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冒雨给江临送伞,却撞见他与校花并肩同行。她转身将伞扔进垃圾桶,淋着大雨回家。
手机进水后自动朗读备忘录:“他永远不会喜欢我。
”第二天江临红着眼眶踹开教室门:“许眠你再说一遍?”他举起碎屏的手机,
记:“今天他夸我马尾好看...”“他打篮球时撩衣角的样子好犯规...”全班死寂中,
江临哑着嗓子问:“我到底哪里不如林屿森?
备忘录里写的是...‘他永远不会喜欢林屿森那样的’...”---暴雨像是天河倒灌,
狠狠砸在柏油路上,蒸腾起一片迷蒙的白雾。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
发出急促又沉闷的鼓点,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搅成了一锅混沌的浓汤。
许眠缩着脖子,校服外套的袖子早已湿透,紧紧贴在冰凉的手臂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她唯一干爽的地方,只有怀里死死护着的那把深蓝色折叠伞。伞柄的塑料触感硌着她的肋骨,
却奇异地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她脚步匆匆,像一枚被疾风骤雨裹挟着射出的子弹,
每一步都重重地踏碎脚下水洼里倒映的、被霓虹灯光扭曲的街景。
目的地就在眼前——那条放学后通往篮球馆的必经小巷。江临那家伙,训练狂魔,
肯定又泡在馆里,十有八九没带伞。许眠几乎能想象出他顶着湿漉漉的脑袋,
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就想往雨里冲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加快了脚步,
心头莫名地有点发紧,又带着点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雀跃。巷口就在前方,
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团。许眠深吸一口气,正要冲进去,
脚步却像被无形的钉子骤然钉死在地面。瞳孔在瞬间放大,又猛地收缩。
巷口灯光最亮的地方,站着两个人。江临很高,即使只是随意地站着,也像一棵挺拔的白杨。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
肩头被雨水打湿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听旁边的人说话。
而站在他身边的,是林屿森。校花林屿森。她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伞骨精致,
伞下的她穿着干净的米色连衣裙,裙摆被巷子里的穿堂风微微拂动,
整个人干净得像一株刚淋过露水的百合。灯光温柔地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
勾勒出美好的轮廓。他们离得很近。近得……仿佛共享着同一片干燥的空气,
隔绝了外面喧嚣的风雨。许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往下沉坠,
一直坠到无边无际的冰窟里。怀里的那把深蓝色折叠伞,刚才还带着体温的暖意,
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原来……他不需要她的伞。
一个清晰又残酷的念头,伴随着冰冷的雨水,狠狠砸进她的意识里。
他不需要她多此一举的关心,不需要她自作多情的送伞。他有林屿森。那样好看,
那样耀眼的林屿森。他们站在一起,是所有人眼中理所当然的风景。许眠猛地转过身,
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她不再看巷口那刺眼的一幕,只是低着头,
像一头被围猎后慌不择路的小兽,朝着来时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回汹涌的雨幕。
雨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疯狂地流淌,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她跑得飞快,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怀里的那把伞,
那个精心挑选、一路小心翼翼护送的深蓝色物件,此刻成了最沉重的负担,
一个无声嘲笑她愚蠢的证据。路边,一个绿色的垃圾桶孤零零地立在雨里。
许眠脚步没有一丝停顿,手臂猛地一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将那把深蓝色的伞狠狠地、决绝地投掷出去。“哐当!”伞撞在垃圾桶的铁皮内壁上,
发出空洞又响亮的回音,随即淹没在哗哗的雨声里。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只是更加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往前跑,
任由冰冷的雨水彻底浇透她单薄的校服和里面那颗刚刚被碾过一遍的心。
她一头撞进自家单元门洞,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地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咆哮的风雨,
楼道里瞬间只剩下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感应灯应声亮起,
惨白的光线从头顶泼洒下来,照亮她此刻的狼狈: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
一缕一缕地往下滴着水珠,校服外套吸饱了水,沉甸甸地裹在身上,颜色深得像墨。
水渍顺着裤脚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很快积起一小滩。许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摸索着掏出裤兜里的手机,那金属外壳也湿透了,
摸上去一片滑腻冰凉。她胡乱地用同样湿透的袖子擦了擦屏幕,屏幕亮起,
却蒙着一层模糊的水汽,解锁的图案怎么划都显得滞涩迟钝。指纹解锁失败。密码解锁失败。
她烦躁地用力又划了几次,屏幕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滚来滚去。突然,手机屏幕猛地一暗,
紧接着,一道幽蓝的光线毫无征兆地从听筒位置射了出来,直直打在对面斑驳的墙壁上,
形成一个小小的光圈。许眠吓了一跳,心脏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平复,
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攥紧。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机挪开,或者按掉电源键。晚了。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的电子合成女声,用着一种平铺直叙、毫无感情的语调,
突兀地、清晰地,在寂静的楼道里响了起来:“备忘录,2024年3月15日。
”许眠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她死死盯着那束幽蓝的光,
瞳孔因极度的惊骇而收缩。那个声音,
那个她无比熟悉、曾无数次在深夜独自倾听、承载着她所有秘密和心事的电子音,
此刻正以一种最公开、最残酷的方式,朗读着她的判词:“——他永远不会喜欢我。
”一字一顿,像冰锥,精准地凿穿她的耳膜,刺入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看林屿森的眼神……那么专注,像在看什么稀世的珍宝。那种光,
从来没有落在我身上过。”“备忘录,2024年3月22日。”“他今天又揉我头发了,
笑着说我像个炸毛的猫。兄弟……呵,又是兄弟。江临,谁要和你做兄弟啊!”“备忘录,
2024年4月10日。”“他打篮球撩起衣角擦汗的样子……好犯规。
腹肌的线条……许眠你清醒一点!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可是……真的……好想再看一眼……”那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一条条、一件件,
将她深埋心底、从未打算示人的隐秘心思,赤裸裸地摊开在这惨白的灯光下。每一句,
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席卷全身,
烧得她脸颊通红,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疯了似的去按电源键,去抠音量键,
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完全不听使唤,冰冷的手机外壳像条滑腻的鱼,
好几次差点从她湿漉漉的手中滑脱。屏幕被她胡乱地戳着、拍打着,水珠四溅。“关掉!
快关掉啊!”她喉咙里发出低哑破碎的呜咽,带着哭腔,更像绝望的哀鸣。终于,
在她近乎崩溃的疯狂拍打中,那束幽蓝的光倏地熄灭了。楼道里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
只有感应灯,依旧散发着惨淡的光,映照着墙壁上那个小小的、残留的光斑,和她靠着墙壁,
脱力般缓缓滑坐到冰冷地面的身影。手机脱手,掉落在她脚边湿漉漉的水渍里,屏幕朝下。
她蜷缩起来,把湿漉漉的脸深深埋进同样湿透的膝盖里。
冰冷的墙壁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寒意,楼道里死寂无声,只有她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噎,
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受伤小兽的悲鸣。那冰冷的电子女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每一个字都化作烧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上。羞耻感像沉重的铅块,压得她喘不过气,
几乎要将她溺毙。不知过了多久,感应灯悄无声息地熄灭了,黑暗彻底吞噬了她蜷缩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许眠是被窗缝里透进来的、过于明亮的阳光刺醒的。头疼得像要裂开,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喉咙干得发疼。昨晚淋雨的后遗症毫不客气地找上门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得像鬼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算了,就这样吧。
她刻意忽略了床头柜上那台屏幕朝下、依旧沉默的手机。
洗漱的动作也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迟缓。直到快迟到了,
才不得不抓起那个昨晚的“罪魁祸首”,胡乱塞进书包里,脚步虚浮地出了门。
学校里气氛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早读的嗡嗡声充斥着走廊。许眠低着头,
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影子,只想尽快飘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自己藏起来。然而,
刚走到教室后门,一种异样的寂静就像无形的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原本的读书声。
她脚步顿住,疑惑地抬起头。教室后门那扇老旧的木门,猛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砰——!”整扇门像是被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外面狠狠踹开,重重地拍在墙壁上,
又反弹回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呻吟。门框的粉尘簌簌落下。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堵在门口,带着一身几乎凝成实质的低气压。是江临。
他校服外套的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黏在光洁的额角。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
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怒意,直直地钉在刚刚抬起头、一脸惊愕茫然的许眠脸上。
他眼眶周围泛着明显的红,不是哭过的那种,而是熬夜和某种激烈情绪交织的充血。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后门这惊悚的一幕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早读声戛然而止,
空气凝固得如同水泥。江临的目光死死锁住许眠,那眼神复杂得让她心尖发颤,里面有怒,
有急,还有一种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受伤?他大步流星地跨进教室,
沉重的脚步踏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他径直走到许眠的课桌前,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几乎将她完全笼罩。许眠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她仰着头,对上他那双泛红的、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破肋骨。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昨晚楼道里那个冰冷电子音的恐怖回响。完了。
他听到了。他全都知道了!巨大的羞耻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
江临死死盯着她,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他猛地抬起右手,
动作粗暴地将一个东西“啪”地一声,重重拍在许眠的课桌上!
那正是她昨晚掉在楼道水渍里的手机!屏幕朝上,
一道狰狞的裂痕从左上角一直蔓延到右下角,像一张破碎的蛛网,覆盖了整个屏幕。
碎裂的屏幕下方,一行行熟悉的、属于她自己的字迹,在裂痕的间隙里若隐若现。“许眠。
”江临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再、说、一、遍?
”许眠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炸开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一片麻木的空白。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临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狠狠地戳向她那布满裂痕的手机屏幕。
“滋啦……”碎裂的屏幕艰难地亮起幽光,发出细微的电流杂音。下一秒,
那个噩梦般的、冰冷无情的电子合成女声,再次响彻死寂的教室,
音量被开到了最大:“备忘录,2024年3月15日:——他永远不会喜欢我。
”“备忘录,2024年3月22日:他今天又揉我头发了……兄弟……呵,
又是兄弟……谁要和你做兄弟啊!”“备忘录,
4月10日:他打篮球撩起衣角擦汗的样子……好犯规……腹肌的线条……许眠你清醒一点!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可是……真的……好想再看一眼……”“备忘录,
2024年5月3日:林屿森今天穿了条新裙子,白色的,真好看。
他盯着看了好久……大概只有那样的女生,才配得上他吧。像我这样……永远只是‘兄弟’。
”“备忘录,2024年5月12日:……”一条条,一件件。那些她深夜辗转反侧时,
带着甜蜜和酸涩偷偷记录下来的心事,那些她以为永远埋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秘密,
此刻被这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用最大的音量,赤裸裸地、残忍地公之于众。每一句话被念出,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许眠的灵魂上。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一片叶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却丝毫无法缓解那灭顶的羞耻和绝望。她恨不得立刻变成一粒尘埃,
从这令人窒息的地狱里消失。她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目光,
震惊的、好奇的、同情的、甚至带着点隐秘兴奋的……每一道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江临就站在她面前,如同愤怒的审判者。他听着那一条条念出的“罪状”,
下颌绷紧成一条凌厉的线,眼底的血丝更重了,那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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