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站在云端的窃运者,将妻子的好运抽干,铸就我的商业帝国。离婚那天,
我才发现自己触发了世上最恶毒的诅咒——我偷走的一切好运,
都将强制归还;她承受的所有痛苦,都将双倍返还于我。我以为这是赎罪,却不知,
自己早已落入一场长达五年的复仇骗局,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我亲手毁灭的仇人,
铺就一条通往巅峰的荣耀之路。1我叫顾琛,站在云端太久,已经忘了地面的温度。此刻,
我正站在我亲手打造的商业帝国之巅,环球金融中心的顶层办公室里。落地窗外,
整座城市的灯火匍匐在我脚下,宛若一片璀璨的星海。我轻晃着杯中价值六位数的威士忌,
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我胜利的凯歌。手机震动,
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顾总,‘天狼星计划’最后一块拼图已经拿下,
预计收益将突破千亿。”我嘴角勾起一抹理所当然的微笑。成功对我而言,不是追求,
而是一种习惯。因为我有一个秘密,
一个足以让神明都为之嫉妒的秘密——我能“窃取”他人的运气。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能量,
在我眼中,每个人的身上都萦绕着一团气,有的人黯淡如灰,有的人则灿若金阳。而我,
就是那个能将金色阳光从别人身上抽走,披在自己身上的窃贼。我的妻子,林晚,
曾经就是我见过最耀眼的一轮太阳。她是我见过运气最好的女人,是朋友口中活的“锦鲤”。
出门捡钱包,抽奖必中头等,甚至连她随手养在窗台的绿植,都比别人家的茂盛数倍。
我娶她,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她是我能找到的,最完美的“气运容器”。婚后五年,
我将她那轮太阳,一缕一缕地抽干,直至最后一丝光芒都熄灭。我的事业版图扩张到了极致,
而她的人生,则堕入了无尽的深渊。喝水呛到、走路摔跤,都是家常便饭。投资失败,
朋友背叛,亲人疏远,所有的厄运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缠上了她。最后,
连她的健康也被这无尽的霉运吞噬,百病缠身,骨瘦如柴,彻底成了一个药罐子。
她那灿若骄阳的金色气运,如今已经变成了我身上一件厚重华美的黄金大衣。而她本人,
只剩下了一团几乎看不见的,濒临溃散的灰色雾气。手机再次震动,是医院的电话。
“顾先生,您太太的情况很不好,下了病危通知,您……最好还是过来一趟。
”我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有些期待。时候到了。我驱车来到医院,
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推开VIP病房的门,林晚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曾经亮如星辰的眼睛,
此刻黯淡得如同蒙尘的玻璃珠。看到我,她眼中没有爱,没有恨,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平静。
“你来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没有废话,从定制的皮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签了吧。”是离婚协议书。我需要一场彻底的切割。只有离婚,
才能彻底斩断我们之间最后的因果联系,
让她这具已经报废的“容器”不再对我产生任何影响。我将获得新生,而她,
将带着她无穷无尽的厄运,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她没有看协议的内容,只是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有些不耐烦。“顾琛,”她轻声问,“这五年,你爱过我吗?
哪怕只有一秒。”我嗤笑一声,觉得她的问题可笑至极。“林晚,我们都是成年人,
别那么天真。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她的身体轻轻一颤,
眼角滑落一滴泪,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洇开一小片湿痕。那滴泪,像是一把滚烫的烙铁,
毫无预兆地烫在了我的心脏上。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从我胸口炸开,让我呼吸一滞。
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眉头紧锁。怎么回事?林晚没有再看我,她颤抖着手,拿起了笔。
她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连握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协议的末尾,
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当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我眼中的世界,
猛然发生了剧变!一直以来被我窃取、储存在我体内的,那片浩瀚如海的金色气运,
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它们不再温顺地臣服于我,
而是变得狂暴、失控,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在我体内炸开。那件由无数运气织就的黄金大衣,寸寸碎裂!
无数金色的光点从我体内疯狂地逸散而出,它们没有消失在空气中,
而是化作一道道金色的洪流,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疯狂地涌向病床上的林晚!与此同时,
一股阴冷、晦暗、充满了痛苦与绝望的灰色雾气,从林晚的身体里升腾而起,
它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恶狼,调转方向,咆哮着,狰狞着,狠狠地撞进了我的身体!
“啊——!”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
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那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折磨!
我感觉我的骨头在寸寸断裂,那是她摔倒时的痛苦!我的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
那是她被呛到时的窒息!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绞痛,那是她无数次被病痛折磨的日日夜夜!
最可怕的是,这些痛苦,在进入我身体的瞬间,被放大了整整一倍!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浑身抽搐,视线已经模糊。我拼尽全力抬起头,看向病床上的林晚。
只见那些金色的气运洪流,正源源不断地融入她的身体。她原本灰败枯槁的身体,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生机。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干裂的嘴唇变得饱满,
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她头顶那团濒临熄灭的灰色雾气,
被金色光芒彻底吞噬、净化。一轮崭新的,比五年前我初见时还要璀璨夺目的金色太阳,
正在她的头顶,冉冉升起。而我,正被她所有的痛苦,双倍反噬。我的能力……变异了。
我不再能“偷”,只能“归还”。我从她身上偷走的一切好运,都将强制性地还给她。
而她承受过的所有痛苦,都将双倍返还到我身上。直到,我还清所有。或者,死。
2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狂风骇浪中即将散架的破船,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痛苦撕成碎片。
不行,我不能死!我顾琛,怎么能死在这样一个屈辱的,可笑的诅咒之下!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撤……撤销协议!
”只要协议无效,我们的婚姻关系就还在,或许……或许这个该死的诅咒就能停止!然而,
站在床边的律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冰冰地说道:“顾先生,林晚女士已经签字,
根据协议,您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协议即刻生效,具有法律效力。”“不!
”我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去撕碎那份协议。可就在这时,病床上的林晚,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曾经的黯淡和死寂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澈的,带着一丝茫然的亮光。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原本连呼吸都痛的胸口,此刻却充满了力量。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恢复血色的皮肤,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我……我这是……”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痛苦挣扎的我身上。
当她看到我扭曲的面容和惨状时,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闪过一抹快意。“顾琛,
”她的声音不再虚弱,反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冷,“这就是你的报应吗?
”报应……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我的大脑。没错,这就是报应!
我突然明白了。这个诅咒的本质不是归还,是清算!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漫长的清算!
只要林晚还活得不够好,不够幸运,她曾经承受的那些痛苦就会源源不断地反馈到我身上,
直到我被折磨致死。想要活命,我只有一个选择——我必须让她好运!让她的人生逆风翻盘!
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我必须疯狂地为她创造好运,让她登上巅峰,
成为我需要仰望的存在!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清醒。我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看着林晚,眼中不再有高傲和不屑,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林晚……你会好起来的……你会拥有一切……”我喃喃自语,像是在对她说,
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我必须立刻行动!第一步,制造最简单,
最直接的好运——金钱!我冲出医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本市最大的彩票中心。
我的身体依然在痛,每分每秒都像是在被凌迟,但我必须忍耐。我用身上仅剩的现金,
买下了一整本刮刮乐。然后,我死死地盯着那叠彩票,发动了我那已经变异的能力。过去,
我是“吸”,现在,我必须“吐”!我调动起我残存的,尚未被完全抽走的金色气运,
将它们凝聚成一束,像探照灯一样,照向那叠刮刮乐。“中!给我中!”我低吼着,
额头上青筋暴起。金色的能量从我体内流出,注入到彩票之中。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过程,
仿佛是在抽取我的生命力。但效果是显著的。我看到其中一张刮刮乐,在我的“祝福”下,
发出了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金色光芒。就是它!我立刻拿着这张彩票,冲回了医院。
当我再次闯进病房时,林晚正准备在一名男人的搀扶下床。那个男人……我认识。沈泽。
我曾经的大学同学,最好的兄弟,也是我事业起步时的合伙人。更是我窃取气运的,
第一个目标。当年,他的才华和运气远在我之上。
我正是通过窃取了他一个天才般的项目构想和一笔关键的投资运气,才掘到了第一桶金,
并顺势将他排挤出局,让他破产,让他一无所有。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林晚,眼神里充满了化不开的温柔和疼惜,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怒火在我心中升起。“你来干什么?”沈泽看到我,立刻将林晚护在身后,
眼神充满了警惕和厌恶。林晚也冷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肮脏的垃圾。我没有理会他们,
径直走到林晚面前,将那张我用半条命“祝福”过的刮刮乐,塞到她手里。“刮开它。
”我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沙哑。林晚皱眉,想把彩票扔掉。“你不想试试,
你的好运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泽。沈泽对她点了点头。她拿起一枚硬币,
轻轻刮开了涂层。“¥1,000,000”一串零,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头等奖,
一百万!林晚和沈泽都惊呆了。而在她刮开彩票的瞬间,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身体,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竟然奇迹般地减轻了一丝!有效!这个方法有效!我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然而,林晚接下来的反应,却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她看着那张中奖彩票,又看了看我,
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反而露出了一丝了然的,带着怜悯的冷笑。
她随手将那张价值百万的彩票递给了旁边的沈泽。“阿泽,你最近在筹备新的工作室,
这笔钱你先拿着,就当是我入股了。”沈泽愣了一下,推辞道:“小晚,这怎么行,
这是你的……”“没什么不行的。”林晚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我的,就是你的。
”说完,她再次看向我,眼神冰冷刺骨。“顾琛,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好运’。
不过现在,它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她顿了顿,挽住了沈泽的胳膊,
对我笑道:“从现在开始,我所有的好运,都只属于他一个人。”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
那张彩票带来的金色气运,并没有完全融入林晚的身体,而是分出了一大半,流向了沈泽。
而我身上那刚刚减轻了一丝的痛苦,非但没有继续缓解,反而因为她这“赠予”的举动,
再度加剧!我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我……不仅要为她创造好运。我创造的所有好运,
最终都将流向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男人。而我,将承受双倍的痛苦,眼睁睁看着他们,
用我呕心沥血换来的运气,双宿双飞。这个诅咒,比我想象的,还要恶毒一万倍。
3离开医院后,我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身体上的剧痛和精神上的屈辱,
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我辛苦创造的好运,转手就成了别人的嫁衣。而我,
除了能换来片刻的苟延残喘,什么也得不到。不,我得到了一份双倍的痛苦,
和一份加倍的羞辱。这个认知让我几乎崩溃。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曾经的“家”,
那栋位于山顶的豪华别墅。然而,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我。“顾先生,根据您签署的离婚协议,
这栋别墅以及您名下所有资产,都已不再属于您。请您立刻离开。”我这才想起,
为了彻底和林晚切割,我在那份协议上签的是“净身出户”。我亲手把刀递给了别人,现在,
这把刀终于狠狠地捅回了我自己身上。我的车,我的房子,我的公司,我的一切……都没了。
短短几个小时,我从云端跌落泥潭。大雨倾盆而下,将我淋了个通透。
身体的寒冷和骨子里的剧痛交织在一起,我蜷缩在别墅区门口的垃圾桶旁,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身无分文,病痛缠身,甚至连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这就是林晚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吗?
不,我这只是开始,而且,是双倍的。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我那个曾经无比忠诚的助理。“顾总!不好了!
‘天狼星计划’的合作方突然单方面撕毁合约!我们……我们公司的股价正在断崖式暴跌!
已经触发三次熔断了!”“还有,税务局和证监会的人突然上门,
说要彻查我们公司近五年的所有账目!”“顾总……我们完了!”电话那头的哀嚎,
对我来说却是意料之中。我偷来的运气,正在以加倍的速度,反噬我的事业。
我亲手建立的帝国,正在一砖一瓦地崩塌。剧痛再次加剧,
我感觉我的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疯狂绞动。
这是林晚当年因为压力和焦虑患上急性胃炎时的痛苦。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冷汗浸湿了全身。
不行……我必须自救!我必须立刻给林晚创造更多、更大的好运!只有她的运气足够好,
足够强,才能压制住我身上这该死的反噬!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怎么去创造好运?
我脑中飞速旋转,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了上来。我最大的优势,是我对这个商业世界的了解,
是我曾经积累的人脉和信息!我可以用这些,为林晚铺路!我挣扎着爬起来,冲进雨中,
拦下了一辆车,报出了一个地址——本市最大的地下信息交易所。我曾是这里最大的主顾。
交易所老板“黑桃K”见到我这副狼狈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很快又恢复了生意人特有的精明。“哟,这不是顾大老板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要一笔交易。”我开门见山,声音嘶哑,
“我要你帮我狙击‘天狼"星计划’的合作方,‘奥科集团’的股价。
”黑桃K笑了:“顾总,您在开玩笑?奥科集团可是块硬骨头。再说,
您现在……付得起价钱吗?”“我没有钱。”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但我有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我知道‘奥科集团’所有肮脏的秘密,他们财务造假,
数据作伪,还有一个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致命漏洞。这些信息,够不够?
”黑桃K的眼神变了,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够了。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等于自断手脚。”“我需要钱。”我撒了谎,“我要你做空‘奥科’,所有的收益,
都打进一个账户。”我将林晚的银行卡号写给了他。“成交。”黑桃K收起纸条,“顾总,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够狠。对自己也狠。”是的,我必须狠。这场交易,是一场豪赌。
我赌赢了,林晚会获得一笔巨款,我的痛苦会大大缓解。
我赌输了……我将立刻被奥科集团的报复撕成碎片。接下来的三天,
我躲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忍受着地狱般的折磨。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林晚曾经得过的所有病,都在我身上轮番上演,而且是双倍的剂量。我发着高烧,咳着血,
疼得连呼吸都觉得奢侈。我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等待黑桃K的消息。第三天傍晚,
我的手机终于响了。“成了。”黑桃K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奥科集团的股价崩了,
我们赚了……九位数。钱已经按你的要求,打过去了。”听到这句话,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股暖流再次涌遍全身,虽然无法根除病痛,
但那种濒死的折磨感,总算消退了不少。我成功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地下室,
想要去看看林晚。我想知道,这笔天降横财,她会怎么处理。我来到她新开的,或者说,
是沈泽新开的,那家花艺工作室。工作室装修得雅致清新,门口摆满了庆贺开业的花篮,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隔着一条马路,远远地看着。林晚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她正在和客人交谈,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和活力。她变了,变得耀眼,变得夺目。那轮属于她的太阳,
正在重新升起。而沈泽,就站在她身边,满眼宠溺地看着她,为她递水,为她擦汗,
像个最忠诚的骑士。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仿佛天生一对。而我,
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卑微地窥视着本该属于我的幸福。不,
那不是我的幸福。是我亲手摧毁,又亲手为别人重建起来的幸福。就在这时,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工作室。是本市最著名的商业杂志主编,李菲。她以眼光毒辣,
从不报道没有潜力的新兴企业而闻名。她怎么会来这种小小的花店?
我看到她和林晚相谈甚欢,最后还拿出了一份合同。我立刻明白了。是那笔钱的作用。
林晚用我拼上性命换来的钱,买通了关系,请来了李菲为她的工作室造势。
这是一步绝妙的好棋。只要能登上李菲的杂志,这家工作室将一飞冲天。林晚的商业头脑,
似乎在恢复健康后,也一并觉醒了。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有痛苦缓解后的庆幸,
也有为她高兴的……一丝喜悦?不,不可能。我怎么会为她高兴。我正要离开,
却看到沈泽突然从店里追了出来,神色焦急地四处张望。他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我对面的马路上,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愣住了,
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复杂。他……他好像发现我了。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我不能被他发现,更不能被林晚发现!我像个逃犯一样,在小巷里疯狂穿梭,
直到再也听不见身后的动静,才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跑?我在怕什么?我怕的,是看到林晚知道真相后,那厌恶和鄙夷的眼神吗?
还是怕……怕打破这微妙的平衡,让我连这唯一能赎罪,能活命的机会都失去?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今往后,我将成为她生命中最忠实的影子,最卑微的守护神。我会把欠她的,
连本带利,全都还给她。然后,再把欠沈泽的,一并还清。
4日子在一种诡异而痛苦的平衡中度过。我成了一个幽灵,一个游荡在城市阴影中的幽灵。
我利用我对商业世界的洞察力,不断地为林晚和沈泽的事业“创造”机会。
我知道哪块地皮即将被开发,就匿名将信息透露给他们,让他们低价购入,
转手就赚得盆满钵满。我知道哪个新兴行业即将成为风口,就伪装成业内人士,
在网络上发布详尽的分析报告,引导他们精准投资。我知道哪家公司内部存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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