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头窑窑洞冰冷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断头窑窑洞冰冷

断头窑窑洞冰冷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全文阅读断头窑窑洞冰冷

作者:时光浅不浅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时光浅不浅的《断头窑》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剧情人物是冰冷,窑洞,玉坠的悬疑灵异,爽文,无限流小说《断头窑》,由网络作家“时光浅不浅”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6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7 07:10:1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断头窑

2025-07-07 09:43:08

李家村村西那片望不到头的玉米地,像一片凝固的、浑浊的绿海。海中央,

蹲伏着一座黑黢黢的砖窑。打我记事起,它就在那儿了,像个被遗忘的、沉默的巨兽,

浑身散发着泥土、腐朽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那是村里的禁地。小孩子稍微靠近些,

就会被大人铁青着脸拽回来,呵斥声里裹着恐惧:“作死啊!那窑里有碗口粗的蟒蛇盘着!

”“老鼠!成群的老鼠,眼珠子都是红的,咬人!”“听不见那呜咽声?七窍流血的女鬼!

专抓细伢子!”最骇人的传说,是王大婶。十几年前,王大婶护着自家那片承包林,

撞见偷树的,被活活用电锯割了脑袋。据说,那血淋淋的脑袋,

就被扔进了那座废弃砖窑深处,从此,再没人见过它。窑洞成了真正的绝地,

连最贪玩的孩子,也不敢拿眼多瞄一下。此刻,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陈旧灰尘、苦涩中药和某种更深沉霉烂的气味,像粘稠的蛛网,

死死糊住了我的口鼻。我站在老屋低矮的门槛里,被呛得一阵猛咳。五年没回来了,

在城里骑着电驴穿街过巷送外卖的日晒雨淋,也没能磨掉我对这气味的记忆,

它直往骨头缝里钻。“默娃…是默娃回来了?” 床上传来母亲嘶哑微弱的声音,

像枯叶在寒风里摩擦。我几步跨到床边。昏黄的灯泡下,母亲躺在被褥里,整个人瘦脱了形,

只剩下一层枯黄松弛的皮,松松垮垮地裹着骨头架子。她浑浊的眼珠费力地转动着,

终于聚焦在我脸上。那一瞬间,仿佛有火星落进了灰烬里,她干裂的嘴唇剧烈地翕动,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枯枝般的手猛地抬起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窑…窑…”她眼珠暴突,死死瞪着窗外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夜,

仿佛那里盘踞着什么,“不能去…不能…血!全是血啊!”声音尖利凄惨,带着非人的恐惧,

刺得我耳膜生疼。喊完这句,她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眼一翻,整个人软了下去,

只有那只枯瘦的手还死死地、冰冷地攥着我的手腕。堂叔陈有富蹲在门槛外面的阴影里,

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映着他一张愁苦又带着点躲闪的脸。

他闷闷地吐出一口浓烟:“请了三个先生了,省城大医院的片子也拍过一摞。药灌下去,

针扎进去,屁用没有!都说是魂丢了,叫脏东西缠上了。”他顿了顿,

烟头在泥地上狠狠摁灭,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作孽啊…怕是…怕是沾了西边窑洞里的东西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只盯着自己沾满泥巴的解放鞋鞋尖。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猛地窜上来。

西边窑洞…那座吃人的砖窑。母亲枯瘦手臂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像一条毒蛇缠绕上来。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隔着薄薄的汗衫,一块硬物正紧贴着皮肤,

带着一丝奇异的温热。是奶奶临终前塞给我的东西。那天,她枯槁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

浑浊的老眼里是最后一点清明和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气若游丝:“默娃…戴着…死也别摘…窑里的东西…怕这个…” 那是一枚小小的玉坠,

灰扑扑的,雕工粗糙,刻着些看不懂的、弯弯曲曲的符咒。我一直贴身戴着,

只当是老人家的念想。此刻,它隔着衣服,正一下、一下,微弱但清晰地搏动着,

像一颗沉睡多年突然被惊醒的心脏。那温热感,在母亲刺骨的冰冷和满屋的阴郁霉气中,

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诡异。夜深了。村子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空洞的狗吠。

我靠在母亲床边的破椅子上,眼皮沉重。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刹那——“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夜的死寂!我浑身一激灵,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只见床上昏睡的母亲不知何时竟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她枯瘦的手指死死地抠着床沿,

指节泛白,布满血丝的双眼圆睁,死死瞪着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血!血!你看!窗!窗上!全是血!往下淌!往下淌啊——!” 她歇斯底里地哭嚎着,

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景象。我猛地扭头看向窗户。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棂,

在屋里投下冰冷的光斑。窗户纸旧得发黄,除了月光,什么都没有。没有血,

没有流淌的痕迹,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娘!娘!没有血!你看错了!”我扑过去,

用力抓住她冰冷刺骨、抖个不停的双臂,试图把她按回床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疯狂地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慌乱中,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脖颈。

那触感…冰!不是活人该有的冰凉!像摸到了一块在深井里泡了许久的石头!

一股寒气瞬间从指尖直冲我的天灵盖!父亲!我七岁那年,父亲也是这样,

在一个雨夜里出去,说是去邻村帮工,从此再也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奶奶抱着我哭得昏死过去,醒来后,眼神里就只剩下一片死灰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塞给我这枚玉坠时,那手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胸口那枚玉坠,搏动骤然加剧,变得滚烫!

像一块刚从炉膛里扒出来的炭!灼热的刺痛感猛地惊醒了我。

感…这玉坠的反应…还有母亲口中那“窑”和“血”…所有零碎的、被刻意遗忘的恐惧碎片,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攥紧,狠狠地砸向一个核心——那座被诅咒的砖窑!王大婶的头!

不能再等了。母亲每一次尖叫,都像在她本就枯竭的生命上又狠狠剜了一刀。

那枚贴在胸口、此刻正散发着惊人热度的玉坠,像一颗烧红的炭,也像一只焦灼的眼睛,

无声地催促着我去面对那深埋在砖窑黑暗里的答案。天刚蒙蒙亮,

一层灰白的雾气低低地压在玉米地上。我揣上那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别在腰后,深吸一口气,

踏进了那片浓密的青纱帐。玉米叶子又高又密,边缘带着锯齿,刮在脸上、手臂上,

留下火辣辣的刺痛和细密的血痕。空气闷热潮湿,混合着泥土和植物汁液的腥气,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四周只剩下玉米秆被风摇动的沙沙声,单调而压抑,像无数人在窃窃私语。那座砖窑的轮廓,

终于刺破了玉米的屏障,突兀地撞入眼帘。它比记忆中更加破败、狰狞。

窑体由粗糙的红砖砌成,大半边已经坍塌,露出黑黢黢的内腔,像巨兽腐烂后裸露的肋骨。

窑顶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在微风中摇摆,如同怪兽头顶稀疏的毛发。

窑口张着不规则的黑洞,边缘犬牙交错,被疯长的荆棘和带刺的藤蔓死死缠绕包裹着,

像一张永远无法合拢的、淌着涎水的巨口。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着它,

连虫鸣鸟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胸口那枚玉坠,像一颗被点燃的微型太阳,热得发烫,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尖锐的刺痛,清晰地指向窑口深处。我拔出柴刀,

劈砍着那些坚韧的荆棘和藤蔓。刀锋砍在藤条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断裂处渗出粘稠的、暗红色的汁液,散发出一种类似铁锈混合着腐败植物的腥臭。

好不容易扒开一个勉强能容身的缝隙,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猛地从黑洞洞的窑口里扑了出来!

那是沉积了不知多少年的、浓得化不开的腐土味,混杂着浓烈的铁锈腥气,

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的、类似烂肉的气息!这股气味像一只冰冷黏腻的手,

猛地攥住了我的喉咙和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摸出手机,

打开手电筒功能。惨白的光柱刺破黑暗,像一把生锈的刀,笨拙地划开黏稠的墨汁。

光柱所及之处,窑壁布满了一道道深深刻痕,纵横交错,既像某种巨大野兽的爪印,

又像无数绝望的手指在临死前疯狂抓挠留下的印记。

地上散落着碎砖、瓦砾和厚厚的、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黑色尘土。光束移动,

照亮了角落一片灰白色的东西——是几块碎裂的骨头,像是某种小动物的腿骨,

散乱地躺在尘埃里。突然,一阵急促而密集的“窸窸窣窣”声从脚边炸响!低头一看,

几十只老鼠!皮毛肮脏,眼睛在手机光线下反射着诡异红光的老鼠,如同黑色的潮水,

从我脚边疯狂地窜过,发出吱吱的尖叫,争先恐后地钻进窑洞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里,

瞬间消失无踪。那场景,像是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在驱赶着它们逃命。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攥紧了柴刀的木柄,掌心全是滑腻的汗水。

玉坠的灼热感更加强烈,几乎要将胸口皮肤烫伤。不能退!我咬着牙,循着老鼠逃窜的方向,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更深处挪去。脚下的尘土厚得如同沼泽,每一步都带起呛人的灰雾。

空气越来越冷,那股腐臭和铁锈味也越发浓烈刺鼻。手电光柱扫过前方一处地面,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里的泥土颜色似乎有些不同,显得更松散、更…新鲜?

光柱再往前移动几寸——一个褪色的、塑料制成的红色发卡,静静地躺在黑土之上。

款式很老,边缘磨损得厉害,红色的漆皮剥落了大半,露出下面灰白的塑料底子。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这发卡…我认得!母亲年轻时候唯一的一张黑白照片上,

她扎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辫梢上别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卡!

照片上的她,笑容羞涩而明亮,和眼前这死寂、破败、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窑洞,

形成了地狱般的反差。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几乎是扑过去,弯腰去捡那个发卡。

指尖触碰到冰冷塑料的瞬间——后背猛地一僵!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寒,

毫无征兆地、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那寒意并非来自空气,而是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直接刺入骨髓深处!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我猛地扭过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胸骨,

手电光束剧烈摇晃着扫向窑口方向。光线边缘,

似乎…似乎有一个极其模糊、边缘扭曲的黑色影子,在窑口透进来的那一点微弱天光中,

极快地一闪而过!快得像幻觉,却带着实质性的恶意!“谁?!” 我厉声嘶吼,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窑洞里撞出沉闷的回音,显得格外单薄和绝望。回答我的,

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耳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死寂。比刚才更加浓重、更加粘稠的死寂。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

极其突兀地飘了过来。像风穿过狭窄的缝隙,又像是…一个女人在哭?那声音忽远忽近,

断断续续,裹挟着一种粘稠的、如同含着血沫般的哽咽和呜咽,在冰冷的窑壁间幽幽回荡,

钻进耳朵,直刺脑髓!它不像是从某个具体方向传来,

更像是…从四面八方、从每一块砖缝、每一寸泥土里渗透出来!

“呜…呃…呜呜…”那声音钻进耳朵,像冰冷的蛆虫在往里爬。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玉坠在胸口疯狂地搏动、滚烫,仿佛一颗即将爆炸的心脏!

它成了这无边黑暗和恐惧中唯一的热源,也是唯一的指引。我死死攥住那滚烫的玉坠,

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任由那灼痛感驱散骨髓里的冰寒。手电光束剧烈颤抖着,

循着那飘渺、瘆人的呜咽声,一点一点向窑洞更深、更黑暗的角落探去。

光束最终定格在窑洞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的地面明显塌陷下去,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大坑。

坑边的泥土是新翻过的,颜色深黑潮湿,与周围陈年累积的灰白尘土形成刺眼对比。

而在那塌陷的坑底边缘,一截东西赫然刺破了松软的泥土,

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一截惨白的人指骨!指甲盖的部位已经腐朽脱落,

只剩下光秃秃、带着泥土的指节,像一节断裂的枯枝,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死寂,

直直地指向天空!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恐惧像一只巨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几乎要把它捏爆!就在这魂飞魄散的瞬间,那原本凄楚呜咽的女声陡然拔高、扭曲!

变成了一个尖锐、癫狂、充满了无尽怨毒的女人的尖笑!“嗬…嗬嗬嗬…还我头来——!!

”那声音不再是飘渺的回荡,而是像一把冰冷的锥子,贴着我的后脑勺,直接刺进了颅骨!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烈血腥气的“东西”,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我的衣服和皮肤,

猛地贴在了我的后背上!那感觉,就像一块刚从冻库里拖出来的、淌着粘液的腐肉!

“啊——!” 我魂飞魄散,本能地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身体不受控制地就要向前扑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嗡——!胸口的玉坠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滚烫!

一股灼热的气流瞬间炸开!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纯粹的金光,如同实质的利剑,

从玉坠中轰然爆发!那金光并不扩散,而是凝成一道光束,

狠狠撞向紧贴在我后背的那团阴寒!“嗷——!!!

”一声凄厉到无法形容、完全不属于人类的尖锐惨叫,如同滚油泼进冷水,

猛地在我身后炸开!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怨毒,震得整个窑洞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

贴在后背那股冰寒刺骨、带着血腥的“东西”,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伤,

发出一阵“滋滋”的、仿佛油脂燃烧的怪响,猛地弹开!阴冷感如同退潮般急速消散!

我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冷刺骨、满是灰尘的地上,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手电筒脱手滚落在一旁,光柱斜斜地照着坑边那片新翻的泥土。惊魂未定,

视线却被泥土里一点微弱的反光吸引。我颤抖着伸出手,

在那片被玉坠金光短暂照亮的地方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坚硬、冰凉的小东西。捡起来,

凑到眼前。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那东西清晰地呈现——半枚戒指。银质的,

款式极其简单朴素,就是一个圆环,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断裂的茬口参差不齐,

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生生掰断或扯断的。而在那断裂的茬口附近,以及戒指的内圈里,

凝固着几块深褐色、几乎发黑的污渍。血!是干涸发黑的血!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这戒指…我认得!父亲!我那个在我七岁那年神秘失踪的父亲!

他左手无名指上,常年戴着的就是这样一枚简单的银戒指!那是他和母亲的婚戒!

他从不离身!小时候,我无数次摸过那枚光滑冰凉的戒指,

听父亲笑着讲他和母亲的故事…怎么会在这里?在王大婶传说中被丢弃头颅的窑洞里?

在这新翻的、埋着指骨的泥土旁边?

此刻在病床上疯狂呓语着“窑”和“血”…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和恐怖的猜想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堤坝!一股冰冷的愤怒混合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

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真相的轮廓,在血色的迷雾中,正狰狞地浮现!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踉跄着冲出那片吃人的玉米地。

手里紧紧攥着那半枚染血的银戒指,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

那上面干涸的血迹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推开老屋吱呀作响的木门,

堂叔陈有富正蹲在堂屋中央的小板凳上,就着一碟咸菜喝闷酒。

劣质白酒的辛辣气味弥漫在浑浊的空气里。“叔…”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闻声抬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手中那半枚戒指的瞬间,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那张被岁月和愁苦刻满沟壑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像糊窗户的旧纸一样惨白!

他手中的酒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浑浊的酒液溅湿了他的裤脚。

“你…你从哪里…找到的?”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嘴唇哆嗦着,

仿佛那戒指是烧红的烙铁。“窑里。”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声音冰冷得像窑洞里的石头,“王大婶那窑里。就在埋着人骨头的坑边。

”“你爹…” 堂叔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被这两个字噎住,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挣扎。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半瓶白酒,拔掉塞子,

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浓烈的酒气喷涌而出,他呛得剧烈咳嗽,

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眼睛变得通红,

像是下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你爹…当年…和王大婶那事…” 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

“不是…不是那么简单!”“王大婶那女人…泼辣!护林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那天…那天你爹…还有邻村伐木队老赵家那俩兄弟,

他们…他们看上了她家林子边上那几棵好成材的老榆树…” 堂叔的声音越来越低,

充满了痛苦和不堪回首的恐惧,“王大婶…撞见了!

拎着镰刀就冲过去了…骂得那个难听啊…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还说要告到乡里,

脸上挂不住…又喝了点酒…那火气‘噌’就上来了…” 堂叔的身体开始剧烈地筛糠般抖动,

…他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冲上去…就那么…那么一下…”堂叔的双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头,

睛瞪着…血…血就从头发里淌下来…好多血…糊了半张脸…”“你爹…他…他当时就吓傻了!

看着手里沾血的石头…又看着躺地上、身子还在抽抽的王大婶…他…他慌了神啊!完全慌了!

” 堂叔的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来,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哭腔,

电锯…还在突突响着…他…他像是鬼迷了心窍…摸起那电锯…就…就…”堂叔再也说不下去,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整个人蜷缩在板凳上,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后面的话,

不需要他说了。

电锯…轰鸣…颈椎断裂的脆响…身首分离…血如泉涌…这些画面如同最血腥的电影镜头,

伴随着堂叔断断续续的描述,在我脑海里疯狂闪回、炸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当场吐出来。“那我娘呢?!” 我猛地一步上前,

揪住堂叔那件油腻腻的破棉袄领口,将他从板凳上提溜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几乎要碎裂,“我娘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

”堂叔被我勒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上…捡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就捡到了这半截戒指…” 他艰难地指着被我攥在手里的银环,

“她…她认得啊!这是你爹的命根子!她…她当时脸色就变了…回来就魔怔了…白天发呆,

夜里…夜里就梦游啊!

里就…就跪在窑口外面…用手…用手拼命地挖土…嘴里念叨着‘埋了’‘都埋了’…我怕啊!

我怕她是…是撞邪了…被窑里的东西…勾了魂了…”真相!如同一头披着血衣的狰狞巨兽,

终于撕开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它惨白锋利的獠牙!父亲,不是失踪!他是杀人凶手!

用最残忍的方式,割下了王大婶的头颅!奶奶,不是简单地散布谣言!

她是在为儿子掩盖滔天罪行!连夜将那血淋淋的头颅藏进吃人的砖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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