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临终前拒绝下辈子(柳如烟江明轩)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妻子临终前拒绝下辈子(柳如烟江明轩)

江明轩又要登台了。我站在后台角落，手里捏着他那件蟒袍的衣角，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

三十年了，我为他缝补过无数件戏服，却从未在台前看过他的完整演出。"苏师傅，

江老师的头面准备好了吗？"小林急匆匆跑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放下手中的蟒袍，

转身去取江明轩的头面。这套头面是他最珍视的，当年成名时定制的，至今还在用。

就像我们的婚姻一样，外表光鲜，内里却早已千疮百孔。后台很乱，

演员们来来往往地化妆换衣。江明轩坐在角落的化妆台前，闭着眼让化妆师给他描眉画眼。

即便是七十岁的年纪，他的五官依然英俊，特别是化完妆后，更显得威严不凡。这张脸，

我看了三十年，从青年看到中年，从中年看到老年。可我越来越觉得陌生。"头面给我吧。

"江明轩睁开眼，朝我伸出手。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为他戴上头面。他一动不动，

任由我摆弄。这大概是我们一天中唯一的亲密接触了。可就连这短暂的接触，

也是因为工作需要。"江老师，您今天的状态真好，这出《四郎探母》一定能征服所有观众。

"柳如烟从旁边走过来，她今天演佘太君，一身青衣打扮，美得不可方物。

江明轩朝她点点头："你也不错，台词功底比上次有进步。"柳如烟的脸瞬间红了，

眼中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欣喜。我看在眼里，心中却波澜不惊。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太多次了。

年轻的女演员们总是对江明轩崇拜有加，他也习惯了被人仰望。只是我不明白，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过话。"苏老师，您手艺真好，

这针线活简直是艺术品。"柳如烟转向我，语气恭敬但眼神冷淡。

我淡淡一笑："做了三十年了，应该的。""三十年？那您刚来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柳如烟故意强调着年龄差距。我知道她的意思。她在提醒我，我已经老了。

而她正值最美好的年华。"是啊，三十年了。"我收拾好工具箱，准备离开。"苏老师，

今晚演出结束后，我请江老师吃饭，您要不要一起？"柳如烟的邀请听起来很客气，

实则充满挑衅。我回头看了看江明轩。他正在整理衣襟，头也没抬："你们去吧，

我还有事要处理。"他拒绝了柳如烟的邀请，却也没有邀请我。就好像我压根不存在一样。

我苦笑一声，拎着工具箱走出了后台。走廊里传来阵阵锣鼓声，演出马上要开始了。

我在剧场门口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买了张票。今天是江明轩的专场演出，

据说是他从艺五十周年的纪念演出。我想看看，这个与我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

在舞台上到底是什么样子。剧场里座无虚席，观众们热情高涨。当江明轩出场的那一刻，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站在舞台中央，身姿挺拔，嗓音高亢。

《四郎探母》的经典唱段从他口中流淌而出，字字珠玑，声声入心。我坐在最后一排，

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他。这一刻的江明轩，光芒万丈，就像一个神祇。我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那么多年轻女孩为他着迷。也明白了，为什么我在他眼中变得越来越渺小。

因为我永远无法给他这样的崇拜和赞美。我只是一个缝缝补补的老妇人，

而他是舞台上的王者。演出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江明轩谢幕的时候，观众们起立鼓掌，

鲜花如雨点般抛向舞台。我也鼓掌了，为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演出结束后，

我没有去后台。我知道那里会有无数的记者和粉丝等着他。而我，一个剧团的服装师，

一个过气的老婆子，没有资格出现在那样的场合。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里正在播放今晚演出的新闻报道。记者采访江明轩："江老师，您从艺五十年，

最想感谢的人是谁？"江明轩想了想，回答："我的老师，我的同行，

还有所有支持京剧艺术的观众们。"他没有提到我。在他的成功路上，我就像个透明人。

我突然想起口袋里的体检报告。今天下午去医院拿的，还没来得及看。我打开报告单，

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当看到"胃癌晚期"四个字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到恐惧。

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出路吧。

我不用再继续这样无声无息的生活了。不用再为一个永远不会正眼看我的男人缝补衣服了。

我把报告单小心地放进抽屉，然后开始收拾房间。如果我真的时日无多，

那些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江明轩就出门了。他说要去排练厅练功，

晚上有个重要的商演。我没有问具体的安排，他也不会主动告诉我。这些年来，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除了必要的生活事务，几乎没有任何对话。我整理着他的戏服，

发现有几件需要修补。这些衣服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必须保证每一件都完美无缺。

正缝着蟒袍上的龙鳞，柳如烟突然来了。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化着精致的妆容，

看起来青春靓丽。"苏老师，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的语气很客气，

但我听得出其中的虚假。"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我继续低头缝制，没有抬头看她。

"苏老师，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我听说连国家博物馆都找您修复过古代戏服？

"柳如烟在我旁边坐下，主动找话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针线。"江老师真是幸福，有您这样贤惠的妻子照顾。

"柳如烟的话听起来像在夸奖，实际上暗藏机锋。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她："有什么话直说吧。

"柳如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苏老师真是聪明人。"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然后转身面对我。"我想和您坦诚地聊聊。""关于什么？""关于我和江老师。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缝制。"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苏老师，

您应该看得出来，我很敬慕江老师。"柳如烟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敬慕是一回事，

但江老师已经结婚了。"我的语气依然平静。"可是，您觉得你们的婚姻还有意义吗？

"柳如烟的话像一把刀，直插我的心脏。我猛地抬起头，怒视着她。"你说什么？

""苏老师，我不是故意要伤害您，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柳如烟坐回我身边，

语气变得诚恳。"您和江老师已经多久没有像夫妻一样交流了？

您还记得上一次他主动关心您是什么时候吗？"她的每个问题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我强忍着愤怒。"如果江老师幸福，我当然不会说这些。

"柳如烟叹了口气。"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也不快乐。您们只是在维持一个空壳的婚姻。

""所以你想怎么样？"我放下针线，直视着她。"我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柳如烟的话说得很直接。"江老师需要的是一个能理解他艺术追求的人，

一个能在精神上与他相通的伴侣。""而你觉得你是？"我冷笑一声。

"至少我比您更了解戏曲，更能欣赏他的才华。"柳如烟的话充满了自信。

我看着她年轻美丽的脸庞，突然觉得很疲惫。"你知道吗，三十年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重新拿起针线。"我以为只要足够爱他，就能得到他的爱。""结果呢？"柳如烟问道。

"结果证明，在他心里，只有戏曲是永恒的，其他一切都是可以被替代的。"我苦笑着摇头。

"包括我，也包括你。"柳如烟的脸色变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

即便我让位给你，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我继续缝制着手中的戏服。

"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为任何女人留下位置。"柳如烟沉默了很久。

"那您为什么还要坚持？""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我的声音变得很轻。"三十年了，

我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他，现在我还能去哪里？""您还年轻，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柳如烟试图安慰我。我看着她，突然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我也是这样天真，

以为爱情可以征服一切。"年轻？"我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

"我今年五十五岁了，还谈什么年轻。"柳如烟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我应该为了她和江明轩的"真爱"让路。但她不知道的是，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了。体检报告上的那几个字，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柳如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认真地看着她。"江明轩这种人，注定是孤独的。

他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包括你。"柳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您不能因为自己不幸福，

就诅咒别人也不幸福。""我没有诅咒任何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平静地回答。

就在这时，江明轩回来了。他推门进来，看到柳如烟也在，微微皱了皱眉。"如烟，

你怎么在这里？""江老师，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柳如烟立刻换上了甜美的笑容。"不用了，我们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

"我故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江明轩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不悦。"苏晴雨，

如烟是好心。"他很少叫我的全名，除非是生气的时候。我没有回应，继续低头缝制戏服。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柳如烟识趣地告辞："那我就不打扰您们了，江老师，明天见。

"她离开后，江明轩坐到我对面。"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话？""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头也不抬。"如烟是我们剧团的新人，你作为前辈，应该多照顾她。

""我只是一个缝戏服的，照顾新人不是我的职责。"我的语气很冷淡。

江明轩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这副样子。""我哪副样子？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三十年来，我不都是这样吗？"江明轩被我问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如此。我们之间的对话，从来都是这样简短而冷漠。"晚饭做了吗？

"他转移了话题。"还没有，你想吃什么？""随便，我不挑食。"他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江明轩。"我突然叫住了他。"什么事？"他回头看着我。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没事，你去休息吧。"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继续缝制着手中的戏服，心中却五味杂陈。也许柳如烟说得对，

我们的婚姻确实已经名存实亡了。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成全任何人。

如果我注定要一个人面对死亡，那为什么要让别人得到幸福？第三章剧团里来了记者。

说是要做一个关于传统戏曲传承的专题报道，江明轩作为代表人物接受采访。

我正在后台整理道具，被工作人员叫了过去。"苏老师，您作为江老师的夫人，

也是剧团的老员工，记者想采访您几个问题。"导演笑眯眯地说道。

我有些为难："我不太会说话，还是算了吧。""没关系的，就是聊聊家常，您配合一下。

"导演态度坚持。江明轩坐在不远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安排。

摄像师调试好设备，记者开始了采访。"苏老师，您和江老师结婚多少年了？""三十年。

"我的回答很简短。"三十年的夫妻，您一定很了解江老师吧？在您眼中，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记者的问题很常规。我看了看不远处的江明轩，

他正专注地翻看着剧本。"他是个很专注的人，一心扑在戏曲上。

""那您在家里主要负责什么？""缝戏服，做家务。"记者可能觉得我的回答太简单，

继续追问："您是怎么看待传统戏曲这门艺术的？"我想了想："很深奥，我不太懂。

"记者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作为江老师的妻子，您一定为他的成就感到骄傲吧？

"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片刻。骄傲吗？曾经是的。年轻的时候，每当江明轩在台上演出，

我都会为他感到自豪。但现在，这种感觉已经越来越淡了。"是的，他很优秀。

"我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那江老师平时在家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有趣的小习惯吗？

"记者试图挖掘一些更私人的内容。我看着江明轩，突然发现我好像真的不了解他。

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什么习惯，我竟然说不出来。"他平时很少在家，

即使在家也是在研究剧本或者练功。""看来江老师真是个敬业的艺术家。

那您会不会觉得孤单？"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锐。"还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孤单吗？

当然孤单。但我不能在镜头前说这些。"如果有下辈子，您还愿意嫁给江老师吗？

"记者笑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愣住了。这个问题太突然，我完全没有准备。

江明轩也抬起头看向我，眼中有期待，也有不确定。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我看着江明轩的眼睛，想起了这三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我的身体。

想起他每次回家都是来拿东西或者换衣服。想起我生病时他依然坚持去演出的背影。

想起柳如烟眼中的挑衅和轻蔑。想起口袋里那张体检报告。我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

"全场一片寂静。江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记者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苏老师，您是开玩笑的吧？"记者尴尬地笑着。"没有开玩笑。"我站起身。

"我说的是真话，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愿意再嫁给他。"说完这句话，

我径直走出了采访现场。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和议论声。我知道我闯祸了，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走到剧团的小花园里，坐在石凳上发呆。不一会儿，江明轩追了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显然是生气了。"苏晴雨，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站在我面前，语气很冷。

"字面意思。"我抬头看着他。"你知道今天的采访有多重要吗？

你这样说话会影响我的形象。"江明轩压低声音。"影响你的形象？"我冷笑一声。

"三十年来，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这是在胡闹。"江明轩皱着眉头。

"我胡闹？"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江明轩，你扪心自问，这三十年里，

你真正关心过我几次？"江明轩被问住了。"我每天为你缝戏服，洗衣做饭，照顾你的起居，

可你呢？你除了把我当个免费的保姆，还把我当什么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是剧团。"江明轩环顾四周，担心被人听到。

"你还是只关心别人怎么看你。"我失望地摇头。"从来不关心我怎么想。

""我们回家再说。"江明轩试图结束这场争吵。"回家？"我苦笑。

"那个地方对我来说还算家吗？""苏晴雨，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江明轩有些急躁。

我看着他焦虑的表情，突然觉得很可笑。他担心的不是我的情绪，而是这件事对他的影响。

"我没怎么，我只是说了实话。"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如果你觉得丢脸了，

那就离婚吧。"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江明轩一个人站在原地，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知道今天的话说得太重了，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委屈自己？我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

我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度过我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正在整理衣柜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我的老朋友文姐打来的。"晴雨，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们的采访，你还好吗？"文姐的声音很关切。"我很好。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那话说得也太重了，明轩现在什么样？""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我的语气很平静。"晴雨，你们夫妻俩有什么矛盾，慢慢沟通，

不要意气用事。"文姐试图劝和。"文姐，如果我告诉你，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你还会劝我忍让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你说什么？"文姐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得了胃癌，晚期。"我平静地说出了这个事实。"什么时候的事？明轩知道吗？

""昨天刚确诊，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晴雨，你糊涂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文姐急得要哭了。"告诉他有什么用？让他假惺惺地关心我几天？

"我冷笑。"我不需要他的同情。""那你打算怎么办？""离开这里，去云南找你。

"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你还记得我们年轻时说过的话吗？如果有一天累了，

就去云南看云，看蓝天。"文姐哭了："你来吧，我陪你。"挂了电话，我继续收拾东西。

三十年的婚姻，我要带走的东西竟然装不满一个箱子。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这样的结局对所有人都好。江明轩可以专心他的事业，柳如烟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机会。

而我，也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第四章我原本想悄悄离开，不告而别。

可是当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明轩回来了。他看到我的行李箱，愣了一下。

"你要去哪里？""去云南，找文姐。"我没有隐瞒。"去多久？""不回来了。

"我的话让他彻底愣住了。"什么叫不回来了？"江明轩快步走到我面前。"就是字面意思，

我要和你离婚。"我平静地看着他。"苏晴雨，你不要胡闹了。

"江明轩伸手要拉我的行李箱。"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我紧紧抓住行李箱的把手。

"就因为今天的采访？"江明轩的语气有些缓和。"不是因为采访，是因为这三十年。

"我摇摇头。"江明轩，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没有感情？

"江明轩皱着眉头。"我们是夫妻，怎么可能没有感情？""那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江明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看，你根本答不上来。

"我苦笑。"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我在你心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你呢？"江明轩突然反问。"你爱我什么？"这个问题让我也愣住了。我爱他什么？

爱他的才华？爱他的名望？还是爱他英俊的外表？仔细想想，我好像也说不清楚。

"可能我也不爱你吧。"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那我们当初为什么要结婚？

"江明轩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年轻，因为孤单，因为觉得应该结婚。

"我回想着三十年前的自己。"但这些都不是爱情。"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再说话。过了很久，江明轩才开口："那些戏服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关心的竟然是这个。"你可以找其他人，或者送去专业的工厂。

""他们做得没有你好。"江明轩的声音很小。"你总得适应。"我重新提起行李箱。

"苏晴雨，我们不能这样分开。"江明轩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为什么不能？

""因为..."他犹豫了一下。"因为别人会怎么看我？"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不是的。"江明轩急忙否认。"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夫妻，应该相守一生。

""相守一生？"我冷笑。"江明轩，这三十年里，你有几天是真正和我在一起的？

"江明轩被问住了。确实，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剧团，即使在家也是独自待在书房里。

"我工作忙。"他找了个理由。"工作忙，所以你可以忽略我的存在？"我质问他。

"工作忙，所以你可以把我当成隐形人？""我没有把你当成隐形人。"江明轩辩解。

"那你最后一次主动和我说话是什么时候？"我的问题让他彻底语塞。确实，

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和我交流过了。"你最后一次问我身体怎么样是什么时候？

"我继续追问。"你最后一次关心我的心情是什么时候？

"每一个问题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江明轩心上。他发现自己竟然一个都答不上来。

"我..."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不用解释了，我们都心知肚明。"我打断了他。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可是我们已经三十年了。"江明轩做着最后的挣扎。

"正因为三十年了，我才不想再浪费剩下的时间。"我说得很决绝。

江明轩看着我坚定的表情，似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你真的要走？""是的。

""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了，不回来了。"江明轩沉默了很久。"如果你一定要走，

那我不拦你。"他松开了我的手臂。"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有些决定一旦做了，

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想得很清楚。"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苏晴雨。

"江明轩在身后叫住我。我回头看着他。"如果...如果你在外面过得不好，

还是可以回来的。"他的话说得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门。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江明轩站在窗边，默默地看着我。

我们四目相对，但谁都没有再说什么。我拖着行李箱走向车站，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