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断臂真相为保护陆铭,我的左手被暴徒斩断在小巷。他抱着血泊中的我发誓:“微微,
我永远是你的右手。”十年间,我用左手练成顶级小提琴家,他在商界平步青云。
庆功宴那晚,我撞见他与秘书在休息室缠绵。“守着一个残废十年,我受够了。
”他扯松领带,“当年那刀,是我花钱让人砍的。”我沉默地回到化妆间,
取出保险柜里染血的琴盒。雪夜街头,红灯倒数读秒。琴盒打开,
里面是那把断手时握着的小提琴。——和我当年被斩落的左手。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像个巨大的、嗡嗡作响的蜂巢。水晶吊灯倾泻下无数道刺眼的光柱,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酒液和陈年雪茄混杂的甜腻气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都堆砌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为今晚的主角——沈微,
新晋的左手小提琴演奏家——奉上潮水般的赞美。“沈小姐,您用左手创造的神话,
简直是音乐史上的奇迹!”一个秃顶男人举着香槟,唾沫几乎要溅到沈微脸上。“天才!
绝对是上帝亲吻过的天才!”另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紧跟着附和。
沈微脸上挂着娴熟的、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致谢。那笑容像是画上去的,完美却缺乏温度。
她穿着剪裁极佳的丝绒礼服裙,衬得裸露的肩颈线条优美脆弱。然而,所有人的目光,
有意无意地,都会掠过她左臂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袖管被巧妙地别在身侧,
被礼服流畅的线条所掩盖,却又像一个沉默而巨大的黑洞,吸走了周围所有的光。
她微微侧身,用仅存的右手优雅地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清水,
那残缺的左臂位置在光影下形成一道微妙的阴影。人群的缝隙里,她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铭。她的未婚夫,今晚庆功宴的男主人。他正被几个大腹便便的生意伙伴簇拥着,
谈笑风生。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折射着冷光。
他意气风发,是这名利场中游刃有余的猎手。沈微的目光追随着他,看着他端起酒杯,
从容地与旁人碰杯,笑容无懈可击,眼神锐利精明。十年商海沉浮,
早已将当年那个青涩却眼神炽热的年轻人,淬炼成了眼前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陆总。
陆铭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隔着攒动的人头望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
他脸上的公式化笑容瞬间融化,绽开一个极温柔、极专注的弧度,
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他朝她举了举杯,用口型无声地说:“等我。
”那眼神,一如十年前那个雨夜之后,无数次凝望她时的模样,带着承诺般的重量。
沈微的心,被那熟悉的温柔轻轻熨帖了一下。十年了,从血淋淋的废墟里爬出来,
重新站在聚光灯下,支撑她的,除了对音乐近乎偏执的渴望,
就是陆铭这始终未曾改变的注视。她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真心的笑容,点了点头。然而,
陆铭并没有立刻走向她。他和旁边的人低语了几句,又对沈微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转身,
与他的贴身秘书——那个年轻漂亮、永远穿着得体套裙的林秘书——一起,
悄然离开了主宴会厅,身影消失在通往贵宾休息区的厚重帷幔之后。时间一点点流逝。
喧嚣声浪似乎更汹涌了些。沈微耐心地应对着又一拨涌上来的祝贺者,
唇角的弧度维持得有些僵硬。一杯清水早已见底,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拇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频频飘向陆铭消失的方向。二十分钟了。他还没回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细微的不安,像冰凉的蛛丝,悄然缠上心头。她放下空杯,
对围拢在身边的人礼貌地致歉:“失陪一下,我去看看陆铭。”声音依旧平稳。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她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那片相对安静的贵宾区。
走廊里灯光幽暗,空气里浮着昂贵的熏香。她凭着记忆,走向陆铭最常使用的那间休息室。
厚重的雕花木门虚掩着,并未完全关严。里面没有开主灯,
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暧昧昏黄的光晕。就在她准备抬手敲门时,
一个压抑的、带着喘息的女声清晰地钻了出来,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甜腻:“……陆总,
您今晚…真厉害……沈小姐在那边风光无限呢……”沈微的手,僵在半空。紧接着,
是陆铭的声音。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慵懒又肆意的沙哑,像砂纸刮过心尖,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风光?呵……一个左手都没了的残废罢了。”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冰冷刺骨。沈微站在门外,像是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血液从四肢百骸急速倒流回心脏,
又在下一秒轰然冻结。残废?这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针,
狠狠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深处。左臂断口处,那早已习惯却从未真正消失的幻肢痛,
骤然尖锐起来,化作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疯狂地搅动、穿刺着早已愈合的创面,
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门内,那甜腻的女声似乎吃吃地笑了,
带着邀功般的得意:“那您还陪她演了十年深情戏码?
真是辛苦了……”陆铭发出一声短促的、充满嘲讽的嗤笑。布料摩擦的声音传来,
像是他扯开了束缚的领带,
动作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释放:“十年……守着一个残废十年,对着那截空袖子十年,
我他妈受够了!演戏?是恶心透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积压已久终于爆发的狂躁,清晰地穿透门缝,砸在沈微的耳膜上,
也砸碎了她整个世界:“要不是当年那刀,是我花钱让人砍的,老子用得着这么恶心自己吗?
!”——“当年那刀,是我花钱让人砍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烧红的子弹,
带着毁灭性的冲击力,狠狠射入沈微的脑海,将她最后的意识堡垒彻底轰塌。
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和声音,只余下尖锐的、足以刺穿耳膜的嗡鸣。
眼前华丽的走廊、昏黄的壁灯、厚重的雕花木门,全都扭曲变形,旋转着,
坍塌成一片混沌的黑暗。左臂的幻肢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那不再仅仅是痛,
而是一种被活生生撕裂、被最信任的人亲手推入深渊的灭顶绝望!
无数碎片般的画面在黑暗中疯狂闪现、冲撞——十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夜,黏腻肮脏的小巷,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还有那彻骨的剧痛……陆铭撕心裂肺的哭喊:“微微!坚持住!
救护车马上来了!”他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她,滚烫的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砸在她脸上,
一遍遍绝望地嘶吼着:“别睡!微微,看着我!
” 他颤抖的手死死按着她喷涌鲜血的左臂断口,温热的血浸透了他的衬衫,
染红了他的双手,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在那片刺目的猩红里……医院惨白的灯光下,
他双眼赤红,胡子拉碴,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守在她病床前,整夜整夜不合眼。
当她从剧痛和麻醉的迷雾中第一次看清自己空荡荡的左肩,发出非人的绝望呜咽时,
是他扑上来,死死抱住她颤抖崩溃的身体,声音哽咽破碎却斩钉截铁:“微微,别怕!
看着我!你的手没了,可你还有我!我发誓,陆铭发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右手!
永远都是!我用我的命起誓!”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肩膀,那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疯狂的承诺……十年间,
每一次复健痛到浑身痉挛、绝望想要放弃时,是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吼:“沈微!看着我!
想想你的琴!想想你的梦!你他妈给我站起来!” 他逼着她,
近乎残酷地逼着她用仅存的右手去触摸琴弦,去感受那冰冷的、残酷的触感。
当她第一次用残缺的手臂夹住琴身,用颤抖的右手勉强拉出一个破碎刺耳的音符时,
他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在满地狼藉的琴房里又哭又笑……那些支撑她走过炼狱的誓言,
那些在绝望深渊里唯一抓住的、滚烫的、带着血泪温度的爱意……此刻,
全都在门内那句冰冷彻骨的真相面前,轰然坍塌,碎成齑粉!原来,将她推入地狱的,
正是那个口口声声要替她背负地狱的人!原来,那十年如一日的深情,那所谓的“右手”,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漫长到令人窒息的骗局!
一场用她的血、她的痛、她破碎的人生和全部的爱恋,浇灌出来的、彻头彻尾的阴谋!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沈微猛地捂住嘴,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几乎要栽倒在地。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弥漫口腔,
用这尖锐的痛楚勉强压住那灭顶的眩晕和呕吐的冲动。她必须离开!立刻!马上!
离开这个令人窒息、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地方!她踉跄着后退,
像躲避瘟疫般逃离那扇虚掩的、如同地狱入口的木门。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她的脚步虚浮,像踩在云端,又像跋涉在黏稠的血泥里。走廊两侧墙壁上精美的浮雕扭曲着,
仿佛无数双嘲弄的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那依旧喧嚣、对她此刻内心风暴浑然不觉的主宴会厅的。
那些笑声、碰杯声、虚伪的恭维声,都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与她隔绝在两个世界。
推开化妆间的门,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死寂的、令人心安的窒息感。
她反手锁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浮华与肮脏。世界终于只剩下她自己,
和那铺天盖地、足以将她溺毙的冰冷真相。巨大的、明亮的化妆镜里,清晰地映出她的脸。
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一丝血色也无。精心描绘的眼线被生理性的泪水晕开,
在眼底拖出两道狼狈的黑痕。唇上的口红被咬得斑驳脱落,残留的猩红像干涸的血迹。
唯有那双眼睛,空洞得可怕,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所有的光、所有的生气,
都在刚才那一瞬间被彻底抽干、碾碎。她缓缓抬起右手,指尖颤抖着,
抚上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肩袖。那柔软的丝绒面料下,掩盖着狰狞的断口,
也掩盖着十年精心编织的谎言和彻骨的背叛。指尖下的幻肢痛依旧尖锐,
每一次抽搐都像是在无情地提醒她,那个男人口中“残废”二字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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