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跪在青云宗的思过崖上时，指甲几乎要嵌进青石里。
三月前的宗门大比，她作为杂役弟子越级挑战内门天才楚嫣然，本该是一场万众瞩目的逆袭，却在最后关头被楚嫣然的本命法宝“琉璃盏”震碎丹田。
此刻丹田处传来的钝痛，像无数根针在反复穿刺，提醒着她从云端跌落泥沼的狼狈。
“废物就是废物，也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楚嫣然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她身后跟着一群内门弟子，锦衣华服，与凌霜身上洗得发白的灰布麻衣形成刺眼的对比，“宗主仁慈，留你一条命已是恩典，还敢在这里怨怼？”
凌霜抬起头，额前凌乱的碎发下，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那不是绝望，是淬了冰的恨意。
她记得楚嫣然在台上说的话——“杂役弟子的命，连我座下的灵犬都不如”，也记得那些围观者哄堂大笑里的鄙夷。
“滚。”
凌霜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
楚嫣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抬脚就朝凌霜的心口踹去：“还敢嘴硬？”
就在脚掌即将触碰到凌霜的瞬间，一道黑气突然从凌霜袖中窜出，像有生命般缠上楚嫣然的脚踝。
楚嫣然惨叫一声，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经脉疯狂往上涌。
“妖术！
你这废物竟然修炼邪术！”
楚嫣然又惊又怒，连忙运转灵力抵抗。
凌霜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丹田破碎的剧痛还在，但袖中那枚在思过崖底意外得到的黑色珠子，正散发着温热的气息，一股远比她之前的灵力精纯百倍的力量，正顺着指尖缓缓流淌。
那是三天前，她被扔下思过崖时意外坠入的一处隐秘山洞。
洞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中央石台上摆着的，就是这枚名为“噬魂珠”的邪物，以及一本用兽皮装订的古籍——《噬灵诀》。
古籍上说，《噬灵诀》以吞噬他人灵力、精血、乃至神魂为引，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却也会被正道视为禁忌。
可对于丹田破碎、被断定永无仙途的凌霜来说，禁忌与否，早已不重要。
“邪术又如何？”
凌霜抬手，噬魂珠悬浮在掌心，黑气缭绕，“至少，能让我撕碎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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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丹田处传来的钝痛，像无数根针在反复穿刺，提醒着她从云端跌落泥沼的狼狈。
“废物就是废物，也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楚嫣然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她身后跟着一群内门弟子，锦衣华服，与凌霜身上洗得发白的灰布麻衣形成刺眼的对比，“宗主仁慈，留你一条命已是恩典，还敢在这里怨怼？”
凌霜抬起头，额前凌乱的碎发下，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那不是绝望，是淬了冰的恨意。
她记得楚嫣然在台上说的话——“杂役弟子的命，连我座下的灵犬都不如”，也记得那些围观者哄堂大笑里的鄙夷。
“滚。”
凌霜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
楚嫣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抬脚就朝凌霜的心口踹去：“还敢嘴硬？”
就在脚掌即将触碰到凌霜的瞬间，一道黑气突然从凌霜袖中窜出，像有生命般缠上楚嫣然的脚踝。
楚嫣然惨叫一声，低头看见自己的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经脉疯狂往上涌。
“妖术！
你这废物竟然修炼邪术！”
楚嫣然又惊又怒，连忙运转灵力抵抗。
凌霜缓缓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丹田破碎的剧痛还在，但袖中那枚在思过崖底意外得到的黑色珠子，正散发着温热的气息，一股远比她之前的灵力精纯百倍的力量，正顺着指尖缓缓流淌。
那是三天前，她被扔下思过崖时意外坠入的一处隐秘山洞。
洞壁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中央石台上摆着的，就是这枚名为“噬魂珠”的邪物，以及一本用兽皮装订的古籍——《噬灵诀》。
古籍上说，《噬灵诀》以吞噬他人灵力、精血、乃至神魂为引，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却也会被正道视为禁忌。
可对于丹田破碎、被断定永无仙途的凌霜来说，禁忌与否，早已不重要。
“邪术又如何？”
凌霜抬手，噬魂珠悬浮在掌心，黑气缭绕，“至少，能让我撕碎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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