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穿越成恶毒继母后的洗白之路》是作者“南国正清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安安苏晚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小说《穿越成恶毒继母后的洗白之路》的主要角色是苏晚,安安,顾珩,这是一本古代,大女主,萌宝,爽文,穿越小说,由新晋作家“南国正清秋”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291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03:27:0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穿越成恶毒继母后的洗白之路
穿成侯府恶毒继母的第一天,我正躺在棺材里听原主死讯。“死了也好,省得磋磨我儿。
”冰山侯爷冷眼旁观。按照原著剧情,三日后他便会发现我虐待幼子的证据,将我活埋。
我踹开棺材板爬出来,一把抱起高烧的崽:“叫太医!谁拦我弄死谁!
”小世子在我怀里蹭了蹭:“娘亲,要呼呼……”后来侯爷红着眼跪在我院外:“夫人,
求你看看我们的孩子。”我摸着孕肚轻笑:“侯爷,滴血认亲的游戏,玩一次就够了。
”---冷。刺骨的冷。那寒意不像从外界袭来,
倒像是从骨头缝里、从五脏六腑深处一丝丝渗透出来,冻得人灵魂都在打颤。
意识像沉在深不见底的冰湖里,粘稠、沉重,每一次试图挣扎上浮,
都被更浓的黑暗和寒冷拽回深渊。耳边嗡嗡作响,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层,
传来断断续续、扭曲变形的对话:“……真……真没气了?”“探过了,凉透了!
哎哟这手冰的……晦气!”“死了也好!省得日日磋磨我儿!小小年纪,心肠歹毒至此!
”最后那个声音,低沉、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种如释重负的冷酷,
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刮过苏晚混沌的神经。谁?谁在说话?磋磨谁?
巨大的疑问和濒死的窒息感如同冰锥,猛地刺穿了意识的泥沼!“嗬——!
”苏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皮像被黏住般沉重,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掀!
眼前并非预想中的医院天花板,而是一片沉滞、压抑的黑暗。
鼻尖萦绕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劣质松木的朽味、焚烧纸钱的呛人烟灰味,
还有一种……属于死亡本身的、冰冷的腐败气息。身下是坚硬冰冷的木板,
硌得她浑身骨头生疼,狭小的空间逼仄得令人窒息。棺材!这个认知如同惊雷,
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与此同时,潮水般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强烈的怨毒、恐惧和不甘,
疯狂地涌入她的意识——大昭王朝,宣武侯府。她是侯爷顾珩新娶不过半年的填房夫人,
苏晚。原主出身小官之家,一朝飞上枝头,却愚蠢恶毒,心胸狭窄。
尤其对顾珩前妻留下的、年仅三岁的嫡子顾念安小名安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明里暗里的苛待,克扣吃食,动辄打骂,
甚至故意在大冬天把发着高烧的孩子关在柴房……而今天,就在半个时辰前,
原主因为一点小事,在寒冬腊月里,
将仅仅穿着单衣、本就因风寒而高烧的安安推入了结着薄冰的荷花池!下人虽及时救起,
但原主在惊慌失措回房的路上,脚下一滑,后脑勺重重磕在假山石上,一命呜呼。
记忆的最后,是顾珩那张俊美无俦、却冷得像万年玄冰的脸,
和他那句淬着毒的判决:“死了也好!”现在,她苏晚,一个熬夜赶方案的现代社畜,
就在这具恶贯满盈的身体里醒了过来!而且,按照原著剧情,就在三天后,
顾珩会“意外”发现原主藏在妆匣暗格里、详细记录如何虐待安安的“手札”,
然后暴怒之下,直接命人将她从这口薄棺里拖出来,活埋进乱葬岗!活埋!
苏晚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又被一股求生的本能瞬间点燃!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死!
尤其不能死得这么憋屈、这么窝囊!给一个恶毒女配陪葬!棺材外的对话还在继续,
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侯爷,这丧事……?”“停灵三日,找块薄地埋了便是。
对外就说……急病暴毙。”顾珩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处理一件废弃的垃圾。“张嬷嬷,
去把念安抱来,这孩子烧了一夜,不能再耽搁。”“是,侯爷。
”一个苍老但透着刻薄的声音应道,“小世子可怜见的,摊上这么个……唉,老奴这就去。
”脚步声响起,一个朝着内院,一个……似乎就在棺材附近!不能再等了!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所有恐惧。苏晚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刺痛。
她蜷起双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头顶那片禁锢她的、散发着朽木味的黑暗,狠狠一脚踹去!
“砰——!!!”一声沉闷又突兀的巨响,在这停着灵、本该肃穆死寂的偏厅里轰然炸开!
薄薄的棺材板,竟被她这濒死爆发的一脚,硬生生踹得裂开一道缝隙!腐朽的木屑簌簌落下。
“啊——!!”外面立刻响起几声女人惊恐到变调的尖叫,“鬼!鬼啊!!”“诈尸了!!
夫人……夫人她!!”混乱的脚步声、桌椅碰撞声、杯盏碎裂声瞬间响成一片。
苏晚顾不得许多,手脚并用,指甲在粗糙的棺木内壁上刮得生疼。她抓住那道裂缝,
用肩膀死命地顶,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外挤!“喀啦……哐当!”又是一声刺耳的木头断裂声,
棺材盖被顶开更大的口子,斜斜地滑落一旁,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刺眼的光线猛地涌入,苏晚被晃得下意识闭眼,又立刻睁开。她像一条濒死的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火辣辣的疼,
却也让她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她撑着手臂,艰难地从棺材里坐起身。
入眼是满目的惨白——白幡、白灯笼、白色的孝布……几个丫鬟婆子吓得瘫软在地,
面无人色,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几个还算镇定的护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眼神惊疑不定地盯着她,如同看着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而正前方,几步开外,
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在灵堂摇曳的白烛光下,
俊美得近乎凌厉。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此刻,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惊愕、审视,
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厌恶和杀意!宣武侯,顾珩。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原主记忆里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如同跗骨之蛆瞬间蔓延全身。但她知道,此刻退缩,只有死路一条!
她强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身体的虚软,目光越过顾珩,
锐利地扫向那个正准备领命离开、穿着深褐色比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张嬷嬷。
原主记忆里,这老虔婆是林薇薇顾珩前妻,安安生母的陪嫁,对安安表面恭敬,
实则阴奉阳违,更是原主虐待安安的重要帮凶和出谋划策者!安安此刻的高烧,
绝对有她一份“功劳”!“站住!”苏晚的声音因为寒冷和用力而嘶哑,
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尖利,在死寂的灵堂里异常清晰,“张嬷嬷!你要把念安带去哪儿?
”张嬷嬷脚步一僵,转过身,脸上堆起惯有的、皮笑肉不笑的恭敬,
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回……回夫人,”她故意加重了“夫人”二字,
带着嘲讽,“侯爷吩咐,小世子烧得厉害,老奴去抱来,请大夫瞧瞧。”“瞧?
再让你‘瞧’下去,我儿还有命吗?!”苏晚厉声喝道,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和冰冷。
她从棺材里挣扎着爬出来,双脚落地时一阵虚浮踉跄,
她死死抓住裂开的棺材边缘才勉强站稳。冰冷的空气让她单薄的丧服如同纸片,
但她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被风雪摧折却不肯倒下的芦苇。
她不再看张嬷嬷那张令人作呕的老脸,目光转向顾珩,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质问:“顾珩!念安是你的亲生骨肉!他现在高烧不退,命悬一线!
你在这里处理我这个‘死人’,却任由一个居心叵测的老刁奴去碰他?!
你是想亲手断送了你顾家唯一的血脉吗?!”“放肆!”顾珩身边的亲卫怒喝出声,
手已按上刀柄。顾珩却抬手制止了亲卫。
他脸上的惊愕和厌恶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暴风雨前的冰冷所取代。他向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几乎将苏晚笼罩,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落:“苏晚,你没死?又在玩什么把戏?念安如何,
还轮不到你这个蛇蝎毒妇过问!”他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死而复生,
不过是垂死挣扎,想要逃脱惩罚,甚至可能想继续加害念安!“轮不到我过问?
”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指向内院的方向,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带着泣血的嘶哑,“顾珩!你睁开眼睛看看!安安他才三岁!他现在浑身滚烫,
烧得小脸通红,昏迷不醒!嘴里只会喊‘疼’!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在这里听信谗言,
任由他被恶奴折磨致死吗?!”她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
狠狠捅进了顾珩的心脏最深处!安安昏迷中喊疼的样子,昨夜苍白脆弱的小脸,
瞬间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一股尖锐的刺痛和迟来的、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并非不关心儿子,只是被苏晚过去的恶行蒙蔽了双眼,
加上张嬷嬷素来表现得忠心耿耿……难道……真的错信了人?顾珩的眼神剧烈地闪烁起来,
惊疑不定地看向张嬷嬷。张嬷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脸上却立刻挤出老泪,
噗通一声跪下,哭天抢地:“侯爷明鉴啊!老奴伺候先夫人和小世子多年,
一片忠心天地可表!夫人……夫人她这是死而复生,心怀怨恨,要拉老奴垫背,
离间侯爷和小世子的父子情分啊!小世子就是老奴的命根子,老奴怎敢……”“闭嘴!
”苏晚厉声打断她的表演,眼神冰冷如刀,“你的忠心?就是克扣世子的份例炭火,
让他冻出风寒?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摔碎他生母的遗物,吓得他夜夜惊梦?
就是在他高烧不退时,给他灌下不对症的虎狼之药?!”苏晚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
她接收了原主所有记忆,这些阴私勾当,张嬷嬷自以为做得隐秘,
却都落在原主这个“同谋者”眼里!此刻,成了她反击的利刃!张嬷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
只剩下惊恐的喃喃:“你……你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验便知!
”苏晚不再看她,猛地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顾珩,那眼神像燃烧的火焰,
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种为母则刚的悍勇,“顾珩!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她一字一顿,
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第一,立刻让人去请太医院最好的儿科圣手!马上!现在!
立刻去请!然后你亲自,抱着念安去暖阁!用烈酒给他擦身散热!用温水浸湿帕子敷他额头!
一刻不停地守着他!直到太医来!”“第二,
”苏晚的目光扫过那些按着刀、惊疑不定的护卫,又落回顾珩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惨烈的笑,“你现在就拔刀,把我砍死在这里!我苏晚认了!
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会日日夜夜看着,看着我的念安,
如何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忠仆’、‘慈父’,一点一点磋磨致死!
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变冷变硬!看着他到死都闭不上眼!”她的话,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绝望的疯狂,狠狠砸在顾珩的心上!
尤其是那句“看着他小小的身体变冷变硬”,像一把重锤,
狠狠击碎了他最后一丝犹豫和冷酷!“你——!”顾珩目眦欲裂,胸膛剧烈起伏,
握着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跳。他从未被人如此威胁、如此指着鼻子痛骂!
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但苏晚眼底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还有话语中描绘出的、关于念安未来的恐怖画面……让他心底那根名为“父亲”的弦,
终于发出了濒临崩断的哀鸣!他看着苏晚。她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发髻散乱,脸色惨白如鬼,
嘴唇冻得发紫,单薄的身子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可她的眼神,
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悲壮的力量。那眼神里,
没有过去熟悉的谄媚、算计或恶毒,只有一种纯粹的、不顾一切的……护犊之情?
这个认知让顾珩心头巨震!“侯爷!莫要听这毒妇胡言乱语!
她定是妖孽附体……”张嬷嬷见顾珩动摇,尖声叫道。“滚开!”顾珩猛地一声暴喝,
如同惊雷,震得整个灵堂嗡嗡作响!他看也没看瘫软在地的张嬷嬷,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晚,像是要穿透她的皮囊看到灵魂深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两秒。顾珩猛地转身,对着身边一个亲卫嘶声吼道:“顾风!持我令牌!立刻!
骑马去太医院!请秦院正!就说我顾珩的独子命悬一线!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滚过来!
迟了一刻,我要他的脑袋!”“是!侯爷!”那叫顾风的亲卫被吼得一个激灵,接过令牌,
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顾珩又猛地指向另一个婆子:“你!去暖阁!把地龙烧到最旺!
准备烈酒!温水!干净的帕子!快!”那婆子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吩咐完这些,
顾珩才霍然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风和尚未散尽的暴怒,几步就跨到苏晚面前。
高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手,却不是拔刀,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
狠狠攥住了苏晚冰冷纤细的手腕!那力道极大,捏得苏晚腕骨生疼,仿佛要捏碎她!“苏晚,
”他低下头,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额发上,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心悸的警告,“你最好祈祷念安无事!否则,我顾珩发誓,
定让你尝遍世间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他猛地拽着她,几乎是拖着她,
大步流星地朝着内院暖阁的方向走去!力道之大,让苏晚踉跄着几乎跌倒,但她咬紧牙关,
一声不吭,任由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只要能救孩子,这点痛算什么?暖阁里温暖如春,
与外间的寒冷肃杀恍如隔世。浓重的药味混合着炭火气,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雕花拔步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厚厚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张烧得通红的小脸。
三岁的顾念安安安,此刻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嘴唇干裂起皮,
呼吸急促而微弱,小胸膛艰难地起伏着。即使在昏睡中,他的小眉头也痛苦地紧蹙着,
时不时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细若蚊蚋,却像针一样扎在人心上。
顾珩高大的身躯僵在床边,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一路强撑的冷硬面具瞬间碎裂,
眼底翻涌着巨大的痛苦和手足无措。他习惯了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习惯了在朝堂上翻云覆雨,
可面对这小小一团、生命之火正在微弱摇曳的儿子,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和力量,
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碰碰儿子滚烫的额头,指尖却在即将触及时顿住,
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迟疑和害怕。“让开!”苏晚猛地挣开顾珩铁钳般的手。
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刺目的青紫,她却浑然不觉。她扑到床边,
动作急切却异常轻柔地掀开被子一角。被子下的小身体,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质里衣,
瘦弱得让人心惊。苏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她伸出颤抖的手,
小心翼翼地探向安安的额头。滚烫!那温度灼得她指尖一缩!再摸脖颈、腋下……同样高热!
“酒!温水!帕子!”苏晚头也不回,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此刻的她,
眼中只有这个命悬一线的孩子,什么侯爷,什么尊卑,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被点到的丫鬟如梦初醒,慌忙将准备好的东西端过来。苏晚一把抓过盛着烈酒的瓷碗,
又扯过几块干净的细棉布帕子。她动作麻利地将帕子在烈酒中浸透,拧得半干。
浓烈的酒气瞬间在暖阁里弥漫开来。“你干什么?!”顾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眼神锐利如刀,“这么烈的酒,念安这么小……”“放开!”苏晚猛地抬头,
迎上顾珩惊怒的目光,眼底是比他更盛的焦灼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笃定,“他在发高烧!
高热会烧坏脑子!甚至要了他的命!这是物理降温!是救他最快最有效的法子!
你想看着他烧成傻子或者死掉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狠狠扎在顾珩最恐惧的地方。看着她眼底那不顾一切的决绝光芒,
顾珩的手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苏晚不再理他,立刻俯身,用浸了烈酒的冰凉帕子,
速地擦拭安安的额头、脖颈、腋窝、手心、脚心……每一个有大血管经过、利于散热的地方。
她擦得又快又专注,额角很快沁出细密的汗珠,混合着之前沾染的灰尘,显得有些狼狈。
冰凉的触感似乎让昏睡中的孩子舒服了一些,紧蹙的小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丝,
急促的呼吸似乎也平缓了那么一丁点。苏晚丝毫不敢停歇,擦完一遍,立刻将帕子重新浸酒,
拧干,继续擦拭。同时指挥旁边的丫鬟:“温水!用温水浸湿另一块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动作轻点!隔一会儿就换一次,保持温凉!”丫鬟连忙照做。顾珩僵立在原地,
看着苏晚忙碌而专注的侧影。她散乱的发丝垂落颊边,被汗水黏住,脸色依旧苍白,
嘴唇紧抿着,眼神却亮得惊人,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孩子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她擦拭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熟练和温柔,仿佛做过千百遍。
这与他记忆中那个只会涂脂抹粉、对念安非打即骂的恶毒女人,判若两人!
巨大的疑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顾珩心中翻腾。眼前这个苏晚,陌生得让他心惊。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
暖阁里只剩下苏晚擦拭时细碎的摩擦声、丫鬟更换温水帕子的水声,
以及安安依旧微弱却似乎平稳了一点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
当苏晚再一次换下安安额头上变得温热的湿帕子时,床上那小小的人儿,
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轮廓。只是此刻,
这双眼睛里盛满了病痛带来的迷茫、水汽和巨大的不安。
他的目光先是茫然地扫过床顶的承尘,然后缓缓转动,带着懵懂和惊惧,
落在了床边那个陌生的、正用冰凉帕子擦拭他手心的女人脸上。苏晚的动作瞬间顿住,
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紧张地看着那双缓缓睁开的、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安安的目光在苏晚脸上停留了几秒,
带着初醒的混沌和本能的恐惧。
那个很凶很凶、会打他、会把他关进黑屋子的新“母亲”……小小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瑟缩。
然而,额头上传来的、温凉舒适的感觉,
还有手心脚心被轻柔擦拭带来的、驱散燥热的清凉感,是那么清晰,那么陌生,
却又那么舒服……舒服得让他几乎忘记了害怕。他烧得迷糊的小脑袋瓜无法理解这种矛盾。
他只是本能地,朝着那份带来舒适感的源头,
轻轻地、试探性地蹭了蹭脑袋下枕着的、支撑着他额头的那只柔软的手。然后,
他微微张开干裂的小嘴,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带着浓浓鼻音和依赖的呓语,
像刚出生的小奶猫在寻求庇护:“……娘亲……要……呼呼……”声音又轻又软,气若游丝,
却如同九天惊雷,在苏晚耳边轰然炸响!
“娘亲……要呼呼……”这声微弱的、带着无限依赖的呓语,像一道裹挟着巨大电流的暖流,
瞬间击穿了苏晚所有的防备和强装的镇定!她只觉得一股汹涌的热意猛地冲上眼眶,
鼻尖酸涩得厉害,视线瞬间变得模糊。那只被安安无意识蹭着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演戏,不是算计。是这个孩子,
在病得最脆弱、意识最迷糊的时候,凭着最原始的本能,
向这唯一能给他带来一丝舒适和安全感的存在,发出了最无助也最信任的呼唤。
“安安……”苏晚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破碎不堪。她再也忍不住,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砸落在安安滚烫的小手背上,又迅速晕开。
她小心翼翼地、极其轻柔地反手握住了那只瘦弱滚烫的小手,
仿佛握住了全世界最易碎也最珍贵的琉璃。她低下头,靠近安安的小脸,用自己冰凉的脸颊,
无比珍重又无比温柔地,贴了贴他滚烫的额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安安的鬓角。
“乖……娘亲在……”她哽咽着,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能融化冰雪的暖意,
笨拙地学着记忆中模糊的母亲的样子,
“安安不怕……娘亲给你呼呼……呼呼就不难受了……”她轻轻对着安安的额头、手心,
呵着气,动作生涩却充满了笨拙的爱意。顾珩高大的身躯如同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床上那一幕,巨大的视觉冲击和心灵震撼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他看到那个被他厌恶至极、认定蛇蝎心肠的女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砸在念安的手上。那眼泪里的心疼和悔恨,
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没有半分虚假!他看到念安,
他那总是怯生生、对他这个父亲都带着畏惧的儿子,
此刻竟然主动地、依赖地蹭着那个女人的手!甚至……甚至无意识地喊出了“娘亲”!
那声微弱的“娘亲”,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珩的心上!疼得他浑身一颤!
他从未在念安眼中看到过如此纯粹的、全然的依赖!哪怕是对他这个亲生父亲!为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人,她明明……巨大的荒谬感、强烈的嫉妒、被打败认知的混乱,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刺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吞噬!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那张俊美冷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控制的裂痕,
震惊、茫然、暴怒、还有一种被彻底排除在外的巨大失落,扭曲地交织在一起。“侯爷!
秦院正到了!”门外传来顾风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暖阁内这诡异而震撼的寂静。
一个须发皆白、提着药箱的老者,在顾风的引领下,气喘吁吁地快步走了进来。
正是太医院院正,秦太医。顾珩猛地回神,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侧身让开,
声音依旧紧绷沙哑:“秦老,快!看看念安!”秦太医也顾不上行礼,立刻坐到床边。
他先是探了探安安的额头,眉头紧锁,又仔细查看他的面色、舌苔,最后凝神诊脉。
暖阁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良久,秦太医收回手,
面色凝重地看向顾珩和苏晚:“侯爷,夫人。小世子这风寒来势汹汹,邪热入肺,
已是急惊风之兆!
幸亏……”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晚红肿的双眼和床边那碗烈酒、散落的湿帕子,
“幸亏处置及时!这用烈酒擦身散热之法虽猛,却正对高热之急症!
硬生生将小世子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一步!否则,再晚上半个时辰,邪热攻心,
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秦太医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顾珩的心上!他猛地看向苏晚,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是她……真的是她……用这种近乎蛮横、却无比有效的方法,
救了念安的命?!“那……那现在?”苏晚急切地问,声音还在发颤。“高热虽暂缓,
但病根未除,凶险仍在!”秦太医肃然道,“老夫立刻开方,需用猛药泄其肺热,
辅以安神定惊!今夜最为凶险,需有人寸步不离守候!若高热反复,需即刻施针!
”他迅速提笔写下药方,交给顾风,“速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要快!
”顾风领命飞奔而去。秦太医又拿出针囊,看向苏晚:“夫人,老夫需为小世子行针,
固护心脉,压制惊风。”“好!您快请!”苏晚立刻让开位置,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
细长的银针在秦太医手中稳如磐石,精准地刺入安安的几个穴位。
昏睡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不适,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安安乖……不怕不怕……”苏晚立刻俯身,无比自然地握住安安没被施针的那只小手,
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神奇的安抚力量,
“娘亲在呢……娘亲给你呼呼……痛痛飞飞……”神奇的是,在她的安抚下,
安安紧蹙的眉头竟真的慢慢舒展开了一些,哼唧声也渐渐平息下去,呼吸似乎更平稳了。
秦太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他行医数十年,深知小儿惊风时最难安抚,
尤其是这种昏迷中的。这位侯府新夫人……竟有如此安抚之能?
而且看她那无比自然的动作和眼神里的关切……与传闻中的恶毒刻薄,判若两人!
顾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苏晚无比自然地握着念安的手,无比自然地俯身低语安抚,
那动作、那神态、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心疼和专注……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针,
狠狠扎在他的心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悔恨”的毒液,
开始悄然腐蚀他冰冷坚硬的心防。难道……他真的错得离谱?施针结束,
秦太医又仔细交代了诸多注意事项,尤其强调了今夜守候的重要性,以及高热反复的凶险。
药很快煎好送了进来,浓浓的苦味弥漫开。丫鬟端着药碗,
有些无措地看着床上依旧昏睡的小世子,又看看侯爷和夫人。喂药给一个昏迷的高热孩子,
是极其困难的事情。“给我。”苏晚伸出手,声音平静。她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很烫。
她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极其小心地吹了又吹,直到感觉温度合适了,才用小银勺的边沿,
极其轻柔地撬开安安干裂的小嘴。褐色的药汁刚碰到嘴唇,昏睡中的孩子似乎尝到了苦味,
小脑袋立刻抗拒地扭动起来,小嘴也紧紧抿住,药汁顺着嘴角流下。
“安安乖……乖孩子……”苏晚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有丝毫急躁。她放下勺子,
用温热的湿帕子轻轻擦掉安安嘴角的药渍,然后再次舀起一小勺,凑近他耳边,
像说悄悄话一样,用气声低语:“安安最勇敢了……喝了药药,
就不难受了……就能和爹爹去骑马马了……娘亲知道安安最棒了……”她一遍又一遍,
不厌其烦地哄着,声音又轻又柔,带着奇异的魔力。同时,
她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按摩着安安脸颊和下颌的穴位。或许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
或许是按摩缓解了不适,又或许是潜意识里对“骑马马”的向往。
当苏晚再一次将勺子凑近时,昏睡中的安安虽然依旧皱着小小的眉头,却微微张开了小嘴,
艰难地咽下了一小口药汁。“好孩子!真棒!”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欣喜,
立刻又舀起一小勺,继续重复着安抚和喂药的动作。顾珩站在几步之外,
如同一个被隔绝在温暖世界之外的局外人。他看着苏晚那无比耐心、无比温柔的动作,
看着她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为成功喂进一口药而露出的、带着泪光的欣慰笑容……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痛楚,
如同藤蔓般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窒息。那个位置……那个本应属于他,
属于念安亲生父亲的位置……此刻,却被一个他曾经恨之入骨、弃如敝履的女人,
以一种他从未做到、甚至从未想过的温柔姿态,牢牢占据着。而她所做的一切,
都在无声地宣告:是他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无可挽回。一碗药,喂了将近半个时辰。
当最后一口药汁艰难地喂下去,苏晚长长地、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后背的衣衫几乎被汗水浸透。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碗递给丫鬟,又立刻用温热的湿帕子,
轻柔地擦拭安安沾了药渍的小嘴和下巴。秦太医再次上前诊脉,
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脉象虽弱,但已有回稳之象。药力若能顺利化开,
今夜若能平稳度过,便无大碍了。只是……”他看向苏晚,眼神带着钦佩和一丝担忧,
“夫人,您脸色极差,又刚从……咳,还需保重自身。今夜守候,最耗心神。”“我没事。
”苏晚摇摇头,目光片刻不离床上的小人儿,“我守着他就好。”秦太医又交代了几句,
留下几颗备用的安宫牛黄丸以防万一,便由顾风护送着去客房休息,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暖阁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安安依旧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苏晚搬了个绣墩坐在床边,握着安安的小手,一动不动地守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
顾珩依旧站在那里。暖阁里温暖如春,他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他看着苏晚沉静的侧影,看着她全副心神都系在念安身上的模样,
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恐慌感攫住了他。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
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能说什么?道歉?
在经历了那样的厌恶、冷酷,甚至在她“死而复生”时还想着如何处置她之后?
在亲眼目睹了她是如何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救回念安之后?他的道歉,显得多么苍白可笑!
留下?以什么身份?以念安父亲的身份?可在这个暖阁里,在这个女人和孩子的世界里,
他这个父亲,仿佛才是最多余的那个!最终,
顾珩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儿子,
又看了一眼那个守在床边、仿佛隔绝了所有外界喧嚣的纤弱背影。他什么也没说,
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沉重,转身,一步一步,无声地退出了暖阁,
将自己重新融入了外面寒冷的夜色之中。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苏晚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丝。她低头,
看着安安即使在昏睡中也紧紧抓着她一根手指的小手,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生命力,
一直强撑着的身体和精神,终于感到了排山倒海般的疲惫。她俯下身,
用脸颊轻轻贴着安安依旧有些发烫的小脸,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地滑落,
没入孩子柔软的鬓发里。
“安安……不怕了……娘亲在……娘亲会一直守着你……”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长夜漫漫,烛影摇曳。她握着他的小手,
如同握住了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日子在提心吊胆和小心翼翼的看护中滑过。
那夜凶险的高热在秦太医的猛药和苏晚不眠不休的照料下,终于惊险地退了。
安安虽然依旧虚弱,小脸苍白,但那双漂亮的、眼尾微微下垂的大眼睛,终于重新有了神采。
只是,那神采里,多了一份让苏晚心碎的惊怯和疏离。烧退了,意识清醒了。
眼前这个温柔地给他喂药、哄他睡觉、给他擦汗的女人,
和记忆里那个凶神恶煞、会把他推下水的“母亲”,面容重叠在一起,
让小小的安安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恐惧之中。当苏晚端着温热的肉糜粥,像之前几天一样,
想要喂他时,安安小小的身体猛地一缩,像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躲进了床角,
用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写满惊恐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她,小嘴紧紧抿着,
一声不吭。那眼神,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子,狠狠剜在苏晚心上。
“安安……”苏晚的心猛地一沉,端着碗的手僵在半空,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苦涩,“是娘亲……娘亲给你煮了粥,
很香很软的……你尝尝好不好?”安安不说话,只是把被子裹得更紧,
大眼睛里的恐惧更浓了。他记得很清楚,上次这个女人给他吃东西,是又冷又硬的点心,
他吃了以后肚子疼了好久……苏晚的心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又冷又痛。她知道,
原主种下的恶果,终究要由她来尝。她强压下鼻尖的酸涩,努力挤出一个最温和无害的笑容,
将粥碗轻轻放在床边的小几上,自己后退了几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好,粥放在这里。
安安如果饿了,自己吃,好不好?”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带着无限的耐心,
“娘亲……就在这里坐着,不碰你,好不好?”她搬过绣墩,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坐下,
目光温和地看着那个缩在被子里的“小蚕蛹”。安安警惕地看着她,
又看看那碗冒着热气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粥。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他犹豫了很久很久,小脑袋在被子下天人交战。最终,饥饿战胜了恐惧。
他小心翼翼地、像只偷食的小松鼠,一点点挪到床边,伸出小手,飞快地端起碗,
又飞快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警惕地盯着苏晚,然后才拿起勺子,
小口小口地、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苏晚看着他防备的动作,心酸得几乎要落泪,
却又因为他肯吃东西而涌起一丝卑微的欣慰。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用目光传递着无声的善意和耐心。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安安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大眼睛偷偷瞄了瞄苏晚。“还要吗?”苏晚立刻捕捉到他的眼神,轻声问。安安犹豫了一下,
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苏晚心头一喜,立刻起身:“娘亲去给你盛。”她快步走出去,
很快端来满满一碗温热的粥。这一次,安安的警惕似乎少了一点点。他没有立刻缩回去,
而是坐在床边,接过碗,自己小口地吃着,只是眼睛依旧时不时地瞟向苏晚,
带着探究和不安。苏晚依旧坐在原地,脸上带着浅浅的、鼓励的微笑,没有靠近。
日子就在这种小心翼翼的拉锯中一天天过去。苏晚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和温柔。
她不再试图强行靠近,而是用行动一点点瓦解安安的心防。她亲自下厨,
变着花样做软糯好消化又美味的食物,放在安安触手可及的地方。
美好爱情之大漠女王与草原雄鹰乌兰朵铁鹰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美好爱情之大漠女王与草原雄鹰(乌兰朵铁鹰)
暴君催眠当替身(一种冰冷)完本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暴君催眠当替身(一种冰冷)
我娘说我不是她亲生的(青拾玖季岳)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_完本小说我娘说我不是她亲生的青拾玖季岳
失望断绝杜狗苏瑶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排行榜失望断绝(杜狗苏瑶)
麻烦守恒定律(张总王厚宇)热门小说_《麻烦守恒定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刘邦穿三国刘班刘邦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刘邦穿三国(刘班刘邦)
夜未凉情意千金难敌苏晚林辰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夜未凉情意千金难敌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嫌疑人是我苏晴陈默热门小说阅读_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嫌疑人是我苏晴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