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暗恋终成眷属林薇李强免费小说全集_小说免费完结高中暗恋终成眷属林薇李强
作者:趾高气昂的小露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趾高气昂的小露”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高中暗恋终成眷属》,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林薇李强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与她的相见
高中三年,我始终坐在林薇斜后方,却只敢数她扎马尾的皮筋换了多少根。
毕业那天我撕掉写了三年的情书,以为此生再无交集。
直到大学迎新会上,我看见她站在经济学院队列里,握着和我同款的通知书。
“陈默?”她第一次主动叫我名字,“好巧。”
后来她总笑我:“暗恋三年憋不出一句话,现在倒学会偷藏我发绳了?”
当我们为孩子争吵冷战第七天,她翻出那封我当年没送出的情书复印件——
“笨死了,”她眼睛红红,“我当年偷拍你背影时,早就看见了。”
2025-07-08 18:31:25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裸露的皮肤上,又顺着湿透的校服布料渗进去,带走最后一丝暖意。
胃里翻腾后的灼痛和痉挛还在持续,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生疼。
我靠在粗糙冰冷的梧桐树干上,狼狈地喘息着,视线被雨水和生理性的泪水模糊成一片晃动的光斑。
街对面那家书店紧闭的卷闸门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檐下空空荡荡,只有雨水顺着边缘滴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坑。
是幻觉吧。
一定是酒精和过度情绪刺激下的错觉。
林薇怎么会出现在这条油腻嘈杂的烧烤街?
又怎么可能看到我如此不堪入目的样子?
可那抹浅蓝色……握着伞柄的、熟悉的白皙手指……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心脏还在胸腔里失序地狂跳,混合着呕吐后的虚弱和一种被窥破所有秘密的、铺天盖地的羞耻。
“陈默!
你丫没事吧?”
王胖子粗嘎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浓重的烧烤和啤酒味。
他肥胖的身躯挤到我旁边,雨水打在他油亮的脑门上。
“吐干净没?
舒服点没?”
我费力地摇摇头,喉咙像被砂纸磨过,火辣辣地疼,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妈的,喝太急了!”
王胖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店里吼了一嗓子,“强子!
斌子!
出来搭把手!
默哥不行了!”
李强和赵小斌很快也跑了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酒后的红晕,但显然比我清醒得多。
他们一左一右架住我湿透发沉的胳膊。
“走走走,先送你回家!”
李强皱着眉,雨水顺着他短短的头发往下淌。
“这雨真他妈邪性!”
赵小斌抱怨着,试图帮我挡一下雨,但效果甚微。
我像个失去提线的木偶,被他们半拖半架着离开那棵梧桐树,离开那个让我狼狈呕吐的现场,也离开那个可能只是幻影的屋檐。
离开前,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
空寂的街道,紧闭的店门,昏黄的光晕,只有雨水在不知疲倦地冲刷着一切痕迹。
那个身影,连同那点微弱的、几乎被我当成救命稻草的念想,彻底消失在了滂沱的雨幕里,不留一丝痕迹。
---被塞进一辆充满皮革和廉价香薰味道的出租车后座时,我几乎瘫软下去。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但车内闷热浑浊的空气混合着司机身上浓重的烟味,反而让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我强忍着恶心,把头靠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雨水冲刷着窗外的街景,霓虹灯光晕开成一片片模糊而晃动的色块,像被打翻的颜料盘。
王胖子坐在副驾,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脸色惨白、闭着眼的样子实在糟糕,难得地没再聒噪。
李强和赵小斌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车厢里弥漫着沉默和湿衣服散发出的、带着点馊味的潮气。
车子在雨夜的街道上颠簸前行。
每一次刹车和启动都牵扯着我脆弱的胃神经。
脑子里一片混沌,像塞满了浸透水的棉花。
撕碎的纸片、空荡的座位、呕吐的秽物、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撑着伞的模糊身影……各种混乱不堪的画面碎片反复切割着神经,带来一阵阵钝痛和强烈的自我厌弃。
我像个溺水的人,徒劳地试图抓住点什么,却只有冰冷的虚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在我家那栋老旧的居民楼下停住。
“到了默哥!”
王胖子付了钱,拉开车门,冷风和雨点立刻灌了进来。
“能自己上去吗?”
李强架着我的胳膊,担忧地问。
我点点头,喉咙里挤出一点含糊的音节,挣脱开他们的搀扶。
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楼道里熟悉的霉味和邻居家饭菜的残香飘入鼻腔,却激不起任何感觉。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
好好睡一觉!”
王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依然没轻没重,“改天再聚!”
“走了啊!”
李强和赵小斌也挥挥手。
出租车引擎声响起,很快消失在雨夜里。
楼道口昏黄的声控灯因为我的脚步声亮起,映照着墙壁上斑驳的污渍和小广告。
我扶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壁,一步一挪地往上爬。
寂静的楼道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湿鞋子踩在台阶上发出的、令人厌烦的“噗嗤”声。
终于摸到西楼家门口,掏出钥匙的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
推开家门,一股混合着饭菜香和家具陈旧气息的温暖扑面而来,却让我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默默?
怎么淋成这样?”
母亲焦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
她系着围裙跑出来,看到我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的模样,吓了一跳。
“我的天!
出什么事了?
考试不顺利?”
父亲也从客厅的沙发里站起身,眉头紧锁地看着我,眼神里有询问,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没…没事…” 我声音嘶哑,嘴唇干裂,“考完了…和同学…喝了点…” 我避开他们探究的目光,只想立刻逃离这关切的注视。
那关切像针,扎在我刚刚经历的巨大羞耻和自我否定上。
“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换身干衣服!
别感冒了!”
母亲立刻去拿毛巾,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你这孩子!
考完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啊!”
我含糊地应着,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自己的小房间,反手关上门,把父母的担忧和询问隔绝在外。
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复习资料和课本,书桌上还摊着没合上的模拟卷。
一种强烈的、物是人非的荒诞感涌上来。
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我奋战高考的堡垒,现在,堡垒还在,里面的士兵却己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脱下湿透冰冷、散发着酒气和呕吐物酸腐味的校服,随手扔在地上。
湿衣服黏在皮肤上的感觉消失,带来一丝短暂的解脱。
走进狭窄的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
温热的水流猛地冲刷下来,包裹住冰冷僵硬的身体,皮肤上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水流滑过脸颊,混合着残留的雨水和泪水,咸涩的味道渗进嘴角。
我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脸庞,闭上眼睛,试图让这温暖的水流带走一切——教室里的撕心裂肺,烧烤店的喧嚣伪装,雨中的狼狈呕吐,还有那个真假难辨、令人心慌的伞影。
热水澡似乎驱散了一些寒意和酒意,但疲惫感却更深地渗入了骨髓。
换上干燥的睡衣,身体是暖的,心却依旧一片冰凉麻木。
我把自己重重摔进床铺,拉过被子蒙住头。
黑暗中,潮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很不舒服。
胃里还残留着灼烧感和空虚感,隐隐作痛。
窗外,雨声似乎小了一些,变成了连绵不断的、催眠般的淅沥声。
然而,意识却并未如愿沉入黑暗。
大脑皮层异常活跃,像一台失控的放映机,固执地、反复地回放着几个画面:* 林薇纤细的手指,将准考证塞进帆布书包侧袋,那个轻巧而决绝的动作。
* 自己颤抖的手,将写满心事的信撕成碎片,纸屑飘落,无声无息。
* 浑浊积水里,自己呕吐物的倒影,扭曲而肮脏。
* 最后,定格在街对面,那个低垂的伞沿下,一抹惊鸿一瞥的浅蓝色帆布书包的边角。
是真的吗?
她真的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个在雨中扶着树、狼狈呕吐、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陈默?
如果是真的,她会怎么想?
鄙夷?
嘲笑?
还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如同拂去一粒微尘?
黑暗中,我蜷缩起身体,像个受伤的幼兽,紧紧抱住自己。
一种比雨水更冰冷、比呕吐更令人作呕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深深的、无地自容的羞耻。
为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为自己的懦弱,更为那可能被她目睹的、人生中最不堪的一幕。
雨声淅沥,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我混乱不堪的心。
这一夜,注定在反复的自我拷问和冰冷的羞耻感中,漫长而无眠。
---时间在考后的放纵与茫然的等待中,像蜗牛般缓慢爬行。
最初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只受伤的鸵鸟,把头埋进被子和游戏里,试图屏蔽掉外面的一切声音,尤其是父母小心翼翼关于成绩、关于志愿的询问。
王胖子他们又约了几次,打球、网吧开黑、甚至去KTV鬼哭狼嚎,我都找借口推掉了。
那晚烧烤店的狼狈和雨中的幻影(我固执地认定那是幻影),像一层无形的隔膜,把我隔绝在人群之外。
估分的那天,家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母亲坐在我对面,拿着打印好的答案,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抖。
父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
我对着卷子,脑子却一片空白,很多题的答案根本想不起来,或者记得模糊不清。
最终报出的分数区间,比几次模考的平均分低了三十多分。
母亲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父亲停下脚步,重重地坐回沙发,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那种无声的失望,比责骂更让人窒息。
填报志愿成了另一场折磨。
父母拿着厚厚的报考指南,翻来覆去地研究,试图在我那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分数段里,寻找一个“性价比最高”的学校和专业。
他们讨论着就业前景、城市发展、学校排名,那些词汇像冰冷的铅块,砸在我麻木的心上。
我像个提线木偶,听着他们的建议,在志愿表上机械地填下那些拗口的学校名称和专业代码。
心里一片死寂的荒原,长不出任何关于未来的绿意。
清北复交?
那是属于林薇的世界。
而我,只配在泥泞里挣扎。
填完最后一个代码,扔下笔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彻底的解脱,也感到一种更深的虚无。
结束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无论好坏,这就是我的去处。
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学校,一个被分数框定的、毫无期待的未来。
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漫长夏天,像一块被烤得发烫的铁板。
阳光毒辣,蝉鸣聒噪。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发呆,或者对着电脑屏幕,游戏里的厮杀也提不起多少兴致。
偶尔会翻出高中毕业合影,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滑过前排那个沉静的身影。
她穿着干净的夏季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清澈地望向镜头。
照片里的她,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她模糊的轮廓,心底那片荒原便卷起一阵细小的、带着钝痛的沙尘。
她去了哪里?
是梦想中的未名湖畔,还是博雅塔下?
或者某个同样闪耀着光环的顶尖学府?
无论如何,那都与我无关了。
我们的人生轨迹,在高考结束铃响的那一刻,就己经彻底分岔,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再无交汇的可能。
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连同毕业季所有的狼狈和失落,都该被这燥热的夏风彻底吹散,埋葬在这个冗长而乏味的暑假里。
七月下旬的一天午后,空气闷热得如同凝固。
窗外的蝉鸣声嘶力竭。
我正歪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里无聊的综艺节目昏昏欲睡。
突然,门铃刺耳地响起。
“默默!
快去开门!
可能是通知书到了!”
母亲在厨房里喊道,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心脏没来由地突突跳了两下。
是解脱?
还是某种最后审判的临近?
我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到门口。
打开门,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邮递员站在门外,满头大汗。
“陈默是吧?
挂号信!
录取通知书!
签收一下!”
一个印着大学校徽的、厚实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
我有些木然地接过,签了字。
信封沉甸甸的,压在手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关上门,父母己经围了过来,脸上是混合着紧张和期待的复杂表情。
“快!
快拆开看看!
哪个学校?”
母亲催促着,声音有些发颤。
父亲也紧紧盯着我手里的信封。
我深吸一口气,撕开封口。
一张印制精美的录取通知书滑了出来。
我的目光首接跳过了那些祝贺的套话,精准地捕捉到最关键的那一行字:**录取院校:南江大学****录取专业: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南江大学。
一个位于南方二线城市的综合性大学,不算顶尖,但也算老牌重点。
是我志愿表上填写的、符合我估分预期的“稳妥”选择之一。
意料之中,毫无波澜。
“南江大学?
不错不错!”
母亲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是‘211’,挺好的!
在南方,城市也不错!”
父亲也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一些:“嗯,这个学校的信息类专业还行。
好好学,将来就业应该不愁。”
他们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开始讨论着要准备什么行李,南方的气候如何,言语间充满了对新生活的规划和期待。
我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努力想挤出一点笑容配合,却发现嘴角僵硬无比。
通知书上那个陌生的校名和冰冷的专业名称,像一道无形的墙,彻底隔断了我和过去三年所有的念想。
尘埃落定,再无悬念。
我的人生,就这样被装进了这个写着“南江大学”的牛皮纸信封里,即将被打包发往一个完全陌生的远方。
心里那点微弱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火星,彻底熄灭了。
也好。
从头开始。
在那个没有林薇、也没有任何人认识那个懦弱暗恋者的新地方,做一个全新的、普通的陈默。
我随手将通知书放在茶几上,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语气平淡无波:“知道了。
我去躺会儿。”
关上门,隔绝了父母还在客厅里兴奋的讨论声。
我靠在门板上,缓缓闭上眼睛。
通知书上那行清晰的字迹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南江大学。
**一个普通的、与我平庸分数匹配的归宿。
一个埋葬过去、也看不到多少光亮未来的起点。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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