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现场，十万宾客等着，未婚妻却打电话说她竹马被困高铁，来不了。
我看着她发来的照片笑了，因为她明明和那个男人在酒店。我冷笑一声，
转身牵起伴娘的手：『婚礼继续，新娘换人。』1祁乐站在金华君澜酒店的水晶宴会厅中央，
手心全是汗。十万宾客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他看见司仪第三次看表。
新郎别急，新娘马上到。司仪擦着额头说。祁乐扯了扯领结。空调很足，
但他后背已经湿透。祁总，虞小姐电话！伴郎佟岩举着手机冲过来。祁乐接过电话，
虞茜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在耳边。阿乐，对不起，周叙被困在高铁站了，动车延误三小时，
我赶不过去了。祁乐脑子嗡的一声。你说什么？周叙急性肠胃炎发作，
我得送他去医院。虞茜的声音越来越急，婚礼改期吧，宾客那边你解释一下。
祁乐的手指捏得发白。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知道，但周叙真的需要我！
虞茜几乎在喊，他一个人在外地，只有我能帮他！祁乐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是周叙。虞茜从小到大的竹马。你把电话给周叙。祁乐说。虞茜犹豫了一下，电话换手。
祁乐，抱歉啊。周叙的声音虚弱但清晰，我没想到会这样...
祁乐直接挂断了电话。十万宾客开始骚动。前排的亲戚站起来张望。怎么回事？
新娘不来了吗？听说是因为一个男人...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漫过来。
祁乐转身看向伴娘团。林柚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捧着虞茜的捧花。她嘴唇发白，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祁乐。林柚。祁乐说。全场瞬间安静。你愿意嫁给我吗？
祁乐问，就现在。林柚的瞳孔猛地收缩。祁乐你疯了？佟岩抓住他的胳膊。
祁乐甩开他，走到林柚面前。回答我。林柚的眼泪掉下来。我愿意。她说。
全场炸了。祁乐的母亲冲上台。小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很清楚。祁乐说，
虞茜为了周叙放弃我们的婚礼，我选择不浪费时间。他拿出戒指盒，
取出原本给虞茜的钻戒。林柚，手给我。林柚颤抖着伸出手。
祁乐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现在，婚礼继续。他对司仪说。司仪张着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祁乐拿过话筒。各位，新娘换了，其他一切照旧。他声音很稳，
不想参加的可以离开，礼金全退。没人动。所有人都被这变故钉在原地。
祁乐的电话又响了。是虞茜。他按下免提。祁乐！你什么意思？
群里有人说你要和林柚结婚？虞茜尖叫。你听得很清楚。祁乐说。你疯了吗？
我只是要改期！我的婚礼不会为周叙改期。祁乐说，既然你选择他，我选择尊重。
你混蛋！虞茜哭喊，我爱的是你！爱我不会在婚礼当天抛下我去找别的男人。
祁乐挂断电话。林柚轻轻握住他的手。祁乐才发现自己在发抖。继续。他对司仪说。
司仪咽了口唾沫，开始念誓词。祁乐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柚女士为妻...我愿意。
祁乐打断他。林柚女士...我愿意。林柚说。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祁乐低头。林柚闭上眼睛。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很轻，很短暂。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
然后越来越密。祁乐的父母坐在第一排，脸色铁青。林柚的父母一脸茫然，但勉强在鼓掌。
就在这时，宴会厅大门被猛地推开。虞茜穿着婚纱冲进来，妆都花了。祁乐！她尖叫。
所有人都转过头。周叙跟在她身后，脸色苍白，捂着肚子。你来得正好。祁乐说，
我们在交换戒指。虞茜冲上台，抓住祁乐的另一只手。取消这个闹剧！她哭喊着，
我来了，我们继续婚礼！祁乐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晚了。他说，
我的新娘是林柚。虞茜转向林柚。你算计我？她声音尖利，
你早就想取代我是不是？林柚摇头。我从没想过会这样。贱人！虞茜扬起手。
祁乐抓住她的手腕。保安。他喊。四个保安冲上来，拉住虞茜。祁乐！我爱你啊！
虞茜挣扎着哭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爱我就不会在婚礼当天为了周叙抛下我。
祁乐说，你爱的是你自己。周叙艰难地走过来。祁乐，这是个误会...闭嘴。
祁乐看都没看他，带她走。保安把虞茜往外拖。她的哭声在整个宴会厅回荡。祁乐！
你会后悔的！大门关上，哭声被截断。祁乐深吸一口气。继续。他对司仪说。
仪式草草结束。祁乐和林柚站在台上接受祝福。大多数宾客表情尴尬，但还是上前祝贺。
祁乐机械地微笑，握手。林柚一直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撑得住吗？她小声问。祁乐点头。
比想象中容易。晚宴开始后，祁乐喝了很多酒。佟岩把他拉到角落。你他妈玩真的？
戒指都戴了。祁乐说。你爱林柚吗？祁乐看着舞池中央的林柚。她穿着伴娘礼服，
临时改成白色，正在和他母亲说话。不知道。祁乐说，但我知道虞茜不爱我。
就因为今天这事？不止。祁乐又喝了一口酒，上周拍婚纱照，
周叙'刚好'来探班。订婚宴那天，他'刚好'食物中毒。每次我们重要的日子，
他都会'刚好'出状况。佟岩皱眉。你早该说。我以为结了婚会好。祁乐苦笑，
事实证明我太天真。林柚走过来。该去敬酒了。她说。祁乐放下酒杯，牵起她的手。
走吧，老婆。林柚的脸瞬间红了。他们一桌一桌敬过去。虞茜的父母早就离场。
周叙的朋友们用敌意的眼光看着祁乐。但大多数人选择了接受现实。晚宴结束已是深夜。
祁乐和林柚站在酒店门口送客。最后一辆车离开后，林柚长舒一口气。结束了。
祁乐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不，刚开始。他们回到酒店套房。林柚站在卧室门口，
手足无措。我睡沙发。祁乐说。林柚摇头。床很大。她声音很小，
我们可以各睡一边。祁乐太累了，没有争辩。他们各自洗漱，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中间隔着一米远。为什么选我？林柚突然问。祁乐看着天花板。因为你一直在。
就这样？你记得我咖啡加几块糖，知道我开会前会紧张，每次出差都提醒我带胃药。
祁乐说，虞茜从来记不住这些。林柚沉默了很久。我会是个好妻子。最后她说。
祁乐翻身面对她。我知道。他伸手关灯。黑暗中，林柚轻声说：谢谢你选我。
祁乐没有回答。他盯着黑暗，想起虞茜最后那句你会后悔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虞茜的短信。你会为今天付出代价。祁乐删掉短信，关机。他转身，
发现林柚已经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祁乐轻轻擦掉她的眼泪。然后闭上眼睛。
2祁乐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睁开眼，林柚已经不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喂？祁乐！
你他妈干了什么？父亲祁盛的声音炸在耳边。祁乐坐起身，太阳穴突突地跳。爸，
昨天的事...全金华都在传你婚礼上换了新娘！虞家刚刚打电话来，
说要断绝所有合作！林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她听到电话内容，站在原地不敢动。
虞茜先毁约。祁乐说。那你也不能当场换人！祁盛怒吼，
现在公司股价跌了七个点！祁乐握紧手机。我会处理。马上滚来公司！
祁盛挂断电话。祁乐放下手机，看向林柚。我爸。林柚点头。我听到了。
她声音很轻，需要我一起去吗？祁乐摇头。你先回家收拾东西，晚上我接你。
林柚咬了咬嘴唇。好。祁乐冲完澡出来，林柚已经换好衣服。她穿着昨天的伴娘裙，
临时用别针改成了新娘礼服的样子。我让酒店送套衣服上来。祁乐说。林柚摇头。
不用，我回家换。她犹豫了一下。祁乐，昨晚...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佟岩。
老祁，出事了！佟岩声音急促，有人把虞茜和周叙的照片群发给了所有宾客！
祁乐皱眉。什么照片？我发你微信。祁乐点开消息。三张照片。
第一张是虞茜和周叙在车里接吻，时间显示去年八月。第二张是两人相拥进入酒店，
今年三月。第三张最致命——婚礼前一周，虞茜穿着内衣坐在周叙腿上。
林柚看到祁乐脸色变了。怎么了？祁乐把手机递给她。林柚看完，捂住嘴。这...
匿名发送？祁乐问佟岩。对，但IP显示是金华本地。佟岩说，
虞茜刚在朋友圈发疯，说要告诽谤。祁乐冷笑。照片是真的。你怎么知道？
去年八月那天，虞茜说去上海出差。祁乐说，但照片背景是金华万豪地下车库。
林柚把手机还给他。现在怎么办？祁乐穿上外套。先去公司。他们一起下楼。
酒店大堂挤满了记者。闪光灯瞬间对准他们。祁先生，
传言您婚礼上换新娘是因为虞小姐出轨？林小姐，您事先知道虞小姐和周叙的关系吗？
祁乐护着林柚冲出重围。上车后，林柚的手还在抖。我送你先回家。祁乐说。林柚摇头。
我跟你去公司。祁乐看了她一眼。确定？我们现在是夫妻。林柚说，
你的麻烦就是我的。祁乐发动车子。祁氏集团总部乱成一团。员工们看到祁乐和林柚，
立刻停止交谈。祁盛在会议室大发雷霆。你知道损失多大吗？虞家撤资，三个项目停摆！
祁乐把照片投到屏幕上。因为这个。会议室瞬间安静。祁盛的合伙人陈叔站起来。
这照片哪来的？不知道，但都是真的。祁乐说，虞茜和周叙早就在一起了。
祁盛盯着照片，脸色铁青。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该当众换新娘！现在全金华看我们笑话！
我不觉得是笑话。林柚突然说。所有人都看向她。祁乐保住了尊严。她声音很轻，
但清晰，如果是我的女儿出轨，我会先道歉，而不是兴师问罪。祁盛拍桌。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祁乐拉住林柚的手。她是我妻子。祁盛冷笑。
婚礼闹剧算什么妻子？连证都没领！今天就去领。祁乐说。会议室门被推开。
虞茜的父亲虞建国带着律师闯进来。祁乐！你什么意思？虞建国怒吼，
发那种照片侮辱我女儿？祁乐指着屏幕。虞叔自己看。虞建国看到照片，僵在原地。
这...这是PS的！需要找专业机构鉴定吗？祁乐问。虞建国的律师拉住他耳语。
虞建国脸色变了又变。就算...就算照片是真的，你也不该当众羞辱茜茜！
他声音低了些，她哭了一整夜！林柚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突变。
虞茜去我家了。祁乐立刻站起来。走。虞建国拦住他们。这事没完！祁盛，
我们二十年的交情...祁盛沉着脸。先弄清楚照片真假再说。
祁乐拉着林柚冲出会议室。车上，林柚一直打电话，但没人接。我妈一个人在家。
她声音发抖，虞茜带了人...祁乐闯了两个红灯。林柚家住老小区，没电梯。
他们跑上五楼，发现门大开着。客厅一片狼藉。林柚母亲坐在沙发上，脸上有巴掌印。妈！
林柚冲过去。虞茜和两个女人站在旁边，周叙在阳台抽烟。贱人！
虞茜看到林柚就扑上来。祁乐一把推开她。你干什么？虞茜头发散乱，眼睛红肿。
祁乐！你为了这个贱人抛弃我？她尖叫，她哪点比我好？家境？学历？还是床上功夫？
林柚母亲站起来。请你出去。她声音颤抖，否则我报警。虞茜冷笑。报啊！
让警察看看这对狗男女...祁乐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打。他按下110，
私闯民宅，故意伤害。周叙扔掉烟走过来。祁乐，别闹太大。祁乐看着他。
照片拍得清楚吗？周叙脸色变了。什么照片？你和虞茜在床上的。祁乐说，
需要我发到网上吗？虞茜突然安静了。你...你怎么会有...
林柚扶着母亲坐下。请你们离开。她说，否则我会申请禁止令。虞茜盯着祁乐。
你真的要娶她？今天就去领证。祁乐说。虞茜的眼泪掉下来。我恨你！
她冲出门，周叙赶紧追出去。另外两个女人也跟着跑了。林柚关上门，腿一软坐在地上。
祁乐蹲下来检查她母亲的脸。阿姨，需要去医院吗？林柚母亲摇头。我没事。
她看着祁乐，你真的要娶小柚？祁乐点头。今天。林柚母亲叹了口气。
你们想清楚就好。祁乐帮她们收拾完客厅，已经中午了。去吃饭吧。他对林柚说。
林柚摇头。我想陪妈妈。祁乐手机又响了。是祁盛。马上回公司！周家来人了！
祁乐皱眉。周叙父亲？带着十几个工人堵在大堂！祁盛怒吼，说要讨说法！
祁乐只好告别林柚母女。祁氏集团大堂乱成一团。
十几个穿工装的男人举着横幅：祁氏始乱终弃。周叙的父亲周大勇正在和保安推搡。
让祁乐出来！周大勇大喊，睡了我儿子女朋友还想赖账？祁乐走过去。周叔，
你搞错了。周大勇看到他，更激动了。小畜生！我儿子和虞茜青梅竹马，你横刀夺爱，
现在又当众羞辱他们！祁乐拿出手机。看看这个再说话。周大勇看到照片，愣住了。
这...你儿子才是第三者。祁乐说。周大勇脸色变了。假的！一定是假的！
祁盛带着保安过来。周大勇，再闹我就报警。周大勇指着祁乐。你给我等着！
这事没完！他带着工人骂骂咧咧地走了。祁乐跟着父亲上楼。董事会要见你。祁盛说。
会议室里坐了十几个人，都是祁家长辈。祁乐的大伯率先发难。
你知不知道祁家现在成了金华的笑话？祁乐坐下。虞茜出轨才是笑话。
那也不能当场换新娘！大伯拍桌，我们这种家庭，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祁乐姑姑插话。小乐，你和林柚到底什么关系？她是我大学学妹，
在公司做了三年策划。没睡过？大伯直白地问。祁乐脸色一沉。没有。
那为什么选她？因为她不会在婚礼当天去找别的男人。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祁盛敲了敲桌子。现在的问题是挽回损失。虞家撤资，周家闹事，股价暴跌。
祁乐站起来。我会发声明，终止与虞家所有合作。你疯了？大伯瞪大眼睛，
虞家占我们30%业务！那就找新的合作伙伴。祁乐说，我不能和背叛者合作。
董事会吵到晚上。最终祁盛拍板：先冷处理，等风波过去再说。祁乐离开公司时天已经黑了。
他给林柚打电话。在哪？民政局门口。林柚说，你说今天领证。
祁乐这才想起早上的话。我马上到。他在民政局门口看到林柚。
她换了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想好了？祁乐问。林柚点头。你呢？
祁乐拉起她的手。走吧。手续办得很快。拍照时，摄影师让他们靠近些。新郎笑一笑。
祁乐扯了扯嘴角。钢印盖下，两个红本到手。林柚看着结婚证，眼泪突然掉下来。
祁乐擦掉她的眼泪。后悔了？林柚摇头。就是觉得...好突然。他们走出民政局，
发现虞茜站在台阶下。她手里拿着一沓纸。恭喜啊。虞茜冷笑，新婚快乐。
祁乐护住林柚。你还想怎样？虞茜把纸扔过来。法院传票。她说，
林柚窃取公司机密，证据确凿。林柚脸色煞白。我没有！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