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薇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男友的发布会上,看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宣布订婚。台上灯光璀璨,
姜墨言一身定制西装,英俊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三年前,
他还是那个在我们设计公司扫地的清洁工。"雨薇姐,你还好吗?
"助理小妮关切地递过纸巾。我擦了擦眼角,不是眼泪,是刚才喷的香水进了眼睛。
"挺好的,至少不用再装看不见他偷用我的设计稿了。"台上,
主持人正在介绍:"姜总的未婚妻萧晴雪小姐,是著名的服装设计师..."萧晴雪?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女人,和我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家世也比我好。
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像我一样,明知道男友是装穷还要配合演戏三年。"姜总,
请问您和萧小姐是怎么认识的?""一见钟情。"姜墨言深情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台下掌声雷动。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却听到有人在议论:"听说姜总之前有个女朋友,就是个普通设计师,被甩了。""可惜啊,
真以为能嫁入豪门?""人家姜总只是玩玩,哪会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台上。姜墨言正好也看向我这边,目光在人群中准确地找到了我。那一瞬间,
我想起了三年前的夏天。那时候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小心翼翼地问我:"方小姐,
您能教我画设计图吗?我想学。"我当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不仅教他画图,
还把自己的便当分给他吃。后来他说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我问他:"你确定吗?
我比你大两岁,而且我们差距很大。"他说:"我不介意,我会努力变得配得上你。
"多么美好的爱情故事啊。如果我不是在公司系统里看到他的真实身份的话。姜墨言,
明辉集团董事长独子,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而明辉集团,正是我们设计公司的母公司。
他不是清洁工,他是我的老板。可我没有拆穿他,反而配合他继续这场荒诞的恋爱游戏。
三年来,我陪他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吃便宜的盒饭,坐公交车上下班。
他偶尔会"意外"得到一些小奖金,带我去稍微好一点的餐厅吃饭。
我总是很惊喜地夸他:"墨言,你真厉害!"我以为他只是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总有一天会跟我坦白。直到半年前,我想开个人工作室,需要启动资金。
我试探性地问他:"如果我想贷款创业,你会支持我吗?"他为难地说:"雨薇,
你知道我现在的工资只够我们基本生活,贷款的话...""我明白,没关系的。
"我笑着安慰他。那天晚上,我给霍景深发了消息。霍景深是我大学同学,
现在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监。毕业后他一直有联系,时不时会问我要不要跳槽到他们公司。
景深,还记得你说过想投资我的话吗?他秒回:当然记得,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明天我们见面谈具体细节。第二天,我就向姜墨言提出了分手。
他愣住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收拾着行李,
"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雨薇,你别这样,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会努力赚钱的...""姜墨言。"我转身看着他,"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
"他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雨薇,我可以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我闭了闭眼:"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的时候,他在身后喊:"方雨薇,
你会后悔的!"现在看来,他说得对。我确实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离开他。
第二章发布会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却被人拦住了。"雨薇?"是萧晴雪。
她一身香奈儿套装,优雅得像个公主。"你好。"我礼貌地点头。"我是晴雪,
墨言的未婚妻。"她伸出手,"久仰大名。"我握了握她的手:"恭喜。
""其实我一直很想见见你。"她笑得很甜,"墨言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很优秀的设计师。
"提起我?有意思。"他太客气了。""我看过你的作品,真的很棒。"萧晴雪真诚地说,
"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向你学习。"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她了。我刚才特意查了一下,
萧晴雪今年才24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而她所谓的"设计师"身份,
更像是家里给她安排的镀金。真正有天赋的设计师,
不会穿着完全不适合自己身材的衣服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萧小姐谦虚了。
"我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等等。"她叫住我,犹豫了一下说,"其实,
墨言今晚想见你。"我挑眉:"见我?""他说有些话想对你说。"萧晴雪的笑容有些勉强,
"作为朋友。"朋友?姜墨言现在是什么身份,还需要通过未婚妻来约我见面?"不必了。
"我笑着拒绝,"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萧晴雪咬了咬唇:"雨薇,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们有误解,但墨言真的很在意你这个朋友。""萧小姐。"我打断她,
"你们要举办婚礼了,还是别牵扯其他人比较好。"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萧晴雪的声音:"雨薇,其实墨言他..."我没有停下。不管她想说什么,
我都不想听了。走出酒店,夜风有些凉。我掏出手机,
看到霍景深发来的消息:发布会怎么样?感觉如何?就那样,你在哪里?公司,
加班中。你要过来吗?嗯,正好有些设计图想让你看看。
霍景深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即使这么晚了,依然灯火通明。我到达的时候,
他正在会议室里开视频会议。透过玻璃,我看到他一脸严肃地在和屏幕对面的人交流。
霍景深今年三十岁,比我大两岁,是那种典型的成功男士形象。高大、英俊、事业有成,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会为了试探我而装穷。半年前,当我提出想要开工作室时,
他二话不说就答应投资。"你的设计天赋不应该被埋没在那家公司里。"他说,
"你值得更好的平台。"现在,我的工作室已经接到了几个不错的订单,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会议结束后,霍景深走出来。"怎么样?今天受刺激了?
"他给我倒了杯咖啡。"还好。"我接过咖啡,"不过确实有些感慨。""后悔吗?
"我想了想:"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清现实。"霍景深笑了:"那就好。""景深。
"我看着他,"谢谢你。""谢什么?"他在我对面坐下,"我们是朋友,而且这是投资,
我又不是慈善家。"朋友。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让我心里有些复杂。其实从大学开始,
霍景深就对我很好。那时候我家境一般,他总是找各种理由帮助我。请我吃饭,给我买书,
甚至主动帮我交学费。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我们是同学。毕业后,他去了国外深造,
我留在国内工作。即使相隔万里,他也会定期关心我的近况。两年前他回国,
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那时候我刚和姜墨言在一起,对霍景深的示好有些迟钝。现在想想,
我可能真的错过了什么。"雨薇?"霍景深挥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没什么。
"我回过神,"对了,我带了新的设计图。"我拿出文件夹,里面是我最新的设计稿。
霍景深认真地翻看着,不时点头。"这个系列很不错。"他指着其中一张图,
"特别是这件晚礼服,设计感很强。""是吗?"我凑过去看,"我还担心太过于大胆了。
""时尚就应该大胆。"他转头看我,我们的距离很近,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景深..."我想后退,却被他握住了手。
"雨薇。"他的声音很轻,"我有话想对你说。"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霍总,明天的会议资料..."秘书看到我们的姿势,愣住了。
霍景深自然地松开我的手,对秘书说:"放在桌上就行,你先下班吧。""好的。
"秘书快速放下文件,识趣地离开了。气氛有些尴尬。我站起身:"我也该走了,
时间不早了。""雨薇。"霍景深也站起来,"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这么晚了,不安全。"他已经拿起了车钥匙,"走吧。"下楼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喂?""雨薇,是我。"姜墨言的声音。我看了看霍景深,
他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你换号码了?"我问。"之前的手机丢了。"姜墨言说,
"雨薇,我们能见面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我觉得没必要。""就见一面,最后一面。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拜托了。"我沉默了几秒:"在哪里?""老地方,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挂断电话,霍景深问我:"要去吗?""去看看他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我等你。"霍景深说,
"见完面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第三章老地方是市中心一家很普通的咖啡厅,装修简单,价格便宜。三年前,
姜墨言就是在这里向我表白的。那时候他说,等以后有钱了,要带我去更好的地方。
我到达的时候,他已经在等我了。还是熟悉的角落位置,还是两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
如果不是今晚刚在发布会上看到他的另一面,我几乎要以为这三年什么都没有改变。"雨薇。
"他站起来为我拉开椅子,动作依然绅士。我坐下后打量着他。脱下了定制西装,
换上了简单的休闲装,他看起来还是当年那个清洁工。"有话快说。"我直入主题,
"我时间有限。"姜墨言苦笑了一下:"你变了。""人都会变的。"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还是那个味道,"说吧,找我什么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雨薇,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放下咖啡杯:"知道什么?""我的身份。"他盯着我的眼睛,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不是清洁工?"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查过公司的系统访问记录。"他继续说,"三年前,你曾经查询过我的员工信息。
"原来如此。我笑了:"然后呢?""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既然你知道真相,
为什么还要配合我演戏?""因为好玩啊。"我轻松地说,"看一个富二代装穷,
不是很有意思吗?"姜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在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我靠在椅背上,"姜墨言,
你真的以为我会被你的小把戏骗到?""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无聊。"我说得很随意,"一个富二代愿意陪我住城中村,陪我吃便宜的盒饭,
我为什么不答应?""雨薇!"他突然激动起来,"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反问,"你了解我吗?"他被我问住了。确实,这三年来,
他一直在忙着维持自己的人设,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我。他不知道我其实不喜欢看电影,
却陪他看了无数部。他不知道我其实不喜欢吃甜食,却每次都说他买的蛋糕很好吃。
他不知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真相,只是在配合他演戏。"雨薇。"他的语气变得恳切,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是想玩玩,但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是吗?"我似笑非笑,
"那为什么我需要资金的时候,你还在装穷?""那是最后一个考验!"他急切地解释,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而不是爱我的钱!""考验?"我冷笑,"姜墨言,
你知道我妈妈那时候在等手术吗?"他愣住了。"你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关心我的家人。
"我的声音开始变冷,"你只关心你的游戏有没有玩得尽兴。
""我...""我妈妈等了三个月才等到手术机会,就因为我拿不出足够的押金。
"我看着他,"而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还在和我玩你的试探游戏。
"姜墨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雨薇,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我站起身,"你想说对不起吗?""对不起!"他也站起来,"雨薇,我真的对不起!
我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拿起包,"姜墨言,
游戏结束了。""等等!"他追出来,在咖啡厅门口拦住我,"雨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欺骗!""重新开始?"我看着他,"那萧晴雪怎么办?
""我可以和她解除婚约!"他毫不犹豫地说,"她只是一个工具,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工具?"我皱眉,"姜墨言,你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合适吗?""她本来就是!"他急了,
"雨薇,你不明白,我父亲安排这个婚约就是为了公司的合作,我根本不想娶她!
""那更说明你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绕过他要走。他又拦住我:"雨薇,你听我解释!
""姜墨言。"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愣住了:"男朋友?""对,而且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我撒了个谎。"不可能!
"他激动地说,"我们才分手半年,你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新的男朋友!""为什么不可能?
"我反问,"难道只允许你订婚,不允许我找新男朋友?""那个人是谁?"他紧紧盯着我,
"我认识吗?""你不认识。"我说,"而且你也没必要知道。"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咖啡厅门口。霍景深从车上下来,穿着深色的风衣,
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雨薇。"他走过来,自然地牵起我的手,"聊完了吗?
"姜墨言看到我们牵手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就是你的新男朋友?
"他咬牙切齿地问。"姜墨言,让我介绍一下。"我挽住霍景深的胳膊,"这是霍景深,
我的未婚夫。"霍景深配合地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叫我景深就好。
"姜墨言死死盯着霍景深,突然问:"你是不是霍氏投资的那个霍景深?""是的。
"霍景深淡然回答。"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姜墨言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学同学。
"我回答,"他比你靠谱多了。"姜墨言的拳头紧握:"方雨薇,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就是想气我!""我为什么要气你?"我疑惑地看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找谁都和你没关系。""不可能!"他大声说,"你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我们的感情!
""什么感情?"我冷笑,"三年的假恋爱吗?"霍景深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骚扰我的未婚妻。"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有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姜墨言想说什么,但看到霍景深的眼神,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雨薇。"他最后看了我一眼,
"你会后悔的。"然后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第四章"没事吧?
"霍景深关切地问我。"没事。"我摇摇头,"谢谢你刚才配合我演戏。""演戏?
"他挑了挑眉。"未婚夫什么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让他死心。
"霍景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也许不用演戏。""什么意思?"他转身面对我,
眼神很认真:"雨薇,我想我们可以试试。"我愣住了:"试什么?""试着在一起。
"他说得很坦然,"我喜欢你,从大学开始就喜欢你。
""景深...""我知道你刚结束一段感情,可能还需要时间。"他打断我,"我可以等。
"夜风吹过,我的头发有些凌乱。霍景深伸手帮我理了理:"我们先回去吧,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霍景深的话。
其实我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对我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地关心着我,从不要求回报。
当我需要帮助时,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反观姜墨言,他给过我什么?三年的虚假恋爱,
三年的欺骗和试探。当我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还在和我玩游戏。也许,
我应该给霍景深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第二天早上,我去工作室的时候,
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是萧晴雪。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眼睛有些红肿,应该是哭过了。
"雨薇。"她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咬了咬唇,"能借一步说话吗?"我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带她进了工作室。"坐吧。
"我给她倒了杯水,"什么事?"萧晴雪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只是紧紧握着。"雨薇,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抬头看我,"墨言是不是还爱着你?
"我有些意外:"你为什么这么问?""昨晚他回来后,一直在发脾气。"她苦笑,
"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都是我的错。""你的错?""他说如果不是因为我,
你就不会误会。"萧晴雪的眼泪开始往下掉,"雨薇,我真的不知道他还爱着你。
"我递给她纸巾:"萧小姐,这件事不关你的事。""可是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偷。
"她哭得更厉害了,"偷了别人的男朋友。""你没有偷任何东西。"我坐在她对面,
"姜墨言是自己选择和你在一起的。""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你。"萧晴雪看着我,"雨薇,
你还爱他吗?"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很久。爱吗?我曾经以为自己爱过他。但现在回想起来,
我爱的也许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他。那个努力上进、真诚善良的清洁工。
而不是现在这个善于伪装、喜欢玩弄感情的富二代。"萧小姐。"我最终开口,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谁先来后到就能决定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如果他真的爱你,那你们就好好在一起。"我看着她,"如果他不爱你,那即使没有我,
你们也不会幸福。"萧晴雪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雨薇,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她突然说。"什么?""你和墨言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吗?"我想了想:"前两年还可以,
最后一年很累。""累?""假装看不见真相很累。"我诚实地说,"明明知道他在演戏,
还要配合他演下去,确实很累。"萧晴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
她站起身:"雨薇,谢谢你。""谢什么?""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擦干眼泪,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萧晴雪离开后,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中午的时候,
霍景深过来找我吃饭。"工作室的生意怎么样?"他问。"还不错,已经接到几个订单了。
"我把设计图给他看,"这个礼服系列很受欢迎。
"霍景深认真地看着图纸:"你的设计越来越成熟了。""谢谢。"我收起图纸,"对了,
昨晚的事情...""你想好了?"他放下筷子看我。"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我深吸一口气,"但是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慢慢来。"我看着他,
"我需要时间忘记过去,也需要时间了解真正的你。"霍景深笑了:"当然,
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工作室的电话。"方小姐,有人找您。
"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谁?""姜先生,他说是您的朋友。
"我和霍景深对视了一眼。"告诉他我不在。""我已经说了,但是他不肯走,
还说要等您回来。"我皱了皱眉:"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
霍景深说:"我陪你去。""不用,我自己能处理。""雨薇。"他握住我的手,
"我们既然要在一起,那我就有保护你的责任。"这话让我心里一暖。回到工作室,
果然看到姜墨言坐在会客区。他已经换回了正式的西装,看起来又恢复了成功企业家的形象。
看到我和霍景深一起进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雨薇,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他站起来。
"没什么好谈的。"我直接拒绝。"就五分钟。"他恳求道。"姜先生。"霍景深上前一步,
"我女朋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女朋友?"姜墨言冷笑,"霍先生,您不觉得太快了吗?
""感情的事情,没有快慢。"霍景深淡定地回答。"是吗?"姜墨言突然掏出一张照片,
"那这张照片怎么解释?"我看了看照片,是我和霍景深昨晚在办公室的画面。
"你派人跟踪我们?"我不敢置信。"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姜墨言得意地说,"雨薇,
你说你们是大学同学,可是照片显示,你们昨晚的关系显然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
""所以呢?"我冷笑,"你想说明什么?""你在和我交往的时候,就和他有暧昧关系!
"姜墨言指控道。我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姜墨言,你好意思说我?
你和萧晴雪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走近他,
"你可以移情别恋,我就不能寻找新的幸福?""因为我爱的一直是你!"他突然大声说,
"萧晴雪只是个替身!"这话一出,整个工作室都安静了。我看着他,觉得很可悲。
"姜墨言,你知道吗?"我冷静地说,"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因为你从来不懂得尊重。"我看着他,"不尊重我,也不尊重萧晴雪。
""雨薇...""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是你一个人的游戏吗?"我的声音开始变冷,
"你想爱就爱,想玩就玩,想试探就试探,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姜墨言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现在请你离开。"我指着门口,"以后也不要再来骚扰我。
""雨薇,我不会放弃的!"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说,"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我比他更爱你!"等他离开后,霍景深问我:"还好吗?""还好。"我叹了口气,
"不过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弃。""那就让他试试。"霍景深淡淡地说,"我倒要看看,
他能玩出什么花样。"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姜墨言没有再来骚扰我,
工作室的生意也很顺利。我和霍景深开始正式交往,虽然进展缓慢,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他会在我工作到很晚的时候带宵夜过来。会记住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
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放下工作来照顾我。这些细节,姜墨言从来没有注意过。那天晚上,
霍景深带我去看了一场音乐会。演出结束后,我们在音乐厅外面遇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姜墨言和萧晴雪。他们看起来不太愉快,萧晴雪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又哭过了。"真巧啊。
"姜墨言走过来,"霍先生也喜欢古典音乐?""还好。"霍景深淡淡回应。
我注意到萧晴雪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萧小姐,你还好吗?"我关切地问。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悲伤。"我很好。"她勉强笑了笑。"雨薇。
"姜墨言突然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听音乐会吗?"我皱了皱眉:"不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那是我们交往半年的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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