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顾淮捏着锤子的手在抖。苏晚的遗物里,那个跟了她五年的桂花糖藕罐被他敲出裂缝时,
蜡封的银戒“当啷”掉在地上——刻着“晚晚,我娶你”的字迹早被蜡浆浸得发乌,
却在他手心里烫得发疼。三年前他以为她是嫌他“和女战友抱在一起”才提分手,
连夜搬空出租屋时,她红着眼把他推到门外,说“我腻了”。可现在他盯着罐底残留的糖渍,
突然想起每个雪夜她蹲在煤炉前搅糖藕的模样:蓝布围裙沾着糖渣,
冻红的手指往他手心里塞热乎的藕段,说“阿淮,甜吗?”甜吗?他捡起那枚戒,
喉间泛起苦。林小满把日记本摔在他脚边时,最后一页还沾着药渍:“妈妈透析费凑够了,
可我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阿淮,我不能拖累你,所以那天看到你扶小芸女战友,
我故意说腻了……”夜市的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他抱着糖藕罐坐在老位置,
摊前的红布招还在飘,可再也等不到那个扎马尾的姑娘掀开布帘,笑着说:“今天的糖藕,
特别甜。”………………………………………………“顾总,这是苏小姐的遗物。
”助理把陶瓷罐递过来时,顾淮的指节白得发青——那是苏晚的“命根子”,
他从前总笑她“比亲闺女还宝贝”,现在罐身蒙着灰,他却像捧着易碎的月光。
敲开罐底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裂成碎片。那枚他藏在抽屉三年没敢送的银戒,
裹着凝固的蜡,安静躺在糖渍里。刻字处被磨得发亮,
像是被谁反复摸过千百遍——他突然想起分手那晚,苏晚哭着摔门走前,
站在玄关发了很久的呆,原来她是在看他藏戒指的抽屉?夜市的甜香飘进办公室,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模样:穿蓝布围裙蹲在煤炉前搅糖藕,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要加桂花吗?我自己晒的。”后来雪夜他陪她收摊,她往他嘴里塞藕段,说“阿淮,
等攒够钱,我们买个小铺子,冬天生壁炉,糖藕永远热乎。
”可现在小铺子的合同还在他保险柜里,她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见。
林小满把病历拍在他脸上时骂:“她肺癌晚期,怕拖累你,故意拿误会逼你走!
你知道她最后多疼吗?攥着这罐子喊你名字,说‘阿淮,糖藕给你留着,
戒指也给你留着……’”顾淮咬开一颗桂花糖,甜得发苦。老巷夜市的灯又亮了,
他抱着罐子坐在老位置,身边的空位永远空着——这次,他连说“我娶你”的机会都没了。
………………………………林小满看着顾淮蹲在地上捡碎片,突然就笑了。
三年前他摔门走时,苏晚缩在糖藕罐旁边哭,说“小满,我是不是太狠了?
”现在他举着那枚刻字银戒,眼泪砸在蜡封上,倒像被甩的是他。“这戒指,
是她亲手封进罐底的。”她把日记本拍在他背上,“你走后她每天熬糖藕,
说‘阿淮要是回来,看到罐底的戒指,会不会原谅我?’”顾淮的手在抖。
日记第一页是夜市初见:“穿黑夹克的男人总坐角落,左眉有疤,今天他帮我收摊,
手好大好暖。”中间夹着医院诊断书,字迹歪歪扭扭:“妈妈的透析费够了,可我咳血了。
阿淮,我不能让你当肺癌病人的家属。”最后一页是用血渍洇开的字:“阿淮,
糖藕罐里有戒指,你要是看到……能不能抱抱我?”夜市的广播在放《后来》,
顾淮抱着糖藕罐坐在老位置,面前摆着苏晚常给他留的那碗糖藕——凉了,
却甜得他喉头发紧。他想起分手那天她红着眼说“我腻了”,原来不是腻了,
是怕他看到她咳血的帕子;他想起自己连夜搬空出租屋时,她站在楼下看他,原来不是绝情,
是在等他回头说“我不走”。“晚晚,”他把戒指贴在胸口,“我来接你回家了。
”风掀起摊前的红布招,桂花香漫过来,可那个扎马尾的姑娘,再也不会掀开布帘,
笑着说:“阿淮,今天的糖藕,特别甜。
”第1章 夜市糖香藏不住心动老巷夜市的灯次第熄灭时,苏晚正用竹夹子夹最后一块糖藕。
瓷罐里的甜香裹着桂花香,在凉夜里漫开三条巷。"还有糖藕吗?"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
擦过她后颈。苏晚抬头,路灯把男人眉骨的浅疤照得发亮——那道疤从左眉尾斜着下去,
像被刀刻进皮肤的句号。他穿件黑色风衣,风掀起衣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作训服下摆。
"有。"苏晚递出青瓷碗,竹夹子碰得碗沿叮当响。男人接碗时指尖擦过她手背,
烫得她缩了下。他低头尝了口,喉结滚动:"甜。""桂花是自己晒的。
"苏晚低头收拾竹篓,耳尖发烫。男人付完钱没走,站在摊前看她收摊。
她把瓷罐搬进木车时,他突然伸手:"我帮你。"木车轱辘卡在青石板缝里,他一抬,
轮子就顺了。苏晚道了谢,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深潭似的,底下翻涌着她读不懂的热。
"我姓顾。"他说,"顾淮。"这是顾淮第一次来"晚晚糖水铺"。后来林小满说,
那天他走后,苏晚盯着木车轱辘发了半天才笑,像被糖腌透了的蜜枣。三个月后,
顾淮成了雷打不动的常客。每天十点半,他准会出现在摊位前,穿那件黑色风衣,
手里有时拎着医院的塑料袋——后来苏晚知道,那是给住院的母亲带的饭。"晚晚,
藕汤里多放片姜。"他把塑料袋搁在摊边,"阿姨最近胃寒。"苏晚应着,手底下更快了些。
林小满烤着鸡翅凑过来,油星子溅在蓝围裙上:"顾先生,您这是把糖水铺当食堂了?
"顾淮低头搅糖藕,勺子碰着碗沿:"好吃。""哄鬼呢。"林小满戳她,
"上周我看见他蹲巷子口,盯着你熬糖藕看了半小时。"苏晚手一抖,糖罐差点翻了。
顾淮抬头,目光撞过来,她忙低头搅糖:"小满你烤串去。"那天雨来得急。
苏晚刚把最后一摞碗收进木箱,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她望着被淋湿的糖藕罐,正想冲出去,
头顶突然撑开把黑伞。顾淮站在她身侧,风衣半边浸了水,贴在腰上:"躲躲?"棚子小,
两人肩挨着肩。苏晚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雨水的凉。她睫毛沾了水,垂着不敢看他,
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那天...""谢谢顾先生。"苏晚抢先开口。
顾淮的话梗在喉咙里,手在口袋里攥紧——那里有张纸条,他写了七遍"晚晚,我娶你",
墨迹把纸都洇透了。雨停时,顾淮把伞塞给她:"我住得近。"转身往巷口跑,
雨水顺着后颈流进衣领。苏晚望着他背影,摸出兜里被体温焐热的伞柄,
指尖触到刻着的小字——"顾淮",刀刻似的深。冬至前的风一天比一天凉。
苏晚蹲在屋檐下晒桂花,林小满踢着石子过来:"顾淮那傻子今天买了五斤藕,
说要学你熬糖藕。"苏晚手一抖,桂花撒了一地。她蹲下去捡,
听见林小满嘟囔:"也不知道他要给谁熬...难不成是哪个姑娘?
"风卷着桂花香往巷口飘。顾淮的安保公司就在巷尾,他站在落地窗前,
望着糖藕铺的红布招被风吹得翻卷,口袋里的纸条硌得大腿生疼。今晚收摊后,
他想把纸条塞进她围裙口袋。他想告诉她,上周战友说"你这样下去要当老光棍"时,
他摸着左眉的疤笑——他早不是当年那个连求婚都不敢的胆小鬼了。可他不知道,
苏晚的围裙口袋里,已经塞了张病历单。"肺癌晚期"四个字被她叠了又叠,边角磨得发毛。
她望着摊前的桂树,叶子落了一地,像极了那天暴雨里,顾淮没说出口的话。
老巷的广播开始放《冬至歌》时,苏晚把最后一批桂花收进陶罐。罐底压着枚银戒,
是她前晚在顾淮外套里摸出来的,内侧刻着"晚晚,我娶你"。她用蜡封好,
藏在糖藕罐最底下——等来年春天,等母亲做完透析,等她攒够钱...可她不知道,
顾淮的安保公司里,陈默正举着手机:"刚才在医院看见你那小女友了,跟个男的抱一块儿。
"照片里,苏晚被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搂着,背景是肿瘤科的灯牌。顾淮的手指捏得发白。
他摸出兜里的纸条,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递糖藕的手——指尖泛着红,
是常年泡糖水的痕迹。今晚,他要去摊前问清楚。而苏晚正把最后一块糖藕盛进碗里。
她望着巷口的路灯,想起顾淮眉骨的疤,想起他掌心的温度,想起他没说出口的"那天"。
风里有股甜丝丝的凉,像要落雪了。第2章 雪夜熬糖藕,
藏着未出口的誓言冬至夜的雪下得急。老巷夜市的红布招被雪压得垂下来,
苏晚的糖藕摊空着。她蹲在出租屋厨房,灶上的砂锅咕嘟冒泡,水汽糊了玻璃窗。
母亲今天透析后发烧,她没出摊,熬了锅糖藕要给病房送——妈妈说甜的东西能治病,她信。
门被敲响时,砂锅正飘出桂花香。顾淮站在门口,军大衣落满雪,手里提着保温桶。
“小满说你妈住院了。”他声音闷,哈出的白气撞在门框上,“我买了藕。”苏晚愣住。
她的出租屋他从没来过,门牌号还是上次她扶醉酒的林小满回家时,他偷偷记的。“进来。
”她侧过身,灶火映得眼尾发红。顾淮脱了鞋,军大衣上的雪水在水泥地上洇出小滩。
他走到灶台边,看她往砂锅里加桂花:“我学了三天切藕。”说着抄起案板上的刀,
手腕稳得像在拆弹——特种兵的习惯改不了。藕块切得薄厚均匀,苏晚盯着他左眉的疤看。
那道疤是三年前边境任务留下的,他从不说细节,
只在她替他涂药时低笑:“晚晚的手比军医轻。”“小时候我妈也这么教我。
”苏晚突然开口,搅糖的木勺撞在砂锅沿,“她蹲在老院儿里,说藕要切得齐整,
甜才藏得深。”顾淮没接话,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舌舔着锅底,映得两人影子在墙上晃。
他伸手握住她泡在糖水里的手,指腹蹭过她发红的指尖:“以后我陪你切。
”苏晚的手抖了下。她望着他眼底的热,
想起兜里叠了又叠的病历单——“肺癌晚期”四个字被体温焐得发软。喉头发紧,
她扯出笑:“今晚的糖藕...特别甜。”甜得她眼眶发酸。三天后顾淮被紧急叫走。
任务在边境,毒贩窝点。他走前冲进金店,挑了枚银戒,让师傅刻“晚晚,我娶你”。
刻字机嗡鸣时,他摸着戒指内侧想,等回来就跪在糖藕摊前,把这枚戒塞进她围裙口袋。
可等他带着伤赶回来,夜市路灯下,苏晚正蹲在医院门口哭。她的蓝布围裙沾着药渍,
马尾被风吹得乱。见他来,她猛地站起来,眼泪砸在雪地上:“又要走?又要去送死?
”顾淮愣住。他想起陈默发的照片——穿白大褂的男人搂着苏晚,背景是肿瘤科灯牌。
喉咙发紧,他说:“如果你觉得累了...”“分开一段时间?”苏晚打断他,声音发抖,
“好。”雪粒子打在她脸上,她转身往巷子里跑。林小满从墙角冲出来,
手按在口袋里的病历单上——苏晚求她保密的话还在耳边:“别让他担心。”顾淮站在原地,
摸出兜里的戒指。金属凉得刺骨,像极了苏晚刚才看他的眼神。深夜,
苏晚缩在病房陪护椅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围裙口袋里的病历单上。
她摸出糖藕罐底的银戒,蜡封已经裂了道缝。窗外的雪又大了。巷口传来脚步声,很轻,
像有人在徘徊。第3章 分手那天,她把戒指藏进了罐底顾淮是在凌晨两点接到陈思电话的。
边境任务出了岔子,女战友的小腿被碎玻璃划开道口子,血浸透裤管,
她咬着牙说:“别告诉队里,送我去巷口诊所就行。”夜市的路灯早熄了,
顾淮扶着陈思往巷子里走。陈思疼得直抽气,半边身子全压在他肩上。
拐角处飘来甜香——是糖藕的味道。苏晚端着保温桶站在阴影里。月光照在她泛白的脸上,
保温桶的提手勒得指节发红。她给医院值班的护工送夜宵,绕到这条近路,
就看见顾淮半搂着个女人。“晚晚——”顾淮刚开口,苏晚转身就跑。保温桶砸在地上,
糖藕滚了一地,甜腻的桂花香混着血味漫开。“我腻了。”她的声音飘过来,
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没等顾淮追上去,人早没了影。林小满是在第五天杀到安保公司的。
她踹开办公室门,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病历单,眼睛红得像要滴血:“顾淮你就是个懦夫!
苏晚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儿装什么清高?”顾淮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他想起三天前苏晚说“分开”时的眼泪,想起她围裙上的药渍,想起那晚滚了一地的糖藕。
“她得的是肺癌。”林小满把病历拍在他面前,“从确诊那天起,她就怕拖累你。你倒好,
跟个女的搂搂抱抱——”“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淮站起来,喉结动了动,“陈思是战友,
她受伤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林小满冷笑,“她今早搬离老巷了,
连糖藕摊都撤了。”顾淮冲进老巷时,苏晚的糖水铺只剩块褪色的红布招。他蹲在摊前翻找,
在桌角摸到张皱巴巴的纸——是苏晚的字迹:“别找我,好好活。”他去了她租的老房子。
门锁换了,窗户蒙着灰。他翻窗进去,柜子里只剩半袋晒干的桂花,和那个熟悉的陶瓷罐。
罐子没封严,桂花香混着糖藕的甜涌出来。顾淮伸手去掏,
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枚银戒,用蜡封在罐底。他用钥匙刮开蜡,
戒指内侧的刻痕还新着:“晚晚,我娶你。”这是他三年前在金店刻的,
原本想等任务回来就跪到糖藕摊前。床头柜上有本日记,
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吃块糖藕,它会替我说我爱你。
”顾淮坐在地上,戒指硌得掌心生疼。窗外起风了,吹得红布招“哗啦”响。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苏晚时,她也是系着蓝布围裙,蹲在摊前切藕,
抬头冲他笑:“要糖藕吗?甜得很。”现在摊空了,罐空了,可那股甜香还缠着他,
甜得他眼眶发疼。他抱起陶瓷罐往外走。老巷的路灯忽明忽暗,照见糖藕摊的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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