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的女人能要吗

我们村有一个嫁出去不能“生育”的女人，她的名字叫琦琦，只比我大一岁，家里有四兄妹，

她排行老二，在她10几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因为不知名原因撒手人寰了，

留下她们孤儿寡母五个人相依为命。在我青春期期间，经常听邻居说家里晾的内衣裤被偷，

而偷他们家内衣的除了琦琦他们家的人他们想不到还有谁。我当时不信，直到那一年的冬天，

我的一套内衣裤和一条白色的围巾晾在外面也被偷，不久后看到她妈围着我的围巾，

我也就信了，但那时候我想，这样的私密东西都能偷，她们也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小时候我的小伙伴们都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因为一想到他们，就会想到自己家被偷的东西。

。。琦琦小学都没读完，就跟着母亲下地了，一家人就靠着地里种点粮食为生。

日子过得艰苦又辛酸。。。。。。我去过他们家一次，那是一幢土著的房子，家里一贫如洗，

除了日常衣物以外和几个锅碗瓢盆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当时他们几兄妹正坐在土堆的柴火灶前，看到我还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们家这后面是不是有艾叶，我想弄点，“琦琦很热心了告诉了我，并带我到了那里。

“就这些，你全部弄回去吧，我们家也弄了许多。“那时候的她有小小的婴儿肥，但不多，

还有点点犯黄。到我读初三的那一年，听我母亲跟邻居闲聊时说，“有人给琦宝做媒了。

“我凑上前去，“她还太小了吧“。邻居阿姨也琬惜的说“可不是嘛 ，

但他 们那样的家庭环境，早点嫁个好点的人家也是条出路。‘但她没有看上那个人，

与同村的另一个姐姐去了外地打工。等到我听到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她已经18岁了。

那年我过年回家，她看到我满脸喜色，“你回来啦。”然后拉着我拉家常。我问她，

“听说你嫁了个有钱人”？她笑眯眯的说“就是个做生意的，

算不上有钱人”我挺为她高兴的，觉得她们家总算出了一个稍微有点盼头的人了。

从她的字里行间可以感觉得出来，那个男人对她和家里人都挺好的。她说，

“我家那个把我妈接去省城住了，还经常给我妈买这买那的。每次说到这些的时候，

她的双眸发亮，嘴角上扬，我都能感觉到她浓浓的幸福感。那时候她穿的衣服得体，

人也显得很富态，皮肤白里透红泛着光，

再不是小时候的面黄的状态了……回家通常都聊一些家常里短。我说，

“琦琦嫁得挺好的嘛“。母亲说:“她嫁得确实挺好的，比她姐姐嫁得好，

听说男人很会做生意，她现在当全职太太，日子过得舒坦得很。

”语气里有着对她嫁得好的祝福。中间有几年我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回去过。再回家时，

聊到琦琦，我妈连声叹气,”本以为她嫁了个好人，后面的人生会一帆风顺，

但是她怀孕太不顺了，怀上不是滑了就是萄萄胎，总之她的求子之路很不顺。。。。。

听到这些，我不免也为她捏了一把汗。在农村，如果一个女人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

不但会遭嫌弃，光唾沫星子就能将你淹没….我再碰到她时，她依然对我露出热情的笑容。

还是标准的“你回来啦。”我也朝她笑，“嗯，我回来了，你呢，最近好吗？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她开始娓娓道来她的求子之路.结婚后，我们一直没有避孕，

感情一直也很好，可是不知怎么的，前面六个月就是一直怀不上，等到第七个月的时候，

我好不容易就怀上了，但是。。。。。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三个月就自动流产了，

那是我怀的第一胎，流产后我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也没有问题。又过了几个月后，我又怀孕了，可是，去孕检的时候，

发现里面的胚胎是葡萄胎，

只能打掉…….再后来我们还是很努力的求子”…….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经常去寺庙做义工，希望多做善事能为我带来孩子，可是，我们坚持了半年，

竟然一直都怀不了了。在那个时候，我老公村里的人开始对我另眼相看，

他们在后面指指点点，说我是一只不能下蛋的鸡。她的表情很哀伤，

“我婆婆开始劝我老公跟我离婚 ”。刚开始我老公怎么也不愿意跟我离婚，

因为医生说我们两个没有问题，有孩子是迟早的事。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

我一直都怀不上了，医生看了，中药吃了，就是怀不上。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我说你们家就一个独子，你承担着家里的责任，我们离了吧。“她说到这里时，眼角含泪，

“其实我前夫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惜我不能生，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再耽误他，所以，

我跟他离婚了”…….离婚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我前夫给了我一些现金，“她说到这里，

嘴角又有了一些弧度。“前夫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如果没有他妈的逼迫，

他甚至做好了一辈子没有孩子的准备。”但我没要他的钱，我是不是很傻，几年婚姻一场空，

还得了一身的荒凉。“我听完她的诉说后说，“你是挺傻的，不能生又不是你的错，

也许是时机不对，你应该再等等的。她苦笑着说“我做不到了，闲言碎语听得太多了，

我也就不好意思再面对他了，不如早点解脱 ，免得以后再生怨言。

”后来我妈也说她是个傻孩子。就这样再过了几年，我看再看到她时，她还是跟我打招呼，

那时候她已经**0岁，没有了前几年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又回到了童年那种干煸状态。

她的母亲也不接收她，但是她还是死皮赖脸的住回了家里。离婚的女儿回娘家，

在她妈妈眼里是羞耻的，她妈骂她，“你给我滚出去吧，别在家里丢人现眼“。

但任凭她妈怎么骂，她都不想出去了。她还是住在那个土建的房子的一小间里，

自己买了一个锅子单独生活着。我曾经问我妈，“她为什么不出去赚钱养活自己呢？我妈说，

“谁知道呢，她一直不愿意出去，谁劝也不肯出去“。

我猜是因为婚姻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了。。。。。

在她的认知里也许已经把自己缩回了乌龟壳。只有那个呆在那个原生家庭里才有安全感。

又过了半年，我因为有事回了一次家，母亲跟我说，“琦琦又嫁人了，

对方是一个比她大了10几岁的男人，一次性给了她妈彩礼6万“。她不想嫁，

但她妈以死相逼，她没办法，看在彩礼的份上就嫁过去了。。。。。再婚后，

那个男人刚开始对她还挺好的，给她买好看的衣服，赚的钱也都给她保管，

可她不愿意在床事上去屈就那个男人，前夫对她太好了，她一直忘不了他，

所以她抗拒比她大十几岁的男的跟她发生性关系。刚开始男人还愿意哄哄她，可时间久了，

男人开始对她用强，她不愿意就动手打她。她打不过只能经常往娘家跑。

跑回来又被她妈骂回去了，“她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过去了就安心相夫教子。

“她呵呵冷笑。“我哪里有子，我哪里能生子？“她妈见状也很生气，

“这是你的八字你的命，你就是个不下蛋的命，你比我还命苦，年纪轻轻没了爸，

现在又不能生孩子.”她妈说不下去了又抱着琦琦哭。琦琦想着就为了男方给她妈的6万，

又回去了。。。。。。她想她妈也是苦了一辈子的人，自己不应该再让她担心。。。。

从此她安心呆在了那个家里。日出而作，日落跟着那个男人回家。。。她的灵魂迅速的凋零，

过了没多久，那边送信来给她妈。你把你女儿接回去吧，她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经常跟陌生人胡言乱语，要不然就骂别人，她还去过别人家偷1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