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母踹进泥坑逼嫁时,我以为嫁给京城第一书呆子是跳火坑!
可新婚夜他放下《论语》就给我煮阳春面,指节的薄茧擦过碗沿 —— 那是握绣春刀磨的!
等他掏出锦衣卫令牌时,我才懂:这书呆夫君揣着十八个心眼,连种花笔记都记着毒草解药,
而我这穿越女,早被他盯上了……"01冷水混着泥浆劈头盖脸浇下时,
我正趴在苏府后院的泥泞里,后颈被继母王氏踹出的鞋印火烧火燎地疼。
雕花绣鞋碾过我攥得发白的指节,那只榆木小盒 咔嚓
裂开缝 —— 这是我穿越到这具身体的第三日,唯一从原主遗物里翻出的念想。
小贱人!敢偷藏你那个短命娘的东西,活腻了? 王氏尖利的嗓音穿透淅淅沥沥的秋雨,
像淬了毒的针直扎耳膜。她身边的大丫鬟春杏谄媚地递上帕子:夫人息怒,
这丫头片子就是欠管教,等卖去城南的窑子,有的是人收拾她。窑子?我浑身一激灵,
雨水混着血水糊了眼。三天前,我还是二十一世纪加班到凌晨的社畜苏念念,
被闯红灯的卡车一撞,再睁眼就成了大周朝吏部侍郎家的庶女苏念念。原主亲娘早逝,
爹刚咽气不足月,这位续弦继母就迫不及待地露出獠牙,每日变着法儿磋磨。夫人饶命!
我下意识地求饶,却瞥见碎裂木盒里掉出的半块玉佩 —— 墨色玉料,
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墨 字。这是今早春桃偷偷塞给我的,说 顾家来人议亲,
带上这个或许能保命。顾家?顾子墨?京城无人不知的书呆子。听说他爹是个穷秀才,
母子俩靠变卖祖产度日,他本人更是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连穿衣系带都要丫鬟伺候。京中贵女避之不及,如今竟轮到我这庶女头上?议亲?
王氏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掐着腰笑得前仰后合,就凭你也配嫁入读书人家?
我早让人牙子候在偏门了,换几两银子给你爹做冥钱,才是你这贱人的正经归宿!
偏门方向传来人牙子粗嘎的笑声,夹杂着 细皮嫩肉,准能卖个好价钱 的污言秽语。
求生的本能像野草般疯长,我猛地抓起那半块玉佩,指甲几乎嵌进玉里,
对着王氏嘶哑地喊:我嫁!我愿意嫁给顾子墨!王氏愣住了,
随即眯起眼:你可想清楚了?顾家穷得叮当响,那书呆子除了会摇头晃脑,屁用没有!
总比去窑子强! 我撑着泥地站起来,雨水顺着额发滴落,砸在胸口那半块玉佩上,
凉意刺骨,却让我异常清醒,只要能离开苏府,嫁给谁我都认了。王氏上下打量我,
像在评估一件货物,半晌才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春杏,去告诉顾家,三天后抬轿来娶,
彩礼只收五两银子,多一文都不要,省得沾了这贱人的晦气!
看着王氏扭着腰肢离去的背影,我瘫坐在泥水里,手里的半块玉佩却越攥越紧。顾子墨,
不管你是书呆子还是什么,这是我唯一的活路了。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
这场孤注一掷的赌局,会将我卷入怎样波澜壮阔的人生。02大红喜帕蒙在头上,
只透出一点昏黄的烛光。我穿着苏府勉强拼凑的粗布嫁衣,坐在顾子墨家徒四壁的 喜房
里,听着外间稀稀拉拉的道贺声 —— 总共不过三五个邻里,凑了两盘花生瓜子,
就算办了喜事。拜堂时,我偷偷掀帕角瞄了眼身边的新郎。顾子墨比传闻中更清瘦,
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套在身上,像挂在竹竿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看我的时候带着种…… 探究?不像传闻中那般呆滞。娘子,该喝合卺酒了。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完全不像个 三十好几还娶不上亲
的书呆子。我接过他递来的陶碗,酒液浑浊,带着一股廉价米酒的甜腻。他仰头饮尽,
喉结滚动,烛光下竟有几分说不出的俊朗。闹房的几个大婶刚想起哄,
他却温声开口:诸位邻里,天色不早了,念念赶路辛苦,我先扶她歇息。
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竟真把人都劝了出去。房门 吱呀 关上,
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没看我,径直走到窗边的旧木桌前,拿起一本线装书就着烛光翻看,
嘴里念念有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心里直犯嘀咕,果然是书呆子,
洞房花烛夜都不忘看书。可还没等我腹诽完,他却突然合上书,转头看我:娘子,饿了吧?
我去给你端些吃的。不等我回答,他已掀帘出去。我好奇地掀开喜帕,
打量这间所谓的新房:土坯墙,茅草顶,唯一的家具是张缺了角的木床和那套旧桌椅,
桌上放着一砚一墨,旁边堆着半人高的书。这比我在苏府住的柴房好不了多少。正打量间,
顾子墨端着一个粗瓷碗进来,碗里是热气腾腾的阳春面,面条根根分明,
卧着个金黄流心的荷包蛋,汤色清亮,撒着翠绿的葱花。尝尝看, 他把碗递给我,
耳根微微泛红,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只能煮碗面了,可能盐放多了些。我挑起一筷子,
入口咸淡适中,面条劲道,荷包蛋煎得外焦里嫩。这手艺,
哪像个连穿衣都要丫鬟伺候的书呆子?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却见他正低头擦拭桌子,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指节分明,
靠近虎口的位置竟有层薄茧 —— 那不是常年握笔能磨出的茧,倒像是…… 握刀?
你这手……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刚嫁过来就盘问夫君,似乎不太好。他动作一顿,
迅速收回手,笑了笑:哦,看书久了,难免磨出些茧子。 那笑容很温和,
眼神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快得像错觉。我低头吃面,心里却打起了鼓。这顾子墨,
似乎和传闻中那个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的书呆子,有着天壤之别。他会做饭,
手上有茧,看我的眼神带着探究,甚至连拒客的语气都透着几分掌控力。娘子,
他突然开口,苏府…… 是不是待你不好?我吃面的动作停了,抬头看他。烛光下,
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幸灾乐祸,倒像是…… 关心?还好。 我含糊地应着,
不想刚来就抱怨娘家。他却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打开来是几块晶莹的桂花糕:我娘留下的方子,我学着做的,你尝尝。
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了一下。也许,这个书呆子,
并没有那么糟?只是我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他身上藏着的秘密,
远比我想象的要惊人得多。03婚后第三日,我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推开房门,
只见顾子墨蹲在后院的花圃前,手里拿着小铲子,
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株含苞待放的粉色花苗松土。晨光洒在他身上,
给清瘦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边。这是什么花? 我走过去,
好奇地打量着那片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圃。小小的院子里,竟种了十几种叫不出名字的花,
从迎春到月季,还有些我从未见过的品种,开得姹紫嫣红,和这破败的院子格格不入。
这个叫‘醉东风’, 他头也不抬,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性子娇贵,
得用腐叶土混着细沙种,每日卯时浇水,午时还要遮阴。我蹲在他旁边,
见他膝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封皮磨损得厉害,上面画着各种花卉的素描,
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凑近一看,愣住了 —— 那哪是什么普通的花谱?
‘醉东风’,花瓣五瓣,色若朝霞,根须有毒,入药需经九蒸九晒方可去毒。
‘夜露霜’,夜间开花,香气可致轻微麻痹,花粉与蜂蜜混合能解蛇虫之毒。
你这笔记…… 我指着 根须有毒 那行字,怎么还记这些?他抬眼看我,
眼神清澈:种花如育人,得先懂它的性子,好的坏的都要知道,才能好好养护。 说着,
他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一种叶片细长的草,旁边写着:‘七叉草’,叶脉分七叉,
汁液接触皮肤可致红肿,其根可解百毒,需与‘醉东风’根须同煮。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哪有普通花农会记录这些毒物和解药的?心里的疑团又大了几分。午后,我借口晒衣服,
偷偷观察他。只见他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在花圃角落挖了个小坑,
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竟是些黑色的粉末。他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撒在坑底,再盖上土,
种上一株新的花苗。那动作熟练得不像个书生,倒像个…… 经验丰富的园丁?不,
更像在做什么秘密勾当。夜里起夜,我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好奇心驱使下,
我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往里看。顾子墨背对着我,坐在书桌前,
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烛光下,那枚铜钱在他指尖飞速旋转,时而立在掌心,
时而在指缝间穿梭,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这手法…… 我在现代看过街头艺人变戏法,
也看过格斗教学视频里训练指力的动作,可都没他这么流畅自如。更让我心惊的是,
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支毛笔,却迟迟没有落下,桌上摊开的不是书卷,而是一张空白的宣纸,
边缘似乎压着半块令牌,黑漆漆的,看不清字样。谁在外面? 他突然出声,
声音冷得像冰。我吓了一跳,差点摔倒,连忙推门进去:我…… 我起来喝水,
看你灯还亮着。他迅速将铜钱和令牌收进抽屉,转过身,
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吵醒你了?我在…… 琢磨一首诗,卡住了。哦。
我含糊应着,眼睛却瞟向他的手。刚才玩铜钱的那只手,
指关节似乎比白天看到的更突出了些,虎口的茧也更明显了。快去睡吧,
明早给你做你爱吃的糖糕。 他起身送我到门口,语气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夫君。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顾子墨会做饭,会种花,还懂毒物和解药,
夜里玩铜钱的手法像个江湖高手,这一切都和 书呆子 的标签格格不入。他到底是谁?
那个神秘的笔记本,抽屉里的令牌,还有他看我时偶尔流露出的锐利眼神,都像一团迷雾,
笼罩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夫君身上。04顾子墨要参加秋闱的消息传来时,
我正在院子里晾他洗好的长衫。木杆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你说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刚从市集回来,手里还提着买好的五花肉。
秋闱快到了,我想去试试。 他把肉放进厨房,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 今天天气不错
。可你不是…… 我差点把 书呆子 三个字说出口,连忙改口,
你一直在家读书种花,也没见你去书院,能行吗?他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策论草稿:读书不在书院,在于心。这些年我一直在准备,
想为你挣个诰命夫人当当。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神亮得惊人,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自信和野心。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认识的顾子墨,
只是他想让我看到的样子。从那天起,他不再清晨种花,而是天不亮就坐在书桌前读书,
直到深夜才睡。我给他端茶送水,见他看的不仅是四书五经,
还有《孙子兵法》《贞观政要》,甚至一些破旧的舆地图册。他写字的手越来越稳,
握笔的姿势却隐隐透着一股用力,不像文人,倒像握惯了兵器。秋闱放榜那日,
我跟着顾子墨去看榜。人头攒动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 赫然列在榜首,
状元及第!顾子墨!你中了!你是状元! 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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