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川,你脖子上那是什么?”清晨七点半。阳光刚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割出几道亮晃晃的条子。我正端着刚煎好的鸡蛋,手一抖,差点把锅铲扔水池里。
说话的是我老婆,苏晚晴。她穿着我的白衬衫。下摆刚遮住她那两条能玩一年的长腿。
她站在厨房门口,抱臂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漂亮得像琉璃珠子的眼睛,
此刻正死死盯着我的脖子。里面翻涌的情绪,我熟——暴风雨前的宁静,外加十吨醋。“啊?
脖子?”我下意识摸了摸,“没什么啊,可能……昨晚睡觉压的?”扯犊子。1我心里清楚,
那是昨晚她闹脾气,非说我睡觉朝另一边,掐出来的红印子。这女人,劲儿大得跟牛似的。
“哦?”苏晚晴拖长了音,慢慢走过来。她个子高,1米7,光脚踩在地板上,
头顶都快碰到我下巴。身上带着刚睡醒的暖香,混着我衬衫的洗衣液味道。
本该是挺诱人的画面,但我现在只觉得后颈发凉。“是吗?”她抬手,指尖冰凉,
轻轻划过那片红印,“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贱人留下的呢。”我:“……”又来了。
这位姑奶奶,美貌值MAX。身材是传说中的前凸后翘,腰细腿长。
走街上回头率200%——多出来的100%是因为她太冷艳,让人不敢多看又忍不住偷瞄。
但这副皮囊下,住着个占有欲爆棚的病娇灵魂。跟她谈恋爱那会儿,我就知道她黏人,
爱吃醋。但结了婚才发现,这哪儿是黏人,这是恨不得把我揣兜里。
见不得任何雌性生物靠近我五米内,包括我妈——当然,我妈战斗力强,能把她怼回去。
“怎么可能呢,”我赶紧把煎蛋装盘,堆出个讨好的笑,“我眼里只有你啊老婆大人,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苏晚晴。”彩虹屁先吹一波,保命要紧。苏晚晴没接茬,只是盯着我,
眼神里的怀疑没散去。就在这时候,门铃“叮咚”响了。我如蒙大赦,
赶紧喊:“肯定是薇薇来了,我去开门!”林薇薇,苏晚晴的闺蜜,跟她完全是两个极端。
苏晚晴是冰山美人带刺玫瑰,林薇薇就是小太阳。古灵精怪,嘴皮子溜得能上天。
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我和苏晚晴“互掐”,顺便……时不时逗逗我,看苏晚晴炸毛。门一开,
林薇薇果然穿着一身亮黄色的连衣裙,像个小太阳似的晃进来。手里还提着两杯奶茶。
“妄川哥,早啊!”她笑眯眯地冲我眨眨眼,故意凑近了点,“哇,你身上好香,
是晚晴嫂子的味道吗?”我后退一步,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苏晚晴把手里的杯子放在台面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气:“林薇薇,你又想干什么?
”林薇薇像是没听见似的,绕过我,把奶茶往桌上一放。还故意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
压低声音说:“妄川哥,你脖子上那红印子,昨晚战况很激烈啊?”我:“……”大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战况激烈了?那是家暴现场好吗!苏晚晴已经走过来了,站在我身边,
看似无意地挽住我的胳膊,手指却暗暗用力掐着我的肉。她对着林薇薇笑了笑,
那笑容甜得发腻,眼神却冷得像冰:“薇薇,你大清早来,就是为了看我老公的脖子?
”林薇薇耸耸肩,拿起一杯奶茶,吸了一大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不是啊,
我是来看看妄川哥有没有被你‘家暴’致死。你看,这红印子,多危险啊,
差点就到颈动脉了吧?”我:“……”你还知道危险啊!苏晚晴的手指掐得更用力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打圆场:“哎呀,快吃早餐吧,我煎了鸡蛋,还有面包。薇薇,
你也一起吃点。”“好啊好啊,”林薇薇一点不客气,坐在餐桌旁,还故意坐在我旁边,
跟苏晚晴隔了个位置,“妄川哥煎的鸡蛋最好吃了,比晚晴嫂子煎的好多了,
她上次差点把厨房点了。”苏晚晴:“……”我感觉到挽着我的胳膊骤然收紧,
苏晚晴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林薇薇,你记错了,我上次只是……火开太大了。”“哦?
是吗?”林薇薇歪着头,故意用肩膀撞了撞我的肩膀,“妄川哥,你说是不是?
”我看着苏晚晴越来越黑的脸,求生欲让我立刻道:“没有没有,晚晴煎的也好吃,
就是……偶尔有点焦香风味!”“噗嗤——”林薇薇笑出声,“妄川哥,
你这彩虹屁越来越熟练了啊,是不是被嫂子训练的?”苏晚晴没说话,只是拿起一块面包,
慢条斯理地涂着果酱。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和林薇薇挨得很近的肩膀。我知道,
这丫头又在故意挑事。她就喜欢看苏晚晴吃醋,觉得好玩。而苏晚晴呢,
每次都能精准地被她点燃。
这就是我每天的日常——在我老婆的病娇占有欲和她闺蜜的古灵精怪挑逗之间,夹缝求生。
吃早餐的时候,林薇薇还在不停地“作死”。“妄川哥,你这件T恤挺好看的,新买的?
”她伸手就想去摸我胸前的图案。我刚想躲,苏晚晴的手比她更快,
“啪”一下拍开了林薇薇的手,语气平淡:“他衣服,我买的。”林薇薇收回手,
撇撇嘴:“知道了,晚晴嫂子,你家妄川哥全身都是你的,行了吧?”“知道就好。
”苏晚晴哼了一声,夹了一块煎蛋放进我碗里,“吃你的。”我默默低头扒拉饭,心里叹气。
说起来,我跟苏晚晴怎么走到一起的,其实有点戏剧性。那时候我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实习,
她是隔壁部门的实习生。长得漂亮,话不多,有点高冷。有一次公司聚餐,我喝多了,
在走廊吐得昏天黑地,是她默默拿了纸巾和水给我,还把我送回了家。当时我就觉得,
这姑娘虽然看着冷,心还挺好。后来慢慢接触,发现她其实不高冷,就是有点内向,
而且……特别容易脸红。追她的时候,我费了不少功夫。她答应跟我在一起那天,
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觉得自己捡到了宝。直到同居后,我才发现她隐藏的“病娇”属性。
有一次我跟大学女同学聊了几句微信,被她看到了。她没说话,只是一晚上没理我。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所有社交软件里,除了她和我妈,其他女性好友都被她“清理”了。
我跟她吵,她就红着眼睛看着我,说:“妄川,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看别人,不能想别人,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那眼神,带着偏执的依赖和恐惧,让我一下子就心软了。
后来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她会因为我多看了一眼路过的美女而生气。
会因为我跟女同事多说了一句话而冷战。甚至会偷偷翻我的手机,检查我的聊天记录。
一开始我觉得窒息,想过分手。但每次看到她那张漂亮又带着不安的脸,
听到她小声说“别离开我”,我就狠不下心。可能……我也是有点受虐倾向吧。“妄川哥,
你发什么呆呢?”林薇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回过神,发现苏晚晴正盯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没什么,”我赶紧喝了口牛奶,“在想……今天天气不错。
”林薇薇“切”了一声:“虚伪。”苏晚晴没说话,只是把我碗里剩下的半块面包拿过去,
掰碎了,一点点喂到我嘴里。她动作很自然,眼神温柔,
仿佛刚才那个浑身带刺的女人不是她。但我知道,这温柔底下,是随时可能爆发的占有欲。
林薇薇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啧啧啧,又开始撒狗粮了,我这电灯泡当得真称职。
”苏晚晴抬眼看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知道就好,吃完赶紧滚,
别在这儿碍眼。”“嘿,你这人,用完就扔啊?”林薇薇不服气,“我还没看够妄川哥呢。
”“他是我老公。”苏晚晴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知道啦知道啦,
”林薇薇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不过晚晴嫂子,你也别管太严了,妄川哥这么好的男人,
你看紧点是对的,但也得让他喘口气嘛。”她说着,又偷偷对我眨了眨眼,那眼神,
分明是在说:“快感谢我帮你说话。”我:“……”谢谢你啊,你可别帮倒忙了。果然,
苏晚晴的眼神又冷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面包,看着林薇薇,慢悠悠地说:“我的老公,
我怎么管,不用你操心。倒是你,林薇薇,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林薇薇缩了缩脖子,
知道苏晚晴这是下“逐客令”了,赶紧站起来:“行行行,我走我走,
不打扰你们小夫妻恩爱了。妄川哥,下次见啊!”她说着,还故意在我胳膊上捏了一把,
才嬉皮笑脸地跑了。门“砰”地关上,厨房里只剩下我和苏晚晴。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苏晚晴转过身,慢慢走到我面前,双手撑在餐桌上,
把我圈在怀里。她微微俯身,漂亮的脸蛋离我很近,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奶香。
“顾妄川,”她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躲不过去了。“我……”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眼眸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和不安。算了,坦白从宽吧。
“我在想,”我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腰,触感柔软,“我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你给我递纸巾,那时候你脸特别红,像个熟透的苹果。”苏晚晴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里的寒意慢慢散去,染上一丝红晕。“……胡说八道。
”她低下头,声音有点闷。“我没胡说,”我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姑娘真好看,要是能做我女朋友就好了。”回忆起当初的悸动,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苏晚晴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我颈窝里,手臂慢慢收紧,抱住了我。
“顾妄川,”她闷闷地说,“你不许想别人,只能想我。”“嗯,”我拍拍她的背,
像哄小孩一样,“只想你,一直想你。”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们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虽然知道这丫头的病娇属性有时候很麻烦,虽然每天都要应对她和林薇薇的“修罗场”。
但此刻,抱着怀里这个看似强势实则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我心里却踏实得很。
这大概就是……痛并快乐着吧。只是我没想到,这看似平静的日常,很快就会被打破,
而我也即将迎来一次“深刻”的教训。
2日子就这么在苏晚晴的“严密监控”和林薇薇的“时不时捣乱”中一天天过着。
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家被检查手机。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灵魂拷问”。
也习惯了林薇薇隔三差五跑来“挑拨离间”,然后看苏晚晴炸毛,
自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吃瓜。我以为生活就会这样一直“甜蜜”下去,直到那天下午。
公司临时有个项目对接,需要跟合作方的一个女同事李姐多沟通几句。
李姐是个挺干练的女性,三十多岁,已婚,孩子都上小学了,跟我纯粹是工作关系。
但架不住苏晚晴那堪比FBI的侦查能力。晚上我回家,刚换好鞋,
就看到苏晚晴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我和李姐的聊天记录。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窖。我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回来了?”她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嗯,”我走过去,想坐在她旁边,
“今天项目有点急,跟李姐多聊了几句。”“哦?李姐?”苏晚晴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身体微微后靠,看着我,“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又是发文件,又是约明天见面的?
”“就是工作上的事,”我赶紧解释,“明天有个细节要当面确认一下,
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跟她说好了,让小王也一起去。”小王是我们部门的一个男同事,
我特意加上他,就是为了避嫌。但苏晚晴显然不买账。“是吗?”她挑了挑眉,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顾妄川,你当我傻?工作需要聊到晚上九点?
需要发那么多表情包?还‘李姐你真厉害’,‘李姐辛苦了’?
”她把我聊天记录里的话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有点无奈:“晚晴,那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流,李姐帮了我不少忙,我客气一下怎么了?
”“客气?”苏晚晴猛地站起来,逼近我,仰头看着我,眼神里的受伤和愤怒交织着,
“你对别的女人这么客气?那你对我呢?你每天回家跟我说话有超过十句吗?
”“我那是累了……”“累了?”她打断我,声音拔高了一些,“跟别的女人聊天就不累了?
跟我说话就累了?顾妄川,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是不是觉得我管你太多了?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眶也开始泛红。我知道,这时候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
她的逻辑已经被“吃醋”和“不安”占据了。“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想伸手抱她,
“晚晴,你别多想,我跟李姐真的没什么。”她一把拍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删聊天记录?
”“我没有删聊天记录!”我冤枉啊,“我只是怕你多想,所以……”“所以就想瞒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顾妄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不是的!”我急了,“晚晴,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聊那么久?”她不依不饶,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看着她掉眼泪,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每次她一哭,我就没辙了。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我赶紧哄她,“我错了,我不该跟李姐聊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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