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碎的猫和她的骨髓库人生

被摔碎的猫和她的骨髓库人生

作者: 在收我笔名我就打滚儿

都市小说连载

《被摔碎的猫和她的骨髓库人生》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晨林讲述了​林晚,林晨是作者在收我笔名我就打滚儿小说《被摔碎的猫和她的骨髓库人生》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498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8:37:12。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被摔碎的猫和她的骨髓库人生..

2025-07-04 14:31:33

1 骨髓之殇我出生的意义就是做姐姐的骨髓库。父母从不掩饰对我的厌恶:“没有晨晨,

你根本没资格出生。”当姐姐的白血病终于治愈,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活着了。

直到我捡回一只独眼流浪猫,它成了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可姐姐皱起鼻子说:“这脏猫真碍眼。”父亲当着我的面,把它像垃圾一样摔死在水泥地上。

>无用的东西,就该处理掉。”我看着地上那摊小小的、温热的血迹,忽然笑了。一周后,

父亲在剧痛中七窍流血而亡。姐姐的输血袋里,混入了肮脏的污水。警察局里,

我抱着猫的骨灰罐轻声道:“我是来自首的。

”---2 针孔印记林晚低头看着自己手臂内侧,那里还留着针孔愈合后微小的褐色印记,

像一只沉睡的虫。这是昨天刚抽完骨髓留下的。空气里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已经散了,

可皮肤下那点残余的酸痛感却顽固地钻进骨头缝里,提醒她这具身体存在的核心价值。

客厅那头传来的声音总是很清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暖意。“晨晨,小心烫,

妈妈吹吹再喝。”母亲的声音像蘸了蜜糖的羽毛,轻软地落在林晨身上。“谢谢妈妈!

”林晨的声音是那种被精心呵护过的、毫无杂质的清脆,“爸,你看我的新娃娃,可爱吧?

”父亲低沉的笑声紧接着响起,满是纵容:“当然,我的宝贝女儿要什么都是最可爱的。

”林晚没动,依旧垂着眼。她的影子被窗外的光线拉长,孤零零地印在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这家里的一切温暖和明亮,似乎都天然地绕开了她所站立的这一小片角落。她习惯了。

她是林晨的附属品,一个带着特定使命出生的活体医疗储备。

父母在她很小时就撕掉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没有你姐姐的病,

”父亲有一次在她不小心打翻林晨的药碗时,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 母亲则在她抽骨髓疼得蜷缩时,

只会焦躁地皱眉:“忍忍就过去了,这点苦都吃不了?想想你姐受的罪!” 那时林晚五岁,

小小的身体缩在病床上,被抽走骨髓的剧痛让她像离水的鱼一样抽搐。母亲的话像针,

密密麻麻扎进她懵懂的意识里:她的痛苦,轻如鸿毛,不配拥有姓名。姐姐林晨的病,

就是悬在这个家、尤其是悬在林晚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次复发,每一次病危通知,

都伴随着林晚被推进那个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处置室。针头刺破皮肤,

冰冷的器械探入骨髓深处,抽取那些维系着林晨生命的鲜红物质。每一次,

她都在那无法言喻的钝痛中昏过去,又在全身散架般的酸痛中醒来。

她像一株被反复收割的庄稼,沉默地、被动地献祭着自己的生命力。

林晨在无菌舱里苍白而圣洁,是全家祈祷的中心;林晚在处置室里无声地颤抖,

是那祈祷背后必须支付的残酷代价。父母的目光永远焦灼地锁定在无菌舱的方向,

偶尔扫过处置室窗口,那眼神里也只有对“材料”是否合格的评估,

没有半分属于女儿的温度。这种单向的、掠夺性的生命输送,持续了整整十二年。

直到林晨十八岁生日后的一次全面检查,医生终于宣布:“治疗效果非常理想,

复发的可能性已经降到极低。可以说,基本治愈了。” 那一刻,家里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

母亲当场喜极而泣,紧紧抱住林晨,父亲也红了眼眶,用力拍着女儿的肩膀,连声说“好,

好!”。客厅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林晚站在庆祝人群的边缘,像一个被遗忘的影子。

她看着父母簇拥着仿佛重获新生的林晨,巨大的蛋糕被推出来,上面插着象征胜利的蜡烛。

欢声笑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拍打着她,却无法浸透她内心那片干涸的荒漠。

她只是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肋骨下方——那里是每一次抽取骨髓时最痛的地方,

仿佛还残留着器械冰冷的触感和被掏空般的虚弱。“终于……结束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细小的石子,投入她死寂的心湖,只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紧绷了十二年的那根弦,似乎“嘣”的一声,断了。随之而来的不是轻松,

是一种巨大的、令人眩晕的茫然。她存在的基石,那个支撑她忍受一切痛苦的理由,

轰然倒塌了。那么,她是谁?她活着,为了什么?她像一具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机械地移动。父母沉浸在林晨康复的巨大喜悦里,

几乎彻底遗忘了她的存在。饭桌上不再有命令式的“多吃点补血”的叮嘱,

取而代之的是对林晨口味无微不至的迁就。

家里那种因林晨病情而长期弥漫的紧张压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林晨失而复得的、近乎补偿性的溺爱。而林晚,

成了这焕然一新、充满阳光的屋子里,唯一格格不入的旧物,一个失去了功能的工具,

被随意地搁置在角落,蒙上灰尘。这种彻底的、彻底的“无用”,

比抽骨髓的疼痛更尖锐地噬咬着林晚。她像一缕游魂,在过于明亮的屋子里飘荡,

找不到可以停驻的地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空气。她开始长时间地坐在房间冰冷的地板上,

背靠着床沿,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时间失去了刻度,

白天和黑夜模糊了界限。她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疲惫,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虚无,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多余而费力。活着,

变成了一件需要耗费巨大意志力去维持的、毫无意义的事情。

3 独眼救赎直到那个湿漉漉的傍晚。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

憋闷的空气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林晚像往常一样,被一种无法言说的空洞驱使着,

漫无目的地走出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家门。

她沿着小区后面一条僻静、堆满建筑垃圾的小路走着。雨水开始滴落,冰冷地砸在脸上。

一声微弱到几乎被雨声淹没的呜咽,从一堆废弃的水泥管后面传来。那声音极其细弱,

带着一种濒死的颤抖和无法言说的痛苦。林晚的脚步顿住了。那声音像一根细小的针,

刺破了她周身的麻木。她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拨开湿漉漉的、散发着霉味的废弃编织袋,

向声音来源看去。一只小猫。一只瘦得只剩下骨架的小黑猫。它蜷缩在肮脏的积水洼里,

浑身湿透,黑色的毛发一缕缕地紧贴在嶙峋的骨头上,肮脏的泥水裹满了它小小的身体。

最刺目的是它的脸——左眼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深陷的、暗红色的窟窿,边缘的皮肉翻卷着,

结了深褐色的痂,周围糊满了黄绿色的脓液和污垢,显然已经感染腐烂。它仅剩的那只右眼,

在雨幕中费力地睁开一条缝隙,里面盛满了林晚从未见过的、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它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个可怖的眼窝伤口,

发出断断续续、气息奄奄的呜咽。它的生命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在这冰冷的雨水里。

林晚蹲了下来,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脖颈,冰冷刺骨。她看着它,

看着它那空洞流脓的眼窝,看着它仅存的眼睛里倒映出的、同样空洞的自己。

一种奇异的、近乎疼痛的共鸣,在她死寂的心底猛烈地撞击了一下。她慢慢伸出手,

指尖因为寒冷和一种莫名的紧张而微微颤抖。那小黑猫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当林晚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它湿漉漉、瘦骨嶙峋的脊背时,它没有挣扎,

只是发出一声更加微弱的、近乎解脱般的呜咽,脑袋一歪,彻底瘫软在泥水里。

林晚的心猛地一缩。她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小心翼翼地把这团冰冷、肮脏、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小生命包裹起来,抱在了怀里。

那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的触感,却像一块滚烫的炭,瞬间灼穿了包裹她心脏的层层坚冰。

她把它紧紧贴在自己同样冰冷的心口,快步向家的方向跑去。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怀里的小东西微弱的心跳透过湿透的布料传来,一下,又一下,

微弱却顽强地撞击着她的掌心。这是她十二年来,

第一次感受到另一个生命如此真实而脆弱的存在,如此迫切地需要她。

一种陌生的、带着刺痛的责任感,在她荒芜的心田里,悄然破土。

她抱着这团小小的、散发着死亡和脓血气息的生命,像个做贼的小偷,从后门悄悄溜进了家,

避开了客厅里电视的喧嚣和父母对林晨的嘘寒问暖。

她把它带回了自己那个狭小、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的房间,反锁了门。

房间的空气瞬间被一种浓烈的腥臭和腐败气息填满。林晚顾不上这些。

她把它放在自己唯一还算干净的枕头上,小黑猫一动不动,

只有腹部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它还活着。

她翻出自己珍藏的、几乎舍不得用的干净毛巾——那是她小学时唯一一次短跑比赛得的奖品,

用温水浸湿,然后屏住呼吸,开始一点一点,极其轻柔地擦拭它身上冰冷的泥水和污垢。

毛巾很快变得漆黑。她不敢碰它那个触目惊心的眼窝,只能用棉签蘸着温水,

小心翼翼地清理周围干涸的脓液和污迹。每一次轻微的触碰,

都让小猫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抽搐。林晚的心也跟着抽紧。她翻箱倒柜,

找出上次自己发烧时没用完的退烧药,碾碎了半片,又找出一点点消炎药粉。她不知道剂量,

也不知道是否对症,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全部了。她用温水化开药粉,

用注射器这是家里常备的,以前用来给林晨打营养针,她偷偷藏了一支的针管吸了药水,

小心翼翼地掰开小猫的嘴,一滴一滴地喂进去。小猫无意识地吞咽着。做完这一切,

林晚累得几乎虚脱,后背被冷汗浸透。她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沿,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枕头上那团微弱的起伏。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腐烂伤口的气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紧张气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晚的眼皮沉重得快要撑不住时,

她看到小黑猫紧闭的右眼,极其缓慢地、极其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细缝。

那是一只怎样的眼睛啊。琥珀色的,带着大病初愈的浑浊,瞳孔因为虚弱而无法聚焦。

它茫然地转动了一下,最终,那微弱的视线,似乎落在了林晚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警惕,

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纯粹的茫然和脆弱。林晚屏住了呼吸。她试探着伸出手指,

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小猫没有受伤的那半边脸颊。指尖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

它活下来了。一股汹涌的热流毫无预兆地冲上林晚的鼻腔和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她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里,瘦削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没有声音,

只有滚烫的液体汹涌地冲出眼眶,无声地砸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十二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痛苦、被忽视的冰冷、被当作工具的绝望……在这一刻,

被这只仅存一只眼睛、濒死的小黑猫微弱的心跳和体温,奇异地撬开了一道缝隙,

汹涌地宣泄出来。她哭得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一点微光的孩子。她给它取名叫“煤球”。

因为它是黑色的,蜷起来像一块不起眼的煤,但她知道,这煤块里,

蕴藏着能温暖她冰冷世界的微弱火焰。林晚的生活,

第一次有了一个明确而隐秘的目标——照顾煤球。这目标微小,却重逾千斤。

她开始像个经验不足却无比虔诚的小护士。每天放学,她不再漫无目的地游荡,

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钻进自己那个小小的房间。她省下早餐钱,

偷偷去买最便宜的猫粮、消炎药水和纱布。

她学会了极其轻柔地给煤球清理那个永远无法愈合、但感染被控制住的眼窝伤口。煤球很乖,

或者说,它太虚弱了,虚弱到无力反抗。当林晚拿着蘸了药水的棉签靠近时,

它只是瑟缩一下,仅存的右眼信任地看着她,然后忍耐着疼痛,任由她处理。

煤球恢复得很慢。长期的饥饿和伤病严重损害了它的健康,它瘦弱得惊人,走路都摇摇晃晃。

那只空洞的眼窝也时常渗出组织液,需要林晚每天精心清理。

但它的生命力却在一点点顽强地复苏。它开始会蹭林晚的手心,

会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喵呜”声,会在林晚写作业时,

安静地蜷在她脚边那块唯一晒得到太阳的地板上,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那声音像一架年久失修却努力运转的小风箱,成了林晚世界里最美妙的音乐。林晚的世界,

第一次被一道微弱却真实的光照亮了。她脸上不再是死水般的麻木,

偶尔会浮现出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浅淡的笑意。她会对着煤球说话,声音很轻,

怕被人听见:“煤球,今天外面阳光很好。”“煤球,伤口还疼吗?

”“煤球……” 煤球会用那只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或者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蹭她的手指作为回应。这种无需言语的交流,

这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是林晚生命里从未有过的珍宝。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

像守护一个随时会破碎的梦境。她总是选择父母和林晨都不在客厅的时候,

飞快地把煤球抱到洗手间,清理它的排泄物,或者给它换药。她把猫粮藏在旧书包的最底层,

用过的药棉和纱布都仔细地包好,趁深夜扔到离家很远的垃圾桶。

她像一只警惕的、守护着唯一宝藏的小兽,竖起全身的感官,

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可能威胁到煤球的动静。然而,秘密总有暴露的一天。

4 血色终结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林晚正在房间里给煤球清理眼窝。她跪坐在地板上,

煤球温顺地趴在她面前的小毛巾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带。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林晚轻柔的呼吸声和棉签擦过皮肤细微的声响。她做得太专注了,

以至于没有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晚晚,你……” 母亲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带着一丝疑惑。当她看清林晚面前那只丑陋的小黑猫,

尤其是它脸上那个狰狞的、流着脓水的眼窝时,后面的话瞬间变成了尖利的呵斥:“天哪!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瞬间冻住。她几乎是本能地,

迅速把煤球护在了身后,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一片惊恐的苍白。

母亲脸上的嫌恶如同实质,浓得化不开:“你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脏死了!

恶心死了!还瞎了一只眼?快给我扔出去!马上!” 她捂着鼻子,

仿佛房间里弥漫的不是淡淡的药味,而是致命的瘟疫。“妈……” 林晚的声音干涩发颤,

带着从未有过的乞求,“它很乖……它受伤了,它需要……”“需要什么需要?!

”母亲粗暴地打断她,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林晚!你脑子里装的什么?这种脏东西,

浑身都是细菌!万一传染给你姐怎么办?晨晨身体刚好一点,经得起折腾吗?你想害死她吗?

!” 母亲的手指几乎戳到林晚的鼻尖,“赶紧给我处理掉!听到没有?不然我就叫你爸来!

”“妈!求你了!” 林晚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扑过去想抓住母亲的衣角,

却被母亲嫌恶地一把甩开,“它不会传染的!我会看好它!我保证它不会出房间!

妈……”“闭嘴!” 母亲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你姐的命是你能拿来保证的吗?为了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你连你姐都不顾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母亲的眼神冰冷刺骨,

里面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只有对一个“不懂事”、“不知感恩”甚至“潜在危害”的厌恶。

争吵声引来了客厅里的林晨。她穿着柔软的粉色家居服,像一朵精心培育的温室花朵,

好奇地探进头来。当她的目光落在林晚身后那只瑟瑟发抖、眼窝可怖的小黑猫身上时,

她精致的眉毛立刻嫌恶地皱了起来,小巧的鼻子也厌恶地皱紧。“咦?什么呀?

好丑好脏的猫!” 林晨的声音像一把裹着蜜糖的小刀,带着天真无邪的残忍,

清晰地扎进林晚的耳朵里,“妈,它那只眼睛好恶心啊,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感觉……好碍眼哦。” 她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煤球的存在污染了她的视线范围。

林晨那句轻飘飘的“碍眼”,像一根点燃的火柴,

瞬间引爆了父母积压的不满和对林晚“不懂事”的愤怒。“听到了吗林晚?你姐不喜欢!

马上给我弄走!”母亲厉声命令,指着门口。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父亲出现在门口。他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和不耐烦。

母亲立刻指着地上的煤球,添油加醋地控诉:“你看看!林晚捡回来的脏东西!又丑又病,

晨晨都说了看着碍眼不舒服!让她扔了还不听!万一有传染病怎么办?

”父亲的目光扫过那只惊恐蜷缩的独眼小猫,扫过妻子愤怒的脸和女儿林晨嫌恶的表情,

最后落在林晚那张布满泪痕、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上。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一种长期处于权威地位、对“麻烦”和“忤逆”本能的厌烦和冰冷的裁决。

他没有看林晚,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他的视线直接越过她,落在她身后那只卑微的小生命上。

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多少情绪,只有一种看待垃圾般的、彻底的无视和冷漠。

“无用的东西,” 父亲的声音低沉,毫无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就该处理掉。”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心脏,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就看到父亲那只有力的大手,

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猛地探了过来!那只手,

曾经在她抽骨髓疼得死去活来时按住她挣扎的身体,

曾经在她试图靠近饭桌分享一点家庭的温暖时冷漠地推开她。此刻,它精准地、毫不留情地,

一把攫住了煤球瘦小的后颈皮!“不——!

” 林晚的喉咙里爆发出一种非人的、撕裂般的尖啸。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爆发出全部的力量,疯狂地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抓住父亲粗壮的手臂,

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皮肉里,试图阻止那不可挽回的动作。太迟了。

父亲的手臂只是微微一震,轻易就甩开了她微不足道的阻拦。那庞大的力量差距,

如同磐石之于蝼蚁。林晚被巨大的力道带得踉跄后退,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脑勺磕出一声闷响,眼前一阵发黑。就在这眩晕的瞬间,她看到了永生无法磨灭的一幕。

父亲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完成琐碎任务的不耐烦,

手臂以一个极其随意、却又蕴含着可怕力量的姿势猛地一抡!

那只在他手中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小黑猫,被高高地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绝望的弧线。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林晚的视线死死地钉在空中那个小小的黑影上。

她看到煤球仅存的那只琥珀色眼睛,在那一瞬间,似乎穿透了混乱和恐惧,

无比清晰地、笔直地望向了她。那眼神里没有痛苦,没有怨恨,

只有一种彻底的了然和……告别。然后——“砰!!!”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

那小小的、黑色的身体,像一颗陨石,狠狠地、毫无缓冲地砸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

声音沉重得如同巨石落地,砸碎了所有的声音,也砸碎了林晚世界里最后一道脆弱的屏障。

时间重新开始流动。煤球小小的身体在撞击后诡异地弹动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

像一滩融化的黑色蜡油,粘在那灰白色的、冰冷的水泥地上。

它的脑袋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歪着,仅存的那只眼睛依旧睁着,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或者,

是望着林晚的方向。暗红色的、温热的液体,从它小小的口鼻和破碎的眼窝里,

极其迅速地、汩汩地涌了出来,如同决堤的溪流,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蜿蜒扩散,

形成一滩迅速扩大的、刺目的猩红。那颜色如此浓烈,如此灼热,瞬间刺穿了林晚的视网膜,

烧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房间里死寂一片。母亲捂住了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林晨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是纯粹的惊吓和一点点……事不关己的嫌恶。父亲甩了甩手,

仿佛刚才只是扔掉了一块沾了脏污的抹布。他看都没看地上那滩小小的血迹和尸体,

更没看像被钉死在墙上的林晚,只是皱着眉头对母亲说:“晦气。弄干净点。” 然后转身,

像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径直走开了。世界的声音消失了。

林晚的耳朵里只剩下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蜂鸣。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只剩下那一片不断扩散的、刺目的猩红。那红色像有生命一般,疯狂地蔓延,

吞噬了她视野里所有的光。

墙壁、天花板、父母和林晨惊愕或冷漠的脸……一切都扭曲、融化在那片无边无际的血色里。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滑坐到地上。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水泥地面,指甲断裂的刺痛感传来,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冷的麻木,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头顶。她的目光,死死地、一动不动地,

钉在地上那滩小小的、还在冒着微弱热气的血迹上。那红色是那么鲜艳,那么温暖,

和她体内早已冰封的血液形成了残酷的对比。煤球仅存的那只眼睛,凝固的琥珀色,

还在空洞地“望”着她。一种奇异的感觉,像冰冷的藤蔓,

从她麻木的四肢百骸里缓缓滋生、缠绕。不是悲伤,不是愤怒,不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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