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所有人都说我命好。二十三岁就要嫁给傅景行这样的男人。傅景行,
国内最年轻的珠宝设计大师,手下一串国际大奖,
圈子里的太太小姐都以拥有他设计的珠宝为荣。关键是,他长得还特别好看。
混血的深邃五官,但偏偏又有东方人的温润气质,平时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可我知道,这只是一场交易。
宋家和傅家的联姻,目的是为了拿下那个价值几十亿的珠宝展览项目。"清宜,
你觉得怎么样?"坐在我对面的傅景行放下茶杯,声音温和地问道。
我们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算是正式的相亲。"我没意见。"我如实回答。反正对我来说,
嫁给谁都一样。从小到大,我就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早就被安排好了。继承家业,联姻,
生子,维护家族荣耀。傅景行似乎对我的坦率有些意外,他笑了笑,
"那我们就算是达成共识了?""嗯。""不过我有个要求。"他忽然开口。我挑眉看他。
"虽然是家族联姻,但我希望我们能试着了解彼此,好好相处。毕竟要一起过一辈子。
"说着,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天鹅绒盒子,推到我面前。"这是我为你设计的订婚戒指。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却又极其优雅的戒指。主石是一颗梨形的粉钻,
周围镶嵌着细碎的白钻,整个设计就像一滴眼泪,美得让人心动。"很漂亮。
"我由衷地说道。他亲自为我戴上,指尖触碰的瞬间,我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电流。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清宜。"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整个婚礼办得很盛大,
来宾都是两家的生意伙伴和朋友。我穿着价值百万的婚纱,
戴着傅景行为我专门设计的全套珠宝,看起来就像童话里的公主。可我知道,
这只是一场表演。婚礼结束后,我搬进了傅景行在市中心的别墅。房子装修得很有品味,
到处都是艺术品和他设计的珠宝作品展示。"你的房间在二楼左边,我在右边。
"他领着我上楼,"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时可以找我。"我点点头,推开自己的房门。
房间很大,装修风格偏向现代简约,但又有女性化的温柔色调。显然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傅景行。"我叫住准备离开的他。"嗯?""谢谢你的体贴。"他笑了笑,
"我们是夫妻了,这是应该的。"关上门后,我坐在床边,看着手上的婚戒。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要好相处。至少,他没有强迫我什么,也没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也许,这场联姻不会像我想象中那么痛苦。夜里,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轻微的声音,
像是在打电话。"韩太太,您的项链设计图我明天就能给您......好的,
我知道您着急......"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第二天早上,
傅景行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早餐。"你会做饭?"我有些惊讶。"会一点。
"他笑着给我倒牛奶,"以后我们可以轮流做,或者请个阿姨来帮忙。"吃早餐的时候,
他的手机响了。"傅先生,我是林太太的助理,林太太想请您去看看她收藏的那套古董首饰,
怀疑是赝品......"傅景行看了我一眼,"今天不太方便,改天吧。"挂了电话,
他对我说:"抱歉,工作上的事。""没关系,你忙你的。
"但我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舒服了。新婚第二天,就有女人找他?接下来的几天,
类似的电话越来越多。什么张太太的钻石项链需要重新设计,什么王太太想要定制一套珠宝,
什么赵太太收藏的古董需要鉴定......我发现,
傅景行在这个圈子里简直就是个万能的存在。任何跟珠宝有关的问题,
那些太太小姐们都要找他。而他,也几乎从不拒绝。第二章结婚一个星期后,
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基本确定了。早上一起吃早餐,各自去上班,晚上回来一起吃晚饭,
然后各回各的房间。像合租的室友,客客气气,但也仅此而已。我在家族公司上班,
主要负责一些对外合作项目。工作不算太忙,但也不轻松。
傅景行的工作室就在家里的地下室,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工作。有时候我经过,
会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工具的声音,偶尔还有他在打电话的声音。"韩太太,
您的设计稿已经完成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过来看看......""林太太,
您的那套首饰确实有问题,我建议您......"总是这些太太,总是这些电话。
我开始觉得烦躁。这天晚上,我们难得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我随意选了个偶像剧,
剧情很老套,就是霸道总裁爱上小白兔的故事。"这种剧情也有人看?
"傅景行一边工作一边随口问道。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锤子,正在敲打什么金属。"怎么了,
很幼稚吗?"我反问。"倒不是幼稚,就是觉得太假了。现实中哪有这种霸道总裁,
天天什么事都不做,就追女人。"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那你觉得现实中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地想了想,
"现实中的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和目标,对待妻子体贴尊重,
对待工作认真负责......"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又响了。我看了眼时间,
晚上九点半。"傅先生,我是程太太,我刚刚发现我的钻石耳环好像掉了一颗钻,
您能帮我看看吗?我现在就在附近......"傅景行皱了皱眉,"程太太,
这么晚了不太方便......""求求您了,这是我老公送我的结婚纪念礼物,
丢了钻石他会生气的,我现在就在您小区门口,
就耽误您十分钟......"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很可怜。
傅景行看了我一眼,"那......好吧,您在门口等着,我下去看看。"挂了电话,
他对我说:"抱歉,她说就十分钟。"我面无表情地点头,"去吧。"他出门后,
我关了电视,直接回房间。躺在床上,我开始怀疑这场婚姻的意义。什么体贴尊重,
什么好好相处,到头来我还不如那些打电话的太太重要。一个小时后,我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他轻轻敲了敲我的房门,"清宜,你睡了吗?"我没回答。"那个程太太的耳环确实有问题,
我帮她临时修了一下。对不起,耽误得有点久。"我还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
外面没了声音。第二天早上,餐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什么?"我问。
"补偿昨晚的道歉礼物。"傅景行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设计很特别,
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很漂亮。"我戴上试了试。"喜欢就好。"他笑着说,
"今天下午我要去给一个客户做珠宝鉴定,可能会晚点回来。"又是客户。
我心里的不满更重了,但还是点了点头。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他准备点什么惊喜。
毕竟我们结婚这么久了,除了那天晚上程太太的事,他对我确实很好。我去超市买了菜,
准备做他喜欢吃的糖醋里脊。六点,七点,八点......他还没回来。我的手机响了,
是傅景行发来的消息:"客户这边有点复杂,需要多耽误一会儿,你先吃饭吧。
"我看着满桌已经凉透的菜,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九点半,他才回来。"抱歉抱歉,
那个客户的珠宝有很大问题,我需要仔细检查......"他一进门就开始解释。
"没关系。"我收拾着桌上的菜,"我留了一份在锅里,你自己热一下吧。
""清宜......"他想说什么,但我已经上楼了。回到房间,我坐在窗边,
看着外面的夜景。我开始觉得,也许我对这个男人期望太高了。毕竟,这只是一场联姻,
不是爱情。我不应该指望他会把我放在第一位。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呢?
第三章转眼到了我们结婚一个月的纪念日。我本来没打算特别庆祝什么,
但傅景行早上起来时告诉我,他已经订好了餐厅。"今天是我们的一个月纪念日,
一起吃个饭吧。"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说。我有些意外,"你记得这个日子?""当然记得。
"他笑着看我,"虽然是联姻,但我希望每一个纪念日都有意义。"说着,
他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盒子里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月亮,
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一个月,像一个月亮的周期。"他为我戴上,
"希望我们每个月都能更了解彼此一点。"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也许,
他是真的在努力经营这段婚姻。下午,我特意早点下班,回家换了一条漂亮的裙子。
傅景行订的是市里最好的法式餐厅,装修很浪漫,到处都是鲜花和烛光。我们要了一瓶红酒,
慢慢喝着聊天。"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他问我。"当个画家。"我想了想,"你呢?
""设计师。看来我算是实现了梦想。""为什么选择珠宝设计?"他轻抚着酒杯,
"因为珠宝能承载情感。每一件珠宝背后都有故事,有人的喜怒哀乐。""听起来很浪漫。
""确实是。"他看着我,"就像你戴的那条项链,我希望每次你看到它,都能想起今晚。
"我心里一暖,正想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们都是一愣。他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号码。"不接吗?"我问。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您好,
请问是傅景行先生吗?我是苏太太的助理,
苏太太现在有急事需要您帮忙......"听到"苏太太"三个字,
我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苏太太是圈子里有名的阔太太,老公是地产大亨,
她本人酷爱收藏珠宝,经常找傅景行鉴定或者定制。"什么急事?
"傅景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苏太太刚刚在拍卖会上拍到一条项链,但怀疑是赝品,
她现在非常着急,希望您能过去看看......""现在?"傅景行看了看表,
"已经快九点了。""是的,苏太太说愿意付双倍的鉴定费,
她现在就在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等您......"我放下酒杯,直直地看着傅景行。
他明显看出了我的不悦,对电话那头说:"不好意思,今天不太方便。""傅先生,
苏太太说如果那条项链是赝品的话,她损失的不只是钱,还有面子,
明天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助理在电话里说得很急切,
仿佛不去就是天大的事。傅景行看着我,眼神里有歉意,也有犹豫。"去吧。"我淡淡地说,
"工作要紧。""清宜......""我说去吧。"我站起身,"我先回家了。""等等,
我们一起回去,我不去了。"他也站起来。"不用。"我拿起包,"苏太太的事情这么急,
你还是去吧。毕竟是双倍的鉴定费。"说完我转身就走,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回到家,
我直接回了房间。不到一个小时,我听到楼下传来关门声。他还是去了。我坐在床边,
看着脖子上的月亮项链,忽然觉得特别讽刺。什么纪念日,什么情感,
在那些太太的一个电话面前,都不值一提。我拿下项链,随手扔在了梳妆台上。夜里两点,
他才回来。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他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对不起,昨晚的事。苏太太的项链确实有问题,
帮她避免了很大的损失。今晚我们再出去吃饭好吗?"我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从那天开始,我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早餐时不怎么说话,
晚餐也是匆匆了事就回房间。他试图跟我聊天,我也只是礼貌性地回应几句。"清宜,
你是不是还在生昨晚的气?"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我。"没有。"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最近对我这么冷淡?"我放下筷子看着他,"我们本来就是联姻,不是吗?
没必要表现得像真的夫妻一样。"他被我的话噎住了,半天没说话。"是我想多了。"良久,
他低声说道。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回。从那以后,我们之间就像真的变成了合租室友,
客客气气,但再也没有之前的温馨了。第四章事情变得更糟是从那个周末开始的。
我本来计划在家里好好休息,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楼下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
听起来很年轻。我穿着睡衣下楼,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站在客厅里。
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手里拿着一个LV的包。"你好,我是小雅,
是傅老师的学生。"她看到我,主动自我介绍。"学生?"我看向傅景行。
"雅雅在珠宝学院读研究生,我偶尔会指导她一些设计方面的问题。"傅景行解释道。
小雅笑着说:"傅老师人特别好,我的毕业设计遇到困难,他答应帮我指导。""哦。
"我点了点头,"那你们继续,我上去了。""嫂子不一起坐坐吗?"小雅叫住我。嫂子?
我看了傅景行一眼,他也显得有些尴尬。"不了,你们忙吧。"回到房间,
我听到楼下传来他们的对话声。"傅老师,这个设计您觉得怎么样?""整体思路不错,
但这里的线条可以再流畅一些......""傅老师,您手真的好巧,
难怪能设计出这么美的作品。""谢谢夸奖,
不过设计这种事主要还是要看天赋和努力......"听着听着,
我觉得那个小雅的声音越来越甜腻,每一句话都带着崇拜和暧昧。而傅景行虽然语气正常,
但显然没有拒绝这种崇拜。我关上门,戴上耳机,不想再听。但是没过多久,
我的耳机没电了。楼下的声音又传了上来。"傅老师,我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吧?
""这......""就当是学生请老师吃饭,感谢您的指导。""那好吧。"很快,
我听到关门声,他们出去了。我坐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我们只是联姻,
虽然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出去吃饭,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尤其是那个小雅,明显对他有意思。而他,似乎也不排斥。下午三点,他们才回来。
我在楼上听到小雅的声音:"傅老师,今天真的太感谢您了,不仅指导了我的设计,
还请我吃了这么好的餐厅。""应该的,你的设计确实有进步。
""那我下次遇到问题还可以来找您吗?""当然可以。"又聊了一会儿,小雅才离开。
晚饭时,傅景行主动跟我提起这件事。"雅雅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她的毕业设计如果完成得好,很可能会被意大利的珠宝学院录取。""哦。
"我漫不经心地回应。"你...不介意吧?我指导学生这件事。"我抬头看他,
"为什么要介意?你又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被我的话噎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我只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不用,你的事情不需要向我汇报。"那天晚上,
我们都没再说话。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小雅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
每次都会在这里待上几个小时。她总是穿得很漂亮,化着精致的妆,
看起来像是去约会而不是来学习。而且她每次叫傅景行都是"傅老师",声音甜得发腻,
听得我起鸡皮疙瘩。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有时候会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得和傅景行很亲密。
比如设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比如看设计图的时候靠得很近,
比如说一些暧昧的话。"傅老师,您的手指真的好修长,难怪能设计出这么精美的作品。
""傅老师,您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皮肤比我这个女孩子还要好。""傅老师,
您这样优秀的男人,嫂子真的很幸福呢。"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想冷笑。而傅景行,
虽然表面上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我能看出来,他其实挺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
男人都是这样,不管多理智,都抵抗不了美女的崇拜。这天中午,我提前下班回家取文件。
一开门,就听到客厅传来笑声。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到小雅坐在沙发上,
而傅景行坐在她旁边,正在看她的设计稿。两个人坐得很近,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傅老师,
您看这里我改了吗?"小雅指着设计稿,身体更往他那边靠了靠。"嗯,这样改确实好多了。
"傅景行点头,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我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最后我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个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分开。"清宜,你怎么回来了?
"傅景行站起来,显得有些慌乱。"回来拿点东西。"我淡淡地说,"你们继续。
"说完我上楼拿了文件就走了。但心里的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第五章当天晚上,
我终于爆发了。"傅景行,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吃完晚饭后,我开门见山地说。
他放下手里的杂志,"什么事?""关于小雅的事。"他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
"雅雅怎么了?""她明显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吗?""没有,她只是学生,
对老师尊敬一点很正常。""尊敬?"我冷笑,"哪个学生会穿成那样来学习?
哪个学生会动不动就碰老师的手?""清宜,你想多了。"傅景行皱眉,"雅雅只是个孩子。
""孩子?她都二十四了,比我就小一岁而已。""那你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让我不指导她?她的毕业设计真的很重要。
""我不管她的毕业设计重不重要,我只知道她对我老公有非分之想。""老公?
"傅景行忽然笑了,"清宜,你前几天不是还说我们只是联姻,不需要表现得像真夫妻吗?
"我被他的话噎住了。"现在又说什么老公,你觉得合适吗?"他继续说。
"我......""如果你真的把我当老公,那为什么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冷淡?
如果你不把我当老公,那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傅景行,我们现在是在谈小雅的事情,
不要转移话题。""好,那我们就谈小雅。"他站起身,"她是我的学生,我有义务指导她。
她对我有什么想法那是她的事,我问心无愧。""问心无愧?"我也站起来,
"你享受她的崇拜,享受她围着你转的感觉,这叫问心无愧?""我没有享受什么,
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那为什么每次她来你都会笑得特别开心?
为什么她靠近你的时候你不避开?""因为她是我的学生,我要保持友好的态度。""友好?
"我气笑了,"傅景行,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觉得你是嫉妒。"他忽然说。"什么?
""你在嫉妒雅雅,嫉妒她对我的崇拜,嫉妒她的年轻漂亮。"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想多了。"我冷静下来,"我只是觉得,作为你的妻子,
哪怕是名义上的妻子,我也有权利要求你保持基本的界限。""界限?
那你有为我们这个家保持过什么界限吗?"他反问,"结婚这么久,
你对我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一丝真心。我找你聊天你敷衍,我想亲近你你拒绝,
现在却要求我跟别人保持界限?"他的话让我一时无言以对。确实,这段时间我对他很冷淡,
除了那几次被他的贴心感动过,大部分时候我都把他当成陌生人。
"那是因为你总是被各种太太的电话打扰,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为自己辩解。
"工作?"他笑了,"清宜,你真的以为我每次出去都是因为工作吗?""不然呢?
""有一次,那个程太太根本没有什么耳环坏了,她就是想见我。还有苏太太,
她的项链确实有问题,但那个问题完全可以第二天去专业机构检查,根本不需要大晚上找我。
"我愣住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因为我以为你不在乎。"他的声音变得很轻,
"因为你表现得就像真的只是把我当成联姻对象,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我和别人的接触。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沉默。"那现在呢?"半晌,我问道。"现在什么?
""现在你知道我在乎了,你会改变吗?"他看了我很久,最后摇了摇头。"清宜,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一会儿冷淡,一会儿在乎,我跟不上你的节奏。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一个真正的丈夫,
而不是一个时时刻刻被别的女人分心的合作伙伴。""可是你愿意做一个真正的妻子吗?
"他反问。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什么是真正的妻子?是要无条件地支持他,理解他,
爱他吗?我做得到吗?"我...我需要时间想想。"最后我这样说道。"好,你慢慢想。
"他转身要走,"不过在你想清楚之前,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和生活。"那晚,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第二天,小雅又来了。这次我没有避开,而是坐在客厅里看书。
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小雅对他的殷勤,我心里五味杂陈。也许傅景行说得对,
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既希望他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
又不愿意付出真正妻子应该付出的感情。我既嫉妒其他女人对他的关注,
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乎他。"嫂子也懂珠宝设计吗?"忽然,小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她,"不懂。""那嫂子平时有什么爱好呢?"她继续问,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觉得女人应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这样才能保持魅力。"她的话明显是在暗示我没有魅力。我看了傅景行一眼,
他正专注地看着设计稿,似乎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确实。"我淡淡地回应,
"不过我觉得,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小雅脸色微变,显然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
"嫂子说得对。"她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从那以后,她虽然还是经常来,
但对我的态度明显谨慎了很多。而我和傅景行之间,也继续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各有各的心思。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但我知道,
总有一天我们必须面对这个问题。要么成为真正的夫妻,要么就此分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第六章转眼到了我们结婚两个月。我和傅景行之间的关系依然僵持着,他照常工作,
我照常生活,小雅也照常来家里"学习"。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天下午,我接到闺蜜林音的电话。"清宜,今天有空吗?陪我去看个展览。""什么展览?
""珠宝展,听说有很多大师的作品,我想去长长见识。"我想了想,
反正在家也是看小雅对我老公嗲声嗲气,不如出去散散心。"好,我现在就过去。
"珠宝展在市中心的艺术馆举办,规模很大,来参观的人很多。林音挽着我的胳膊,
一边看一边感叹:"这些珠宝真的太美了,怪不得那些富太太们都喜欢收藏。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忽然在一个展柜前停下了脚步。展柜里放着一条项链,设计很特别,
主石是一颗蓝宝石,周围的钻石排列得像星座一样。"这条项链真漂亮。
"林音也停下来欣赏,"设计师是......傅景行?咦,这不是你老公吗?
"我看向标签,确实是傅景行的作品。"这是他三年前的设计。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我们转过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穿着灰色的西装,戴着眼镜,长相很儒雅。"您是?"林音问。"我是这次展览的策展人,
齐明。"男人自我介绍,"这位女士对傅先生的作品感兴趣?""她是傅景行的妻子。
"林音替我回答。齐明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是傅太太,久仰大名。""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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