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语便利店张昊把招工启事往墙上一拍，时薪180元的黑体字被他的巴掌震得发颤，纸边卷着的毛边簌簌往下掉。
"他娘的，搬砖都没这价！
"他粗着嗓子笑，喉结上下滚了滚，"管他娘的什么破巷子，今晚就去，谁敢耍老子，一拳掀了他的柜台！
"江洋伸手接住被震落的纸片，指尖捏住边缘没沾灰的地方。
地址栏"旧城区福安巷17号"的墨迹晕开了圈，像块洇水的淤青，末尾"需熟记店内守则，违规后果自负"的小字，笔锋锐利得像要划破纸页。
他打开地图，定位在巷口就凝成灰色空白，那片虚无在屏幕上泛着冷光，像块被挖空的颅骨。
"这地方不在规划图上。
"江洋的声音很稳，目光扫过林薇怀里的药盒，"而且启事没留联系方式，只说准时到店，不合常理。
"林薇抱着药盒的手指泛白，药盒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她怀里的是母亲刚开的安神药，最近母亲总说夜里听见巷子里有婴儿哭，昨晚更是抱着她的胳膊直哆嗦，说看见窗台上摆着盒没开封的牛奶，包装上的婴儿笑脸在黑暗里闪着光。
"我妈说那巷子早该拆了......"她话没说完，就被张昊打断。
"拆了才好！
"他往地上啐了口，运动鞋碾过烟头，火星在积水里"滋"地灭了，"没人管才自在，真有不长眼的，看老子不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他拽起江洋的胳膊就走，力道大得差点扯掉对方的书包带。
江洋的帆布书包侧袋里露出半截旧笔记本，封面上用铅笔写着"异常记录"，纸页边缘卷得像波浪。
江洋没挣扎，只是把招工启事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牛仔裤后兜。
布料摩擦时，他摸到口袋里的铜钥匙——那是上周在废品站淘的古董锁配的钥匙，locksmith说这钥匙纹路像某种祭祀符号，他却觉得和小时候在老宅地窖见过的符咒刻痕很像。
"先看看情况，别冲动。
"他瞥了眼手机时间，十一点刚过，"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先观察再说。
"张昊哼了声，脚步却慢了半分。
他知道江洋的本事，去年教学楼厕所闹鬼，所有人都传是自杀的女生回来索命，只有江洋蹲在通风口前看了三天，最后从管道里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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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地图，定位在巷口就凝成灰色空白，那片虚无在屏幕上泛着冷光，像块被挖空的颅骨。
"这地方不在规划图上。
"江洋的声音很稳，目光扫过林薇怀里的药盒，"而且启事没留联系方式，只说准时到店，不合常理。
"林薇抱着药盒的手指泛白，药盒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她怀里的是母亲刚开的安神药，最近母亲总说夜里听见巷子里有婴儿哭，昨晚更是抱着她的胳膊直哆嗦，说看见窗台上摆着盒没开封的牛奶，包装上的婴儿笑脸在黑暗里闪着光。
"我妈说那巷子早该拆了......"她话没说完，就被张昊打断。
"拆了才好！
"他往地上啐了口，运动鞋碾过烟头，火星在积水里"滋"地灭了，"没人管才自在，真有不长眼的，看老子不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他拽起江洋的胳膊就走，力道大得差点扯掉对方的书包带。
江洋的帆布书包侧袋里露出半截旧笔记本，封面上用铅笔写着"异常记录"，纸页边缘卷得像波浪。
江洋没挣扎，只是把招工启事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牛仔裤后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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