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夏日的午后,蝉鸣声从梧桐叶间传来,我坐在凉亭里翻着账本,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姐,老爷叫您过去一趟。"丫鬟小翠匆匆跑来,神色有些紧张。
我放下手中的毛笔,心中暗自忖度。父亲这个时候找我,多半又是为了那件事。果然,
刚踏进书房,就看到父亲严肃的表情,还有坐在一旁的媒婆王氏。"瑶儿,你也十八了,
该考虑终身大事了。"父亲开门见山,"王媒婆给你介绍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城东钱家的二公子,人品端正,家境殷实。"我垂眸不语。自从母亲三年前病逝,
父亲就一直张罗着我的婚事,可我心中早有所属。"小姐,钱二公子可是个好人选呢,
长得也俊俏,关键是对您一见倾心。"王氏在一旁添油加醋。"父亲,女儿还想再等等。
"我轻声说道。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还等什么?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想法?
"我心中一紧,连忙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还早。""早什么早!"父亲拍桌而起,
"你看看隔壁李家的女儿,比你小两岁都已经定亲了。你再这样挑三拣四的,
好人家都被别人抢走了!"我咬着唇不敢吭声。父亲说得没错,可我怎么能告诉他,
我的心早就给了那个人。"爹,您消消气。"我上前给父亲倒茶,"女儿只是想再考虑考虑。
"父亲看了我一眼,语气稍缓:"瑶儿,你母亲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她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钱家二公子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提到母亲,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母亲生前最疼我,若她还在,会支持我的选择吗?"王媒婆,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们再商量。"父亲挥挥手。王氏识趣地告辞,
临走前还不忘说:"钱家那边可等着回话呢,可别让人家久等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人。父亲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瑶儿,
你从小就聪慧懂事,爹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只是你要记住,女子以夫为天,
找个靠得住的人比什么都重要。"我点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如果那个人也是靠得住的呢?
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呢?"爹,给女儿几天时间好吗?"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
最终点头:"好,三天。三天后给我答复。"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我瘫坐在椅子上。
三天时间,够我做什么?够我去确认那个人的心意吗?窗外的蝉鸣声更加响亮了,
仿佛在为我的内心纠结伴奏。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清俊的脸庞。他叫萧逸尘,
是城中有名的才子,家世清贫但品格高洁。半年前在诗会上初见时,
他那首《山居吟》便深深打动了我的心。那时他站在台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
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我时,我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后来我们又在茶楼、书肆偶遇过几次,每次他都会礼貌地向我颔首致意。
虽然只是简单的招呼,但足以让我回味许久。可是,他知道我的心意吗?
他对我又是什么感觉?这些我都不敢确定。夜幕降临,我独自坐在院中赏月。明月当空,
银辉洒满庭院,可我的心情却像乌云般沉重。"小姐,您怎么还在外面?夜风凉,当心着凉。
"小翠拿着披风走过来。"无妨。"我接过披风披在身上,"小翠,
你说一个人如果喜欢另一个人,应该怎么办?"小翠眨眨眼:"当然是要勇敢地表达啊。
您是想到那位萧公子了吧?"我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奴婢可没胡说,
您每次从外面回来,只要提到萧公子,脸上就会有笑容。"小翠狡黠地笑道,
"而且您书房里还夹着他的诗稿呢。"被小翠说中心事,我更加羞涩:"你这丫头,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小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要嫁给钱二公子吗?
"我沉默了良久,才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依奴婢看,
小姐应该先去确认萧公子的心意。万一他也喜欢您呢?
""可是...万一他不喜欢我怎么办?""那也总比一辈子后悔要好吧。"小翠认真地说,
"小姐,有些事情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是啊,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想到这里,
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勇气。第二章次日一早,我便让小翠打听萧逸尘的行踪。"小姐,
萧公子今日会去南山的竹林读书,那里清静,是他常去的地方。"小翠汇报道。
我心中一动:"南山竹林?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小姐,
您该不会是想..."小翠瞪大了眼睛。"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散散心。"我故作镇定地说。
小翠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奴婢陪您一起去。""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
""那怎么行!您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独自出门?"最终,我们达成妥协,小翠远远跟着,
给我和萧逸尘独处的机会。南山离城不远,我骑着小马慢慢踱步而行。
初夏的山路两旁开满了野花,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若是平时我定会停下来欣赏,
可今日我的心思全在别处。快到竹林时,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万一见到他我说什么好?
万一他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万一...正胡思乱想间,前方传来了朗朗读书声。
那熟悉的嗓音让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走近,透过竹叶的缝隙看去,
只见萧逸尘正坐在一块青石上,手中拿着书卷,神情专注。午后的阳光透过竹叶洒在他身上,
斑驳的光影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润如玉。我看得痴了,竟忘了隐蔽。"是谁在那里?
"萧逸尘忽然抬头,目光准确地投向我的方向。我心中一慌,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响声。"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萧逸尘温和地说道。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萧公子,真是巧啊。""确实很巧。
"萧逸尘起身向我行礼,"姜小姐怎么会到这里来?""我...我只是想出来走走,
没想到会遇到公子。"我脸红得像晚霞。萧逸尘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来了,
不如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点点头,在他身边的另一块石头上坐下。
两人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可我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公子在读什么书?
"我试图打破尴尬的沉默。"《诗经》。"他将书递给我,"姜小姐也喜欢诗词吗?
"我接过书,翻到他刚才在读的那一页,正是《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读到这里,我的脸更红了,连忙翻到其他页面。"姜小姐的脸怎么红了?
是身体不舒服吗?"萧逸尘关切地问道。"没...没事,可能是山风有些大。
"我胡乱找了个借口。萧逸尘脱下自己的外衫递给我:"那你穿上这个吧。""不用不用,
我不冷。"我连忙推辞。"穿上吧,女子身体娇弱,不能着凉。"他的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只好接过他的衣衫披在身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香味,
让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公子为什么喜欢到这里来读书?"我想转移注意力。"这里安静,
没有世俗的喧嚣。而且竹子有君子之德,与之为伴,心境自然澄澈。"萧逸尘望向远方,
"姜小姐呢?为何独自一人到山中来?"我犹豫了一下,
决定说些实话:"我...我最近有些烦心事,想找个地方静一静。""什么烦心事?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鼓起勇气:"公子觉得,
一个人如果要做一个重要的选择,应该听从内心还是听从家人的安排?
"萧逸尘沉思了片刻:"这要看具体的情况。不过我认为,人生在世,
最重要的是要对自己负责。如果违背了内心的声音,即使选择看起来再正确,
也很难获得真正的快乐。"他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我心中一亮:"公子说得对。
""姜小姐是在考虑婚事吗?"萧逸尘忽然问道。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发现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紧张。"公子怎么知道?""前几日在茶楼听人提起,
说是有媒人给你介绍亲事。"萧逸尘的声音有些不自然,"那位公子人品如何?
""人品倒是不错,只是..."我欲言又止。"只是什么?""只是我的心意不在他身上。
"我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话。萧逸尘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那你的心意在谁身上?
"这个问题让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望着我,
等待我的回答。"我...我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因为...因为我怕被拒绝。
"我小声说道。萧逸尘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就在我准备起身告辞时,
他忽然说道:"姜小姐,有些话如果不说出来,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我猛地抬头看他,
发现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公子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勇敢一些,
或许结果会出乎你的意料。"他这话是在鼓励我表白吗?还是有别的意思?我一时无法判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小翠的呼唤声:"小姐,该回去了!"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连忙起身:"公子,我该走了。""你的衣服。"萧逸尘提醒道。
我这才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衫,连忙脱下来还给他:"谢谢公子。""姜小姐。
"就在我转身要走时,萧逸尘忽然叫住我。"什么事?""明日午后,我还会在这里。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心中一喜,点点头:"我知道了。"第三章回到家中,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萧逸尘的那句"明日午后,我还会在这里"不断在我脑海中回响。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明天也去吗?"小姐,您今天见到萧公子了吧?
"小翠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我红着脸点点头:"见到了。""那你们都说什么了?
"我将今天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小翠听后眼睛亮了起来:"小姐,依奴婢看,
萧公子对您也是有意思的!""真的吗?"我心中忐忑。"当然!您想想,
他为什么要问您心意在谁身上?为什么要说明日还会在那里?这不是明摆着邀请您再去吗?
"小翠的分析让我心中升起希望,可又担心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万一我误会了怎么办?""误会总比遗憾要好。小姐,机会就在眼前,
您一定要抓住!"是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萧逸尘的音容笑貌,
以及他说话时那温和的神情。第二天一早,父亲就派人来叫我:"瑶儿,王媒婆又来了,
钱家那边催得紧,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心中一慌。昨天答应父亲三天给回复,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父亲,再给女儿一天时间好吗?"父亲皱眉:"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钱二公子哪里不好?""不是他不好,只是女儿想再确认一件事。""什么事?
"我咬咬牙:"女儿想确认自己的心意。"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最终点头:"好,
最后一天。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答复。"送走王媒婆后,我立刻开始准备再去南山竹林。
这一次,我精心挑选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还让小翠给我梳了个精致的发髻。
"小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萧公子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小翠在一旁夸赞。"你别胡说。
"我嘴上训斥,心中却美滋滋的。到了竹林,萧逸尘果然已经在那里了。看到我走来,
他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容。"姜小姐,你真的来了。""公子不是说会在这里吗?
"我大胆地回应。"是啊,我一直在等你。"他的话让我心头一暖。这一次,
我们坐得比昨天更近一些。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睫毛,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眸。"公子,
我有话想对您说。"我鼓起勇气开口。"我也有话想对你说。"萧逸尘同时开口。
我们四目相对,都愣住了。"你先说吧。"萧逸尘温和地笑道。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豁出去了:"公子,我...我对您的心意不是普通的敬慕,
而是...而是男女之间的情愫。我知道这样说很唐突,可是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说完这些话,我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紧张地等待他的回应。萧逸尘静静地看着我,
半晌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瑶儿,
你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吗?"他的声音格外温柔。我摇摇头,心跳如雷。"我要说的是,
我对你的心意也是如此。从半年前初见开始,你就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您说的是真的吗?""千真万确。
"萧逸尘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瑶儿,你愿意嫁给我吗?"眼泪忽然模糊了我的视线。
原来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让我措手不及。"我愿意,当然愿意。"我哽咽着说道。
萧逸尘将我轻轻拉入怀中,我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原来他也很紧张。"瑶儿,
我知道我现在家境清贫,配不上你的身份。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不在乎钱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够了。"我在他怀中小声说道。
"可是你父亲会同意吗?我听说已经有人给你提亲了。"想到这里,
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我父亲确实给我介绍了一门亲事,还要求我明天给答复。
"萧逸尘松开我,神情变得严肃:"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会拒绝那门亲事,
然后请父亲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坚定地说道。"可是你父亲未必会同意。""那我们就等。
等你考取功名,等你有了立足之地,总有一天父亲会认可你的。
"萧逸尘深深看着我:"瑶儿,你愿意为了我等下去吗?""愿意。就算等一辈子我也愿意。
"他再次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瑶儿,有你这句话,我就算再苦再累也不怕了。
"夕阳西下,竹林中洒满了金色的光辉。我们相拥而坐,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虽然前路未卜,
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第四章次日清晨,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父亲的书房。"父亲,关于钱家的亲事,女儿想清楚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嫁给钱二公子。"父亲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为什么?
你给我一个理由。""因为我心有所属。"我抬起头,直视父亲的眼睛。"心有所属?
"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咬咬牙:"是萧逸尘,就是那个写《山居吟》的萧公子。""萧逸尘?"父亲皱眉回想,
"就是那个家境贫寒的书生?瑶儿,你糊涂了!他有什么好的?钱财没有,功名没有,
拿什么养活你?""父亲,萧公子虽然现在清贫,但他有才华,有品德。
我相信他一定能出人头地的。""相信?"父亲冷笑,
"你知道有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考不上功名吗?你要拿自己的一生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可是我爱他。"我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爱?"父亲像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
"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把爱字挂在嘴边?女子应该以夫为天,以家为重,什么爱不爱的,
都是胡说八道!""母亲生前不是常说,女子也要有自己的主见吗?
"我试图搬出母亲来说服父亲。"你母亲那是希望你能明辨是非,不是让你任性胡来!
"父亲怒道,"我告诉你,萧逸尘的事想都别想。明天我就去钱家定下这门亲事。""父亲,
您不能这样!"我急了,"女儿宁死也不会嫁给不爱的人!""你说什么?
"父亲被我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反了,反了!你竟然为了一个穷书生跟我作对?
""女儿不是要跟您作对,只是希望您能成全女儿的幸福。"我跪了下来,"求求您,
给萧公子一个机会,给女儿一个机会。"父亲看着跪在地上的我,神情有些松动,
但很快又坚硬起来:"不行!我绝不会让你嫁给那种没有前途的人。""萧公子有前途!
他今年就要参加秋试,一定能考中的!""万一考不中呢?万一他这辈子都是个穷书生呢?
"父亲步步紧逼,"瑶儿,你还年轻,还不懂什么是现实。等你嫁过去吃苦的时候,
就知道后悔了。"我心中绝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父亲,就算他一辈子都考不中功名,
我也愿意跟他一起受苦。""糊涂!"父亲一拍桌子,"我不管你怎么想,
这门亲事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钱家下聘礼。""我不同意!"我倔强地抬起头,
"您就算把我绑去,我也不会拜堂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逆女!
"就在这时,小翠匆匆跑进来:"老爷,外面来了个姓萧的公子,说有要事求见。
"我心中一喜,是萧逸尘来了!父亲冷笑:"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萧逸尘是何方神圣,
竟敢蛊惑我的女儿。""父亲,您不要为难他。"我连忙说道。"为难?
我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来我姜家提亲。"不一会儿,萧逸尘被带进了书房。
他身穿一袭青衫,神态从容,虽然服饰简朴,但气质出众。"在下萧逸尘,见过姜伯父。
"他恭敬地行礼。父亲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挑剔:"你就是萧逸尘?听说你想娶我女儿?
""是的。在下对令爱一往情深,特来向伯父提亲。"萧逸尘坦然回答。"提亲?
"父亲嗤笑,"你有什么资格提亲?有钱吗?有房子吗?有功名吗?什么都没有,
就敢来我姜家?"面对父亲的刁难,萧逸尘并没有退缩:"伯父说得对,在下确实家境贫寒,
目前也没有功名在身。但在下有信心通过自己的努力,给瑶儿一个安稳的家。""信心?
"父亲冷笑,"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你拿什么让她跟你受苦?
""在下愿意用一生来呵护她,疼爱她。"萧逸尘诚恳地说道。"呵护?疼爱?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能当饭吃吗?能给她锦衣玉食吗?
"萧逸尘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伯父,在下虽然现在贫穷,
但绝不会一直贫穷下去。今年秋试在即,在下有信心考中。若能得中功名,
便能谋得一官半职,足以养活瑶儿。""万一考不中呢?"父亲继续追问。"若是今年不中,
在下明年再考。只要不放弃,总有考中的一天。"萧逸尘的回答斩钉截铁。"哈!
"父亲大笑,"年年都这么说的人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一事无成?我告诉你,
我女儿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父亲!"我忍不住开口,
"您不能这样!""住口!"父亲怒视我一眼,然后对萧逸尘说道,"萧公子,
我劝你还是另寻良配吧。我女儿不适合你。"萧逸尘看了我一眼,眼中满含不舍,
但他没有纠缠,而是恭敬地说道:"既然伯父不同意,在下也不勉强。只是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请给在下三年时间。三年之内,若在下能考中进士,获得功名,
还请伯父重新考虑这门亲事。"父亲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萧逸尘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我心中一动,连忙说道:"父亲,这个条件很公平。若是萧公子三年内能考中进士,
您就不能再说他没有前途了。"父亲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三年时间,
若你能考中进士,我就把瑶儿嫁给你。但是...""但是什么?"萧逸尘问道。
"但是这三年内,你们不许见面,不许通信。而且瑶儿也不能再拒绝其他的亲事。
"我心中一沉,这个条件太苛刻了。萧逸尘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在下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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