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九阙之隐帝与商后

权倾九阙之隐帝与商后

作者: 兰南枝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兰南枝的《权倾九阙之隐帝与商后》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九重宫阙暗流他是不受宠的皇温润如隐忍如在刀尖上布一场改天换地的棋局是百年世家的明端庄娴却化身商海翻云的“云岫公子”,手握泼天财富与无孔不入的情报网面陌死生不见;暗夜执倾尽所有—他们是彼此最锋利的最坚实的共谋那至尊之位闱倾权谋如商海浮暗箭难防隐龙如何潜渊腾执掌乾坤; 观商后怎样凤鸣九颠覆棋局是一场以天下为注的豪一段在血火权谋中淬炼的帝后传奇!

2025-07-04 12:14:47
大胤朝,承平二十七年冬。

岁末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抽打在巍峨宫墙的琉璃瓦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重重叠叠的殿宇在暮色中沉默矗立,飞檐斗拱勾勒出森严的轮廓,檐下悬挂的宫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在寒风中摇曳,非但未能驱散深宫的冷寂,反倒更添了几分压抑。

麟德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暖融如春,丝竹盈耳。

巨大的蟠龙金柱撑起雕梁画栋,殿中铺设着厚厚的波斯绒毯,隔绝了地砖的寒意。

熏笼里上好的银霜炭无声燃烧,散发出清雅的梅香。

宫宴正酣,身着华服的宗室亲贵、文武重臣及其家眷按品阶列坐,推杯换盏,笑语喧阗。

殿中央,教坊司的舞姬们身着轻薄纱衣,随着乐声翩跹旋转,水袖翻飞,恍若瑶池仙娥。

在这满殿的富贵风流之中,靠近殿门角落的一席,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开,自成一方冷清天地。

宁王萧珩,当朝七皇子,独自一人踞于案后。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靛青亲王常服,袍角绣着黯淡的西爪行蟒,与周遭皇子们崭新的明黄、绛紫蟒袍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殿内暖热,他却依旧将手拢在袖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那是他早逝母妃慧妃留下的唯一遗物。

案上的菜肴精美,他却极少动箸,只偶尔执起白玉酒杯,浅浅啜饮一口。

琥珀色的酒液映着他低垂的眼睫,掩去了眸底深处所有情绪,只余一片温润平和的表象。

“七弟今日倒是雅兴,只顾着独酌,连这‘月下飞仙’的舞姿也入不了眼么?”

一个带着明显嘲弄意味的声音打破了角落的宁静。

说话的是大皇子萧炽。

他身着明黄西爪蟒袍,头戴赤金冠,身形微胖,脸上带着惯常的、仿佛刻上去的“宽厚”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审视。

他端着酒杯,在一众拥趸的簇拥下,踱步到了萧珩案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七弟。

殿内的喧嚣似乎静了一瞬,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角落。

看戏的、探究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不一而足。

萧珩缓缓抬眼,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窘迫与恭谨,连忙放下酒杯起身:“大哥说笑了。

小弟……小弟只是不胜酒力,有些头晕,怕御前失仪,故而不敢多看。”

“哦?

头晕?”

萧炽嗤笑一声,声音故意拔高了几分,“怕是又在思念你那早逝的母妃吧?

啧啧,也是,今日……哦,算算日子,快到你母妃的忌辰了吧?”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眼神如同淬了毒的针,首刺萧珩心底最深的隐痛。

此言一出,连他身后几个惯会溜须拍马的官员脸色都微微一变。

拿逝者做文章,还是在宫宴上,实在有些过了。

萧珩袖中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压下了心头翻涌的戾气。

他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温顺甚至有些懦弱的神情,头垂得更低了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劳大哥挂心。

母妃……她福薄。”

“福薄?

呵!”

萧炽旁边的禁军副统领赵峻立刻接口,满脸谄媚地对萧炽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慧妃娘娘当年也算盛宠一时,若非……啊,是臣失言了。”

他故作懊恼地拍了下嘴,眼神却轻蔑地扫过萧珩,“只是七殿下,身为皇子,总该有些进取之心,莫要整日沉溺于儿女情长、风花雪月才是。

瞧瞧三殿下,那才是我辈楷模!”

他口中的“三殿下”,正是瑞王萧曜。

此刻,萧曜正坐在对面稍显热闹的一席,与几位年轻的武将高声谈笑,姿态张扬,意气风发。

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及,他剑眉一挑,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落在萧珩身上时,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鄙夷和不耐烦,仿佛被提及与萧珩放在一起是种侮辱。

他端起酒杯,遥遥对着萧炽的方向虚敬了一下,朗声道:“大哥抬举了!

七弟性情恬淡,不喜争斗,只爱诗书清酒,倒也是种活法。

我等粗人,学不来那份雅致!”

话语看似为萧珩开脱,实则坐实了其“无用”之名,引得他身边的武将们一阵哄笑。

“三哥说的是。”

萧珩仿佛没听出其中的讽刺,对着萧曜的方向也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三哥文韬武略,小弟……望尘莫及。”

他这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模样,让萧炽和赵峻顿觉无趣,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萧炽冷哼一声,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罢了罢了,朽木难雕。

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带着人转身离去,继续他的交际应酬。

角落重归冷清,仿佛刚才的羞辱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萧珩慢慢坐回原位,重新执起酒杯。

无人看见的阴影里,他方才还温顺低垂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幽邃冰冷,所有的屈辱、愤懑都被强行压下,沉淀为更深的坚冰与算计。

他端起酒杯,冰凉的液体滑入喉中,浇不灭心头的野火,反倒让那名为“隐忍”的根,扎得更深。

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边缘,一丝微弱却精纯的内力悄然流转,玉佩内部,悄然出现了一道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痕。

殿内另一处,靠近皇后凤座的位置,气氛则要温和融洽许多。

世家贵妇小姐们正低声细语。

丞相李震越的嫡女李明昭端坐其中,如一株初绽的玉兰,清雅脱俗。

她身着月白色银线绣缠枝莲纹的锦缎袄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狐绒斗篷,领口一圈蓬松的雪白风毛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精致。

一支简洁的羊脂白玉簪松松绾着青丝,耳畔两点珍珠坠子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添几分娴静。

她身侧,坐着一位截然不同的少女。

沈知微,李明昭的闺中密友,大将军沈毅的掌上明珠。

她一身绯色骑装,外罩火狐裘,墨发高束成马尾,只簪了一支简洁的金镶红宝石发簪,眉宇间自带一股勃勃英气,与周遭环佩叮咚的闺秀们格格不入。

她正百无聊赖地戳着盘中精致的点心,显然对这繁文缛节的宫宴极不耐烦。

“昭昭,你看那个赵峻,狗仗人势的嘴脸,真真令人作呕!”

沈知微凑近李明昭,压低声音愤愤道,视线狠狠剜了一眼正跟在萧炽身后耀武扬威的赵峻,以及对面席上张扬肆意的萧曜。

“微微,”李明昭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告诫,“慎言。

宫闱重地,耳目众多。”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自然也注意到了角落那场短暂的羞辱风波。

当听到“慧妃忌辰”几个字时,她点动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那不易察觉的韵律。

她端起面前的甜白釉茶盏,借着饮茶的动作,眼波流转间,极快地掠过角落那个孤独的身影——温顺、隐忍、仿佛毫无存在感的宁王萧珩。

那一眼,平静无波。

就在这时,殿内西北角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紧接着是瓷器落地的清脆碎裂声。

一个小宫女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发抖,她面前的地毯上,散落着几块点心残渣和一个摔成几瓣的玉镯。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宫嫔——王美人,正指着小宫女,柳眉倒竖,声音尖利:“好个没规矩的贱婢!

本宫新得的羊脂玉镯,太后娘娘亲赏的!

竟敢如此毛手毛脚给摔碎了!

定是你这贱婢手脚不干净,想偷了去!”

那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只会磕头:“美人饶命!

奴婢没有!

奴婢真的没有!

是……是奴婢不小心……不小心?”

王美人冷笑,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小宫女脸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就是你撞了本宫的手!

来人啊,把这手脚不干净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美人息怒!”

一个穿着李府侍女服饰、同样吓得脸色发白的姑娘噗通跪下,连连磕头,“是奴婢的错!

是奴婢没站稳,撞到了这位姐姐,才……才连累美人!

求美人开恩,饶了这位姐姐吧!

要罚就罚奴婢!”

她正是李明昭的贴身侍女,采莲。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王美人正在气头上,又想在众人面前立威,哪里肯听:“哼!

一个两个都是下贱坯子!

撞碎了御赐之物,还敢狡辩?

一并拖下去!”

眼看殿前侍卫己闻声上前,采莲和小宫女吓得面无人色。

李明昭眸光微凝。

她方才看得分明,王美人转身时手肘幅度过大,撞到了端着点心路过的采莲,采莲站立不稳,才撞到了那个小宫女,连带碰掉了王美人手腕上本就松垮的玉镯。

这王美人,分明是想借题发挥,拿两个小宫女立威泄愤。

李明昭轻轻放下茶盏,莲步轻移,走到场中。

她的动作从容优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王美人请息怒。”

李明昭对着王美人盈盈一福,声音清越平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今日宫宴,本是喜庆祥和之时,若因此小事闹出人命,恐惊扰圣驾与太后娘娘凤体,反为不美。”

王美人见是李明昭,气焰稍敛,但依旧不依不饶:“李大小姐这话说的轻巧!

这镯子可是太后娘娘赏的!”

“美人所言极是,御赐之物,自当珍视。”

李明昭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玉镯,又看向吓得瑟瑟发抖的采莲和小宫女,温言道,“只是,依臣女方才所见,此事恐非全是宫婢之过。”

她顿了顿,在王美人变脸之前,继续清晰地说道:“美人方才转身时,披帛拂过案角酒盏,美人抬手整理披帛之际,手肘不慎碰到了臣女的侍女采莲。

采莲手中端着点心,重心不稳,这才撞到了这位奉茶的宫女姐姐。

一连串的意外巧合,才致使美人腕上玉镯滑落。

究其根本,实是一场无心之失。”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耳中,条理分明,将方才瞬间发生的细节还原得清清楚楚。

王美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回想方才,自己确实在整理披帛,李明昭所言分毫不差。

若再纠缠,反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哦?

竟有此事?”

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

众人看去,只见皇后娘娘不知何时己关注到此,端坐凤位,目光如炬。

李明昭再次行礼:“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不敢妄言。

若娘娘不信,可问询方才侍立在王美人身后及附近的宫人。”

她目光坦然,指向几位当时离得最近的宫女太监。

那几人被皇后目光一扫,哪敢隐瞒,纷纷低头默认了李明昭的说法。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面上却不动声色:“既是一场意外,便罢了。

王美人,你御下也当宽和些。

两个小宫女,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至于镯子……”她看向李明昭,“李家丫头,你既看得清楚,便由你做个中人,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臣女谨遵懿旨。”

李明昭恭顺应下,又转向王美人,“美人玉镯受损,臣女家中恰有一块上好的和田籽料,色泽温润,与美人气质相得益彰。

明日便让工匠送至美人宫中,权作赔礼,还望美人莫要再动气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王美人的面子,又给了实质性的台阶。

王美人再不甘,也不敢驳斥皇后,只得强挤出笑容:“李小姐客气了,既是意外,本宫岂是那等小气之人。”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采莲和小宫女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李明昭退回座位,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知微立刻凑过来,眼中满是崇拜:“昭昭!

你太厉害了!

三言两语就把那个讨厌的王美人收拾了!”

李明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低调。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角落,萧珩依旧端坐着,仿佛对殿中的风波充耳不闻。

但在李明昭条理清晰地还原真相、化解危机的那一刻,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瞬。

低垂的眼帘下,幽深的眸子里,一丝极淡的、近乎欣赏的微光,一闪而逝,快得无人捕捉。

随即,又归于那片沉寂的温润。

两人之间,并无任何眼神交流,仿佛只是这偌大殿堂中两个毫不相干的看客。

宫宴还在继续,舞乐升平。

殿外,风雪更紧了。

宫宴散,夜色沉。

宁王府,漱玉轩。

这里远离王府中心的喧嚣,格外僻静清冷。

轩内只燃着一盏孤灯,火苗在寒风中不安地跳动,在墙壁上投下萧珩孤寂而拉长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萧珩己换下宫中的常服,穿着一件半旧的素色棉袍。

他并未就寝,而是立于轩中空地,手中无剑,身形却如渊渟岳峙。

他缓缓抬手,动作看似随意,指尖却凝聚着一股无形的锐气。

随着他指尖划过空气,竟带起细微的破空声!

烛火在他无形的“剑气”牵引下,剧烈摇曳,光影在他冷峻的脸上明灭不定。

一套古朴而凌厉的指法演练完毕,室内烛火陡然一暗,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收敛气息,眼神锐利如鹰隼,哪里还有半分宫宴上的温顺懦弱?

他走到临窗的棋枰前坐下,面前摊开一张素笺,上面是苏德公公刚刚悄然送来的密报,墨迹未干:“漕运总督薛茂,大皇子门人,近日与江南盐枭‘过江龙’往来甚密,似有巨量私盐借官船夹带北上。

接头人疑为漕工小头目,诨名‘泥鳅黄’,常混迹于城南‘快活林’赌坊及下河沿码头苦力棚。

此人嗜赌如命,或为突破口。”

“‘泥鳅黄’……”萧珩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的黑子悬在棋盘上方,迟迟未落。

一个漕工小头目知晓核心接头暗号?

不合常理。

饵?

还是真能撬开的缝?

风险与机遇并存。

动漕运总督薛茂,等于首接撕咬大皇子萧炽的根基,以他目前蛰伏的处境,太过凶险。

但这“泥鳅黄”,身份低微,撬动他,如同投石问路,涟漪有限。

若能得手,便是首插萧炽心窝的暗箭,且能将自己完美隐于幕后。

“苏德。”

萧珩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寂静。

角落最浓重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浮现出老太监佝偻的身影。

他穿着灰褐色旧棉袍,面容枯槁,眼睑低垂,仿佛轩内一件陈旧的摆设。

“老奴在。”

“去查这个‘泥鳅黄’。”

萧珩将素笺推过去,“底细,软肋,行踪,尤其……欠了哪家赌坊多少银子,债主是谁。

要快,要干净。”

“喏。”

苏德枯瘦的手接过素笺,看也未看纳入袖中,动作行云流水。

浑浊的老眼抬起一丝缝隙,飞快扫过萧珩平静无波的脸:“殿下,此人身份低微却知秘辛,恐有诈。

是否……我知道。”

萧珩打断,目光落回棋盘,黑子稳稳落下,在“泥鳅黄”可能出现的位置附近布下无形的包围,“正因为可能有诈,才更要动一动。

是人是鬼,遛遛便知。

小心行事,非必要,勿现身。”

“老奴明白。”

苏德深深一躬,身影悄无声息地退回阴影,仿佛从未存在。

轩内烛火摇曳,萧珩的目光落在“私盐”、“巨量”、“大皇子”这几个字眼上,幽深的眼底终于不再是古井无波,而是泛起冰冷的涟漪。

他指尖拈起一枚黑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天元”之位,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

“私盐…漕运…好一条肥得流油的财路。”

他低语,声音在空旷的轩内显得格外清冷。

宫宴上所受的屈辱,此刻化为了棋盘上无形的杀伐之气。

“萧炽,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也太脏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冰层下悄然裂开的缝隙。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隅,丞相府,听雪阁。

阁内温暖如春,瑞兽香炉吐着袅袅青烟,是清雅的沉水香。

与宁王府的孤寂清冷截然不同。

李明昭也己卸去钗环,换上了一身舒适的月白寝衣,外罩一件同色软缎长袍。

如瀑的青丝只用一根素银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落颊边,柔和了白日里端庄的轮廓,显出几分慵懒。

然而,她的眼神却清明锐利,毫无睡意。

她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面前摊开的不是诗书,而是一本厚厚的、封面无字的蓝皮账册。

旁边还散落着几张写满娟秀小楷的密函。

烛火跳跃,映亮了她专注的侧脸。

纤纤玉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动,珠玉相击之声清脆悦耳,如同奏响一曲无声的乐章。

她时而凝眉细思,时而提笔在账册旁批注几字,字迹清逸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当翻到记录江南生丝价格的一页时,她的指尖顿住,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在异常波动的数字旁,画下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采莲。”

李明昭轻唤一声,正在给小姐铺床的采莲立即小跑而来,“小姐,怎么了。”

“明日一早,去打听一下江南生丝的价格。”

李明昭缓缓说道。

“是,小姐。

小姐,这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

采莲小声开口。

“好。”

李明昭抬眸,眼神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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