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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装病装到真医生怀里》,讲述主角冰冷陈聿白的爱恨纠葛,作者“物欲吾求”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陈聿白,冰冷,一种的现代言情,校园小说《装病装到真医生怀里》,由网络作家“物欲吾求”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97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6 18:11:1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装病装到真医生怀里
>为了翘掉无聊讲座,我给自己诊断出“威尔逊氏综合症晚期”。
>“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我捂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临床医学系的冰山学神突然举手:“老师,她咳的是番茄酱。”>第二天校医院门口,
他堵住我:“装病观察日记需要病例配合。”>我被迫每天去他实验室“复诊”,
直到某天淋雨真发烧。>他守了我整夜,
体温计显示38.5℃时突然笑了:“终于有真实数据了。”>后来他把我困在解剖标本室,
听诊器按在我狂跳的心口:“病症确认,是晚期心动。
”1 兽医内科学的骗局课桌上摊着的那本《兽医内科学》,厚得能当凶器。
我第一百零一次后悔,当初手贱从图书馆角落把它顺出来,
完全是被封面那只忧郁的金毛眼神欺骗了。现在倒好,
这玩意儿成了我“临终诊断”的唯一依据。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番茄酱和过期眼药水混合的诡异气息。我对着镜子,
小心翼翼地把黏糊糊的番茄酱抹在嘴角,又滴了两滴冰凉的眼药水在脸颊上,
营造出一种“虚弱中透着倔强”的病容。很好,林晚,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林晚,
你真不去啊?”舍友小雅探过头,捏着鼻子,“味儿也太冲了!还有,
你这‘绝症’名字靠谱吗?威尔逊氏综合症?听着像美国总统。”“嘘!
”我紧张地压低声音,手里还捏着沾满番茄酱的棉签,“专业!懂不懂?兽医也是医!
我查了,这病特罕见,症状嘛,”我回忆着书上那几行模糊的字,“铜代谢障碍,
具体表现…咳血算不算?反正听起来就很严重!足够吓退那个秃顶老学究的讲座了。
”我胡乱抹了抹嘴角,
眼药水功劳、嘴角带“血”番茄酱功劳、眼神涣散熬夜打游戏功劳的可怜人儿,
满意地点点头。“晚期!活不过三个月那种!完美。”“你小心翻车。”小雅翻了个白眼,
背起包,“走了,祝你好运,我亲爱的‘晚期’病人。”我深吸一口气,
科学》——主要用它遮挡我可能因为心虚而抽搐的脸——踏上了前往阶梯教室的“不归路”。
推开沉重的教室门,一股沉闷的、混合着粉笔灰和上百号人呼吸的空气扑面而来。
秃顶的张教授正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当代大学生思想品德修养的七种维度”,
声音催眠效果堪比强力安眠药。底下黑压压一片脑袋,大部分都遵循着地心引力,
顽强地向着桌面靠拢。很好,舞台很大,观众很困,正是“发病”的绝佳时机。我猫着腰,
目标明确地朝着前排那个空位摸去——那是我们班学霸周洲旁边,
他旁边空位仿佛自带“生人勿近”的学霸结界。我挤过去坐下,故意把椅子弄出很大声响。
周洲皱着眉瞥了我一眼,大概是被我惨淡的妆容惊到,又飞快地把头转了回去,
仿佛多看一眼就会沾染上什么不治之症。铺垫得差不多了。我猛地捂住了嘴,
身体剧烈地弓起,肩膀疯狂耸动,喉咙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那声音撕心裂肺,
饱含着一个“绝症”患者对生命的最后控诉,瞬间盖过了张教授那催眠的男中音。
“咳咳咳……呕……”我咳得惊天动地,趁着间隙,
还不忘虚弱地抬起沾满“鲜血”番茄酱的手,朝着讲台方向伸去,气若游丝,
老……老师……对……对不起……我……我不行了……”整个阶梯教室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几百道目光,有惊愕、有好奇、有看戏、有担忧可能也有那么一两个,
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旁边周洲的身体明显僵直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凳子,试图拉开与传染源的距离。张教授也停下了讲课,
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透出茫然和一丝被打断的不悦。“这位同学?你怎么了?”他推了推眼镜,
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来了!最关键的时刻!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起毕生演技,
眼神涣散地望向他,声音颤抖,
合症……晚期……医生说……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咳咳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适时地摊开手,掌心那抹刺目的“鲜红”在惨白的灯光下格外瘆人。“啊?!
”张教授显然懵了,他教了一辈子思想品德,
大概没处理过学生当场咳血宣布死亡的突发状况。他张着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教室里的空气凝固了。同情、惊疑、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涟漪开始扩散。我心中暗喜,
计划通!可以优雅虚弱地离场了!就在我准备扶着桌子颤巍巍站起来,
完成谢幕动作的瞬间——“老师。”一个清冷、平稳,甚至带着点金属质感的男声,
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阶梯教室里粘稠的空气。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的,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唰”地转向声音来源。那是后排靠窗的位置,
一个穿着整洁白衬衫的男生缓缓举起了手。他坐得很直,肩线平直得像用尺子量过,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静锐利,不带一丝波澜。陈聿白。
临床医学系的神话,常年盘踞年级第一,传说中的冰山学神,
一个名字就能让无数医学生膝盖发软的存在。我心头猛地一跳,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瞬间缠住了我的心脏。陈聿白迎着几百道目光,
包括张教授询问的眼神,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从容不迫,
仿佛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一个谎言,而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实验室数据。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冷光。薄唇轻启,吐出的字句清晰、冷静,
每一个音节都像冰珠砸在瓷砖地上:“这位同学嘴角和手上的,不是血。”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钉在我瞬间僵硬的身体上。“是番茄酱。”“……”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我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瞬间冻结,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在打颤。
脸颊火烧火燎,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自燃。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
番茄酱……他怎么会知道是番茄酱?!隔着好几排座位!他是狗鼻子吗?!
整个教室在短暂的真空般的死寂后,猛地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山呼海啸般的哄堂大笑。
那笑声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旁边原本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周洲,
此刻也捂着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讲台上的张教授,表情从最初的震惊、茫然,
迅速过渡到了然,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被愚弄的愠怒和啼笑皆非的无奈上。“林晚同学!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拔高,“思想品德修养,首先要诚实!讲座结束后,
来我办公室一趟!”那目光,简直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我恨不得立刻刨开地板钻进去。
完了,全完了。翘课不成,还当众社死,喜提办公室喝茶。我死死地低着头,
感觉头顶快要被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烧穿两个洞。余光里,那个罪魁祸首——陈聿白,
已经面无表情地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笔,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扰人的苍蝇,
继续他的笔记。那副置身事外的平静姿态,比任何嘲笑都更让我无地自容。
2 番茄酱的真相讲座剩下的时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张教授后面讲了什么,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滚烫得能煎鸡蛋,
身体僵硬得像刚从冷库里拖出来。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的铃声响起,
我几乎是第一个抱着那本该死的《兽医内科学》弹起来的,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嗖”地一下蹿出教室后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个大型社死现场。
午后的阳光白晃晃地砸在地上,刺得人眼睛发疼。我埋头疾走,
只想赶紧找个没人的角落把自己埋起来。然而,
当我闷头冲过校医院那栋爬满常青藤的白色小楼门口时,一个身影如同计算好一般,
精准地横移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差点一头撞上去,猛地刹住脚步,抬头。白衬衫,
细框眼镜,沉静无波的眼神。陈聿白。他像一尊冰冷的玉雕,无声无息地杵在那里,
午后炽热的阳光似乎都无法融化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我心头警铃大作,
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兽医内科学》,仿佛那是唯一的盾牌。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他该不会要告发我伪造病历吧?还是想当众再羞辱我一次?“有事?”我梗着脖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心虚,尽管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陈聿白没说话,只是垂眸,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紧紧抱着的书上。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实验标本,
却让我瞬间感觉怀里的书变成了烧红的烙铁。“威尔逊氏综合症,”他终于开口,
声音依旧是那种没有起伏的清冷调子,“铜代谢障碍性疾病。
典型症状包括肝豆状核变性、角膜K-F环、血清铜蓝蛋白降低。”他顿了顿,
目光从书封上抬起,重新落回我瞬间煞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认真,
“它不会导致咳血,更不会咳番茄酱。”我的脸“腾”地一下再次红透,
脚趾在鞋里疯狂抠动,恨不得当场挖出个三室一厅钻进去。他果然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还特意去查了!这个魔鬼!“所以呢?”我破罐子破摔,声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颤抖,
“你是来给我普及医学知识的,还是来看笑话的?”陈聿白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的光晃了一下我的眼。
他慢条斯理地从随身带的黑色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递到我面前。“都不是。
”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
“我正在进行一项关于‘大学校园伪装性病症行为动机及心理表现’的观察研究。
”我狐疑地接过那张纸,低头一看。
:M2024-CYB-007志愿者知情同意书》**下面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条款。
“目前急需一个典型、生动的病例样本。”陈聿白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如同法官在宣读判决,“你,林晚同学,在阶梯教室的表现,非常符合研究需求。
具有显著的表演性、突发性、目的导向性,且……”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道具运用相当有创意。”我的手指捏着那份“同意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典型?
生动?道具运用有创意?我这是被当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声音有点抖。“意思是,”他微微俯身,
那双隔着镜片也显得过于锐利的眼睛平静地看着我,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我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配合你什么?当你的研究小白鼠?
让你每天观察我怎么‘发病’?做梦!”我把那份“同意书”往他面前一塞,转身就想跑。
“根据校规,”陈聿白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精准地扎在我抬起的脚后跟上,
“恶意伪造严重病情,干扰正常教学秩序,视情节严重程度,可给予警告至记过处分。
张教授那里……”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我的脚步瞬间被钉在原地。处分?
记过?!张教授那张愠怒的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我僵硬地转过身。陈聿白依旧站在那里,
手里拿着那份被我塞回去的同意书,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项目周期预计三周。”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每天下午四点,
基础医学院实验楼A栋307室。准时到达,配合完成必要的观察记录。”他顿了顿,
补充道,“作为回报,项目结束后,我会出具一份关于你‘行为动机’的心理学分析报告,
或许能对你的辅导员解释有所帮助。当然,你的个人信息会被严格保密。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他身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他站在那里,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
抛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交易”。我死死盯着他镜片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一股巨大的憋屈感涌上心头。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抱着我的兽医教材,感觉抱着的不是书,而是我即将被送上解剖台的命运。
“每天……都要去?”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每天。”陈聿白肯定地点头,
“持续观察,记录数据变化。”他看了一眼腕表,“今天下午四点,第一次基线数据采集。
别迟到。”说完,他不再看我,将那份“卖身契”塞回文件夹,转身,
步履平稳地朝着基础医学院的方向走去。白衬衫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冷酷。
我站在原地,午后的暖风吹过,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怀里的《兽医内科学》沉甸甸的,
封面那只忧郁的金毛,此刻眼神里仿佛也充满了对我这个“同行”的深深同情与无声嘲笑。
3 实验室的审判下午三点五十八分,我像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拖着沉重的脚步,
挪到了基础医学院实验楼A栋307室门口。门牌上冰冷的金属字泛着冷光。深吸一口气,
我视死如归地推开了门。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福尔马林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化学制剂的味道扑面而来,激得我鼻子发痒。
实验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仪器运行时低微的嗡鸣。巨大的实验台占据了房间中央,
上面摆放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闪烁着红红绿绿的指示灯。
靠墙是一排高大的白色金属柜,
玻璃门后面隐约可见各种瓶瓶罐罐和……一些浸泡在液体里的、形态难以描述的标本?
我赶紧移开视线。陈聿白正背对着门,站在实验台前,
低头专注地调试着一台连着许多导线的仪器。他换上了干净的白大褂,更显得身姿挺拔,
气质冷冽。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回,只淡淡说了一句:“坐。计时开始。”我环顾四周,
只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看到一把孤零零的硬木椅子,简直像审讯室里给嫌疑人准备的。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下,屁股刚挨到冰冷的椅面,就听他又开口:“姓名。”“……林晚。
”“年龄。”“十九。”“专业。”“……汉语言文学。”“装病诱因。”“……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阶梯教室行为的直接诱因。”他终于转过身,
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硬壳笔记本?封皮是冷冰冰的灰色。他另一只手握着笔,
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小声嘟囔:“就……不想听讲座呗……”“具体动机强度?1到10分,自我评估。
”他一边问,一边已经开始在笔记本上刷刷记录,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动机强度?”我懵了,“这怎么打分?
”“对讲座内容的厌恶程度、对替代活动的渴望程度、对可能风险的评估值,综合加权。
”他语速平稳,吐出一串我完全听不懂的专业词汇。“……大概,7分?
”我胡乱报了个数字。“嗯。”他在本子上记下,“首次实施时间?”“……就今天。
”“过往有无类似行为?”“……没有!”我立刻否认。“撒谎。”他头也不抬,笔尖没停,
“上学期《西方哲学史》期中随堂小测,你声称急性肠胃炎,去了校医院。
校医院电子病历系统显示,你当天只领取了一盒健胃消食片。请假记录显示,
你当天下午出现在校外新开的奶茶店,打卡朋友圈照片显示你点了一杯加双倍珍珠的冰沙。
”我:“……”我感觉一股热气“轰”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调查我?!
连奶茶店打卡都知道?!这人是FBI派来的吗?!“那……那次不算装病!
我那天是有点消化不良!”我试图垂死挣扎。陈聿白终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我:“根据‘装病行为判定标准初稿’第三条,
主诉症状与客观医疗记录存在显著不符,且存在明确逃避目标随堂小测,
符合伪装性病症特征。记入既往史。”他低下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我瘫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感觉灵魂都要被他那支笔抽干了。这哪里是观察?这分明是审判!
还是证据链确凿的那种!“今天,”他换了个话题,语气依旧毫无波澜,“阶梯教室的表现,
道具选择番茄酱的动机是什么?成本考虑?视觉效果?还是获取便捷性?
”我看着他那张严肃的、完全沉浸在学术研究中的脸,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算了,毁灭吧。
“食堂早餐配的,免费。”我自暴自弃地回答。“嗯。经济性原则。”他在本子上记下,
“临场发挥程度?有无提前演练?”“……临场发挥。没排练。”我木然道。“情绪投入度?
自我评价。”“……挺投入的,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旁观者反应是否符合预期?
张教授的反应?”“……算……算是吧。”我想起张教授那张震惊又愠怒的脸。
“意外干扰因素?”他笔尖一顿,目光锐利起来,“比如,
被非目标对象我当场拆穿的心理冲击强度?1到10分。”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咬着牙挤出两个字:“爆表。”“具体描述当时的心理感受。”他追问,
像个最冷酷的审讯官。“想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把你……”我猛地刹住后面危险的字眼,
对上他镜片后那双平静无波、带着纯粹研究兴趣的眼睛,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憋屈地吐出一句,“……算了。”“羞耻感峰值反应。”他冷静地在笔记本上标注,
“伴随攻击性冲动抑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反复擦拭的解剖标本,
从里到外都被他那支笔和审视的目光剖析得干干净净。就在我以为酷刑终于要结束的时候,
陈聿白放下了笔,走到实验台旁,拿起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最后一项,
基线生理数据采集。”他拿着那个东西走了过来。我定睛一看,
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那是一个……便携式心电图仪的电极贴片?!“等等!
你要干嘛?!”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惊恐地看着他手里那几根连着导线的贴片。
“记录装病行为前后基础生理指标对比,尤其是心率变异性。”他解释得理所当然,
脚步不停,“脱掉外套,把手臂和胸口露出来。”“什么?!”我尖叫一声,死死抱住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我……我告你性骚扰!”陈聿白脚步顿住,微微蹙眉,
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困惑:“性骚扰?这是标准的单导联心电监测,
仅需暴露手腕和胸骨下端左侧第五肋间约2cm范围皮肤。完全符合医学伦理规范。
”他举起手里的电极片,一脸“你思想太复杂”的学术派正直。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毫无杂念的眼神,我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但让我在一个男生尤其还是他!面前脱衣服露胸口?杀了我吧!“不……不行!我过敏!
我对电极片胶过敏!”我胡乱找了个借口,连连后退。陈聿白沉默地看着我,
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他放下电极片,转身走到墙边的金属柜前,
拉开抽屉翻找起来。几秒钟后,他拿着一个东西走了回来。那是一个……家用额温枪?
“基础体温。”他把额温枪对着我的额头,“嘀”了一声,看了一眼屏幕,“36.8℃,
正常。”接着,他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指夹式血氧仪。“血氧饱和度。
”他示意我伸出手指。我像个提线木偶般伸出食指,被他冰凉的指尖捏住,套上那个小夹子。
仪器发出微弱的红光,几秒后显示:“SpO2 99%”。“正常。”他记录。最后,
他站在我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微微低下头,那双锐利的眼睛透过镜片,
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的脸。“你……你又想干嘛?”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瞳孔直径测量。
”他平静地说,“自然光下,目测双侧瞳孔等大等圆,直径约3mm,对光反射灵敏。正常。
”记录完毕,他合上那个灰色的硬壳笔记本,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今日观察结束。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耗时42分钟。你可以走了。明天同一时间,请准时。
”我如蒙大赦,抓起自己的包,逃也似的冲出了那间充满消毒水味和压迫感的实验室。
直到跑下楼梯,冲进外面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里,我才敢大口喘气。
回头望了一眼那栋冰冷的实验楼,307的窗户像一个沉默的眼睛。整整三周!
这种地狱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4 高烧的转折接下来的日子,
我仿佛成了307实验室的打卡机器。每天下午四点,雷打不动。
陈聿白像个设定精准的程序,永远提前准备好那个灰色笔记本和层出不穷的“测试”。
“模拟阶梯教室场景,重现咳血状态。
注意情绪代入和生理反应脸红、心跳加速的同步性。”他像个导演,下达冰冷指令。
我只能在他锐利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拙劣地表演咳“血”,
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滑稽小丑。
“阅读《兽医内科学》第X页关于‘威尔逊氏综合症’的段落。记录你理解错误的关键点,
并阐述选择该病种的‘优势’与‘破绽’。”他递给我那本罪魁祸首的书。
我对着书上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磕磕巴巴地念,
还要分析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选这个一听就不靠谱的病,简直是公开处刑。
“假设现在目标是逃避明天的体育课800米测试。设计新的‘病症’及‘症状’表现。
要求:逻辑自洽,不易被当场拆穿。”他抛出命题作文。我搜肠刮肚,
胡诌什么“先天性韧带脆弱症”、“跑步会引发全身性关节脱臼”,
结果被他用解剖学和运动医学知识批驳得体无完肤。更可怕的是他的设备。
在确认我对电极片并不过敏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查证了我的医疗记录!后,
某天他真把那台便携心电图仪摆了出来。“克服非理性抗拒心理,也是观察的一部分。
”他语气毫无商量余地。我视死如归地脱下外套里面穿了打底背心,
在他冷静得如同操作器械的目光下,
将冰凉的电极片贴在我的手腕和……他精准定位的、胸骨下端左侧第五肋间那个小小的区域。
导联线连接,仪器屏幕亮起,我的心跳曲线变成了一串疯狂跳跃的波峰波谷。
“紧张状态下窦性心动过速。”他看着屏幕,平静地记录,“基线心率92次/分,
接触电极片瞬间峰值达118次/分。符合预期。”我羞愤欲死,只想立刻人间蒸发。
除了这些“酷刑”,他偶尔也会抛出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装病成功后,
预期的‘自由时间’,你通常会用来做什么?具体活动清单。”“……睡觉,看小说,刷剧,
吃零食。”“如果装病失败被拆穿,最担心的后果是什么?按担忧程度排序。
”“……被处分,被嘲笑,被叫家长,
被张教授记住名字……”“对拆穿者特指我的印象,是否有随着观察进程发生变化?
描述变化曲线。”我看着他镜片后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憋了半天:“……从‘多管闲事的讨厌鬼’,变成了‘冷酷无情的研究机器’。
”他笔尖顿了顿,在笔记本上写下:“研究对象对观察者产生固定负面标签。
”日子就在这种荒诞又憋屈的“复诊”中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麻木了,甚至开始破罐子破摔。
直到那个周五的下午。天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
受刑”——被他要求对着录音笔模拟不同情绪下的“病弱呻吟”羞耻度爆表——出来时,
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我没带伞,实验室到宿舍有段不短的距离。咬咬牙,
我把书包顶在头上,一头冲进了雨幕。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外套和头发。
深秋的寒意像无数细针,顺着湿透的衣服往骨头缝里钻。跑到宿舍楼下时,
我已经冻得牙齿打颤,浑身湿透,狼狈得像只落汤鸡。当晚,报应就来了。
先是喉咙发干发紧,接着浑身骨头缝里开始隐隐作痛,头像被塞了棉花一样昏沉沉重。
我蜷缩在被窝里,冷一阵热一阵地打摆子。舍友小雅摸了摸我的额头,惊呼:“晚晚!
你发烧了!好烫!”真是讽刺。装病装了那么久,这下真病了。昏昏沉沉中,我摸出手机,
几乎是凭借本能,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冷酷研究机器”的名字。
指尖犹豫着悬在拨号键上,最终还是被一阵袭来的眩晕和难受打败,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那边背景音很安静,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喂?
”他清冷的声音传来。“陈……陈聿白……”我的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我好像……真发烧了……明天的‘观察’……能不能请假……”说到后面,
声音已经带了点委屈的哭腔。太难受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翻动纸张的声音停了。
“体温多少?”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平时快了一点点?
“……没量……但很烫……好冷……又热……”我语无伦次,意识有些模糊。“宿舍号。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是那种惯常的命令式。
“C区……7栋……302……”我迷迷糊糊报出号码,电话就被挂断了。我扔掉手机,
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昏昏沉沉地想,
他大概只会记录一条“研究对象因真实疾病导致观察中断”吧……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十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分钟,宿舍门被敲响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小雅跑去开门,
随即传来她压低了的惊呼:“陈……陈学长?”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没穿白大褂,只穿着深色的毛衣和长裤,
肩头似乎还带着室外的湿气。是陈聿白。他径直走了进来,无视了小雅惊讶的目光,
几步就到了我的床边。我闻到一股干净的、混合着雨水和淡淡消毒水的气息。他俯下身,
一只手很自然地探向我的额头。他的手很大,指尖带着室外的微凉,
但掌心却有种奇异的温热感。那微凉的触碰落在我滚烫的额头上,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
“嗯,是发烧。”他收回手,语气是惯常的陈述事实。接着,我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的腋下——是体温计。“夹好。”他简短地命令。
我像个听话的娃娃,夹紧体温计。他则拉过旁边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目光落在我因发烧而潮红的脸上,那眼神……似乎不再是纯粹的观察,多了点别的什么?
专注?还是……探究?小雅站在一旁,看看他,又看看我,
眼神在“震惊”和“八卦”之间疯狂切换。时间在沉默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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