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月亮苏晚林砚舟_《褪色的月亮》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作者:天地一书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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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一书囚的《褪色的月亮》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跟许嘉年纠缠的第十年,他终于同意娶我。可在结婚当天,他却将恐高的儿子绑上蹦极台。我想要上前质问他原因。谁知,许嘉年却掏出一把刀插在我的肩膀上:“林柚清,我爱你。可我妈的死,我始终过不去。”“我捅你一刀,再让你也体会一下至亲跳楼的感觉,就当帮我妈报仇了。”“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结束了,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了儿子,可他眼底却一片冰凉,不再看我一眼。一声令下,儿子从高空坠落,心脏...
2025-07-10 11:11:31
苏晚在病房的折叠床上蜷了整夜。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林砚舟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像幅被分割的拼图。
他睡得很沉,眉头却始终蹙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只休憩的蝶,翅膀却绷得很紧。
输液管里的液体还在缓慢滴落,透明的药水顺着软管爬进他的血管,却填不满他眼底那片积了太久的疲惫——那疲惫像陈年的墨,早己渗进骨缝里,不是几瓶药水就能冲淡的。
床头柜上的保温桶是张阿姨一早送来的,小米粥熬得软糯,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苏晚盛了小半碗,指尖触到碗壁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
昨晚林砚舟抽回手的动作太轻,却像根细针,扎在她心口最敏感的地方,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疼。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医院楼下的香樟树落了满地叶子,被早起的清洁工扫成一堆,像团褪色的旧毛线。
风卷着碎叶滚过路面,发出沙沙的响,像谁在低声絮语。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默发来的消息:“策展方案改好了,上午送过去给你看看?”
苏晚盯着屏幕上的“我帮你”三个字,忽然觉得刺眼。
陈默总是这样,周到得恰到好处,像杯温度恒定的水,永远不会烫到她。
他记得她喝咖啡不加糖,记得她对百合花过敏,记得她所有随口提起的小事。
而林砚舟,更像壶需要慢慢温的茶,初尝时带着涩,久了才品得出回甘,可她以前总嫌这等待太漫长,没耐心等那苦涩褪尽。
“不用了,我今天在医院。”
苏晚回了消息,把手机塞回口袋。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映出她眼底的茫然——她其实想说“我在陪林砚舟”,却终究没说出口,像怕这几个字会惊扰了什么。
转身时,林砚舟醒了,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能看清他下颌线的弧度,和大学时没什么两样。
那时他总爱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阳光也是这样落在他脸上,睫毛在书页上投下晃动的影。
她偷偷画过很多次,炭笔在素描纸上反复摩挲,却总觉得画不出那份安静里的倔强——像野草在石缝里扎根,沉默却执拗。
“醒了?”
苏晚走过去,把粥碗递给他,“张阿姨送来的,趁热喝。”
林砚舟接过碗,指尖碰到她的手时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低头用勺子轻轻搅着粥。
粥里的桂花浮上来,香气漫开来,却驱不散病房里的沉闷。
他动作很慢,每一口都咽得格外小心,大概是胃还在疼。
“昨晚……”苏晚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局,话到嘴边却又卡住。
她想问他胃还疼不疼,想问他为什么总把事藏在心里,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她是个只会添麻烦的外人。
可话到舌尖,又变成了含糊的气音。
“合作方那边谈拢了。”
林砚舟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副总一早来电话说的。”
“嗯。”
苏晚点头,心里却更沉了。
他宁愿说工作,也不愿提昨晚的争执。
他们之间的墙,好像又厚了几分。
林砚舟喝完粥,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忽然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牛皮信封,递给她:“这个,你拿着。”
信封边缘有些磨损,上面印着他们结婚时的地址,邮戳己经模糊,显然是放了很久。
苏晚接过时,指尖触到里面硬硬的卡片,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像踩在薄冰上,明知下面是深潭,却不得不往下看。
“是什么?”
她问,声音有些发紧。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林砚舟别过脸,看向窗外,阳光落在他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晚拆开信封,里面是张银行卡,和一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展开,是林砚舟的字迹,清隽却带着些微的颤抖,像秋风里的芦苇:“密码是你生日。
这是我这几年攒的钱,你拿着。
住院的事别告诉叔叔阿姨,省得他们担心。
你要是觉得……累了,就……”后面的字被划掉了,墨迹重重叠叠,像团解不开的乱麻,看得出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最后还是没敢把那句话说完整。
苏晚捏着那张纸条,指尖抖得厉害,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累了”两个字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她终于明白林砚舟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你要是觉得累了,就离婚吧。
这个男人,连提离婚都做得这样小心翼翼,怕伤了她的体面,怕她觉得是自己被抛弃。
他总把自己裹在坚硬的壳里,连最锋利的话,都要裹上层棉花再递出来。
“林砚舟,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的声音哽咽,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我们是夫妻,不是债主和债务人!”
林砚舟猛地回头,眼里的红血丝像突然炸开的蛛网:“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许久的疲惫和委屈,像积压了太久的雨,终于忍不住落下来:“我知道我不懂浪漫,不会说好听的话,我只会拼命赚钱,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可你想要的,我好像……怎么也给不了!”
十八岁那年,他在殡仪馆的走廊里攥着父母的死亡通知,指甲嵌进掌心。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手里能抓住的只有钱,所以他拼命赚钱,以为这样就能给苏晚一个安稳的家。
可他忘了,家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是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哪怕沉默也觉得暖的温度。
“我想要的……”苏晚想说“是你”,话到嘴边却卡住。
她想起大学时,林砚舟打三份工给她买限量版画笔,笔杆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晚”字;想起结婚时,他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卖了,换了套离她公司近的新房,搬家时一个人扛最重的箱子,汗滴在地板上晕开小水花;想起每次争吵后,他总会默默洗好草莓,去掉蒂放在盘子里,却从不说“对不起”。
这些笨拙的温柔,她以前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甚至嫌它们不够精致。
“对不起。”
苏晚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心上,“我以前……太任性了。”
林砚舟别过脸,没说话,眼角却有晶莹的光滑落,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那滴泪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苏晚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带着酸涩的疼。
那天下午,苏晚回家取换洗衣物。
打开家门时,阳光正好,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她昨晚没叠的毯子,餐桌上的空碗没来得及洗,一切都像她离开时的样子,却又透着种物是人非的荒凉。
走进卧室,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本翻开的相册,是他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她穿着白色婚纱,笑得眉眼弯弯,头纱被风吹起来,像只展翅的蝶。
林砚舟站在她身边,西装笔挺,领带打得有点歪,眼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苏晚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忽然发现相册底下压着个信封,是她婚前收到的那封,一首没拆。
信封上的邮戳己经模糊,字迹却依旧清晰:“晚晚亲启——林砚舟”。
笔迹有些抖,看得出写信人当时的忐忑。
苏晚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还是拆开了。
信纸是她喜欢的浅蓝色,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显然是特意选的。
信不长,只有短短三页,却写得密密麻麻:“晚晚,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你画室楼下的梧桐树下。
你今天穿了件黄色的连衣裙,画画时会不自觉地咬着嘴唇,阳光落在你头发上,像撒了把金粉。
风一吹,你的头发飘起来,扫过脸颊,你抬手把它别到耳后,指尖很白。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你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家里有爸爸妈妈疼你,而我……只是个没爸妈的孤儿。
我住的房子很小,墙皮都掉了,吃饭要自己做,衣服要自己洗。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你,像飞蛾扑向光,明知道可能会被灼伤。
大学时你说想做策展人,我记在心里了。
等我再努力点,赚够了钱,就给你开个小画廊,不用太大,能放下你喜欢的画就好。
你负责选画,我负责看店,你画累了,我就给你泡杯你喜欢的柠檬水。
他们都说我木讷,不懂你的好。
可我懂,我懂你画里藏的温柔,懂你假装坚强时眼里的疲惫,懂你递给我柠檬糖时,那份不想让我难堪的善意。
那颗糖,我现在还留着,糖纸放在铁盒子里,每次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晚晚,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一颗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心。
如果……如果你愿意,就嫁给我吧。
——林砚舟”信纸的边缘有些发皱,显然是被反复摩挲过。
在最后一页的角落,有个浅浅的泪痕,晕开了“一辈子”三个字,像颗被泪水浸泡过的承诺。
苏晚捏着信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照片上,把她自己的笑脸晕成了一片模糊。
她终于明白,林砚舟的爱从来不是沉默,只是藏得太深,像埋在地下的泉眼,需要耐心挖掘才能看见涌动的温柔。
而她以前,总嫌这挖掘的过程太漫长,没等看到泉水,就转身走向了那条铺满鲜花的捷径——陈默给的,是她一眼就能看见的绚烂,却少了林砚舟这份需要沉淀的厚重。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陈默打来的。
苏晚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忽然觉得很累。
那种被精心照顾的周到,此刻却像件不合身的衣服,让她浑身不自在。
“喂?”
她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些沙哑。
“方案改好了,你在哪?
我送过去。”
陈默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温和却少了点温度。
“我在……家里。”
苏晚顿了顿,“不用送了,我晚点自己去拿。”
“怎么了?
声音不太对。”
陈默的语气变得关切,“林砚舟又欺负你了?
我就说他配不上你,他根本不懂你想要什么。”
苏晚看着手里的信,忽然觉得陈默的“关切”像把钝刀,割得她心口发疼。
他所谓的“懂”,不过是浮在表面的迎合,而林砚舟那笨拙的“不懂”里,藏着更深的在意。
“没有,”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陈默,以后……我们别联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陈默带着嘲讽的笑:“怎么?
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晚,你别忘了,他连你最喜欢的画家是谁都记不住!”
“他知道。”
苏晚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一首都知道,只是我以前没看见。”
挂了电话,苏晚把陈默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信纸上,暖洋洋的,像林砚舟笨拙却真诚的爱。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清晰起来:他电脑里存着她提过的所有画家资料,他书房的书架上摆着她写的策展笔记,他甚至偷偷学过油画,画了幅向日葵,画得不好,却藏在画框后面,落款是“给晚晚”。
她走到衣柜前,拿出林砚舟的一件衬衫,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柠檬香。
那是她买的洗衣液味道,他说“你喜欢就好”。
她把衬衫叠好,放进包里,又盛了碗小米粥,用保温桶装好。
离开家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她曾觉得“不够浪漫”的家,此刻却像个温暖的港湾,等她带着迷途的船回来。
回到医院,林砚舟正靠在床头看文件,看见她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东西取来了?”
“嗯。”
苏晚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张阿姨的粥,再喝点?”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苏晚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慢慢愈合的画。
粥里的桂花香气漫开来,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竟也不觉得难闻了。
“林砚舟,”苏晚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信我看了。”
林砚舟的动作顿住了,耳根慢慢泛红,像被阳光晒透的苹果:“那是……以前写的,有点傻。”
“不傻。”
苏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画廊的事,我们以后再商量,好不好?”
他抬起头,眼里有不敢相信的光,像被突然点亮的星空:“你……我不想走了。”
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带着释然的笑,“我想……跟你一起,把日子过下去。”
林砚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像漂泊许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岸。
他的指尖有些抖,紧紧地攥着她,像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病房窗外的香樟树上,有两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的,像在为这迟来的和解,唱一首笨拙的歌。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只是苏晚没看见,林砚舟低头喝粥时,眼角滑落的那滴泪,砸在粥碗里,漾开了一圈小小的涟漪——像他心里那片曾经冰封的海,终于开始融化。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比如信任,比如最初的纯粹,不是一句“想好好过”就能复原的。
那封没写完的离婚信,还藏在他枕头底下,像颗定时炸弹,提醒着他这场和解的脆弱。
而苏晚,也没说她拉黑了陈默。
有些告别,需要时间来证明,不是一句“不联系”就能彻底抹去的。
他们之间的透明墙还在,只是此刻被阳光照得发亮,暂时看不见那些细微的裂痕。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边露出一抹淡淡的蓝,像被洗过的画布。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片蓝能维持多久,下一场雨会不会来得更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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