不再是此刻的虚假怜悯,
而是彻底撕下了伪装的、赤裸裸的狰狞与贪婪。他手里把玩着一个U盘,
那里面是李浩呕心沥血十年,几乎用命换来的、足以打败整个行业的新能源电池核心数据。
“浩子,别怪我。”赵天铭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弄的快意,穿透机器的轰鸣,
“要怪就怪你太天真。这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的技术,你的股份,
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现在都归我了。安心去吧,你的‘遗愿’,
我会替你‘好好’实现的。” 他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赵天铭!我操你祖宗——!!!” 李浩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声音凄厉如鬼。回应他的,
是赵天铭冷酷地一挥手。后背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身体瞬间失重,
视野被那片毁灭性的橘红完全吞噬。难以想象的、足以烧穿灵魂的剧痛,
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头顶!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皮肉、骨骼在数千度高温中瞬间碳化、汽化的声音!
意识被那无边的、纯粹到极致的痛苦彻底淹没、撕裂……“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低吼从李浩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猛地向后踉跄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没有瘫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本就湿冷的衣衫,与雨水混在一起,带来一种黏腻的、死亡的触感。
他死死盯着眼前雨伞下的赵天铭,瞳孔收缩如针尖,
里面翻涌着刻骨的怨毒和尚未散尽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痛恐惧。
赵天铭被李浩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弄得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轻蔑。
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沾染了李浩身上的穷酸晦气:“怎么?冻傻了?
” 他掏出精致的鳄鱼皮钱包,随意地抽出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像施舍路边的野狗一样,
轻飘飘地扔在李浩脚边湿漉漉的泥水里。“拿着,去买件厚衣服。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 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仿佛多看李浩一眼都是一种恩赐。说完,他不再停留,
转身走向停在路边、在雨幕中闪烁着昂贵冷光的黑色宾利轿车。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
用伞小心地护着他钻了进去。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宾利碾过积水,
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无情地泼洒在李浩冰冷的裤腿上,迅速消失在迷蒙的雨夜中。
那张鲜红的钞票,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刺眼地躺在浑浊的泥水里。李浩没有弯腰去捡。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尖锐的刺痛,
却也让他混乱如沸粥的大脑,一点点、极其艰难地冷却下来。
他抬起颤抖得如同风中枯叶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雨水和滚烫的泪。
指尖触碰到皮肤,是真实的、冰凉的触感,不是熔炉前那灼人的滚烫。他猛地低下头,
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是一双年轻的手,虽然被冻得通红发紫,
布满细小的冻疮和劳作留下的粗糙痕迹,但骨节分明,充满了属于年轻人的力量和……希望。
不是那双在熔炉边缘被烫得皮开肉绽、指甲翻卷的手!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四周。
昏暗破败的街角,被雨水冲刷得污迹斑斑的墙壁,远处老王头推着三轮车仓惶逃窜的背影,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垃圾和烤红薯残留的微弱甜香……这一切,陌生又熟悉。
一个疯狂的、绝不可能的念头,如同惊雷,在他被痛苦和仇恨填满的脑海中炸响!
他踉跄着扑到旁边一个积满雨水的破旧搪瓷盆前,
浑浊的水面倒映出一张年轻、却写满惊骇与无尽沧桑的脸。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
脸色惨白,嘴唇乌青,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
是十年后身死熔炉的李浩才有的!“十年……前……” 他盯着水中的倒影,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回来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狂喜、剧痛、刻骨仇恨和冰冷决绝的洪流,
猛地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他猛地抬起头,望向宾利消失的方向,
那无边雨幕的深处。那里,埋葬着他前世的尸骨无存,也孕育着他今生滔天的血债!
冰冷的雨水浇不灭他眼中燃起的复仇烈焰。那火焰,比熔炉的钢水更加炽热,更加纯粹!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没有去碰那张肮脏泥水里的钞票,
而是捡起了掉落在泥泞中的、冰冷的铁夹。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铁夹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他不再看那张钞票一眼,
仿佛那是世间最污秽的东西。他推起那辆沉重、锈迹斑斑的三轮车,链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炉膛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在他转身带起的风中,挣扎了一下,彻底熄灭,
只留下一缕青烟,迅速被雨水打散。李浩佝偻着背,推着车,一步一步,艰难却无比坚定地,
走进更深的雨幕和黑暗之中。每一步踏在冰冷的积水里,都溅起浑浊的水花,
如同踏碎前世的尸骸。他的背影在昏黄摇曳的路灯光晕下,被拉得很长,扭曲而沉默,
像一把缓缓从地狱深处抽出的、淬炼了十年恨火的刀。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紧抿的嘴角流下,
咸涩,带着铁锈的味道。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恨的滋味。
“赵天铭……” 一个无声的名字,裹挟着熔炉的余烬,在他胸腔里反复碾磨,
刻下血淋淋的印记。“等着我。”第二章 记忆金矿,
暗流始动棚户区的铁皮屋顶在雨点的敲击下发出连绵不绝的鼓噪,
如同无数细小的锤子敲打着李浩的神经。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家”,墙壁糊着发黄的旧报纸,
角落堆着没卖完的红薯,散发着一股潮湿、土腥和淀粉腐败混合的沉闷气味。
一盏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随着漏进的风雨轻轻摇晃,
将李浩映在墙上的影子拉长、扭曲、晃动,像一只蛰伏的凶兽。他坐在吱呀作响的破木床边,
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但他浑然不觉。他的大脑如同被投入冰水的滚烫烙铁,
在剧烈的“嗤嗤”声中,前世庞大而清晰的记忆碎片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冷却、凝固、重组,
变成一座闪烁着致命寒光的金矿。赵天铭发家的轨迹,
如同用烧红的铁钎在他脑海里重新刻画出来,
每一个节点都带着血淋淋的教训和……致命的破绽!
“明辉电子……代工山寨机……” 李浩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潮湿的床板上划动,
写下这几个字,又狠狠抹去,留下几道深痕。“第一桶金,靠的是侵吞合伙人的专利费,
低价倾销劣质产品,打通了东南亚的走私渠道……”“两年后,转型做山寨智能手机,
靠的是剽窃……对,剽窃了‘星耀科技’即将发布的新机型设计图,提前低价铺货,
打时间差……”“再三年,搭上政策东风,进军新能源……用我的技术!用我的命!
” 想到此处,李浩的呼吸骤然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翻滚的橘红熔炉。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
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暴戾。“然后,包装上市,
身家百亿……风光无限……” 李浩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锋,
“你的每一步‘成功’,都踩在别人的尸骨上,都沾着肮脏的血!”他闭上眼,
强迫自己冷静。复仇的烈焰需要最冰冷的理智来引导。现在,
他只是个身无分文、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烤红薯小贩。赵天铭,
却已经是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力量对比,天渊之别。“我需要钱,需要力量,
需要一张能悄无声息靠近他、最终勒死他的网。” 李浩睁开眼,
眸子里是沉淀后的、深不见底的寒潭。记忆的金矿开始为他筛选“第一铲金”。
“比特币……” 一个词跳入脑海。2013年,
这个名词对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还如同天方夜谭。但他知道,就在几个月后,
这个如今几十美元一枚的“数字黄金”,将迎来第一波疯狂暴涨,
然后在年底冲上1000美元的高峰!无数人在这场狂欢中一夜暴富,
又在其后漫长的熊市中倾家荡产。而他,手握精确到月的涨跌节点!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是最快的捷径!
但……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和掌心冻裂的伤口,一丝苦涩蔓延。启动资金呢?
他现在连一个比特币都买不起。目光扫过墙角那堆沾着泥点的红薯。
微弱的炉火……老王头……盗版碟……一个模糊的计划雏形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第二天,
雨势稍歇,天空依旧阴沉得如同铅块。李浩没有出摊。他推着那辆沉重的三轮车,
来到了棚户区深处,一个更加破败、堆满废弃电子垃圾的院子前。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焊锡和塑料烧焦的味道。“老疤叔?” 李浩敲了敲那扇歪斜的铁皮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眼神凶狠的脸。老疤,
这片棚户区有名的“破烂王”,也做些见不得光的修理和改装生意。据说年轻时手上沾过血。
“谁?” 老疤的声音沙哑,带着警惕。“老王头介绍来的。” 李浩平静地说,
把三轮车往前推了推,“叔,帮我看看这炉子,火力太小,扛不住风雨。我想改改,弄猛点,
能烤得更快。”老疤浑浊的眼睛扫过李浩,又落在那破旧的红薯炉上,半晌,
才拉开铁门:“推进来吧。”接下来的几天,李浩白天在老王头的盗版碟摊子旁边支起炉子,
烤红薯卖得异常便宜,几乎不赚钱,只为聚拢人气。他沉默寡言,眼神却像鹰隼一样,
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经过的、穿着廉价西装、背着电脑包、行色匆匆的年轻人。这些人,
大多是附近科技园区最底层的程序员、测试员或者小公司的业务员,对新鲜事物接受度高,
也是早期接触数字货币的潜在人群。他一边递出滚烫的红薯,
一边用最不经意、最朴实的语气,低声念叨:“唉,这日子难过啊。
听说外国有人弄啥‘比特……币’?电脑里挖出来的金子?
也不知真的假的……要是能换俩钱买件厚棉袄就好了……” 他故意说得磕磕绊绊,
带着底层小贩特有的茫然和一丝对“金子”的渴望。这些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
起初无人理会,只当是痴人说梦。但架不住他日复一日,在买红薯的片刻间隙里,
用那种“听隔壁老王头喝醉了瞎吹”的口吻反复提及。偶尔,
会有那么一两个对新鲜事物敏感的年轻人,脚步微顿,投来一丝探究的目光。
李浩立刻低下头,用力翻动炉子里的红薯,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抱怨。晚上,
他就泡在老疤那个充满机油味和焊火光的破院子里。老疤的手艺确实野路子,但实用。
他用捡来的废旧汽车零件和钢板,在李浩的“指点”下,
硬是将那个破烤炉改头换面——炉膛加深加固,保温层加厚,进风口改造,
甚至还用废弃的汽车涡轮叶片做了个简易的鼓风装置。
当老疤最后接通一个从废旧电瓶车上拆下来的小电机时,
炉膛里猛地喷出一股炽热的蓝色火焰,发出低沉的轰鸣,将昏暗的院子映得一片通亮,
热浪扑面而来!“好家伙!” 连见多识广的老疤都吓了一跳,看着那跳跃的凶猛火焰,
又看看旁边沉默盯着火焰、眼神幽深的李浩,疤痕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异和探究。这小子,
不像个只会卖红薯的。“谢了,疤叔。” 李浩递过去几张皱巴巴、带着红薯甜香的零钱,
那是他这几天几乎所有的利润。他没有多解释。火力猛了,红薯烤得更快,外焦里嫩,
香气在阴冷的空气中霸道地弥漫开来,吸引的人更多了。李浩依旧卖得便宜,
依旧在递出红薯的瞬间,用那种“听说”的语气,
低声说着“比特金子”、“电脑挖矿”、“国外有人发了大财”之类的碎片信息。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渔夫,在浑浊的池塘边,一遍遍抛洒着诱饵,等待着那条注定会咬钩的鱼。
几天后,鱼儿上钩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油腻、穿着洗得发白格子衬衫的年轻人,
在买了一个红薯后,没有立刻离开。他推了推眼镜,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老板,
你……你老说的那个‘比特……币’,在哪儿能弄到?”李浩翻动红薯的手微微一顿,
抬起眼皮。
片后的眼睛带着熬夜的红血丝和一种涉世未深的技术宅特有的、对“新大陆”的渴望与忐忑。
“我也就瞎听人说的。” 李浩憨厚地笑了笑,指了指老王头的碟摊,
“好像是老王头听他哪个亲戚吹牛,
说是在一个叫‘门头沟’Mt.Gox的外国网站上能买卖?用电脑‘挖’?我也不懂,
听着跟天书似的。” 他故意说得模糊不清,甚至把交易所名字都说得有点走样。
年轻人眼睛却亮了一下,显然听懂了关键词。“Mt.Gox!对!是Mt.Gox!
” 他显得有些激动,随即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老板,
你……你信这个?想试试?”李浩露出一个老实人特有的、带着点窘迫和渴望的表情,
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信不信的……咳,我这小本生意,能挣几个钱?
要是……要是真能像他们说的,几十块变几百块……我就想给我娘买件好点的棉袄,
她老寒腿,冬天难熬。”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酸涩和孝心。
这朴实无华的理由瞬间击中了技术宅柔软的内心。年轻人眼中的警惕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同道”的兴奋和分享秘密的冲动。“有门儿!” 李浩心中冷笑,
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带着点期盼的模样。“我叫张桐,在那边软件园做测试的。
” 年轻人自我介绍,语速快了起来,“老板,我跟你说,比特币这东西,真有搞头!
虽然现在才几十美元一个,但我觉得潜力巨大!就是……就是买起来有点麻烦,要注册,
要搞什么钱包,还要换美元……”“这么麻烦啊?” 李浩适时地露出为难和退缩的表情,
“我一个卖红薯的,哪懂这些外国网站,还美元……唉,算了算了,
还是老老实实烤我的红薯吧。” 他作势要转身去忙活。“别啊老板!” 张桐急了,
一把拉住李浩的胳膊李浩强忍着甩开的冲动,“其实……其实也没那么难!我可以帮你!
我懂这些!” 他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像是想拉一个垫背的,“你看这样行不?
你想投多少?我帮你操作,赚了钱……你分我点手续费就行!赔了……赔了算我的!
” 最后一句明显底气不足,但少年人的热血和急于证明自己的冲动占了上风。
李浩心中冰封的湖面裂开一道缝隙。成了。他脸上露出挣扎、犹豫,
最终被“给娘买棉袄”的渴望压倒的表情,咬了咬牙,
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我……我信你!小兄弟看着是文化人!
我……我攒了八百块……是准备交下月房租的……” 他哆哆嗦嗦地从贴身的破棉袄内袋里,
掏出一个用旧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小卷,里面是一叠沾着汗味和红薯味的零钞,
最大面额是五十。张桐看着那叠皱巴巴、饱含生活艰辛的钱,眼神复杂了一瞬,
随即被一种“引领者”的责任感和即将参与一场“伟大冒险”的兴奋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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