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方语琪第一次见到那个男生,是在食堂排队的时候。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手里端着餐盘,安静地站在她前面。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他的侧脸上画出温柔的轮廓。
最吸引她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吃饭的样子。别的男生都是狼吞虎咽,他却慢条斯理,
每一口都嚼得很仔细,像是在品尝什么珍贵的东西。吃完后,他会用纸巾轻轻擦拭嘴角,
然后把餐具整齐地摆放在托盘里。"这人有洁癖吧。"室友苏晴凑过来小声说。
方语琪摇摇头,"不是洁癖,是教养。"从那天起,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他。他叫陈墨白,
法学院大三学生,成绩优秀,从不迟到早退。每天中午12点20分准时出现在食堂二楼,
总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安静地吃午餐。方语琪算准了时间,
每天也在12点20分到达食堂。她会故意选择能看到他的位置坐下,
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他。陈墨白很瘦,但不是那种病态的瘦,而是清瘦。他的手指很长,
握筷子的姿势很好看。有时候他会边吃边看书,专注的神情让方语琪觉得,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你这样下去不行。"苏晴说,
"都看了半个月了,也不见你有什么行动。""我在等机会。""什么机会?
"方语琪咬咬唇,"总会有的。"机会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那天下雨,方语琪没带伞,
在教学楼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冲回宿舍。就在这时,陈墨白从楼里走出来,
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他看到方语琪,脚步停了一下。"要一起走吗?"他问。
方语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好,谢谢。"雨伞不大,两个人走在一起难免会碰到。
陈墨白很绅士,总是把伞往她这边倾斜,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了。"你的肩膀湿了。
"方语琪提醒他。"没关系。"他说,声音很温和。短短几分钟的路程,
方语琪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她想说话,想了解他,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了宿舍楼下,陈墨白停下脚步。"到了。""嗯。"方语琪不舍地松开手,"谢谢你。
""不客气。"他笑了笑,"以后下雨记得带伞。"看着他撑着伞走远,
方语琪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他说"以后",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在关注她?回到宿舍,
苏晴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兴奋。"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方语琪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晴听完直摇头。"语琪,你想太多了。人家只是顺路而已,换了任何一个女生,
他都会这么做的。""可是...""没有可是。"苏晴打断她,"你要是真喜欢他,
就大胆一点,直接去追。别在这里自己感动自己。"方语琪沉默了。她知道苏晴说得对,
可是她怎么敢呢?她连和他正常说话都紧张,更别说主动追求了。那天晚上,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陈墨白撑伞的样子。他的侧脸,他的笑容,
还有他说"以后记得带伞"时温柔的语气。她想,也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能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而心跳加速,夜不能寐。
第二章从那次雨天相遇后,方语琪发现自己变得更加在意陈墨白了。她开始留意他的课程表,
知道他周一周三有专业课,周二周四有选修课。她会故意经过他们教学楼,
希望能"偶遇"他。但陈墨白好像并没有因为那次撑伞而对她特别关注。他们在食堂遇到时,
他会礼貌地点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苏晴看不下去了,
"都一个月了,你们连微信都没加上。""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还不简单?
找个理由啊,比如说要他的课堂笔记,或者问他题目。"方语琪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她开始搜集陈墨白的相关信息,发现他选修了一门《中国古典文学》,
恰好她也在考虑选这门课。机会来了。那天中午,方语琪在食堂里见到陈墨白,
鼓起勇气走过去。"那个...陈墨白同学。"他抬起头,有些意外,"你好。
""我想问一下,《中国古典文学》这门课怎么样?我在考虑要不要选。"陈墨白放下筷子,
认真地回答她:"挺好的,王教授讲课很有趣,而且考试不算太难。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选。""那...能麻烦你把笔记给我看看吗?
我想了解一下课程内容。""可以。"他爽快地答应了,"你加我微信吧,我拍照发给你。
"方语琪差点兴奋得跳起来,连忙掏出手机。加上微信后,陈墨白很快就把笔记发了过来。
字迹工整清秀,重点标注得很清楚,一看就是认真听课的学生。"谢谢。
"方语琪发了个微笑的表情。"不客气。"他回复得很快,"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方语琪捧着手机,开心得不得了。终于,终于加上他的微信了!接下来的几天,
她每天都会找理由给陈墨白发微信。问课程内容,问作业要求,
问考试范围...每次他都会耐心回答,但语气始终很客气,像对待普通同学一样。
"你这样不行。"苏晴又开始泼冷水,"你们聊的都是学习,没有一点个人话题。
这样下去你永远只能当他的同学。""那我应该怎么办?""约他出来啊,
比如说一起去图书馆,或者一起吃饭。"方语琪觉得有道理,可是又不敢贸然行动。
她怕被拒绝,更怕连现在这种客气的关系都维持不了。纠结了几天,
她终于鼓起勇气发了条微信。"明天是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我有些古典文学的问题想请教你。"发完这条消息,方语琪紧张得手心出汗,
盯着手机屏幕等回复。过了十分钟,陈墨白回了:"好的,几点?
"方语琪高兴得差点叫出声来。"上午9点,在图书馆门口见面可以吗?""可以。
"看着这个简短的回复,方语琪却觉得比收到任何礼物都开心。
她终于要和陈墨白单独相处了,哪怕只是在图书馆里讨论学习问题。那天晚上,
她兴奋得睡不着觉,开始想象明天的情景。她要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说什么话?
苏晴看她这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去约会,还是去考试?""这不是约会。
"方语琪脸红了,"就是一起学习而已。""你心里清楚就好。"苏晴摇摇头,"记住,
明天要自然一点,别太紧张。"方语琪点点头,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明天,
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吗?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方语琪起了个大早。她在衣柜前站了半个小时,
换了三套衣服,最后选择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配白色的裙子。照镜子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气色不错,心情顿时好了很多。8点45分,她准时出现在图书馆门口。
陈墨白已经到了,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到她,他礼貌地笑了笑。
"早。""早。"方语琪的心跳有些快,"我们进去吧。"图书馆里人不多,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陈墨白把书放在桌上,是一本《诗经选注》。
"你想了解哪些内容?"他问。方语琪其实没有什么具体的问题,但她早有准备,
掏出笔记本指着其中几首诗说:"这些诗的意境我不太理解,能给我讲讲吗?
"陈墨白认真地看了看,开始给她解释。他的声音很好听,讲解也很细致,
把每首诗的历史背景、创作意图都说得很清楚。方语琪表面上在认真听,
实际上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观察他。他说话时的神情很专注,偶尔会用手势比划,
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好看。"你明白了吗?"陈墨白问。方语琪回过神来,
连忙点头:"明白了,你讲得很清楚。"接下来的时间,他们继续讨论其他诗歌。
方语琪渐渐放松下来,也开始真正地投入到讨论中。她发现陈墨白的文学修养很高,
对古典文学有着独特的见解。"你很喜欢古典文学吧?"她问。"嗯,从小就喜欢。
"陈墨白说,"我觉得古人的智慧和情感,都深藏在这些文字里。
""那你为什么不学中文系,而选择了法学?"陈墨白沉默了一下,"家里的要求吧。
他们觉得法学更实用一些。"方语琪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一丝无奈,
心里涌起一股想要安慰他的冲动。"但是你可以把文学当作爱好啊,这样也很好。""是啊。
"陈墨白笑了笑,"你呢?为什么选择经济学?"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她个人问题,
方语琪有些兴奋。"也是家里的建议。不过我确实对经济学挺感兴趣的,
觉得能从数字中看出社会的规律,很有意思。""那挺好的,适合自己最重要。
"他们聊了很久,从学习聊到兴趣爱好,从家庭聊到未来规划。
方语琪发现陈墨白比她想象中要健谈,只是平时比较内向,不太主动和人交流。中午时分,
陈墨白看了看表:"要不要去吃饭?"方语琪心里一喜,"好啊。"他们走出图书馆,
阳光正好。校园里的梧桐叶子已经黄了,风一吹就飘落下来。"秋天了呢。"方语琪感慨道。
"嗯,时间过得很快。"陈墨白说,"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准备研究生考试了。
""你要考研?""打算考本校的研究生,继续学法学。"方语琪心里有些失落。
如果他考上了研究生,他们的距离会不会更远?"那一定要加油。"她强颜欢笑。"谢谢。
"陈墨白看着她,"你呢?有什么打算?""我还没想好,可能也会考研吧。
"其实方语琪原本没有考研的打算,但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继续留在这个学校也不错。
他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小餐厅,点了几个简单的菜。吃饭的时候,陈墨白的话变少了,
似乎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内向的样子。方语琪想找话题,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有些尴尬。
"今天谢谢你。"她说,"学到了很多东西。""不客气,我也很开心能和你讨论这些。
"陈墨白说,"你对文学的理解很独特。"方语琪脸红了,"你过奖了。"饭后,
他们各自回宿舍。分别时,陈墨白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方语琪点点头,
目送他走远。今天的相处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感情。她喜欢陈墨白,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表,
更是因为他的内在。他的博学,他的温和,他偶尔流露出的小小忧郁,都让她着迷。
她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他,想要走进他的世界。可是,她又该如何迈出下一步呢?
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周,方语琪和陈墨白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会在微信上聊天,
内容从学习问题逐渐扩展到日常生活。陈墨白会告诉她今天读了什么书,看了什么电影,
方语琪也会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虽然聊天内容还是很普通,但方语琪能感觉到,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那天晚上,陈墨白发了一条微信:"在看《红楼梦》,
想起今天我们讨论的问题。"方语琪立刻回复:"哪个问题?
""关于古典文学中的女性形象。你说林黛玉代表了古代女性的觉醒意识,我觉得很有道理。
"方语琪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还记得她随口说的那句话。"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嗯,
你的观点很新颖。我之前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聊着聊着,
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喜好上。方语琪发现陈墨白除了喜欢文学,还喜欢古典音乐,
偶尔会去音乐厅听音乐会。"我也很喜欢古典音乐。"方语琪说,
虽然她对古典音乐的了解并不深。"真的吗?你喜欢哪个作曲家?"方语琪有些慌,
随口说了个知名度最高的:"莫扎特吧。""莫扎特确实很棒。这周六有一场钢琴音乐会,
主要演奏莫扎特的作品,你有兴趣吗?"方语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这是邀请吗?
"我...我很想去,但是票会不会很难买?""我有两张票,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们可以一起去。"方语琪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复:"好啊,谢谢你。""那就这么说定了。"挂掉微信,方语琪在宿舍里转了好几圈,
兴奋得睡不着觉。"看把你高兴的。"苏晴调侃道,"这是要和男神约会了?""不是约会,
就是一起听音乐会。""拉倒吧,男生主动邀请女生听音乐会,这不是约会是什么?
"方语琪脸红了,心里却甜滋滋的。也许苏晴说得对,也许陈墨白真的对她有意思。
周六下午,方语琪精心打扮了一番。她选择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
还特意喷了香水。音乐厅在市中心,陈墨白提议在学校门口见面,然后一起坐地铁过去。
见到陈墨白时,方语琪有些惊艳。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头发整理得很整齐,
看起来成熟又帅气。"你今天很漂亮。"他说。方语琪脸红了,"谢谢,你也很帅。"路上,
他们聊着今天的演出。陈墨白对古典音乐很了解,给她介绍了今天要演奏的几首曲子的背景。
方语琪认真地听着,虽然有些地方听不太懂,但她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音乐厅里灯光柔和,
观众们都穿着正装,气氛很优雅。他们的座位在中间偏前的位置,视角很好。演出开始了,
钢琴师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美妙的音乐在大厅里回荡。方语琪偷偷看了看身边的陈墨白,
他听得很专注,眼神中透着陶醉。中场休息时,陈墨白问她:"感觉怎么样?""很棒。
"方语琪真心地说,"音乐真的很美。""你好像很有音乐天赋,刚才听第二首曲子时,
你的表情变化和音乐的情绪完全吻合。"方语琪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碰巧吧。
""不是碰巧,是感受力。"陈墨白认真地说,"很多人听古典音乐只是为了附庸风雅,
但你不一样,你是真的在用心感受。"方语琪心里暖暖的,原来在他眼中,
她是这样特别的存在。演出结束后,他们走出音乐厅。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很美。
"谢谢你今天请我听音乐会。"方语琪说,"我很开心。""我也很开心。"陈墨白说,
"很久没有遇到能和我聊音乐的人了。"他们在地铁站分别,方语琪心情复杂。
今天的相处让她觉得自己和陈墨白的关系更近了,但她还是不确定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把她当朋友,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她需要一个答案。第五章音乐会之后,
方语琪和陈墨白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聊微信,
内容涉及学习、生活、兴趣爱好等各个方面。陈墨白还会给她推荐好听的音乐、好看的书籍,
方语琪也会和他分享自己的感受。这种状态让方语琪既开心又煎熬。开心的是,
她和陈墨白的交流越来越深入,她觉得自己正在慢慢走进他的世界。煎熬的是,
她不知道这种关系的边界在哪里,不知道陈墨白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怎么不直接问他啊?"苏晴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不敢。
"方语琪咬着嘴唇,"万一他只是把我当朋友怎么办?""那你就一直这样暧昧下去?
"方语琪沉默了。她知道苏晴说得对,但她真的不敢冒险。现在这种状态虽然不确定,
但至少还有希望。如果她表白了,被拒绝了,连现在这种关系都维持不了。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那天是周五晚上,方语琪正在图书馆看书,
收到了陈墨白的微信。"明天是我生日,想请你吃饭,可以吗?"方语琪愣了一下,
然后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生日邀请,这应该代表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吧?"好啊,去哪里吃?
""我订了一家西餐厅,环境不错。""那我要送你生日礼物吗?""不用,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看到这句话,方语琪的脸红了。她觉得这句话里有特殊的含义,
也许陈墨白真的对她有意思。第二天晚上,方语琪花了很长时间打扮自己。
她选择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化了比平时稍浓一些的妆,还戴上了她最喜欢的项链。
餐厅在市中心的一座高楼上,装修很典雅,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陈墨白已经在等她了,穿着白色的衬衫配黑色的西装裤,看起来很帅气。"生日快乐。
"方语琪说着,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虽然他说不用准备礼物,但她还是买了一支钢笔,
简单却实用。"谢谢。"陈墨白接过礼物,眼中有些惊喜,"你怎么还是买了?
""一点小心意。"他们点了餐,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聊天。今天的陈墨白看起来心情很好,
话比平时多了一些。"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方语琪问。"没有,就是和你吃顿饭。
"陈墨白说,"其实我平时不怎么过生日,但今年想过一个特别一点的。""为什么?
"陈墨白看着她,目光有些深邃:"因为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方语琪的心跳加速了,
她觉得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是吗?"她小心地问,"什么样的特别?
"陈墨白沉默了一下,正要开口,服务员端着菜走了过来。话题被打断了,
之后他们聊起了其他事情。方语琪心里有些着急,想知道他刚才想说什么,但又不好直接问。
吃完饭后,陈墨白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夜晚的公园里人不多,灯光柔和,很适合散步。
他们沿着湖边小径慢慢走着,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今天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陈墨白说。"应该的,我们是朋友嘛。"听到"朋友"这个词,
陈墨白的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朋友..."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复杂。
方语琪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心里涌起一股勇气。"陈墨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这句话说出口,方语琪的心脏狂跳不止。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陈墨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月光下,
他的表情很认真。"语琪,我..."他似乎在组织语言,方语琪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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